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駱可熏也因此更加確信,他一定是因為被迫去接她不愉快。

回到住處后,傅維庸原本想跟她談,但是看她一路從停車場上來始終跟在他身後,即使在電梯里也是低着頭,懷疑在這樣的情況下能聽到她坦白說出心裏的話。

因為看穿這一點,他索性先回房,想利用洗澡的時間讓她緩和情緒,也讓自己平復一整天的煩躁。

駱可熏看着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地走回房間,心頭一陣難過,跟着走至客房。

等到傅維庸洗完澡,發現妻子並沒有回房,知道她依然在迴避他,心裏不覺有些喪氣。

原本他應該氣她,在她毫不在乎他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又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到外頭過夜讓他擔心了一夜。

但是想到她一路上低着頭,即使回到家也只是沉默不敢面對他的態度,他縱使有再大的氣也只能消了,剩下的就只有心疼。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在客房的浴室里洗過澡的駱可熏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躲着他,但是想到他一路上的沉默不語,心裏就是鼓不起勇氣面對他。

因為這樣,她始終沒有踏出客房一步,對於房門外的動靜也無從得知。

直到更晚時,她才終於鬆了口氣,慶幸今晚不需要面對他。

就在她鬆懈心情想上床睡覺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來,她意外看到傅維庸開門進來。

「你……」心裏一陣驚訝,「你怎麼進來了?」這麼問雖然有點怪,但她就是按捺不住。

他大刺刺的回她,「跟自己的老婆同床需要什麼理由?」

想通的傅維庸決定不再深究,不管是她的態度,又或者是她的一夜未歸,重要的是她已經回來了。

再去深究跟計較也只是傷害她,傷害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就像好友說的,只要他從現在起開始對她好,反過來纏着她不放,不讓她有機會再逃避他,兩人之間的情況自然會改善。

抱持着這樣的想法,他走到床邊,直接在驚訝的駱可熏面前將上衣給脫了,惹得她又是一陣錯愕。

「你幹什麼?」腦袋裏像是急轉不過來要打結了。

「這樣睡比較舒服。」他說着就大刺刺地躺上床。

他想脫的還不只如此,也包括她身上穿的,只是擔心操之過急會嚇到她,才勉強按捺。

傅維庸卻像是嫌她刺激不夠似地補上一句,「要不你也可以試試。」

聽得駱可熏眼一瞠,懷疑他說了什麼?

明知道她心裏頭的驚訝,傅維庸還一派自若地看着她。

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又不可能推他下去,加上他的注視讓她感到心慌,駱可熏只能選擇裝作是不經意地背過身去,並且儘可能地還離他睡到床的另一側,避免兩人的身體發生碰觸。

傅維庸卻不打算由着她逃避,大手一伸將她一把撈過來圈進懷裏。

駱可熏被他突來之舉給嚇到,「你幹什麼?」

他一本正經,「我抱自己的老婆還需要什麼理由?」

一句話堵住了她,找不到話回他,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僵硬地躺在他懷裏,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看着她明顯受到驚嚇的怔愣表情,他有股衝動想吻她,但又擔心真會把她嚇暈過去。

「睡吧!」他轉移注意地替兩人將棉被拉好蓋緊。

在他懷裏的駱可熏怎麼可能睡得着,整個人僵硬沒敢動作。

知道不可能讓她馬上就適應,傅維庸索性用另一隻手也把她抱緊,讓她整張臉埋在他的胸膛里,他則聞着她的發香,心裏有絲驛動。

在他結實的胸膛里,感受他最其實的體溫,要不是他的心跳聲清楚地提醒她,駱可熏懷疑自己是在作夢。

在他懷裏,她連呼吸聲都沒敢放大,心跳聲因為逐漸認清的現實而加劇。

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裏的變化,他滿意地笑了,至少自己對她的影響力依舊存在,知道這點就夠了。

【第九章】

一整夜,駱可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只記得最後的一抹意識依然覺得像是在作夢。

就像是這會,意識朦朧間感覺有人在吻自己,她也不由自主地響應,直到慢慢睜開雙眼。

映入眼帘的那張放大的俊顏讓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等到發現是真實后,她大驚的動手一把要推開他。

突如其來的反作用力讓她非但沒有達到目的,整個人反而摔下床去。

床上的傅維庸亦是一驚,連忙要下床查看。

意識到痛楚的第一時間,她整個人已經摔在地上,痛楚從屁股清楚地傳來。

剛睡醒的她意識還有些遲緩,無法立即的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一手貼上摔疼的屁股,臉上皺成一團。

傅維庸蹲到她身邊,「怎麼樣?摔著哪了?很痛嗎?」

駱可熏看着他,像是慢慢回復到現實,確認他剛才是真的吻了她,「你……」像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以為她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他手朝她腰間探去,要確認她的傷勢。「我看看。」

駱可熏先怔楞了兩秒,直到他掀起她睡衣的下擺,她才回神,「不用了!我沒事。」

連忙揮掉他的手。

傅維庸怔了下,跟着看到她漲紅的小臉,才知道她是對他剛才的行為感到困窘。

見她回過神來的反應,多少也知道她應該沒有受傷,他也才轉而有心情逗她。

「還是應該要檢查看看。」做出認真的表情要動手。

「真的不用。」駱可熏推開他的手。

傅維庸看她緊張的表情,「怎麼說你老公也是醫生,自己的老婆摔傷總是要檢查過比較放心。」只是這回沒有再動手。

如果這會不是緊張他真的動手,駱可熏也許會注意到他首次承認自己是他老婆而感到驚喜,「我真的沒事。」

看她這樣傅維庸才不再逗她,旋即扶她站起來,「下次起床小心點。」語氣裏帶着寵溺。

駱可熏微嘟著嘴。這到底是誰的錯?跟着想起他剛才吻她的事,「你……」話

到嘴邊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我什麼?」

她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傅維庸這才反應過來,她一定是因為剛才的吻而害羞,「怎麼不說了?」好整以暇地追問。

駱可熏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除了是羞赧也是擔心表錯情,也許他只是剛睡醒把她當成是別的女人。

這樣一想,她突然刷白了臉。

見她前一秒還紅著臉的傅維庸一頭霧水,「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不喜歡她的反應,尤其是察覺到她似乎又在逃避,而他不打算讓她這麼做。

「既然沒什麼就再來一次。」

「什麼?」

在駱可熏還來不及反應以前,他的吻已經精準地落到她唇上。

就看到她整個人倏地怔住,而他就趁著這當下順勢加深了吻。

這下子駱可熏可以很清楚地確定,他並不是把她當成別的女人。

問題是,為什麼?

餐桌上,駱可熏從替傅維庸準備好早餐坐下后,頭就一直努力不抬上來,以免跟他的視線對上。

傅維庸看她低着頭與其說是在吃早餐,倒不如說是比較想啃桌子,「中午有事嗎?」

突然聽到他問起,駱可熏才不得不抬起頭來,她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沒有。」語氣有絲不安。

「那就到醫院來。」

「什麼?」直覺想起那天到醫院發生的事。

傅維庸也察覺到她的異樣,直接表明,「陪老公一塊吃飯。」

吃飯?

跟着駱可熏想起他剛才的稱呼。老公?

一時無法確定。

「跟你?」

看她懷疑的表情,傅維庸不難理解,嘴上仍故意逗她,「不然呢?你還有別的男人?」

「呃……」她一時答不上來。

事實上,該說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的言行舉止就一直讓她無法招架。

傅維庸伸手過來,直接按上她微傲的雙唇,「合上。」

她驀地一怔,雖然不知道他這麼說的理由,卻因為他的碰觸而感到一抹燥赧。

「不然會讓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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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不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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