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專賣店裏英雄救美

「周曉晴？」我走進店裏沖着那女服務員喊出曉晴的名字，她竟然也轉頭看向了我，我繼續說道，「你真的是周曉晴嗎？哎呀，太意外了，竟然在常熟這地方遇見你。你來常熟多久了？」

我說話時已經走到女孩兒的身旁，她臉上吃驚的表情讓我很想笑，但是我必須控制住自己，否則我演的戲就穿幫了。

「我認識你嗎？」

「怎麼了？不認識我啦？不會吧？我是李鴻卓啊！」

「李鴻卓？」女孩兒若有所思地猶疑着。

「是啊！我們是初中同學啊，初二那年我們還是同桌呢！」

「真的假的？你認錯人了吧？」

「怎麼可能認錯人啊！你不是周曉晴嗎？」

「我是姓周，但不叫周曉晴，你認錯人了。」

「不會吧，怎麼會長的一模一樣？」

我和女孩兒說話的時候，那個買鞋的男人一直在旁邊看着，我偶爾會去看看他的臉色，他顯然對我的突然闖入很生氣，不過他始終只是在一旁看着，雖然表情上顯得有些激動難耐，卻也沒放出一個屁來。這讓我覺得很不自在，我本來是計劃着跟他起一段爭執的，從我踏進店裏開始我就抱着必死的決心要跟他干一場，結果這個剛剛還在調戲女服務員的惡棍現在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專賣店，女孩兒看到顧客要走，竟去挽留他，男子白了女孩兒一眼，還是沒說一句話就出了店門。

「他在占你便宜，你還想拉他回來？」

「什麼占我便宜？你在說什麼呢？你到底是誰啊？」

「呵呵，我叫李鴻卓。」

「不認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同學！」

「我知道你不是。」

「啊？那你。。。。。。」女孩兒又擺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呵呵，我說了你可能不信，剛才我就坐在外面那個凳子上，我看到那個男的在占你便宜，有點看不過去，所以就進來攪和了一下。」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他要佔我便宜，我能感覺不到嗎？我會讓他占我便宜嗎？你現在把我生意都嚇跑了，你說要怎麼賠償我？」

「不就是鞋子么？我也是進來買鞋的啊。」

「那你買啊！」

女孩兒有些激動，對於她否認自己被佔便宜的說法，我顯然也有些不愉快，不過細想一下，既然她覺得那男人借拿鞋的機會摸她的手不是一種騷擾的話，我還能多說什麼呢？但這實在是一件悲哀的事。

我開始在鞋架上選鞋子，左看右看始終找不到一雙想買的，然而我已經答應了女孩兒務必得買一雙作為補償。無奈之下，我轉身對女孩兒說：「你幫我選一雙吧，你選什麼，我就買什麼。」

「真的？」

「當然，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

女孩兒幫我選了一雙黑色的運動鞋，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我在選擇的時候也看到了這雙鞋子，當時對它並不是很喜歡，但是現在女孩兒將鞋子拿到我的面前時，我突然心頭一熱，毫不猶豫地喜歡上了這雙鞋。

「就它吧。」

「你穿多大碼？」

「4o。」

「好的，你等會。」

女孩兒到裏屋取來四十碼的鞋，她問我要不要試穿一下，我說不用了，直接包起來吧，然後付款，接貨。女孩兒把我送出了店，在我踏出店門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話：「先生，剛才真是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請您多多包涵。」

「呵呵，不要叫我先生，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那我叫您什麼呢？」

「我的名字都告訴你兩次了，我再講第三次，我叫李鴻卓，黃飛鴻的鴻，卓越的卓，我的朋友一般都叫我小李，你也叫我小李吧。」

「小李，呵呵，你人真好。我叫周碧雲，你可以叫我小雲。」

「周碧雲，這名字不錯，之前我影響了你做生意，你不怪我了吧？」

「別提那事了，你知道我們做服務員的經常會碰到這種顧客，有時候只要忍一忍就好了。」

「服務員也有尊嚴的，怎麼能讓他們隨便佔便宜，顧客不是任何時候都做上帝的，上帝會做出那麼缺德的事情嗎？對付這種人就要來硬的，他們大多數都是欺軟怕硬的人，你看，我進來之後，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嗯，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

「你別把我想太好了，我就是閑的難受，沒事找事做。」

「你能把手機號碼給我一下嗎？」

「當然可以。」我把手機號念了一遍，她直接存在了手機上，我又補充了一句，「歡迎經常騷擾。」

「呵呵，你真逗。我該回去了，不然老闆要罵我了。」

告別了小雲，離開了專賣店，我的心情顯然好轉了許多，回想着剛才生的一切，彷彿在夢遊一般。原來男人在閑的極度無聊時，會做出一些很反常的事來，就像剛才替小雲擺脫騷擾，換作平時，我又如何能鼓出這股勇氣來？我一向是個膽小的人，對待事情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並且我覺得如果遇到什麼不順眼的事情，在場有那麼多人，總有人會上前干涉的。但這一次，我卻表現的如此神勇，我必須要說這只是一次偶然，而不能直接代表我的性格。

這個周五的夜晚我睡的很早，那應該是由於前一天的失眠而導致的，但是調整好的心情也起到了明顯作用。

一個甜美的夢過後，已經周六上午，我起床到衛生間小便，走進衛生間，一陣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我還沒來得及扇走這刺鼻的氣味時，猛然間現吳強正躺在衛生的地板上，這個畫面把我徹底驚嚇到了。我第一反應是吳強會不會已經斷了氣，斷氣的可能是被人謀殺，像他這種風花雪月的人，在社會上混結識一些仇家是很合理的事情。但是當我仔細地看他時，現他的腹部在上下起落，由此證明他應該還是活着的。我蹲下身子，拍拍吳強的肩膀，他眼睛微微地張開，然後張開嘴說了一句話：「這什麼地方？」

「衛生間。」

「我怎麼會躺在這裏？」

「我怎麼知道？」

「我昨晚幹什麼了？」

「不知道。」

我是確實不知道昨天晚上或者夜裏生了什麼，但是從吳強一身的酒氣推斷，他大概是喝醉了酒，回到家裏就跑到衛生間嘔吐，然後直接在衛生間的地板上睡著了。

吳強從地板上爬起，他的酒勁顯然沒有退去，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我把他扶到了床上，他往床上一癱又閉上了眼睛。

上午十點多時，我收到了一條短訊，是個陌生號碼，並且沒有署名，短訊內容是：「小李哥，今天還來逛街么？」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靈靈，因為她也是叫我小李哥的，但是根據逛街的內容可以把她否定掉，思考了幾分鐘之後，我才想到是小雲，一個甜美的覺睡的差點把她給忘了。

「天天逛街，我豈不要窮死啊？」

「逛街也不一定要買東西的嘛。」

「那是你們女人的嗜好，你見過有男人逛街只是逛街嗎？況且，男人根本不喜歡逛街。」

「唉，那也就是說，今天看不到你咯？」

小雲說的如此直接給了我不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