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四方聖獸
「妳小子是什麼人！？怎麼到了神火鼎里這麼久了，還能一直活得好好的，而且……似乎越來越精神了……」
白虎這話一說出來，天小野自己也覺得奇怪了：「是啊？雖然我命硬，也不要這麼恐怖啊，除非妳剛才是騙我的，這神火鼎根本就是一個療傷的地方……」
「喂！妳小子說話別太離譜啊？這該死的地方會是療傷的地方？那妳的意思，我們是受了傷，被人關在這兒療了三千年的傷了？」那條錠青色的蛇突然睜開怪眼，叱呵起來。
「呵呵，蛇兄，不好意思。我只是這麼一說，也沒有很肯定啊，妳也不用發那麼大的火吧。」天小野見那青蛇怪眼很猙獰，知道一定不是個好與的主兒。當然，他這麼說，並不是怕他，而是因為見青蛇如此生氣，就有點相信他們所言不虛了。
「妳，妳小子也太不長眼了吧，他是蛇么？他是大名鼎鼎的青龍啊。」說話的是那隻烏龜，他瓮聲瓮氣、慢條斯理地說，「照妳的說法，我玄武在妳眼裏，只是一隻烏龜了咯。」
「豈敢豈敢。呵呵。」天小野心裏暗「噓」一聲，「幸虧妳自己說出來，否則我難免不叫妳龜兄啊……」
白虎卻依舊揪住那件事情不放：「妳說，妳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不怕這神火鼎呢？」
「好了好了，諸位，從妳們的裝扮和自我介紹，我大膽地猜測妳們就是太古傳說中的，威武蓋世的，四方守護聖獸。妳們能不能先告訴在下，以妳們的能力，怎麼會被人關進一隻鼎里，而且一關就是三千年呢？」
青龍高傲的昂起頭，一副不屑的模樣。朱雀乾脆呆若木「鳥」，一臉痴獃。玄武嘆了一口氣道：「那——還是我來說一說吧。」
天小野卻插言道：「拜託，現在我趕時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不死，但說不定下有刻就玩完了。所以還是請白虎兄來說一說吧。」
白虎瞥了他一眼道：「什麼白虎兄，妳個小屁孩，多大年齡，敢稱我為兄。」
天小野沒奈何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白虎倒是愛抬杠的主。於是他陪笑道：「我改正我改正，白虎老——兄，請妳來說一說吧。」
白虎被他逗得一樂，也不再細究了，他正顏道：「剛才妳說我們被人關進一隻鼎里，這種說法是錯誤的。因為，把我們關進來的不是人，而是神，是太古時候的妖神，跟元始天尊同一輩分的神，所以他自號：元始老祖！」
天小野想了想，插言道：「元始老祖？似乎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厲害的妖怪啊。」
白虎道：「厲害的妖怪不會在人間流傳，因為，當他出現，那就是誅天滅地的時候。」
「妳們四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天小野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加起來，能跟他斗三十三天。」白虎說着，瞅了瞅其他三位，希望自己沒說錯話。
「可最後還是輸了。」天小野最討厭這樣的繞彎子了，就毫不猶豫地揭穿他。
「不輸我們會在這裏嗎？」白虎咆哮起來，可是他畢竟是一隻老鼠那麼大的白虎，那氣勢大，威風卻無存了。
「那這個神火鼎到底是個什麼來歷，竟然會這麼厲害，連妳們都快被煉沒了？」
「據說是女媧補天的時候用來鍛鍊氣色石的。元始老祖去搗亂，把她的鼎給偷了。這神火鼎能冶鍊萬物，元始老祖用它來煉化元嬰，銷毀元神……」
「這元始老祖真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有機會，一定要敲斷他的腿讓他走不了路，在他的屁股讓捅幾刀，讓他落不了座，再將他的脊梁骨抽了，讓他只能留一口氣在床上喘！」這是天小野在乞丐面前常放的狠話，連珠炮似的罵起來，那真叫一個暢快。
四方聖獸見他罵得痛快，一個個不由得露出嚮往的表情。他們對元始老祖的恨是一樣的，只是現在受制於人，只能忍着，或者嚮往著有一天能夠像天小野剛才所罵的那樣去折磨元始老祖。
聽到這裏，元始老祖可就忍不住了，剛才他一直在偷聽他們的談話。本來想知道這天小野為什麼不怕神火鼎，沒想到他們這一說一說，竟然就說到自己頭上了，天小野罵得舒暢，他聽得可就火冒三丈了。
他那醜陋的獅頭探了過來，大喝了一聲：「呔！直娘賊的，我就不信我取不了妳的元神，看我加把火烤死妳。」
元始老祖看來是動了真怒，只見他一張嘴，熊熊的三昧真火就從他的嘴裏噴涌而出……
四方聖獸被折磨了幾千年，元始老祖這把猛火一加，四聖獸只覺心煩意亂，焦躁不安……
白虎突然說了一句：「看來我們大限將至了……」
青龍瞥了天小野一眼：「都是被那小子累的，沒事耍什麼嘴皮子啊？」
玄武的話比較中肯：「過一把癮也好啊，反正遲早有那麼一天的。」
「話不能這麼說，拖一天是一天，或許元始天尊他老人家……」青龍始終是不死心的。
「算了吧，能來他早就來了。即使以他的通天之能，來這妖界救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白虎已經泄氣了。
「妳看那小子，不但沒事，反而越來越有精神了。這真是怪事了。」
玄武這麼一說。天小野就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有一些肉了，不再像剛進來的時候那麼枯瘦如柴了。更為玄妙的是，他骨折的傷勢也好了大半。他心裏好生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凡人的皮肉么，怎麼這三昧神火都不能將我燒毀了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朱雀突然說：「這小子竟然能反噬神火，確實出乎想像。」
「或許他才能真正克制妖神樂無始。」白虎的聲音。
「我們……應該要做出一個選擇。」玄武的聲音本就瓮聲瓮氣，現在聽起來更是含混不清，好像喉嚨里卡著痰。
「妳們都準備放棄了么？朱雀，妳也放棄了？」青龍昂着他那桀驁不馴的頭說。
「至少，現在還有選擇。等這小子被滅了，咱們就只有等死了，現在的選擇總比形神俱滅要好一些。」朱雀的冷靜地說。
「此乳臭未乾的小子有資格做我們的主人么？」青龍依舊放不下自己的尊嚴。
「如果他能挽救我們，他就有。」朱雀斬釘截鐵地說。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