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絲毫沒有預警的,冷子遙突地將沐邑司推倒在床上,用手扣住沐邑司的腰際。

「你身上有沐浴乳的香味。」冷子遙埋首在沐邑司的頸間,汲取著沐邑司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我剛洗完澡。」沐邑司的聲音緊張又帶着慌亂失措。

「你很害怕?」冷子遙強迫沐邑司與自己的視線相對,揚眉問道。

「沒有。」沐邑司的語氣仍是相當倔強。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低低的笑出聲,冷子遙的心情顯然十分愉悅。

「你來幹嘛?」

「我來我的地方,看我的人有沒有乖乖的等我,不然你認為還會有其他理由和原因嗎?」

冷子遙帶着蠱惑的嗓音,讓沐邑司有些昏眩。

緊咬着下唇,沐邑司心裏是一片慌亂。

「我們來聊天吧!」冷子遙愉悅的笑說。

「呃?」在聽到冷子遙說的話后,沐邑司驚詫到險些咬到舌頭。

「很奇怪?」在看到沐邑司的反應后,冷子遙的眉頭蹙起。

「沒有啊!」沐邑司心慌的笑着。「我只是很驚訝你會說出這種話。」沐邑司坦白的說着。

「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任何問題,你都要回答,不準沉默不語。」一種想要了解沐邑司全部思緒的想法在冷子遙心中升起。

「好!」雖然不能理解冷子遙的用意,但沐邑司還是點頭答應。

「你很怕我?」

「很怕。」

「為什麼?」

「因為……不知道。」

「沒有不知道這種答案。」

「我……因為被你碰過身體。」回想起那時的情景,沐邑司至今還是會忍不住地顫抖。

「很痛?」

「痛。」

「下次不會了。」冷子遙的聲音猶如在嘆息。

「下次?」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慾望時便要發泄。」

「會痛。」

「我知道,現在不會讓你再感到痛。」

「現在?」

「你說呢?」

拉過沐邑司的手,在他已然勃發的慾望前摸索。「你得負責。」

沐邑司立即倒抽一口冷氣,想逃開冷子遙,卻被他緊緊扣住。

「別想逃。」冷子遙咬牙,話中帶着壓抑。

「你可以忍一下。」

「我不想、也不願意。」

開玩笑!有哪個男人願意忍。

「我不要當讓你發泄性慾的工具。」沐邑司開始不停的掙扎。

「這恐怕由不得你選擇。」

語畢,冷子遙便將沐邑司乾瘦的身子壓在身下,將手伸進他的衣服內揉捏掐弄着他胸前的凸起。

「別這樣,我才剛……啊……洗完澡……」一陣疼痛感襲來,沐邑司低聲叫了出來。

「大不了完事後我們一起再洗一次。」

像是等不及似的,冷子遙拉高沐邑司的短袖上衣,用舌頭舔吻著那敏感的小丘。

「呃……別……」沐邑司仍是止不住的喘息。

「別說話!」

房門半開,大片春光已然流瀉而出。

沉淪、迷陷也就此開始。

沒人阻止得了,這是一場帶着獨佔的歡愛,只有置身其中才能品嘗出那是何種滋味。

此時,只剩下肉體和肉體間恣意的親近碰觸才是最真實的。

***

歡愛過後,溫暖的棉被覆蓋在沐邑司赤裸且印滿吻痕的身體上,白凈的臉蛋上有着幾滴疲倦的汗滴從額際流下。

冷子遙起身,那結實而健康的小麥色的胸肌,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顯得性感誘人。

五指深陷在沐邑司汗濕的發間,再輕輕碰觸那細緻的肌膚,柔軟的觸感從指間傳至腦里。

一雙緊迫盯人的眼眸注視着眼前那張白凈可愛的睡顏,眉宇中似乎有着濃濃的不解。

不解為什麼這張睡臉的主人,總是可以輕易的挑起他的慾望,而且還讓那慾望日益壯大。

這是從來不曾發生的事。

一雙濃眉緊緊的蹙起,男性最原始的性慾因憶起不久前的歡愛,又迅速地熾熱起來。

可沐邑司已經累得睡著了。

從床上起身,冷子遙打算到浴室去沖冷水以舒緩慾望。

當冰涼的水從蓮蓬頭噴出,淋在熾熱的男性身軀上時,着實緩和了剛才迅速揚起的慾望。

當熱情的慾望消退之後,冷子遙關掉水源,雙手置於浴室內的鏡台前看着自己的模樣。

確實是變了,在和沐邑司有了親密接觸后。

何須如此壓抑自己,他大可以再一次征服那乾瘦的身子,反正,沐邑司是絕對無法反抗的,到最後也不過只能任他為所欲為罷了。

不忍!在瞥見沐邑司安穩的睡臉時,他有這樣的感覺。

掄起拳頭朝鏡子猛力打去,鏡子立即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痕,冷子遙的手因此也受了傷,溢出絲絲鮮血。

「我這沒用的東西!」低吼的聲音里竟有着一絲苦痛。「竟然、竟然又著了他的道。我這個笨蛋!」手上的傷口應有些微的刺痛,但冷子遙卻完全感受不到,此時他的心裏凈是以往被欺騙、被傷透了心的記憶。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冷子遙猛然抬起頭,看着有了不少裂痕的鏡面,那佈滿裂痕的鏡子裏反射出好多個他,每一個他都帶着一張怒氣惱意的臉龐。

冷子遙搖頭,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這次全都是我的,統統跑不掉,都是屬於我的!」

轉身,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床前,專註的凝視着眼下那張安穩睡顏。

此時,睡臉的主人鼻息間傳出均勻且穩定的呼吸聲,這讓冷子遙感到一種奇異的安心。

以指腹在沐邑司細緻白晰的臉上輕輕撫觸,冷子遙忽地笑了,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不會讓你走了,不管是現在或是以後,你都是屬於我的。」看着沐邑司熟睡的臉龐,冷子遙唇邊綻放出許久未出現在他臉上的真實笑容。「都是我的了。」

一個翻身,沐邑司隱約感覺到自己臉上有着搔癢的感覺,像是有人在摸他的臉似的。

「嗯……」發出囈語,沐邑司伸出手胡亂的往臉上拍。

原來他像她呢!

冷子遙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笑了。

下一秒,原本的笑臉旋即又蒙上一層冰霜。

不,他不會像她的!冷子遙一次又一次在心中對自己說着。

幾個翻身之後,沐邑司慢慢的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便看到棉被上沾了血液,往上一看,他見到冷子遙的一隻手上凈是一道道的傷口,隨即驚呼出聲。

「你的手怎麼流血了?」

「沒什麼。」寒著一張臉,冷子遙不在乎的說着。

「不趕快包紮一下,要是得了破傷風怎麼辦?」想起媽媽也因為經常亂碰東西而刮傷或刺傷了手,每次他都得趕緊替媽媽包紮。

「你會在乎嗎?」冷子遙淡漠的說着,懷疑的看着沐邑司的眼,不許他轉頭逃避。「可別忘了我對你做了什麼事。」

「我……」看向冷子遙疑惑的目光,沐邑司的心再度沒來由的一陣慌亂,他只能照實回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會在乎。」

「是嗎?」冷子遙唇邊揚起了笑容。「替我包紮。」

他深沉的眼對上沐邑司止不住心慌的焦急神色。

沐邑司的目光梭巡著房間。「沒有包紮用的東西啊!」

「右邊第二個抽屜。」

「喔!」沐邑司胡亂的虛應着。

「你別想敷衍了事。」他看穿了沐邑司心裏的意圖。

沐邑司急聲的否定:「才……才沒有!」

冷子遙突然的縱聲大笑把沐邑司嚇了一大跳。

沐邑司不想看到冷子遙此時大笑的神情,因為他知道冷子遙一定是在笑他。

拉着棉被,用着爬行的姿勢,在右邊第二個抽屜中拿出一些簡便的包紮用品,再爬回冷子遙身邊。

「把你的手伸出來。」

冷子遙看着沐邑司的動作,不禁想笑。

「伸出來了。」

沐邑司眼下是一隻因為長期使用手槍,而留下厚繭的溫暖大掌,有着屬於他的獨特味道。

顫抖着手,拿起繃帶和藥水放在交盤的腿上,先用衛生紙輕輕擦拭掉冷子遙手掌上殘留的暗紅鮮血;接着,將藥水瓶蓋打開,將藥水滴在傷口處。

抬起頭,他看到冷子遙兩道眉毛皺起。「等一下就不會痛了。」

「這句話我不久前好象也說過。」冷子遙逸出一陣輕笑,笑中似乎帶着自我嘲諷。

「好了。」

話才說完,沐邑司便整個人埋進棉被裏,無論冷子遙怎麼伸手去硬拉他,他還是動都不肯動一下。

怎麼回事?

聽着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沐邑司紅了整張臉,像極了紅通通的猴子屁股。

***

看到沐邑司兀自發着呆,一個腦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前的菜肴和白飯一口都沒碰,冷子遙心裏不由得又是一陣惱怒。

「為什麼不吃?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沉着一張臉,冷子遙此時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只是,沐邑司還是出神的想着事情,根本沒聽到冷子遙說了什麼。

冷子遙站起身,站在沐邑司的面前,拿起湯匙舀了一匙湯,硬是灌進沐邑司的嘴裏。

嘴巴被猛地灌進溫熱的液體,沐邑司嚇了好大一跳,抬頭一看就看到冷子遙在他面前,一手拿着湯匙,臉上的表情臭臭的,不太好看。

「你心情又不好了嗎?」沐邑司低聲問道,不敢太大聲。

「是你讓我生氣的。」

「我?」詫異的用手指向自己,沐邑司滿臉的問號。「我剛才又做錯事讓你生氣了?」

「沒錯。」

「做錯了什麼?」

「浪費食物。」

「我只是在想事情罷了!」

「想什麼事情?」冷子遙再度揚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沒什麼。」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實在不會說謊。」

「什麼?」怎麼會呢!

「每次你在說謊的時候,目光都會不自主的左右移動。」冷子遙觀察入微的說道。

「才沒有。」沐邑司低聲否認,目光卻又再度左右游移。

一股懊惱的情緒爬上心頭,沐邑司低頭訥訥無言。

原來,在冷子遙的面前,他變得透明而可以輕易被看透。

回過神,沐邑司開始夾起桌上的菜配着白飯吃,但是心裏不禁又有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在這海島上還吃得到白飯?

抬起頭,看了冷子遙一眼。在看到冷子遙不置可否的眼神后,又低下頭慢慢的吃着。

因為生長環境的關係,沐邑司的食量本來就不大,所以吃得不多,就算是再好吃的菜肴也是如此。現在擺在桌上的食物對他而言量是多了一點。

「我吃飽了。」

「是嗎?」冷子遙十分懷疑的看着沐邑司低垂著的頭。

剛剛從沐邑司開始動筷子夾菜,他就一直在觀察他的動作,看他不過是夾了幾口菜配着白飯,才沒吃幾口就說吃飽了。

天知道他真的吃飽了沒,他可是有工作要做的呢!

「之後呢?」冷子遙狀若漫不經心的問。

「到外面走走。」還沒想到待會兒要做什麼,沐邑司隨口說。

「我陪你去。」心情煩悶,到外面走走也好。

「啊?」沐邑司驚呼一聲。

「怎麼了?」冷子遙看向沐邑司。「很奇怪?」

「沒有、沒有!」急急的否認,沐邑司心裏開始感到莫名的緊張。

此時,從門外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呼喊聲:「子遙哥哥,子遙哥哥!」

聞聲,冷子遙忽然擰眉,表情整個垮掉。

該死的,是誰讓詩雅知道他人現在在這裏的?

看來,他又不能好好的圖個安靜了。

最好別讓他知道是哪個該死的人,不然,他肯定把他給剁了餵豬吃。

「我去開門。」雖然心裏有着疑問,但沐邑司還是起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冷子遙的表情忽然變得那麼難看?

那個女孩子是誰呢?

沐邑司一開門,立即被眼前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孩給吸引住了。

她有一頭漂亮的烏黑長發,一張紅通通的小臉,和閃爍著晶亮光芒的眼眸;身上穿着一件帶有可愛小圖案的黃色連身長裙,洋溢着活力和精神。

「你是……」呆了幾秒,沐邑司才回過神來。

「看來子耀哥哥沒說錯呢!你長得好可愛喔。哇!你的臉好白喔,是怎麼保養的?我用美白的化妝品也沒你那麼白,真的有點像小孩子呢!」

一見到有人開門,還是出發前子耀哥哥告訴她的那個長得很可愛、臉白白的那個小男生,詩雅興奮得不斷摸著沐邑司白晰的臉蛋,還不斷說着話,像一隻小麻雀似的。

笑彎了眼,詩雅天真的言語和動作也感染了沐邑司原本抑鬱的心情,他也笑着對眼前的女孩說:「你也很可愛啊!」

嘟起嘴,詩雅顯得不太高興。

「你也覺得我可愛,可是為何子遙哥哥每次看到我,都逃得遠遠的,好象我是個煞星似的,還罵我吵死人了。」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很吵。」

不知何時,冷子遙也走到門邊,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着詩雅看。

「子遙哥哥!」

看到心裏崇拜的偶像,詩雅的眼睛立即散發出光彩,伸長手臂就要抱住冷子遙,卻遭到對方無情的避開。

「子遙哥哥你好冷淡哪,都不理詩雅了。」

下一瞬間,詩雅便換上一張哭喪的臉,變臉的速度之快讓沐邑司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進來!」冷子遙沉着聲說道。

「好。」

詩雅快樂得像只小鳥一樣,臉上凈是愉快的笑容。

冷子遙一回頭,瞪向詩雅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臉。「我不是在和你說話!」

「沐邑司,你還不進來?難不成你要站在門口吹風啊!」

沐邑司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因而顯得有些獃滯,讓冷子遙難掩怒意。

回過神,沐邑司趕緊跟上冷子遙的腳步,不懂自己怎麼又惹他生氣了。

「子遙哥哥,你好偏心,都不請我進去坐。」詩雅故意裝作沒看到冷子遙臉上的難看錶情,硬是撒嬌的說着。

「你有腳不會自己走進來嗎?」

「可是,你只叫沐邑司哥哥,卻不叫人家!」

「因為他和你不一樣,你吵死了!」

「嗚……」扁嘴,詩雅一陣跺腳。

「吵死了!」聽到詩雅的連續跺腳聲,冷子遙又罵了一句。

「子遙哥哥每次都只會罵人家吵死了。」詩雅不甘心的回話。

「這是事實,你要我講幾遍啊?」煩死人的小鬼頭,真想把她丟出屋子,免得打擾他的安寧。

「哼!」

走進客廳,冷子遙拉着沐邑司一同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對詩雅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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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男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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