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宋之捷在我這兒。」

「映雪是不是也在你那兒?」

「你不關心你弟弟為什麼在我這兒,居然關心蘇映雪!」

一股怒火燒的貝雲鵬的喉嚨,他一直很討厭宋之帆,以後也不可能喜歡他,或許是因為宋之帆是個醫生,比起他這個被叫冷麵殺手的企業家,顯然他是比他清高多了,再加上紫玫……說穿了,貝雲鵬討厭的是他自己!

宋之帆這個名字一出現,他就好像看到紫玫,若是說抱歉能夠挽回紫攻的生命,他願意跪下來磕頭說抱歉,天知道他有多麼地內疚……但是紫玫不會重新活過來,另一個紫玫,也就是映雪卻出現了,他跟宋之帆又成為情敵,這次他絕不會讓映雪從地生命中消失。

映雪是他貝雲鵬的,宋之帆連想看一眼的份都沒有!

聽到從話筒傳來的冷哼聲,宋之帆心理有數。「你怎麼捉到他們的?」

「我沒捉他們,他們全是自投羅網。」貝雲鵬打死不承認。

「按照你的習慣,一定是用了下流的手段,才把他們騙到手。」

「手段下流又怎麼樣!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我贏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宋之捷被我綁了起來……」

宋之帆氣憤地打斷他的話:「我要報警,告你擄人勒索。」

「歡迎你報警,剛好可以讓你弟弟以小偷的罪名人獄。」

「不可能!就算你把一億元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去拿你一毛錢。」

「他已經有過一次偷走小茵的不良記錄。」貝雲鵬提醒。

其實,宋之帆不是很贊成之捷和小茵現在在一起,小茵不滿十八歲,。法律上是未成年少女,這是個大麻煩,很明顯地,貝雲鵬只要緊咬住這件事,之捷就算有一萬個理由,法官還是會判他入獄。

不過他不能在貝雲鵬面前表現出他的擔憂,他冷聲道:「小茵又不是你的東西,她是個人,她有權利跟之捷在一起。」

「你應該很清楚,在她十八歲以前,除非我點頭,誰都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我是她的監護人,光憑這一點,我就能告你弟弟誘拐未成年少女。」

「你別忘了,小茵肚子裏有之捷的孩子,你真的忍心讓她做未婚媽媽嗎?」

「我不會扼殺生命,等孩子生下來,我會把他送到美國,交給那邊的親戚撫養。」

「算你狠!」宋之帆從牙縫中迸出怒氣。

貝雲鵬刻意發出刺耳的大笑,為了徹底擊潰宋之帆,甚至口不擇言地說:

「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大秘密,我用過蘇映雪了。」

這時,映雪正拿着從廚櫃里找到的衣服經過書房門口,聽到這段話,她自然地停下腳步,想知道貝雲鵬在跟誰說話?還有他真正的心情是什麼?

「你眼是什麼意思?」

「她的處女膜已經被我戳破了。」

「你強暴她!」

「才不,我應該請你來參觀,她騷得連潘金蓮都甘拜下風。」

映雪感覺到臉頰好燙,可是她沒辦法否認他的形容,他只要一碰她,她就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全身散發冶盪的氣息,一點也不像平日拘謹保守的補習班女導師。

「貝雲鵬!你下硫無恥!一個紫玫還不夠,你要害死幾個紫玫才肯放手?」

「只要是宋之帆看中的女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你去吃屎!」宋之帆氣憤地摔電話。

「沒風度!」貝雲鵬咒罵一聲,但傷害宋之帆,似乎不如想像中來得快樂,心裏彷彿有一股莫名的空虛與愧疚……映雪換回自己的衣服,靜悄悄地走出別墅,跳上計程車之後,她的眼淚就一直沒停過)計程車司機還好心地拿了一盤面紙給她使用……「你不是說要在台北過年嗎?年初一我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人接,而且我還特地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卻發現有個陌生男人從你房裏走出……」

等到雅美看見映雪腫得像核桃的眼睛之後,嚇壞的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睡好。」映雪不太願意多說。

「你別怪我雞婆,我猜跟貝雲鵬有關對不對?」

「雅美,我真後悔沒聽你的話。」映雪擠出一絲苦笑。

「他得到你了?」雅美雙眼充滿憂愁地看着她。

映雪無力地點頭。「是我自願的,他有給我機會讓我保住清白。」

「雖然我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但我還是很難過它發生了。」

「我不氣與他發生關係這件事,也不氣他,而是氣我自己。」

「我了解,你愛上他了,所以你氣你自己。」

「雅美,你真該寫書,替人解決愛情疑難雜症。」映雪無奈地苦笑道。

雅美嘆了口氣,市面上有一堆教人從愛情漩渦里走出來的書,在雅美眼中,全是廢話,大道理人人都會請,可是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旁人的意見只能當參考書使用。

「你能告訴我,整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嗎?」

「要從曹彰說起,他應該就是你看見從我屋裏走出米的陌生男人……」

雅美靜靜地聽她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不解地問道:

「我有一個疑問,如果說一切的計劃只是為了找小茵,他大可找微信社,以他的財力,僱用全台灣微信社並不是難事。而且要找小茵,必先找之捷,之捷一定是在速食店這類的地方打工,往這方面找,不出三天一定能找到之捷,這麼簡單的事,他為什麼要兜圈子?為什麼非要從你嘴裏套出不可?」

「我不知道,我沒辦法給你答案。」

「我知道,他喜歡你,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喜歡你。」

映雪的心猛地一窒,她幾乎要相信雅美的分析,可是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地低聲說道:「他如果喜歡我,就不該在我面前和藍蘋上床。」

「你親眼見到他們做愛了?」雅美直覺那是演戲。

「當然沒有,我不想長針眼,但是我從門口經過時聽到好大的叫聲。」

雅美哈哈大笑。「我想應該是演戲,叫那麼大聲好假。」

「你人不在場,你以什麼肯定那是演戲?」映雪重燃心中的希望之火。

「你想藍蘋為什麼要走?」

「我……我哪知道!」映雪聳了聳肩。

「她被三振,所以她只好出局。」雅美正色道。

雅美的話很有道理,映雪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不想想這麼多,我好累,只想好好睡個覺。」

「對了,之前我接到你爸媽打來的電話,他們玩得很愉快。」

映雪心裏覺得一半甜蜜一半慚愧,爸媽辛苦工作了二十多年,她卻從沒想過要慰勞他們的辛勤,這都要感謝貝雲鵬的安排。

「這大概是我聽到最好的消息。」

「我走了,你快去睡吧,別忘了把電話插頭拔掉,你才能有個好夢。」雅美起身告辭,她看得出映雪的沒睡好,肯定跟性有絕大的關係。

「你臉怎麼了?」一開門見到鼻青眼腫的宋之帆,映雪嚇了一大跳。

「被貝雲鵬打的,不過那傢伙傷得未必比我輕。」宋之帆逞英雄的說。

「快進來,我去拿醫藥箱。」映雪沒有考慮到男女授受不親,心理只想到他受了傷,她有義務照顧他,就像她生病時他照顧她是一樣的道理,很自然地伸手拉着宋之帆到沙發上坐。

宋之帆反手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這點傷不礙事,不用擦藥。」

映雪沒有異議,他是醫生,當然比她了解自己的傷勢要不要緊,其實她心裏更關心貝雲鵬的情況,不過她不能直接問他,只能采迂迴的方式問:「你們為什麼要打架?」

「他欠揍,他是個禽獸。」宋之帆咬牙切齒地道。

「說清楚一點,是不是為了小茵和之捷?」

「他們是原因之一,不過你才是我們打架最主要的原因。」

「我?」映雪不安地十指交纏,她想她已經知道宋之帆來找她的目的了。

「本來我去找他,要他撤銷對之捷的告訴,他不肯跟我談,他要我爸爸去跟他認錯,我只好做中間人,替他和我爸約見面的時間地點,約好之後,我告訴他,我決定向你求婚,他居然偷襲我,毫無預警地給了我一拳。」

映雪差點昏倒。「你說什麼?你要跟我求婚?開玩笑的吧?」

「我是真心的,映雪,你願意嫁給我嗎?」宋之帆屈膝單腳跪在地上。

「你快起來,你這樣讓我很難回答。」映雪一臉的為難。

「只要你答應我,我就站起來。」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跟他……」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真是的!二十三年來沒遇見過半個白馬王子,現在一次遇見兩個,偏偏是她愛的不愛她,她不愛的卻愛她,她該做什麼樣的選擇呢?她愛的白馬王子?還是愛她的白馬王子?

映雪捂著太陽穴,雖然表情看起來像是頭痛得難以選擇,其實不然,她是頭痛自己毫無考慮就選擇——她愛的白馬王子。

「映雪,你聽我說,你千萬不要步我前未婚妻的後塵…··」

「我知道她和你們之間的事,貝雲鵬帶我去過她的墓園。」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應該了解你對貝雲鵬來說,只是另一個商紫玫,一個打擊我的利器。」

宋之帆氣憤的說:「你也看過很多關於他的報導,你應該知道他交的都是超級美女,我不是說你不漂亮,而是你在他眼中不漂亮映雪舉起手阻止他講下去,她自嘲的說:」我知道,可是我無法自拔。「「有很多女人都以為自己這一生最愛的,是佔有她的第一個男人,其實不對,有很多男人根本不珍惜女人的貞操,他們只把處女膜當戰利品,貝雲鵬就是這樣的混蛋,過去他甚至拿和紫玫染紅的被單向我炫耀,他根本不值得你愛。」

「之帆,你是醫生,你學過心理學,你能夠很清楚地分析人的心理,但是你沒辦法分析愛情,因為愛情是無法用醫學、科學,或任何學問分析的。」

「就算你愛貝雲鵬又如何,他愛你嗎?」

「他…··他要的只是性。」映雪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願意成為他的性伴侶嗎?」宋之帆緊張地望着她的靈魂之窗。

「我會被我爸媽殺了。」映雪苦笑地搖頭。

「你為什麼不肯絡我一個機會?」

「之帆你看清楚,我不是美女,也不是才女,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你的條件那麼好,要找比我好的女孩是易如反掌的事,你應該……」

宋之帆打斷她的話。「我要找的女孩就是你。」

「你只是在浪費時間。」映雪一副拒人於干里之外的表情。

「在你沒結婚以前,我都不會放棄。」宋之帆並不氣餒。

「好吧,看來我急需要一張結婚證書。」映雪開玩笑的說。

「我可以給你。」宋之帆立刻毛遂自薦。

這是一個有決心、有毅力的男人,映雪不知道該說什麼來粉碎他的自信,只能以沒有氣質的哈哈大笑聲,希望能嚇跑他……不過,天下的草那麼多,她要到哪裏去拔一根肯給她結婚證書,但不與她同床的草呢?沒錯,一個假婚姻是她所想到唯一能阻止宋之帆的辦法,因為她的身心都已經給貝雲鵬了宋之帆走後,映雪到廚房燒熱水,打算煮包泡麵里腹,她替自己感到可憐,大年初二就吃泡麵的人,在台灣大概找不到一百個人,扣除她,其他的九十九個可能都是流浪漢。

這時,忽然聽到有人用鑰匙打開大們的聲音,映雪眉頭皺了起來,不會吧!

雖然說過年期間是台北小偷最猖極的時候,但這個小偷未免太笨了,全台北市現在至少有一百萬戶值得他去闖空門,他卻偏偏闖進有人在的破房子。

映雪趕緊拿起菜刀,衝到客廳,準備嚇走小偷。卻在見着來人時,反被嚇得呆愣住。

老天!他怎麼會有鑰匙?映雪搖了搖頭,在經歷這麼多事之後,她對貝雲鵬神通廣大的本領已經不再感到驚訝,但她不禁要問:「你來幹什麼?」

「你拿菜刀幹什麼?」貝雲鵬反問她。

「請你出去,這兒不歡迎你。」映雪揚起菜刀示威。

「我偏不走,有本事你就一刀把我砍死。」貝雲鵬耍賴地坐在沙發上。

「好,你不走,那我走好了。」映雪最氣他不講理的霸道態度。

貝雲鵬從沙發上跳起來,只有老天才知道他的肚於被宋之帆打了好幾拳,這麼一跳,可把他的胃快從體內跳出來了,不過男人是要打落門牙和血吞的,所以他表現得很英勇,快速的移位到門口。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也不準去。」

「你不要以為我好欺侮,我今天就報警給你看。」

「不准你報!」貝雲鵬迅速拔掉插頭。

「你簡直是土匪!」映雪實在快被他的無禮給氣死了。

「我問你,宋之帆在你屋裏做什麼?」

「跟你無關。」

「你有沒有跟他上床?」

「那種事,好像不需要在床上就可以做。」

映雪心中暗喜,他語氣中有股濃濃的妒意,這應該就是愛了。

可是,雅美說的沒錯,他看起來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這個比梁山伯還要果的獃頭鵝,到底要她怎樣做才能讓他看清他自己呢?

貝雲鵬果然是朝錯誤的方向想。「你是暗示我,你想在桌上做嗎?」

「你別靠過來,菜刀揮到你,我可不負責。」

映雪將菜刀舞得像關公舞大刀。

兩人對峙了一會,貝雲鵬認輸的道:「算你贏了,我會娶你的。」

「你會娶我!?」映雪沒有一絲高興,因為他的臉臭得像被大便扔到。

「這就是你的目的,要我娶你才肯跟我同居,不是嗎?」

「你娶我只是為了要同居?」她不信地揚高音調。

「沒錯,我承認吃到毒品的是我,我下能沒有你。」

「這麼說,你是為了我的身體才向我求婚?」

「對,我要你,我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你應該感到榮幸。」他依舊不改自負的本性。

「太荒謬了,我無法認同婚姻基礎是建立在性上面。」能夠在眾多美女中脫穎而出,映雪是有些得意,但這不是她要的婚姻,這只是一張床,她要的卻是包含床在內,一個充滿愛的世界。

很貪心?沒錯,結婚之前越貪心,結婚之後越安心。

貝雲鵬沙文主義的說:「讓我告訴你,每個婚姻都很簡單,女人結婚是因為她『想開』,而男人結婚則是因為他『想通』

「『想通』又不一定要結婚,你大可像以前一樣,只要你小指一勾,為你『想開』的女人多到從台北火車站排到台北市政府,夠你這輩子用了。」

「你真煩,我已經答應要娶你了,你還要怎麼樣?」貝雲鵬被她的拒絕給激得也有了一絲火氣。

「我有拒絕的權利。」映雪平靜的說。

「你說什麼?」貝雲鵬沉着臉。

「我不想嫁給你。」

「你再說一遍?」

「你聽清楚,說一百遍一千遍都是這個答案,我不嫁給你。」

貝雲鵬氣得暴跳如雷,握著拳頭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拒絕我,我今天要掐着你的脖子,直到你答應不可!」

映雪也很生氣,這傢伙居然有暴力傾向,所以她也不甘示弱的回道:「菜刀可沒長眼睛,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別試運氣。」

怎麼會這樣?貝雲鵬想不透,她明明很愛他,不僅是地全身細胞,就連他頭髮上的頭皮屑也可以感覺到。他向她求婚,她應該是高興得張開雙手迎接他,怎麼會是拿着菜刀要趕他走?

他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還是她的大姨媽來了?

看來,最有可能是最後那個答案,她自己也說她現在心情不好。

改天再來好了,帶着調理女體的中將湯來。

三天後的半夜,電話鈴聲鬼吼鬼叫似的響起,映雪很不情願地睜開眼,光着腳踩在溫度不到十度的地板上,冷得半死地跑到客廳,心中暗自發誓,打這通電話來的人最好有急事,不然她要用電話線勒死他!

「映雪姐姐,不好了!」從話筒傳來小茵焦急的聲音。

「什麼事不好了?」映雪一嚇,手臂上嚇出一堆細胞的屍體。

「叔叔發瘋了!」小茵發出吸位聲。

轟了一聲,映雪感到腦神經斷了一根似的說:「快去叫救護車。」

「不是神經病的那種瘋,而是發酒瘋。」小茵解釋。

「那叫警車好了。」連映雪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哪一國話。

「叔叔說要拆散我和之捷。」小茵乾脆明講。

「不用擔心,我聽宋之帆說,宋伯父已經答應讓你們結婚,以交換之捷的小偷和誘拐未成年少女兩項罪名。」映雪安撫道。

「酒後吐真言,萬一叔叔改變主意,要提出告訴怎麼辦?」

「等他酒醒……這是什麼聲音?」映雪從話筒里聽到玻璃碎落的聲音。

「叔叔在摔酒瓶。」小茵失聲叫道。

「你快跑出來,免得他傷到你和肚子裏的孩子。」

「不行,叔叔把我鎖在房裏,你快來救我。」

「你現在人在哪裏?我怎麼去救你?」

「我在陽明山別墅,有一副鑰匙放在大門第一個花盆下面。」

「你別伯,我馬上就來救你。」

掛上電話后,小茵向一旁的之捷吐了吐舌,扮鬼臉:

「這樣騙莎老師好嗎?」之捷眉頭皺了起來。

「叔叔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回報他是應該。」

「可是,我哥哥也喜歡蘇老師……」之捷對自己胳臂沒內彎感到十分內疚。

「問題是,蘇老師喜歡的是我叔叔,不然她不會拒絕你哥哥的求婚。」

宋之捷不服氣地道:一你別忘了,蘇老師也拒絕你叔叔的求婚。「」那是因為叔叔求婚的方法不對。「小茵嘆了一口氣。」他沒跪下來是不是?「之捷一口咬定。「他太驕傲了,驕傲到連愛這個字都不肯說。」

「我還以為他多聰明,原來他也不怎麼樣。連女人要聽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喜歡聽什麼?」小茵偏著頭問。

「我愛你。」之捷吻著小茵。

「你不是發酒瘋嗎?」看到貝雲鵬坐在榻榻米上聽音樂,映雪傻眼了。

「我是瘋了沒錯,不過是為你瘋狂。」貝雲鵬將映雪摟進懷中。

「老天!小茵居然騙我!」映雪大呼上當。

「乖侄女,總算沒有白疼她。」貝雲鵬欣喜的說。

「既然她不在,我想我該回家了。」映雪在他懷中做無謂的掙扎。

「你想我有可能讓到手的肥鵝飛走嗎?」貝雲鵬露出詭計得逞的笑意。

映雪一拳往地下巴捶過去。「我哪裏肥了?」

一隻大手抬了起來,映雪還以為貝雲鵬要懲罰她,雙手趕緊遮住臉,不料受到攻擊的卻是她的乳房,貝雲鵬一邊揉捏,一邊饑渴的說:「這裏,白白嫩嫩的,充滿脂肪,肥得讓人想咬一口。」

「拿開你的臟手!」映雪倒抽一口氣,胸部劇烈地上下起伏。

「不要,除非你答應嫁給我。」貝雲鵬挑逗地在她耳邊吹氣。

「我瘋了才會嫁給你。」映雪的女性而道已經開始濕潤了。

「你告訴我你不嫁給我的理由是什麼?」

「我不想當你的吹氣娃娃!」

「誰說我對你只有性!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愛你嗎?」他滿臉錯愕地抬頭道。

「你愛我?可是你上次說你結婚是因為『想通』。」映雪明白指出。

貝雲鵬慚愧的說:「我承認我太驕傲了,我一直在等你先說那三個字。」

「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你愛我的?」映雪好奇的問。

「吃青蚵的時候,那你呢?」貝雲鵬用手挑逗美麗的女體。

「打從我三歲,第一次看到灰姑娘這本童書就愛你了。」映雪一臉的滿足。

「什麼?」貝雲鵬一副沒聽懂的疑惑表情。

「因為你是我等待了二十年,第一個出現在我生命中的白馬王子。」

映雪發現,遇見白馬王子不難,但是要捉住白馬王子可不是簡單的事。

在貝雲鵬的身邊,有那麼多美女強敵環繞,而且還不斷地有美女向他奉獻真愛,他卻當是衛生紙,用過就不要,這完全是因為她們太容易得到,他只要一招手,沒有一個美女會拒絕他。

貝雲鵬自己也說過,太輕易得到的東西,男人往往都不會珍惜。

她就是利用這點——男人的踐性,讓自己與眾不同。

從這裏可以看出,要捉住白馬王子也不難,只要向白馬王子說——不!

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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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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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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