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世界上最沒骨氣的女人可能就是她夏貝蘭了!第二天,她就像條可憐的哈巴狗一樣跟着歐陽逸辰這個冷酷的傢伙搭專機回到了台灣。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歐陽逸辰始終保持着一臉冰冷的表情,剛踏上飛機,他就開始整理手邊的幾份文件,從頭到尾聲也不吭一聲。

夏貝蘭支著下巴坐在他的對面,眼前的男人真是一個優秀而又完美的傢伙,又年輕又英俊,而且現在還是一家跨國大集團的總裁。

她都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糊裏糊塗的就嫁進了歐陽家的宅邸。

本以為出身平民的她會受到公公婆婆的冷眼旁觀,可是進了歐陽家的大門后她才知道,公公婆婆熱情開朗得不像話,他們對她簡直比親生女兒還要親。

「咳咳!」一直死盯着他的夏貝蘭終於忍受不住這種低壓的沉默,她輕咳兩聲,試圖想要引起他對自己的注意,可是歐陽逸辰就像在故意和她作對一樣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咳咳!」她再次努力的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終於正在審閱文件的歐陽逸辰英挺的眉峰一挑,冷冷的向她丟來一記詢問的表情。

「你喉嚨不舒服嗎?」她挪動了兩下屁股,想要湊到他的面前,「那個……你……你現在很忙?」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點頭,「沒錯!」

「哦,你先忙吧。」歐陽逸辰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低下頭,繼續去研究文件上的文字。

夏貝蘭有些委屈的嘟起嘴巴,什麼嘛?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小氣?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始終綳著冰臉,一點表情都沒有,她想要試着和他說話,他卻總是擺出一副謝絕訪問的無情態度。

不就是把他曾經送給她的那顆九克拉的大鑽戒給當掉了嗎?再說當初他送給她戒指的時候,又不是因為他愛她,如果她的肚子裏沒有懷上他的孩子,她想他一輩子也不會把那顆鑽戒套進她的手指上。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他家裏那麼有錢,難道就因為她當掉了一顆戒指,就打算擺着一張臭臉和她老死不相往來嗎?

專機終於在台北降落,當夏貝蘭跟着歐陽逸辰從機艙內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前來接機的人真是多得要死。

「歐陽先生……」突然,一群手拿攝影機和麥克風的記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歐陽先生您好,我是星海日報的記者,我們收到消息,說帝風集團旗下的美日佳連鎖超級商場香港分部昨天出現了工作人員罷工的事件,對此,身為帝風集團幕後大老闆居然親自赴港,請問這其中還隱藏着什麼更重大的問題嗎?」

兩個黑衣保鏢橫擋在英俊高大的歐陽逸辰面前,機場內真是亂鬨哄的,一路上都被狠狠冷落的夏貝蘭從始至終都嘟著嘴巴,想要用自己的怒氣來證明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爽,可惜她的任性和怒氣似乎並未引起歐陽逸辰這個大壞蛋的重視。

哎喲……不知道是誰狠狠推了她一下,就在她重心不穩即將摔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把她給攬了起來。她心驚膽顫的仰起小臉,看到出手相救的竟然是她的冰山老公歐陽逸辰,他皺着眉頭瞪了她一眼。

「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顧一下自己嗎?」語氣中帶着一股無奈,但是動作卻輕柔得嚇人,他將她緊緊的護衛在自己的身側,盡量不讓擁擠的人群傷害到懷中小女人的一分一毫。

被保護在他懷中的夏貝蘭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是他先不理她的嗎,從上飛機一直到下飛機,都不肯主動和她說一句話,現在他又來責怪她,討厭!真是討厭死了!

「對不起,歐陽先生不接受任何採訪,你們請回吧。」兩個黑衣保鏢盡職盡責的阻止著蜂擁而至的記者。

「可是歐陽先生……」一個不死心的記者還想繼續追問,不料卻慘遭歐陽逸辰的一記凌厲的目光。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提問的記者,「我這次乘專機去香港,一方面是解決員工罷工的事件,另一方面是自己的私人原因,如果你們對我是如何解決這起罷工事件的方式方法有什麼疑問和好奇的話,三天後我會吩咐我的私人助理召開一場記者招待會,到時候各位可以在會場上隨便提問,現在請讓開……」

他很保護的展開長臂將快要被人群擠變形的夏貝蘭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生怕她被任何人傷害到。

夏貝蘭的小臉緊緊的貼在他堅硬的胸前,他的手臂中充滿了一股十分霸氣的力道,這股力道令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不已。

雖然她已經和這張擁有英俊面孔的主人相處了整整六年,可是太多時候,她仍舊無法對他的魅力免疫,還有他剛剛說一方面是去解決員工罷工事件,另一方面是私人原因,他口中的私人原因,該不會就是把她給拎回台北吧?

「歐陽先生,請問這位小姐和您是什麼關係?」不知道是哪一個女記者很好奇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頓時,她的問題同時也引起了其他記者的關注,兩人結婚六年,可是夏貝蘭這位歐陽集團大少爺的老婆,卻顯少在一些上流社會的公眾場合中露面。

一方面是她懶得去參與那些無聊而又虛假的聚會,另一方面,就連歐陽逸辰本人,也極少喜歡去涉及那些場合。

「有錢人的思想真是奇怪,養的情婦居然又瘦又小,像個沒發育完全的小學生,這樣的女人,歐陽集團的大少爺怎麼也會看得上啊?」

「說不定那女人有什麼狐媚的妖術會勾引男人呢。」兩道極低的聲音,突然引起歐陽逸辰的側目。

就連躲在他懷中的夏貝蘭也忍不住回頭望過去,只見兩個女記者正躲在一邊說三道四。

瞬間,她的心情沮喪了一下子,她配不上歐陽逸辰!原來在外人的眼中,她夏貝蘭果然配不上優秀的歐陽逸辰。

一隻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將她的小臉環進自己的胸前,修長的手掌很輕很柔的拖住夏貝蘭的後腦,歐陽逸辰的目光微冷,下鄂也緊緊的縮了起來,他眯著雙眼怒視着不遠處正在小聲議論的兩個女記者,表情一下子變得極度陰沉。

「阿文……」他突然喚向自己其中的一個保鏢,並用下巴指了指女記者的方向,「給我調查那兩個女人,三天後,我不想讓她們的名字再出現在任何一家報紙和雜誌的版面上。」陰冷的命令,彷彿預示著某種龐大而又黑暗的力量。

夏貝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聽錯了嗎?眼前這個男人冷酷而殘忍的決定……是……為了她嗎?

保鏢阿文微微點頭,這片刻的決定,似乎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終於歐陽逸辰和夏貝蘭衝破層層混亂的人群坐進了加長型的車內。

一路上,歐陽逸辰仍舊是扳著俊臉一聲不吭,夏貝蘭幾次想要開口同他隨便說點什麼,可是他都用無聲的沉默來回應她。

最後,夏貝蘭被他的死樣子氣得乾脆將下巴揚向車窗外,哼!有什麼了不起,高傲自大的男人,你不想理我,我夏貝蘭還懶得理你呢。

一幢豪華而壯觀的白色別墅漸漸出現在眼前,車子緩緩停下,夏貝蘭還沒等下車,就看到一個身穿牛仔裝的小男孩一路從別墅的大門處跑了過來。

「小旭……」看到這個矮不隆咚的小男孩后,難過的淚水一下子就溢滿了夏貝蘭的眼眶,她跳下車,一把將可愛小男生緊緊的摟進自己的懷中。

「小旭小旭……媽咪好想你哦……」夏貝蘭抱着柔軟嬌小又可愛的兒子哭得稀哩嘩啦,一個月前因為她的一時之氣,竟然在衝動之下選擇了離家出走。

雖然她很生氣歐陽逸辰在外面搞女人,可小旭是無罪的,看着兒子這張百分百承襲他帥哥爹地的漂亮面孔,夏貝蘭真是又難過又心疼。

「乖啦,媽咪。」可愛小男孩十分堅難的從母親的胸前仰起小臉,再悶下去,他肯定會悶死在夏貝蘭的懷中。

小可愛揚起一雙大大的眼睛,漂亮紅潤的小嘴透著誘人的光澤,他伸出小手在夏貝蘭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下次不管發生什麼事,媽咪你不可以隨便離家出走了知道嗎?」

「哦!」蹲在兒子面前的夏貝蘭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順便還很惡劣的用兒子的小手幫自己擦掉噁心巴啦的眼淚和鼻涕。

尾隨着走下車的歐陽逸辰走到兒子的身邊,展開大掌,在兒子柔軟的、閃耀着微微泛著黃色光芒的髮絲上輕揉了一記。

「小旭,爹地不在的日子裏,家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男孩立刻仰起小臉很乖的搖搖頭,「爹地臨走的時候交待過小旭,如果家裏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打電話給爹地,可是這兩天家裏面除了趙伯伯和李伯伯來過家裏給爹地送文件,別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看到可愛的兒子,歐陽逸辰原本黑暗的心情立刻變得好轉了起來,他疼寵的伸出大手再次揉了揉兒子的短髮。

夏貝蘭很不滿的瞪着歐陽逸辰,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從香港到台北,這一路上他跟她說過的話少得可憐,而且還擺出一張可惡的撲克臉。

可是當他在面對兒子的時候,卻把自己最溫柔、最迷人的一面表現出來,看着他俊美無邪的笑容,此時此刻,她真是嫉妒死兒子的好命。

抬起雙眼,歐陽逸辰從她的臉上及時捕捉到一閃即逝的嫉妒表情,原本迷人的笑容在瞬間消逝,他故意再次扳起面孔,陰鷙的雙眸內釋放着冰冷的目光。

「阿貝,你要記得自己已經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了,如果從今以後你還想讓兒子把你當成一個可以依賴的媽媽,就不要再做出那些不成熟的事情。」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轉身,向著別墅的大門處走去。

被訓了一頓的夏貝蘭氣呼呼的朝他的背影扮了一個很低級的鬼臉,然後沒好氣的彎下身。

「小旭我告訴你哦,你那個壞蛋爹地其實一點都不可愛,整天綳著死人臉,而且脾氣又壞得可以和炸藥相媲美,最可惡的就是,你爹地還是一個超級討人厭的惡霸……」

「媽咪!」小可愛忍不住對母親的惡人先告狀皺了皺眉,「我想你肯定是誤會爹地了,你都不知道,自從一個月前你無緣無故在家裏消失后,爹地他有多擔心,我偷偷在門縫裏偷聽到爹地的公司似乎出了內奸,這件事已經令他很頭疼了,可是沒想到媽咪居然還悄悄的離家出走,爹地擔心得差一點把整個台灣的地皮都要掀起來了呢。」

「哼!說謊!」聽到這裏,夏貝蘭忍不住很任性的將下巴揚高,「他怎麼可能會為了我擔心,如果我走了,他不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那個紅衣女郎……」話至此,她突然停口,在天真無邪的兒子面前,她怎麼可以把這麼骯髒的事情抖出來。

還有……兒子居然說歐陽逸辰那個傢伙會因為她的出走而擔心?這可能嗎?

「媽咪,以後你一定要乖哦,不可以再偷偷離開我們了。」小可愛將自己軟軟的身子埋進母親的胸前。

「放心吧,就算下次我真的再次離家出走,一定會把你偷偷的帶在我身邊的。」聽到這種話后,小男孩的臉上漸漸升起了無奈。

☆☆☆

他真的會為了自己的出走而擔心嗎?雖然她很生他的氣,可是她當掉他當年送給她的結婚戒指總是不對。

好吧,看在他是她兒子的親生老爸,還養了她整整六年的份上,她決定忍辱負重,低頭向他說句對不起。

晚飯過後,夏貝蘭偷偷的來到歐陽逸辰的書房門口處,門是虛掩著的,她像作賊一樣偷偷的趴在門口處向裏面四下張望。

歐陽逸辰坐在豪華的檀木桌后,他的私人助理此刻很恭敬的站在他的對面,兩個人似乎正在聊着什麼。

「那家當鋪的老闆說那枚戒指被別人花了高價買走,不過我已經向那位老闆要到買主的一些資料,目前我派人留在香港繼續尋找戒指的去向,我想時間不會太久。」

歐陽逸辰輕輕的閉着雙眼微微的點頭,「那兩個記者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我已經查出來那兩個記者的來歷,一個任職於晨光日報;另一個隸屬星海雜誌,她們其中有一位因為涉及到了萬達集團老總的私生活報導,而被雜誌社停職過三個月……」

睫毛微微抖動兩下,歐陽逸辰緩緩地張開雙眼,嘴邊閃著冰冷的諷笑,「難怪會在那種場合中說出那樣的話,看來我該為這個社會除除害了……」

「歐陽先生,還是老規矩嗎?」正想開口的歐陽逸辰突然眉峰一聳,他雙眼凌厲而危險的直直射向書房的門口處,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外微微晃動。

「阿貝!」沉沉的一道嗓音,嚇得正在門外試圖偷聽的夏貝蘭胸口一縮。

「吱!」房門被她不小心撞開,一個重心不穩,她差一點失足摔了進來,幸好守在書房內的兩個保鏢眼明手快,急忙將她攔腰扶住。

歐陽逸辰微微聳眉,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裏有什麼重大機密在等你去挖掘嗎?」

夏貝蘭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我只是散步到這裏……」

他依舊保持着優雅高傲的坐姿,「那散步完畢,你是不是該去尋找下一個散步的地點了?」說完,他故意忽略她小臉上的失望,打算繼續和自己的助理討論著剛剛的事情。

多麼可惡的逐客令!夏貝蘭真想一拳揮向他俊美的臉,為什麼他就不能更加人性化一點,如果他真的很生她的氣,他可以對着她吼出來嗎。

「歐陽逸辰……」忍無可忍的她突然大叫他的名字,「請問我可以打擾你幾分鐘的時間嗎?」她很兇惡的問道。

「我怎麼沒有在你的語氣中聽到半絲『請』的成份?」他漫不經心的掀掀眼皮,左唇微微上揚,扯出一抹邪惡。

「可是我以為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這個該死的婚姻背叛者,居然還有心情跟她跩。

「我該對此榮幸之至嗎?」他不無譏諷道,這女人!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還賣掉了他送給她的婚戒,她最該受到的懲罰是被揍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可是她卻擺出一副古惑女的架式來跟他大小聲,真是被他給慣壞了。

「你……」夏貝蘭剛要再次發火,此時此刻,歐陽逸辰突然伸手示意助理和室內的兩個保鏢阿文和阿武先出去。

當偌大的書房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的時候,夏貝蘭終於鬆了一口氣,算他還識相。

「咳咳!」她率先清了清自己的喉嚨,「那個……有關於你人品兼性格的問題,我想我們兩個應該作一些比較深入的探討和研究,事實上我覺得……」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辦公桌,並且還很不客氣的用雙手撐住他光滑的桌面,「你的脾氣有時候很差勁,而且做人又很跩,沒事的時候還喜歡扳著死人臉裝酷……」聽到這裏,歐陽逸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垂下雙眸,他懶得理她,隨手抓起一份文件,他開始認真的觀看起來。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夏貝蘭覺得自己讓這個男人給漠視了,心中的不滿開始不斷加深。

「歐陽逸辰,難道你沒發現我正在跟你講話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性格的男人,沒事就給她綳著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不還似的,在法律上,她可是他的合法老婆耶!

「歐陽逸辰!」見他仍舊不理會自己,她忍不住傾身向前想要去爭奪他手中的文件,可是辦公桌的寬度實在太高,害得她只能隔着桌子不斷地揮舞著雙臂,樣子真是像極了一個可笑的小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跟你講話,你卻故意不理我,歐陽逸辰,我要去法院控告你對我漠視……」

正在假裝看文件的歐陽逸辰忍不住向天花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女人的思維果然可以達到讓人崩潰的地步。

不知道是哪個欠扁的傢伙一個月前無聲無息的走出他的世界,害得他心神俱亂,那種感覺煎熬着他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他很想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不是垃圾和廢料,為什麼會沒事掀起離家出走的詭異思想。

可是從她閃閃躲躲的表達方式上來看,這女人似乎在極力向他隱瞞着某種真相。

很好!既然她想跟自己玩捉迷藏,那麼他何不成全她。

「歐陽逸辰,你是一個討人厭的小氣鬼,我不過就是把九克拉的大鑽戒當掉換點零用錢來花,你就故意和我裝酷耍帥擺臉色。」夏貝蘭氣哼哼的爬到他的桌子上,終於她搶到了他手中的文件,並且還兇巴巴的將文件藏到自己的身後。

歐陽逸辰氣定神閑的看着她任性的模樣,她擁有一張洋娃娃般可愛的小臉,可能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張面孔即使是在生氣撒野的時候,也可愛的讓人恨不能伸手捏上一把。

不過她的行為實在令人憤恨,所以他故意將自己的視線集中在文件,免得被她的小臉給俘虜了而一時對她心軟,造成再次縱容她的後果,文件被她搶走,他又拎來了一份雜誌,反正他辦公桌上的文件雜誌多的是。

看他擺出一副明顯和自己過不去的樣子,夏貝蘭的小嘴一撅,眼眶一紅,跳下他的辦公桌,踩着重重的步子向門口衝去。

「小旭……」她突然高喊兒子的名字,「馬上去打包,把我們的行李統統收好,我要帶你離家出走,你那個壞蛋爹地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喜歡過我,甚至我在他的眼睛裏,連一顆戒指的地位都不如……」

「咚!」她一把扯開房門,只見阿文和阿武兩個又高又壯的保鏢擋住了她的去路。

「走開!」她伸出小手很吃力的一手推開一個,「不要擋着本小姐的路,小旭……」她繼續扯著大嗓門。

兩個被她推向一邊的保鏢很吃驚的看向他們的主子,坐在老闆椅內的歐陽逸辰朝兩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下一刻,夏貝蘭就像一隻軟弱的小貓咪一樣被兩個大個子再次架進了諾大的書房。

「砰!」當她被塞回原位的時候,書房的大門也被兩個大個子死死關上,夏貝蘭衝到門口想要拉門,可是大門卻被人鎖住,她沒好氣的轉過身怒瞪着歐陽逸辰。

「這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讓那兩個大塊頭攔着我?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不想理我嗎?現在我決定離家出走,從此以後在你的眼前永久性的消失,難道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得到的結果嗎?」她一口氣吼出完,累得快要上氣不接下氣。

反觀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歐陽逸辰,俊美的臉上仍舊是一副天塌下來而面不改色的欠扁模樣。

他在外面養女人、他討厭她、他不愛她、他不關心她、他甚至不在乎她……一想到這些,所有的委屈和不滿一下子凝聚到心頭,突然,夏貝蘭一屁股坐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反正我就是任性、反正我就是壞脾氣、反正我就是被人討厭、反正我就是配不上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帝風集團的總裁、歐陽家的大少爺……」哭到最後,她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嬌小的身體也不停的顫抖。

一道黑影遮在她的面前,一雙大手緊緊的環在她纖細的腰間,她仰起淚眼婆娑的小臉,模糊的視線前,是他英俊而又迷人的面孔。

「放開我……」她本能的掙扎,他卻霸道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笨蛋,難道你不知道地板很涼嗎?」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歐陽逸辰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起初,她又踢又踹,最後見自己掙扎不過,她就開始大呼救命。

「小旭……小旭救我……」

「你鬧夠了沒?」他一屁股坐進自己的皮椅內,讓她嬌小玲瓏的嬌軀坐在自己的長腿上,取過面紙剛要為她去擦眼淚,不料她卻任性的抓起他的手臂,用他白襯衫的衣袖將她小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擦乾。

他忍不住皺起了英挺的眉峰,「阿貝……」

「看我不爽你咬我啊……咬我啊……」吼著的同時,她還用自己的屁股用力的壓着他的長腿,甚至更加惡劣的抓起他的手臂張開口狠狠咬下去。

歐陽逸辰強忍着疼痛斂起眉頭,由著這個小女人在自己的懷裏撒野使潑,終於豆大的淚珠滴落到他的手臂上,他胸口一痛,感覺她死咬在自己手臂上的牙齒也漸漸鬆開。

她慢慢抬起頭,紅腫的眼內閃著讓人心疼的霧氣,「你幹嘛不反抗?」她哽咽道。

「反抗有用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用手中的手帕繼續幫她擦著狼狽不堪的小臉,「阿貝,你已經二十六歲了……」

「不要總是在我的面前提起我的年齡。」

「可是你已經二十六歲了!」他的聲音中充斥着不容人反抗的凌厲,目光也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身上的責任到底有多重大嗎?」

她故意揚高下巴,一副「我仍舊很生氣」的模樣。

「你有丈夫、有兒子、有家庭,你是這個家裏的當家主母,可是你卻孩子氣的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不只如此,你還當掉我們兩個的結婚戒指……」說到這裏,他擰起眉頭,「你知道結婚戒指的真正意義嗎?那是一種承諾和責任,可是你是怎麼對待自己的責任和承諾的?」

「人家那個時候錢包被小偷偷走了,我很餓啊……」她試圖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卻看到他俊臉上的一抹不妥協。

「好吧!」她無力地垂下雙肩,「如果你覺得我錯了,那我大不了向你說對不起。」她是大女人,大女人就應該能屈能伸,她在心裏自我安慰的想着。

真是一個完全不知悔改的任性小鬼!雖然自己只比她年長一歲,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老了她好多歲,算了!她是夏貝蘭!夏貝蘭這個名字的主人就應該是這樣子的才對。

他該慶幸她此刻還安全的活着,並且能像現在這樣乖乖的坐在他的懷中跟他撒嬌,否則憑她的個性,一個人在外面還不把地球給掀翻了。

「咳咳……那個……」她再次從他的懷中仰起小臉,「你對那些記者說你這次去香港還有一件事是因為私人原因……你、你口中的那個私人原因是……是什麼?」

很快,她的問題就換來他的一記瞪視,「你說呢?」

「呃……」她吞吞口水,「該、該不會是請我回來吧?」她早該知道,憑他的能力,想要找到她並非是一件難事。

「你感覺我的樣子像是在請嗎?」真受不了她,時時刻刻都不會讓自己吃上半點虧。

本以為她沒那麼大的膽敢一個人離開台灣,所以他集中尋找的主要地方除了台北以外,還有她的南部老家。

這一個月來他幾乎快要翻遍台灣的每一寸土地,沒想到這小女人竟然一個人偷偷逃去了香港。如果不是美日佳超級市場暴發的那場罷工事件,他也不會在無意間在電腦的人員調動表上看到夏貝蘭這個該死的名字。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緊繃的俊臉,「現在我被你抓回來了,你是不是在心底想着怎麼修理我?」

「沒錯!」他的大手很危險的襲向她的後腦,「我的確在想,應該怎麼對付你這個讓人頭疼的小女人……」說着,他迫使她的小臉更加接近自己,「阿貝,你可以隨便猜測一下,你將面臨着什麼樣的懲罰……」

「你、你想幹嘛?」看他漸漸向自己逼近,她跳下他大腿,整個人都退到了辦公桌前,可嬌小的身子還是被他用力提起,下一秒,只覺圓臀一痛,很用力的兩巴掌拍到了兩團肉上。

「嗚……痛!」夏貝蘭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敢打她屁股,她要告他,告他虐妻。

就在眼淚含在眼眶中來回滾動的時候,她只覺身子一涼,哇……他……他居然把她的衣服全部扯掉。

雖然現在是夏天,可、可赤身裸體的光着身子出現在偌大書房中,感覺還是超糟糕的。

歐陽逸辰見她一臉驚慌,一會兒捂著兩顆渾圓的小胸脯,一會兒又捂向光溜溜的三角地帶,那副模樣倒是和受了驚的小鹿沒有任何區別。

再看她嫩滑光潔的小屁股上,還殘留着兩道粉紅色的巴掌印,這種表情,這副模樣,分明就是在引誘男人犯罪,無論看多少遍,感覺都不會對這樣的夏貝蘭生厭。

他一把扯掉領帶,慢慢褪去襯衫長褲,動作優雅性感,慢條斯理中,又流露出幾分魅惑之氣。

夏貝蘭見他緩步向自己走來,還沒等搞清狀況,他已經拿着領帶,毫不客氣的一把將她上下的雙手給綁了個結實。

「哇!你變態……」她被迫扭身,屁股高高翹起,巨大的巴掌直直落下,卻輕輕落在臀肉上,五根手指來回揉捏著,頓時激起她一陣輕顫。

「嗯……」喉間不自覺的發出嬌吟,整個身子也敏感到了不能自控的程度。

歐陽逸辰邪氣一笑,忍不住在她耳邊吹氣,「說好了是懲罰,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你,阿貝,你該知道我的脾氣,對了就會獎賞;錯了就要受罰,怎樣,有沒有做好被打腫屁屁的準備。」雖然口中說着威脅,但動作卻輕柔的像是在輕撫著小貓咪。

「你敢打我屁股,我就找小旭出氣。」

「哼!還真是會跟我談條件。」說着,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扇到白嫩的臀丘上,更是喚來她的一聲輕顫。

夏貝蘭本以為這次肯定慘了,可他的大手卻突然很有技巧的在她身下一陣揉捏撫摸,更是捏得她嬌喘連連,直拱著身子輕吟。

歐陽逸辰見狀,不禁笑了笑,小東西每次在求歡前,都會發出這種撒嬌的邀請。

不忍心再繼續折磨她,一把將綁在她手腕上的領帶解了下去,雙手一提,讓她整個身子都坐到了超大的辦公桌上,雙腿也被他惡意的高高揚起。

那仍舊鮮紅的入口,此時早已經濕滑一片,正在等待主人的光臨,歐陽逸辰一邊吻着她嬌喘的小嘴,一邊對準那一張一合的小穴,就這麼直直刺了進去。

「嗯……辰,逸辰……」起初是慢慢的插入抽出,只見夏貝蘭雙手撐在桌面上,胸前的雙乳上下亂顫,一張粉嫩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快點……辰,求你再快點……」歐陽逸辰卻壞心眼的折磨着她,依舊用這種緩慢的速度來回插入抽出,惹得夏貝蘭焦躁難奈,眼淚汪汪。

「阿貝,一個犯了錯的人,就是用你這種態度來承認錯誤的嗎?」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夏貝蘭只想早點解脫,這男人折磨起人的樣子,實在可惡的讓她想殺人。

可他卻繼續壞笑,「我可感受不到你半點愧意哦。」

「你……你這混蛋!」

「噢?」他突然停了下來,巨大的肉棒半出半進,「我是壞蛋?」見他停下不肯再撫慰自己,夏貝蘭簡直要無語問蒼天了,她眼淚汪汪的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軟聲細語道:「老公,阿貝知道錯了啦,你就好心的饒了阿貝……嗚……」

見眼前的小東西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樣子,他慢慢收起捉弄之間,前端的肉棒突然狠狠一個用力,向前頂了過去。

「啊!」被突然爽到的夏貝蘭輕吟一聲,接下來,他進進出出,惹得她慾火焚身。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一股灼熱射進她的體內時,她只覺得渾身疲憊,癱軟在他的懷中。

而歐陽逸辰也把她攬在胸前,輕輕吻去她額頭的汗水,並抓過自己的西裝外套,牢牢裹在她的身上。

「給我記住,以後不準再偷偷離開,否則我真的會要了你的小命。」頭頂傳來略顯威嚴的訓斥,夏貝蘭軟軟的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前,乖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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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你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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