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紅杏近牆頭

第88章 紅杏近牆頭

風看到官雲裳,再次露出欣喜的目光。只是迎接是沉默。官雲裳扭過頭,全當沒看見。這小小的一點眼神,葉靈鳳全看在眼裏,她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氣。但凡有點脾氣的人,大多受不了他。不過他會這麼拿着熱臉貼別人的冷笑。到是充分說明他對官雲裳的重視。

葉靈鳳輕輕咳了咳,沖着兒子丟了個白眼,「你個臭小子,大白天的不去傘坊看着,窩在我這裏幹嘛?」

魯定風可憐巴巴眨了眨眼,他親手為母親端葯,多孝順的事兒,怎麼又被他親娘罵。給一般人不還得想,這真是親娘嗎?可魯定風什麼人物,沖母親的臉色,很乖地應聲,「是,是,我這就去傘坊。」

他放下藥,扶著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官雲裳瞧他這樣子,明知他是裝的,可當着婆婆的面,她卻不得不起身去扶他。

「娘,我還是陪着相公一起去吧。」

「嗯。」葉靈鳳拿起上的湯,一副氣定神閑的太后級模樣。「去吧,去吧。」

兩人掀簾走到院裏,這簾剛放下,官雲裳一把丟開魯定風的手。魯定風也恢復了正常,雖是扶著腰,走起來步子還算順暢。

「媳婦兒,辛苦了。」

官雲裳抱着手,懶得理他。

魯定風厚臉皮地又蹭到她身邊,著身子,頗有禮地說,「媳婦兒苦你了。」

官雲裳被他纏得煩了。耐煩地丟了句。「我心不苦。我命苦。」

「哪啊嫁給我怎麼會命苦呢?」魯定風她終於說話了。粘着她。嬉皮笑臉地說道。「媳婦兒。咱去傘坊看看吧。最近有什麼事沒有啊。」

官雲本不想理他。可他那死德性正也沒正經說話過。她正煩著商標地事。索性就丟給他好了。於是。她嘰里呱啦地將傘地事說了一通。魯定風聽着嗯嗯點頭。他折回葉靈鳳屋裏。沒一會有拿出把紙傘來看着紙傘。一撐一合地喃喃自語。

「哪做標記好呢?這一張一合地多漂亮地圖案也會變樣了。如果太丑了怕有人不喜歡。」

「嗯?」官雲裳看着傘面想了想。她之前都沒現這個問題。她光想着在傘面上畫個圖也就成了。沒想到收合之間圖案地模樣會變。這確實是個麻煩。不過麻煩地問題就留給麻煩地人物好了。「這是個問題。交給你好了。」

「好啊。」魯定風很合作地應着。他收了傘。一副興緻勃勃地模樣。「那這幾天我就專心想圖案。傘坊地事就繼續幫我看着吧。」

官雲裳上下打量着他,冷冷說了兩字「作夢!」

「為什麼啊。你閑着也是閑着,找點事做不是更好嗎?要不傘坊賺了錢分你一半。」魯定風算計著,怎麼着也要把官雲裳拖進來幾天他查過了,和他作對的傘坊就是文家那邊的人開的。文允述從中做了什麼,他用腳指頭也能想到。

文家想上位,這和他無關,如果能力可能的話,他甚至可以出手幫文家。可文允述最近的舉動根本就是處處於他做對。魯定風不知道文允述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知道文允述在雲南出事了。那次魯家商隊被劫,領頭的魯來銀幸運的逃脫。文允述和他母親卻很不走運的成了炮灰,以魯定風打聽到的消息,文允述的母親似乎在這次襲劫中失去了蹤跡。文允述最後也不知是怎麼逃脫的,反正逃出來時,還和魯來銀起了衝突。這些都在魯定風能理解的範圍內。他不能理解的是,文允述這次出現居然是和魯來銀一齊出現的。而且兩人的關係好得跟同穿一條褲子似的。

他不知道這裏面生了什麼,他只知道文允述變了。現在的文允述眼神里有隱藏,他讓人琢磨不透。也讓魯定風不敢相信他。

面對這樣的人,面對那些未知的事。魯定風不敢隨便和官雲裳說什麼。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打聽到的那些是否是事實,又或是哪個關鍵,他未打聽到。這樣輕易的把自己都不能確定的訊息告訴官雲裳,這樣不是幫她,是在害她。

官雲裳或許也猜到些什麼,又或許是她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感應到所有人閉而不談的秘密,是她不該去接觸的。

所以她也一直沒真正的,咬死了去問。可是面對魯定風的隱瞞、欺騙,她還是忍不住去生氣。

或者是因為魯定風臉上那副欠揍的輕佻笑臉吧。總讓她忍不住對他生氣。官雲裳面對魯定風的疑問,伸手溫柔地給他繫上衣領,順便狠狠地勒着他的脖子,威脅著說道,「我看你不順眼,行了吧。」

樣啊!」魯定風頗贊同地點了點頭。「那你要不要看得順眼的呢?」

「行啊!」官雲裳瞟着眼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扭頭,瀟灑的離開。她本來想來個大步流星的,抬腳現裙子太窄,只得慢慢邁著小碎步離開,瀟灑沒了,咱離得決然的背影算了。

且說,官雲裳回到院裏。這才吃過飯,看了一會兒書。突然叫到小葉子大聲叫着,「有客到。」她好奇的瞧了一眼,卻看到魯定風還真帶着學光過來了。

當着客人的面,官雲裳也不好過多表現自己的不滿。她起碼知道這個學光雖是長著徐志摩的造型,可他的家勢嚇人,堂堂將軍的兒子,她一介小民可得罪不起。更何況當着大人物的面上,還是別傷了自家人的顏面吧。

官雲裳客客氣氣地請坐,奉茶。魯定風和學光兩人本還有些遮遮掩掩的不好意思,看她這麼淡定。魯定風鬆了口氣,說道,「媳婦兒,兄這趟來是特地和我們一起研究印製圖案的。你看看他畫的圖。」

「哦。」官雲裳應着,過幾張圖。那圖上畫的都是葉家傘坊的字樣。寫法不一。到都是很藝術類的字體。

學光跟着解釋道,「我建這些圖案最好合傘時印上,這樣,傘撐開后字印會消失,不會太影響美觀。也可以很好的起來醒目的效果。」

「嗯。」官雲裳依著,只是她支著下巴,腦中有浮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瞧著兩個男人,猶豫說道,「這些標都不錯。只是,我有一個有些大膽的想法。」

學光到是很欣賞官裳,他善意微笑着說道,「弟妹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嗯……」官雲裳看着圖說道,「葉家作出的傘瀘州稱得上第一吧。」

「那當。」這一點,魯定風頗為自得。

「嗯。」官雲裳繼續說道,「那也就是說,葉家的油紙傘算是州的代表了?」

兩個男人對視想了想,學光點頭說道,「算得上。」

說到這兒,官雲裳隨水推舟地說道,「那葉家的傘上為什麼不直接打着州制傘呢?這樣銷到外地時,也更醒目啊。畢竟外地人知道州傘,不一定知道葉家傘啊。我們大可在顯眼處標上瀘州制傘,與細節處在打上專門的葉家標記。這豈不是更好。」

兩個男人猶豫想了想,那學光畢竟是生意人,見識更廣泛些。他笑着點頭說道,「是個大膽的好注意,葉家的傘本來就是要銷往外地的。這樣做確實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不錯,看不出,弟妹一介女流,卻有這樣的見識。果然不一般。」

官雲裳搖頭笑了笑,「一不一般就不說了,只是大哥,難道在你的意識里,女人就該沒見識的嗎?」

學光聽這話,很紳士地歉意地說道,「弟妹說得對,我一時口快說錯了。女人和男人一樣,像弟妹這等聰慧的人,我和定風當自愧不如了。」

得,這紳士的一道歉到把魯定風也帶到裏面了。魯定風當然不服了,他瞟著小眼,拽拽地說道,「得了吧。我看是她古靈精怪的,盡想些怪招,靈不靈的,還不定呢。大哥你可別讓她給唬住了。」

「嗯。」學光細下想了想,和煦地微笑說道,「定風啊。弟妹的建議也是有理有據的。怎能以『怪招』兩字就全盤否定了呢。我瞧著挺好的。你能娶上這麼個媳婦,是你的福氣啊。」

「還福氣了。」魯定風撇了撇眼,賊兮兮地對學光說道,「要不,我把這福氣讓給你。」

「這,這……」學光尷尬地微紅了臉,「定風你別亂說話。」

官雲裳橫着眼瞧著魯定風冷笑,一抬腳,很不湊巧地恨恨地踩在魯定風腳背上。魯定風吃痛想躲,可礙於學光在旁,他只得咬牙忍着。

學光瞧着他倆的小動作,大哥般笑着說道,「很難得啊。」

「啊?」兩人異口同聲,「什麼難得。」

「沒什麼。定風最近變了不少。看來娶房媳婦是件好事。」學光笑着起身,拿起手杖像是要離開,「今天先到這裏吧,等我畫好圖樣再來找弟妹商議。」

「好的。」官雲裳客氣應着,「勞煩大哥了。」

「哪裏,舉手之勞而已。」

兩人客氣的送走學光,魯定風看着學光的背影,眼角暗瞟著官雲裳,吹了吹口哨,「啊,都約好了。我看紅杏也快上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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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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