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其實還是處女
區里確實在開會，也的確在討論衛生署署長人選問題。
小晚早上上班看了當天報紙，又一次看見了譚局的名字，頓時想起了那個令她受到童書記加冕的捐贈儀式。小晚記得組織部提交的候選人名單並沒有他，不覺有些奇怪。對於其他部門的一些人事任免，小晚也許不怎麼關心，可這個衛生署一事，是她親自抓的，署長一職如果人選不好的，這機構改革很可能導致失敗。
有此顧慮，小晚把區組織部部長吳瑜叫到辦公室，問道，「吳姐，這個衛生局的譚強怎麼沒在候選人名單上啊？」
吳瑜是區委常委，三十多歲，離異單身，又都是女人，小晚和她倒是很親熱，一般兩人在一起，便喊她吳姐。
「前幾天我不是去學習了嗎，名單是老宋報的，我也是才知道。」
老宋是組織部副部長，還兼著區人事局局長。
吳瑜解釋著，然後笑道，「譚強這個人我還不怎麼了解，如果秦區長覺得還不錯的話，也可以加進來，等下開會一起討論。」
小晚點頭表示同意。對於署長任命一定要慎重，大家討論一下是非常有必要的，下面一些部門領導的能力，人品，責任心，她都不清楚，正好藉著討論，也好側面了解了解。
開會之時，小晚還打定主意，多聽少說，自己在區里人事方面還不熟悉，要多學習。剛開始還算和諧，秦書記定了調子，人選還是從區里提拔擔任。小晚也表示同意，可聽了蔡副區長的話，她心裏突然冒出火來。
「老趙主持環衛局工作二年多，經驗豐富，老成持重，我覺得他來當這個署長非常適合。而那個譚強，剛剛提拔成衛生局局長，資料尚淺，還需要磨練一下，這麼重的擔子，我怕他能力不夠啊。」
蔡副區長說的這番話絕對沒有隱射秦小晚的意思，雖然得了老趙的一些好處，心裏是偏袒他的，可實際情況也基本客觀屬實，大家聽后紛紛點頭附和。
梁書記聽完蔡副區長的講話，微微皺起眉頭，心說不妙，什麼資歷尚淺，這不是觸了秦小晚的霉頭嗎。眼角餘光不由掃了一下秦小晚。只見她臉色沉了下來，便知道小晚心裏極為不舒服。
「中央一再下文件指示，選拔幹部要年輕化，只要有能力，就不要避諱什麼。譚強資歷尚淺是不錯，可選撥幹部不是只靠資歷的，主要還是看能力。所以我建議，組織部對兩人的各方面能力進行考察，有了結果我們再做決定不遲。」
小晚刻意壓抑住自己，說話算是客觀冷靜。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極強。讓蔡副區長感到了一絲挑釁的味道。
「我是主管人事工作的，這方面比你有經驗，中央的文件精神並不是一味追求幹部年輕化，有經驗有能力的老幹部還是值得信任的。」
蔡副區長說話的聲音不覺大了些。雖然在梁書記的暗示下，極力配合她，可從心眼裏還是瞧不起這個黃毛丫頭。對於她干涉人事上的事有些嗤之以鼻。
「那好，我們就讓組織部的同志去了解，去考察，看他們都到底有沒有能力，有沒有經驗。」小晚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冷冷道，「只怕是有些領導就仗着有點資歷，一些老經驗，卻是一點能力都沒有吧。」
「你……」蔡副區長也站了起來，「秦區長的意思是說我也沒能力了？我也是只有一點資歷，一些老經驗了？」
「好了好了，先都坐下來，冷靜一下。」梁書記看再不制止，只怕兩人矛盾越來越大，急忙擺手示意他們都先坐下，一臉嚴肅說道，「都是為了工作，說話也沒針對誰，我看你們沒必要瞎猜，什麼事都朝自己身上扯。」
看兩人坐下來情緒穩定，梁書記露出笑容，打着官腔，「這就對了嘛，都是自己的同志，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的呢。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小晚對自己一時衝動也頗為後悔，按說應該不會這樣的，最近一段時間，她和秦書記，蔡副區長配合都還不錯，都開始喊老書記老蔡了，關係明顯好轉，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她剛才有些失常。
難道是昨天沒休息好？
「老蔡，對不起，剛才我有些衝動。」小晚主動開口，向蔡副區長賠禮。
蔡副區長一愣，他絕對沒想到小晚會主動和他認錯，不由對小晚生了幾分敬意來，也多了幾分尊重，尷尬一笑，「小秦區長，我也有錯，不該倚老賣老。」
梁書記看此局面，嘉許一笑，「好了，繼續討論吧。」
會議的結果是由吳瑜的組織部全面考察兩人的水平能力以及口碑。到時候會以考察結果為準，其他人不得干涉。對於這個結果，小晚自然表示同意，蔡副區長無奈之下，只好寄望老趙表面工作做的還行了……
林歡下午突然接到小薇的電話，約他晚上坐坐。對於小薇，林歡心裏是有歉意的，後悔當初自己不信任她為了什麼義氣把她給讓了。聽着話筒裏面傳來柔柔的聲音，他不由自主的答應了。
那晚狂歡之夜，胖子也在，後來晚上去吃夜宵的時候，胖子一直想和林歡說話，林歡故意打岔裝馬虎敷衍過去了。他知道胖子是想勸和，不過他認死理，絕對不會再認黃小樓這個朋友了。如果晚上小薇來找他，也是勸和這個意思的話，他也不會同意的。
晚上八點，林歡在一家咖啡語茶和小薇見了面。
楊小薇穿着一套淺黃色的連衣裙，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依然文靜美麗，一點都不像是結了婚的女人。只是略微顯得消瘦了些，瓜子臉蛋，下巴就更加尖了。
「你最近還好嗎？」
再次面對小薇，林歡心中掠過一絲酸楚，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處理感情上的事情是多麼的衝動和幼稚。居然就這樣放棄了曾經以為是自己終極目標的溫柔賢惠女孩楊小薇。
小薇搖了搖頭。
「怎麼，他對你不好？」
林歡還以為小薇會客套的說句還好之類的話，見她搖頭，不由大為驚訝。黃小樓儘管對他不講義氣，但是林歡知道，對小薇，黃小樓還是愛得很深的。
「不是，我離婚了。」
小薇靜靜的看着林歡，臉色平靜。
「啊。」林歡吃了一驚，不由張大了嘴巴，半信半疑，「小樓還是非常愛你的，你們怎麼會……離婚的？」
「可我不愛他，一直都不愛。以前以為你是看不上我才甩了我，開始也一直沒理他，後來上班后他又來追我，我才勉強答應。他對我是好，好到來求婚我都不忍拒絕，可……可偏偏結婚當天讓我知道了真相，我恨你，也恨他。」
小薇語氣幽怨的說着，林歡唏噓不已。
「不過，也沒必要離婚啊，女孩子找個疼愛自己的老公也很不錯，就算你不愛他，可畢竟比找個你愛他他不愛你的老公強吧。」
如果林歡是女人，他真願意找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但是男人非常愛他，受人寵愛絕對比冷臉無情好得多。
小薇沉默一會，突然微紅了臉，期期艾艾道，「如果，如果我和你重新來過，你還會愛上我嗎？」待看到林歡一臉驚訝，似乎又想到什麼，微微低了頭，害羞道，「我其實，還，還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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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重感冒，打點滴，人昏昏沉沉，想更新多都不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