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范遲義這一哭讓顏顥誄慌了,知道他言語上的疏忽刺傷了她,他手忙腳亂的拭着她的淚,連聲的道歉,「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她揮開他的手,哽咽道:「我不是你的玩具,求你給我點尊嚴。」她不喜歡和他在一起時淪為他可有可無的坑具,如果以後他們還要長久相處,這種情況要怎麼繼續呢?

「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講比較好,長久處在女人堆里,他已經將遊戲人間的心態視為正常了,遇到這樣的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相處比較好。

「只是一句句的對不起有什麼用?」她不想再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傷害,她的自尊已經太過脆弱。

他蹲在她的面前擺出可憐模樣看着她佈滿淚痕的臉,雙手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

「我以後不會了,至少我不會這樣對妳。」這是他能給的保證,以前只要有錢那些女人哪會顧慮他講了什麼話,自以為是的他才會傷了她的心。

范遲羲看着他裝可憐的樣子,想笑的情緒浮現,他的話是安慰沒錯,不過話中似乎還有語病,讓她的心跟着冒出酸酸的泡泡。

「意思就是你以後會去對其他女人講這樣的話啰?」她是個佔有慾極強的女人,沒辦法忍受有人和她分享男人,當初就是因為這樣而放掉尚似雨的,因為唐畢馨總是會分散他的注意力,她得到的男人若不是全部,她就無法接受。

不過這次他卻精明的笑了,「那得看妳是不是我全部的女人了。」相同的,他也無法忍受女人不完全屬於他,不光只是要人,他還要他的女人心裏只能有他,如果能,他會以一輩子來回報她。

她聞言笑了,雙手環着他的頸項,故意不確定的問道:「那你是我的嗎?」

他不悅的蹙起眉宇,不高興地竟然質疑他的心,語氣危險的道:「心跟人早沒人能跟妳搶了,妳竟然還懷疑?」她的特殊早就在他的心裏無可取代,多次無心的動作,在席爾的提醒之後都變得清晰異常,她是他唯一不想和別人共享的女人,她的心、她的美麗只能由他來擷取。

「我不知道。」老實說她的確不懂,畢竟她無法比較自己和其它女人在他心中的不同,不過她寧可不要比較,知道他的心裏有她的存在比去驗證感覺會好上很多。

「需要我表現給妳看嗎?」看着她美麗的軀體在她波浪般的長發下若隱若現,想吻她的衝動又慢慢的蓄積著。

「不需要了。」看他又是一副要身體力行的模樣,如果真的讓他做了還得了,他們現在可是在她的辦公室里。

「妳今天跟我說了好多次『不』了。」以往的他怎容得了拒絕,通常不用三兩下女伴就光溜溜了,哪還會問?

「我拒絕有理。」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真是哭笑不得。

「為什麼?」

「我們現在在我的辦公室里。」她可不想太早讓沉瑩知道他們的關係,更不想在他們進行中被她看到。

「辦公室不行嗎?」以往他也曾和女伴在辦公室里運動啊!而且這樣比較刺激,不是嗎?

她莫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把任何場地都當運動場了嗎?

「我不管你以前和別的女人如何,可是你不能在我的辦公室為所欲為。」她可以不計較以前的他有過多少女人,可是她不能忍受他拿封那些女人的方法和態度來對她。

「我以為妳會想知道妳和我的玩伴有什麼不同的。」

他蹲在地上雙手輕輕的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慢慢的往上移動着,范遲羲則反應迅速的捉住他游移的大掌,阻止他的任意妄為。

他的話對她有一定的吸引力,可是他的動作她可不苟同。「可以用說的事,為什麼要毛手毛腳?」他就不能用說的嗎?

「說?」他不苟同的蹙起眉宇。「那聽起來很沒誠意的感覺。」話畢,他吻着她捉着他的玉手,看她趕緊的收回手,他邪氣的一笑,手又往上移動來到她的腰際,撫着她敏感的纖腰,逼得她又捉住他的手。

「安分一點!」她要怎麼制止這個男人啊?總不能要沉瑩進來把他趕出去吧!何況她現在正衣衫不整的坐在他面前,可能解釋到天亮沉瑩也不相信他們沒關係。

「那妳一定不知道什麼是不安分。」他邪魅的笑着,在她來不及阻止下,大膽的以頭侵入她弓縮在椅子上的腳踝和她私密的狹小空間,趁她驚訝的放開他的手時,迅速以手扳開她雪白的雙腿置放在他的肩膀上緊緊按着她,他的唇更毫無保留的開始吮着她的私密。

「老天!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感覺他敏銳的舌尖挑逗着她毫無遮掩的花心與花蕊,雙手想推開他的頭,他卻更用力的吮吻著,那拉扯間的麻刺感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推走他。

在感覺她抗拒的力量變小之後,他一臉曖昧的抬頭看她,下頷就靠在她的花心上,還用他新生的胡碴來回的摩擦著。

「我怎麼樣?」

看着他的笑容也知道今天一定逃不了的范遲羲,找了借口想擺脫他,「我們不能在辦公室里,沈瑩隨時會進來。」

「她會不敲門就進來嗎?」他低沉瘖亞的聲音從她的下腹傳來,忍不住被她藏在花蕊中鮮紅可口的花心吸引,舌尖輕吮着它,她禁不起刺激的發出輕嘆,並弓起大腿緊緊夾着他的頭顱。

「不會。」沉瑩進她辦公室前不管有人沒人都會先敲門,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好習慣。

一聽到她所說的,他滿意的笑道:「妳家的秘書調教得很好,我家的秘書到我辦公室甚至我家根本是不敲門的,不管我在裏面做什麼。」他特意強調後面的話,意味明顯的告訴她。

「老天?你從不在乎?」她不能想像當着別人面前做愛的情形。

「所以我養成了一邊辦公一邊做愛的好習慣,而且從不為我身遽的女伴遮掩。」他起身抱起她改坐在皮椅上,他撐開她的雙腿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私密感覺着他漸漸腫脹的男性,而他細吻着她的頸項,雙手探入衣內握着她的渾圓不停的撫弄著,直到蓓蕾挺立。

他的提醒讓她想起在西班牙時,他的秘書不敲門就闖入他們的房間,而他反射性的拉起涼被為她遮掩的情形,這讓她心中突然震了下,或許,在他眼中她真的有所不同。

「那種習慣很要不得。」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坐在他身上的范遲羲明顯的一僵,而他卻只足一笑,並將她放到地上,要她躲入辦公桌底下狹小的空間。

「不過這是必要的,是不是?」他看着僵硬的她,也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妳要躲進去,還是讓她看見我們這樣子?」

范遲羲看着他,不免有點生氣。「你不能走回沙發上嗎@@'」為什麼要她躲在那個地方?剛剛她安穩的坐在皮椅上沒事,是他來打擾她的耶!

「已經來不及了。」他臉上還是邪魅的輕笑。「我知道不穿胸衣和底褲的妳,這時應該在睡覺。」

范遲羲一聽臉不由自主一紅。原來他早就知道!而剛剛還故意講那種極為難聽的話來刺傷她,可是又能怎樣,哭也哭了,他也道歉了。

「過分!」她捶打着他的胸膛,但他卻疼惜的捉住她的手。

「乖,再晚一點妳的沉瑩就進來了,躲進去,我可以順便告訴妳,我是怎麼一邊調情,一邊談公事。」

沉瑩第二次的敲門讓范遲羲嚇著,她知道第三次敲門她再不應,沉瑩就會進來。她還在怔愣時,顏顥誄就將她壓入桌底下,她還來不及反抗,沉瑩已經敲第三次門而且立即開門道來。

范遲義乖乖躲在桌子下不敢出聲,顏顥誄則偷笑的看着正要進來的沉瑩,故意把椅子移向桌子離范遲羲更近,還故意拉下他的拉煉把男性放在她眼前,不著痕迹的捉來她緊張的小手,放在他微微聳起的男性讓她慢慢的圈套著。

沉瑩見他大剌剌的坐在范遲羲的皮椅上,眼中有難掩的不苟同。「顏先生!你怎麼可以坐在我們總裁的椅子上?」

顏顥誄忍着讓范遲羲摸弄的快感,佯裝出冷靜的模樣,「我剛剛在這裏看風景,窗外的風景好得不得了。」

「我們總裁短時間內不會見人。」沉瑩只想把他趕出辦公室,不怎麼喜歡看到除了范遲羲以外的人坐在那張皮椅上。

「沒關係,我可以等她。」顏顥誄只是淺笑道,不著痕迹的睇了桌下的人一眼。

如果沉瑩知道他們的總裁躲在桌底下玩着他的男性,不知道會造成什麼軒然大波。

「我順便還要研究一下我們昨天簽的合約,等會兒和你們總裁討論。」語畢,顏顥誄喉間發出悶聲。

桌下的女人竟然把他的男性含進嘴裏,像挑戰他的定力一樣眼眸和他對峙著,還蓄意的笑了下。

沉瑩不明就裏的想要靠近他,總覺得他那聲悶哼不正常。

「顏先生怎麼了?」沉瑩還想靠近,可是顏顥誄卻嚴肅的回視着她。

「我需要時間來考慮合約,可否請妳暫時迴避。」他幾乎受不了這種磨人的挑逗,尤其是身下的女人是范遲羲,想將她捉住好好解放的慾望不斷的打擊着他的自製。

沉瑩更生氣的看着他。這是他們的地盤耶!他竟然到他們的地盤上趕人?可是基於遲羲重視這個案子的態度,她又不得不退下。

「好,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出去時順便把門鎖上,我等會兒和你們總裁晤談的時間,不希望有人打擾。」

顏顥誄傾身雙手靠在桌上交握著,好似正煩惱著桌上的合約一樣,讓沉瑩一下子講不出話來,因為范遲羲的確不喜歡她在談公事時被打擾,不過她還是裝出有禮的模樣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然後把門鎖上退出門外。

沉瑩心裏是有點不甘願,可是又不能怎樣,因為公正嚴明的范遲羲辦起正事時也曾這樣對過她,而看着那個男人的模樣,她好象看到范遲羲,讓她不退出門外都不行。

在確定門關上也上鎖后,顏顥誄急忙將椅子往後退,把男性抽離她蓄意挑逗的紅唇中,只見他的男性已經完全勃發、聳立在兩人面前,她則躲在桌下一臉賊笑。

顏顥誄將桌上的合約書掃到一邊去,雙手將桌底的范遲羲捉上辦公桌,她則是一臉無辜的以她的雙腿撐開了兩人的距離不讓他靠近。

「妳是故意的?」她真的差點讓他把持不住,難道她一點都不擔心沉瑩知道?

「你自己說可以的。」她本來還真的不相信他可以忍受挑逗的,不過看他剛剛一臉正色的把沉瑩打發掉,也不免佩服起這個男人。

「這可是有限度的。」他的手滑過她如絲般細緻的雙腿,讓她不自主的住回縮,而他則乘勢往她面前靠去,她想再隔開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變成不可能。

這樣的姿勢真是曖昧。

范遲羲暗忖著,可是他似乎沒有往後退的打算,他帶着魔力與熱源的雙手正撫上她的雙腿,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情慾,看着因為她的惡作劇而勃發的男性,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而且他還特地吩咐沉瑩把門鎖上了!

「你沒告訴我要到什麼地步。」老天!他熾熱的手來回在她的腿上、腰上游移,卻一反常態的不去觸碰她的私密與渾圓,她知道,今天一定不好過了。

「那是我的錯了,要我怎麼認錯?」他故意將皮椅又推向前,然後拉起她的雙腿撐開跨在他肩上,他的雙手環着她的腰際,忍着隨時可能暴漲的男性,故意遲遲不動作。

「不用!」范遲羲對這樣的姿勢有點惶恐,他的眸光雖然落在她的臉上,他的下頷卻在她的密林中來回的摩擦著,讓她麻癢不已的吞著口水。

「又說不!我今天聽了很多次,很不高興了。」他的手由她的背後往上滑行着,來到她的渾圓,輕輕的撫摸着它們,看着她嫣紅的蓓蕾在她白色的襯衫下挺立着。

「對不起。」老天!他竟然在辦公室里對她大膽調情,而她的身體似乎不想拒絕的迎合著他的挑逗。

「道歉沒用的。」他一隻手緊攬着她纖細的腰不讓她移動分毫,另一隻手來到她隱密的花叢中,撥弄著花瓣尋找她的花蕊,拇指不停的在腫脹的花蕊上挑弄著,更趁她分神時將修長的一指探進花穴里探刺著花蜜。

范遲羲羞澀的想收回自已的雙腿,可是他根本不給她隱藏的機會,他的手指更用力的在花穴中不停的來回進出,使她不由自主的泌出更多的花蜜來潤滑他的進出。

「誄……別這樣……」她的聲音已經有明顯的喘息,在性事方面仍然青嫩的她,根本無法承受他火熱的調情。

「羲,只有我們兩個人,妳可以放下矜持的。」顏顥誄知道她仍然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慾望,自尊使她不願意輕易在他面前放縱……

早已無力的范遲羲也隨他意的讓他抱着,躺在他的懷中閉眼休息。

***

一覺醒來,范遲義發現自己是在小套房裏,身邊的男人早就不見了,就連被窩裏也沒有顏顥誄的溫暖與味道存在,她知道他根本沒有在她的房間里休息過。她失望的坐起身,眼眸中有難掩的失落感,上次的夢魘又回到她的腦海,她慌張的搜查著床頭,看他是不是留下了支票。

在找尋不到支票后,心中的大石也跟着放下,她失神的倚靠在床頭上,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發愣。

這個男人真的只是來撩撥她的心弦,讓她不識情愫的身體展放之後就將她拋棄嗎?

他這樣突然離去,真的不能怪她這麼想,脆弱的心根本承受不起他第二次的遺棄,而且明知他是個惡魔,她還是再次把自己交付給他。

她該怎麼逃離這個男人啊?有沒有人能告訴她?

這時沉瑩打開她的房門走進來,一臉訝異的笑看她。「好難得,妳今天睡得好沉。」

這是她第一次睡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才醒來。

范遲羲努力佯裝出平靜的樣子,因為沈瑩根本不知道早上辦公室發生了什麼事,她隨口的詢問:「今天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伊珞的總裁有過來,本來說要和妳再談談合約的,不過十一點多的時候他的秘書打電話來通知他希臘那邊有事,所以他搭下午兩點多的飛機回去希臘了。」她該高興范遲羲睡了一整天的,因為她永遠也忘不掉他等不到人而氣急敗壞離開的樣子。

又是這樣?

范遲羲的神色明顯的一僵,心裏有點害怕他只是故意找借口離開日本的,畢竟他已經達到要她臣服在他的男性下的目的,早上那場歡愛的餘熱還殘留在她的體內,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他還有說些什麼嗎?」心裏是期待着他會留個隻字片語給她的,雖然知道不可能,可是還是抱了半點的希望。

「沒有。」沈瑩誠實的轉達,因為沒有開燈的關係,她根本沒有發現范遲羲的臉色越來越差。「他離開得很匆促。」

范遲羲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心頭的一陣酸疼讓眼淚差點溢出眼眶,她只能緊緊咬着下唇盡量忽略那苦澀的感覺。

「現在幾點了?」看着昏暗的天色,很訝異沉瑩怎麼還沒回家。

「七點多。」

沉瑩走到牆邊正想開燈就聽到范遲羲的阻止。

「別開燈,我的眼睛會受不了。」事實上她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灰暗的神色。

沉瑩只是點點頭,並不以為意。「我幫妳買了晚餐放在桌上,還有和台灣龍獄集團的合作企畫書已經準備好了,妳可以順便看看。」

「我知道了,早點回去吧,免得妳老公又到公司捉人。」范遲羲強裝出體貼的笑道。

「他已經在辦公室外等著了,妳的晚餐就是他買上來的。」沉瑩一提到上司還在睡覺,她的丈夫就體貼的順道買了晚餐上來,深怕她又自己跑下樓去買。

現在的她被丈夫顧得緊緊的,根本不准她有任何閃失,畢竟她的腹中懷有兩個人的第一個孩於,她當然很感激丈大的貼心,也慶幸自己遇上了個懂得珍惜自己的人。

「那好吧,離開時幫我把辦公室的門鎖上就好,晚上我要留在這裏不回家了。」她沒勇氣回去面對櫻盟裹的任何人,而且現在的櫻盟除了管理的青櫻可能空蕩蕩的,熟悉的人都不在櫻盟里。

「記得吃飯。」沉瑩溫暖的笑了,那臉上充滿了母性的關懷,她站在套房門前向范遲羲揮着手,隨後就關上門離開。

在沉瑩離去后,范遲羲屏息的等著辦公室的大門也關上的聲音,直到聲音出現之後,她才讓自己隱忍許久的眼淚落下,抱着手中的棉被也抱着孤獨。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移動身子想下床,今早歡愛殘留着的酸澀卻不留情的侵犯着她的腿間,更讓她站不穩的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無力的伏在床沿哭泣著。老天!她真的不想一個人面對孤獨了,她非常想要有個能夠讓她依賴的人,難道就沒有人看出她心中的渴求?

她累了!

實在不想再撐起照顧著別人的責任,她的心是渴望被照顧的啊!為什麼就是遇不著可以留在她身邊照顧她的人呢?

身上的襯衫還殘留着他的氣息,讓她油然產生厭惡,生平第一次她扯裂了自己的衣服丟到垃圾桶,光裸著身子靠着床沿站起,忍着腿間不斷傳來的麻刺與酸澀走向浴室,她開了冷水無力的蹲在蓮蓬頭下任憑着冷水的沖刷著,希望能沖走自已的骯臟。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會一次次的臣服在他的挑逗下,難道她真的不懂得羞恥為何物嗎?她藉著冷水掩飾自己不停落下的淚水,也不管這時節在日本還是很冷,因為絕望早就掩蓋了所有感覺。

她伸手拿來旁邊的海綿不停的洗刷著自己被他吻過的唇瓣、渾圓、下腹,甚至她的私密,不想殘留着他任何的氣味,有種執念不停的告訴自己骯臟,所以她更加用力的刷洗著,直到皮膚都泛起了紅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關上冷水又撐著身體走回卧房去,她的頭開始發昏、發熱,讓她幾乎沒辦法好好的走回床邊,她從床頭櫃中取出一套睡衣穿上,然後無力的躺回床中,已經沒辦法再做任何事情。

這時原本以為流乾的淚水又落了下來,陪着她度過了孤寂的夜晚。

她可悲的笑了,想不到陪着她的會是可恥的淚水。

好累:她雙眼無神的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只有些許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只拉上一半的棉被還有一半滑落在床下,可是她早就已經沒力氣去管它了,現在只能讓滿心的後悔煎熬著自己,更恨自己的不能把持。

漸漸地她的雙眼失去了焦距,可是滿腦子的自責卻還不斷的折磨她,隨後,她的雙眼帶着疲累闔上了,腦中纏繞着的卻是兩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而且她的口中還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不停的鼓勵着他衝刺。

她不要啊!

可是她卻睜不開眼揮去夢魘,這次她真的累了,而且累得毫無尊嚴。

不要再有下次了:淚水不停的落下,可是她只能這樣任由著夢魘將她拉入黑暗的深淵:昏睡中的范遲羲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燒了,只是覺得身體好累,掙脫不開那昏厥的痛苦,只能捉著棉被不停的囈語着。

她不要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火舞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火舞
上一章下一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