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阿風，做得不錯，這個賞你的！」江人紋拿出一個牛皮袋包起的東西來，遞給林遠風說道。

林遠風接過紙包，只見裏面是一把銀白色的手槍，還有一疊不薄的錢，他試了試那把銀白色手槍，感覺倒是很好，然後將東西都收了起來說道：「紋哥，這東西很好的，那上次那把槍用不用上繳的？」

江人紋笑了笑，說道：「那槍早跟不上了時代，留給你當古董吧！」

林遠風還了一笑，沒有說話。

江人紋忽然問道：「阿風，你跟我多久了？」

林遠風想了想，答道：「唔……有些記不起了，應該有六七年了吧！」

「六七年！哏，是六年零一個月啊！」

「哇，紋哥，你記性真好！」

「呵，我看過的好像永遠都記得，對了，你有沒有見過一種人？」

「什麼人？」

江人紋臉色平靜，看不出什麼來，林遠風聽他近乎在耳邊說道：「那種人總是可以很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臉，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對你好，什麼時候想殺你！」

林遠風臉色微變，把眼睛移開了，「嗯」了聲，說道：「我應該沒見過這種人。」

「可我就見過那種人。」江人紋說着，看了林遠風很久，然後笑了兩聲后，又說道：「哈哈，還有，阿風，後天碼頭，會和上海佬進一次貨，你是這次主角。」

「我！那烏鬼和傻仁呢？」

「烏鬼，他那天有其他任務，還有，阿仁嘛，是傻的，下面的新人裏面最可信的就你，這次我也不出面，要提拔新人，全交給你了！」

林遠風不說話了，江人紋也還不打算離開，看他問道：「怎麼，有心事？」

林遠風拍了拍桌子，嘴角一笑，說道：「沒什麼啊！」

「那就好！唿，陪我喝兩杯嘍！」

林遠風一舉杯，說道：「那，幹了！」

「哼，祝賀你在道上走得更遠嘍！」

「謝紋哥！」

「謝我什麼，看你表現！」

「哏……」

……

********（表示情節替換）********

7月18日上午，依舊是街角那一間雜貨店。

「總之多謝你了，這次我還是把它放你這吧！」林遠風將那個頗有些分量的黑色膠袋放在了柜子上，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睛也像就要關上了一樣，顯然昨夜睡得不是很好。

徐瑗儷看着他，臉上沒露出太多表情，半認真說道：「把這當銀行保險庫呢！」

林遠風故意豎着眼睛，把徐瑗儷上上下下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托著下巴說道：「哇，保銀員？哈，不像！」

「?，當然不像了！」

林遠風聲音低了不少，說道：「不過那麼看去嗎，還真有點那味道！」

林遠風這聲音雖然低沉得近乎是對自己說的，徐瑗儷還是認真的聽到了，她卻是直接問道：「你說什麼？」

「嗯，沒什麼，還有……」林遠風等了下，說道：「那好吧，告你一個秘密，但不可以告訴別人。」

「嗯！」

林遠風抬起頭來，直視徐瑗儷，近乎認真的說道：「其實我是一個警察！」

徐瑗儷看了他很久，竟然笑了一下，就說道：「我也是警察！」

林遠風笑了幾聲，指着她，不說話了，向外大街上看去，街頭之上，有很多人來來往往，做着各色不同的事，但是其中，有少數一些人，正掛着做事的「招牌」，卻並不怎麼用心的在做着自己手頭的事，而是眼睛不住的偷瞄著別人，而那感覺上被人監視了的，就比如自己。

林遠風低低的自己笑了笑。

陽光也變得有些刺人了，街上溫度也明顯提升了不少，林遠風一時頭腦有些昏昏的，他撐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在桌子上拍了下，叫了聲說道：「喂，啊，儷……」林遠風又沉了一會兒，沒有開口。

「怎麼？」

林遠風拍了拍額頭，說道：「頭腦有些昏，困得我直想睡上一覺了，有沒有可以暫時躺下的地方？」

徐瑗儷眼睛直瞪着他，看了一會後，問道：「怎麼了，整夜沒睡的？」

「阿仁他們在我那邊聚聚嗎，我碰巧昨晚睡不着，現在眼皮特沉，你別刷我了好不好！」

徐瑗儷把那黑色膠袋推給他，說道：「自己進去找個地方藏着，等會我進去給你找個睡的地方！」

「哼，就知道你會幫我了，謝了啊！」

「別得意了，給我處理了這東西。」

當徐瑗儷走進了後面屋子中，林遠風已經把那個黑色的膠袋藏到了不知哪裏，徐瑗儷領着他進了一間整潔感覺的簡單小房屋內。

林遠風見這房間中簡潔乾淨的出奇，不由問道：「怎麼，你的房間？」

「胡扯，誰會把自己房間弄得這麼乾淨！」

「那這誰住的？我敢打賭，這間房一定比這裏任何一間房屋都要打掃得頻繁！」

「我哥哥的房間，他是卧底，但後來被上頭的內鬼賣了，死得很冤，我答應了老媽，每天都要把這間房打掃得很乾凈。」

林遠風看了看牆上的照片，皺了皺眉頭，說道：「對了，你打算讓我睡這裏？」

徐瑗儷點了點頭。

「沒人管你了，對不對？把你哥的地都讓給我！」

徐瑗儷怪笑了一下，也不答話，倒是默許了。然後她說道：「哥很久沒接人氣了，你陪陪他嘍！」

林遠風抹了抹頭上，說道：「kao,說得那麼陰森，想趕我走！」

徐瑗儷又不說話了。

「那好！怎麼，你還不想出去，說了我很困的嘛！」

「ok，那你好好休息！」徐瑗儷說罷，走了出去，將門也關上了。

林遠風走到那張照片前，拍了拍那張照片，看着說道：「喂，卧底啊，怎麼和我同行來的，借你地睡睡。」

林遠風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總覺得睡得很香，很舒適，愜意得彷彿夢裏也由心的笑了出來。

躺着、躺着，很久，很久……

********（表示情節替換）********

「紋哥，你那手下不爭氣，吸東西被下頭抓了，現在送戒毒所了，我也幫不了你。」

「那些不爭氣的傢伙，用不着你來管了，給他們吃點苦頭也好。哈哈！」

江人紋和警局警司劉志誠，警局總部重案組內室見面。

江人紋端起茶杯，說道：「你們重案組的咖啡是一絕啊，很久沒來品嘗啦，總是這麼棒，比我店子裏做得還好！」

劉志誠勉強笑了一聲，說道：「紋哥這麼喜歡，常來喝嘍！還有，上次對不起啊，害紋哥又損失那麼多。」

「是嗎！」江人紋臉色馬上就變了，直瞪着劉志誠，說道：「你他媽屬跟屁蟲的，老叫人盯着我！我實話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揪不到我尾巴。二十多年兄弟一場，我不想看你出事，大家都留點情面嘍，啊！」

劉志誠笑了笑，臉色不變，說道：「這是當然，如果你是好人，我們做警察當然得保護你。」

「好人，他媽好人啊……」江人紋說着，一把將桌上咖啡摔在了地上，把手抹過了臉上，說道：「我好人壞人，你不會不清楚吧？要怎樣做人，全看你嘍！」

「不好意思，我是警察！」

劉志誠動了動嘴角，還是說道：「那紋哥，合作愉快好不好？」

江人紋一邊擦手，一邊說道：「愉快！好，反正你喜歡玩，後天碼頭，阿風會代替我進一次貨，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這麼信我啊，紋哥！」

「信，當然信啦，哈哈，我還能不信我青梅竹馬的兄弟，對不對啊？劉sir。」

劉志誠直着眼睛看了過去，江人紋兩眼鼓得很大，同樣直看着他，劉志誠拍了下臉上，說道：「說得好，很久沒聚聚了，難得你紋哥還能來看我，就當賣給你個面子，放心做嘍，這次我就當沒看見。但是，如果你收不了手，我還是一句話，總之下不為例，我是警察，你犯法了，我就會抓你！」

江人紋咬了咬牙，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好嘍，劉警官，我走了！」

江人紋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說道：「阿風是你的人，對不對？」

劉志誠笑了下，說道：「阿風，你的手下是吧！對了！你最好提醒一下你那些小弟，誰做違法的事情，我就誰抓進來！」

江人紋看了他臉上很久，才背過了頭去，說道：「劉sir都開口了，我叫他們安靜一點，就這樣，啊！」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很遠。

等看到江人紋整個離開后，劉志誠把桌上文件往地上重重一甩，焦慮的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