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媽咪總是一口咬定是爸爸先喜歡上她的，她是看爸爸沒人要，太可憐了，所以才將就一下。

好假唷，我一直在懷疑為什麼爸爸會娶媽咪呢？

媽咪總是那麼三八，已經有點年紀了，送常常裝可愛，她和爸爸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怪怪的。

爸爸長得好帥耶，我們每次全家一起出去的時候，總是有許多阿姨用看雞腿的眼神看爸爸。

而媽咪則是站在爸爸的身旁用着雷達眼電爸爸，而爸爸總是苦笑，其於我也知道原因，那就是代表着爸爸那天晚上又得抱着棉被去睡沙發了。

※※※

「喂喂！你……你那是什麼意思啊？」程育潔全身發抖著。

「你是不是笨到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我笨？我哪裏笨了？你是不是嫉妒我的聰明才智？竟然說我笨！」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篤她笨了。

「我嫉妒你？呵……你哪一點可以值得我嫉妒的？」他嘲諷道。

「你—」

「我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將一個小偷留在家裏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嗎？是你太幸運，遇到一個笨小偷，否則我想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可樂。「這是你的？」

「不是！」程育潔搖了搖頭。「這罐才是我的。」程育潔拿起了另一罐說道。

鞏鈺順手將手中的那罐飲料丟入垃圾桶里，然後接過程育潔手中的那一罐，灌了一口。

「喂！你怎麼可以喝我的可樂？還給我！」程育潔不悅地說道。

「喝都喝了，怎麼還給你？」鞏鈺再灌一口，手捉住程育潔的下巴，然後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

可樂的味道滲進她的舌，程育潔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喂，你竟敢占我的便宜？」

「我沒有！你不是說叫我還你嗎？」鞏鈺笑道。

「姓鞏的，你改名叫無賴算了。」完蛋了，她的初吻被一個千年大色胚給奪去了，一想到此，她便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無賴？」鞏鈺揚了揚眉。「你覺得我是無賴嗎？」

「是啊！竟然親我，哼！我的初吻是要留給我老公的。」她氣呼呼地說道。「看你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你的損失？」鞏鈺低頭思考了下。「不然我娶你好了。」

「你娶我？」程育潔揚高了聲音。「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嫁給你！你是一隻蜜蜂耶。」

「嫁我不好嗎？」

「當然不好了。」程育潔眼尖地發現鞏鈺的脖子紅紅的，一想也知道那絕對不會是被蚊子叮的。

不知怎地，程育潔突然覺得那抹紅印刺眼極了。

「為什麼？」鞏鈺好奇地問道，每個女人都巴望着想嫁給他，但唯獨她，竟然說嫁給他不好？

「我剛才就說過你是蜜蜂耶，蜜蜂的意思你懂不懂？就是四處采蜜的意思。」

「先前罵我蝴蝶，現在罵我蜜蜂，挺有創意的。」鞏鈺說道。「難道你對我沒感覺嗎？」他十分認真地看着程育潔。

「感覺？」討厭！他為什麼要用這麼認真的眼神看她，他不知道他那種「怪怪」的眼神會令她全身上下都不對勁嗎？

「是啊！」鞏鈺點點頭。

怪怪的，真的是怪怪的。「喂！你是不是喜歡我？」她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故意揚高了音調說道。「喜歡我的話是正常的，誰叫我媽把我生得這麼美麗呢？」

她這麼說的話，他一定會反駁她的話，她在心裏想道。

「我是喜歡你沒錯。」鞏鈺十分坦白地說道。

「啊？」程育潔有痴獃，他應該大聲地說：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

類的話啊，他為什麼說他喜歡她呢？

哎唷，這一切都怪她長得太美麗了。

不過，鞏鈺的話，讓她的心裏甜甜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就是覺得一股暖流慢慢地流竄過她的身軀。

「怎麼了，受不了刺激嗎？」

「是啊｜你給我的刺激真的是太大了。」程育潔點了點頭。

「那你呢？」

「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耶！怎麼可以移情別戀昵？」程育潔說道。「我才不要當壞女人咧。」

「我……」

「怎麼說？說不出話來了吧！你們男人都見一個愛一個，這麼花心。」這樣的男人還想染指她這朵清純的小花？嘿！門都沒有。

「我可以保證和你在一起之後，我不會花心。」

「每個人都會保證、每個人都會發誓，那些都沒有用啦！如果你有心的話，根本就不用發誓和保證。」程育潔不屑地揮了揮手。

「那你想怎麼樣？如果我辦得到的話。」鞏鈺說道。

「我想怎麼樣？」是啊！她想怎麼樣呢？她應該趁此良機好好A他一筆才是，要鑽石？破掉怎麼辦？要洋房？她又懶得打掃，那到底要怎麼辦昵？

「我想不出來耶，怎麼辦……」程育潔苦着臉說，他真的給她出難題了。

「我今天在丁怡的床上想的都是你。」

「什麼？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低級啊，竟然在別人的床上想我？太低級了！」程育潔嫌惡地道。

「程小姐……」

「那好吧，等你和你前任女友分手，我們再來談！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去睡了。」程育潔揮了揮手。

「今天真是人累了，還制伏了小偷，嘖！我真是一個天才：哇哈哈哈……」

她說完便高高興興地站了起來，正想走進房間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桌上的東西你也有吃，別忘了收乾淨，別讓我明天起來看到，還得重新收拾一遍。」

「知道了。」鞏鈺嘆口氣點點頭。

「知道就好了，我要去睡了。」她走進房裏，躺在床上，蓋好了棉被。

沒想到他真的喜歡她耶！她的嘴角揚了起來，奇怪！她應該為被他這個千年大色魔喜歡而感到「衰尾」啊？為什麼她會有一股想笑的衝動？

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難不成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鞏鈺了？

不可能啊……她像是那麼沒眼光的人嗎？

哎呀！真的是太複雜了，她還是拉好棉被好好睡一覺，那些事全留到明天再去煩惱吧！

「我沒有聽錯吧？你說要分手？」丁怡不可置信地說道。

「是。」鞏鈺點點頭，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囗，今天中午他打電話約了丁怡，在這家咖啡廳見面。

「為什麼？」丁怡忿恨地說。不可能啊！鞏鈺不可能想與她分手的啊，她和他在一起一年多，這一年多來，鞏鈺雖然花心，偶爾會和其它的女人在一起，但從未和她說過要分手這件事啊！

她總是十分有自信的，以她的美貌與身材，確信她是可以擊敗眾多對手的，她深信最終鞏鈺還是會回到她的身邊。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想和她分手？

和鞏鈺分手的話，那代表着什麼？代表這一年多的心思她都白費了，她什麼都得不到了！

「我有必要向你說原因嗎？」鞏鈺的嘴角露出了個笑容。

他的笑容看在丁怡的眼裏，殘酷極了。「最起碼讓我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我們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應該知道我從未花心思在你身上，不是嗎？」

「但我在你的身上浪費了這麼多的育春啊……」丁怡楚楚可憐地說道。

「這種事你情我願！當初是你自己要與我在一起的，你又憑什麼指控我浪費了你這麼多的育春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嗎？」鞏鈺說道。

「難道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否則你怎能這麼殘忍地做出這種事情？」

「我並沒有殘忍，我想你只是為了我身後那筆龐大的財產不甘心吧？你的心思我比你更清楚，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訴你，我從來就不是會被人玩弄在股掌的玩偶：

我是操控玩偶的那雙手。」他的話嘲諷意味濃厚。

「鈺……」

「別說了，我們到此為止。原本我們兩個是誰也不欠誰，但你說我浪費了你一年的青春是嗎？就當我用錢買你這一年的青春。」鞏鈺從囗袋裏拿出支票本，在上頭簽下了一個數字。「你覺得如何？不要的話，你什麼都沒有了。」

丁怡忿恨地收下了支票。「我告訴你，我丁怡要的從沒有得不到的。」

「呵……是嗎？」鞏鈺笑出了聲。「我也可以告訴你，從沒有人敢威脅我！」

說完，他拿出錢包，從裏頭抽出了一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后，便從椅子上起身，轉身離開。

「我下次再也不要和你出來了！」程育潔自專櫃小姐手中拿起了紙袋，不悅地向鞏鈺抱怨著。

「為仕么？」鞏鈺接過程育潔手中的紙袋，嘴角噙著笑意間道。

「你還問我為什麼？」程育潔不悅地拍了鞏鈺的臉頰。「你難道不知道原因嗎？」

「是不知道。」

「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把我當成你妹妹耶，還一直問我說：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她氣呼呼地說道。

「那你不是該感到驕傲才對嗎？」鞏鈺拍了拍程育潔的臉蛋說道。

「驕傲？才不會呢！覺得和你走在一起壓力好大。」程育潔搖了搖頭。

「那你都是怎麼樣消除心中的壓力？」鞏鈺好奇地間道。

「不一定啊，我很少有壓力的。」

「這倒也是：一個總是躺在床上看小說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壓力呢？」鞏鈺坦白地說道。

「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再次鄭重地警告你唷，你再這樣欺負我的話，別怪我在半夜爬上你的床。」她說到最後嘴角露出了邪氣至極的笑容。

「半夜爬上我的床？」鞏鈺揚了揚眉。

「這我可是非常歡迎，這樣的話，看來我得多說幾句來刺激你了。」

「在床上又不是只可以做那件事而已。」

「那可以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事嗎？」

「不行！你這麼急着想知道嗎？」程育潔搖頭晃腦地說道。

「看你這樣肯定沒什麼好事。」鞏鈺搖了搖頭。

「哦？即然你不想知道的話，那我就不勉強了。」程育潔聳了聳肩，與鞏鈺一同走出百貨公司的大門。

「還想再去哪裏嗎？」鞏鈺問道。

「不用了，我的腳酸死了，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到家裏躺平。」她的兩條腿簡直就快斷了，酸痛得像什麼一樣。

「你是欠缺運動，整天躺在床上也不怕會變胖，你看你！小腹都快凸出來了。」鞏鈺瞄了瞄程育潔的小腹說道。

「喂，我是淑女耶，你怎麼可以說我的小腹要凸出來了？」她惡狠狠地說道，用力地踩了鞏鈺的腳。

「淑女會做出這種動作媽？」

「會！」程育潔雙手插腰道。「你用手機Call小陳來接我們啦，不然我就快要崩潰了。」

「好！」鞏鈺點了點頭，然後撥了手機。「小陳，我們現在在百貨公司門囗，

來接我們。」他說完便切掉手機。

「腳好酸，小陳何時才會到？」

「再等等吧！一下子就到了。」

「哦！」程育潔無奈地點了點頭，突然地，她眼尖地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於是她連忙躲到鞏鈺的身後。

「怎麼了？」鞏鈺看着迎面而來的男人，不解地對程育潔問道。

「我老哥。」程育潔小聲地在鞏鈺的耳畔說道。「你千萬不要讓我被發現了。

」她連忙叮嚀著。

「為什麼？你不是應該要向你哥哥打一聲招呼嗎？」鞏鈺問道。

「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如此的，但是我現在是和你站在一起耶，你代表的就是個男人，到時我老哥如果發現，一定會來個大會審的，搞不好他還會叫你娶我也說不定咧！」程育潔說道。「啊，小陳來了，我們趕快上車吧！」

「嗯！」鞏鈺點了點頭，與程育潔一同上了車。

程育潔身上穿着一件小可愛上衣，下半身則是穿了一件熱褲，天吶！剛剛天氣這麼熱，她竟然還與鞏鈺去逛了百貨公司，逛到兩腿幾乎都快斷了，而且還流了很多汗，所以一回家之後，她馬上衝進浴室里，洗了個清涼的冷水澡。

「喂！鞏鈺……」程育潔將門開了一小扇，然後探出頭對門外喚道。

坐在客應看電視的鞏鈺一聽到程育潔的叫喚聲，連忙走到程育潔的房門前。

「有事嗎？」鞏鈺問道。

「有啊！當然有。」程育潔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現在非常非常需要你。」她回道。「快進來吧！」程育潔讓鞏鈺進入她的房間。

「非常非常需要我？你這句話聽起來有點特殊的意味。」鞏鈺的嘴角露出邪氣的笑容，然後撫了撫程育潔光滑的臉蛋。

「對啊！是有很深的意味。」程育潔點了點頭，然後坐在床上。

「你是在邀請我上床？」

「是的！」程育潔用力地點點頭。

鞏鈺看着打扮十分清涼的程育潔，難道她是想……嗯嗯……

「快一點啦，你還在發獃，這麼慢的話，我就找別人了。」程育潔不悅地對鞏鈺說道。

「好！」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急，於是鞏鈺十分自動地開始解開扣子，他當然不會笨到讓她去找別人。

「喂，你在做什麼？」程育潔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他一聽到她的話就開始脫衣服啊？他以為他的身材很好是嗎？

「脫衣服啊！」

「你幹麼脫衣服啊，我又沒有叫你脫衣服。」真是的，滿腦子「黃色思想」。

程育潔忍不住搖頭。

「你的意思不是叫我脫衣服嗎？」鞏鈺覺得自己都被搞混亂，她叫他快一點，不是叫他陪她做一些「運動」嗎？怎麼現在又說沒有叫他脫衣服？難道她不想脫衣服？

「喂，所以早說你是色胚了，我都說我沒有要你脫衣服了，你每次都會想歪，我的意思是叫你幫我按摩我的兩條快要斷掉的腳。」她給了鞏鈺一個白眼。

「原來如此」鞏鈺有些失望。

「喂，你那是什麼口氣啊」程育潔趴在床上，兩隻腿不停地曲起晃動着。

「我很失望啊！」鞏鈺嘆氣地說道，坐上了床，然後按住她約兩隻腿，開始幫她按摩。

「好舒服……」程育潔舒服地趴在枕頭上嘆道。

「你不要隨便發出那種聲音，會讓我「剋制不住」的。」他苦笑着，望着她的背部曲線，她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的意志力就快要面臨到崩潰的程度了嗎？

「我哪有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是你自己想歪的。」她抗議道。

「對，都是我想歪的，所以請程小姐稍微配合一點。」他的手指在她的腳踝上捏著。

「就是那裏，好舒服……不要停……好舒服……」他真的很有當按摩師的天分，這種不重不輕的力道真是令地想睡。

天！她以為在做什麼？竟然發出那種曖昧的聲音，她不知道他快要崩潰了嗎？

一直叫着「好舒服」、「不要停」這種字眼，再加上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不停地刺激着他，若是等一下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那她是得負大部分責任的。

「小姐，我可以請你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嗎？」鞏鈺挫敗它道。

「喂，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我是忍不住才發出聲音耶……」她抗議著。「好嘛，不出聲就不拉聲。」了不起她將嘴巴摀起來，這樣總可以了吧？哼！

「我知道。」鞏鈺的手在她赤裸的腰際按著，程育潔則是隔着棉被發出「嗚嗚」的叫聲。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鞏鈺停下動作問道。

「什麼事？你用嘴巴說就好了，手不要停……」一發現鞏鈺的手停了，她連忙又催促起他。

「小姐，你是不是在考驗我的意志力？」

「喂……什麼意志力？」程育潔不悅地翻過身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在誘惑你是嗎？」

「在我看來就是如此，再這樣下去，等一下出了什麼事的話，你就是罪魁禍首了」鞏鈺笑道。

「喂，我又沒有。」程育潔不平地嚷着。

「你有，只是你自己不自覺而已。」鞏鈺說道。

「你不要亂說唷，我可是個……」程育潔的話才說一半，便被鞏鈺給打斷。

「淑女嘛，我知道。」

「知道就好了。」程育潔滿意地點了點頭。

鞏鈺將程育潔抱在懷裏。「你吃這麼多，怎麼還這麼輕？到底吃到哪去了？」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項，汲取著屬於她的馨香說道。

「我大哥也常常問我這個問題。嘿！你不要想偷懶，你該做的事還沒做。」她提醒道。

「你是欠缺運動，才會這樣。」

「你夠了，這句話已經說了第二遍了。」程育潔皺眉說道。

「對了，我這麼幫你，我可以得到什麼代價嗎？」鞏鈺好奇地說道。「我這麼做白工，我的手也是會酸的。」

「看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做得到的話。不過我可先提醒你，我沒有錢唷，別想壓榨我那扁得不能再扁的荷包。」

「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是啊！」

「那我可以先要嗎？」

「當然可以。」程育潔點了點頭。

「那我要你的人！你得說到做到唷……」鞏鈺親吻了下程育潔的臉龐說道。

「啊？要我的人？」程育潔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受的驚嚇真的太大了，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