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眾高手無功而返 挾皇帝投靠燕王

第十一章 眾高手無功而返 挾皇帝投靠燕王

小樓內放着一個浴盆,一個女人赤裸著身子浸在浴盆中,肌膚欺霜賽雪,背着門,並不知道窗戶被打開,跳進了一個賊來。

盆中水熱氣瀰漫,那個女人以手澆水,瀰漫熱氣中更覺迷人。

元寶整張臉都放光,一隻大猴也似走近去,冷不防地下水濕,腳一滑,前滑半丈,險些跌倒地上。

三夫人立即被驚動,回頭一看,便要叫,幸好元寶及時一把將她的嘴巴掩住。

三夫人一雙手亂打亂撥,水花四濺,元寶立時變成了落湯雞,狼狽之極,忙將三夫人的頭一把按進水裏,一連三次,三夫人筋疲力盡,狂態才全消。

元寶的慾念亦全消,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珠,接將手中薄刀架在三夫人的頸上,喘著氣道:

「說,金庫在哪裏?」

那飛虹、孫鳳翔的運氣開始也很不錯,正遇上魏府的管家。

刀往管家的頸上一架,管家便變了縮頭烏龜,也不用他們多作恐嚇,忙將他們帶到皇帝的寢室,孫鳳翔只給他一拳,他便已昏倒在地上。

孫鳳翔將他從元寶那兒學來的本領使出幾下子便將門弄開,兩人一齊闖進去。

皇帝正在與一個少女調笑,冷不防闖入這兩個人,不由得面色大變,那個少女方要叫,已被那飛虹伸手封住了穴道。

孫鳳翔反手將門掩上,那飛虹身形一動,已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不是不想叫,只是一個身子已駭軟了,面色一下子煞白,退到一角。

那飛虹目光一落,道:「你就是皇帝?」

「朕……朕……」皇帝整個人都在發抖。

那飛虹道:「我們是盛北川的人,是來將你帶出去。

皇帝聽是盛北川派來,才沒有那麼驚慌,低聲問:「你們要怎樣?」「將你送去定遠侯府。」皇帝看見二人並無惡態,膽子一壯,道:「盛北川不來恃候朕,卻叫你們來,是何意思?」那飛虹沉聲道:「長興侯心懷異志,中途設伏,阻止侯爺到來。」皇帝脫口叱道:

「胡說!」那飛虹道:「這是事實。」孫鳳翔接道:「此地不宜久留,請皇上立即隨我們離開。」皇帝斷然道:「朕在此日子過得很好,也不想離開。」那飛虹道:「可是定遠侯爺……」皇帝揮手道:「盛北川雖然頗得人心,富不如魏初,屬下又是你們這種無禮狂徒,朕看不慣。」那飛虹道:「魏初可是不懷好意。」「不必多言!」皇帝斷然喝止。

孫鳳翔不由一聲冷笑。「這種人冥頑不靈,多說什麼,乾脆將他擊昏帶走就是。」皇帝一驚,道:「大膽--」那飛虹尚未答話,孫鳳翔已造:「你不動手,我來!」便要上前。

皇帝脫口大叫:「來人--」孫鳳翔、那飛虹相顧一眼,便要動手,哪知道就在這時,轟然一聲,一扇窗門突然片片碎裂,一個老道如飛掠進來,正是青城無極。孫鳳翔、那飛虹回頭一瞥,人影一閃,無極已到了床邊,抬手一指點出。

「嘶」的一縷指風直近那飛虹面門,那飛虹手一指,刀也似將指風削斷。

無極身形一偏,擋在皇帝面前,冷笑:「又是你們?」孫鳳翔一挺胸膛,「老雜毛,我們又見面了。」無極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孫鳳翔挽著袖子,道:「上一次老子沒空,沒有好好地教訓你一頓,今夜有你瞧的。」無極拈鬚道:「看來你們還不知道貧道是什麼人。」「你不是青城無極?」孫鳳翔以手指擦了擦鼻子,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孫鳳翔道:「老子連少林武當都不放在眼內,青城派當然更不會的了。」無極點頭:

「口氣倒不小,這種狂莽的人,貧道倒是第一次遇上,卻不要令貧道太失望才好。」孫鳳翔把手一揮:「看在你這麼一把年紀,老子也不想太難為你,但你最好也莫要惹老子生氣,這就滾出去。」無極招須大笑,皇帝後面迫不及待,道:「別跟他們廢話,將他們趕出去。」

無極道:「這還不簡單。」孫鳳翔亦大笑:「老雜毛的口氣看來比老子還要大,倒要看你如何趕我們。」話尚未完,猛一拳擊向前。

人員儘管說,手可一些也沒有輕敵之意,這一拳擊出,既快又准而且狠,無極「呵呵」

一笑,雙手「分花拂柳」漫不經意一撥,一股內力涌前,孫鳳翔一拳就像是擊在一個牛皮鼓之上,被震得往後倒退一步。

「老雜毛好深厚的內功。」孫鳳翔大喝聲中連出兩拳再擊向無極,仍然快准狠,而且用得很險。

無極雙掌從容接下,孫鳳翔兩拳另藏變化,迅急之極,身形配合拳勢變化,迅速變換,無極雙掌硬接,仍然從容接下。

孫鳳翔兩拳變化更迅速,一面大呼道;「姓那的還等什麼,快將這個老雜毛攆走。」那飛虹道:「來了。」一旁欺上,雙掌如刀,切向無極難以兼顧之處。

無極看似兼顧不到,但那飛虹雙掌才到,他雙掌彷彿便變成了四掌,同時接下了那飛虹與孫鳳翔的搶攻。

三人都是高手,一招出手一看攻不進去,便自改變,尤其無極,其快無比,一雙手一變再變,竟變成千萬掌影,包圍住整個身子,孫鳳翔那飛虹出手雖快,但都被無極接下來。

三人的武功造詣,這便已分出了高低,無極連接百招,冷笑道:「貧道活到這個年紀,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不知進退的人。」孫鳳翔卻道:「老子也是第一次遇上你這樣不知好歹的老小子。」說話間,外面已經人聲嘈雜,腳步聲亂成一片,都是向這邊擁來,三人這一交手,顯然將造巡的侍衛驚動了。

那飛虹心念一轉,道:「我阻住這個道士,你快將皇帝弄走。」孫鳳翔一面繼續攻向無極,一面卻應道:「你帶走皇帝,老子收拾這個牛鼻子。」那飛虹道:「這不是你爭我奪的時候。」孫鳳翔立即道:「那你還要跟我爭?快去--」那飛虹苦笑,一想只要皇帝在手,無極總得要避忌幾分,也不再多說,身形一動,轉撲皇帝。

孫鳳翔配合得恰到好處,一聲大喝,雙拳立即一輪搶攻。

無極的劍也就在那剎那出鞘,寒光一閃,划向那飛虹,左掌卻按住了孫鳳翔的攻勢。

那飛虹的反應可也不慢,兩道銀虹從袖中飛出,接住了無極的劍。

無極即時暴喝一聲,勁透劍掌,一股奇大的力量排山倒海也似湧出,那飛虹、孫鳳翔一齊被震開了一步。

無極舌綻春雷,再一聲暴喝,左掌往劍柄一搭,雙手握劍,一劍橫掃。

這一劍之威更加凌厲,劍未到,激烈的劍氣已經逼得孫鳳翔、那飛虹二人衣袂獵獵飛揚。

孫鳳翔雙手抓住了旁邊的椅子迎去,那張椅子立時在劍光中粉碎,只剩下一隻椅腳握在孫鳳翔手中。

孫鳳翔失聲道:「好一個老雜毛。」倒退一步。

那飛虹亦心頭一凜,道」我們走--」「走?」孫鳳翔道:「那怎麼向侯爺交代。」那飛虹道:「侯爺事前已經考慮到皇帝未必會答應跟我們離開。」孫鳳翔叫着那飛虹道:「早該一進來便將那個小子擊昏,省得麻煩。」說話間,無極又向他們攻出了第三劍,這三劍下來,孫鳳翔已然被迫出了窗外,那飛虹銀環一擋,亦借力倒掠了出去。

皇帝即時喝道:「替朕殺了他們!」無極不置可否,身形暴長,亦穿窗追出。

窗外院子已聚著不少侍衛,那飛虹、孫鳳翔雙雙搶出,有如虎放羊群,幾個照面便已將幾個侍衛擊倒,可是更多的侍衛卻圍了上來。

無極拿了一柄刀在手,道:「今夜貧道要他們來得去不得!」孫鳳翔「呵呵」大笑:

「房間里老子施展不開,到了這院子,那還輪到你這個老雜毛揚武耀武!」無極沉聲道:

「黃口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貧道就叫你知道。」孫鳳翔道:「老雜毛,老小正要教訓教訓你。」無極面色語聲更沉。「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掌中劍彷彿一下子亮起來。

周圍亮起了無數燈籠火把,這剎那彷彿都暗下去。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群侍衛擁著魏初父子匆匆走來。

那飛虹,孫鳳翔交換了一個眼色,身形齊起,倒躍上旁邊的一座亭子飛檐上。

無極沒有阻止,面泛冷笑,按劍如故。

魏初腳步一頓,目光一抬:「你們是盛北川的人?」孫鳳翔冷應:「是又怎樣?」「盛北川要你們夜人本侯府邪,是何居心?」孫鳳翔道;」救皇帝出去。」魏初冷笑道:「皇上在此有何不好?回去告訴盛北川……」下面的話還未接上,皇帝那邊已越眾而出,截喝道:

「聯要誅他的九族!」魏初第一個怔住,原要說的話再也出不了口,孫鳳翔冷附着皇帝,鼻應一聲,那飛虹一牽他的衣袖,道:「我們走!」孫鳳翔也覺得留着沒意思,兩人身形再展開,往外疾掠了出動,眨眼便消失黑暗之中。

無極目光一轉,落在魏初面上,魏初把手一揮,沒有多說什麼,那邊皇帝已又叫起來:

「怎麼,這就讓他們離開?」魏初淡然一笑:「皇上不是要他們回去告訴盛北川?」皇帝怔住那裏,魏初也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下去。

魏金鵬本待上前,一見魏初這樣子,忙又縮回去,魏金鵬即時揮手,暗令各人散開,皇帝看見這情形,雖然實在很不是味兒,卻又不敢多說話,悄然一旁退下去。

不到片刻,院子裏只剩下魏初父子二人,又過了好一會兒,魏初才問:「全都走了?」

魏金鵬道:「為父心情雖然很不好,卻只想殺一個人。」「皇帝?」魏金鵬底探著。

魏初不答只笑,那種笑聲卻令人毛骨驚然,連魏金鵬也不由了打了一個寒顫。

金庫中這時候亦大放光明,四個山賊燃然了帶來的松枝火把,分立四角,元寶押著那位三夫人在當中團團打轉,神態詫異。

三夫人已披上一層單衣,水濕未乾,緊貼肌膚,更顯得身材窈窕動人,元寶的視線卻是在金庫四壁。

金庫四壁全都是空架子,非但沒有金元寶,就是金屑也沒有一點兒,空蕩一片。」這就是金庫?」元寶忍不住問。

三夫人仍然是失魂落魄的,點點頭作應。

元寶追問:「那……那些黃金在哪裏?」三夫人傷心地道:「都給七重天的賊人拿去了。」「給我們--」元寶瞪大眼睛。

一個山賊插口道:「頭兒,一定是有人冒充我們先一步進來。」「老子要他們的命!」

元寶大吼。

三夫人呆望着元寶,忽然問:「你就是七重天的元寶皇帝?」「如假包換!」無寶接道:

「快告訴老子那些人是什麼樣子,好讓老子找他們算帳。」三夫人沒有立即回答,呆望着,猛可伸出雙手,狠狠地掐住了元寶的脖子,嘶聲道:「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們才剩下那三萬兩黃金,你竟要我們全都送上七重天,老娘要掐死你!」一面說她一面雙手亂搖,元寶冷不提防,又顧得聽她說,竟然給她掐一個正著。

那些山賊慌忙上前來阻止,七手八腳將三夫人拉開。

元寶伸出舌頭,一陣嗆咳,那邊三夫人扎掙着,又要撲上來,元寶這一次手急眼快,一把抓起懷中一錠金元寶,敲在三夫人頭上。

三夫人眼前一陣金光閃耀,打了一個轉,仆倒在地上。

一干山賊沒有一個伸手扶一把,看着三夫人倒下,都怔在那裏。

元寶反手將那錠金元寶拋開,嗆咳著罵道:「他娘的,還呆在這裏幹什麼?」群賊哄然往外走,元寶雙手揉着脖子,咒罵着亦往外走了出去。

回到樹林中,元寶雙手仍然揉着脖子,孫鳳翔、那飛虹已等在那兒。」老子一生最倒霉的怕就是這一次了,千辛萬苦溜進去,連金渣子也找不到一點兒。」

元寶眼瞪得雞蛋一樣,恨恨地還不住咒罵。

那飛虹搖頭嘆息:「誰想到富甲南天的長興侯竟然已只剩下一個空殼?」孫鳳翔道:

「外表看來可是一些也不像,這個老小子真也懂得裝模作樣。」那飛虹沉吟道:「這一次,保管他大嚇一跳,倒要看他如何應辦了。」元寶繼續咒罵道:「那個賊婆娘,就是懂得掐脖子,老子看她要瘋了。」孫鳳翔冷笑:「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好惹的。」元寶瞪了孫鳳翔一眼,喃喃接道:「老子看,魏初也怕她三分。」孫鳳翔摸了摸鼻子:「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元寶咆哮著道:「老子是盼她瘋下去,一把將魏初掐死。」孫鳳翔只是冷笑。

三夫人在魏初面前,現在卻只有流淚的份兒.她本來就是魏初是寵愛的女人,平日綜初也的確怕她三分。

「怕」據說也是「愛」的一種表現方式。

三夫人的頭上現在仍然腫起一個大包,也大概給嚇慌了,連本來的狂性也嚇掉了。

魏初聽她說完,果坐在椅上,一雙眼瞪着,一眨也不眨。

魏金鵬不安地踱來踱去,忍不住問道:「爹,你說這件事如何處置。」魏初沒有作聲,魏金鵬接着道:「那絕無疑問,一定是盛北川的人。」「若說不是,那有這麼巧的事?」

「盛北川非獨要將皇帝帶走,還要動我們金庫的主意。」「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他雖然甚得人心,沒有黃金購置兵馬所需,也是作不了大事。」魏初笑了笑。」招兵買馬的事本來是可以慢一點,但燕王絕不會給我們多少時間,除非各侯齊心合力,否則要在短時間做妥那些事,就非要有足夠的金錢不可。」魏金鵬道:「這是說,盛北川即使有皇帝在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魏初淡然道:「相信現在他還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他應該也是一個聰明人。」「可惜他並不太明白金錢的作用和威力。」魏初嘆了一口氣。」

現在他一定仍然在設計著如何將皇帝弄走,如何要我們向他降服。」「那就是說,他說不定會將這些事說出來的了。」魏金鵬露出驚恐的神色。」也許--」魏初將頭往後一靠。

魏金鵬問:「那如何是好?」魏初嘴角一掀,又笑了。」既然我們的底子已經給抖開,還顧慮什麼?」「孩兒不明白。」魏金鵬詫異地望着魏初。」最低限度,目前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魏初笑容更盛,這種笑容卻是令人不寒而驚。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條路。」魏初的金庫已空了?」盛北川聽罷那飛虹。孫鳳翔的回報,半信半疑,這無疑是甚難令人接受的事實。

在他的心目中,魏初一直都是富甲南天,庫藏黃金堆積如山,那也是魏初一向給人的印象。

元寶坐在一旁,一雙腳架在架子上,聞言道:「你看老子可是那種會入寶山,空手而回的人?」一頓接罵道:「老子看他那座金庫也不知已經空了多久,送上七重天那些黃金說不定還是東拼西湊,從別人那兒拿來的。」盛北川搖頭。」若是如此,秘密只怕早就被人探破了,等不到現在。」元寶把手一攤,「那個瘋婆子,老子看她絕不會說謊,老子也沒有,那座金庫內全是空架子,連金屑也沒有一點兒。」盛北川點點頭,面色突然一變,一下站起身,脫口一聲:「不好。」孫鳳翔、飛燕、那飛虹齊皆一怔,元寶卻道:「有什麼不好的,你現在已根本不用理會這個人,正省得麻煩。」盛北川嘆息。」本侯是擔心他只怕會以為我們一定將這件事在各侯面前抖出來,使他再無立足之地。」那飛虹面色一變。」侯爺是擔心他會改投燕王?」「極有可能--」盛北川雙眉深鎖,隨即吩咐:「你們馬上趕去那附近,也許還來得及將皇上截下來。」一頓又道:「據郝安調查所得,長興侯府可能有一條秘道與鎮遠縹局相連,上一次送上七重天的黃金就是鎮遠縹局送出來。」那飛虹道:「我們會留意的。」

元寶那邊忽然道:「老子帶人看着嫖局附近,侯府正門交給你們。」孫鳳翔道:「燕丫頭自有姓那的照顧,我還是來照顧你好了。」元寶搖頭:「老子可不是小孩子,而且智勇雙全。」

孫鳳翔大笑:「那我更非要跟着你不可。」元寶一怔,孫鳳翔接道:「這麼安全的靠山也不靠着,哪有這麼笨的人?」元寶亦自大笑。心裏卻是在發苦,他原準備着在那兒抓住了皇帝,就送到赤松林那兒去領賞,孫鳳翔當然不會容許他那樣做,到時候要將孫鳳翔支開,可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但他現在若是再堅持不許,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所以他只有大笑。

若是平日,盛北川也許會聽出元寶的笑聲有異,現在他的心事實在太多。

那飛虹、孫鳳翔更沒有想到那許多。

辰時未過,魏初已經作好準備,眾侍衛亦已在大堂外整裝待發。

魏金鵬侍候着無極進來,魏初的決定魏金鵬應該與無極說清楚,無極神態自若,並沒有顯示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兩個青城弟子跟在無極後面,亦是面無表情。

他們才進入大堂,幾個侍衛已擁著皇帝進來。」魏初,你這些侍衛大無禮了。」皇帝一臉的不悅之色,進來第一句話便向魏初投訴那些恃衛的不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大禍臨頭。

魏初一臉笑容,道:「微臣也許比他們更無禮。」皇帝一怔,魏初雙掌互擊,兩個侍衛已各執繩子從一旁走前來。」你們要幹什麼?」皇帝倒退一步,隨即給後面的侍衛伸手按住。

魏初隨即吩咐道:「把他捆起來!」皇帝聞言大驚失色,左右侍衛接上,將他接了一個結實,繩子接來,將他結結實實地捆起來。」逆賊!」皇帝破口大罵,卻隨即被一個侍衛用布將嘴巴塞上。

無極看在眼裏,無動於衷,魏初目光轉落在他面上,道:「外面情形如何?」無極道:

「周圍都有人監視,不乏高手。」「鏢局外面也是。」「也是。」無極淡然一笑:「盛北川他不是一個太愚蠢的人。」魏初稍微沉吟,目光從皇帝臉上一轉又對無極道:「哪一個做皇帝,其實也是一樣。」「只要是一樣便成。」無極這句話已將自己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只要好處不變,哪個做皇帝他也不在乎。

魏初頭道:「好極了。」隨即吩咐:「備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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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虹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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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眾高手無功而返 挾皇帝投靠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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