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茉莉的清香伴隨着縹緲的熱氣瀰漫在整個浴池,形成一種朦朧的美。

龍映初坐在深約兩尺的浴池裏黑色的長發披瀉而下,飄浮在水面,與滿池的淡白花瓣相互競妍,一黑一白間,對比出無限靈氣來。

呵呵輕笑出聲,只見她噘起菱紅櫻唇,將她四周的淡白花瓣吹離自己身邊。花瓣兒也聽話的順着水紋緩緩漂離,可一會兒又自有主意的漂回她身畔,依在她的嬌嫩玉膚上,不肯離去。

「原來你們也貪戀美色呢!」心情極好的龍大姑娘故作驚訝的與滿池的茉莉花瓣對話,一撮髮絲調皮的倚在主人胸前,遮住露出水面的無限春光。

「小姐,你已玩了半個時辰,該起來了。」喜鵲手裏捧著一件質地輕軟的白色薄裳,站定在離浴池五步遠的地方喚著樂不思蜀的小姐。「為什麼?」整人的興緻一起,龍映初掬起浮有幾片花瓣的水朝喜鵲潑去,可惜那捧水不肯與她配合的在喜鵲腳前就敗下陣來,濕了一地。她嘟了小嘴嗔怪:「沒有用的東西。」

「什麼為什麼?」孝好自己聰明,早料到小姐定不會安分的洗澡,所以直接離她遠遠的,不然,還真讓她給潑了一身濕。

「為什麼只能玩半個時辰,而不是一個時辰,半個時辰聽起來不怎麼吉祥呢,好像殘缺了一半,一個時辰多好啊,圓圓滿滿的,你不是最多忌諱的嗎?現在要如你意,你倒來羅唆催促。」好整以暇的撥弄池水,龍映初調皮地與喜鵲玩起文字遊戲來。

這什麼跟什麼嘛!「小姐,算我求你行吧?要玩你找別人玩嘛,喜鵲消受不起啦!」哪有人像她那麼皮的,連洗個澡都可以拿來當遊戲玩,小姐好興緻,可苦了她這等著伺候的人呢!

「可這兒只有你,沒有別人耶!」言下之意就是誰讓她倒霉的站在這兒。

「小姐……」救命喲,快被她整死了。

「好啦好啦,再讓我玩一下嘛,這浴池可好玩了,一天玩上它一個時辰也不膩哦!」龍映初一邊與花瓣嬉遊一邊與喜鵲聊天。

原來疼寵妻子的李浩風為了妻子的一句話,特將已夷為平地的競月軒改成龍大姑娘專屬的休息之所。這個池子就是他為妻子特意建造的,為的是讓她有一個消除疲勞的最佳處所。

池子的人口由一排隱密的灌木叢所遮蔽,步過灌木叢后,則是一層層七彩的透明紗帳,依序由紅再橙然後是黃……七道紗帳是七個顏色,與彩虹一檬一樣的顏色。

最後,穿過紫色紗帳后便是這人工挖鑿:出來的小池了。池水是引溫泉水而來,聽說光為了開鑿渠道便用了近一個月的工夫。池子的四周則放置了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石雕像,雕像中生肖排行第六的蛇更是雕成一條彎道造型,由一端傾斜直到池邊,長約五尺多,是讓龍大姑娘充作溜滑梯用的。

這麼趣味十足的浴池、難怪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

「小姐……」催促的聲音在看見寧王爺李浩風的同時倏然中斷,喜鵲在他噤聲的手勢下帶笑退了出去。

就知道她會玩得渾然忘我,連他進來都不知道。

李浩風欣賞着眼前的絕色風光,不禁嫉妒起池水來……若不是讓書桓與意齡耽擱了時間,他原是計劃與小東西一起來的,順道洗個鴛鴦浴,不過……現在也不遲。

在意念的起落間,他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動手褪掉衣衫。

「喜鵲?」奇怪,那聒噪的丫頭怎麼突然變安靜了,莫非叫貓給咬去了舌頭。「喜鵲?」訝異的轉過身,龍映初才發現原來身後的人早巳換成了自己夫婿,有些羞意的,她潛低了自己身子,企圖遮住露出來的大片肌膚。

「你……怎麼來了?」瞧他那脫衣的舉動,難道他想和自己一起洗。

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歇,在內衫落地的同時,響起龍映初的嬌呼聲,他快速的來到香艷美人身邊。

粉白無味的溫泉水舒暢了疲憊的身心,再加上養眼佳人,他愉悅地舒了一口氣。「好舒服……」總算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番苦心,想當初,為了引溫泉水入池,可是費了一番心血啊!那繁複浩大的工程引來百姓們的竊竊私語,甚至還驚動皇兄,宣自己進宮去解釋一番,事後皇兄更興緻盎然的表示要依樣畫葫蘆,讓自己代為監工。

「人家問你話,你沒聽見嗎?討厭,破壞人家的玩興,人家本想光着身子玩溜滑梯的……」現在,全讓這半路殺出的程咬全給破壞了。

李浩風懶懶的微睜開眼,眼角餘光看着她拉過白布巾遮羞的動作,逗她的興緻又起。最愛看她又羞又瞠的表情了,總惹得自己心痒痒的……

「過來。」他的大手扯掉那條礙眼的白布巾。

「還人家啦。」她緊緊的扯住布佔一角,與他玩起你爭我奪的保衛戰來。

可惜啊……力不如人,只好以手代巾遮住暴露出來的旖旎春色。「你的身子早讓我看光了,需要遮嗎?」一雙炯炯發光的眼貪戀着遮不住的瑩白玉膚。

一個讓她來不及防備的動作,他將溫軟的嬌嫩胴體摟進自己懷裏。

李浩風愉悅的砷吟一聲……這麼相契……

「放開人家啦。」龍映初不依的扭動身子,卻遭他懲罰性的在肩膀上輕輕一咬,一個紅印子瞬間浮現。

「別亂動,不然後果自己負責。」

他粗重的鼻息呼在她耳邊,引發她全身一陣戰慄。親密的氣息在她的四周竄動,惹出她一身燥紅。

「你你你……」可惡的傢伙,明知道這威脅讓自己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還……

「我我我……我怎樣啊!」將她紅嫩的下唇含在嘴中吮咬,在她又羞又怒的反應中,挑逗着她。

這害臊又大膽的小東西呵,每一次總要他逗弄得她心魂俱迷,才肯拋開羞赧,與自己一同徜祥在男歡女愛的極樂中。

都已愛她這麼多次了,她每一次的反應還都是一樣,好有趣、好逗人。

趁着他分神之際,她快速且氣喘吁吁的掙出他的懷抱,讓他碰不著自己。

「來啊!來追我啊!」在他因吃水而狼狽嗆咳之際,龍大姑娘像只滑溜的魚般快速遊離,還挑釁的丟下一句話。「追不到的是大烏龜。」

水花翻騰在浮滿茉莉花瓣的池面上,挑起李浩風深沉狂野的慾望。

他笑看妻子優美的泳姿,然後急起直追。

嘻,他一定追不到,想像他欲求不滿的模樣,真是令人快意啊!誰讓他老是佔上風。

串串笑聲響起,過了片刻,他一個加快速度直接撲上去,將池裏狡猾的美人魚圈在自己與池邊的小天地中。

「你輸了。」將妻子翻轉過身讓她直接面對他,同時挑起她的一撮秀髮,沿着美好的頸部線條逐漸下移;然後終止在雪白的胸前繞着圓圈。

「那又怎樣?你身強體健的,本就勝之不武啊!」她不服輸的朝他嘟高嘴,拒絕向渾身酥軟的感覺投降。

「勝之不武?」這小東西賴皮呢!

「本來就是嘛!力不如人又不是我的錯。」她抖着手悄悄的扯回自己的頭髮。

「那……是我的錯羅。」他的手直接覆上她的胸前。

「本……本來就是……」讓攫住乳房的大掌撫弄得全身顫抖的龍大姑娘,直接挑釁的問他:「再說我如果是只大烏龜,那你是什麼你知道嗎?」

「是什麼。?」專註於手下的雪白柔膩,他沒有注意到這是陷井的反問。

「如果我是大烏龜,那烏龜的老公不就是龜公嗎?哈哈……」笑聲在他咬個蓓蕾的動作下乍然終止,只剩下無助的喘息聲。

龜公?好!「敢叫我龜公,你等著龜公的復仇吧!」

他的手指往下探往她柔膩的女性領域,不斷的在甜蜜核心上摩揉撫弄,讓嬌美人兒的低低喘息瞬間變成狠狠抽氣。

「你……這是浴池耶,不可以在這兒……喜……喜鵲會……」緊張的她抽回殘存的理智暗示他,這麼私密的夫妻之樂,讓人撞見了怎麼行呢?

「喜鵲沒膽進來的。」想逃?門都沒有。有膽挑戰他,就要接受戰敗的待遇。

「可是……」

「閉嘴。」他直接封住她的唇,吻掉她的抗議,也吻走她僅剩的一絲理智。

他修長撫弄的手指抱持着挑斷她理智的念頭,不停的在她的女性禁地里狂野逗弄……「浩風,不要這樣……我……受不了……」

「受不了?」就是想讓你受不了啊!

「嗯……」理智全然消失,她邊抽氣邊嚶嚀。

「求我。」抱起她,讓她雪白的大腿纏繞在自己腰間,他要求道。

「求你……」她軟軟的嬌吟宛若天籟般醉人。

「叫我的名字。」緊緊抵着她,抱着最後一絲理智,他知道自己已經忍不住了。

「浩風……求你。」呢喃哭泣間,她的哀求粉碎了李浩風強撐的神智,一個深深的挺進,在溫潤緊縮中,他抵達她熾熱的深處,在狂熱的衝刺中,歡愛的兩人讓浪潮送上彼端,久久不能自已。☆☆☆

歡愛過後,龍映初疲倦的睡去。

愛憐的摟緊全身粉紅的妻子,李浩風拉起原要讓妻子拭乾身子的大毛巾權充蓋被,為她遮住身子,不讓寒意進駐。

過了片刻,倦極睡去的佳人悠悠轉醒,惺忪迷濛中,她朝凝睇着她的人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

這嬌媚的笑容讓他一窒,他迅速俯身吻上嫣紅菱唇,細細的輾轉品嘗……

「等一下。」喘息著推開他,龍映初拍掉他不規矩的手,哪有人這樣的,剛剛才……現在又要再一次。

「你又有什麼意見啊?」額抵著額,李浩風鼻息粗重的看向噘高紅唇的妻子,然後狠狠的偷了一個吻后再開口詢問。瞧她那一臉好奇的模樣,不知又想問什麼?

「你……不累嗎?」奇怪,他好像越戰越勇呢!男人一天可以無數次嗎?還是只有他例外。記得上次與喜鵲逛妓院時,鄰桌的姑娘瞥提及有很多人全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奇怪,他怎麼每一次都精力充沛到讓自己求饒,他是不是不正常啊!?

「累?不會啊!你怎麼會這樣問,有侮辱我的嫌疑哦!」他失笑的反問妻子。

累?會累才怪!若不是顧慮到她的年輕稚嫩,他可以更累呢!

「可是……」她用疑惑的眼神瞧着他,想從他臉上找出疲倦的蛛絲馬跡來……「可是什麼?」大手再度不安分的輕撫凹凸有致的姣美曲線。

「可是那迎春閣的姑娘說有很多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這很多男人裏頭不包括我吧?」該死的迎春閣,幸好自己睿智拆了它,不然還不知會教壞多少人呢!

「是不包括啦……」她有點猶疑的回答,誰知道他會不會是一時貪鮮?

「咦?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為夫的我不夠努力,沒有滿足你?一大男人的雄風竟然慘遭質疑,開玩笑,這要讓她傳了出去,他以後怎麼做人?

一抹紅霞不客氣的欺上她的臉蛋,她輕啐了他一聲:「不正經。」

「那你為什麼懷疑我的能力,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自己欲求不滿,所以……」一記繡花拳立刻槌上他壯碩結實的胸膛,悶哼一聲,他假意痛呼。

「哼!活該,老沒正經樣。」

「正經?正經作啥?」說完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翻轉到身下,讓她形成趴俯的姿勢。然後俯下身吻上粉白顫抖的臀線,雙手同時忙碌的撫揉白皙滑膩的雪色胸乳,惹來身下人兒不依的抗議。

「別……」她全身燥熱,整個人意亂情迷的輕輕扭動。

他分開她修長的大腿,從她的背後以一記有力的衝刺進入她體內,不停的屢進屢出,越沖越快、越沖越深「浩……浩風……我……」她吶喊出尖細的哭聲;不知是求饒亦或哀求。

突然,他定住了刺戳的動作,啞聲問她:「還要不要?」說我不正經?好!那我就讓你知道我有多不正經。

她只能無助地蠕動身子,輕泣出聲。「別……別這樣……」

「別怎樣?」輕輕地動了動身子,他誘惑的問她。

「別……別停……」她急促地嬌喘。

聽到佳人的要求,李浩風馬上以快速的衝刺滿足她……

這一次,非讓她哭徵求饒不可。竟敢侮辱我的男性尊嚴……

☆☆☆風和日麗的早晨,暖暖的艷陽高照,一個教人醺然欲醉,適合聊天的好天氣。

亭子裏,兩名秀色佳人並坐着。

「意齡,問你一件事好不好?」憋不住了,再不問會得內傷。

不待回答,龍映初馬上脫口問出心中疑惑,可這問題馬上惹得李意齡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同時亦招來一頓花拳繡腿伺候。

這句話就是——「他那麼高、你那麼矮,你們要怎麼親吻?」

「龍映初,不跟你好了。」嗔怒過後,李意齡也頗覺好笑。

是哦!兩人昨兒個是怎麼親吻的,自己竟然沒有印象。

「快說啦,別賣關子嘛。」龍映初快讓好奇心淹死了。

「我……」

「你不說,那我怎麼教你,等你成親時怎麼辦?」

「這關成親啥事?」李意齡傻傻地追問。

「當然有關係了,來,附耳過來。」龍大姑娘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並朝她勾了勾手指。

片刻之後,只見李意齡張口結舌。「你……「你好色哦!」驚呼一聲,沒想到映初這麼色呢!外表一副天真無邪樣,沒想到骨子裏……一定是小哥教壞她的。

「哪有?」

「還說沒有?滿腦子的色情思想,跟小哥一樣。」

「本來是好心來幫你的,想說你什麼都不懂,等到大婚那天一定會不知所措,既然你不領情……」她作勢要離開,哼!敢說我色,你不色嗎?鬼才相信。

李意齡趕緊壓住她不讓她離去,然後用希冀的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她。

「我還色嗎?」

李意齡很快的搖搖頭。

「嗯?」

「不……不會啦。」

「那誰是大色女啊?」才不要這麼簡單就放過消遣她的大好機會呢!

「是……是我。」嗚……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

「確定?」

「確定。」

「好,那我就傳授絕招給你。」龍映初還算滿意的放過她,總不能逼得太緊狗急了也會跳牆。

「嗯。」李意齡急切點頭的模樣差點又逗笑龍大姑娘。忍住笑意,她壞壞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什麼?要我在上面?」映初竟叫她在新婚之夜時……

☆☆☆

「你說,咱們將喜鵲許配給李勝好不好?」直接蹬到木桌上坐着,龍大姑娘極不淑女的讓雙腳在半空中交互晃蕩,並讓後腳跟「砰砰」地與桌側相碰撞,製造出嘈雜的噪音來。

「小東西作媒作上癮了?」無奈又寵溺的搖搖頭,李浩風起身將不端莊的妻子摟人懷中,邊親吻她香甜的嫩頰邊調侃她。

「才不是呢!」她回他一個響吻。「人家這叫作君子有成人之美。」

「成人之美?」

「對啊!」龍映初精靈的大眼中蘊滿興奮神采,她將那天無意中的發現告訴丈夫。原來那喜鵲只要一有李勝在場,便小女兒嬌態盡露。一開始她還不以為意,以為喜鵲是不習慣李勝那張超級大冷臉;所以才不幹不脆、忸忸怩怩。後來經她仔細觀察,才明白根本不是這一回事。

「你確定嗎?」喜鵲配李勝?一個嘮叨不休、體型豐滿;一個沉默寡言、身形瘦削?適合嗎?

「嗯!只要喜鵲一不注意,那冷麵大笨牛就會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瞧,好像她是道可口的菜肴一樣。」說着她還爆笑的扮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逗得李浩風哈哈大笑。

「就算李勝喜歡她吧,喜鵲也不一定會喜歡那頭冷麵大笨牛啊!」李浩風邊笑邊說,他實在佩服妻子的豐富想像力。冷麵大笨牛?還真像哩。

「哎喲,喜鵲只要一看見那隻冷麵大笨牛,就會馬上臉蛋紅撲撲的,連說話都變得細聲細氣、嬌滴滴的。這不是喜歡是什麼?更何況我與喜鵲是患難享又,我還會不了解她嗎?」龍映初眨著濃翹的睫毛,做了個嬌羞的表情,這動作再次逗得他大笑。

「患難之交?我看是你搗蛋她受難吧!」說來喜鵲也挺可憐,跟了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子,只要主子一惹事,她絕對是第一個倒霉的人。

「你很討厭哦。」龍映初假裝生氣,「喜鵲的事你到底幫不幫嘛、不幫拉倒。」說完便鼓著臉,打算掙離他的懷抱。「幫!怎麼敢不幫?為夫的我又不是不想軟玉溫香抱滿懷,娘子的交代就算千辛萬苦我也會達成的。」蜜一樣的甜言哄得龍大姑娘是眉開眼笑的,她開始幻想自己當起媒人的那一天……

可憐的李勝、喜鵲,雖說郎有情、妹有意,但終身大事就這麼在龍大姑娘想過媒人癮的心情下玩笑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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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情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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