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混沌中,孕二聖.
混沌早成世界,
歲月不知幾許.
曾經開天二聖,
盤古得人敬仰.
少清僅止一笑,
我輩不應或忘.
湊得歪詩一,
以為此書之始
......
見笑見笑,此歪詩看似六言,定非絕句,比之張打油尚遜了九分,只是為了引出一段漫長又漫長的故事罷了.想來讀者也想知道何人與祖神盤古一同開天,又為何不為人知.那就請聽說書人一一道來.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凡人之思想也無法確定慨念,久到仙佛也難以想像,久到聖人也要仰,久到鴻均也要感嘆,久到混沌初生……
不管後世萬般說法與書家千種設想,但盤古為第一個生命是不錯亦不變的.不過,卻有一種較為少有的說法或設想言中,即混沌中孕育出了兩個智慧生命.
非為重生,小說家使人重生混沌自無不可,博讀者注意力之手法而已.混沌乃稟無邊大道而生,其內自有生,生者如盤古.有死,死者微不足道.蓋因盤古以驚天動地不足形容,死者或如昆蟲或如夏花.當然,所謂死者並非了無意義,反倒意義重大,其生死累積之結果比之盤古也不輸幾分,那即是有天有地之後,那萬物出現之生命因果,其過程中的生生滅滅不談也罷.但混沌卻非任何外因可入也,除非天道之外有力可達至能破混沌所蘊之道.古往今來僅有盤古一人脫了此道,卻也是在天道之內靠了外力之助才能以力破道.與盤古相比,那鴻均老祖算是先天不足了,證道之寶造化玉碟同樣殘缺不全,只能以身化天道而不能脫於天道之外.
所謂天道五十,所用者四十有九.又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道本無疏漏,卻因盤古破此道入彼道而受損.天網既漏,一處漏而處處漏,否則混沌之後世界哪有許多紛爭?
因而鴻均並未真正化身天道以代,其實是補疏堵漏.此說並非鴻均法力比想像中差了多少,其終究可代表天道,只差了少許而已.然天道損大道不損,否則後世又哪有許多精彩?
此是后話,書歸正傳.要說混沌兩生靈由來,必先說盤古本源.那混沌既為混沌,一切自在混沌狀態,卻也有清濁兩氣,那本是演化出混沌的兩種本源之氣.
此兩種本源之氣無有優劣,最大不同在於濁氣具無上之力,清氣具無上之巧.暫不提飄搖來去恰如精靈之清氣,只談濁氣沉穩似那沃土.既如沃土,自能生出萬物,切不可因"濁"之一字妄生岐義.要知道,以後世說法,陰為濁為暗為女.其實,陰陽並不一定那麼分的.在中國辭彙是以前為尊,比如上下或左右,長者強者尊者,均是位上或左.那麼,陰陽呢?
沒有人過了盤古,而盤古其質卻是屬陰的.所以,陰位於陽之前.
那混沌濁氣本源有無中生有之妙,開天後萬物之種絕大多數直接由此而來,要算間接則無不如是,而盤古即由本源濁氣之神髓孕生.
本源濁氣已是非同小可,後世許多先天靈寶僅在差了一個檔次的混沌元氣中冶鍊即能以之或鎮教或斬屍證聖,何況盤古生於最為神秘純粹的濁氣本源.
如此不就是說獨具創生之妙的濁氣本源更為神奇么?
其餘之物萬不能與濁氣本源相比,如與清氣本源比較卻並非如此……莫急,以下才是故事正式開始,細聽書家道來.
混沌之中無歲月,話說混沌由來之一的濁氣神髓以無中生有的造化之力孕育出了盤古.那盤古乃是初始第一個生靈,更是第一個先天聖人.一開始雖說既未成形也無靈智,卻能吸取最原始之靈氣塑造自身.想那混沌原靈之氣何等渾厚,盤古雖能使其濃縮再濃縮以塑造他那幾達混沌滅我自不滅之體,利用率高至百億亦不廢一的地步.但數十個元會後,不及吸取的原靈之氣還是將盤古層層包裹起來,成一徑過百里之巨卵,此即為盤古生於卵中之由.因吸收不如匯聚之快,此巨卵自是慢慢漲大,非要等聚於盤古身周不及被吸取之靈氣受盤古吸附之力而凝結,進而阻止吸附之力,巨卵方能停止生長.可盤古生而開天,其力將是何等強悍,阻其吸附之力不知還要等多少歲月了.何況那蛋殼終是原靈之氣所成,只要盤古需要,阻或不阻吸附之力並不重要,最終總是要被他煉化吸取的.
只是如僅止這般,盤古終是破殼再入殼,哪怕吸盡混沌也不過回歸原點重新開始,那後世天地卻是不能出現.
你道為何?
只因盤古沒有神智,如果沒有另外一種最神秘的力量幫助,盤古將始終像母體中的胎兒一般,結果真就會將混沌消耗一空.也即是說,沒有神智的盤古可以修成無上聖體,卻不是無上聖人,而要成無上聖人,必須本源清氣相助.
原來,本源清氣所具造化之功乃開啟智慧.而包裹盤古那層蛋殼名為盤古甲,乃混沌至寶之一.雖然以本源濁氣無上之力能夠破開,卻無破關之依憑.其實,這正是大道之必然,那層蛋殼肯定存在,盤古如不具備破殼出世之力,則說明開天之時未至.於此之前,只有具無上之巧的本源清氣可進入.
而那時的盤古連神智均無,自然在天數之內,即便其破殼出世,及止那到開天之時,同樣在天數之內.也即是說,開天之命是盤古躲不了的.其實,既在混沌之內,一切都在天數以內,最多最多與天道分庭抗禮罷了.因而,在盤古由濁氣神髓而生四十九個元會之後,那本源清氣受生命氣息所引,貫穿了包裹盤古之巨卵,由此誕生了混沌中第二個智慧生命.
從來沒有白得的好處,越是大能者越是如此.那本源清氣賦予了盤古智慧,同樣從盤古身中帶走了一縷本源濁氣神髓,因而具有了演化出第二個生命之能.清氣本源本身不具創生之力,一縷本源濁氣神髓僅夠其演化出一個生命而已.不過,這第二個生命既然是由具啟智造化,又換來創生之能和盤古生命遺傳記憶的清氣本源孕育,倒是少了許多波折.否則,雖是孕自毫不差於本原濁氣神髓的本源清氣精華,但少清僅歷九個元會即出世,肯定要先天不足了.當然,那是與盤古相比較.
因小於盤古,又孕生於清氣本源,所以這第二個先天聖人名少清.如不是盤古,與後來的三清沒有任何關係,其法力神通也強於鴻均之上.
其實,天地分開前的混沌中沒有哪個有名姓,兩位先天聖人此前從未蘇醒,根本沒見過面,開天之時相見並認為兄弟,但少清卻未真正出世.
閑話少敘,只說那少清因本源不同,與盤古相貌也大有不同.盤古是個山嶽般的漢子,少清卻是個翩翩美少年.開天時兩位先天聖人問答中,少清之所以自名少清,想來也有些自認瀟灑不群的少年心性吧!
相貌雖不同,成長過程卻大同小異,無中生有大造化中而出的少清一樣要吸納混沌靈氣塑體,免不了也要被不及吸納之混沌靈氣包裹.不同的是盤古所納靈氣經本源濁氣浸潤,少清所納自是受本源清氣過濾.本源濁氣厚重,所以包裹盤古的像玄黃色蛋殼.本源清氣輕靈,少清就像身處由玄青絲縷編就的蠶繭之中.
交代完以上緣由,故事該展開了......多麼痛苦的歲月啊……這是盤古和少清同樣的想法.
何言痛苦呢?
只因兩人均有神智卻並非昏睡,一包於蛋殼中一裹在蠶繭內,偏偏那束縛或堅或韌難纏無比.盤古想出來就需掌握無上之力破封,少清想出來就需悟通無上之巧解縛.兩人註定一破天道一全天道,神通不到總是難出來的.好在這漫長歲月中並非時時清清醒醒不能動彈,否則,生而有大毅力之先天聖人也要鬱悶至死了.也是先天兩聖塑體聚力之功未竟,絕大多數時間裏還是有事可做的.
少清本人也自昏昏,仙家歷史更無混沌歲月記錄,自不知有多少元會的漫長時間流過,盤古終於完成塑體聚力,只待鞏固根本后即可破封而出.當然,他的鬱悶也一日重似一日……黑暗……還是黑暗……
此等鬱悶於盤古卻是無損,蓋因其所修鍊乃極情大道.大道三千,各有所長,卻只有極情之道最具威力,不似斬屍成道缺少人氣.如果盤古也是無為無情的話,又怎會去開天?只是身處天道之中的盤古即便掌握了無上之力也無法破封.既註定開天闢地,僅有盤古還不夠,還需要開天斧.
一瞬?還是萬年?盤古終借身周凝固的混沌靈氣煉成開天斧.斧成,開天之機顯現……
一」聲」暴喝,初始聖人的無限生機隨着蘊涵無上之力的氣概向萬物沉寂的八方擴散,就像雛鳥出殼,而混沌有了動靜.
一」聲」巨響,玄黃色蛋殼瞬間漲大了數倍,漲大到極限時轟然崩潰.其實眼中所見並不真切,那蛋殼並非漲大,而是盤古破封之力透出所致.
一」聲」長笑,第一聖人出.只見那盤古身高萬丈,相貌堂堂.手擎巨斧,霸氣滔滔,雖是先天聖人,更是無雙英豪.
只是,這位無雙英雄的長笑卻在破封后嘎然而止,因為,先滋養再禁錮他的蛋殼雖破,可混沌世界卻是個更大的蛋殼,盤古眼前還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