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看到柳如絮的為難,司空文青也上前看裏面的內容,她頓時恍然大捂,月牙的銀子被這些人撈了如此多,無來不生氣才怪,他苦心經營的月牙,居然養了幾個如此肥碩的老鼠,如果是她,她一定殺了這幾個混蛋。

「大人想如何處置程將軍,他可是官階比你高。」司空文青想知道無來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他現在看起來好不一樣,冷的讓任何人都無法接近,和剛才那個溫和的人迥然不同。

無來嘴角動了下,笑意濃厚的掛在了嘴邊。」程剛的官銜的確比我高,而且高兩級,可是他也牽涉到曹舉鵬的案子了,如果我說的沒有錯的話,程剛找曹舉鵬要嬌娥,生氣的曹大人便揚言要上摺子,奏他貪污,來個同歸於盡。程剛為了自己的利益,動了殺機,一個聰明的人是不會自己動手殺人的,他只會指示手下動手,至於是誰,我想司空小姐比我更加清楚。」

司空文青沒有想到無來突然變的如此聰明,她一直都是從嬌娥身上下手的,現在物證已經有了,只要人證,程剛是逃不了的,可是還有幾個兇手呢!

「大人還沒有說其他幾個兇手。」想知道完全情況的司空文青又開口了,她心切的想快點知道結果。

無來卻不說話了,他讓殷冷將帳本保護好,同時帶人到曹家將詩集去回來,這次是公開的要,不用去偷。就打哈哈的說自己累了,什麼事情留到明天再說,讓柳如絮去準備膳食吃飯。

不高興的司空文青在無來有她重要東西的時候,只好咬牙的將罵話吞了回去。昕寧第一次發現眼前這個人的聰明,一切都好象在無來的掌握中,他如同神仙一樣,什麼都可以預料到,而這些都似乎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想的,那麼她寧願做無來的朋友,因為,做他的敵人一定會生活在噩夢中,她也終於知道,柳如絮為何不理會無來在外面做些什麼?因為,她怕看了,自己會和這個夫君吵起來,也怕因為這些事情,改變自己對着夫君的看法。

飯桌上非常的沉悶,無來一直都不理會人的獨自吃喝,柳如絮也只是給他夾菜,就算天下人都認為無來是壞人,可是她心裏依然不贊同,無來是個好人,天下沒有任何人可以和他比了,她知道程剛的下場一定非常的慘,月牙的銀子,就如同無來當初說的,不是那麼好貪的,誰敢吃他多少銀子,他就讓那些人吃多少沙子。

「吃慢點,不要噎著了。你今天不是參加宴會嗎?難道宴會上沒有吃東西。」柳如絮責怪的語調,讓無來笑了下。

「為了打探消息,哪裏有時間吃東西,不將那些人喝醉了,他們能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曹大人在維新可真的是個名人,他敢在宴會上當面罵奧倫是禽獸,罵烈火的官員都是沒有經過教化的人,違背禮教的無恥之徒。」無來看着酒杯說道,如果自己和曹大人碰面,他一定也會如此罵自己才對。

「還有四天,相公!你真的有把握將這些人伏法,光一個程剛,人家就擔心,他的官銜比你高,萬一他動用手裏的將領那該怎麼辦?」柳如絮想的遙遠,也讓無來握住她的手,細細的安撫她,讓她不要擔心。

「不要忘了,冷雲到這裏來是做什麼的?皇上既然派他來協助我,肯定有其用途的,等明天我和司空小姐到葯鋪去一趟了,就去蒼龍邊界一趟。該部署一下,如何逼這些人說出真相。」無來微笑的將碗裏的菜,一掃而空,高興的拍了拍肚皮。

司空文青一聽說明天要和無來辦案,原先的不滿也沒有了,她馬上開心的吃飯,柳如絮看在眼裏的沒有說話,轉身看無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知道昨天晚上,無來一定沒有合眼睡過。

腳底下的兔子正高興的吃着青菜,讓她搖頭笑了下,這個小傢伙,回到了蒼龍可以給祈月這個丫頭玩。

聽到無來平穩的呼吸,柳如絮放下筷子,給他蓋好被子,天氣已經變涼了。脫下無來的鞋,她小心翼翼的將無來身子全部移到床上,拉下了帷幕,讓無來睡個安穩的覺。

「他一直都是如此嗎?從來不將自己做的事情告訴別人。」司空文青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問著跟他的女子。

柳如絮默默的點頭,「我該干涉他做的事情嗎?男人志在四方,相公他自己有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根本就不用提醒他,何況就算他真的害人,我也不在意了,這條路我已經走了下來,是自己選的就該走下去,不能後退。」柳如絮的堅強讓昕寧佩服,也讓她堅定了自己的嚮往,當初答應過母后的事情,她也一定要做的到。

司空文青是個正直的人,司空家的血里流的就是剛正清廉。她有些覺得難辦,如果無來將來犯事在自己手裏,她該如何處理,愁苦寫在臉上的她,讓柳如絮和昕寧同時搖頭,一個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女子,怎麼可以做資深的總捕頭如此久。

飯局的結束,所有的人都各自回房,只留下了柳如絮一個人。她輕輕的脫下衣衫,鑽到了滿身酒氣的無來懷裏,看着他那深刻的面容,柳如絮用手慢慢的劃過,想將它印在心裏,永遠都不會忘記。

「你怎麼又來了,難道你不怕再次被人捉住。」看到黑衣人再次的到來,嬌娥的目光只變動了一下,她對眼前的人仇恨到極點了。

黑衣人握緊的拳頭,在嬌娥漠不關心的眼神中顫動了兩下。」為什麼?為什麼要去祭奠那個男人,我說了要你忘記他的,你一定要激怒我才好過是嗎?」

質問的話語讓嬌娥發狂的笑了起來,「激怒你!曹舉鵬是我的夫君,是他將我從妓院裏贖出來的,名義上我是他的妾,我為什麼不能去祭奠他,還有!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連朋友的妻妾都要碰的你,根本就不配為人。」嬌娥的理智在今天見到曹舉鵬的墓碑時,完全崩潰了,她連夜都做噩夢,夢見地下愛他的男人用絕望的眼神看她,她真的不可以再如此下去了。

「你還敢對我說這個話,那麼!我想知道從曹兄死了后,是誰和他的兄弟纏綿非常,你不是要的很開心嗎?怎麼?現在開始要貞潔了。當初我強迫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死,去陪你心愛的曹大人。」刺激的話語,讓嬌娥全身都在顫抖,一直以來的仇恨在她眼裏燃燒起來。

「你不要太得意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司空文青,是你殺了舉鵬,是你…」看到嬌娥要衝出去告密,男人長期積壓的怒火也瞬間點燃,「好!你想去告密是吧!那麼,我就送你到地下去陪那個卑鄙小人去,他以為自己手上有我的帳本就耀虎揚威的不時勒索我,還逼的我將自己原本看上的最心愛的女人送給了他,他一個三品的官怎麼可以和我比,我就是要殺了他。」

失去理智的男人死死的掐住了嬌娥的脖子,他一點也不理會女子的掙扎,用力的掐住。嬌娥死命的拍打,都無法爭脫那強而有力的手臂,不到一盞差的功夫,嬌娥也停止了掙扎,兩隻手也垂了下去。

發泄完怒火的男人醒悟過來,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子,他吞了好幾下口水才去試探有沒有氣息,知道嬌娥死去的他,捂住自己的臉哭泣。」為什麼?你就真的如此愛他,那我算什麼!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如果不是他該死的出現,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他該死,你知道嗎」

沒有氣息的女子完全聽不到他說的話,將白布拉上屋樑,男人將嬌娥弄成上吊狀,急忙消失在夜空裏。

任西從吃飯到回到郊外,才一個時辰時間,卻發生了讓如此讓他意料不到的事情,當他去打探嬌娥情況的時候,才推開門,就被上面吊著的女子給驚住了,他迅速的將女子放下來,卻發現早已經斷氣,身子也冰冷異常。

「快去通知老大!告訴她這裏發生的事情。」任西吼叫的讓手下去稟報,而自己則開始收索四周的情況,門窗都是關好的,難道這個女子是自殺的。

才睡的非常熟的司空文青,被急切的敲門聲個驚擾了。她非常不高興的起身開門,宋虎和任東的面孔馬上出現在她眼前。」到底發身了什麼事情,你們如此慌張。」司空文青臉上寫滿了不悅,她需要這兩個人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出事了!老大,這次真的出大事了,嬌娥死了,她上吊了。」任東急忙的告訴她發生的重大事情,頓時讓司空文青的睡意沒有了,她不是讓任西看着那個女人的嗎?

轉身穿上官服的她,馬上拿起配刀。帶着兩個手下趕出了酒樓,無來和柳如絮卻沒有任何知覺的繼續睡覺,好象這個事情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而昕寧更加不用說了,她到這裏來只是當休息的,其他事情她一概不過問。

嬌娥的死,讓很多官員都知道了,所有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揣摩,可是事實是如何,他們都看着查案的人員報出來的結果。

宋虎一趕到就開始了驗屍,他從嬌娥的脖子上發現了五指印,非常明顯是被人掐死的,兇手欲蓋彌彰的想用上吊來迷惑人也太不高明了,如果是用繩子勒死的,恐怕還需要些功夫,現在如此明顯的傷痕,他那裏分不清楚。

「頭!她是被人掐死的,你看這裏有明顯的指印,而且她的手緊緊的握著,說明她曾經反抗過,由於力氣敵不過對方,所以到死都握著。看來,有人在任西沒有趕來的時候動手了,這次還真的是我們的失誤,忘記了兇手可能殺人滅口。」宋虎嘆氣的說道,讓司空文青的心情頓時也沉重起來。

「找幾個人看守這裏,我們都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處理,先養好精力再說。」看到所有的人都流露出疲憊,司空文青放手的說道,她決定和無來一起來調查了,或許,從無來那裏,她可以知道自己無法解開的疑惑。

休息了一個晚上的無來,在柳如絮的關注下醒了過來。看到外面已經爬上山的太陽,他即可起身了。柳如絮將衣服給他取過來,細心的為他穿上,「我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時候脫下來的,為什麼我不知道。」無來警覺的發現了自己也有如此失誤的時候,如果敵人趁這個時候來攻擊,自己豈不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在你睡熟的時候,我幫你脫的,你身上的酒氣,讓人家無法入睡,好了!」幫無來穿上鞋的柳如絮,抗議的告訴他,不準許喝酒了。

無來怔了一下,看到嘟嘴的女子,他將她擁到了懷裏。」是我多心了,如絮不要生氣了,你看兔兒都在看我們。」無來指點的她去看那慢慢爬動的白色雪球。

柳如絮也如他意願的分散了注意力,「熱水給你打好了,你快點梳洗吧!文青已經吃過了早飯在房間里等你了,我已經讓小二將早點拿了上來,你吃完了再去找她,不要將身子給餓壞了。」柳如絮抱着兔子,微笑的說道,也讓無來有些後悔將這個小傢伙帶回來了,現在的柳如絮應該在他懷裏哄他吃早點才對。

在他不是滋味的吞噬著早點的時候,司空文青闖了進來,「你終於起來了,一個壞消息告訴你,嬌娥死了。」司空文青的話對於吃飯的人來說一點震撼都沒有,無來還是再吃着他的美味,完全不當一回事。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告訴你證人死了耶!」拉着凳子坐下來的司空文青,一臉不高興的看着無來。

「她早該死了,身心都被折磨的人還不如死了開心。」無來慢條斯理的說着,好象這個案子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昕寧來找柳如絮下棋,就看到眼前的兩個人開始鬥嘴了。」什麼?這個是你做官的該說出來的話,人命關天,你可知道她是證人,只要她出來做證,對於我們的幫助有多大。」司空文青拍著桌子教訓眼前無知的人,她沒有想到無來如此的不在於人命。

「總捕頭,天下間,每天死的人多著呢!你說一個心被死去的愛人折磨,身子被殺死心愛的男人摧殘的女子,死是不是她最好的解脫,就算她出來指正又如何,等案子結束了,她該怎麼辦,你想讓她被人指指點點的過下半輩子。」無來嘆息這個女人真的沒有感情,連他都動了憐惜之心,為什麼這個女人沒有呢!

被無來說的愣住的司空文青,好半天才回神過來,她用奇怪的眼光看無來,好象眼前的人是四個眼睛八條腿的怪物。」她死了,案子怎麼辦?你不想完成皇上交下來的任務了。」

無來喝掉碗裏的豆漿,「破案,不一定要她才可以,今天我們先去葯鋪再說。」無來起身解開身上的兩顆扣子,再將帽子弄歪,才準備出去,昕寧看着無來怪異的舉動,有些想知道為什麼要如此做,而比她性子急的司空文青早就開口了。

「喂!你有毛病,剛才那個樣子不是很好的嗎?幹嘛要將衣服弄開幾顆扣子帽子戴個歪的。」

「因為!這個樣子才可以吸引像你一樣的美人多看上幾眼,我長的如此平凡,當然需要靠這個來讓美人注意了,好了!先去查案。」無來帶頭離開,讓司空文青急忙的跟了上來。

她還是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昕寧好奇的看着柳如絮,她真的有些不相信無來說的。」他說的是真的,不習慣扣整齊衣服,和將帽子呆歪是他的習慣,因為,只有這樣,街上的人才都看着他,他就和那些人不一樣,雖然別人看的目光怪怪的,可是他認為只要和街上的人不同就可以了。」柳如絮告訴了昕寧,當初她也不相信的事實,無來的腦子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大街上的人都看着無來和司空文青,讓原本高興的女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個男人是故意氣她的,街上的人都在笑他,而他居然可以一點也不在意,手上還買了個糖葫蘆吃,她鐵青的臉跟無來後面,隨同無來一起進入葯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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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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