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都尋親

第十八章 天都尋親

只見一白衣女子正被一群凶神惡煞般的男人追殺,而另一名紅衣女子橫空而出,斥喝着那幫行兇之徒:「光天化日之下,一幫大男人追殺一個弱小女子,天理難容!」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打量了一眼紅衣女子,狂笑道:「天理?天理二字值多少錢?千年以來,愛管閑事的的都跟我講天理,結果呢?哼,都被天殺了!哈哈……在天都城,我就是天!我就是理!今天,連你一併抓了,讓兄弟們開心幾天,嘿嘿!」

那幫凶人一陣鬨笑,拍手稱快道:「老大對我們真好,對,連這小妞一塊抓了,讓兄弟們快活幾天!」

郎飛見有人出手,也不着急。剛才聽得那大鬍子一番話,已經斷定那幫人定是為非作歹已久之人,這事他管定了。

郎飛一個意念,將那被追殺的女子攝到自己身邊,傳音給那紅衣女子道:「我保護人,困住那些嘍羅,你去收拾那個大鬍子。」郎飛並非不想出手,而是他想一探通天大6的魔法虛實。他早就探得那女子的修為尚在那大鬍子之下,他要到關鍵時刻才出手。

紅衣女子見郎飛一行並無惡意,便去了後顧之憂。右手一揮,腰間的長鞭已然在手,甩出幾個漂亮的鞭花,向那大鬍子纏去。

大鬍子見狀,調戲之意更濃,大笑道:「哈哈,老子就喜歡辣的!」嘴上雖然快活,手上也不怠慢,一團直徑一米的火球向長鞭襲去,儼然是正宗的火系瞬魔法——大火球。

紅衣女子一聲嬌喝,長鞭陡然改變方向,轉而襲向那大鬍子身邊的眾人。頓時,幾個躲得慢的男子臉上瞬間被抽出一道深深的鞭痕。

長鞭借力反彈,眨眼幻化成三道鞭影,從上、中、下三路分別向那大鬍子閃電般抽去!

那大鬍子像是吃了一驚,臉上輕蔑之色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然。只見他忽然騰空而起,險險地避開那三道鞭影。手扣魔訣,一串咒語念出,剎時,一柄巨大的火劍從天而至,向紅衣女子劈去!及至近身,那火劍之後突然生出一陣狂風。頓時,火借風勢,那柄巨劍的體積剎時擴大數倍,熊熊火光欲將紅衣女子吞噬!

紅衣女子也不示弱,見真火襲來,手上憑空多了一枚火紅色的珠子。她櫻唇微動,火紅的光澤頓時將她全身罩住,而那團熊熊烈火,只能在紅色光圈外徘徊,絲毫傷不着她。

大鬍子驚呼道:「避火珠!你怎麼會有避火珠?」

紅衣女子輕蔑地笑道:「這避火珠寫了名字的么?為什麼我不能有?」

大鬍子惱道:「任你是誰,今天壞我好事,納命來!」說罷在原地極旋轉十圈,登時,狂風大作,氣溫驟然下降,一層冰霜籠罩着在場所有人。而紅衣女子身上,卻結出了厚厚的冰塊將她縛住,動彈不得分毫。

大鬍子祭出一柄短匕,閃電般向紅衣女子刺去,欲取其性命。

紅衣女子臉色陡變,欲喊卻喊不出聲。眼看短匕離她額頭只有三寸距離,卻聽得「噹啷」一聲脆響,短匕被至正神劍擊得粉碎。

一團柔和之力傳來,紅衣女子已被郎飛掠至身邊。狼目閃動,紅衣女子身上的冰塊頓時化作無數飛沫,四散而去。然而,由於冰塊將那女子的衣裙結在一起,所以在冰塊被毀之時,那女子的衣裙也盡皆化為碎末,露出一身潔白的聖光,只剩下那貼身衣物裹住羞處,妙曼的嬌軀已暴露無遺!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大鬍子身後那幫人有不少流下了口水。郎飛卻是愣住了。

那紅衣女子「啊」地一聲驚叫,羞愧難當,一個耳光冷不丁朝郎飛打來,郎飛忘記了閃躲,頓覺臉上火辣辣生疼。

紅衣女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指著郎飛,恨恨地吐出幾個字:「你……你……你!」

郎飛這才緩過神來,一套紅色鎧甲遞到紅衣女子手中。紅衣女子搶過鎧甲,不待穿上,留下一句「我恨你!」一個大挪移,已然不見了人影。

郎飛為了救人,無意中將那紅衣女子得罪,又被扇了個耳光,已是懊惱。見那幫凶人如此狠毒,殺心已起,至正神劍在握,狼蹤八步施展,只一招,將十數名凶人的靈肉盡皆收割。此等惡人,作孽至深,該讓他們永世不得生!

那白衣女子作揖謝道:「小女子郎思菊,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郎飛聞言一愣,道:「你是郎家鎮的人?那幫凶人為何追殺你?」

郎思菊見郎飛問及,兩眼一紅,抹淚道:「大俠,那大鬍子是天都城主歐陽剛的親弟弟歐陽烈,仗着一身修為和城主的庇護,終日魚肉百姓,強搶民女,橫行霸道。千年來,被他糟蹋的女子不計其數。因我郎家明日有喜事,老爺子特命我帶着幾個家丁進城採購貨物,不料被那廝碰上,閃避不及,要將我強搶了去。我自然不從,隨來的幾個家丁都被他們活活打死。而我逃命至此,便遇到那紅衣姑娘和大俠你們。若不是大俠出手相救,恐怕思菊已遭惡人毒手。小女子再次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郎飛聞言,已猜到郎家在天都城日子不好過,幸好自己及時趕來,不然,郎家又將生一樁慘劇。而另一方面,他對天都城主已恨之入骨。

郎飛問道:「郎家現在何人主事?老一輩的男丁尚存何人?」

郎思菊見郎飛詢問,好奇地道:「莫非大俠是我郎家故交?」

郎飛掩飾道:「是啊,我與郎家淵源甚深,不知小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郎思菊眼中露出興奮卻警惕的神情道:「如此,不如請大俠到我郎家鎮小住數日,一來感謝救命之恩,二來也好與我家長輩敘舊。況且,如今我一個弱女子在外面,很不安全,若有大俠一路陪伴,我就放心多了。不知大俠意下如何?」

郎飛見思菊口齒伶俐,心思縝密,心下便添了幾分喜歡。不知是哪位叔伯這麼有福,得女聰明如此。思忖間,便讓思菊帶路,一路向郎家鎮走去。

隨着距郎家鎮越來越近,郎飛的心跳一陣狂過一陣。終於要回家了!而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家,這些與自己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族人,他們會用一種什麼樣的姿態來待我呢?由於有生以來,身邊親人不多的緣故,郎飛對親人看得比命都重。

及至家門前,郎思菊讓下人報知老爺,說是有故人來訪。

少頃,只見一蒼蒼老者從客廳內走出來,慈祥而開朗地笑道:「是哪位故人來得給老朽賀喜啊?」

郎思菊一見老者,頓時跑過去緊緊抱住,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邊哭一邊訴苦道:「外公,思菊差點見不到您老人家了!」

老者神情一頓,疼愛地摸著思菊的頭道:「孩子,誰欺負你了?跟外公說,外公替你作主。」

郎思菊邊哭邊敘述,將她今日所遇之事向老者複述了一遍。

老者聞言,臉色陡變,不過,他卻強壓胸中怒火,將郎思菊安撫住,轉身招呼郎飛三人。

郎飛見老者雖然頭和鬍子都白了,身體卻是硬朗,料定此人必是郎家主事之人。便上前作揖道:「不知此處可是郎也故居?」

「郎也」二字一出,老者如被雷轟頂,踉蹌一晃,險些摔倒。半響,老者正了神色,沉聲對郎飛道:「你隨我來。」隨後又吩咐下人,任何人不準進來打擾。而郎飛也將赫茲坦和艾虎留在門外。

客廳里,老者與郎飛分主次坐下。「先,多謝少俠救得思菊小命!」老者話鋒一轉道:「然,少俠卻是為何要打聽郎也之事?」

郎飛見無他人,也不再隱瞞,立身對老者道:「郎也乃是先父!」

老者聞言,驚喜交加,將信將疑地道:「如此說來,你叫郎飛?」

郎飛驚喜道:「正是!」

老者頷道:「二郎被害之前,曾在信中提起過你,說你右胸前有一明顯胎記,不知是真是假?」

郎飛聞言,立即扯開海龍甲,露出胸膛,一塊紫色的印記赫然映入老者眼帘。

老者激動得站直了身子,忙跑到郎飛身邊,對那胎記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已是老淚縱橫。一把將郎飛抱在懷裏,哽咽道:「孩子,你受苦了!我是你爺爺啊!」

郎飛此時也是悲喜交加,眼中淚光漣漣,高興地喊道:「爺爺!」活了這麼大歲數,他還是第一次叫爺爺!

爺孫相見,涕淚俱下。郎飛想:終於回家了!終於見到親人了!

郎騰遠立即召來郎江、郎海和郎思菊,道:「飛兒,來見過你伯父、叔叔和表妹。」

郎江三人不解,郎飛已然施禮道:「飛兒見過伯父、叔叔、表妹。」

郎騰遠解釋道:「你們不必驚訝,飛兒是二郎之後。二郎在遇害之前,曾在信中提起過,飛兒的右胸前有一塊紫色胎記,剛才我驗證過了,你們也看看吧。」說罷,示意郎飛出示胎記給眾人驗證。

郎飛毫不猶豫將海龍甲扯開,露出胎記,郎江和郎海看過,激動萬分,一左一右抓住郎飛的手臂道:「飛兒,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而郎思菊則是臉一紅,將身子別到一邊。

郎騰遠見狀,哈哈一笑道:「思菊,你也別害羞,飛兒不是外人。」

郎飛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講與眾人聽。郎騰遠聽完,皺着眉頭對眾人沉聲道:「飛兒之事,不可再與任何人提起,就連你們的老婆孩子也不可說!否則,家法伺候!」

眾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允諾。

郎飛好奇地問道:「怎麼不見我姑姑?」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皆顯難堪之色。郎騰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姑姑命苦,她英年早逝,只留下思菊這孩子,孤苦伶仃。唉,都怪我當年沒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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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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