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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寒風呼嘯的晚上在陶城有許多人的命運生了巨大的變化。

岑少軒把6雲峰親自送到醫院在醫生口中聽到他沒有生命危險后留下足夠的人保護他自己便趕回刑警隊連夜突審那幾個被抓到的綁架者同時對那些目標人物嚴密佈控。

他相信那些人這時候已經得到了消息卻也斷定那些人都不敢逃。他們都有後台有權勢有金錢有背景一跑便坐實了罪名再也翻不了身現在肯定個個都在找關係走路子設法與此事脫鈎不要有任何牽扯。

那幾個人一開始堅不吐實非常頑固。

岑少軒迅查清了他們的底細分別對待各個擊破很快就撕開了突破口隨即勢如破竹逼得他們無法抵擋只得全面交待襲擊6雲峰的行動是志誠集團副總裁佈置的有暗殺和綁架兩個計劃要他們隨機應變武器和車輛也是他提供的。那人先預付給他們每人五萬塊許諾事成后再給二十萬還給他們辦了護照答應送他們出國暫避。

岑少軒立刻派人去抓那個副總裁接着便馬不停蹄地展開了收網行動。

這時陶城市委市政府和市公安局的領導才知道中紀委和公安部已經組成了聯合調查組在半個月前秘密到達陶城。岑少軒被他們特召為調查組成員是調查案情的主要力量。

有了他們給的尚方寶劍岑少軒的行動異乎尋常的順利。

整個陶城都被驚動了。

不斷有警車響着警笛衝進市政府抓人這是陶城歷史上前所未有地奇迹。在商界和民間到處都在傳說只要有警車衝進市政府。就有不少官員心裏一緊想着「是不是來抓我的」許多官員甚至收拾好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放在辦公室。隨時準備「進去」。一時間多少人揚眉吐氣。拍手稱快岑少軒更是名聲大振確實成為了「黑臉包公」那樣的知名人物。志誠集團人去樓空高層管理人員大部分都被請到刑警隊去「協助調查」下面地人不明所以。流言滿天飛人心惶惶。

凡是被牽連的人無不破口大罵岑少軒一些領導也頗有微詞認為怎麼也不該這個時候動手總應該讓人家過完春節再說都覺得他太沒有人情味。

到這時候岑少軒才現孫凱確實是個很優秀地政客。他明明是別人的保護傘暗地裏肯定得到不少好處。調查下來卻沒有現任何蛛絲馬跡。他沒有不明巨額財產住的房子是公安局在市裏劃撥的土地上修好后賣給他們的。那幢曾和岑少軒「同居」地別墅並不是他的。房產證上的名字是一位商人。兩人都說他們是老朋友有時候借給孫凱用一用。休息一下。這並不違法。除了經濟上很清白外也找不到任何證據說明他介入過徇私枉法的事情。雖然如此。他到底還是不能再在公安系統呆了。不過他那個老丈人的地位卻不可低估很快便傳出他將在春節后調到省監獄管理局任副局長竟然還升了半級。

岑少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剛審完姚志如從看守所里出來。

姚家今不如夕了他父親的政治對手趁機難扳倒了他。他父親不再是副省長被調去任了一個閑職。新人上台勢必重新洗牌下面人人自危不再有人護著那位姚公子了。

岑少軒剛剛將車開出看守所大門刑警隊的副大隊長便興沖沖地打來電話:「岑隊聽說孫局要調到省里去你可能會兼任副局長。」

這次行動讓他們都覺得很痛快對這個年輕的大隊長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自然對他即將升職感到高興。

岑少軒卻並不開心冷靜地說:「我沒有那個資歷不可能地。你們別東想西想的去把自己的事做好。」

副大隊長也只好說:「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岑少軒覺得心裏很悶便一轉方向盤開車去了醫院。

6雲峰地傷已經好多了。他除了左手的無名指已被連根切斷外全身上下都只是軟組織損傷骨頭和內臟都沒有大問題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幾天來醫生給他用了最好地葯葉鶯和袁芝蘭也燉了各種營養豐富地湯送過來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快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岑少軒走進病房6雲峰正半躺在床上看電視見他進來頓時很高

他住在高級病區類似星級酒店病房裏只有他一個人住着屋裏也沒有別人。照規矩罪犯已經被捕他地生命不再有危險這裏也就不會再留警察保護。葉鶯卻很機靈立刻向保安公司雇了幾個最優秀的人守在病房外暫且做他的保鏢。

岑少軒與外面那幾個剽悍的大漢打了個招呼隨即在病房裏鎖上了門這才走到床邊坐下順手握住了他殘缺的左手然後靠在他肩上。

6雲峰溫柔地問:「怎麼了?心情不好?工作不順?」

「工作挺順手的只是心情不大好。」岑少軒便把孫凱的事說了臉上有些憤懣有些無奈。「我其實並不是一定要把孫凱怎麼樣他如果真沒犯法那當然最好我與他的個人恩怨也算不得什麼。只是他明明有問題沒弄清楚上面居然就這樣處理實在讓我覺得很不理解。」

6雲峰卻很明白輕笑着安慰他:「少軒這是政治我們不理解那就不去管他。生活就是如此影響一件事的因素有很多我們總要有所妥協但不必為此生氣。再說孫凱被調走你更加沒有阻力還可以繼續調查嘛。少軒你已經做了很多很多應該足以自豪了。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你也不要太過苛求自己。」

岑少軒心情好了點手中感覺着他缺了一根手指的手眼裏有些濕了。他低低地說:「雲峰我做得再多也彌補不了因為我而帶給你的傷害。」

「你沒帶給我什麼傷害只帶給我快樂。」6雲峰微笑着側過頭親了親他。「少了一根手指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就是用電腦的時候有些不方便得重新練練指法其他的也沒什麼。最多你把戒指戴到我右手好了。」

岑少軒想了起來馬上拿出錢包從最裏面的夾層里取出那枚戒指鄭重地戴在他的右手無名指上。

6雲峰看了看臉上已是眉開眼笑。

他在那些人手裏的時候着實吃了不少苦頭不過也只有開始幾天他們下手狠毒後來再動手就有分寸了。他們為什麼對自己手下留情6雲峰有過許多猜測其中之一就是那個始終對岑少軒賊心不死的孫凱是不是已經得手了。每每一想到此他的心都會很疼。他不想岑少軒為了自己受那樣的侮辱可他也知道如果孫凱真的拿自己的生死來威脅提出那種要求岑少軒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出來之後他什麼也沒問而且一生都不會問。

他覺得能夠活着並且繼續和岑少軒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岑少軒也開心起來笑着說:「再過五天就是年三十了你明天出院吧。我們在家裏好好過個年。」

「好啊。」6雲峰大喜。「這醫院啊我早就住得不耐煩了要不是你逼着我哪裏還會躺在這裡冷冰冰的真沒意思還是回家好。」

岑少軒愉快地傾身向前輕輕吻住了他的唇。

6雲峰的嘴裏有股淡淡的藥味岑少軒卻吻得很深舌尖探進去勾住他的舌纏綿的吮著。

6雲峰的呼吸越來越急趁他離開一點趕緊說:「我想現在就回家。」

岑少軒擁着他變得瘦削的身體一邊吻他一邊想着終於決定下來:「好我們回家。」

6雲峰開心極了立刻下床在岑少軒的幫助下脫掉病號服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門口的幾個人立刻站正了恭敬地叫他:「6總。」

6雲峰對他們點了點頭笑道:「我要回家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錢我照付。」

那些人當然聽他的指示但還是堅持跟在他們的車子後面將他們一路送回去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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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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