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裴安琪經過書房的時候,發現門是半開的。她輕手輕腳的溜過去,但是福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小姐,你的身體才剛好,就要跑出去?」

完了,給福伯發現,她今晚別想出去了。「我只是要去後院通透氣。」

「我不是教過你不可以說謊!」福伯皺起眉頭。

裴安琪羞愧地看了福伯一眼.然後低下頭,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我是要去找威廉。」

「你要去找他,我不反對,但早點回來,還有,下次不可以說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福伯,我真的可以去找威廉嗎?」

「嗯,叫小陳載你去。」

裴安琪快快樂樂的出門。她腦子裏只想着趕快去找威廉,根本沒去懷疑福伯為什麼不阻止她?

在裴安琪走後,福伯立刻撥電話給廉星燁,「我家小姐去找你了。」

福伯掛下電話后,廉星燁馬上打貞子的手機,要她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十分鐘后,貞子出現在他家門口,穿着一龔貂皮大衣。

「天氣還沒冷到穿貂皮大衣吧!」

「當——當——」貞子自己奏樂,而後她打開大衣,裏頭空無一物!

「快進來吧,你不怕給別人看到埃」貞子進來后,他並沒把門關上。

「我才不怕咧,我的身材這麼好,我巴不得給全天下男人看,但只給你一個人碰,其他人,叫他們流口水去。」

貞子的身材是很好,該大的大,尤其那對ru房,是東方人少見的巨大尺寸。

「吻我!」貞子兩手環住他的脖子。

廉星燁毫無興趣的注視着貞子那微張的嘴。貞子煙抽的很兇,一天要三包,牙齒有些焦黃。要不是貞子住的地方離他家最近,他是不可能找她的。

他低下頭去,當她的嘴觸到他的,立刻緊緊銜住不放,並從喉頭深處發出一聲申吟,他卻半點感覺也沒有。

他心不在焉地接吻著,忽然,門外傳來停車的聲音。裴安琪來了。

他將貞子拉開。「我們去床上吧。」

「噢,我等你這句話等好久了。」貞子欣喜地跑上樓梯。

廉星燁邊上樓。邊解開襯衫的鈕扣。

在這個時候,裴安琪走到門口。

「咦?門怎麼沒關……是不是遭小偷了?」

裴安琪輕輕推開門,把頭探了進去。房子裏並沒有被翻箱倒櫃,可能只是忘了關門。裴安琪走了進來,並把門關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坐在床上的貞子說:「好像有人進來!」

「沒關係,我正在等一個女孩子。」廉星燁邊說邊脫衣服。

「你還找了別的女人!」貞子高挑着眉梢。「威廉,你該不是想玩3P吧?」

「不是。貞子,你可以和我演A片給她看嗎?」

「你是說……我知道了,你想擺脫那個女人,對不對?」

「沒錯。」他脫下內褲后迅速上床,抱住貞子。

當裴安琪走進卧室時,映入眼帘的是威廉光溜溜的背部,而他身下躺了一個全裸的女人。那女人將雙腳打得好開,並勾在威廉背上。

他們在做那種事!

「對……對不起。」裴安琪哆哆嗦嗦地逃離了卧室。

「好了,可以不用演了。」他翻下了貞子的身體。

「她走了,我們真槍實彈重新來過。」貞子側身抱住他的腰。

他拉開她的手,而後他下床,走向掛着睡袍的衣架。「我今晚不想做愛。」

「搞了老半天,你把我叫來,不是要和我做愛,而是為了逼退那個女孩?」

「嗯。」他繫緊腰帶。貞子一向很聰明。

貞子注視着他,彷彿他前額長出了角。「威廉,你該不是喜歡上那個女孩了吧?」

廉星燁嘲弄似地挑起一邊眉毛,「你真白痴,我如果喜歡她,怎麼會這麼做?」

「你這麼做,我看若不是因為你已經喜歡上她,就是怕自己喜歡上她。」

「沒有!我沒有喜歡她!」他不斷地搖頭,「我根本不可能喜歡那種小女孩。」

「如果沒有,你會和我做愛的。真沒想到,花花公子也有墜入增網的一天。」

「我不和你做愛,是因為我性功能有了障礙、不行了。」

「威廉,你怎麼會……」貞子錯愕不已。

「都是那個女孩害的。」他把貂皮大衣丟到床上。「貞子,你走吧。」

貞子披上貂皮大衣離開他的房子。

廉星燁在卧室里來回踱步,腦海里盤旋著貞子剛才說的話……

他已經喜歡上裴安琪而不自知?他怕自己對她動了真情?

他承認裴安琪是個漂亮的女孩,但不是他喜歡的那型,他只喜歡那些他可以得到快樂的,少數幾個可能給他苦頭吃的女人,他都迅速逃開了。而裴安琪,他可能逃得太慢了,看來他得趕快去訂到普羅旺斯的機票。

「威廉……」裴安琪出現在房門口。

廉星燁睜大眼睛,驚訝地瞪着裴安琪問:「你不是走了?」

「我沒有走,我在樓下客廳等你們結束……我看到那個女的走了,你們怎麼這麼快就結束,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他雙手交抱地說:「沒有,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做了一個小時的愛。」

「你的不舉好了!」她替他高興。

「對,我又可以和很多女人做愛了。」他刻意這麼說。

「威廉……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請你不要再賣身了。」

「賣身?」廉星燁覺得滿頭霧水。她在說什麼啊?

「你不用覺得羞恥,我不會瞧不起你的。」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他有什麼地方要感到羞恥?

「我知道你是牛郎,你的工作是和女人上床。」

「等等……上次你說你知道我的私隱,指的就是牛郎這件事?」

「嗯,你家裏是不是有很多弟弟妹妹、而且年紀都很小?你爸爸是不是沒工作又酗酒、常打你媽媽?威廉,我可以接濟你的家庭,供你弟弟妹妹念書,並且安排你爸爸到我家的公司上班。」

廉星燁大笑。真是太好笑了,她竟把他當成牛郎,而且家境貧苦……他家有錢到她無法想像,相信她家根本是望塵莫及。

「誰告訴你我是牛郎?」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TU的酒保告訴我的,他是猜的。」

「他猜錯了,我不是牛郎,我和女人上床,從來沒拿過錢,我的弟弟妹妹都很大了,而我爸爸已經退休了,從不酗酒,也從不打我媽媽,他們非常恩愛。」

「你如果不是牛郎,為什麼要和那麼多女生上床?」

「因為我是花花公子埃」他一直以為她知道他是廉星燁,所以才想上他的床,現在看起來不是這樣。「對了,你把我當成牛郎,又想和我上床,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裴安琪覺得這問題很愚蠢。

「你不該愛上像我這樣的男人。」未來他要是有女兒,絕不准她和像他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我已經愛上你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花花公子?花花公子是不談天長地久的感情,只要一個晚上的熱情。」他抬起眉毛問。

「我不管你是花花公子,還是草草公子,我只知道我愛你,威廉,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你。」

這女孩真的很愛他,愛到要把第一次給他,不過他可不敢接受。他怕哪天她家的福伯來敲門時,帶着一把獵槍和牧師,叫他二選一——結婚,或者死。

現在,他要用什麼理由,叫這朵梨山痴情花從此對他死心?

「你還是處女吧?」他靈光一閃。

「嗯,我從沒交過男朋友。」

「我從不和處女做愛的。」其實,他玩過的一千名女人中,有超過十個是處女,她們都是心甘情願地奉獻給他。

裴安琪大為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麼?處女哪裏不好?」

「呃……因為處女什麼都不懂,還要教,我不喜歡沒有經驗的。」

原來不是她不夠女人味,而是他不要完璧、沒有經驗的。

「討厭,我如果不是處女就好了。」裴安琪嘟起嘴說。

「別說傻話,現在十八歲還是處女的女孩,只有那種長得像恐龍的,而你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所以你要好好保留你的處女之身,到結婚當晚。」

「不要,我不希罕做處女。」說完裴安琪匆匆走出房間。

廉星燁定在那裏一會兒,然後抓起几上的車鑰匙跑了出去。

裴安琪那個傻女孩,不會傻到去做那種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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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U里,裴安琪走過擁擠的人群,在雕刻精緻的橡木吧枱前坐下。

酒保看到她,吃了一驚。「喲,瞧瞧是什麼人來了!」自從威廉被陷害有愛滋病後,就不再來TU,他以為她也不會再出現。

「我要點酒,給我一杯……什麼酒都好。」她即將要做的事,需要喝酒來壯膽。

「怎麼了?怎麼突然想喝酒?」酒保稍微皺了一下眉。她今天粉奇怪啵

「你會問每個點酒的客人,為什麼想喝酒嗎?」她有點不耐煩。

「不會,不過我記得你不滿十八,我們店裏規定,不準賣酒給未成年少女。」

「那我去別家PUB。」她站了起來。

「別走,我調給你就是了。」酒保調給她一杯加了很多礦泉水的馬丁尼。

裴安琪並沒馬上喝馬丁尼,只是將高腳杯上綴飾的紅櫻桃,噗通地丟進酒里。

酒保雙手交叉在胸前,靠向吧枱前,直視着裴安琪問:「好了,說吧!你和威廉怎麼了?」

「我已經改變我自己了,可是威廉還是不要我。」裴安琪滿面愁容地說。

「他不要你,表示他尊重你,不拿你當洩慾工具。」安琪真的很美,像威廉那種男人,不可能不動安琪一根寒毛,除非他愛上安琪了。

「才不是尊重我呢,他不要我,是因為我是處女,我不想做處女了。」

酒保張口結舌。「你說什麼!你不會是想……」

裴安琪淺啜了一口馬丁尼后才說:「我決定和這裏的一個男生上床。」

「你這麼做太傻了,你應該把第一次,留給將來娶你的男人。」

「我只想給威廉,不管他娶不娶我,可問題是他不要做第一個。」裴安琪注視着酒保,「你還要多久下班?」

原來她指的這裏的男生是他,酒保訝然地望着她,然後才緩緩地、一字字地說:「我不會和你上床的。」

「連你也不要……」她睜大眼睛望着酒保。

「安琪,我很喜歡你,很想和你上床,可是你喜歡的是威廉,你和我上床以後,受傷害的是你自己,你再想一想,就會承認,我說的沒錯。」

這個時候,服務生走過來,拿了好多張點酒單給他。「拜託,不要再聊天了。」

「你不要走喔,我還有話跟你說,乖乖坐在這裏等我忙完。」酒保開始調客人點的雞尾酒。

裴安棋把手伸向放在吧枱上的馬丁尼,兩口就把它喝光。這杯馬丁尼沒什麼酒的味道,好像礦泉水喔。

突然有個年輕男人向裴安琪搭訕。「嗨,我叫丹尼,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這個丹尼長得像職籃明星,不討人厭,裴安琪心想,既然酒保不要和她上床,那就他吧。「好埃」

由於她身旁沒有空位,後來丹尼找到張桌子,她和他坐到角落的小圓桌。

「你叫什麼名字?」丹尼問她。

「安琪兒。」她不想告訴他她的真名。

安琪兒,多麼適合她的名宇。小小的臉蛋就像天使一樣。

「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來,把手給我。」他神秘兮兮地拉起她的手,然後把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放在她手上。

「這是什麼?」她看着手上的小藥丸。

丹尼笑着對裴安琪說,「快樂丸,吃了可以讓你忘掉不愉快的事。」

「這麼神奇!」這世界上有好多她不知道的東西喔。

「嗯,吃下去后,你會感覺好像在雲端。」丹尼慫恿她,「你吃吃看嘛,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

裴安琪遲疑了幾秒,而後一口吞下藥丸。

「沒有耶,我什麼感覺也沒有。」

她是個容易上當的女孩。「它和感冒藥一樣,半小時后才會覺得High。我們去跳舞。」丹尼站了起來。

「不要——」她推拒著。

「哪有人來PUB不跳舞的。」丹尼硬把她拉到了舞池。

裴安琪獃獃地站在舞池裏。她不知道手腳要怎麼擺動,看來才不會很怪。

不過丹尼人蠻好的,教了她一個最基本的動作;左腳點進來,右腳點出去,再點進來,換左腳點出去。

她照着丹尼教她的動作做,隨着音樂擺動,漸漸地她愈姚愈順了。

「我會跳了,」她開始覺得飄飄然。大概是快樂丸的關係。「可不可以多給我幾顆快樂丸?」

「噓,不要那麼大聲。」他把她拉到牆邊。「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東西要錢的,而且不便宜。」

「多少錢?」

「一萬元。」他獅子大張口。

「我沒帶這麼多錢,不過,」她解下手上的表給他。「這表抵押給你。」

卡蒂亞的,至少值十萬。他果然沒看走眼,她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好吧,我勉強接受。」他給她一個塑膠袋,裏面大概有十顆藥丸。

她把它放進大衣口袋裏。

「還有更好的東西,你要不要試一試?」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

「這又是什麼?」

「FM2。」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這玩意又叫強暴丸。「吃了後會更快樂的。」

當她吃下白色藥丸后,立刻覺得頭昏眼花,強烈的恍惚感侵襲全身,彷彿被注射了一劑麻醉藥似的。

「走吧,我們離開這兒。」

丹尼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來自遠方。「啊,你說什麼?我覺得我快要昏過去了。」

「別擔心,這感覺很快就會過去的。」丹尼拉住她的手臂,朝大門走去。

這個時候,服務生跑去通知酒保,「你那個像洋娃娃的朋友,快要被人帶走了。」

服務生用手指了指,酒保順着看過去。看到安琪和一個男人,正穿過人群走往大門。

他趕緊衝出吧枱,擠過人群,一把抓住裴安琪的手,「安琪,不要做傻事……」當他將裴安琪轉向他時,才發現她的眼神空洞,不太對勁。

酒保瞪着丹尼,「可惡,你竟給她吃FM2!」

酒保掄起左拳朝丹尼打去,但被丹尼伸手接住拳頭,而後丹尼迅速往酒保的腹部打去,緊跟着左右各一拳打在酒保的鼻子上,酒保噴出了鼻血,踉蹌幾步后倒在地上。

「我們走,不要理他。」丹尼旋即拖着她走出去。

丹尼把她拖到停車常

「不要……我什麼地方都不要去……我不舒服,我要回家……」裴安琪覺得愈來愈昏眩了,身體好像不是她的。

「好,我們什麼地方都不去,我送你回家。」丹尼騙她。

丹尼把她塞進車裏,而後他嫻熟地把車子開進離TU不遠的汽車旅館。

她看着丹尼開了車門出去,然後打開她這邊的車門,強拉她下車,強行拖拉着她到房間里。

電視機、床在她眼前晃動着。「這不是我家……」裴安琪靠在牆上。

丹尼詭譎的看着她,「等我拍好照后,就送你回家。」

她開始產生夢魘式的幻覺,丹尼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大,也更高了。

「你要替我照相?」

「嗯,裸照,我會把你拍得漂亮一點。」她是有錢的小姐,應該會花不少錢買回裸照吧。

霎時,裴安琪的心智和知覺都清醒過來,她轉身往門的方向跑去。

丹尼伸手捉住她,「你要跑到哪裏去?」將她拉回來。

裴安琪要求丹尼讓她走,但沒力氣把他推開。而後,她被他拋到床上,並按祝他急躁地剝着她的衣服。她的衣服一件件被丟在地板上。

「住手!住手……」

「我是先奸后拍呢,還是先拍后奸?」丹尼抓住她的襯裙,往上翻起,發現她穿生理褲。「可惡!你居然那個來!」

「求求你放了我……」她哀求的說。

「放了你?別想!不能奸,那就拍照,拍上半身。」丹尼拿出彈簧刀。

「請你不要傷害我……」裴安琪感到無助和顫慄。

丹尼擰笑,「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傷害你。」他用刀割開她襯衣和內衣的肩帶,然後一把扯下。

裴安琪驚覺到自己的赤裸,而開始低聲啜泣。她的眼皮漸漸沉重得張不開,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可是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誰來救我!裴安琪心裏吶喊著,接着她完全失去意識。

丹尼拿出照相機,不停地按下快門。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電動鐵卷門開啟的聲音,丹尼以為電動門壞了,他走向門,正要打開房門時,卻被踢開的門撞到,倒在地上。

廉星燁和酒保衝進來后,便憤怒地開始毆打丹尼。丹尼被他們打掉了三顆門牙,癱在地上申吟。

看到裴安琪半裸地昏睡在床上,廉星燁很快拉起床單蓋住她的身體。

「安琪,你醒醒,醒醒。」廉星燁輕輕拍打着裴安琪的臉頰。

「不用叫了,她醒不來的,因為他給她吃了FM2。我帶這個人渣去警局,你好好照顧安琪。」酒保拉起丹尼離開房間。

廉星燁凝睇著裴安琪,她無疑是個美麗的女孩,但太純真了,老叫人擔心。

從家裏出來,他直覺裴安琪應該是去TU找酒保,他的直覺果然沒錯,只是他的跑車在半路上沒油,等他加好油趕到TU時,酒保告訴他,裴安琪跟一個男人走了,後來一名服務生告訴他們,帶走安琪的男人叫丹尼,不是什麼好東西,聽到這裏,他的胸腔彷彿快進裂了。

那名服務生又說,丹尼都是把女孩帶到離TU一百公尺遠的汽車旅館。於是他和酒保立刻趕到汽車旅館,但是任他們說破嘴,旅館的經理就是不肯告訴他們,安琪被帶進哪個房間,後來在他把跑車送給經理后,他才告訴他們是幾號房,並打開鐵卷門。

還好沒發生什麼事,不然他死一萬次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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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過了多久,裴安琪張開了眼睛,看見威廉,正由上方看着她。

她投到廉星燁懷裏。「威廉……」她低聲啜泣。

廉星燁緊抱着她,彷彿他是她溺水時的救生圈。「不哭,沒事了,我在這裏,你很安全。」

「那個丹尼呢?」她吸了幾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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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概在監牢裏。」他溫柔地撫摸着她的秀髮。

「哦,我有沒有被他……」她乾澀的問。

「沒有,我和酒保趕來時,他在拍照,照相機已經被我砸爛了。」

「哦……」她在威廉懷裏,覺得自己好像小鳥依人,倍感幸福。

「你怎麼這麼傻,隨便就跟一個男人走!你看,差點發生多可怕的事。」

她從他身邊移開,沒注意到身上的被單滑落。「我知道錯了……」她發現他並沒看她的臉,而是看她的胸部,她低頭一看,老天!全給他看光了!裴安琪羞得不敢抬起頭。

看到她雪白的ru房和粉紅的乳尖,他的心一陣陣發熱,然而他原本被判死刑的小弟弟,竟抵住他的褲子。

他並不想碰她,但實在是無法抗拒。他捧起她的臉。

她仰起小臉看他。他眼底的火焰令她脈搏加速,顯出了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你有一張如薔薇花蕾的小嘴。」他用食指點住她的唇。「還沒被吻過吧?」

「如果不算我爸媽和福嫂,就只有你,你忘了你在飯店吻過我?」

「那次不算,我不知道是你。」他溫柔地親吻她。

他親吻過無數張女人的嘴,但都不如她的令他忘了時間,忘了生命,連心跳都忘了,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他再也不要與這張嘴分開……

親吻愈來愈纏綿、深刻,饑渴。裴安琪閉上眼睛,迷失在他的吻里。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才不舍地放開她的唇,然而下一秒鐘,他吻上她潔白細嫩的頸窩,輕輕舔舐、啃咬那怯生生跳動的血管。

他的手溫柔地停在她渾圓的胸部上,握住它,揉捏著峰頂。

「礙…」她發出細細的申吟。

他的手摸向她兩腿之間,發現那裏有片加長型衛生棉,他的情慾頓時消失了。

忽然,他推開她。她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怎麼了?

老天,他差一點點就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都是因為看到她的胸部,而小弟弟又好死不死地在這個時候翹起來,過於高興所致,當然,除此之外,沒有什麼。

還好她那個來,不然他極有可能吃到福伯一顆子彈。

他拉回思緒。「把衣服穿上,我該送你回家了,福伯恐怕已經報警了。」

「對不起。」她不敢說她還想和他在一起。「我先打電話給福伯。」

打完電話后,他們走出汽車旅館。廉星燁攔了一部計程車。

上車后,裴安琪轉頭問廉星燁,「你的跑車呢?

「送給旅館經理了。」

「為什麼要送給他?」

「因為要救你埃他表情嚴肅地說,「安琪,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

他看着她。「安琪。」

「我好高興,你第一次叫我安琪。」她抱住他的手臂。

「叫你安琪有什麼好高興的?」他不懂她高興什麼。

「你以前都是連名帶姓叫我,叫我安琪,代表我們的感情向前邁進了一步。」

他把手抽走。「你想錯了,我叫你安琪,並沒有特殊的意義。」

她錯愕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不喜歡我?」

「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大哥哥和小妹妹之間的喜歡。」

「可是我們剛才……」她暗啞地說。

「剛才那是個錯誤。」他很快接下她的話,而且語氣冷淡。

「怎麼會是錯誤呢?你明明有反應!」

「它只反應了一下下,很快她又下垂了。」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因她那個來和良心發現才下垂的。

她咬了咬唇,「威廉,如果你不是喜歡我,為什麼跑來救我?」

「我去救你,只是因為我不願你是因我而失身,做錯事。」他停頓了一會兒,「安琪,我想我該告訴你,我明天就要離開台灣了。」

裴安琪的嘴巴張得好大。「你要去哪裏?」

「很遠的地方。」他才沒那麼笨,告訴她他要去普羅旺斯。以她的個性,一定會追到普羅旺斯的。

「很遠的地方——美國嗎?」

「不是,我要去的地方有個女孩在等我,也許我會和她結婚。」不這樣騙她,她對他恐怕不會死心。「安琪,你忘了我吧。」

接下來,裴安琪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別過頭去,看向窗外。直到計程車開到她家,她在下車時輕輕對他說了聲,「再見。」然後她的身影消失在家門后。

計程車緩緩將他帶離裴安琪住的街道,廉星燁的心情有說不出的沉重。

「先生,你讓那個小姐的心都碎了。」計程車司機忍不住說話。

「我知道,但我是為了她好。」說完廉星燁閉上眼睛。他覺得好累。

夜裏廉星燁輾轉反側,心思翻騰。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裴安琪老是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但他同樣不明白,他想她做什麼?

她在黑暗中微笑,剎那間一切變得那麼真實,井在他面前停駐了好一陣子,足以令他分辨出她清亮的大眼睛,她挺直的鼻樑,以及她那張如薔薇花蕾的小嘴,突然他想起吻那張小嘴的感覺……

上帝,想那個做什麼?

他忍不住張開眼睛,裴安琪的臉不見了,眼前只有空氣,以及黑暗。

睡吧,不要再想她了。總有一天,她會遇到適合她的白馬王子,擁有一個屬於她的幸福家庭……裴安琪和另一個男人,簡直匪夷所思,為什麼這個念頭教他心如刀割?

他又閉上眼睛,但仍很難入眠。他知道,留在台灣的最後一夜,將比任何一個無眠的夜晚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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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落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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