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兩個新手第一次做愛,絕對、絕對不可能有太大快感,掠風因為昨夜的激烈床上運動起不來身,事後是獨孤守抱着她到浴室清洗於凈,擦掉眼淚和汗水,換了一張床繼續休息。關於掠風第二天的導遊工作,守則是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地陪給他們。

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掠風才努力掙扎著酸痛身體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洗漱室,洗過臉后抬頭看鏡子時不由得呆了,總覺得自己是長得還可以了,但是現在的美女這麼多,自己並不耀眼,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多了些味道哦,手指輕划著鏡子中的臉。

好艷麗,嬌媚得像成了精的狐狸。脖頸上有一塊紅紅的印記,牽動睡衣時可以看見胸口上也有,不但如此,全身都是,彷彿是被彩蝶圍繞了,這是--愛的印記啊,掠風更加幸福地笑着。

「早。」獨孤守打開門放下早餐,室內空空如也,隱約可以聽見有水聲,他打開隔門,正看見掠風着迷地看着鏡中的自己,她像是被琢磨過的鑽石,風清雲淡,雜質沉澱,終於顯示出自己耀眼的光芒,已經是可以蠱惑人的女人了。

鼻腔一粘間,獨孤守已經知道不對,連忙用手去擦,結果是擦了一臉的鼻血,完了,丟人丟到十八層地獄去了。掠風回頭看了一下手忙腳亂的守,愣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地開始笑起來,越笑越大聲,最後一直笑趴在浴池邊上,可惜沒有攝像機錄下來,守純真的模樣好可愛。

獨孤守有些尷尬地憤憤地洗著臉,一邊瞪着狂笑的掠風,一邊抱怨道:「都是你不好,一大早就擺了那麼煽情的姿態。」

這就叫色不迷人人自迷了,掠風笑得上不來氣,不停地咳著,獨孤守把她拎出去安放到床上,遞了一杯牛奶給她,掠風喝着牛奶還是越想越好笑,幾乎吐了大半的奶出來。

雖然氣掠風笑自己出糗,不過還是溫柔地撫着她的背,用餐巾把她的臉擦乾淨,低聲斥道:「笑夠沒,罪魁禍首。」

終於平復了心情,掠風撒嬌似的窩在他懷裏磨蹭著,「血債血償啊!你也有害我出血。」

獨孤守古怪地看她一眼,「你的臉皮還是真厚呀!」

掠風反唇相譏:「你也不薄啊,昨天我都快翹了,你還有問我要不要再來一次。」

沒有和她爭辯,獨孤守的魔掌再次攀上了掠風的身體,「那麼現在要不要來。」

沉浸在情慾的眸子裏閃著金色的光芒,像點綴了星星的幽藍夜空,強烈需索著自己的身體線條優美,富有彈性,抱起來像健美的喜歡速度的動物,還散發着幾不可聞的風的味道,隨着動作加大體溫升高,漸漸轉為讓人迷醉的香氛,帶給掠風一種舒適的感覺。

結束了兩個人之間沒有營養的話題,掠風雙手環住了獨孤守的頸子,閉上了眼睛,把我殺死吧,讓我不再思考,讓我的頭腦中只想着你,讓我們之間一點縫隙也沒有。

緊貼的肌膚髮出摩擦的細微響聲,輕輕握住掠風纖細的腰肢送向自己。掠風皺着眉抽著氣的模樣尤其吸引他,手指按在柔滑的肌膚上輕輕地撫著,「放鬆,一切交給我。」

盡量放開有些僵硬的身體,掠風是真的有一點不好意思了,雖然很愛守,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自由大方地面對,不論是淺長手指觸摸肌膚的麻醉感,還是身體內部充斥的鼓脹滿足感,都叫她不由自己地羞愧。

抽出一隻手來颳了掠風的鼻子一下,獨孤守威脅道:「否則我會不客氣地強暴你哦。」

怎麼這樣,他的溫柔都跑到那裏去了?含着眼淚她瞪圓了眼睛無聲地指控著。

真是,獨孤守投降地輕笑,這個樣子根本就只會有反效果么?綻放在臂腕里芳馥的花朵,讓他放棄了所有的理智,漸漸燥熱的身體急需釋放,長夜漫漫他會好好地讓彼此了解對方,連心裏最深的角落也探索挖掘出來……

※※※

有風,風拂過臉頰好舒服,也有水,滋潤着嘴唇的水好甜,掠風睜開眼睛,正看見獨孤守的大特寫,掠風笑了,也有自己所愛的人,真是幸福啊!曲起腿來,靠在獨孤守身上問:「這裏是哪裏?」

「是頂樓的溫室。喜歡這些植物嗎?」

「我們還在堡里啊,我還以為你趁我睡着的時候,把我倒賣到阿拉伯去了。」明天就要回去了,雖然說是北歐五國行,其實也只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夜夜做愛到天明。不幸的歲月往往漫長,幸福的生活卻過得飛快,楊榮剛既然已經看過他的投資項目,自然沒有必要再偽裝,打算打道回府,只是自己回去了能不能再見到獨孤守就很難講,因為讓逐影知道自己主修戀愛荒廢導遊的話,怎麼也得把自己大卸八塊,想一想血淋淋的將來,掠風就由自主地顫抖了下。

「冷嗎?」獨孤守用毯子把她包起來,頭枕在她的光滑背上,感受她被汗水弄得濕涼的皮膚,「掠風,不要走好不好?」就這樣把她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讓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有這種想法,是不是已經太在乎她了,而且掠風在的日子裏,所有的工作,包括塞亞的建設他都放下一概不管,只專註在她身上,已經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了塞亞在誘惑掠風,或者只是為了自己,輕輕地,他將一個吻印在掠風額頭上。

空氣中流動着植物的清香和濃濃的情意,掠風很想點一點頭,然後公主和王子過着幸福的生活,皆大歡喜,不過想起家裏的煮飯婆時逐影,嘖,即使她和守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沒經過她大妹的同意,一樣會被活生生地拆散,她才不要和守上演悲慘的梁祝,

「喂,喂,你以為我是那麼隨便的女性嗎?要留下我,可是要三媒六聘的。」

以時逐影那種見錢眼開的性格,只要獨孤守用鈔票砸死她,她應該毫不猶豫地把自己雙手奉上。

「我已經派人去打通你妹妹了。」雖然見面很少,但是掠風家的情況他多少還是了解些,獨孤守將掠風的長發從毯子裏拉出來,免得弄得她搔癢,「還是你根本在乎我是個異種。」獨孤守垂下眼帘,楚楚可憐地抿著嘴角。有時候是要採取哀兵之策的。

「沒有呀。」掠風慌忙解釋,有個會變身的男朋友,她不知道有多得意,而且只要那個人是守的話。

「即使守會變成蟑螂的話,我也不在乎。」

「蟑螂?」獨孤守青筋暴出,這是什麼爛比喻,他死也不會變成那種動物。

「對呀!」掠風誤以為表白的力度不夠,「或者你要變成ET的話,我也不會嫌你丑的。」

ET?那種頭大四肢小的外星怪物?獨孤守磨牙霍霍的。「你還希望我變成什麼」

兀自沉浸在變身熱中,對日本漫畫超級着迷的掠風傻笑着說:「最好變成超級可愛的國寶大熊貓,還有……」

超級優雅英俊瀟灑的獨孤守王子一臉的黑線條,黑黑的兩眼果然成熊貓狀,他陰陰地笑着,收攏雙手握著掠風纖細的脖子,「說下去呀!你當我是變什麼都可以的異形嗎?」

還數着指頭,希望可以統計出一串變形寶貝的時掠風戛然而止,連忙賠笑道:「這只是我表白的方式嘛,呵呵……」

還真是特別的表白方式,獨孤守修長的手指拉過掠風的臉,貪婪地吻上掠風的唇,算了,與其看到那個處處防備精明厲害的掠風,自己更滿意這個傻兮兮的天真可愛的掠風,不只是自己的心口有一道拒絕人類的牆,掠風也有着嚴重的保護色。

疼惜地撫著掠風的背,獨孤守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這是他超越對人類種族的仇恨,超越對族人滅絕的痛苦,超越對夢想的企盼的惟一,也是最珍惜的寶貝。撥開掠風的頭髮,獨孤守輕輕在她耳邊呢哺:「把頭髮染回來,我喜歡原來的掠風。」

「即使變回來,我也不可能回復孩童的天真了,即使這樣,守你還會喜歡我嗎?」只有會保護和偽裝自己,才可以不受傷害,但是連自己也討厭戴着假面具的自己,也許守愛的只有天真可愛的自己而已。

「即使掠風變得心地惡毒,我也不在乎。」守故意地去學掠風說話的樣子,她也未免把他想得太膚淺了吧,他喜歡小時候的掠風沒錯,但是更喜歡這個堅強兇悍得像母老虎一樣的掠風,真是有點奇怪的嗜好啊!不過既然喜歡上了,有什麼好回頭的?如果說他對人類有什麼希望的話,那就是他們中還有像掠風這樣的,努力生活着,並且保持着人類的尊嚴,卻不去踐踏其它動物生存的人。

相互擁抱着分享著體溫,在透明天棚的星空照耀下,在綠樹青草的掩映下,夜空裏第一朵夜蘭花開了,芳香的肉體和純美的花香相交織,歸屬在人類身體的里的靈獸,發出高潮的低吼。

※※※

歸途一路無事,只是白白聽了楊家姐弟一路的冷嘲熱諷,掠風懶洋洋地當作耳邊風,兀自回味守在送別時的纏綿情話。

一路上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奇怪的是楊榮剛竟一反常態地偏袒著楊北虹,掠風心下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由於職業操守良好,所以未插一言。連楊南彩發動的又幾次辱罵都被楊北虹輕描淡寫化掉,掠風心中暗嘆,果然有真人不露相這回事,這楊北虹彷彿被人打通任督二脈,精進何止千年,而這個高人,除了她家的守還有何人?

她是不指望守會路見不平拔刀助,幫忙這個小可憐的,恐怕中間還是有黑幕的,掠風向楊北虹看去,楊北虹也正看向她,雙目一觸,楊北虹嫣然一笑,而掠風也回以落落大方的笑容。楊北虹就將削好的梨子和水果托給掠風,「時小姐,嘗一嘗吧。」

掠風撿了梨子送到口裏,心中卻思量道,不會是守未婚便找好了小妾吧,因為楊北虹知道我是大姐,所以有心討好我,這麼一想,便又胡亂地插了一堆水果往嘴裏塞,吞下去的時候卻通通是酸的。掠風腮幫鼓鼓地看見楊北虹縱容的朝自己笑,登時一臉的紅雲浮上來,戀愛這種東西果然是把人變得愚笨且心眼小、怎麼無端地懷疑起別人來了,掠風心中自責。

所以當楊北虹溫柔道:「時小姐,我們可不可以做個朋友。」

心有愧疚的掠風就很自然答:『當然。」然後恍然大悟,獨孤守和楊北虹交換的條件,必然是有看住自己這一條了,真是叫人氣憤。

這一次掠風猜中,獨孤守正坐在原木製古董辦公桌后,陰險地笑着,笑得喬恩大汗淋漓,笑得他的另一個部下汗毛倒立。

強忍住頭皮的發麻,喬恩進諫道:「守少爺,您真的要去中國?如果只是採集物種這種小事,那麼讓考察隊去做吧,現在我們已經引起了一些國家的注意,為了您的安全着想,最好還是不要去吧。」

沒有回應喬恩的忠心,反而陷入深深的思考中,目光專註於桌子上塞亞模型,精緻的玻璃罩下有山川有河流有各種動物,一旦塞亞完備,就是他向全人類宣戰的時候,那時惟一可以生存的人類,不是建造塞亞的工作人員,不是投資塞亞的富翁政客,只有聖之語言的溝通者,早在好久以前,他就已經發現掠風有語言方面的天賦,再加上她本性純良又熱愛自然,正是最佳的聖之語言的人選,為了她,為了塞亞,他願意做些努力,將目光收回,獨孤守命令道:「只要我這邊的工作一完成,立刻去中國,希望在我的事情完結時,也可以看到你們的任務成功結束。」

※※※

「我回來,七(親)奈(愛)滴……」話說到一半變音的掠風,剛回到夕霞山的木屋,一隻鞋子還沒脫下來,就看見大妹時逐影猙獰地通過來,頓時說話全部走音,「侖西不西偶(你想不想我)?」

「啪」的一聲,一個蒼蠅拍呼嘯著飛過來,掠風連忙用高跟鞋一架,「為什麼要殺我。」

時逐影手下加力,大聲吼道:「誰讓你勾三搭四,不守《女則》?」

「冤枉啊,六月飛雪,八月飛霜,我沒有啊--」只要我不承認,你能怎麼樣,掠風得意,她才不信大妹練了千里眼,知道她沒有盡責工作,成天以戀愛為正餐。

「你還敢狡辯,人家聘禮都有送過來。」時逐影拎着掠風脖子向里看。哇,果然壯觀,從樓上到樓下堆著大大小小的禮盒,塞得水泄不通,還……還真不是普通的聳,呢……難逃一死了,乾脆裝傻到底吧。

「八成送錯門了,呵呵……」

「還敢狡辯,還敢笑!」時逐影一頓蒼蠅拍伺候,「我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啊!時掠風,你還想逃!」

掠風知道再唱《竇娥冤》也沒用,連忙向門口奔去,「時逐影,你企圖弒姐,大逆不道。」

「我這是清理門戶。」

見到門了,打開門了,迅速逃跑的掠鳳眼裏閃過希望,但是卻看見一堵人牆立在門口,完了,我死了,掠風一腳滑倒,高跟鞋飛向門神,正中目標,隨後而來的時逐影也被絆倒,又在那人臉上加了一重記蒼蠅拍。

「啊--」長長的凄慘哀號過,巨大的門神捂著臉向左右看,誰?誰偷襲他?跌倒的兩位美女也同時向他看,高跟鞋的驚嘆號加上一臉的網狀,這倒霉鬼是誰啊?

「你……你是哪位?」掠風咽著口水問,不會叫她賠醫藥費吧?

「掠風,是我啊!」頂着驚嘆號的人向掠風爬過來。

「你……你是誰?」好恐怖哦,記得下次千萬不能被逐影拍到,否則也可以去演恐怖片了。

「我是陶順清啊?」陶大少捧著臉哀號,怎麼掠風才不過離開一個星期就不認識他了,他並不知道,即使他親娘老子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會不認識他的。

掠風忍住笑答:「哦,你來幹什麼?」

陶順清忍住痛,抖抖縮縮地握住掠風的手,「掠風,我好想你,我們來個小別勝新婚,不是,我是說,我向你求婚,哎呀!」

「啊!不好意思。」剛進門的楊北虹抬起腳,「我不知道門口有人。」

「只是蟑螂罷了,」時逐影把被楊北虹踩掛了的陶順清扔了出去,「請問你找誰?」

楊北虹霎時眼圈一紅,撲到時掠風懷裏,「嗚--嗚--掠風,我被哥哥姐姐欺負得實在受不了,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所以……你不會不理我吧?」

掠風張口結舌,難道她真要束手待斃留個耳目在身邊,獨孤守,你當我是囚犯嗎?掠風正要婉拒,卻聽見門鈴叮咚直響,時逐影瞪了掠風,「你一回來便天下大亂。」

她以為是醒過來的陶順清,打開門卻看見一個高大而西裝筆挺的陌生人,來人彬彬有禮道:「請問時掠風小姐是否住在此地。」

單腳擋門,時逐影猜他又是來送騁禮的,「是住在這裏,不過現在不見客。」掠風憤懣,嘖,當她是妓女啊,好難聽的說法。

家裏已經夠亂,不需要再多加麻煩,時逐影正要大力甩上門,來人卻不慌不忙掏出證件道:「我是FBI調查員川田南森,請多多關照。」

這句話成了鬧劇的終止,掠風和逐影的笑都凝結在臉上,半晌,掠風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灰道:「我是時掠風,有何貴幹?」他也姓川田,還是日本姓川田的人太多。

「請和我走一趟。」川田南森有禮道。

掠風一室,隨即答:「我拒絕,除非有逮捕令。」

川田南森詫異,果然名不虛傳,以為攻克時掠風就可以逮住獨孤守,卻不知蠍子尾巴才是最毒的,臉上仍掛着笑,川田南森道:「時小姐,我們只是例行公務,而且我們也只是想找您了解一下關於獨孤守先生的事,請您配合一下我們。」

最最討厭虛偽著對自己笑的人,除了守以外,無論是誰擺出這一號笑容,時掠風都得安耐住自己不賞他一耳光,掠風皮笑肉不笑地一針見血,「也就是說你沒有逮捕令。」

知道迎面碰到一個硬釘子,川田南森只好摸一摸鼻子道:「那麼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掠風有禮貌地送他到門口,突然低聲道:「如果你想冤枉我或利用我,那我便把你卸八塊,咒你全家死光光。」

川田南森一驚訝地回頭,卻看見掠風甜笑着關上門,「不送,少見。」

※※※

「時掠風,你又做的什麼好事?」時逐影怒髮衝冠,說她是時掠風的妹妹,她更覺得像是掠風的媽,從小到大應變照顧這個容易受傷的姐姐,連父母臨終的時候,也是說逐影啊,掠風就拜託你了。到死還開出這樣玩笑的父母,其實應該非常擔心姐姐的,曾經得過自閉症的姐姐,一直是全家的重點保護對象。

愛之深,責之切,時逐影又是一通家庭暴力。

「給我跪到祖先靈位前默念一萬次我錯了。」

掠風哭笑不得,她們家哪有祖先靈位,看來真的是氣瘋了。

「阿姨,請你不要罰掠風好不好。」楊北虹好心地去求情。

「阿--姨?」二十一歲的人有被她這麼大的小朋友稱作阿姨,還真不是普通的榮幸,時逐影的一張臉陰晴不定地變換著,最後轉變為和藹可親的微笑,「你是不是來投奔我家掠風的?」

「嗯。」楊北虹低頭答,才看清這阿姨長得這麼年輕,只是穿着打扮和語氣都很像歐巴桑,糟了,不妙的預感又出現了。

「呵呵。」時逐影努力把憤怒轉為假笑,「你說你被你的兄弟姐妹欺壓,那你在家裏一定什麼都做了,好可憐啊,一直被人奴役。」掠風眼見要上演《侏羅紀公園X》,就從冰箱中拿了一罐冰牛奶,拂掉沙發的一堆禮盒,安逸地喝起牛奶來。

「嗯,姐姐,只要你收留我,我會很乖的。」

現在改口已經沒用了,時逐影終於露出了恐龍尾巴,噴着火道:「那還不快收拾屋子,你當我白養個吃閑飯的?」她用力揮舞著蒼蠅拍。

「是……」小白兔含着眼淚答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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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獸的愛情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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