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忍愛

第五章 忍愛

那天,

我沒有準備等候你來,

你卻像平常人一樣不請自來了,

進到我心中,

我還未知道;

我的國王呵,

你已經在我生命的許多飛逝時光上

蓋上了不朽的印記

全身一片疼痛中有個溫柔的手掌撫摸著路西法的前額,他發現呼吸被操控著,於是掙扎著拮抗那股力量,耳邊同時響起警報聲和喬凡尼溫柔的安撫聲。

「小乖乖別用力,忍耐一下,等一下醫生就幫你拔掉呼吸器,別怕,是我喬凡尼,我在這裏陪你。」

路西法睜開眼,喬凡尼的俊臉映入眼中,他想開口,但喉嚨一陣割痛。

「噓~別說話,醫生來了,等一下拔出管子可能有點不舒服,可以忍耐嗎?」

路西法點點頭,管子被抽掉的同時果然一陣激烈的疼痛和反胃,他翻身往床外空嘔著。

喬凡尼心疼的抱着路西法,輕輕的拍着他的背,「連吐都吐不出東西?飯都沒吃嗎?你真是叫我心痛的想罵人。」

路西法淚汪汪的看着喬凡尼,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插管子的時候傷到聲帶了,你呀!要等一個禮拜才說的出話,在那之前就乖乖的聽我訓話。」

喬凡尼溫柔的斥喝着路西法,卻把他緊緊的抱着,自己也坐上了病床。

「怎麽有這麽傻的天才?用刀子割手腕難道不痛嗎?還好韌帶沒斷,不然你就不能再拉琴了。」

喬凡尼親吻著路西法的臉頰,他無力的躺在他懷裏,像個洋娃娃。

「你哭?我才要哭呢!車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到醫生說你沒事了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過的。」

路西法嘟起嘴,把喬凡尼的臉推開,用食指指着他的唇。

「還在生氣?電視上的都是演給記者看的,我才不想親除了你以外的人,是我不好,我應該先告訴你的,原諒我好嗎?」

路西法委屈的哼了一聲,可愛的模樣讓喬凡尼不禁笑了。

「真拿你沒辦法,明明是你叫我不要愛你的,現在為了一件小事卻氣的尋死,你要是真的離開我怎麽辦?自私的傢伙,難道還不相信我有多愛你嗎?」

路西法瞪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又哼了一聲。

喬凡尼含着笑把他放回床上,拉起床簾,「證明的方法有很多喔。」

他吻著路西法,一手往棉被底下伸入,摸着他的胸口,「心電圖的導線還貼在美麗的胸膛上,希望你的心跳不要太快,讓警報聲引來醫護人員就不好了。」

修長的指尖觸摸到敏感的地方,「我知道你身體還很虛弱,不過你躺着就好了,其他的讓我來效勞。」

路西法急的推開他,喬凡尼把他的雙手輕壓回床上,「左手有傷右手有針,不準亂動,腳也別踢,右腳踝還插著點滴呢!」

路西法顫抖著等待他的下一步,失血引起的暈眩感加上激情的撫弄,讓他不禁閉上眼。

「對,像現在這樣乖乖的閉上眼,等一下會很舒服。」

喬凡尼用舌尖逗弄着他胸口顫抖的粉紅色小珠……

路西法抿著嘴笑,黑色的瞳孔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喬凡尼愛溺的親吻他的額角,「還是不相信我的愛嗎?真想把你藏在口袋裏帶着走,以免你又做傻事。」

路西法柔順的躺在他胸口,用耳語般的氣音輕輕的說:「相信。」

喬凡尼好像聽到他開口說話,忙低下頭,「你剛才是不是說話了?」

路西法的小口蠕動幾下,垂着眼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喃語

「我相信……我……也想愛你。」

「天吶!」喬凡尼抱緊了路西法,「好美麗的天籟,這是天使的歌聲吧?我美麗的白色提琴手,你給我的太多了,世人恐怕會妒忌我的幸福。」

喬凡尼低頭吻著路西法含着笑的唇,羅夫突然拉開床簾,「干什麽?這是醫院耶!你們黏這麽緊幹嘛?」

路西法把頭害羞的埋在喬凡尼胸口,羅夫很少對他凶,這次他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喬凡尼笑着說:「他才剛醒來你就這麽大聲嚇他。」

羅夫沒好氣的說:「活該!把我急壞了,打了七年游擊都沒這麽害怕過,路西法你真是太過份了,在我面前死了我怎麽辦?這麽亂來,我要把你送回紐約去讓克萊兒狠狠的揍你一頓!」

路西法慌張起來,抬起頭來用求助的眼光看着羅夫。

「知道怕了?拿刀子的時候怎麽都不怕呢?你不用看我,要幫你簽住院同意書一定要你的監護人同意,我打電話給克萊兒了。」

黑色的瞳孔瞬間充滿恐懼,羅夫故意頓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又說

「她不在,是你繼父接的,他說不會告訴克萊兒的,你皮繃緊一點,明年回紐約讓她看到那道疤,肯定揍死你。」

喬凡尼皺眉說:「路西法的母親這麽凶?我不會讓他回紐約了。」

羅夫冷笑着說:「你說不讓他回去他就不用回去?那是他媽媽,你爭的過?」

「我要讓路西法看心理醫生,他的社交恐懼症很嚴重,而且他處理危機的方法也太荒謬了,動不動就自殘!」

喬凡尼不無責備的看了路西法一眼。

「如果不是我臨時想到,他現在就蒙主寵召了。你看不出來克萊兒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嗎?我要委託律師剝奪她的親權。」

羅夫看着茫無頭緒的路西法,他早就希望路西法能脫離克萊兒的掌控,如果聖喬凡尼斯幫忙勸他,他一定會答應。

「問題是路西法願意離開克萊兒嗎?」

羅夫逼問著路西法,「你想回紐約去挨揍還是想留在維也納?」

喬凡尼捧著路西法的臉凝視着他無奈的眼神

「她還是你的母親,只是你不適合讓她扶養,讓我收養你,我能給你真正的依靠,我能好好愛你。」

面對緊迫的逼問,路西法無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回答,他捂住嘴又開始反胃,要他離開克萊兒?她一定哭罵着他,他沒辦法上法庭去控告克萊兒,他一直是她不快樂的主因,怎麽能再傷害她?

喬凡尼心疼的拍着他的背。

「又這樣了!別害怕啊~你不想快樂一點嗎?她給你的影響力很不正常,或許你離開她對她是好事,她這樣對你,自己一定也很痛苦,離開她讓我收養你好不好?」

羅夫知道路西法的煩擾,忙說:「你不用上法庭跟她相對,讓聖喬凡尼斯幫你申請保護隔離,你可以申請讓哈布詩鐸家族格做你的保護家庭。」

喬凡尼把路西法的臉轉向他,溫柔的凝視那雙茫然的眼

「堅強一點,我會陪伴你的,解放自己也解放她吧?你跟母親保持一段距離後,反而可以更沒有壓力的面對彼此啊~」

對美國親子法庭的嚴厲路西法完全沒有概念,他以為只是簡直的轉移監護權,沒有想到這會牽涉到複雜的官司,更想不到日後要因此付出多大的代價,只有一股青少年對自由的渴求充斥內心。

他皺眉嘆了口氣,附在喬凡尼耳朵邊輕聲問:「你會保護我?」

喬凡尼鬆口氣,「我保護你,一輩子都保護你。」

他笑着對羅夫說:「準備換老闆吧!路西法從今後住進天使之光,我要爭取他的監護權。」

他在路西法面前可以是溫柔的情人,但是一翻臉,也可以是殘酷的惡魔,他決定非得要爭取路西法到手不可,就算送他母親進監獄他也不管,誰要她曾虐待過他?

***

路西法出院之後搬進天使之光,喬凡尼背着他對克萊兒提出控告,他拿路西法不曾受正規教育為理由,加上羅夫的證詞證明他接受克萊兒委託對路西法軟禁,再配合心理醫師開出證明,路西法因長期未得到關愛和合理的對待,造成心理問題。這些證據在注重人權的美國十分有力,克萊兒幾乎立刻接到傳票和法官開的臨時保護隔離書,她連電話都不能打給路西法。

路西法這幾天難得輕鬆,雖然手腕的韌帶沒有受傷,但是要按琴弦還是太勉強了,所以他每天盯着電視看連琴都不練了,喬凡尼也不禁開始擔心。

「你要把十五年的份都看回來嗎?再這樣整天看電視你就要得近視了。」

路西法不理他,還是盯着電視看,他覺得自己知道的實在太少了,而電視給他的知識,無論是非,他都全面吸收到聰明的腦袋裏,自己拼湊出奇怪的價值觀,卻不肯說出口。

喬凡尼煩惱的看他沉迷於血腥的畫面中,他可以感覺到路西法一天天蛻變着,離開克萊兒緊迫的監控,路西法有點像失去疆繩的野馬,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裏跑。

他想想便拿出路西法的紅色提琴

「練琴吧?不能按弦,那拉空弦好了,你就算讓我領養了,也還是要上台吧?我不希望抹煞你的天份。」

路西法皺着眉搖搖頭

「我討厭小提琴。」

喬凡尼坐在他身旁把琴放在路西法手上,摟着他問:「你是有名的提琴家耶!怎麽可以說這種話?難道你不要再登台了嗎?」

路西法靠着喬凡尼,用指尖畫過線條優美的琴身,想起流血的指尖當初是如何在椎心的疼痛中撥弄琴弦,他似乎又看到克萊兒冰冷的嘲諷着他的怪異。

路西法顫抖的說:「喬……我好害怕,我恨小提琴,我恨!有一天或許我會在台上再也忍不住,當場砸碎這憂傷哀鳴的琴,他們會發現我是瘋子,我瘋了……他們會把我關起來。」

在潛意識中,美麗的琴代表着美麗的母親,讓他痛苦而無法解脫,他恨琴,就像心裏其實恨著克萊兒。

他想毀了琴,下意識中的意義是殺害折磨他的母親,但潛意識中的對弒母的念頭深深自責,既使只是想着,他都快發狂了。

喬凡尼心疼的親吻着他,路西法看了一次心理醫生,但揭開傷口的疼痛卻讓他不願再接受治療,他寧可把被遺棄的感覺壓抑著,也不願再去面對,而喬凡尼也並不想逼他,目前路西法需要的或許只是這樣的寵愛放縱。

「路西法,我美麗的戀人,你怎能相信我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呢?從哪裏來的這麽多不安?我的愛,讓我的心貼緊你的心,讓我做你暴風中庇護的羽翼,讓我用唇緊封這雙求助的美麗**,讓我愛你……」

路西法扭開頭迴避他的吻。

「我是個瘋子,你不怕嗎?我會拿刀殺自己,或許也會拿刀殺你。」

喬凡尼摟着他前後搖動輕晃像哄個小嬰兒。

「要說瘋子我才是為你瘋狂的人,你怎麽不怕我?我愛你愛的要瘋了,若不是顧忌世俗的眼光批判你,我真希望對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戀人。」

路西法看着他俊美的眼中散發出藍色的光芒,像冰又像火,日夜燒灼着他。

他從電視中知道自己和喬的戀情並不那麽受祝福,甚至在上帝的國里是被反對的、可恥的罪惡,他更迷惑卻也更堅定了。

路西法苦笑着說:「雖然世人眼中我是荒唐可笑的,可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愛你,他們要批判我是罪人嗎?我只是愛着你而已。」

喬凡尼驚喜的撫着他的雙唇,「是嗎?你很堅強,這麽膽小的你竟說出這樣動人的話語,你讓我……好感動,真的,好感動。」

他深吻著柔軟的**,用舌尖捲起路西法滑動的小舌頭,貪婪的**甜蜜的汁液,路西法生澀的吻卻能讓他心醉不已。

「路西法,我不會讓你去面對被質疑的難堪,我將用羽翼覆蓋你,讓你在我的保護下無憂的歡笑,就當我的秘密情人好嗎?」

路西法在吻中暈眩了,真的不敢相信會有人對他這麽溫柔,從小克萊兒就對他很冷漠,她也不準任何人對他好。

他其實只是敏感脆弱了一點,但克萊兒一聲聲的「瘋子、神經病、討人厭……」讓他稚嫩的心靈無法分辨自己是否真的像母親說的那樣不堪,越來越出名後他更顯得無法融入人,過人的才氣和出色的絕美容貌讓旁人另眼相看,那異樣的目光卻讓他更無地自容,漸漸的發展成嚴重的社交障礙。

然而在內心最深處的他依然是個不曾有機會長大的孩子,茫然的追尋渴望的愛,他渴求一種如母親般包容他的深愛,聖喬凡尼斯是初次打進他心房的人,他像尋找到缺憾的另一半般依賴着他。

「嗯……」喬凡尼的吻移到敏感的頸上,柔軟濕潤的觸感讓他體內騷動起來,在胸前游移的手指逗弄著敏感的**,路西法不知不覺的伸手也學着喬凡尼的動作解開他的上衣。

喬凡尼喘息著說:「咦?學的真快,別這樣逗我,讓我忍不住的話又要把你弄哭了,還是你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接納我的身體?」

路西法不停的用身體磨擦他,感覺到他下身緊繃的硬挺,頑皮的笑了起來。

「你說要寵愛我的,你可以讓我快樂,可是不準把你的那個放進來,我會痛。」

已經親熱了好幾次,每次滿足的都是路西法,等喬凡尼想進入的時候就被他的哭聲弄的下不了手,只好等他睡著了自己去沖冷水。

喬凡尼捏着他的粉頰,恨恨的說:「你就是壞在這點,不讓我進去還拚命磨蹭什麽?看我難過你好像很高興。」

路西法像被寵壞的孩子般得意的笑着,連他都沒發現自己不斷在挑釁喬凡尼的極限,潛意識中對愛的不信任讓他不知不覺的想去觸犯禁忌,只有喬凡尼一次次的包容才能讓他安心。

電視灌輸給他似是而非的價值觀,他越來越會掌握喬凡尼對自己的寵愛,並以此滿足自己。

路西法用**的眼神挑逗著喬凡尼,黑瞳誘惑的含着笑:「喬……人家那裏好漲喔~你不要再摸了好不好嘛~」

嘴上說着不要,但充滿慾望的眼神卻不停煽惑著禁慾多天的浪子,喬凡尼恨不得直接撲倒這個磨人精,但是他的經驗告訴他,若是太躁進,只會讓嬌滴滴的路西法又哭哭啼啼的抱怨說他不愛他……

他脫下路西法的褲子,讓他全身赤裸裸的躺着,自己扣好衣扣,坐在床沿

「路西法,只要你不想我就不進去,乖乖躺着,我讓你舒服。」

「啊……別親那裏……」炙熱的吻從他耳後開始進攻,每寸肌膚都領受了激情的疼愛,喬凡尼吻到他的小腹時,路西法難耐的想把他推開。

喬凡尼把他的雙腿分開,跪坐在他身下,「不親,那可以用舔的吧?」說着用濕熱的舌尖延著腹股溝勾勒著……

路西法喘息著點頭,他已被炙熱薰昏頭了,下身漲的難受,為什麽喬還不碰他?

喬凡尼突然起身,「那你休息一下,我要去書房。」

「什麽!?」路西法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他正需要人……

喬凡尼溫柔的吻了他的前額,「休息一下,明天音樂學院要開課了,別太累了,手已經動不了了,嗓子別也叫啞了。」

喬凡尼說完轉身忍着笑意離開,路西法愣在床上不知要如何解決自己的困窘,身下被弄的濕漉漉的,喬凡尼卻一走了之?

他看着緊閉的門,失望的用手想學喬凡尼的套弄**,卻發現感覺完全不同,喬凡尼的大掌總是前後都撫慰著,他怎麽做的到呢?

路西法不禁委屈的輕泣:「喬……」他用薄毯包住自己,往喬凡尼的書房狂奔過去。

「路西法!?」

喬凡尼驚喜又心疼,看着路西法淚流滿面的推開書房的門,他想上前抱着他,卻又強迫自己留在椅子上。

他向路西法張開雙臂,「怎麽了?不要哭,過來我這裏。」

路西法走向喬凡尼,生氣的哭罵着:「你也不要我了!你也留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還說要好好疼我,騙人!」

他在喬凡尼面前停下腳步,生氣又委屈的瞪着他,黑髮沾著淚水貼在臉上,左腕的繃帶鬆散開來,纖弱的手抓着毯子發抖,狼狽不堪的樣子讓喬凡尼不舍極了。

他伸手連人帶毯把路西法抱入懷中,在他耳邊低語:「我怎麽不要你了?我還不夠疼你呀?你想要我怎麽疼愛你呢?你說的我一定做到。」

路西法嘟著嘴說:「你好過份,把我逼成那樣了還走人。」

「逼成那樣?哪樣?你說着是這裏……硬起來的地方?」

喬凡尼一邊說着一邊又握住敏感的前端,用指頭輕戳著還濕漉漉的開口:「你也可以自己做啊,來,用手握著。」

路西法羞赧的輕斥:「討厭!才不一樣,你可以讓我更舒服的嘛!」

「是嗎?還有最舒服的,可惜你每次都緊張的推開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第一次時不知情弄痛了你,現在我知道你沒經驗,我會很溫柔的讓你享受。」

路西法懷疑的搖頭,「怎麽可能把那麽大的東西放進去還會舒服?」

喬凡尼溫柔的把他放在書桌上,讓路西法把手放在他肩上,俯在他身上拉下自己的拉鍊……

「小乖乖?」

路西法半眯着眼,「抱……」

喬凡尼撫開他額角的汗珠,「怎麽樣?有沒有又弄傷了你?」

「抱抱我。」

喬凡尼愛溺的抱起無力的人兒,「我還退沒出來呢,纏的這麽緊,讓我又想要了。」

路西法猛搖頭說:「今天真的不行了,還是會痛……不要好嗎?」

「今天不行?那明天呢?」

路西法紅著臉嬌斥,「你很奇怪耶!明天我要教課啦!」

「你一個禮拜有五天課耶!可惡!我是你的監護人,以後不准你去幫雷諾瑞可教學生了。」

路西法急着說:「我在他的別墅里自殺已經很對不起他了,怎麽可以不幫他教學生啦?你別鬧……白天上課……還有晚上嘛……」

喬凡尼驚喜的笑着,「路西法?噯,我真沒白疼你了。」

路西法有點驕縱的推開他,「我又沒有說隨時都可以,就算有時間,也要看我想不想。」

看着他的臉頰微微泛紅,柔美的笑臉一掃陰霾,喬凡尼暗暗想着,還好讓他離開母親,他的決定是對的。

「路西法……」

「嗯?」

「我只要你快樂。」

路西法痴迷的凝視着一臉認真的喬凡尼,心中一陣悸動,卻只有獃獃的微笑着。

「你現在快樂嗎?」

「……」

「路西法?」

他一直無聲的笑着,並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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