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小埴子為了一雪前恥,現在天天都來廚房報到,她決定要負責納爾真的三餐,直到他讚美的手藝為止。

這天,快接近中午時,小瑄子早已在廚房裏待着了。

此時一群嬤嬤正交頭接耳地談著小瑄子。

「這個福晉還真是不死心。」老嬤嬤盯着她忙裏忙外的背影。

「是啊,上次咱們教訓了她一次,她不但沒有死心,每天還固定時間來這兒報到。」嬤嬤覺得,這個福晉還真是奇怪。

而且,這個福晉竟然沒有怪罪她們,只是怪自己的手藝不好,惹了貝勒爺心煩,所以她更要努力,做出讓貝勒爺點頭的好菜。

「你們想,她會不會用苦肉計來搏我們的同情?」

老嬤嬤們全想了一下。「也許有這種可能。」

正當嬤嬤們一言一句時,小瑄子已經蹲在灶邊升火煮著飯。

雖說她是奴婢出身的,但是從沒升火煮過飯,因此一陣陣的濃煙將她嗆得眼淚直流,還直咳嗽著。

嬤嬤們看不慣她笨拙的手腳,因此都上前圍住她,再放任不管的話,她們的廚房大概會被這個福晉燒掉。

「福晉,要煮一頓飯不是這麼容易的。」嬤嬤口上說着,隨手將她手上的炊具拿了過來。「要會將火勢弄到一個溫度,而不是只是升起火而已。」

小瑄子認真地點着頭,目不轉睛地看着嬤嬤教她的動作。

「福晉,你學會了嗎?」嬤嬤沒有耐心問著。

小瑄子直點頭,看起來很容易,因此她接過嬤嬤手中的炊具。「嬤嬤,讓我試試吧!」

嬤嬤沒有執意,因此讓她接過手。「福晉,你就慢慢煮著飯吧!奴才有事要忙去。」

「好,嬤嬤不用管我。」小瑄子忍着煙熏的痛苦,跟嬤嬤們說着。

嬤嬤們各自交換了個眼神,她們就不相信這個福晉還可以忍耐多久,之後她們各自忙去,沒搭理小瑄子。

小瑄子則一個人蹲在灶邊升着火、煮著飯,活像個小婢女在做活。

過了有一下子,她終於將火升起煮起飯來,同時廚房裏也擠滿了許多人,他們都是來張羅中午的午膳,因此廚房裏儘是此起彼落的吆暍聲。

小瑄子蹲在灶邊看着火勢,怕火太大將白飯給煮焦了,為此,她專心地蹲在灶口添著柴火。

廚房裏一下子進來了好幾個人,原本就不大的空間更顯得狹隘,每個人在經過時都會擦撞。此時專心添著柴火的小瑄子,正好要將柴木放進灶口時,有名婢女突然一個跟蹌。陡然撞上了小瑄子,而小瑄子在突如其來的撞擊下,競將小手放進了火燙的灶口裏。

雖然小瑄子痛得馬上將小手抽出,但手背上已佈滿了燒紅的痕迹,也起了一點一點的小水泡。

婢女一看,雖然是嚇了一跳,但嘴上卻罵着:「死丫頭,你不會小心一點啊?」說完,便心虛地跑開,她萬萬想不到,她面前的丫頭就是新進門的福晉。

小瑄子忍着疼痛,趕忙來到水缸旁,將手放入浸泡,好消去火熱的刺痛感。

看着水中紅腫的小手,她痛得幾乎耍掉下眼淚來,但是她還是忍住了,拿出了手帕往被燙傷的手背綁去,想着,或許撐一下就可以了。

之後,她又重新的回到灶邊看着自己煮的飯,她才發現柴火太大,白米飯已有些焦黑,她手忙腳亂的將火滅了一點,只是白米飯已經有點焦味了。

她哭喪著臉看着飯鍋里的白米飯,她將飯給煮焦了……她怎麼那麼笨呢?小瑄子在心裏罵着自己,後悔自己為何離開灶邊。

這下子,午膳不能十全十美了。

小瑄於手端著午膳,來到納爾真的書房外。

納爾真固定每天都會在書房裏,現在就連晚上也睡在書房內。從成親那晚到現在也已經過了四天,他壓根就沒再回到新房過。

這四天,小瑄子會照三餐的時間為他送膳食,但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用膳,她只是將膳食交給門外的侍衛,因為納爾真吩咐他們不可讓她進來。

她想,她真是不討他的歡心,還讓他心煩得要緊。

來到書房的外頭,她又被外頭的侍衛攔了下來。

「福晉,請止步。」二名侍衛擋在門口,態度恭敬地說着。

她停下腳步,瞼上有着溫和的笑容。「嗯,今天也要麻煩你們了。」

她正要將午膳交給侍衛時,門口出現一名修長的身影。

小瑄子的雙眼看向門口,對上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瞳,門口出現一名面容陌生的年輕男子。

他面白如玉,大眼熠熠燦爛地看着她,鼻子端正有型且齒白唇紅,俊美無瑕的瞼蛋令人看了臉紅心跳,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端緊手上的午膳。

來了這幾天,她第一次見到這個俊美的男人。

而侍衛一見到這個俊美的男人,更是卑躬屈膝地垂下頭。「落總管。」

這名年輕的落總管,他看了看小瑄子一眼,臉上露出了個笑容。「想必,你是剛進門的福晉吧!」

小瑄子點點頭。她發覺他的聲音很好聽,不像平常男人說話的粗聲,卻也不像女子那般的嬌柔,磁性中帶着點溫柔,聽着他說話,彷佛是沐浴春風一般的舒服。

落總管輕笑了一下。「福晉有事要找貝勒爺嗎?」一笑,更添他臉上的俊美。

「我……」她看看手上的午膳。「我是給貝勒爺送午膳來。」

「是這樣啊!」他上前一跨,明顯得高出小瑄於一個頭。「那我幫福晉端進去好了。」說完,便將她手中的午膳接過手。

在接過手的同時,他瞥見她左手綁着手巾,只是小小的手巾並沒有遮掩住全部被燙傷的部位,水泡紅腫的痕迹映入他的眼裏。

「福晉的手是……」他看着她的手背,想必是燙傷。

「沒、這沒什麼。」她趕緊將小手往衣袖裏藏去,想以笑容瞞溷過去。「只是小小的燙傷,沒有什麼大礙。」

「是嗎?」他皺眉地問著。

「真的沒事。」她再次保證,盯着他手上的午膳,嚴肅地對他說着:「請你一定要端給貝勒爺,雖然白飯是有一些焦味,但不是說完全不能下咽……」

「我知道了。」他和氣地對她笑着。「我會照福晉的交代,將午膳端給貝勒爺,就請福晉放心吧!」

她感激地看着他。「謝謝、謝謝。」

「那我端進去了。」說完,他便又走了進去。

小瑄子看到他走了進去,才完全鬆了口氣。

她的心裏想着,希望納爾貝勒會喜歡這頓午膳。

同時,她手上的燙傷也隱隱作痛,她輕咬了下唇,看了手上燙紅的痕迹,才想起要回房擦藥。

納爾真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往門口看着。「落玦,還有事嗎?」他抬頭看着手上端著午膳的俊美男子,年輕的落總管才剛走出去,怎麼又折回腳步了落玦展了一個迷人的笑容,他將午膳放在納爾真的面前。「這是福晉交代,一定要端給貝勒爺用。」

又是多羅格格。納爾真看着午膳,皺眉想着。

這幾天來,她一直不死心,他每天的三餐都是她準備的,為此,他因而躲避她,就是不想看到她一張期待的小臉。

「貝勒爺,你用膳吧!」落玦眼裏有些玩味地看着他。

「我不用,端下去。」納爾真扳著臉說着。

「是嗎?」落玦睜大眼。「真是可惜了福晉的好意,人家福晉可是為這午膳付出了代價。」一邊說着,他一邊看著書架上擺着的古書。「福晉的手背上,可有一大片的燙傷呢!」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他看着落玦那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不禁有些生氣。

「什麼意思?」落玦扳過身看着他,聳聳肩且攤攤手的不以為意。「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只是秉著總管的職責,稟告貝勒爺而已。」

納爾真看着落玦那張比女人還要艷美的臉蛋,自己是在不久前意外地救了他,也曾經懷疑過落玦是不是女兒身,但沒想到他的辦事能力出乎自己意料的好。納爾府的一半產業現在全是落玦在幫他經營,而且還經營得有聲有色的,這應該不是女人能辦到的。

對於落玦,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細,但就是這麼的相信他。

「受了傷,她自己不會上藥嗎?」納爾真沒有好氣地回著。「這種小事不用讓我知道。」

落玦噘了嘴,將白皙的臉蛋湊近瞧他。「我以為,你會很關心剛進門的福晉。」

「這種事不是你該管的!」

落塊依舊是聳了聳肩,他不將納爾真的脾氣放在眼裏。「我是不該管的,只是福晉的好意卻讓人糟蹋了,而且還讓自己受了傷,真是不值得。」

納爾真挑眉看着他。「你是在指責我的不是?「「我有嗎?」落塊笑了笑,一張笑顏可傾城。「我只是提醒你。」

面前的年輕男子勇氣可嘉,他敢當面指責納爾真不對,也敢直話直說,一副不畏懼的樣子,這就是當初納爾真欣賞他而將他救起的原因,也讓他住進納爾府管理府中的大小事務。

「這是我的事,你越了職務。」納爾真忍住怒氣,冷冷地說着。

落塊又聳了聳肩。「只是好心提醒。」他一點也不怕納爾真,說話的態度就像是對朋友一般。「何必這麼生氣呢?」

「閉嘴!」他終於暗吼一聲。「沒事可以下去了。」

落玦呼了一口氣,逕自地說着:「我真的想不通你們古人的想法……」他遠離了納爾真幾步。「既然娶了人家當媳婦兒,為什麼要這麼冷落人家呢?」

古人?納爾真聽了他說話的方式,有時候都會一頭霧水,他想,落玦應該不是這時代的人,因為他的思想太過新潮,行為有時候也過於開放,而做法也十分大膽,某些方面讓他有點不能接受。

「想不通就不要想。」對於落玦,他的脾氣不知從何發起。

看了納爾真一眼。「你是個好男人,可惜太過於要面子了。」落玦笑着。「對了,福晉手背上的燙傷好像蠻嚴重的,貝勒爺也該去關心吧!」說完,便走出了書房。

落玦的話,都包涵了太多的意義,而他的想法,有時候簡直像女人那般的細膩。納爾真真的有一種錯覺,落玦也許真是女人也說不定。

他失神地看着桌上的午膳,腦中思考着落玦所說的話,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於要面子了?既然娶了媳婦兒,又為什麼要冷落她呢?這些問題,他想都沒有想過。

他認為,男人要面子是天經地義的事,而冷落了多羅格格更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她是多羅府的人,是他不想娶的格格,冷落了她也只能怪她自己,他沒有半點兒的錯只是,沒想到那多羅格格卻一點也沒抱怨,更是盡心地討他歡心,每天固定的送來三餐,而且又將手給燙傷了……想着,他竟然升起一絲的罪惡感。

不過他回過神,否認了這種感覺,他沒叫她這麼做,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關他的事。

納爾真煩躁地站了起來,在書房裏繞了幾圈,才甩袖地走出書房。

疼,真的好疼。小瑄子拿了涼膏往手背上擦著,輕咬着下唇忍着痛。

還好在出嫁前,漾璇在她身上塞了盒涼膏,說什麼跌打損傷都很有效,所以她想,這應該對燙傷也會有效才對。

她辛苦地抹著葯,抹完后,她拿條幹凈的繃帶往手上纏着,但是她手拙,始終纏不好。

進到納爾府的這幾天來,她的身邊沒有半個僕人侍候,全部的事情都要自己來,根本不像是個身分高貴的福晉。而每個人一見到她,不是佯裝沒瞧見,就是態度不恭敬,因為他們討厭這位從多羅府來的格格。

又加上,傳言這個新福晉,不得納爾真的疼愛,成親以來,也沒見納爾真進新房過,就連成親那晚,還有僕人親眼看見納爾真氣沖沖地走出新房。所以他們斷定,主子一定很討厭這個福晉。

因此主子討厭的福晉,他們做僕人的也跟着討厭起她來。

就連早安排好在她身旁侍候的丫鬟,也故意不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小瑄子一人待在陌生的納爾府里,一切都得靠自己。

小瑄子早已習慣了這種凡事自己來的生活,所以沒有多大的不適應,只是每當她準備完納爾真的三餐后,她都待在新房裏,以發獃打發時間,這樣的日子,她撐了四天。

她專心地纏着繃帶,只是纏了又松、鬆了又纏,弄得她滿頭大汗。終於,她纏繞了幾圈后將結打上。

她松輕地吁了一口氣,坐在床沿上休息著。

原本關起的木門,緩緩地被打開來,進來的正是納爾真。

她一見到納爾真,幾乎是跳起來迎接他。「貝……貝勒爺吉祥。」這四天來,這是第一次見到他。

他沒有回話,眼睛早已被她手上的白色繃帶給吸引住,落玦沒有騙他,她的手被燙傷了。

「你的手纏着繃帶?」他皺眉問著。

小瑄子被這麼一問,趕緊將小手往袖子裏藏,她笑着搖搖頭。「沒有、沒有事兒,只是不小心燙傷罷了。」

他抓起她的手,解開她剛纏好的繃帶。

「啊……」她看着手背的繃帶一環一環被解開,這是她好下容易才纏好的。

解開后,映入他眼裏的是起著水泡的小手,他的眉攏得更緊了。「你沒叫大夫?」

「沒有,只是一點小傷,不用大夫的。」雖說很疼,但她覺得不用為此找大夫。

看着她滿是水泡的手背,他大手拂過她的手心,發現她的手指間竟然都長滿了硬硬的繭,他扳過她的小手一看,臉色愈來愈難看。

一名養尊處優的格格,為什麼一雙小手都長滿了繭她發覺他的不對勁,趕緊抽回自己的手:心想,他是否已懷疑起她手心的硬繭,她心虛地垂下頭,不敢對上他的眼。

「你在多羅府里,都做了些什麼?」這些繭,像是日積月累的。

「我……」她拚命地想着如何回答。「我在多羅府里,都會幫忙一些簡單的打掃工作……」如果說她什麼都不做,一定會被懷疑的。

「一名格格要打掃?」他犀利的眼光看着她.「我是閑不住,才幫忙的。」她的眼神亂飄,就是不敢和他對眼。

抑下自己的懷疑,他的眉頭放鬆了一些。「我吩咐大夫給你看看。」看着她的手背,那傷確實有些嚴重,也許會留下疤痕也說不一定。

「不用、不用。」她搖著頭,還拉住他的衣袖,深怕他真的會離去。「這點小傷沒有關係的。」

「不想看大夫?」他挑眉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拉着她的手臂坐在床沿上,他在床木櫃里拿出一盒小藥膏。「擦點這種葯,也許會減疼一些。」說着,便往她的手背抹去。

靜靜地看着納爾真的側面,小瑄子的心跳竟然漏了一拍,原來他近看的時候也是這麼的迷人,而且更是吸引她的目光捨不得別開。

她是不是該慶幸有這麼個迷人的好夫婿只是,她始終不敢這麼認為,她認為這只是一場還未結束的好夢罷了,也許等到哪天,這場美夢就會突然的結束,而她,還是原來的小婢女。

幫小瑄子上藥的納爾真,感覺到她大剌剌的眼光正看着他,他也抬眼與她相對,一雙熱情且熠燦的大眼頓時是迷惑了他。

他怎麼沒有發覺到,原來她是這麼有吸引力小瑄子被他這麼一瞧,又嬌羞地垂下頭看着地面,面對着這個有點陌生的男人,她的心裏有些害怕,再加上他的脾氣不太好,更讓她不知該如何討他歡心。

緩緩地,納爾真捧起她的小臉,趁她還呆愣著時,將唇湊在她的唇上,吻上她豐潤的小嘴,而舌頭也探進她濕熱的小口裏,溫柔地在她嘴裏探索著。

面對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她嚇得不敢亂動,只是瞠著大眼看着他,她怕她一個動作,會像上次一樣將他給氣跑。因此,她像個結凍的冰人,動也不敢動,任由他親吻。

他的深吻讓她的身子跟着熱起來,被封住的小嘴逸出了嚶嚀聲,嬌弱的身子微微地發顫著,她只覺得全身都麻痹了。

一會兒,他才放開她誘人的嘴唇,眼裏帶些邪氣地看着她。「這次你沒有掙扎。」看着她臉兒微紅的模樣,讓他春心蕩漾著。

她羞得又垂下頭,聲如蚊蚋地開口:「上次是我不懂事……不明白貝勒爺要做什麼,所以才會那麼放肆,請貝勒爺原諒不懂事的漾瑄。」

「哦?」他嘴角有着輕笑。「那你現在明白我要做什麼了嗎?」

她抬起迷濛的雙眼,想了一下,還是對他搖了搖頭,她回答:「雖然不明白貝勒爺要對我做些什麼,不過我知道貝勒爺不會欺負我的……「雖然心時還是有些怕他,但至少她要學習接近他。

「是嗎?」看着她一雙美麗且霧蒙蒙的美瞳,他的大手覆在她渾圓的胸脯上,來回的搓揉着。「記住,我不會欺負你,我只會這樣好好疼你……」他褪去她身上礙事的衣服,讓她嬌美的身子呈現在他的面前。

該死的!她的身子竟然這麼美!他邪氣地看着她白嫩的肌膚,曲線玲瓏的身材與她一張純真的臉蛋根本不符。誰會想到,在這張小女孩的面孔下,會有一副讓男人瘋狂的好身材。

見他的身子直往自己的身子挨近,而他的手正忙着脫去她的衣服,她想不透,他究竟要用什麼方法疼她對男女之情還懵懵懂懂的小瑄子,她的眼裏有着不解,可是當納爾真的大手往她身上游移時,她的全身彷佛有電流通過,這種感覺讓她難以言喻。

她倚在床柱旁,美瞳里有着不解和害怕,但她只是靜靜地看着他,讓他脫去唯一可蔽身的褻褲,她咽了咽口水,美麗勻稱的雙腿側坐着,雙手則護在裸露的渾圓胸脯上,納爾真投來的炙熱眼光,快將她看熟了……「你好美……」他將她攬進懷裏,又往她嬌軟的唇吻去,搓捏着她軟綿的胸脯,他的吻也漸漸往下輕啄……

二人的身子緊緊相纏,達到翻雲覆雨中最美好的境界,而納爾真將體內的種子全數撒在她的體內,結束一場情慾的激情。

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女人,納爾真的嘴角浮上滿足的笑容,雖然她對這一切還是很青澀,但對他來說,她有着莫名吸引力。

看她熟睡的模樣,他一雙大手又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摸索著,尋求着她的體溫。

小瑄子嚶嚀一聲,緩緩地睜開疲憊的眼,睜眼一看,便是他那張迷人的俊臉,她的臉龐刷過一陣紅潮,腦中全是不久前的情慾。

原來,圓房是這麼一回事。她現在才明白,有點痛,卻也有說不出來的舒服。

「在想什麼?」看着她吃吃笑着的嬌美臉龐,他的聲音比平常柔和了很多。

躺在他的胸膛里,她輕咬着下唇搖著頭,小臉更往他的懷裏鑽去。

拂着她的長發,他聞着她身上的芬芳,大手沒有規矩地往她身上撫著,他是戀上她美麗的胴體了。

倏地,她抬起一張誘人的秀氣臉龐,小聲地問著:「貝勒爺,你肯原諒我成親那天無禮的行為嗎?」她對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

「嗯。」他封上她的美唇,悶聲答著:「算是原諒你了。」

她展開笑靨。「也不生漾瑄的氣了?」

「不生氣了。」擁緊她的身體,又燃起他體內的火焰。

「謝謝貝勒爺。」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二人的身子非常的貼近,而她也感覺到他一顆跳躍的心。

「別叫我貝勒爺……」他輕啄着她的頸子,邊說着。

「可……那要怎麼叫貝勒爺呢?」她皺着小臉問,邊躲開他癢人的親吻。

「隨便你怎麼叫,就是別叫貝勒爺……」

「那……」她嘟著小嘴,想了一下。「可以叫貝勒爺為『夫君』嗎?」說完,她的臉又燥紅了起來。

他的舌滑進她的小嘴裏,汲取她口裏的芳香,他們的舌糾纏舔繞。「隨便你.」

吻着她,急促地喘著氣,她對上他的眼,看見他的眼裏又一絲的邪意,她抿著嘴看着他。「夫君,別……」對於夫妻間的事兒,她很難啟口說不。

「別怎樣?」他那粗獷的臉上,有着不易的笑容。「是這樣嗎?」他二指在她胸脯的蓓蕾上搓捏著。

「不……」她抵着他的動作,但力量卻推不開他。「夫君……我疼,手疼、全身都疼,你別對我…….對我這樣……」她急得臉紅。

他一聽,輕輕握起她的左手。「待會,我找個大夫給你瞧瞧。」她的手背紅腫一片,看得有點令人不忍。

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他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她太幸運了。莫名地嫁給一個好夫君,如果讓漾璇知道他是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跟她要回夫君?而他,如果知道她不是真的格格,會不會像現在一樣,永遠對她這麼好看她一雙大眼望着他的臉上,他半眯着眼說:「好了,你閉上眼睛休息了。」再被她這樣看下去,他也許會被她一雙美瞳迷惑,為了不讓她的身子太累,他決定第一次就這樣放過她。

她聽話地點點頭,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手臂上,倚在他的胸膛里。

見她純真的秀氣臉龐,他有種奇異的感覺在心裏蕩漾開來,這多羅格格是不是抓住他的心了?讓他這麼關心她,甚至還有股想寵她的衝動……納爾真擁著小瑄子,躺在炕上,失神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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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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