第六章

第六章

連夜的趕路,回到家裏看到的卻是滿堂的人,鍾敬沒有想到一直都信任自己的人,現在就如同猛獸一樣,眼底全部都是猜疑,讓他原本滿腔的熱情全部都變成了冷水。

「你將銀子藏到哪裏了!」心急的袁宏石最先說出來,讓他蒙了半響,卻發現黃名德也沒有出來呵斥一下,好象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凌初成只是在那裏喝酒,他也在想這個是否是無來的奸計,可是一路上沒有任何人碰過箱子,也沒有停止過片刻,正如同袁大頭說的,銀子是在裝箱前就已經掉包了。能有這個本事的就只有他鐘敬一個人了。

滿是猜疑的面孔,讓鍾敬有的是極度的氣憤。這些人,有錢的時候是兄弟,出了銀子失蹤事情的時候,他們就全部都翻臉不認人了。其實他應該早就明白了才對,之前不久有很多被他們出賣了的例子,只是他認為自己小心一點就不會發生到自己身上。

世事難料,他沒有想到一向小心的自己,居然得意的忘記了再次檢查銀子是否真的裝箱,是他一直信任師爺還是要怪自己安逸太久,已經老了。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們一樣都醉了,還是管家叫我們起來的。一切都交給師爺在辦理,我哪知道銀子去哪裏了。」生氣的吼了回去,他的臉也因為氣憤而漲紅,可是看在所有人眼底,卻變成了心虛。

當將師爺拉扯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不是我,老爺說般有記號的箱子就可以了,我是按照他的意思搬的,不信你可以問那些衙役,他們都可以做證。」一想到是有可能喪命的事情,趙師爺有的是無比的推卻。

當目光全部又轉回鍾敬身上的時候,他眼光中的殺意非常明顯了,如果不是自己信任趙元,他何必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可是如今!他的一句話就全部都推卸到自己身上,其背叛之心,讓他全身都冷了下來。

「信不信由你們,我鍾敬什麼時候做過背叛你們的事情的。銀子我真的沒有拿,我們都上了無來的當了。」想起剛才無來邪惡的笑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給這個混蛋小子給擺了道,可是他沒有想到一向小心的黃名德也居然相信了無來的話。

冷漠的僵局讓凌初成笑了起來,「老鐘不要緊張,我相信你是被人擺道了。可是!接下來你也要想出對策,你可知道,無來現在找你要銀子,十五萬兩不是個小數目。」半認真的表情,讓鍾敬有的是感激,還是這個小子最清醒了,知道是無來搗的鬼。

鬆了口氣,鍾敬坐到了椅子上喝茶。怪異的看了凌初成一眼,黃名德沒有多說話的起身離開。

「你將銀子的事情最好擺平,醜話先說在前頭,不可以動那十五萬兩,這些銀子可是我們大家的錢,不是你一個人的。」拂袖出去,也表示黃名德已經不在信任鍾敬了。

跟隨在黃名德身後的人都是冷哼一聲,讓鍾敬明白自己的境況,這些人都明顯的覺得他背叛了太師,為了那十五萬兩銀子。

放下茶杯的凌初成走到鍾敬身邊,「我會說服他們的,你最好趕緊找出那些銀子,無來是個厲害的人,我提醒過你了的,為何你還是如此的不小心。」拍了下鍾敬的肩膀,他嘆氣的走了出去。

那兩下沉重的拍打,讓鍾敬有的是懊悔,自己為何要傻傻的挑起戰爭。無來不是個極不好對付的人,連文太師都不敢輕敵的人物,自己居然還如此草率。

冷清的大廳里,只有他一個人。讓他知道了自己被拋棄了,除非找到那些丟失的銀子,否則等待他的下場他心理非常的明白。

「管家!給我將師爺綁起來。」一想到銀子,他有的是一肚子的火,現在他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吃裏爬外。

聽到要綁自己的消息,趙元想跑都來不及了。他馬上在鍾府叫喊起來,引的大院裏所有的僕人都出來看。」老爺!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動過銀子,銀子上了封條的,沒有您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開啟的了,而且還要重新貼上,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而且所有的衙役都可以做證,我一直都在門口守侯著沒有離開過。」

鍾敬看到身邊的衙役都點頭,讓他有的是更加的惱火。」說!你們誰進入過倉庫,在沒有取銀子出來的時候。」滿眼通紅的殺氣,讓所有的人都後退。

「老爺!我們都沒有進去過。」衙役們都跪在地上保證,十五萬兩不是個小數目,他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這些東西藏起來,更何況這個是朝廷賑災的銀兩,丟了一兩都會是滿門抄斬的事情。

沒有一點眉目的鐘敬決定先去倉庫看一下,當倉庫門打開的時候,所有的人才發現原本裝了石頭的封條箱子也不見了。看着師爺,鍾敬眼裏有着明顯的殺意。」我只要你抬了有記號的箱子,那麼沒有記號的箱子再哪裏。」

害怕的師爺也不知道如何說了,他沒有數過箱子的數量,只知道讓人抬。萬萬沒有想到有人也乘機將餘下來的箱子給抬走了。」我…我不知道…老爺…我真的不知道…」亂了方寸的師爺,發狂的亂叫,他真的糊塗了。

看到明顯的突破口,鍾敬緊抓住不放了。」還有你們?告訴我,是誰抬了這些銀子,抬銀子的只有你們,你們不會不知道的。」讓家僕將這些人拿下,鍾敬徹底的找到了洗脫自己的罪名。

遠在望月樓上,身穿官府的所有人都喝着悶酒。」你就真的相信他是無辜的?」黃名德懷疑的看在著凌初成,他們監視的如此嚴密,無來哪裏有下手的機會,他唯一覺得就是鍾敬自己獨吞了銀子。

「不相信!」斜着眼睛喝酒,凌初成有的是嘲笑。他的話也讓所有的官員全部都停止了手上面的動作,「姓凌的,你有毛病啊!不信任還那麼維護他,你吃錯葯了。還是你看中了他府邸的哪個小妾,想用這個事情來討好他,讓他讓給你。」袁宏石粗魯的說道,讓做在他身邊的七洲知府胡應名拉住了他。

「聽他說完,你緊張個什麼?」黃名德拍著桌子說道,讓這個鹵莽的人安靜一下。

「不要忘記了,我們的錢可全部都在他身上,是他設計的寶庫,機關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停止的方法,如果不讓他說出來,我們誰都拿不到那筆錢。」將手裏的酒全部都喝光,他現在才明白鍾敬也為自己留了一手的,這個是最後的路,如果他們將這個人逼的太狠的話,他一定拿這個來要挾他們。

一想到寶庫裏面的錢,這些可是他們搜颳了多少年才有的。頓時所有的人都明白什麼的不說了,「我們都忘記了,錢還在他手上,萬一他不給,那我們豈不虧本了。」袁宏石了解拍了下額頭,還是喝過墨水的人聰明。

商議好對策的眾人,決定先讓鍾敬將他們以前的銀子交出來,至於那十五萬兩,還是交給太師定奪好了。

快馬加鞭的傳遞,帶着先沖最新的消息。黃名德給遠在比方的太師帶去了非常不好的消息,快一個月了,他們連基本的戰局都沒有控制住,無來依然如此的厲害,他們也只好找曾經和無來對決過的古名風求救了。

於森和徐弘客同步的進入鍾敬家大門,在他面前的是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衙役和師爺,徐弘客皺了下眉頭有,讓人馬上鬆綁。

「鍾大人,你如此審理犯人是不對的,嚴刑逼供只會得到虛假的言辭,如何可以找的到賑災的銀子。」嚴正的斥責讓鍾敬非常的不高興,他狠狠的瞪了眼前的老古板一眼。

拍了下手上面的鞭子,鍾敬有的是極度的不耐煩,他丟下所有的事情離開,留下了兩個尷尬的官員,不知道如何處理。

「大人!銀子不是我們拿的,我們真的沒有做過。」哀號和求饒的聲音,讓徐弘客大罵鍾敬畜生,連百姓修河堤的錢都拿,而一邊的於森卻什麼都不說,好象這些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所有的人都看向這個古板的老頭,他讓人將跪在地上的人都扶了起來后,就開始逐個的審問,可是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唯一知道的是,銀子丟失就是他們搬動引子的時候,可是是誰如此大膽的做了手腳,到現在他們也沒有弄明白。

連續幾天都沒有半點頭緒,着急的不止徐弘客一個人。連在家裏悶着的鐘敬也惱火着急,他來回的在房間走着,讓他身邊的妻妾都有些頭花。

「老爺!您先休息下吧,這個事情,您說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連黃大人都相信您了,您還有什麼擔心的。」給鍾敬遞了杯請火的茶,他最寵愛的小妾香月微笑的說道。

看了香月一眼,鍾敬嗤笑了起來,「相信我!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注意,不就是想要我將寶庫的門給打開嗎?告訴他們不要想,如果我有什麼事情,就讓這些寶貝一起陪葬,讓他們一個子都拿不到。」喝了口茶,他洪亮的說道,讓外邊很多人都聽到了,也很快的傳到了黃名德的耳朵裏面。

「什麼?娘的,這個老混蛋居然說這個話,他也不想想這些錢是我們多少年的心血,敢不給我吐出來,老夫讓他斷子絕孫。」將茶杯摔在地上,黃名德是滿眼通紅,王八蛋,連我的錢也敢吞了,也太大膽了。

凌初成雖然心疼銀子,可是他更加在乎自己的命,以及他的家族。什麼事情都不要波及到他們,否則!他就不佩做凌家的子孫。

「老爺!三兒回來了。」管家急忙趕過來稟報,三兒連夜的趕路,直接到了京城,沒有休息一會就帶來了文太師的信箋,裏面有他給這些人的指示。

兩個人急忙的趕到外面,就發覺一個小子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了。」去叫大夫,這幾天好好的照顧他,他可是給我們帶來了救星。」指示著管家,黃名德拿到了文太師的指示。

看到上面的大字,黃名德都無法相信文太師居然不讓他們妥協,而且還要他們鬧事,不配合無來,就算丟鎢砂也可以,誰做的最厲害,誰就是功臣。

「還有給鍾敬的信,娘的!我們的銀子都沒有拿回來。」不用看信黃名德也知道裏面的餓內容,因為信封邊上還附帶着一包葯,不用說,他也清楚是什麼東西。

「我去招集那些文人,你去讓鍾敬上路好了。」凌初成簡短的說道,他早就告訴過鍾敬不要撞到槍口上,他不聽,現在倒好。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也怪不得他們了。咬牙的擦了下眼角的淚珠,凌初成嘆氣的從心理和這個好戰友告別。

看到黃名德的到來,鍾敬以為他是來責怪自己今天中午亂說話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帶來了催命符,沒錯,文太師的催命信箋。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單獨和老鍾說。」簡短的話,讓鍾敬點頭的讓身邊的女人離開,在香月出去的時候,他有些不捨得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香月!還記得我帶你去過的一個地方,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到哪裏去生活好了。」喪氣的話讓香月有些覺得窩火,這個人!怎麼就是不往好的方面想。

「你不會有事情的,我一輩子都守在你身邊。」雖然她是這個人搶來的,可是都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了,不管怎麼說也有感情,鍾敬也對的起她,給她吃好的穿好的,從來都沒有委屈過她。

感激的鐘敬只能將淚水望肚子裏吞,他也認真的點頭。」如果有來生,我一定還要搶你做夫人。」說的有趣,卻讓香月笑了下離開。

長情的離別卻沒有博得黃名德的同情,他只是想着鍾敬的銀子。」告訴我你將銀子放到哪了。」認真的看着鍾敬,黃名德希望他可以老實的告訴自己地方。

鄙視的看了眼前勢利的人一眼,鍾敬坐到椅子上喝茶起來。」看到你手上的東西,我就知道自己的路了。可是!我不會將銀子藏的地方告訴你們的,我要這些東西陪我到地獄去,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藏銀子的地方。」狂笑起來的鐘敬,讓黃名德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兒子,讓你斷子絕孫。」要挾的話,讓鍾敬認真的看起眼前的人來,他們都屬於文太師管轄,文太師要他死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早就知道你們有這招的,殺了我兒子也沒有用,鍾家從我一死就會敗落。太師讓我犧牲,就必須保證我兒子的安全,否則!你認為我會合作的喝下這抱葯?」瞪着黃名德他正式著這些人反目,如果不是他已經無法回頭了,他寧願像徐弘客一樣做個好官,或許他會更加幸福。

打開信封,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太師不會忘記你,保你全家安全。」醒目的打字,讓他可以安心的離開了,將信里的內容抖給黃名德看,他臉上有的是滿意的笑容,黃名德再如何做,也不會違抗文太師的意思,他一家老小安全保住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哼了聲,黃名德有的是無比的氣氛,他只能生氣的離開。在他走出鍾家大門沒有多久,鍾府就傳出了鍾敬服毒自殺的消息,死像慘狀的鐘敬,讓無來陷入了攻擊中。

文人們都寫詩罵無來,問他這個總督是如何做的,居然逼死了下屬。堂堂的知府,就如此的用自殺了保衛自己清白,讓先沖的百姓都懷疑不已,鍾敬難道真的沒有做過這個事情,可是不對,銀子是出自他的手裏,他最清楚才對。

收到鍾敬自殺的消息后,無來有的是惱怒和氣憤,這些沒有事情可以做的文人,就只會寫詩故做風雅,如果他不趕緊平息這個風波,到時候恐怕他還沒有開始修建河堤就要被花憐查辦了。

看到無來的着急,司空文青有的是只能罵黃名德卑鄙,可是無來卻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是文太師的注意,凌初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鍾敬有自殺的勇氣。他也明白,京城裏,太師一定給花憐施加壓力了,他擺明了就是要先沖亂起來。

京城的大殿上,花憐異常的惱火。鍾敬的死,賑災銀子的失蹤,讓她眉心都擠在一塊了,而文太師還等着她定奪,讓她左右為難,如果不是岳光雄的翰林院壓着,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壓制住這個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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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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