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自閉甄」加入會談

白泡泡:快,那個閃電結婚的女人出現了。

小可愛:在哪裏?

自閉甄:在你心裏!

杏仁妹:唉,還在你腦海里跑個不停咧。

無塵:呼--呵呵!

小可愛:快說、快說,你的新婚生活過得怎樣?

自閉甄:哪還能怎樣,還不是要嫁人為婦,早上洗手做羹湯、晚上還要侍候公婆,我是可憐的小媳婦……

杏仁妹:騙肖耶!嫁給百貨大亨有什麼好可憐的,而且襲靳凌名下有好幾間購物中心,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敗家敗得昏天暗地了,連金卡都不必拿出來。

自閉甄:耶……杏仁小妹,你們都知道我結婚是另有隱情的,不要再「虧」我了啦!

小可愛: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什麼隱情都會被拋向天邊,只有熊熊的熱情會燃燒着你們這對新婚夫妻。

白泡泡:噗--雖然形容的很白痴,不過真的很貼切。

自閉甄:還熱情咧!袋斬凌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焉好唄!我嫁給他一方面是為了要幫他的女兒順利入學校,另一方面……你們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我年紀也到了,所以也是以逃避的心情嫁給他的,說什麼熱情……雙方都沒有吧!

白泡泡:那你真的一點心動都沒有嗎?我看過雜誌報導襲靳凌的一切,他很帥的耶。

自閉甄:他很好、真的很好……

無塵:甄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段婚姻要維持多久?一輩子這樣下去?還是等你又撐不下去時,又逃避到另一個港灣呢?

自閉甄……

無塵:不要以點點點帶過,不管你之前和襲靳凌有過什麼交易,難道你甘心自己的婚姻也是一場交易嗎?

自閉甄:謝謝無塵!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既然我決定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努力走下去,不管是不是交易,我一定會用真心來看待這場婚姻,除非……襲靳凌真的不再需要我的幫助,我對他的恩也報完了,我才會離開襲靳凌,要不然,他永遠都走我倚靠的港灣……

「你在做什麼?」

忽地,甄芎的背後出現了一道男聲,讓她在鍵盤上的手指頓然一停,回過頭一看,是襲靳凌出現在她的房裏。

「呃……」甄芎急忙將視窗退掉,回過頭看着襲靳凌。「我、我在寫稿啊!」她尷尬的笑了笑,剛剛專註回應一群好友的話,根本沒聽見有人走進自己的房間。

她與襲靳凌結婚已經兩個禮拜,兩人的房間是分開的,之間只隔一道牆,他們的處依然保持着相敬如賓的態度,少了情愛的噯昧。

自從嫁給他之後,她便辭去廣告的工作,專心創作言情小說,所以要求襲靳凌搬一台電腦到她的房間,讓她有空時,為出版社創作幾本小說。

剛好這台電腦也能連接網絡,她的興趣就是上網找那些姐妹淘聊天、哈啦,除了說話犀利的無塵是咖啡店老闆外,一票女性朋友都是作者,每次和她們聊一聊,她的煩躁就會稍稍平緩一些。

當她聊得開心時,卻忘了自己的房門沒關,就連他走進來,她居然都沒有聽見聲音。

哦,希望他沒有看見,她與那群好友的對話……

她的臉頰,默默染上兩朵紅暈,偷偷瞄了他一眼。

襲靳凌揚了一抹笑容。「我只是來問你一聲,明天晚上有一場慶功酒宴,你是不是能陪我出席?」

她眨眨眼,還是點了頭。「可以。」

「謝謝。」他客氣的與她道謝。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當」的一聲。

甄芎回頭一瞧,發現剛剛交談的視窗又跳出來,一排一排的字正不斷出現。

白泡泡:甄丫姐是看到鬼哦?怎麼突然跳出去?

杏仁妹:是不是有亨暫離了?

小可愛:嗯嗯,剛瞄了時鐘一眼,台灣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可能……嘿嘿……

白泡泡:在床上纏綿嗎?

小可愛:泡泡豬,你很變態耶,很愛亂亂想!

白泡泡:嗟,我,我只是把你想的,化為文字打出來而已,吵!

小可愛:不管怎麼說啦,反正嫁人為婦、當人家老婆的,有時候「義務」也是要全力付出吧!泡泡豬你說對不對?

白泡泡:……你閉嘴!

小可愛:幹嘛閉嘴?是事實還怕人家講。

白泡泡:你不要一直說甄丫姐,如果她男人在旁邊看到,害他要求甄丫姐盡夫妻義務怎麼辦?

小可愛:最好是會要求啦,這還便宜了那男人。

甄芎的臉色一變,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那群白目的朋友啊……

果不其然,好奇的襲靳凌一瞧,忍不住笑出聲。「那些都是你的朋友?」

她臉一臊。「我能否認不是嗎?」

「你那些朋友很有趣。」他高大的身子靠近着她。「他們似乎很期待我要求你盡夫妻義務?」他的大手探到她耳旁的髮絲,以食指卷繞玩弄著。「你呢?你怎麼想的?」

甄芎微微咬唇,聲音顫抖著。「他、他們只是在開玩笑,只是對我的婚姻感到很好奇而已,沒、沒有其他的意思。」

看着她身子微微發抖的樣子,他感到有趣,有一種想要捉弄她的念頭,於是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魅惑。「如果我這麼要求你呢?」

她倒抽一口氣,許久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回答他。

他靠近她精緻的小臉,在她膚如羊脂的臉頰呼著熱氣。「為什麼不說話呢?是不願意,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為什麼她會覺得臉好熱、好熱,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慌張,她又不是沒交過男朋友,只是為何這男人一靠近,就有一種壓迫感,讓她心跳急速的跳躍着。

「如、如果這是你、你真心要的,我、我還是會把自己交給你……」最後,她在腦子裏找到的字詞,只能組湊成這一句。

他嘆了口氣,最後離她幾步。「我不希望你將自己當成貨品一樣賣給我,你是一個個體,不屬於任何人。」他的大手,撫上她粉嫩的臉頰。「你嫁給我算是委屈了,在沒有情愛的基礎下,算是我虧欠了你……」

她搖搖頭。「你別這麼說好嗎?這樣我會過意不去。你幫助我解決了眼前的困難,我能幫你的只有這樣。」

「有時候,你真的是一個固執的女人。」他笑嘆一口氣。「你啊,常這樣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嗎?」

她微微皺眉,思考着他的問題,最後搖了搖頭。「我從來也不覺得犧牲,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此時,襲靳凌的心中莫名為她心疼。

尤其是結婚過後,漸漸發現她是一名很善良、思想單純的女人,還有着很敏感的體貼,教他憐惜……

她太過善良,忘了讓自己喘一口氣,他還知道她雖然辭去廣告的工作,但她依然為出版社寫稿,把那些錢全數匯進了她母親的銀行戶口。

因此他為她辦了一張金卡,硬要她收下,希望她能對自己好一些。

只是到現在,他還未見到她為自己買過什麼東西。

「早點睡吧!」他拿她沒輒,最後也只能尊重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甄芎看着他帶上門,這時她才鬆了一口氣,好久、好久才平緩自己的心情。

重新回到位置上,看着螢幕上那閃著不停的視窗,她翻了個白眼。

吼,這群白目的朋友,還在那裏一言一句的,差點就真的讓她與他「生米煮成熟飯」了!

紅著臉,她又回到自己的世界,準備今晚又要挑燈夜戰寫稿,也與好友在網絡上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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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嗨唷--又嗨唷--又嗨唷--

吵死人的小丸子鬧鐘,不斷喊著口語的早安,意識還有些朦朧的甄芎,從床上醒過來,切掉鬧鐘后,一看到時針六點半,她急忙的從床上到浴室里梳洗、換衣,準備為家人張羅早餐。

「今天要吃什麼好呢?」她喃喃念著,眼皮有一些睜不開,昨晚深夜兩點才上床的她,有一些昏昏欲睡。

她走進襲娃娃房間,將娃娃輕搖喚醒。「娃娃、娃娃,你要起來上課了哦!」

睡夢中的娃娃嬌嚀一聲,揉着惺忪的雙眼。「媽咪早。」她擁抱甄芎一下。

「早,快去洗臉刷牙,順便叫爹地起床了。」甄芎趕她下床,為她折棉被、準備衣服。「媽咪先下去煮早餐了。」打着哈欠,走下一樓去。

由於甄芎的堅持,家裏的三餐都由她打點,原來她還想將家事往身上攬,但襲靳凌覺得她太辛苦,並未答應她這個要求,還是請了兩名傭人,為她分擔家事。

而早餐,當然就由她負責了。

拿出昨晚的冷飯出來,與蔥花及肉絲拌炒一下,再另外煎蛋皮,今天早餐是營養的蛋包飯。

二十分鐘后,她將蛋包飯放在桌上,睡意依然濃厚的她,眯成一條線的雙眼,見到襲靳凌及襲娃娃從樓上走了下來。

「媽咪,今天吃什麼?」襲娃娃換上洋裝,高興的來到餐桌前。「哇,有蕃茄醬的蛋包飯耶!」

「是啊,蛋包飯。」她朝襲娃娃笑了一下,為她繫上了餐巾。「快吃哦,不然上學會來不及。」

襲娃娃點點頭,坐在餐桌前吃着。

「早安。」襲靳凌也坐在餐桌前,喝着甄芎倒的鮮奶。

「早安。」甄芎看着他們父女倆吃早餐時,也開了電視看早上的新聞快報,順手將早報遞給他。

這就是他們一家子相處的模式,自然而不做作。

「媽咪、媽咪。」只不過襲娃娃這好奇的鬼靈精,總在早上提出一些讓人措手不及的問題。

「嗯?」甄芎眨眨酸澀的眼,有氣無力的回答。「怎麼了?」

「媽咪,明天我想吃西莎。」襲娃娃童語童言的說着。

「娃娃,西莎是給小狗狗吃的。」甄芎將眼光放在襲娃娃的臉上,微微皺眉回答著。

「我知道是要給小狗狗吃的啊,只是我看它們吃得好快樂,我也想吃吃看啊!好嘛,人家明天要吃西莎啦!」她嘟著小嘴求着。

「你乖,我們不要吃西莎,我們吃蛋包飯也一樣好吃啊!」甄芎耐著性子,安撫著襲娃娃。

娃娃搖搖頭。「人家不要啦,人家想要吃西莎……」

甄芎一夜沒睡,她一口氣,雙肩垂下來。「不要吵了,媽咪頭好痛吶……」

「可是西莎……」娃娃不放棄的繼續說。

「我們不吃西莎,明天媽咪買寶路給你吃好不好……」

噗--襲靳凌差點將口中的鮮奶噴出來,眼光從報紙上抬了起來,發現她精神有些渙散,知道她昨天一定又熬夜寫稿了。

「可是……寶路看起來黑黑的,好像不好吃耶。」娃娃煞有其事的回答。「還是換成西莎好不好?」

「娃娃!」這時,襲靳凌出了聲,止住她們可笑的對話。「快吃,上學快來不及了。」

襲娃娃嘟了嘟嘴,埋頭吃着盤中的蛋包飯。

「你昨晚又熬夜了?」他關心的問着她。

甄芎點點頭。「不行,我一定要喝一杯咖啡提神……」她站起來,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你今天就什麼事都別做吧!」他看着她的背影說着。「我五點回來接你,再一起參加慶功酒宴?」

「好。」她回頭答著。「那我需要做什麼打扮呢?」

「做你自己就好了。」他放下報紙,嘗了一口她做的早餐。「等等我們出門,你回去補個眠吧!咖啡別喝了……」

「怎麼行,屋裏還有家事沒做,衣服還沒洗、棉被也還沒曬……」她嘀咕著,腦中已經繞着一堆瑣碎的事情。

「你一定要讓自己這麼忙嗎?」襲靳凌嘆氣的問著。

她楞了下,最後聲音有些低深。「我、我習慣了。」

他站起來,為娃娃擦拭沾上紅瀆的嘴角,最後走到她的面前,將她耳旁的亂髮攏到耳後。「真是一個壞習慣。」

面對他輕柔的動作,她深感有些羞澀,如同年輕女孩子,對一名男人竟如此的害羞臉,甚至還心跳加快。

他看着她微微低下的臉龐。「在這裏不用將自己弄得像轉個不停的陀螺,讓自己喘口氣,好嗎?」

她咬咬唇瓣,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化為長長的嘆氣。

「我知道了,等等我會回去睡一下。」

看她不再堅持,他的嘴角終於浮起笑顏。「嗯,不要太勉強自己。』

「我吃飽了。」襲娃娃跳下椅子,來到兩個大人的面前。「媽咪,我要去上課了,親我一下。」

甄芎揚起一抹笑顏,親了襲娃娃臉頰一下。「要乖乖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娃娃點點頭。「知道了。」

「那我們走了。」襲靳凌牽起襲娃娃的手,拿掉她身上的餐巾。

「還不能走。」娃娃露了個燦爛的笑容。「老師說螫的表現是在於親嘴嘴,可是自從爹地和媽咪結婚後,娃娃一直沒看過你們親嘴,你們是不是不愛對方呢?還是你們聯合起來騙娃娃,不是真正的夫妻呢?」

「這……」甄芎完全沒想過娃娃會問這個問題,尷尬的看了襲靳凌一眼。

襲靳凌挑挑眉,一副無奈的表情,最後只見他上前親了下她的額頭,算是交差了事。「好了,爹地親了媽咪,代表爹地是愛媽咪的……」

「才不是這樣親,是要嘴對嘴的親親、啾啾。」娃娃老氣橫秋的說着。「你們大人可別想騙我耶!」

「娃娃,時間來不及了,別鬧了。」他微微板起臉孔,看着娃娃。

娃娃嘴一扁,又想以哭功取代耍賴。

「別哭!」甄芎見娃娃又要嚎啕大哭。「你等等又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弄髒洋裝,媽咪親爹地一下,你就乖乖去上學好嗎?」

娃娃點點頭。「要親嘴嘴才算。」

甄芎深呼吸一下,眸光對上襲靳凌。

「我……」她彆扭了一下之後,最後硬著頭皮。「對不起了。」

她將自己的唇瓣湊上他的薄唇,如同蜻蜓點水般的點了一下,可卻能明顯感覺到他唇的熱度,幾乎燙得她整張臉都紅了。

「不行啦,才這麼一下下……」娃娃不滿的叫着。

「娃娃,別吵!」襲靳凌抓着娃娃的手。「我們走了。」他急忙將娃娃帶出飯廳里,往外頭走去。

他不知道這小小的一個吻,竟帶來心底前所未有的悸動……

因為那個吻,所有的理智幾乎都被抽離,差點衝動得想將她用力的揉入懷裏,攫取她唇瓣的芳甜。

原來被挑起的悸動,是如此的狂猛洶湧,讓他差點失去控制,不能自己。

最後下場是落荒而逃?!

而甄芎也沒好到哪裏去,她站在原地,感覺唇被烙燙一般,留下的是消失不去的溫度。

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小小的吻,搞得她心悸連連,甚至眼光膠着在那高大的背影,直到消頭在家門外,她依然還收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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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我一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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