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腳踩兩條船
二十分鐘后，判官和無常與柳朝陽在海邊一家海鮮店見了面，柳朝陽在電話中並沒有多說，只說有急事要商量，直到見面后才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其中也包括他的顧慮，最後才問道：
「兩位，這件事你們說該怎麼辦？」
判官盯着柳朝陽問：「那你的意思呢？你也不用顧慮太多，直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就可以」
柳朝陽小心翼翼的回答：「我看這件事恐怕很難推脫，而且我也不願讓我叔叔傷心，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答應過你，要殺掉村雨正一，這件事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辦到，等我完全掌握了異能之後，只要時間允許，我也可以幫組織多完成幾件任務，冥府給了我這麼大的幫助，我也有義務為冥府做一點兒貢獻。」
「好！那我代表冥府同意你的請求，只要你能履行今天的承諾，冥府對你的支持將不會有任何變化。」
判官的答覆讓柳朝陽大吃一驚，原本他還以為要多費一番唇舌呢！沒想到判官居然答應的這麼快，愕然道：「你答應了？難道你就不用跟老鬼他們商量一下？」
無常笑着道：「商量不商量其實是一回事，既然國家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如果我們再為難你的話，那豈不是與國家為敵了？」
柳朝陽驚訝的問：「你們還怕跟國家為敵，這不是開玩笑吧！要是害怕這個，上次你們就不會來寧海了。」
判官正色道：「那不一樣，我們那時還以為左正龍是個貪官，而且官職也不大，殺了國家也不會對我們採取什麼行動，順便也是為了鍛煉一下蝙蝠，如果地位再高一些，不管是多少錢我們都不會接的，老鬼這次派我們幾個回國展，主要是補充人員，並不是想在國內展，只是我沒想到左正龍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幸好上次的任務我們放棄了，否則非闖下大禍不可。」
無常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們也以為即使得罪了一個國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是殺手，他們想找我們也沒那麼容易，再加上對小鬼子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就接下了那件任務，結果引起了神風的瘋狂追殺，連大哥也死在村雨正一手裏，中國的內衛，可是世界上最強的異能組織，根本就不是小日本所能比擬的，如果把內衛惹了出來，到時候躲到哪裏也沒用。」
「你可是高級異能者！難道打不過，連跑也跑不了？你不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不到二十個進化型異能者嗎？」
判官苦笑着回答：「可是在這二十個進化型異能者中，內衛就佔了九個，這還是所有異能者都知道的，沒露面的天知道有多少，中國跟其他國家不一樣，總是喜歡藏着掖着，一出手就必然是石破天驚，不像其他國家那樣，有一個進化型異能者就到處炫耀，別說是隱藏的了，就是隨便出來兩個進化型異能者，就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
「這麼說在內衛裏面還有很多進化型異能者了？」
「不知道，中國的人口實在太多，出幾個進化型異能者也不稀奇，你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么！內衛是所有異能組織中最為神秘的，我只知道內衛共分為八種，分別以八卦的卦象命名，其中最可怕的就是乾衛，至今還沒有聽說過乾衛在執行任務時失過手。」
「乾衛？這個名字好像聽鐵槌說起過，只是那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乾衛是什麼意思，這該死的鐵槌，瞞的我好苦。」
無常想了想道：「你如果暫時不想離開寧海，在加入內衛的時候，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你是進化型異能者，裝作根本就不知道進化型異能的樣子，這樣應該會有很大的機會留在寧海，而且你的訓練也不適合中斷，等你完成了訓練之後，再公開你的情況也不遲，我們的訓練方法比起內衛來，也是有獨特之處的。」
柳朝陽也明白無常的意思，如今他和冥府的關係正處於蜜月期，但這種關係卻缺乏積澱，一旦他離開寧海，必然會逐漸淡漠，直接影響到他和冥府以後的合作，如果他繼續留在寧海，在判官和無常的幫助，以及冥府的全力支援下，等他基本掌握了異能的力量之後，以後自然不會忘記冥府對他的恩情，到時候即使離開寧海，冥府也能夠對他保持一定的影響力。
儘管柳朝陽知道無常的建議在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利益的考慮，但柳朝陽卻並沒有反感的意思，冥府為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主要就是為了幫地藏王復仇，對於冥府高層與地藏王之間的深厚感情，柳朝陽只有敬重和理解，更渴望擁有這種生死不渝的兄弟之情。
在柳依依完成學業前，柳朝陽也不想離開寧海，無常的建議恰好解決了柳朝陽眼下最大的難題，所以在聽到無常的建議后立即點頭同意：「這個辦法好！如果內衛認為我僅僅是個中級異能者，對我肯定不會太在意，到時候只要我要求一下，應該會同意我繼續留在寧海。」
判官自然知道無常的小算盤瞞不過柳朝陽，見到柳朝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無常的要求后，眼神中也不禁閃過一抹感激之色，點點頭道：「你在加入內衛的時候，最好主動跟他們說一下你和組織的關係，這次內衛直接邀請你加入，恐怕與我們上次放棄刺殺左正龍的事情有一定關係，如果你刻意不提這件事的話，恐怕會對你的將來不利。」
「你認為內衛會允許我和冥府合作？」
判官自信的說：「這個你放心好了，就算這次來的人級別不夠，在他將這件事彙報上去之後，內衛大的高層不但不會追究，反而會讓你繼續保持與我們的關係，內衛想要招攬我們幾個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柳朝陽驚訝的問：「你們不是想報仇嗎？那為什麼不幹脆加入內衛？有了內衛的幫助，想要殺一個小鬼子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判官無奈的回答：「這你就錯了，中國目前採取的是韜光養晦的政策，國家是絕對不會因為我們而改變政策的，而且內衛雖然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異能組織，但國外的所有異能組織卻早就結成了同盟，為的就是對抗內衛，一個國家不是中國的對手，但若是所有國家加起來，內衛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所以內衛雖然很強，但在國際上行事卻相當低調，如果加入內衛，行事反而不會有現在這麼自由。」
「原來如此！可是如果把一切都告訴內衛，那我的異能屬性不是被內衛知道了嗎？」
「我並不是讓你什麼都說，你只需說我們上次放棄繼續刺殺左正龍，除了蝙蝠的之外，還被迫加入了冥府，成為了冥府的外圍殺手，加入條件就是在五年內冥府不會讓你離開中南，這樣就完全說得過去了。」
「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十句中只說八句，最關鍵的兩句卻含糊過去，將來即使被現了也容易推脫。」
「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如果內衛讓我牽線跟你們聯繫怎麼辦？？」
「看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你對殺手的理解還是很有限啊！什麼叫外圍殺手，就是只能被動的接受組織命令，對於組織的內部基本上是一無所知，只有在組織需要你出動時，才會主動跟你聯繫，外圍殺手根本就沒有與組織聯繫的辦法，內衛就是想讓你牽線，也只能讓你繼續等，等到我們向你下達任務，到時候你用這個借口推脫就可以了。」
「哎……！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樣啊？」
判官和無常相對一笑，得意的說：「我們確實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而已，只要你不離開中國，被內衛現是早晚的事情，國家對異能者的監控相當嚴密，只要現異能者，內衛就會派出專門人員對你進行評估，並勸說你加入內衛，在得知內衛是一個什麼樣的部門后，絕大多數異能者都會選擇加入。」
「異能者還可以拒絕內衛的徵召?」
「當然可以了，但是異能者必須接受國家的監控，在體內植入定位器，手上還必須帶上一個監控器，監控器的作用跟黑匣子差不多，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處在內衛的監視之下，而且不能擅自離開所在的城市，更不允許出國，因為異能者如果用異能去犯罪的話，造成的危害遠遠過普通人，在這一點上，所有國家的做法都差不多，如果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內衛也同樣不會勉強。」
柳朝陽苦笑着回答：「難怪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加入，這麼苛刻的條件，還不如直接加入內衛呢？」
判官嘆了口氣道：「現在你明白了吧！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做好讓你腳踩兩隻船的心理準備了，若是不肯讓你接受內衛的徵召，我們也同樣無法接近你，監控器的另外一個重要作用，就是為了防止異能者被國外的組織招攬，就是見到手上帶有監視器的異能者，我們也不敢進行招攬，否則不等我們把人帶走，內衛就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