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你!」她氣結道:「我懶得理你這個滿腦子色情的傢伙,從來口中就吐不出什麼好話來!你只要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找人看住我就行了,我可不想跟你討論你下半身的問題。」

「真的不討論?」他曖昧的挑挑眉,卻馬上接收到她殺人的目光。

「好、好,不討論。蕎蕎甜心,說真的,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容易發火。」

「才不是呢!那是你先惹我的。」她白他一眼,自己想想卻也覺得好笑,以前她從不會這麼輕易就失控,偏偏面前這個大傢伙只要說上兩句話,她就忍不住冒火。「你到底說不說?」

「說。」他好笑的看着她,『我剛剛不是說過我找人來是要保護你的安全嗎?在確定姓厲的傢伙的行蹤前都得如此。」

「厲啟翔還在三藩市?」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照理說,厲啟翔找人殺我,失敗后他應該不會還留在三藩市才對。他起碼也要等風聲過了再動手,不是嗎?」心蕎猜測著。

「對,照理說應該是如此,不過我要先肯定他是否已經離開了才能放心,等到你的安全無虞后,就該換我修理他了。」雷克露出兇惡的目光。

「你要反過來對付他?該不會也要僱人去殺他吧I」她訝異且有些擔心的看着他兇狠的表情。

「我不會僱人殺他,我要他生不如死、一無所有,那才是對他和厲榮華最大的懲罰!」他陰沉的說着。

「你要整垮厲家?」她低喃道。

「對,誰教他們妄想傷害我的寶貝!」他的目光一轉,柔情的凝視她的臉。

「可、可是……有那個必要嗎?如果我坦白的告訴他們,我並不想要那筆信託基金,我想他們以後再也不會來騷擾我才是。」心蕎感動於雷克對她的呵寵,但是,毀掉厲家似乎殘忍了些。

「甜心,你把人性的貪婪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只要你表態,他們就會從此放過你嗎?」他斜睨她。

「難……難道不是?」她遲疑道。

「當然,他們會時時擔心你不知哪天又改變主意跑回去向他們要那筆錢,所以他們還是會找機會除掉你,如此才能一勞永逸,知道嗎?」他耐心的解釋著。當初他的小蝴蝶竟然可以順利來到美國,道令他感到不可思議!該不會是傻人有傻福吧?

「是……是嗎?」她喃喃道。

「對,所以找決定到台灣一趟。」他宣佈自己的決定。

「去台灣?」她叫道,盯住他胸有成竹的表情,心下頓時了悟。「你早已經計劃好了是不是?」

「嗯,」他點頭,「我打算帶幾個人到台灣去,先查清楚厲榮華的底細后再研究怎麼動手。」

「就這樣?這麼簡單么?難道不會有危險?」她懷疑的問。

「你忘了尖端保全是做什麼的?我根本不用動他半根寒毛就要讓他自動垮台,從此再也沒有精力和金錢來找你和心蔚的麻煩。」他口氣輕鬆,眼光卻狠戾。

「嗯……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要一起去,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了!」心蕎決定跟着雷克一起去,也許可以阻止他做得太絕,因為她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他是絕不會輕饒厲家的,也不可能打消這個計劃。

「你也要去?」他有說出不讓她跟去這句話嗎?難道她不知道,他已經不能一日見不到她了……

「喂!你可不能反對,無論如何找一定要跟你一起去台灣。」她堅決道。

「一定要去的原因是因為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犯相思病嗎?」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狡獪。

「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我跟去是為了不讓你做得太過分,才不是……你真厚臉皮!」她啐道。

「難不成你是怕我會背着你去偷腥?」他故作沉思狀,勾起狡猾的賊笑。

「喂,你不要太過分喔!」她氣怒嚷道。「你真以為——」突然,她看到他那抹賊笑,「哦!你耍我!看我怎麼扁你……」她火大的跳到他的身上,氣怒握拳,直往他身上捶。

雷克哈哈大笑,愉悅的承受他的小蝴蝶有如捶背般的力道,口中添油加醋的嚷着:「哎呀!你打那麼用力,不怕把你的老公打死啊!」

心蕎打了老半天才發現他一到如在按摩般的舒暢表情,立刻氣弱的停下手,無奈微端的瞪着他那可惡的臉。

雷克伸出雙臂將她往懷中攏緊,「彆氣了,甜心。我又沒有說不帶你一起去,你想想,我怎麼捨得放你一個人在這裏,獨自跑到台灣那麼遠的地方去?到時不是你會犯相思病,而是我會想死你的,甜心。」他溫柔的安撫她。

心蕎聞言怒氣全消,卻仍是忍不住瞪他一眼。

「早說不就得了,害我浪費了一大堆口水。」哼!明明就已經打算好要帶她一起去,竟然還敢誑她,害她差點氣斃!

「誰教你說服我的表情那麼認真,我忍不住嘛!」他輕笑道。

她白他一眼,「難不成還都是我的錯?」

「沒有,沒有,全是我的錯!」他故作驚恐狀。

「你……哈!我怎麼不知道你也這麼寶!」心蕎終於大笑出聲。

雷克愛憐的看着心蕎笑容如花的臉龐,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甜心,如果我們要到台灣一陣子,你要不要先告訴心蔚一下,說不定他也想去。」

「嗯,我會告訴他這件事,不過打電話就行了,他不用去啦!他還要上課呢!」心蕎不在意的說。

「可是我覺得他一定會想要去,他應該比你還恨厲啟華才對。」雷克想起初次見到心蔚時,他眼中的那抹仇恨。

「哪有?自從我們來到美國后,我從來也沒聽他再提起厲啟華的事。」她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提不代表已經忘掉過去!」他意味深長的說。

「誰說的?我們早就說好不再追究過去的事了,而且他也答應過我。」

「我看他一定會吵著要跟去。」

「我可以不讓他去啊!他會聽我的啦!」

「是嗎?」

「喂!他是我弟弟耶,當然會聽我的話!」

「試試着嘍!」

「好!」

「我要去!」卓心蔚咬牙切齒的進出這句話,完全沒有平日輕鬆快意的神情,他眼神堅持、面色凝重的看着心蕎。

「蔚,你的臉色幹嘛這麼難看啊?」心蕎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心蔚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心蕎在與雷克爭論過後,隔天中午立刻打電話給心蔚,告訴心蔚她將和雷克前往台灣的事,想不到她才將事情說了個大概,心蔚已反應強烈的怒吼著,還叫她不要出門,他馬上就過來。結果沒幾個小時后心蔚就上門了,還馬上撂下話說他也要去台灣,幹嘛呀,又不是去趕集!

「厲家僱人殺你,我的臉色會好看到哪裏去?事情發生時,你為什麼不馬上通知我?」卓心蔚臉色難看的質問著心蕎。

「才發生兩天嘛!你瞧,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何況我還不是好好的,沒啥事啊!」真有那麼嚴重嗎?心蕎看着弟弟益發難看的臉色。

「好好的手上會包着紗布?」卓心蔚尖聲反駁。

「蔚,你別擔心嘛!這只是一點小傷,過一陣子就會好了。」

「厲榮華那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我絕對不善罷甘休?」卓心蔚咬牙咒罵着,想到姐姐差點遭人殺害,他心中的仇怨更增三分。

心蕎被心蔚眼中射出的仇恨目光嚇到,怎麼會?難道真的讓雷克料中了,心蔚一直沒有忘掉過去在厲家所受的委屈?她露出求救的眼光飄向身旁一直不發一語的雷克,想不到雷克竟給她一個「你看吧!我說的沒錯。」的表情,她立時氣怒的瞪他一眼,卻見他悶笑起來,當下氣得她轉頭不再看他,轉而看着心蔚。

「蔚,雷克已經打算親自到台灣去整垮厲家了,你就留在這裏安心念書好不好?」心蕎低聲勸道,心中有絲焦慮。天啊!一個想報復的雷克已經夠讓她頭痛了,如果再加上想報仇的心蔚,她真不敢想像情況會變成怎樣?

「你休想我會放你一個人回台灣面對那一家人,難道你忘了厲啟翔早對你心懷不軌了嗎?」

「可……可是雷克說我根本就不用面對他們。」心養焦慮的看着依舊忿忿不平的卓心蔚。

卓心蔚聞言,凌厲的眼光立刻射向心蕎身邊的雷克。

雷克一笑,終於開口:「你該知道尖端保全平日所接的案子都是在做些什麼的吧?」

卓心蔚一愣,「知道,你們公司擅長幫各大企業找出——」他打住話語,有些了悟的問:「你是想……」

「對,既然他喜歡暗地裏行事,那我也禮尚往來在暗中對付他,所以心蕎根本不會有危險,因為到時候他們忙着收拾爛攤子都來不及了。」雷克輕鬆的說。

「那現在呢?她沒有危險嗎?」他質問道。

「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查出來,厲啟翔在得知心蕎安然無恙,他所僱用的人也已經被帶回警局后,就跳上第一班飛回台灣的班機跑了,我也已經從出入境管理局確定他真的出境了。那麼現在就是我們該出擊的時候了!」雷克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我要參與!」卓心蔚斬釘截鐵地道。

雷克挑眉,「你會什麼?」

「你以為我只是柏克萊的普通大學生嗎?」

雷克點點頭,「所以——」

「我在柏克萊念的是博士班,專修電腦與商學,即使還沒拿到學位也沒有實戰經驗,但是我自信我依然可以幫得上忙。」

雷克以重新評估的眼光看着卓心蔚,想不到他還是個資優生哩!

「可是心蕎並不希望你因為去台灣而耽誤到課業。」

「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我也早就打算等我畢業后,就會向厲家討回公道!」

心蕎聞言在旁邊瞪大眼,原來……

「蔚,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追究過去嗎?為什麼現在又——」她急急叫道。

「我騙你的,我不想你擔心我。」卓心蔚打斷她的話,「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以前的事。」他坦白直言,反正現在厲家都找上門了,他也不想再隱瞞心中的怨怒。

「蔚!你……」心蕎快氣暈了,想不到男人的報復心都那麼重,尤其她面前這兩位更是。

卓心蔚不再理會姐姐,因為他心中尚有疑慮。「我可以相信你是因為愛我姐姐,才想要替她出一口氣嗎?」他直視雷克。

「當然。」雷克簡潔回答,他絕不能容忍有人想傷害他的小蝴蝶。

「即使是賠上尖端保全嗎?據我所知,尖端保全有四個老闆,難道其他人不會反對?」

雷克失笑,「你太小看尖端保全了,憑藉尖端保全的財力與能力,即使厲家再有錢也不可能斗得過我們,假若你不放心,那再加上泛美保險如何?」雷克暗忖,心蔚果然經驗不足,不知道他的財勢有多雄厚!不過這也是外界一直以來對尖端保全的錯誤估算。

「泛美保險?泛美也是你們的?」卓心蔚驚訝的瞪大眼,在三藩市沒有人不知道泛美保險,可是誰也不清楚泛美的老闆究竟是誰?

「泛美保險!?」心蕎聞言在一旁大叫,立刻伸手揪住雷克,「你為什麼從沒跟我說過?」可惡,如果連泛美保險也有他的一份,那他真的很有錢、很有錢啊!

雷克看着心蕎興師問罪的小臉,忍不住輕笑的伸手捏捏她的俏鼻,「知不知道有什麼差別嗎?我還是雷克啊!」

「是沒有差別,可是我是你的女朋友耶!總該比別人早一步知道吧!你說,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她忿忿不平的質問道。

「你是指哪方面?」他眼帶無辜地瞅着她。

「我怎麼知道你還有哪方面的事沒告訴我!」她兇巴巴的斥道。

「蕎蕎甜心,我從來就沒有撒謊騙你吧?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你開口問,我一定坦白告訴你啊!」

「呃……這……」拜託,她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問啊?她為難的蹩著眉。

雷克伸出長指溫柔的撫平她眉問的皺褶,低語道:「甜心,我答應你,以後如果你問什麼,我一定毫不隱瞞的統統告訴你,好嗎?」見心蕎點點頭,雷克不避諱的吻上她的紅唇。

卓心蔚冷眼旁觀雷克與心蕎的濃情蜜意,不時大翻白眼,天啊!雖然他很高興看到雷克對姐姐的呵護,但是現在他們正在討論重要事情耶!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吧!難道雷克一點也不擔心此行對付厲家的事嗎?

看着他們愈來愈激烈的肢體語言,卓心蔚終於不滿的重咳幾聲,「咳咳!你們可以等一下再繼續嗎?」

雷克不舍的放開心養甜蜜的**,親昵的將她抱在懷中后,才抬眼看向卓心蔚。「怎麼樣?」

「我到底可不可以一起去?」

雷克低頭望着懷中的心蕎,「你說呢?」

心蕎看看雷克詢問的臉,再轉頭看着卓心蔚堅決的眼,終於無奈的大叫:「反正我是一定會去!隨便你們啦!我不管了。」有雷克在,心蔚應該不會出事才對,他要去就去哦!她不想再浪費口水了。

「好,既然心蕎沒意見,我要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我才准你跟去。」雷克嚴肅的看着卓心蔚。

「好,你說。」

「到了台灣之後,一切動作都要確實照我所說的去做,不準有個人的輕舉妄動,你同意嗎?」

「沒問題。」卓心蔚毫不猶豫的回答。

台灣台北厲家大宅

書房內,厲榮華正大發雷霆的斥責厲啟翔,「花那麼多錢竟然失敗,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一次不成,可以再試一次啊!結果你卻夾着尾巴跑回來,我是怎麼交代你的?」

「爸!長蛇幫派去殺卓心蕎的人已經被帶到警局去了,我是怕他們把事情給抖出來,到時我會脫不了身的!」厲啟翔辯解道。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會有人自動告訴警方,他們是有預謀要殺人的嗎?而且長蛇幫收了錢,事卻沒辦成,你應該留在那裏教他們給你一個交代,或是另外再僱人才是。早知道我就親自去,才不會錢花了事卻沒辦成!」厲榮華氣惱咒道。

「那只是小錢嘛!我怎麼知道卓心蕎命那麼大,竟然逃得過。」厲啟翔咕噥著。

「小錢?」厲榮華怒目瞪向這個被他寵壞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你知道光是查出卓心蕎的行蹤就花了我多少錢嗎?再加上找人殺她所花的錢呢?」

「爸,看她跑到美國的行為,我猜她根本也不想要那筆錢,何不等她真的露面時再對付她?而且我們真的有那麼缺那一千萬美金嗎?」

「你懂個屁,這幾年台灣警方掃黑掃得那麼厲害,害我們老是標不到大工程,即使我們再有錢也會有出問題的一天,而那筆信託基金多少可以補點空缺,可是那不是我的主要目標,我的目標是另外一筆錢。」厲榮華露出貪婪的神色,使得原本長得還算不錯的面容反顯得十分偎瑣。

「另外一筆?哪一筆?」厲啟翔疑惑道。

「你以為只有卓心蕎才有信託基金?別忘了還有一個卓心蔚!」他哼道。

「卓心蔚也有?」厲啟翔低呼。

「對,這件事現在只有你知道,可別輕易露了口風,知道嗎?」厲榮華命令道。

「為什麼?還不是另一筆一千萬罷了!」

「十倍!卓心蔚的信託基金有卓心蕎的十倍之多,是你舅舅為了卓心蔚所設立的創業基金,你懂不懂?」

「真的嗎?」厲啟翔驚訝得張大嘴巴,「難怪……那你為什麼不先除掉卓心蔚呢?」

「卓心蔚當然要除掉,可是卓心蔚也得等到二十五歲才能自由使用那筆錢,反觀卓心蕎就快要二十五歲了,不僅卓心蔚的錢我要,卓心蕎的那筆錢也不能放過,所以找才會想先除掉卓心蕎,至於卓心蔚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的計劃。」厲榮華眼中射出算計的目光。

「你是他們姐弟的監護人,為什麼不直接將錢佔為己有就好了?」厲啟翔不解的問。

「你以為我沒想到過嗎?偏偏你舅舅當初把產業移回台灣時,還在本地找了一家很有名望的律師事務所來監管這兩筆錢,要不然以我監護人的身分,我早就動手了,何必苦苦計劃這些。」厲榮華貪婪的眼中有着無奈氣焰,明明近在眼前的巨款,他偏偏就是拿不到,怎不令人懊惱?這也更加深他想除掉那姐弟倆的決心。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厲啟翔在聽聞另有一筆巨款后,眼中也閃著垂涎兇狠的目光。

「既然已經知道他們姐弟在三藩市,過一陣子我把公司的事交代好,便要親自去一趟,確保不會再出錯。對了,卓心蕎知道那兩個人是要去殺她的嗎?」

「應該是不知道,我依照你的交代,要他們假裝行搶,再伺機殺了她,讓外人以為她是因為遭擒抵抗才被人錯手殺害的。」厲啟翔想了想,在他回台灣前,打聽到那兩人是因搶劫罪名而被羈押的。

「那就好,等她過一陣子比較放下戒心后,我們再出其不意的動手,免得引人懷疑。」厲榮華露出陰狠且志在必得的神情。

「好。」厲啟翔隨口應道,心中已開始盤算得到那筆錢之後的種種好處。

這對父子此時努力算計著那些不屬於他們的財富,渾然不知他們所算計的人已在數天後遠渡重洋來到台灣了。

因為尚不知敵人的底細,為求保險的考量下,雷克除了帶着心蕎與硬要跟隨前來的亞德及卓心蔚外,另外還招來三名公司大將一同隨行。

這一行七人在一家管理嚴謹、設備齊全的五星級大飯店裏落腳。

雷克將預訂的總統套房拿來作為實行計劃的工作場所,除了各人隨身所攜帶的高科技筆記型電腦外,另外還在台北添購一些周邊器材用品,所幸這家飯店位於台北市區,倒也還算方便。

他們七人除了雷克與心蕎住在總統套房裏的卧室外,其餘五人皆在總統套房外各自擁有一間套房。

抵達當天,眾人各自回房休息補足精力。

接下來兩天,他們將新購入的設備架設妥當,每個人都十分熟練的忙着,甚至是卓心蔚這個未取得學位的電腦人也有事做,唯獨心蕎一人左晃晃、右逛逛,既看不懂也幫不上忙,只好跟眾人窮打屁來混時間。

「湯姆,看你們每個人都做得那麼熟練,難道你們每次接到案子,都是獨立作業的嗎?」心蕎問著隨行而來的金髮男子。

「那倒不是,公司分很多部門,當然也有很多小組,以便於應付各種不同情況的案子;原則上大部分的案子都會在公司內部先處理個大概,這樣比較方便。不過,幾乎每個人對作業程序都有起碼的涉獵,當然組裝機器對我們來說只是小事。」湯姆笑笑的解釋著。

「老天!」心蕎羞愧的吐吐小舌,「組裝機器還只是小事,那我這個連開機也不會的人,豈不成了白痴了。」她喃喃自語。

亞德在旁邊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失笑的安撫說:「誰說的,你只是沒學過罷了,況且尖端保全接的案子都比較特殊,所以公司人員自然要比其他公司的要求來得高一些。」

「噢!」心養點點頭,「那我可不可以也學學看?也許可以幫上一點忙!」她的視線隨着亞德手中熟練的動作移動,「哇!亞德,除了在電視上看人家拆卸槍械時的迅速動作,我還真沒親眼看過有人可以裝機器裝得那麼快又流暢呢!」她驚嘆道。「你常待在公司練習嗎?」

「沒有,這種速度是以前在局裏練出來的。」亞德隨口道。

「局裏?!什麼局?」心養疑惑道。

「雷克沒告訴你嗎?我們以前是在聯邦調查局的同事,後來先後辭職,隔了兩年才一起創立尖端保全。」亞德疑惑的停下手中動作,卻看到心蕎僵在臉上的笑容。

「你不知道嗎?呃……你還好吧?」他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我當然很好。」心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憤怒的目光有如雷射光般直射向房間另一頭,那個手上拿着一條長線的雷克身上,彷彿是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一般,「我真他媽的感覺好極了!」她低聲詛咒道。「

「蕎……」亞德偷覷心蕎原本朗笑的小臉倏地變成母夜叉,他正要再次詢問,驀然她石破天驚的大喝一聲

「雷克!」

乍然聽到河東獅吼般叫聲,雷克詫異的轉頭,瞬間,他看到他的小甜心有如羽箭射出般的從房間另一頭直奔過來。

在他微訝地眨眨眼睫間,嬌小人兒已來到面前,滿臉殺氣,雙腳踏高,一雙小手又再次揪住他的胸前衣襟。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不是說不會再瞞我任何事嗎?現在我看你怎麼自圓其說!」心蕎氣呼呼的怒罵着。

「甜心,怎麼回事?」雷克看她氣紅的小臉,乖乖的俯身配合她的高度,安撫的問,一雙大掌順勢環上她纖巧的腰肢。

「你為什麼從來沒告訴過我,你曾在聯邦調查局工作過?」她質問道。

雷克有趣的瞅着她,「甜心,知不知道這件事跟我們現在的生活有關係嗎?何況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可……可是……」心蕎氣弱的放下那揪住他胸前衣料的小手,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心蕎臉上浮現尷尬的薄暈,有些局促的猶豫老半天才開口說:「唉!就是自從我看過電視影集X檔案后,就一直對FBI探員的工作感到好奇,一直好想找一個來問問看嘛!」她有些扭旎的說。

「甜心,那些只是電視台為了收視率所編出來的情節好嗎?可別弄混了。實際上,聯邦探員過的日子才沒有那麼刺激呢!」雷克解釋著,暗忖他的小蝴蝶怎麼突然變笨了,不明白現實與幻想間的差距有多大?

心蕎白他一眼,「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我只是想找人問問看,聯邦調查局裏真的有那種部門嗎?」

「這個我並不清楚,調查局負責的範圍很廣,也許真有一個負責調查不明事件的單位也說不定。不過,當初亞德和我都是同屬於商業犯罪調查科的一員,只是我一直在服外勤,不像亞德大部分時間都埋在電腦螢幕里,透過網絡挖出犯罪證據。」

心蕎眼珠一轉,「哦。所以亞德是挖糞的,而你是卧底噗?」

「不是卧底,是便衣調查,不過亞德確實是個挖糞高手,這次他是特地跟來台灣專門挖厲榮華的底。」雷克輕笑的解釋。

「原來如此啊!難怪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來做這些事根本就是你的本行嘛!那……」心蕎眼角突然瞄到一個身影,她眼珠一轉斜睨他,「喂!亞德,我看你不只是挖糞高手,還是一隻壁虎呢I偷偷躲在牆角偷聽別人的談話!」

「我是收集證據,什麼挖糞?好難聽!我看你是被雷克給帶壞了。」亞德抗議道。

「是喔!」她撇撇嘴,「那你不去『收集證據』,幹嘛作在這裏偷聽我和雷克的談話?難不成我們也有什麼犯罪行為讓你收集?」她眉一挑,嘲諷道。

亞德聞言一窒,半晌吐不出話來。

雷克頓時大笑,「哈哈!你認命吧,亞德。你是絕對說不贏蕎蕎的,我早就已經是她的手卜敗將了。」

亞德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雷克,我是你的好友兼合伙人耶,你怎麼光是幫蕎說話?」他喃喃抱怨。

雷克尚未回答,心蕎大眼一瞪,「少說廢話!你還有什麼狗屁倒灶的話要說?如果沒有請閃遠點,不要妨礙我的興師問罪!」她不耐的問著。

「對啦!對啦!亞德,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趕快說出來,不要妨礙我家小蝴蝶的算帳時間。」雷克笑着起鬧道。

亞德登時傻眼,難以置信的說:「雷克,我看你是中毒太深了,噴!真是有了異性沒人性啊!」

「你閃不閃?」心蕎失去耐心的橫眉豎眼。

亞德投降的舉起雙手,「好、好,可愛的蕎,我這就走了。」他望向雷克,「雷克,辛尼推薦的那家徵信社派人來了,你要不要去跟他談一下?」

「好,我馬上就去。」雷克邊回答邊用眼光示意亞德,快快閃人去也!

亞德會意的急忙轉身走開,他的動作卻惹來遠遠觀看的眾人一陣笑聲,他只好無奈的暗忖,想不到雷克的小情人是個悍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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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黃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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