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虹嵐市位於台灣南端,是著名的高科技及商業重鎮,也是未來世界的模擬規劃區。由於在這裏需要高標準的消費能力,所以,這兒儼然成了上流家庭聚集之地。

「海心女中」是虹嵐市眾家長公認最值得託付寶貝女兒的好學校。

位在山腰上的海心女中,此時正籠罩在晨霧中。值糾察的老師如臨大敵般的嚴陣以待,等待着由高級房車送來上學的天之驕女。他們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某個要人。

平治、克萊斯勒等各式名車陸續停在校門口,送著身穿海中制服的妙齡少女來上學。她們各自擺出大小姐派頭,私底下暗中較勁,誰也不讓誰地昂首走入校門。

七點五十五分,值日老師知道,重點人物來了——

她就是三年一班的風舞帆。

她的專屬轎車停在校門前,戴白手套的司機立即下車替她開門,當她走下車,那聞名全校的美艷容貌又再次使眾人看得又嫉又羨。

風微微吹拂着她烏黑亮麗的長發,一抹俏皮的神色吻上她白裏透紅的粉頰,她靈動的眼眸襯托出她的氣質和智慧,正好匹配她成熟的身段,以及身為學生會主席的優雅與魄力。

「今天晚上我要到書怡家討論功課,放學時就不麻煩你了。」她跟司機交代著,嬌柔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

「是的!小姐。」司機恭敬地說。

在地走進教室的一路上,招呼聲此起彼落的傳來,「會長早!」

由於她帶領學生會的良好風格,替她贏得許多崇拜者。

「會長,今年園遊會的預算有問題耶!」學生會的總務組長顧慧心一見她到校,便急忙趨前說道。

「我們到學生活動中心去談吧!」風舞帆當機立斷的說。

距離虹嵐市的數十里遠,有個盛行頹廢主義的亞森市。

今晚亞森市的氛圍詭譎不安,隨着夜越深,人們越加喧囂放肆,萎靡的音樂吞噬了流連在其中的迷惘靈魂。

有位少女跳下機車,一把推開巷內「夢潛」酒吧的後門走了進去,震耳欲聾的搖滾樂聲隨之泄入暗巷。

「小舞,你來啦?」齊翰摸摸少女的頭,他是樂團團長兼結他手,此時正在置物倉庫充當的休息室里等她。

「我闖了快一百個紅燈。」她丟下包包,開始上濃妝。

「我看你今晚不要上場唱歌了,情勢不太妙。」齊翰勸著風舞帆。

她瞪大圓溜溜的眼,「誰敢大膽的剝奪本姑娘的樂趣?」她可是主唱。

「剛才有一群人在場中摔酒瓶,指名要你出來,待會兒搞不好我們就要和他們打起來了。」

「讓我唱一首好不好?我那麼努力地飆車才趕來的……」她用甜甜柔柔還帶些許哽咽的聲音懇求。

齊翰笑了起來,她真是個愛唱歌的女孩!他搖頭嘆息,「等會兒你發現不對,就快閃人,知道嗎?」

「嗯!」她點點頭。

兩人相偕上台前,風舞帆突然轉身,抓住他的手說道:「別傷到手指頭喔!不然我會難過的。」他可是彈得一手好結他呀!

「我會用腳趾彈。」他露齒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兩人一起跑上舞台。

酒吧里的男生幾乎全都為女主唱瘋狂,連在台上替她伴奏的夥伴們也是一樣。她每一甩頭或一轉身,都會引起全場男性的喊叫,她已經成為亞森市這一區夜生活的女王,快要把附近其他家酒吧的生意都搶光了!

「哇!這才叫偶像美少女嘛!」

「哦!我迷上她了,誰來解救我陷入絕望的戀情哪?」

「我們等散場后再去後台找她。」幾個還是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嘰嘰喳喳的說着。

突然有人惡意地大聲宣告,「她和樂團里的每個男人都睡過,你們還當她是清純玉女嗎?真是笑死人了。」

「真的嗎?」有人小聲的問。

「我親眼看見的,還會假嗎?」

「對喔!她舞跳得那麼野艷,應該滿敢的。」

這些人刻意散播有關女主唱的謠言,想誤導觀眾將她看得很低賤,台上表演的樂團聽見有人在散佈謠言后,全部停下動作,音樂也突然中止,

齊翰卸下結他,拿走風舞帆的麥克風,大聲對聽眾們說:「哪裏來的人渣,破壞我們的玩興?」

全場的喧嘩聲倏地止息。

那票人的主使者孟南打破死寂的叫道:「你說話很大聲喔!沒經過鍾老大同意就上台演出,你們把天地盟當作什麼?」

「像你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也能代表盟主發言?我真的很擔心你們天地盟的未來。」齊翰冷笑道。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就是豬!」以孟南為首的那幾個人很快的聚集在台下。

舞台上的五位男團員站成一排,擋在風舞帆前面。

齊翰暗中推推她,焦急的道:「快走!」

「你本來就是豬!」沒想到風舞帆居然傾身就著齊翰手上的麥克風對孟南挑釁的道,她才不願意丟下夥伴逃跑呢!

能夠認識樂團的團員,是因為有一回午夜,她來夢潛酒吧跳舞,得知他們正缺一位女主唱,她便毛遂自薦的上台演唱,獲得一致的好評,也因此地成為了樂團的靈魂人物。

她喜歡在深夜裏熱鬧玩耍的氣氛,更喜歡夥伴之間默契十足、隨性自然的表演,而且無論她怎麼瘋狂,都沒人會視她為異類,這種自由的感覺是她夢寐以求的!

因為只是業餘表演,所以他們在「夢潛」的演出也只算是插花性質,她不懂為何會有麻煩找上他們呢?

她根本懶得理那些爛人怎麼嚼舌根,在她以為,大不了他們換個地方唱嘛!只要還能上台演出,她才不在乎誰說什麼。

台上的男團員們為了保護他們的小公主,早已拿着棍棒衝下台去。

齊翰迎頭便狠狠的給了孟南一擊,霎時,雙方一觸即發、場面一片血腥,置身事外的人則在一旁鼓噪……殊不知「夢潛」的店長早在孟南進來挑釁時,便偷偷通知天地盟盟主,畢竟,是他私自引進齊翰的樂團,所以他難辭其咎,不如搶先伏首認罪比較好。

兩方正在熱戰,持槍的武裝部隊悄悄的包圍全場,在一旁的人嚇得噤若寒蟬,恨不得插翅飛離這個是非之地。但齊翰和孟南還在拚得你死我活,沒發覺其他人早就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風舞帆察覺到這份不尋常的氛圍,她的星眸往四周流轉,卻硬是被一雙墨黑如子夜、霸氣狂野的眼眸給吸引過去。她目眩地回望着在門口眯眼審視她的男子,一股驚慌霎時湧上心頭。

他那高大健碩的身形,輕易的就能令他人臣服於他;那睥睨玩味世事的無情氣質,裝飾了他如人工雕塑股的五官;他的魅力足以使女人前仆後繼的求他寵幸,即使—天也好。

他竟敢用那種可惡的眼神看着她?那男人性格的唇形上露出一抹冷笑,那肆無忌憚的邪惡目光,簡直就是把她當成取悅他的女奴一般。

他憑什麼這樣看她?她氣得滿面通紅,忿忿的別開視線。

從來沒有人敵對她這般無禮,他是誰?

在一旁持槍的弟兄們,必恭必敬的如眾星拱月般圍繞着他,他卻毫無武裝,一身的休閑打扮,僅以單手置於褲袋,站姿瀟灑如模特兒,站在那兒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想死就放下傢伙,乖乖的站在原地。」赤虎堂主傅繼綸見情勢終於控制住,便對站在門口的男子點了個頭。

「為什麼打架?」他的聲音平淡得教人聽不出他他的情緒。

「盟主,他們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就上台表演,還搶走我們的客人。」孟南先發制人地抗議。

「我們走人就是了,何必故意放話破壞我們主唱的名譽?」齊翰不馴地反駁著。

大家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風舞帆身上。

天地盟盟主鍾傑則專註地打量著沐浴在舞枱燈光下的絕色美少女。

「天地盟的地盤並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鍾傑輕聲的對齊翰解釋,話語里蘊含着難以抗拒的力量。

齊翰只能無言以對。

「對嘛、對嘛!」孟南大聲附和。

「你給我閉嘴,等會兒回黑虎堂等候處罰!」鍾傑冷冷的命令著,略揚下巴示意他們離去。

黑虎堂是由他的堂兄鍾俠所領導,裏面的人連作風也和他堂哥一樣,桀傲不馴,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這一點令他十分火大。

「是。」孟南垂頭喪氣的領着眾嘍羅離去。

鍾傑轉頭盯着齊翰,令風舞帆不禁心驚膽跳了起來。若她早早聽話回家,怎麼會惹上這個黑道老大呢?她內心不斷的祈禱大夥兒能全身而退。

「你們要怎麼補償破壞天地盟的規矩及毀壞酒吧里的設備?」

「還錢可以嗎?」齊翰希望能趕快解決這件事,天地盟盟主竟然親自出馬,情勢已經脫離了他能控制的範圍。

「我只收現金。」鍾傑冷淡的說這。

他怎麼可能隨身帶那麼多現金呢?齊翰的手心不禁冒出汗來。

鍾傑見齊翰不語,便下了個命令,「由主唱抵押在我這兒一晚,你明天再拿錢來贖她回去。」

齊翰的臉上立刻露出驚慌。原來小舞才是他要的,其他的都只是借口罷了!」

「不行!她明天還要上學,小舞快逃!」他轉向風舞帆大喊。

鍾傑反手就往他的臉上揮了一巴掌,令齊翰的唇角滲出血絲。

「這麼寶貝她啊?」鍾傑的神色間凈是對齊翰的輕蔑與諷刺。

齊翰不要命地沖向鍾傑,想和他同歸於盡。

「住手!」風舞帆趕在齊翰被槍射成蜂窩前,擋在他的前面。

「我會沒事的,你們先回去。」她安撫著心有不甘的齊翰。

「小舞,你放心,我們明天會過來帶你走的。」勢單力薄的其他團員扯庄齊翰,邊向她保證邊走出門,終於完全消失在她眼前。

風舞帆知道她已身陷狼群中。

他的手下把她帶進盟主的座車,她才剛坐好,後座與前座的區隔玻璃便緩緩升起,讓後座的空間變得更為狹小密閉。

他交疊起修長的雙腿,手中搖晃着一杯龍舌蘭,無意理會坐在一旁慌亂的小舞。

「你是從哪兒來的?」他低沉沙啞的嗓音令她起了一股輕顫。

「我沒必要告訴你。」

他因她挑釁的言辭而回視着她。

他第一眼看到她那狂野的舞姿時就想要她了,今晚,他要她雪白的大腿緊緊的纏住他的腰,也要她倔強的紅灧小嘴開口哀求他佔有她。

「你看什麼?」他熾熱、大膽且直接的凝視她,令她不得不拚命用兩手扯住迷你裙往下拉,想藏住暴露的大腿。

鍾傑輕笑了一聲,拂開她頰邊的細發,瞧着她臉紅羞怯的模樣。

「男人的夢想也不過如此吧!」他感嘆的評論。

她不安地格開鍾傑的手,身子不斷往後退縮,她真的怕他會像玩洋娃娃般的對待她。

「喝一口,我會考慮放了你。」他誘哄她喝下龍舌蘭酒。

她謹慎的接過他手中的酒,才微啜些許就嗆咳不已。「這是——什——么?」

鍾傑又笑又憐的順勢摟住她,直接用嘴再喂她一大口酒。

早被酒嗆得暈頭轉向的她,只能無力的倚在他的胸前,任他貪婪的吸吮自己的唇。迷濛中,她因初吻被奪而隱約的想哭,但全身卻燃起被火焰焚燒般的灼熱,在恍惚中,她莫名地開始回應着他的吻,醺然沉醉於他給她的纏綿中。

他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親吻着她粉紅小巧的耳垂。

「啊!好癢喔!」她嬌小的身子被他鉗制於懷中,醉得連躲他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到底讓我喝了什麼?」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像平常的自己,她必須讓鍾傑知道她不願意當他懷裏呻吟的小蕩婦。

「一點葯而已,不礙事的。」他低聲回答,把她抱上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腰際。

他的大掌束住她的纖腰,欣賞着她的醉態。

「求求你!不要這樣好嗎?」風舞帆苦苦的哀求他。

「你不喜歡這樣嗎?」鍾傑邪氣的問道。

「嗯!」她昏昏沉沉的用力點了個頭,那模樣看來矯憨可人。

「可是我很喜歡。」他湊近她,狠狠的咬着她雪白的細頸。

「你不能這樣,我哥哥他們會殺了你的!」風舞帆並沒有醉到不明白白己現在的處境。她想保護自己,不願被這個男人侵犯,更何況說這些話並非虛張聲勢。

「那就請他們來吧!」他撕下她身上單薄的小可愛,張口攫取她胸前豐滿的果實。

她想放聲大叫,卻只聽到自己嬌嫩的細吟聲。這男人竟然像小嬰孩一樣含着她的乳蕾……她羞愧得幾乎要死掉了,她不能再任他為所欲為下去。

於是她開口道:「我父親是風英生,你不會沒聽過這個名字吧?」

鍾傑倏地抬起頭,停止—切動作,眼中散發出幽幽的冷光。

「你說的是實話?」他輕柔的音調平滑如絲。

「你若不想與我父親為敵,最好馬上放了我。」風舞帆真想趕快脫離他的魔掌。

「唉!本來我是打算讓你回家的,現在恐怕不行了。」他回答她,大手突然毫不客氣的伸入她腿間揉捏,那從未被觸碰過的處女禁地,在他技巧的撥弄下泌出汩汩的蜜液。她因抑制不了感官的衝激而暈眩,卻仍能敏銳的感覺到他野蠻的掠奪。

「為什麼這樣對我?」

她的力氣全消失了,頭軟軟的倒在他寬闊的肩上,身為天地盟主的他根本不怕任何人,她還有什麼本領能夠阻止他呢?

「誰教你是風英生的女兒?要恨就恨你父親吧!」

他激烈地撕開她的底褲,同時解開自己的拉鏈準備佔有她,他本來想在家裏的床上好好的享用她,聽了她的話之後,他便改變了主意。

不必給這女人任何的憐惜,因為風家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今夜被她惹起的情慾,混合著報復的快感,竟甜美得令他眩目……

風御宇處理完當日風雲集團的生意后,回到風家大宅已經是深夜了,才發現他的寶貝妹妹還沒回家,他立刻緊急的把全家的男人都從睡夢中喚醒,除了母親夜蘭婷被刻意隱瞞外,風家的男人全都集合在書房。

風家男人各個高帥挺拔、英姿煥發,包括父親風英生在內。他們每個人都有成熟的歷練及魅力,而他們手中握有的權勢及金錢,更是一般人難及其項背的。

「小舞從未有外宿卻不告訴家人的紀錄。」風御天是最寵小妹的大哥,他的外表斯文優雅、眼神溫柔,讓許多女選民們心醉不已,但他卻是以鐵腕問政著稱的國會議員,因為他對民間疾苦瞭若指掌。所以他在政治上的影響力非常大,不論黑道白道都得讓他三分。

「這小丫頭什麼時候變野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呀!」笑嘻嘻緩和氣氛的

是老三風御宙,是風雲集團的法律顧問。擁有圓滑外交手腕的他,最擅長運用媒體的力量顛倒是非,製造假象挑撥人心,負責掌管風家的私有電視台。

而排行老二的風雲集團總裁風御宇,此時深鎖眉頭的表情,足以嚇壞任何一位深知他脾氣的集團員工。「我的情報網發現,她的機車丟在亞森市的夢潛酒吧外。」他提供訊息。

誰敢擄走他們風家的小女兒?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威勢逼人、魄力十足的風御宇常常經手數億生意來往而面不改色,但一想到在那樣的化外之地,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在他可愛的妹妹身上,不禁沉不住氣了。

一直在一旁默默聽着三個兒子推敲線索的風英生,僅僅開口交代著,「這件事不可以讓你們的母親知道。」他曉得妻子的心是非常易感脆弱的。

風英生現在雖然已經退居幕後,卻依然是年輕一輩的參謀顧問。雖然風雲是前人的基業,卻是由他發揚光大的,足見他的雄才大略。

他不給任何暗示,存心考驗三個兒子,開口命令道:「限你們在三天內找到妹妹,帶她回家。」

深夜,一輛勞斯萊斯座車行走在私人專用的林蔭道路上,它穿越過圍繞森山別墅的森林后,便有一道鏤花鐵門自動開啟,亮得形同白晝的水銀燈光迎接着它,妝點出大片青翠的整齊草皮,以及富麗堂皇的歐洲宮殿式建築,

被天地盟盟主在座車上奪走處女之身的風舞帆,無力的任鍾傑抱出車外;她瑟縮著被侵犯而受傷的身子,渾然不覺一旁列隊迎接鍾傑的天地盟部眾。

鍾傑高視闊步,掠過他習以為常的迎接隊伍,

他們穿着清—色的黑西裝,戴着墨鏡,四十五度鞠躬並齊聲大喝道:「歡迎盟主回家!」

鍾傑使了個眼色,他們瞬間便退回各自的崗位。

他走進那彷佛是歐洲中古世紀貴族的家,裏頭所有的擺設皆是昂貴精緻又有來歷的,充分顯現出宅人的格調。

他走上二樓主卧室,示意伺候他沐浴就寢的男管家在門外等候。他先把風舞帆放在他的大床上,然後動手替她脫掉全身破碎的衣物和馬靴,這動作驚醒了她。

她開始掙扎,踢開他的大手叫這:「別碰我,走開!」

他放開對她的鉗制,她立刻退到床頭,用床單把自己蜷曲包住。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何必害羞?」他的嘴角有一絲笑意。

「你說過明天就要放我回家的。」風舞帆氣鼓鼓的說。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你留到我高興為止。」他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

「你真是最卑鄙無恥的流氓。」她忍不住痛斥。

他坐上床逼近她。「你嫌剛才玩得不夠,還要再來一回是嗎?」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似乎在暗示她最好不要惹他。

風舞帆天生的驕傲讓她忍無可忍的舉起手,一掌揮向他的臉頰。

他厲如鷹隼的抓住她細瘦的小手。「沒見過這麼不乖的女人。」他捏緊她的手腕。

他早就發現她的弱點了,她怕痛!誰教她擁有一身如絲緞般的膚質?一想到她如此的敏感,鍾傑唇邊的笑紋霎時加深許多。

風舞帆震驚於他邪惡的脅迫,也立刻明白他絕不是那些圍繞在她身畔,奉承討好她的男性類型,更不可能像父親和哥哥們一樣把她捧在手心中呵護,現在她唯一能仰賴的,竟只有他願意施捨的仁慈。

無助和痛楚的表情一一掠過她的小臉。

「向我道歉!還要保證你永遠不再做愚蠢的反抗!」他可不想在每次要她之前,還得和她的花拳繡腿打交道。

「若是我不道歉也不保證呢?」她忍痛反駁鍾傑。

「我會用馬鞭抽你一頓。」雖然語調平然,卻更加駭人,顯示他的確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風舞帆被他的狠心與殘酷嚇到了,決定還是別吃眼前虧,於是她屈辱的低聲重複他的指示,被捏緊的手才得以解脫。

她抽回手腕輕揉,鍾傑又冷不防托起她尖巧的下巴凝視她道:「這樣才是我的好女孩。」

她被他變幻莫測的性情和反應震懾了。

他到底是怎樣的男人?

她又該如何逃出他的控制呢?

台灣大小幫派臣服的天地盟若是黑道的龍頭,那風雲集團便是白道的領導者。

黑暗與光明,長久以來,井水不犯河水,誰都不準越界干涉對方。而彼此若遇爭端,也是協議調解居多,因為他們不願互相殘殺,禍及無辜,或讓鷸蚌相爭,使漁翁得利的情形發生,但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有相互認同的時候,何況他們之間存在着上一代恩怨,更足以輕易引爆和平的假象。

今早一則留在盟主辦公室電腦上的郵件,引起副盟主趙子翼的嚴重關切,這封信簡潔扼要的提出要求,而署名人是風御宇。

鍾傑看着這封信,不在乎地繼續啜飲着手中的咖啡。他對於天地盟的火力非常有自信,令他敢毫無顧忌的留下風舞帆。

童年時的他,為了接掌天地盟,歷經了無數嚴苛的訓練和考驗;而現在的他,成長為魔鬼般俊美的男人,不但身為天地盟盟主,也是亞森市自治區的統領。他是徹底的黑道份子,對奢華、霸道的生活方式早巳麻木,又有誰能阻止他享受珍貴的戰利品呢?

風雲集團的極品小公主誤闖他的魔窟,給他的生活中增添不少樂趣呀!她會是他羞辱他的世仇——風家的最佳王牌!

風御宇兄弟三人在電傳視訊上碰面。

「真的是鍾傑乾的!我們的方向沒錯。」風御宇率先發言。

「他到底有何居心?不怕我們報復嗎?」風御宙已經準備了好幾份殺人不見血的方案,準備好好料理鍾傑了。

「小舞在他的手上,不可以輕舉妄動。」深謀遠慮的風御天,講話仍是一貫的溫文爾稚。

「可惡!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風御宇掹一捶桌,連咖啡杯都震跳了起來。

「你別震聾我們的耳朵好不好?」風御宙受不了風御宇的脾氣,出聲責備。

「我受不了這種無意義的等待。」風御宇站了起來,準備放手去救人。

風御天擔心二弟製造太大的紛擾,會惹來媒體蜂擁而至。他們替小舞向學校請假,捏造她和朋友們去旅行的說詞,就是想瞞住母親。「難道你不管媽的感受了?」

「如果小妹太久沒回家,媽一樣會起疑心。」風御宙冷冷的說道,顯然也沒有多大的耐心。

「我還是不贊成把事情鬧大,難道你們沒聽過爸媽和天地盟前任盟主的事?」

弟弟們莫宰羊的模樣引得風御天不斷搖頭。「鍾傑的父親鍾勵,好像和爸媽有恩怨,詳細的情形連我也不清楚。」

「哈!那不正好!老的小的事情一併解決。」風御宙嬉皮笑臉的道。

「無論小舞是否平安回家:我都要讓鍾傑付出代價。」風御宇發誓。

「我會讓他認錯的,只不過現在我們還得等待,先不要驚動了媽。」風御天仍然柔和發言,但他隱藏在語氣中的要求,及具說服力的眼神,讓兩位弟弟也不由得順從。

「明天我會在議會中推動虹嵐市外環高速道路的法案。」

「為什麼?」風御宙不明白大哥為何忽然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

風御宇露出大快人心的贊同表情,打從心裏佩服面不改色的哥哥。「它一旦動工,正好可以剷平夢潛酒吧和周邊的商圈。」

「哈!鍾傑準備吃不完兜著走了。」風御宙恍然大悟。

經過昨晚的折騰,風舞帆在鍾傑的大床上沉睡,直到黃昏夕照染進室內,她才緩緩睜開眼。

這是一間極為陽剛的男性卧室,以黑色為主調讓它顯得更冷寂;她環顧四周,恐懼地注視着掛在牆上的槍枝和馬鞭,而角落高爾夫球具則顯示他優渥的休閑生活。她滿足了好奇心,再度縮回被中。

而現實頓時則朝她襲來。

哦!我不要!她渾身發抖,抱住自己的裸體,感到萬分羞恥。她就這樣被人輕率地在座車上奪走了寶貴的貞操,讓她覺得自己好下賤,就像個廉價的妓女一般,她鐵定會因為這份羞恥而慚愧至死。但真正可怕的是,她竟在最後感到些許的……歡愉?

不可能!整個過程她的意識都不清楚,怎麼會冒出「歡愉」這個形容詞呢?她只依稀記得鍾傑在她體內時好放肆、好猛烈……

想着想着,風舞帆突然滿面通紅了起來。

她不願去想無法彌補的遺憾了,她絕對不能再任鍾傑視她為洩慾的妓女,即使他要用馬鞭抽她也在所不惜,他最好把她打昏,以免讓她看到他過於懾人神魂的俊臉。

昨晚她穿的衣服早就毀在惡魔的手中,她只好圍着薄被下床,打開他的衣櫥,想找件可以遮掩身子的衣物,只見滿櫃多是黑色系的名牌服飾,打理得非常整齊。

想起昨日在座車上衣着整齊的他,從容不迫的玩弄着她的裸體,她卻只能全身戰慄的哀求他,現在她還能遮住什麼?自尊嗎?她伸手摸著上好材質的黑色披風,心中隱隱冒出苦味。

「你在做什麼?」不知何時,鍾傑已來到風舞帆的眼前,她急忙縮回手,抓緊身上的薄被,轉過頭心虛的望向他。

「我想找衣服穿。」他高大的身軀帶給她一股壓迫感,她恨不得躲進衣櫥中,掩藏住整個人。

鍾傑捧着她如水蜜桃般粉嫩柔滑的小臉,這女孩真是他從未見過的尤物,讓他今天不斷的想着如何開發她青澀稚嫩的身體,教導她品嘗邪惡的甜蜜。

在接收到她大哥的報復消息之後,他不但不想放走她,還想更徹底的品嘗她,讓她對他永生難忘。

他把她抱起來,走到外面的陽台,將她放在欄扦上。

傍晚的風吹拂着她的長發,夕陽在她身上灑滿霞光,風舞帆害怕地抓緊薄被,因為樓下的草坪上有兩、三個守衛走動着,她怕他們抬頭看到她光裸的身子。

「你又想怎麼樣?」她杏眼圓睜的望着他。

「教你怎麼吻男人。」他不由分說的堵住她的唇,她別過頭掙扎著避開,他抓住她的肩微笑道:「再動小心你就會摔死,可摔死還不打緊,你全身光溜溜的任人觀賞才丟臉。」他話中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太可惡了!風舞帆對他無可奈何,只得高傲的睨視他。「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快放我下來!」

這小女孩以為她面對的人是個三歲小孩嗎?鍾傑笑着搖搖頭,伸出長臂把她圈在懷中,低低傾吐,「別反抗,否則我會更想欺負你。」

「你夠了吧!強迫一個不情願的女人有何樂趣可言?放我走吧。」他寬闊厚實的胸膛,以及灼人的目光,讓她心慌意亂起來。

「我會讓你百分之百地心甘情願。」

她正想開口反駁他,她的肚子卻突然「咕嚕」一聲,讓她難堪的把小臉藏進他的胸前。

「看來在教會你之前,我得先把你餵飽才行。」鍾傑抱她進屋,並喚來管家吩咐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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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小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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