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什麼?要我去保護一個歌手?」陸闕東聽到自己的任務,差點沒拍桌子兼跳腳。

「而且還是個學生歌手!拜託,這叫做當保母,好不好?」一個高中生,只差沒要把屎把尿的,除此之外,還什麼都很難纏,所以——

「我不要去哦,要去,派別隊的隊員去。」想他一個堂堂保三總隊的大隊長,大毒梟不去抓,去保護個小鬼頭?這像什麼話!

「這事你還是先看過委託人之後再說吧。」

「誰來說情都沒有用的啦。」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以示他的男人本色。

「是嗎?」分局長才不信。「別把話說得那麼滿,小心待會自打嘴巴。」

「嘖,局長,這你就不了解我了,我陸闕東說話一向不打誑語。有幾分真,說幾分事,我說不去就不去!」

「可是那個委託人長得年輕貌美。」

「她像王媲、西施都沒用啦。」人家他心裏只有一個人,悄悄的放在心底好久了,所以——哼,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就不能人他的眼。

「還是看看再說吧,委託人待會就來了。」

「那還要等多久?」他很忙耶。

陸闕東沒耐性的在局長辦公室內走來走去。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7愛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遇見守候」

若是公司行號之間要舉辦員工不遲到、不早退的比賽,那冠軍一定是非「黑白企業」莫屬。

只要是上班的日子,黑白企業的員工必定是在八點五十分以前便到達公司。

而下班時間是五點,可是呢,員工們卻在五點十分才會陸續步出公司大門。

這是為何原因呢?

黑白企業是冠以兩位總裁的姓為名。黑幽,高大、強壯的體魄,帥氣、迷人的五官,再加上好相處的隨和脾氣,未婚,員工們給了他一個外號:黑馬王子。

白貝羽,瘦削、挺拔的身軀,優雅、俊美的表相,加上妙語如珠的個性,未婚,員工們也給了他一個外號:白馬王子。

兩位總裁向來是以身作則。上班時間是九點,而兩位王子一定會在八點五十五分相繼走進公

司。下班時則是在五點五分離開公司。

眾家女子便堅守着兩位王子每天規律的時間表,看着兩位王子上班及下班。

現在時間:中原標準時間早上八點五十五分。

「黑總,早!」黑幽前腳才剛踏進公司,員工們已異口同聲向他道早安。

「大家早!」黑幽回了員工們一聲早及一個迷人的笑后才步人他專屬的電梯。

「喔!好帥、好迷人哦!」

「黑馬王子真是帥呆了!」

眾家女子陶醉在黑幽迷人的笑容之中。

過了三分鐘后,大廳再度響起一聲——

「白總,早!」

「大家早!」白貝羽心情雀躍的和員工們打過招呼后,即高高興興的步入他專屬的電梯。

「白總今天心情很好哦!」

「他好帥哦!」

眾家女子再度陷入陶醉之中。每個人都在幻想着有一天他們能看上自己,王子們深情的眼眸投注在自己的身上。眾家女子懷着好心情及美麗的幻想各自回到了工作崗位上。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8愛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遇見傷心」

台北。

凱悅大飯店國際廳內正在發表本世紀未最盛大的一場珠寶大展,各式各樣精雕細琢的珠寶玉飾令人目不暇給,光是看就已經夠讓人心動,更何況是穿戴在婀娜多姿的模特兒身上展示。

悠揚的音樂響起,模特兒的肢體曼妙地隨着節拍而舞動,珠寶的兗麗光芒早巳讓人目眩神凝,恨不得能將之據為已有。

伸展台上,只見身材玲瓏有致的模特兒身着各色系的薄紗禮服,在人造風的吹拂下輕揚飄逸,若隱若現的粉嫩肌膚將寶石特有的光芒烘托的更加耀眼。

貴賓席上,只見與會來賓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讚歎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

「張董,恭喜你,這次的展示會相當成功,由與會來賓爭相訂購的情形看來,要賣至一件不剩是輕而易舉的。」培訓這次展出模特兒的公司負責人,本身亦是著名模特兒出身的桑紡惜,微笑着說道。

來賓們爭相搶購的熱烈情形,讓這次展出的情形比預期來得成功,令紡惜心中大石得以落下。

只見珠寶商張有財洋溢着笑容的胖臉頻頻點頭叫好,根本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他臃腫的身材配上宛

如彌勒佛似的渾圓大臉,十足就是暴發戶的標誌。

「謝謝。剛剛工作人員跑來告訴我,這批珠寶直到剛剛為止已經賣了七、八成,有這麼好的成績,你最居首功呀。」張有財豎起大拇指稱讚著。

「哪裏,是您這批珠寶漂亮,我只是負責將它的燦爛和美麗展現出來罷了。

「這是哪兒的話,我還怕桑小姐你不肯接我公司的案子,畢竟珠寶展示的風險遠比服飾來的

高。」張董直言道出紡惜剛開始不肯接下這個案子的顧忌。『

紡惜風情萬種的回眸淡笑,優雅宜人的氣質將她的美烘托的更耀眼,她態度悠然的將長發撥到耳後,讓細緻無瑕的嫩耳露出來。

「沒辦法,您也知道我這家模特兒公司剛成立不久,一有閃失紡惜可賠不起呀!」

「那這次可有萬全準備?」張董一副生意人的口吻閑道。

「這次珠寶都是我自己保管,直到剛剛才交給公司的員工拿給模特兒,安全的很,您放心吧。」

紡惜話剛說完,就看見負責幫她看管這批珠寶,的核心幹部——孟瑜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紡惜,不好了……」

看她一副事態嚴重的表情,!紡惜二顆心也忐忑不安的狂跳着,微微攢起眉心問道:.「出了什麼事?

這時,張董的人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神情緊滯的對張有財咬耳朵,只見張有財詫異的掙大了圓眼,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他迅速的轉過頭看着紡惜,一臉不確信的對着她說說道.「桑小姐,!真品你拿到哪兒去了?把它拿出來,免得顧客們把事情鬧大。」

「我不知道啊,自從貴公司將這批珠寶交給我之後,我一直將它鎖在保險箱裏,直到今天才拿出來。」突如其來的噩耗讓紡惜慌了手腳。

「真品呢?真品到哪兒去了?難不成有人從模特兒身上偷天換日的將珠寶竊走?」張有財口氣尖銳的大聲吼叫。

這時,原本投注在模特身上的鎂光燈紛紛轉向兩人,嘩然聲從會場四處響起,看來已經有入耳尖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紡惜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此起彼落的批判暄嘩聲,緊繃的心瞬間沉人無底深淵。

完了,看來明天她鐵定上各大報頭條了。

面對刺眼的鎂光燈,紡惜用手遮著額頭以躲避從各個角落不斷閃爍的燈光,一臉沉穩的說道:

「張董,您放心,珠寶既是你交到我手上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決不會讓你吃虧。」她以負責任的態度安撫珠寶商,隨即一陣旋風似的轉往喧嘩聲不斷的後台了解詳情。

外表看似沉穩的她,天曉得此時有多心慌,這批珠寶市價超過兩千萬,如果沒了,她縱使傾家蕩產也不夠賠呀!

此時,她只能暗自祈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工作人員開她玩笑而已。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9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遇見痴傻」

「怎麼樣?我們這個月的收入如何?」黎采心手中抱着兩歲的女兒,無聊的拭著指甲,並對一旁的會計兼掃地——也就是她這間服飾店唯一的員工黃瑞嘉問道。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啦,她這間服裝店由於定價實在是有點過高了,隨便一件衣服的訂價都在五位數以上。每天是都有客人上門沒錯,但當顧客只

要一看到上頭的標價就會咋舌,然後搖頭離去,所老實說,服飾店只要一個月可以賣出三套衣服,她真的是該愉笑了。

尤其她又是這種懶散的個性,只要有客人上門,她全都交恃一句「自己來」,根本就不會上前去招呼,多虧請了個任勞任怨的黃瑞嘉,否則她這間「采心服飾店」老早就關門倒閉。?

「還不錯。」黃瑞嘉笑着點點頭。「!

「賣出了幾套衣服啊?」黎采心隨口問道。

「四套,凈利差不多五仟元。」

「五仟?」黎采心皺起了眉頭,將女兒丟到了一旁去,走到黃瑞嘉的身旁,「才五仟叫還不錯?」她揚高了音調。

敢情她的小會計以為她們賺的是美金嗎!?不然凈利五仟元怎麼會跟多扯上邊呢?

「恕我說一句,你知道我們這裏記帳是用新台幣記帳吧?」她雙手交叉瞪視着黃瑞嘉。

「我知道啊!老闆娘,我是會計當然知道我們記的是新台幣,但是……上個月我們扣除水電及我的薪資些有的沒有費用之後是虧耶,所以相較之下,這種盈餘本來就應該算是還不錯的了!」·黃瑞嘉無辜的說道。

黎采心一聽到黃瑞嘉所言,眉頭都皺起來了,「好吧、好吧!隨便啦。」反正,就算虧也不是虧到她的錢,她怕什麼!

嗯……不對,應該說她開這閑店的錢是從別人那裏挖來的,所以不怕。

對,不怕!只要不要虧到她的老本,她都不怕。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闌星語情話161愛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逼見殘酷」.

雨,好大的雨。

收音機里不時發出颱風警報,要低洼地區嚴防水災。

晚上十點零七分,強烈颱風朝墨西哥灣的波扎利加市直撲而來。.

黑漆的波扎利加市,一艘艘的遊艇在水面上穿梭,空中有直升機盤旋;,這些人並不是警察,也不

是某個國際人道救援組織;他們是青蠍幫副幫主奧村建和他的黨羽,目的在搜尋青蠍幫老大——安東尼.范。

這些人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地搜尋自己的老大,擺明了是——叛變。

每十艘遊艇都配有大型探照燈凡是有影子移動,一律掃射。

此刻,在教堂的鐘樓上,有兩個人影緊緊依偎,淹水已漲到他們的鞋底。

孟霏像被保護的雛雞,被范超峰堅強的手臂摟在懷中,她的臉貼在他心臟的位置,他的心跳沉穩悅耳,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悸動。

「我愛你。」范超峰俯低頭,·突然沿着她的鬢髮吻到耳珠。

「你說什麼?」孟霏一愕,只覺得一陣酥麻傳到心窩,沒聽清楚。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范超峰將吻轉移到她的唇上,而摟着她腰的手也跟着加重力道,幾乎快折斷她的腰了,·但她沒喊痛,她根本連話都無法說,她的嘴被他的舌佔滿,密不透風。

他的吻十分強烈饑渴,令她少盪神迷,忘卻危險。

半晌,他鬆開了她,表情凝重:.「答應我,永遠勿忘我。」

「我答應你;我永……」孟霏雖然覺得他要她說的話怪怪的,但她—時沒反應過來,話還沒說完,肩膀忽然像被刀子砍到似的,痛徹全身,頸子

一歪,身子二癱,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時光荏苒,三年過去……

午休結束的音樂聲響起,孟霏好不容易叢惡夢中驚醒。

擦去額頭的冷汗,孟霏端縐—杯,卻喝到一嘴茶葉,起身往廚房加水。

孟霏現在負責「大女人雜誌」月刊,公司位於台北,但不在大女人俱樂部內,她獨立門戶,公司坪數不小,辦公室卻只有十二張桌子,另有暗房、

攝影室、會議廳、設備齊全的廚房、可供淋浴的浴室,還有一間供員工無法回家時睡覺用的和室,不過和室常被大家拿來飲酒作樂。

一打開寫着「總編室」的門,就聽到夏盈比一群麻雀還吵的聲音。

夏盈八成又去騷擾聾啞的謝咪,兩人每次講話像雛同鴨講,各說各話。

孟霏好奇的走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我遇到天下第一帥男!」謝咪快速地朝孟霏打出手語。

「孟霏你來得正好,快替我翻譯謝咪的手語。」夏盈猴急的說。

「你看你,,鼻血都流出來了。」孟霏將茶杯放在桌上,一面將夏盈的話直接翻譯成手語讓謝咪知道,一面將謝咪的手語翻譯給夏盈了解,翻譯完之後,立刻從桌上的面紙盒裏抽一張面紙給夏盈擦鼻血。

「不用,鼻血流得越多,我的臉會越白皙。」夏盈將面紙拿來擦口水。

「黑骨雞流光了血,還是黑骨雞。」謝咪促狹地比劃。

「她說你是黑美人?白了反而不好看。」孟霏故意翻譯錯誤。

「騙人,她在頭上比了一個雞冠,分明說我是雞。」夏盈努努嘴。

夏盈和謝咪一是攝影師,一是文案負責人,兩人剛從學校畢業,皆是好色處女。

只要方圓五百公尺之內出現帥男的蹤影,兩人就像鯊魚聞到血腥味,直撲而去,恨不得一口把帥男吞進肚子裏,佔為已有。

謝咪打着手語。「我搭電梯上來時,一個很帥的男人碰了我肩膀一下。」

「他在釣你!」孟霏一邊讀手語,—邊回打手語。

「不是。」謝咪失望地搖頭:

「當時搭電梯的人很多,我等人少時故意將手帕掉到他腳邊,他居然一腳踩過去,真是氣死我了。」.

「就算你扒光衣服躺在他面前,他照樣從你身上踩過去。」夏盈嘲諷。

「他可能是個大近視,沒看到手帕。」孟霏安慰地拍拍謝咪。

「難怪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謝咪信以為真。

「如果你的胸部有我一半突出,他就會看到你了。」夏盈比了比胸部。

「胸大有什麼用,他早過了喝奶的年齡。」謝眯輕蔑地比劃。·

「嬰兒才喝奶,男人是用吸的。」夏盈撅嘴發出噴嘖聲。

夏盈一頭染紅的長發,穿着性感,素有「紅髮魔女」之稱,思想保守,但最愛說黃話,孟霏每次遇到這種話題,總是充耳不聞,打手語問:

「他有多帥?」

「高大、英使、充滿男子氣概,害我濕了。」謝咪咧開嘴笑。!

「拜託你講話淑女一點。」孟霏做出昏倒的手勢。·

「你若是看到他,我保管你也會濕。」謝咪理直氣壯。

「我現在口『干』得要命。」孟霏拿起茶杯,

打算去廚房,擺出一副對「帥男」話題沒興趣的模樣,也難怪她如此,在她心中,天底下最帥的男人只有一個——安東尼奧范,也就是范超峰。

謝眯拉住孟霏的手臂,很嚴肅的比劃。·「你需要跟男人上床。」

夏盈插嘴道:「連我家那隻結紮的母貓私生活都過得比你複雜多了。」.

孟霏失笑.:「你要帶它去獸醫那兒檢查看看有沒有得性病?」.

「你欠抓!」夏盈用尖指甲刮孟霏的手臂。.

「饒命!」孟霏放下茶杯,發出慘叫。

「夏盈以下犯上,應該減薪降職。」謝咪建議。·

「我擔心臉會被抓花,破相毀容,」孟霏做出少惹為妙的手勢。,

!

「我決定去每一個樓層的公司,找出那個男人的身分。」夏盈突然起身。.

謝眯見狀,趕緊從椅子上跳起,比出「我也要去」的手勢。

「小姐們,請注意,現在是上班時間。」孟霏指着手錶。

「你總不希望我們成為嫁不出去的老處女吧!」謝眯可憐兮兮地比着手語。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不希望我們恨你吧!」夏盈語出威脅。

「快去快回,兩位『水昆』小姐。」孟霏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接着兩人就像一陣風似的吹出辦公室,說實話,她很羨慕她們,能這樣快快樂樂地追求愛情,

不像她,三年了,她整個人停格在三年前,雖然外表看起來和三年前幾乎完全一樣,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態蒼老了。!

這三年來,大女人俱樂部發生了大大小小許多不同的愛情故事,;尋:-個愛情故事都有圓滿的句點,唯獨孟霏的愛情是個問號,沒有人見過她穿裙子,也沒人見過她跟男人說話·,更沒人見過她多看男人一眼。

新進的女孩,像謝眯和夏盈,私底下都以為她是不婚主義者!,卻不曉得孟霏三年前所遭遇過的事——

她被安東尼奧范綁架的事,『只有大女人俱樂部的五個創辦人知道。

三年前,孟霏被墨西哥警方發現時已是奄奄—息,對昏倒之後所發生的事渾然不知,因為她的英文並不流利,是宋小曼和孟雲天妻趕到墨西哥把她接到日本,至於她在安東尼奧范手中的遭遇,她絕口不提。

她們只知道,孟霏做身體檢查時,已不是處子之身。

日後孟霏自己從網絡上找到她出事那天的英文新聞報導,逐字查閱英語辭典方才得知安東尼奧范死亡的消息,但孟霏不相信安東尼奧范已經死了,

只要屍體一天未尋獲,她就相信他還活在世上。

為了重逢,她在穿着上保持三年前的習慣,簡單的T恤,洗得快變白的牛仔褲:一頭烏溜長發被編成麻花辮,走路時像兩條會自己跳舞的魔術繩,她痴心地以為這樣他便會出現,就像「似曾相識」那部電影,克里斯多夫李維為了見珍西摩兒一面,就是穿着三0年代的打扮。

她知道電影跟現實不能相提並論,但她還是抱着一絲希望。

回到「總編室」的同時,牛仔褲口袋的大哥大響起。

「喂!我是孟霏。」孟霏打開大哥大應道。

「我是小曼姐,你快來總部一趟。」宋小曼十萬火急的說。

「有什麼大NEWS?」孟霏感到吃驚,一種不祥的預兆自心底冉冉升起。

「天大的,在電話里說不方便,總之你快來。」宋小曼加重語氣:「還有,立刻命令你的部下——遠離帥男。」

「我有兩個部下剛才才去尋找帥男……」孟霏皺着眉說。

「不妙!快去把她們找回來。」宋小曼顫著聲大叫。

「好,我馬上去找她們。」孟霏匆匆掛斷電話,心中充滿疑問。

與男人作對,—-向是大女人俱樂部的主張,但如今大女人俱樂部最強悍的創辦人——宋小曼卻急電大家——遠離帥男。

帥男有什麼可怕?為什麼宋小曼的聲音會發抖?

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小曼卻懼怕帥男,怎不叫孟霏感到驚訝!

孟霏跑到電梯前,燈號顯示電梯正往十五樓下去。

大女人雜誌社是位於十八層辦公大樓中的第十六層,據管理員表示,第十七和十八層在三天前被同一個人買下,打!算要開健身沙龍,預計在兩個星期後開業,目前只有裝潢工人在,所以她決定從樓梯閑向下逐層尋找謝咪和夏盈。

問過十五樓的三間公司,櫃枱小姐均表示她兩人已來過,孟霏鬆了一口氣。

突然想上廁所,這棟辦公人樓的洗手間不在辦公室內,而是設在各樓層的樓梯間,如廁洗手后,孟霏走出女廁,對面的男廁走出一位男土,三年來不曾波動的心湖,此刻彷彿被巨石擲中,她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神似的臉孔?

而且,她和范超峰跟廁所十分有緣,和「他」也一樣。

朝她步步逼近的男人,有一張她認得的臉,但卻感到陌生。

臉型和五官跟安東尼奧范完全一樣,就連眉角上的疤痕也如出一轍。

可是眼神和氣質卻完全不同於安東尼奧范,范是陰騖的;

「他」卻是沉斂的,還有個最大的差別在於,范充滿殺氣;而「他」是一身邪氣,就在她百思不解當中,

「他」從她旁邊繞過,往樓梯間走

「范超峰!」孟霏忍不住地大叫。

「他」對這個名字毫無反應,仍然往下走。

「先生,請你留步。」孟霏衝動地拉住他的衣抽。;

「他」回過頭,神色自若的問:「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孟霏放開手,沒頭沒腦的反問。

"我叫冷烈,剛從美國來台灣。」冷烈直視着她說。

「你不叫范超峰?或是安東尼奧范?」孟霏也以專註的眼神打量他。

冷烈蹙著眉反問:「范超峰是誰?安東尼奧范又是誰?」

看他的神情不像在說謊,他似乎真的不是范超峰,但她越看他越覺得他就是范起峰沒錯,孟霏嘆著氣:

「你很像他,我一個朋友,長相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小姐,你的凱子的方法太土了。」冷烈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我不是在釣你,而是你真的很像他,連聲音都像。」孟霏辯解。

「他是你男朋友嗎?」冷烈感興趣地問。

「是的,他失蹤了三年。」孟霏的眼眶微微發熱。

「既然他三年都不跟你聯絡,這表示他根本忘了你。」冷烈一口咬定。

「不會的,我們約定過,永遠勿忘對方。」孟霏神情堅定。

「你是處女嗎?」冷烈眼睛微眯,更顯得他的心思深不可測。

「你這麼問很失禮!」孟霏的臉條地紅了起來,原因卻是害羞大於生氣。

「我只是猜想,你之所以如此在意失蹤三年的男友,大概是因為被始亂終棄的緣故,對不

對?」冷烈篤定的說,雖然他的用字十分刻薄,但他的眼砷卻閃過一絲慶幸的光亮,這光亮像是在暗示她難劫難……

孟霏怔住,劫難?最近會有什麼劫難發生?莫非跟帥男有關?

老天!她竟能從他的眼神讀出他的心思,這豈不表示他就是范超峰,雖然他口口聲聲否認,但就憑心靈相通這一點,她敢跟老天爺打賭,他的的確確是范超峰,不過如果他是范超峰,他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她?

從他的神情看來,他是真不認識她,而不是忘了她。:

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喪失記憶了。

深吸一口氣后,孟霏決定以迂迴的方式證明冷烈就是范超峰。

「你錯了,他並沒有拋棄我,我們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分開的。」

「如果我是他,不論什麼情況,我都不會離開你這位美人。」冷烈頑皮地眨眨眼。

「我能不能請問你幾個問題?」孟霏咬了咬辱,強忍住對地輕佻的行為表現出不屑的反應,范超峰絕對不可能出現像冷烈這種登徒子的臉部表情,這令她感到難過,斷訊的三年,在他身上一定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冷烈看了看手錶,考慮之後說:

「我只能給你十分鐘。」

「三年前你人在哪裏?」孟霏趕緊閑,不敢浪費時間。

「邁阿密。」冷烈從容不迫的回答。

「你有沒有去過波扎利加市?」孟霏接着問。

「這個市名連聽都沒聽過。」冷烈搖頭。

「你的背上有沒有蠍形刺青?」孟霏挑重點問。

「背上沒有,不過胳臂上有一隻蜘蛛刺青。」冷烈聳聳肩。

「不可能!」孟霏失聲地大叫:「你什麼時候去刺蜘蛛的?」

「十歲時。」冷烈撩起袖子,手臂上確買有隻黑寡婦。

「我不相信。」孟霏臉色刷白,在她印象中范超峰的手臂並沒刺青。

「你要我脫衣服驗明正身嗎?」冷烈露出促狹的眼神。

「要。」孟霏毫不猶豫答道,她深信他的背後應該有和范超峰一樣的青蠍圖騰。

「在美女的面前脫衣,是我的榮幸。」冷烈開始鬆開領帶和衣扣。

看着他寬衣的動作,比鋼管猛男還要性感,孟霏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三年,

他是怎麼樣過日子?做牛郎嗎?全球最大的青蠍幫幫主倫落到以身體討生活,這個想法令她錐心泣血。

當他轉過身時,完整無瑕的背部皮膚,證明他的確不是安東尼奧范。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及時阻止自己欲伸出去試探他背部皮膚是真皮或假皮的手,孟霏悲傷得無法說話,喉嚨好像被什麼掐住,半晌才回復呼吸,勉強地開口:「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冷烈邊穿衣,邊問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孟霏。」孟霏氣若遊絲的回答。

「很高興認識你,你在這楝樓上班?」冷烈追問。

「十六樓,大女人雜誌社。」孟霏儘可能地面帶微笑。

「以後我們是鄰居,我將在十八樓開健身房。」冷烈以貪婪的眼光將她從頭到腳瀏覽一遍,然後以讚賞的口吻說:

「雖然你的身材不錯,怛我還是歡迎你下星期天來參加開幕酒會。」

「我一定去捧場。」孟霏應付的說,但她一點想去的念頭也沒有。

「能讓你念念不忘,我想他大概是個不錯的傢伙。」冷烈嘻皮笑臉的說:

「不過你別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的眼前就有一棵大樹。」

「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孟霏對他的毛遂自薦完全不感興趣,既然冷烈不是范超峰,跟他說話就顯得毫無意義,還是快去找夏盈和謝咪比較要緊,於是孟霏朝他點點頭,

「我先走一步。」

「真無情,問完話就不想理我了。」冷烈撇撇嘴,冷哼一聲。

「我不是不理你,而是我突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孟霏心虛答道o.

「你該不會故意編個理由,想擺脫我?」冷烈質問。

「是真的,我在找兩個女孩子。」孟霏解釋。

「她們怎麼了?」冷烈好奇的追問。

「她們去找帥男……」孟霏倏地住口,眼神充滿驚嘆號。.

光看他那雙犀冷好看的雙眼,兩個字飛快地進人她腦海——帥男!

兩人面對面站着,相隔只有數公分的距離,她幾乎可以吸收到從他鼻子吐出來的熱氣,她確信他在聽到「帥男」兩個字時,曾經出現不規律的喘息,紊亂而急促,雖然僅是數秒的時間,但她清楚地捕捉到他不正常的反應。

難道他就是宋小曼要所有大女人遠離的帥男!

接着,冷烈做出一件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他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拉向自己懷裏,然後嘴唇霸道而粗暴地壓在她唇上,他不僅強吻她,而且他的手掌竟在她胸前游移……

一陣急切的大哥大鈴聲響起,;冷烈猛地放開她,他的眼眸蒙上—層痛苦的慾火,他急急地道了一聲歉:「對不起。」然後一邊接電話,一邊快速地走下樓梯。

孟霏真想捉住他,要他再次擁抱她、親吻她,可是她只能對着他的背影,幽幽地說:「沒關係。」

直到冷烈的背影從視線消失,孟霏才慢慢地回過神。這是巧合嗎?冷烈不單長得像范超峰,連強吻的方法都如出一轍。

除了背上沒有蠍子刺青之外,冷烈的長相、聲音和某些動作都像極了范超峰,本來孟霏對冷烈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現在又重燃一線生機,不過他不穩吶呼吸聲,令她相當憂心,但當務之急是找夏盈和謝咪。

在四樓找到謝咪的那一刻,孟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夏盈呢?」孟霏左顧右盼,不祥的感覺強烈籠罩她的心頭。

「我們倆原先是一起走,後來夏盈建議分開走,她從一樓,我從十三樓。」謝咪比劃:

「我走了十個樓層都沒遇到她,她八成遇到帥男,請他喝咖啡去了,她蹺班,你一定要扣她薪水。」

「糟了!」孟霏一聲慘叫:「夏盈不曾遲到早退,我擔心她遇到危險。」

「會有什麼危險?」謝咪偏著頭,露出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

「社長打電話要大家遠離帥男,這表示接近帥男會有危險,至於會有什麼危險,社長要我到總公司再說。」孟霏嘆口氣:

「現在我們一起去問管理員,看他有沒有看見夏盈?」

孟霏拉着謝咪快速來到大廳的管理站,問道:「你有沒有看到紅髮魔女?」

夏盈是這棟辦公大樓有名的「紅髮魔女」,連門外的流浪狗都認得她,見了她每次都要狂吠幾聲,管理員竊笑地回道:「有,十五分鐘前我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親熱地走出去,兩人上了一部黑色平治。」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孟霏焦急的追問。

「標準的帥男。」管理員形容:「身高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

「他的眉角有沒有——道刀疤?」孟霏一臉忐忑不安。

「我又不是女人,沒看那麼仔細。」管理員補充:「不過我倒是注意到紅髮魔女走路姿勢怪怪的,大概是釣到有錢的帥男,樂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你有注意到車牌嗎?」孟霏懷疑夏盈被下了迷藥。

「號碼沒記,但車牌是外交使節專用的綠色。」管理員回想的說。

「謝謝你。」孟霏道謝之後,轉身對謝咪打手語:「謝咪你先回公司,提醒大家千萬遠離帥男,我去總公司一趟。」

一輛黑色的平治車停在

「大女人雜誌社」隔壁的辦公大樓停車場內。

冷烈走向平治車,車旁站了一個司機,恭敬地打開後車門,冷烈坐了進去,接着司機關上車門,

回到駕駛座,平穩地將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同時在後座坐了一個帥男,手中舉了一隻長腳杯,杯里是顏色非常漂亮的金黃液體,微微的氣泡,散發着一股微薄的葡萄香味,冷烈蹙起眉,他不喜歡酒味,酒令他感到頭痛,但他絕不在人前表現出來,他點燃一根煙,按下車窗,卻將一口白煙吐向帥男。

「抓到了嗎?」冷烈問道。

「在後車廂里。」帥男小心翼翼的說。

「我說過,出任務時不許喝酒。」冷烈鐵青著臉。;

「我是慶祝自己完成任務才喝的。」帥男快速地將香檳一飲而盡。.

「你用什麼方法完成任務?」冷烈眼神一斂,令人不寒而慄。

「嗯……」帥男咬着下唇,臉上的血色逐漸流失。

「我警告過你,不要使用乙醚。」冷烈嚴斥,他的嗅覺異常敏銳,空氣中只要有一點味道都逃不過他的鼻子,其實地打開車窗的目的,不單是沖淡酒味,還有驅散殘留在帥男手指的乙醚。

如果讓孟霏看到他現在的表情,肯定會更加懷疑他就是范超峰,沒錯,這才是冷烈本來的面目,正如他的名字,冰火相容,因為任務的需要,他在女人的面前以多情種的模樣出現,但私底下的他卻是不折不扣的無情惡魔。

「她不肯跟我走,我才會出此下策。」帥男神情激動的辯解。

「下星期的開幕會你不用出席了。」冷烈再吸一口煙,就將煙彈到車外。

「為什麼?」帥男額頭的青筋暴出,看得出他神經緊繃到極限。

「你的行蹤敗露了。」冷烈冷冷的說。

「不會,我做得天衣無縫。」帥男咽了咽口水。

「司機告訴我,你叫他將車子開到大門口。」冷烈指出問題所在。

「有……有什麼問題嗎?」帥男一副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的樣子。

「你真有種,在眾自睽睽之下綁架良家婦女。」冷烈抬了抬眉。

因為疤痕使他的眉像把刀子,當他拍眉時看起來就像在揮刀,十分可怕,這是他殺人前的習慣動作,但見過他抬眉的人,都無法將他的習慣動作警告別人當心,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帥男渾然不覺死神已經來到,仍以充滿自信的聲音解釋:

「我摟着她走,就像一般的情侶那樣親親我我的走出大廳,不會有人那麼無聊注意到我的。」

「你難道沒想過那個女孩一頭紅髮有多麼醒目!」

「這……」帥男啞口無言。

「而且還有一個聾啞的女孩認得你。」冷烈拿起座位上的靠枕。

「我去除掉她。」帥男陡地一顫,聲音變得緊繃。

「不用,你到地獄怯等她。」冷烈從懷中取出一把裝有滅音器的槍。

「饒……」帥男還沒來得及說出「命」字,血飛濺在靠枕上,命也沒了。;

冷烈槳靠枕丟到帥男身上,收起槍,臉色平靜地彷彿他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售螞蟻,對着司機說:

「回去之後,把這輛車開到偏遠的地方燒了。」

司機似乎早料到這樣的結果,機械化的回答:「是。」

這就是「黑寡婦」的做事風格,凡是失去利用價值的帥男只有死路一條。

但身為「黑寡婦」的成員,從來沒有人敢背叛組織,因為背叛不僅是死路一條,甚至還要賠上一家人的生命。

如此恐怖的組織,為什麼還有人敢加入?說穿了,還不是為了錢。

在"黑寡婦」組織里,——年只要完成三次任務,就可以獲得一百萬美金的生活費,而且任務說來並不難,獻二個處女給「里寡婦」就是所謂的三次任務,所以「黑寡婦」的成員個個是帥男的原因就在此。

畢竟,男人喜歡美女,女人喜歡帥男,愛「美」是人類的天性。

冷烈忍不住想到美麗的孟霏,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對三年毫無音訊的負心漢情有獨鍾的女孩,說來奇怪,明明是初次見面,但他對她竟有很多說不出的感覺,彷彿他們認識了很久,久到相知相許……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誤認,但這次和前幾次都不同,前幾次見到他的人都像見到鬼似的怕他。倒是孟霏,一點都沒有怕他的意思,甚至表現出愛……他搖了搖頭,她愛的不是他,而是像他的那個負心漢。

坦白說,他對那個負心漢的感覺也相當特殊,他嫉妒「他」佔有過她,但同時他又感謝「他」佔有過她,只要不是處女,就不會成為「黑寡婦」攻擊的目標。

「黑寡婦」是他的妻子裘蕾所創建的,沒錯,他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六歲大的女兒安妮,所以他不可能是孟霏口中的范超峰,他是個愛妻愛女的好男人,除了安妮的健康情況每下愈況之外,

他的婚姻可以說是完美極了。

但他有點憂心,孟霏對他的影響力……

不!他用力地搖頭,將孟霏甜美的音容拋到腦外。

只要想到安妮,他可憐的女兒.他的心情就會平靜下來。

安妮的生命,必須靠飲用處女血維生,這就是裘蕾創辦「黑寡婦」的原因。

「黑寡婦」的一切行動,從招來帥男,擄掠處女到取血,冷烈從不參與,他只負責善後工作,清除一切不利於「黑寡婦」的蛛絲馬跡。

此時他口袋中的大哥大響起,是裘蕾打來:

「今天的成果如何?」

「雖然捉到一個,但大女人俱樂部已經有警覺了。」冷烈據實回答。

「沒關係,按照原訂的計劃進行。」

「安妮的情形如何?」

「不太好,我想這一個月至少要捉十個才夠。」

「下次請你召募會員時,不要只挑帥男,要挑聰明的帥男。」

「我記住了。」裘蕾話峰一轉:「安妮想跟你說話。」

彼端傳來童稚但虛弱的聲音:「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你看完『睡美人』,爸爸就到家了。」冷烈聲音變得好溫柔。

「我馬上去看。」安妮興舊的說。

掛斷電話后,冷烈再次提醒自己,有這麼一個可愛又貼心的女兒,他不該,不能,不許,也不可以搞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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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情遇見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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