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她是在做夢吧!可為什麼她會做出這種夢呢?夢中的男人為何會是冷焰呢?

「既然醒了,何不睜開眼睛?」躺在殷霓裳身側,見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轉呀轉的,就是不願睜開眼,令冷焰忍不住地笑問。

她耳畔的聲音是——

殷霓裳倏地睜開眼睛,一張俊逸的臉孔突地出現在她眼前,嚇得她的心頭一窒。「王……」

無視於她的驚訝,冷焰淡淡一笑,「還不起身為朕更衣?」話甫落,他翻身下了床榻。

聞言,殷霓裳掀起錦被,這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而且身上的淤痕更說明了昨晚他倆是如何的歡愉,那麼她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

昨晚的冷焰為什麼會對她溫柔得如情人一般?

冷焰瞧她仍發愣著,便走向床邊,帶着笑意地望着她。「你聽不懂朕的話嗎?」

居高臨下、倨傲尊貴的冷王,令殷霓裳這位從小生長在宮廷中的公主也會感到有壓迫感,她覺得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尊貴的冷王,而是一名會令她打從心底害怕的男人。她不懂,她怕冷焰,是怕他的身份?還是有其他因素?

她眼中閃爍著的害怕光芒令冷焰覺得好笑,一個敢捨身替他擋刀,一個敢挑戰他權威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個膽小鬼。

「沒想到堂堂月國公主也會知道什麼叫作害怕呀。」冷焰話中有話地諷刺著。

殷霓裳猛地回神,訝異自己竟然在他面前泄露出不該有的情緒,她臉色微變,欲出言解釋剛才的失神,不料冷焰卻比她快一步出聲。

「別再把面具戴上,朕不喜歡。」

聞言,殷霓裳再次怔愣住了,他話中的涵義為何?

冷焰唇角微微向上一揚,盯着她細緻的臉龐,突然問道:「知道朕為何還會再御幸你嗎?」

殷霓裳不敢隨便回答,只能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冷焰。

對於她的沉默他並不意外,他伸手輕撫她柔嫩的臉頰,其動作像是在愛撫一個珍貴的玩物,「之前你那妖艷的裝扮是很美沒錯,但卻像是個活死人;而現今這張沒有上妝的臉才是真實的你,朕喜歡真實的女人。」漂亮、嬌媚、愛耍小手段的女人他身邊太多了,所以倨傲的女人對他而言才稀奇。

他的話令她怔愣住了,不單是因為冷焰看穿了她的心思;更重要的是,像他這種自負的男人,竟會對她說出他的感受!

瞧她無語,冷焰又道:「如果你還想見朕、還想讓朕寵幸你,就別戴上面具;當真實的你呈現在朕的面前,也就是朕願意臨幸你的時候。該怎麼做,你自個兒應該心裏有數才是。」

直視着冷焰不似說謊的眼神,殷霓裳有些疑惑,無法理解冷焰到底想做什麼。

冷焰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望着她。

看不出、猜不出他的意圖為何,殷霓裳決定豁出去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誘惑他。

下了決定,殷霓裳淡淡一笑,高傲地揚起下巴,看來十分尊貴,「我乃是堂堂月國公主,從來不知害怕二字怎麼寫。」

冷焰的眼中浮現一抹詭譎的光芒,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道:「哦,是嗎?」

「當然。」像是刻意挑釁似的,殷霓裳毫無畏懼的望着他,既然他想看真實的她,那她就沒必要對他偽裝,真實的殷霓裳可是傲氣十足。

冷焰笑得更加狂肆了,突地,他揚手扣住殷霓裳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柔軟唇瓣,霸道且熱情。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令殷霓裳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只能任由著冷焰予取予求,毫無抵抗的能力。

「你,讓朕想征服。」他放開了她,眸光深深地望進她的眼底,像是要掠奪她的靈魂。

他的話令殷霓裳又一次地怔愣住,難道她的抗拒真的能引起冷焰的注意嗎?

眸光一閃,他輕笑問道:「朕還沒問你,為什麼你會想替朕擋下那一刀?」

她的翦水秋瞳凝望着他,心知瞞不過他,遂老實地回答:「臣妾想引起您的注意。」

冷焰挑了挑眉,顯然有些訝異她的坦白,但他更滿意她的誠實,「為什麼?」他的聲音低柔如絲,聽似無害,實則是警告她不準說謊。

殷霓裳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他的意思,她扯出一抹絕美的微笑,柔柔地道:「女人主動對男人獻殷勤,無不希望能得到男人的注意。」

「哦,那你又為何要得到朕的注意?」冷焰揚手撫摸她的青絲,溫柔且多情。

他的溫柔反倒讓殷霓裳心生懼意,她怕……怕自己的心會落在他的溫柔里,可現實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對,她鼓起勇氣說出一個模糊的答案:「臣妾不曉得王是這麼的俊逸挺拔。」

他大笑,俯首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險些嚇壞殷霓裳,他狂霸的舉止着實令人心驚呀。

他不再戲弄她,臉色變得正經。「好了,朕該上朝了,快為朕更衣吧!」

這次殷霓裳沒愣在床上,她快速的下了床榻,動作輕柔的為冷焰更衣。

穿好龍袍后,冷焰一把抓住殷霓裳的肩頭,把她強拉至他胸前,輕聲交代著:「乖乖的待在漱玉齋里,知道嗎?」

很奇怪,經過昨夜,他突然有股想把她鎖在身旁的念頭。

殷霓裳怔了怔,點頭應道:「是,不過……請王把惜春撤走,臣妾不喜歡讓人監視着。」她坦白直言,她總覺得惜春不是來伺候她的。

冷焰似笑非笑的搖頭拒絕:「惜春會武功,留她在這兒可以保護你。」

「臣妾不需要。」

「你會需要的。」冷焰拋下這麼一句話后,不待殷霓裳出言追問,便轉身步出漱玉齋。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不管殷霓裳如何要求冷焰將惜春撤走,冷焰皆不答應,她也只好留下惜春。

而冷焰也於那次的御幸後天天駕臨漱玉齋,恩寵著殷霓裳,這般日子匆匆過了半個月。

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冷焰來到漱玉齋,他抱着殷霓裳坐在軟榻上,把玩着她的雲發,以著不經意的口氣說道:「明日你跟朕到狩獵場。」

殷霓裳微微一愣,俏臉微側的看着冷焰,有些訝異。「狩獵場?」

「不錯。」

「嬪妃可以上狩獵場去嗎?」那個地方女人是進不得的。

「你怎麼會問朕這種問題?莫非月國公主膽小得不敢狩獵?」冷焰故意譏諷她,和她相處這半個月來,他了解她不服輸的個性。

果不其然,殷霓裳無法接受冷焰的譏諷。「王既然要臣妾陪着,那臣妾就一定會去。」

冷焰輕笑,不再說話;他抱着殷霓裳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首吻住她柔軟的唇瓣,一場火熱纏綿就此展開……

草原廣闊、號角吹鳴,殷霓裳騎着良駒跟在冷焰身後,她看着冷焰搭弓、射箭,發出的箭是百發百中,而他的雄偉英姿令她幾乎移不開目光。

冷焰轉過身望了殷霓裳一眼,見她目不轉睛的瞧着他,他微微一笑,策馬靠近她,笑問:「有過射箭的經驗嗎?」

「有。」

「那就讓朕看看你的本事吧。」他將手中的弓箭遞給她。

殷霓裳掃了一眼冷焰挑釁的笑容,心中不由得升起不服輸的念頭;她接過冷焰手上的弓箭,頗有傲視群倫的氣勢。

「好啊,一定會令大王大吃一驚。」

「是嗎?那朕就拭目以待。」

殷霓裳嘴角一揚,信心十足,她望着湛藍的天空,一群飛雁在西北邊盤旋,驀地,她拿着弓箭雙手往後一翻,精確無誤的將箭搭在弓弦上。

此舉震撼了現場所有的人士,連瞄準目標的動作也不用,難道殷霓裳射箭的本事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冷焰雖也頗感訝異,但對她的胸有成竹卻更有興趣。「你對自己射箭的本事如此有信心?」

殷霓裳高傲的揚起下巴,挑釁似的回以一笑,同時羽箭飛出射向雁群,只見受到驚嚇的雁群倉皇飛離,羽箭則消失無蹤。

「這就是月國公主的本事嗎?」他只見飛雁四處驚飛,沒見到有獵物被射下。

「王何不派人前去瞧瞧再做定奪呢?」殷霓裳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倒是挺有自信。」冷焰轉過頭,朗聲下令:「你們還不快去瞧瞧公主的羽箭射落何方!」

「是。」

幾名士兵應了聲后便循箭落方向而去,不一會兒,有名士兵手捧飛雁恭敬地屈膝跪在冷王的坐騎前。

冷王的得意愛將多倫上前接過士兵手上的飛雁,定睛一瞧,赫然大驚。

冷焰見向來沉穩如松的多倫臉上出現驚愕的表情,好奇心大起。「多倫,怎麼回事?」

多倫收起驚訝的表情,恭敬地以雙手捧著飛雁呈給冷王。「王,您請看。」

冷焰仔細一瞧,原來殷霓裳的羽箭只傷到飛雁的翅膀,飛雁毫無生命之虞,不由得稱讚道:「好箭法,月國的射箭技術倒是厲害。」

殷霓裳得意一笑,一夾馬肚,馬兒便小跑步地來到冷焰身旁。「王,可否將雁子賞給臣妾?」

「准。」

一得令,殷霓裳抓起多倫手上的飛雁,她拔起箭,瞧看飛雁無傷后,展手讓雁子高飛。

她微撇過頭望着冷焰,笑道:「我月國箭法不但了得,同時也有慈悲之心,狩獵只不過是個興趣,絕不殺害無辜生命,就連小小飛鳥也是。」她所指的是冷焰狩獵時的殘忍。

聞言,冷焰不怒反笑,「好個慈悲之心,說得好!」他轉頭看向四周的士兵,朗聲下令:「今日本王不殺生,捉來的獵物全放了。」

「是。」士兵們齊聲應答,雖然殷霓裳是月國人,但她那高超的箭法已令他們打從心底佩服。

冷焰頗具深意的眸子望了殷霓裳一眼,話中有話地道:「朕既已成全了你的慈悲心,回宮后你就該好好想想要怎麼回報朕。」話甫落,他策馬往前狂奔,享受在大草原馳騁的快感。

殷霓裳愣了愣,剛才他眼中的溫柔竟讓她覺得他在討她歡喜!

想到有此可能,殷霓裳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絕艷的笑;而在一旁護駕的多倫都看傻了。

殷霓裳沒注意到多倫愛慕的目光,她拉扯著馬韁大喝了一聲:「駕!」便策馬追上冷焰。

漱玉齋

殷霓裳身子光裸的跪坐在漱玉池內,冷焰則背對着她而坐,她拿着帕巾,輕柔的幫冷焰刷背。

寬厚的熊背,古銅色的肌膚,強而有力的背肌,剛強的男性味道,令殷霓裳深深的迷眩在他的威武里。

憑良心說,冷焰是個難得一見的男人,俊逸的臉龐,高大威猛的身軀,狂霸的氣勢,冷靜的頭腦,雄才大略的他有着不凡的帝王氣息。

假若不是和他處於敵對的立場,她或許也會為他動心。

或許……這個名詞含着許多的不確定;不過假若他不是霸氣的冷王,而她不是奉命來迷惑他的公主,那麼他們之間根本就毫無交集,也根本不會見面,如此一來,她對他又哪來的動心可言呢?

她抿唇輕笑,那笑容里含着淡淡的諷刺,她這輩子唯一欣賞的男人,竟是她不能動心,也不能託付終生的男人。

身後刷背的動作倏地停止,冷焰覺得奇怪的轉過頭去,恰好見到殷霓裳的笑容,令他不由得一怔。這些日子以來,他發覺愈真實的她愈是迷人,也愈能讓他動心,他為她動心到幾乎想要拋開之前只想征服她的念頭,因為此刻的他只想擁有她、疼惜她。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而後宮眾多的嬪妃中沒有一位能像殷霓裳這般,能帶給他這種感覺,也許這就是愛情吧……他愛上美麗、傲氣、勇敢的殷霓裳了。

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殷霓裳抬起頭來,恰好對上冷焰那雙幽黑的眸子,心頭猛地一震,彷彿有股強大的力量射進她的胸口,令她悸動得無法呼吸,也無法讓自己的目光離開他。

冷焰轉過身拉下她正拿着帕巾的手,使力一拉將她帶進懷中,緩緩地低下頭吻住她甜美柔軟的紅唇。

殷霓裳身子微微發顫,雖然他們之間已同床共枕了好一段時間,但他的觸碰仍會讓她悸動不已。

冷焰輕撫着她光滑的背,熱情的吻着她,直到懷中人兒嬌喘連連,他才放開她。

「你,欠朕一個回報。」他的聲音掩不住慾望的低嘎。

「臣妾想不出王要什麼?」她的一張俏臉因剛才的熱吻而羞紅。

冷焰揚起一抹輕笑,彷彿她的話很好笑,「你明知道朕要的是什麼。」他的目光在她的嬌軀上逗留、打轉。

殷霓裳睜大圓目望着他,沉默不語;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冷焰似乎迷戀上她的身子。

瞧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冷焰驀地縮緊雙臂,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以著低沉、性感的聲音說道:「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疼寵,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其實他不想將她當成發洩慾望的對象,甚至是傳宗接代的女人;他要的是能夠和他平起平坐的愛人,而不是將他當作神明般的高不可攀。倔氣的她十分符合這項資格。

殷霓裳因他最後一句話而傻愣住,她的心?他向她索心?可笑呀可笑?她已經沒有心了,在她答應皇兄下嫁日國的那一刻起,她就當自己的心已死,不再為任何人跳動。

雖是如此,殷霓裳勉強扯出一抹絕艷的笑,「王,您不是早就擁有臣妾的人和心了嗎?」她反問。

冷焰一笑,「我要的是你的真心!」有些時候他會覺得,她對他的柔順根本不是出自真心。

殷霓裳怔住了。

冷焰放開她,身子往後一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霓裳,你忘了朕所說的話了嗎?當真實的你呈現在朕面前,也就是朕恩寵你的時候,在朕面前,你不必隱藏自己。」

聞言,殷霓裳有些慌亂的別過臉;她發現在和他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當她愈是將真實的她呈現在他面前,她愈是沒有力量去抵抗他霸氣的掠奪,更別說要她去執行她的任務——迷惑他,讓他成為重色誤國的昏君。

一想到任務,她就驀然想起,自從上次他要她做回真實的自己后,她就把要迷惑他的計劃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他竟然有辦法讓她忘了這項重大任務!她已驚訝得不知所措。

冷焰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再出言逼她,他只是轉過她的身子,將她的雙手放在池邊,讓她背對着他,接着他低下頭細吻着她的雪背,光滑的觸感令他幾欲瘋狂。

溫柔如雨的吻令她一陣悸顫,她發覺每一次與他的纏綿,都會令她深陷於情慾當中,壓根兒就忘了自己是要來迷惑他的。

香甜的肌膚,迷人的馨香,撩起他內心最深處的慾望,溫柔的吻倏地轉為狂野;不一會兒,她白皙粉嫩的肌膚上全是一個又一個的紅印。

「王……」

她禁不住的呻吟出聲,背上那些又疼又麻的烙印,讓她的身體開始發熱,理智也逐漸遠離。

她的呻吟聲在冷焰耳中猶如媚葯一般,他的雙手繞過她的身子,粗暴的舉止有着十足的掠奪意味

漱玉池裏的水熱得溫暖,陷入情慾中的男女,因體內的燥熱而濕透了整個身子。

巫山雲雨,糾纏的身子彷彿著了火般,喘息的呻吟聲,紊亂的心跳聲,回蕩在漱玉池內……

望着眼前這片爭奇鬥豔的花海,殷霓裳的心卻沉重得既煩惱又不安。

她的小手直覺的撫上胸口。

昨晚冷焰向她索心她沒答應,因為她不知道這顆已死的心能為他跳動嗎?就算跳動又如何?撇開日月二國的仇恨不談,冷焰也不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

他是帝王,他一向是唯我獨尊的;一位可以坐擁三宮六院三千美人兒的男子,是不會懂得什麼叫做真愛的,他身旁的美女眾多,不差她一個。

然而女人的青春是短暫的,就算是個美貌足以傾國傾城的美女,當她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就是男人恩寵斷絕之日;更不用說,冷焰是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且每一年皆會有新的嬪妃入宮,所以她絕不會是他永久恩寵的對象。

冷焰的條件雖值得她愛,卻不值得她託付終生,該放棄的情感,她就該狠心斬斷;但為什麼一想到不能和他長相廝守,她的心就會痛得難以言喻呢?是她愛上了他嗎?是又如何?無法結合的感情,不管當事人如何努力,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突然間她覺得頭好痛呀!

陪在一旁的桐兒,被公主突如其來嘆氣聲嚇了一大跳,慌忙地問:「公主,您怎麼了?有事煩心嗎?」

殷霓裳抬起頭,望着關心她的桐兒,千言萬語竟不知該如何說起。

桐兒正欲開口,目光就被眼前走來的高大男人吸引住。

男人走到殷霓裳跟前,恭敬地道:「參見公主。」

殷霓裳望了多倫一眼,「多倫將軍不用多禮。」

「謝公主。」多倫在挺直身子的同時,不動聲色的瞧了公主一眼;她好美呀,今日比昨日更美。

「方才你是去見王嗎?」她瞧多倫似乎是從御書房的方向走來的。

「是的。」多倫老實的回答,一雙星眸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竄起的情感,無禮地望着殷霓裳的嬌顏。

心煩的殷霓裳,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多倫愛慕的目光,她只是淡淡一笑;然而她這一笑,更讓多倫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多倫將軍,本宮身體微恙,你退安吧。」她的頭愈來愈痛,大概是過度煩惱的關係。

「公主既然鳳體違和,要不要下官去傳御醫?」多倫緊張地問。

「不用了,多謝將軍關心,桐兒,扶我回宮。」她慢慢的站起身。

「是。」桐兒扶著公主步向漱玉齋。

多倫直直地望着殷霓裳的背影,沒注意到迴廊上有對深思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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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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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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