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0章

第66-70章

第六十六章

聽着白玲講述生在她身上的故事林曉軍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沉默了半晌他心痛地說:「沒想到這一年來在你身上生了這麼多的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為什麼非得忍辱負重地活着呢?」

白玲淡淡一笑:「我倒不覺得是忍辱負重這隻不過是為了成就一個完整的家成就一樁完整的婚姻。知道嗎?我不甘心失敗這是我的人生信條。」

林曉軍不以為然地說:「我覺得你這是在折磨自己殘害自己。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你為什麼不呢?再說你的婚姻生活有幸福可言嗎?」

「幸福的生活是靠人創造出來的我的婚姻生活之所以不幸福是因為我付出的還不夠我要繼續為之付出。」

「創造幸福的婚姻生活這固然不錯但沒必要非得在一棵樹上弔死啊?再說周海青那顆樹簡直就是無可救藥的一顆樹嘛。」

白玲瞪了一眼林曉軍生氣地說:「你怎麼知道他無可救藥?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林曉軍無言以對。

氣氛顯得非常尷尬白玲也有些不好收場。頓了一會兒她就站起身來對林曉軍說:「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可我有自己的活法。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離開那個家的你也別再為我費心了。」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那家咖啡店。

一次深切的談話就這樣尷尬地收場了。

夜色越來越深。迎著深沉的夜色白玲滿懷心事地回到了家裏。原來她並非是想沖林曉軍火而是她那一刻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火只是一時的衝動。

林曉軍理解她當時的心情但卻為她的固執而無奈為她的委曲求全而鳴不平也為她苦守着周海青而心裏酸。

難道林曉軍那番話白玲就沒有聽進去?

不。林曉軍的那番話委實讓白玲心潮澎湃。而林曉軍從網絡里奇迹般地出現也給她帶來了一絲希望。儘管這個希望很渺茫而且很荒唐但面對那個恰似一潭死水的婚姻和家庭她自感心裏湧進了一縷陽光。

其實白玲經常會想起她和林曉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經常能回憶起林曉軍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也曾這樣想過:如果我真的和林曉軍在一起我們的生活將會是什麼樣子……然而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而她也不敢跳出婚姻的圍牆來面對這樣一種現實。

不。林曉軍的那番話委實讓白玲心潮澎湃。而林曉軍從網絡里奇迹般地出現也給她帶來了一絲希望。儘管這個希望很渺茫而且很荒唐但面對那個恰似一潭死水的婚姻和家庭她自感心裏湧進了一縷陽光。

其實白玲經常會想起她和林曉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經常能回憶起林曉軍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也曾這樣想過:如果我真的和林曉軍在一起我們的生活將會是什麼樣子……然而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而她也不敢跳出婚姻的圍牆來面對這樣一種現實。

第六十七章

林曉軍領教了白玲對待婚姻問題的那個固執勁因此他不好再直言相勸白玲什麼。然而白玲卻一直在後悔那天的一時衝動。其實更令她後悔的是那天不該向林曉軍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特別後悔把周海青那個難以啟齒的疾病毫不保留地告訴給了林曉軍。他聽後會有什麼想法?他是否會覺得我在向他暗示什麼?白玲真是懊悔不已。

不知周海青還在外面搞什麼名堂呢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回家。白玲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可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也許是玩麻將聲蓋過手機鈴聲吧反正周海青在特別盡興的時候是不管天是否會塌下來的。於是白玲便像往常一樣把自己封閉在那個虛擬的網絡世界裏。

剛登錄QQ白玲就眼見「熱帶雨林」赫然在線。於是她就主動招呼了林曉軍:

小林那天我有點衝動你不要介意啊。

熱帶雨林:不會的。我只是為你感到心痛。在別人眼中你是一個很陽光的女人一個很幸福的女人你應該過得很自在、很幸福可事實卻大相徑庭。

宛若清風:這就是命運我無話可說只好獨自承受。其實那天我不該向你說那麼多後來想想挺後悔的。

熱帶雨林:你還是不信任我。別忘了我是你的知音我是你最忠實的聽者。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有什麼事見不得人?再說你是受害者。

宛若清風:不說這些事了一切讓它順其自然吧。

熱帶雨林:我還是想勸你我想勸你離開那個家為了你自己。即便是我們不能走到一起我也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而不是像現在那樣忍辱負重地活着這是我的最大心愿。你知道嗎?

宛若清風:我知道。你的話我聽進去了我也一直在思考着你的話我也為你的話心動過、感動過。可是你想過沒有咱倆在一起能有未來嗎?我們該如何來面對周圍的人呢?

熱帶雨林:你顧慮得太多了幸福掌握在的自己手上你怎麼如此在乎別人的看法和目光呢?

宛若清風:你可以不在乎因為你是八十年後出生的新新人類敢愛敢恨無所顧忌。而我則不同我很傳統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年代的人所以我們的觀念和思維都完全不同。

熱帶雨林:愛情是沒有婚姻限制的也是沒有年齡之分的。你沒見過報紙和電視經常報道老夫少妻和老婦少夫喜結良緣的新聞嗎?你僅大我8歲這又何妨?

宛若清風:他們那是孽緣你懂嗎?俗話說女大五賽老母啊何況我大你8歲呢。差不多可以做你的母親了你對我還有非份之想?

熱帶雨林:荒謬!我就是喜歡比我大的女人。

宛若清風:難道你有「戀母情結」?

林曉軍一時語失不巧被白玲責問了一下。

熱帶雨林:不是。我覺得比我大的女人很成熟很有韻味。

宛若清風:看來你還是沒有斷奶母親的影子在你心裏揮之不去吧?

熱帶雨林:不像是母親好像是姐姐的影子這個姐姐就是你。

宛若清風:那就是說你有「戀姐情結」嘍?

熱帶雨林:也說不上反正我就是喜歡比我大的女人比如你。

宛若清風:可我不喜歡小男人啊女人是需要男人呵護的。

熱帶雨林:也就是說你不喜歡我?

宛若清風:喜歡和接受是兩回事懂嗎?

熱帶雨林:別拐彎抹角的我要真實的答案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

宛若清風:不喜歡!咋得?

熱帶雨林:哼不理你了!

宛若清風:呵你真像個小孩子。不理就不理我也不理你了。

熱帶雨林:不行!你得理我。

宛若清風:好了別逗了。你等我一下我去趟衛生間。

熱帶雨林:早點回來我等你!

就在白玲走進衛生間的那一刻周海青推門進家了。

走進卧室當他聽見白玲的筆記本電腦出QQ的提示音時便走過去一看究竟。這一看不要緊剛才白玲和林曉軍的聊天內容全被他看見了。

周海青又迅翻了一遍白玲的手機。看完之後他明白了一切。

白玲走進衛生間后聽見了周海青開門的聲音她馬上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此時已無力回天。於是她只好抱着一絲僥倖心理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眼見周海青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台筆記本白玲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但她卻故作鎮定地問道:「你去哪兒這麼晚才回來?」

周海青沒好氣地說:「去哪兒了?我去見網友了。這不是正好給你留下網戀的機會嗎?」

白玲見事情敗露便慌忙解釋道:「什麼網戀呀在網上和人聊聊天不行啊?」

周海青一把將她拽過來指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聊天內容大聲沖她喊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們都聊了些什麼?你敢告訴我他是誰嗎?」

白玲支支吾吾地說:「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周海青大罵道:「放屁!他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他是林曉軍那個小雜種!看來你們他*早就勾搭成奸了。」

白玲也不再隱瞞什麼了她坦率地說:「不錯他就是林曉軍我是前兩天才在網上碰到他的。可我們並沒有怎麼着啊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周海青怒吼道:「我胡說八道?我是沒有捉姦在床!就憑你們這幾天電話聯繫得那麼密切肯定干不出什麼好事!」

白玲一愣怒道:「你偷看我手機了?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做?這是我的私事。」

周海青罵道:「去你的私事吧姦情都被我現了還他媽私事呢?真不要臉!」

周海青不問青紅皂白地羞辱白玲簡直把她給氣暈了她拚命般地撲過去抓住周海青吼道:「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和他有事了你說怎麼着吧?這還不是你逼的嗎?是你有事在先還是我有事在先?」

周海青一把推開了她厲聲反問道:「你做了錯事還有理了是嗎?」

「咱倆誰錯在先?我只不過是和他在網上說說心裏話而已這有什麼呀?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好好想想你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事?你能對得起我嗎?」

這時林曉軍在那邊好像等不及了便催問白玲:

回來了嗎?我在等你!

周海青趕在白玲之前搶過鍵盤憤怒地敲了一行字了過去:

林曉軍你這個小雜種我是周海青你若再敢勾搭我老婆再敢挑撥離間我就宰了你!

林曉軍在急切中等來了這麼一句驚悚而恐怖的回復令他大吃一驚。

看來是白玲那邊出現了意外這可怎麼辦呢?

事情已經這樣了迴避不是最好的辦法。他不想當縮頭烏龜也知道白玲在那邊肯定特別難堪因此就十分鎮定地回復周海青:

周海青你給我聽着我和白玲是清白的我勸他離開你是為了她好。她在你們家受得委屈實在是太多了放她一條生路吧否則你就不算是一個男人。

周海青被激怒了他的胸膛好像在流血他的手指好像不聽使喚但他還是強忍心頭的怒火敲了一行字再次了過去:

有種的敢當面跟我說這些嗎?

林曉軍回復道:

沒什麼不敢的你不是要宰我嗎?我的命就這一條你拿去好了。不過我告訴你既然你知道我喜歡白玲那麼我是不會讓他受委屈的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指頭我照樣會宰了你!

一看這話周海青就被氣得兩眼只冒火他一把奪過白玲的手機按照通話記錄顯示的電話號碼給林曉軍撥打了過去。

林曉軍慌忙接聽白玲的來電令他深感意外和吃驚的是電話里傳來的是周海青的聲音:「林曉軍算你是條漢子。有種的敢現在見我嗎?」

林曉軍毫不示弱:「我從來就沒有怕過你你說到哪兒見吧?」

「好算你有種。就到你們單位後面那個剛被拆了的寫字樓前吧我在那兒等你!」說完周海青就扔掉了白玲的手機轉身閃進廚房抄了一把菜刀奪門而去。

驚魂未定的白玲馬上意識到眼下該要生什麼事情了。

決不能讓這起血案生!

於是她飛快地跑出去駕車順着周海青的方向追了過去。她一邊猛踩油門一邊給林曉軍撥打電話。

然而年輕氣盛的林曉軍此刻正騎着摩托車一路疾駛他哪裏有這份閑心接聽電話。

一時聯繫不上林曉軍白玲心急如焚。此時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上前攔住周海青只有攔住他才能避免一起血案的生。於是她便開足馬力趕周海青而去。

第六十八章

一眨眼的工夫周海青的車就駛入了寫字樓前的那條馬路。這是一條單行線白玲只好緊隨其後前後車距不過四、五米遠。藉著通明的路燈白玲下意識地朝寫字樓方向瞟了一眼卻現林曉軍早就等候在那裏。

白玲叫苦不迭!情急之下她猛打方向盤使勁踩動油門緊擦周海青的車身了過去。車向前開了三、四十米后就嘎吱一聲斜停在道路中央。周海青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圖所以就及時地採取了剎車措施否則一場車毀人亡的慘劇即刻就會上演。

周海青被迫從車裏走了出來他沖白玲大聲怒斥:「你瘋了!不想活了是嗎?」

白玲答道:「你就不要命了我還怕什麼呀?快給我回去!」

周海青惡狠狠地說:「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就想看看他林曉軍到底有多大能耐回頭再找你算賬!」

白玲勸道:「那你就找我算賬吧這事跟林曉軍沒有關係他還那麼年輕你就放過他吧。」

周海青冷笑一聲說:「哼放過他?得讓他爬在我的褲襠下鑽三個來回還得把我叫爺。沖你這麼護着他今天我就不會放過他!」

白玲見相勸無效就橫下心來對周海青下最後通牒:「那你就先殺了我再去找他吧。」

這時早已等候在寫字樓前的林曉軍話了:「周海青你過來吧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

聽到林曉軍在向他挑戰周海青二話不說提着一把菜刀就撲了過去。

白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只好緊跟着周海青伺機奪回那把菜刀。

周海青沒走幾步一道強光就沖他的眼睛照射了過來。原來林曉軍正拿着一把強光手電筒徑直照射他的眼睛試圖模糊他的視線。

別說這一招還真靈周海青立刻就被他照得兩眼昏花不由自主地揉起眼睛來。

「你小子玩什麼障眼法?」周海青厲聲問道。

林曉軍不緊不慢地說:「沒什麼這只是一隻光線比較強的手電筒而已我走夜路時經常帶着它。我說周海青你膽子也太小了吧我們交過手我3個林曉軍也打不過你一個人你犯得着用菜刀來對付我嗎?你看我除了這隻手電筒之外其他什麼武器可都沒帶啊。」

周海青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隨手丟掉了菜刀大聲喝道:「我原來是想一刀劈了你的現在不用它了省得你說我占你便宜。有種的把網上說的那句話再給我重複一遍敢嗎?」

林曉軍毫不畏懼地說:「既然來了就沒有什麼不敢的。我還是那句話:放開白玲吧別再折磨她了她在你們家受得委屈實在是太多了。我是喜歡他但我並不一定要得到她。我勸她離開你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她。」

周海青問道:「我要是不放過她呢?不讓她離開我呢?」

林曉軍輕蔑地說:「那你就不是個男人!」

「去你*!你是男人?我廢了你這個雜種!」罵完周海青便猛撲向林曉軍。與此同時白玲也撲過去欲攔住周海青。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白玲哪裏能攔得住他。

接近林曉軍時周海青就猛地一拳就朝他的腦門打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林曉軍閃身躲過了這一拳。一揚手將早已備好的一把胡椒粉撒進了周海青的眼睛裏。

周海青頓時蹲在地上雙手捂住眼睛亂叫了起來。白玲覺得周海青可能是中了林曉軍的某種暗器便慌忙跑過去質問林曉軍:「你往他眼睛裏撒了什麼東西?」

林曉軍說:「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我往他眼裏撒了點胡椒粉疼兩天就會沒事的。」

白玲忐忑不安地走到周海青跟前欲把從地上扶起來沒想到他猛然撞開白玲還衝白玲大聲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竟合著伙來對付我我要殺了你們!」

罵完他閉着眼睛像了瘋一樣爬在地上亂摸那把菜刀。而那把菜刀早已被白玲藏了起來。

周海青一時摸不到菜刀就氣急敗壞地亂打狂叫他希望能撞見林曉軍試圖報這一箭之仇。

趁著這陣子混亂的工夫林曉軍已趕到了寫字樓的二層樓板上。因為這棟寫字樓被施工隊拆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樓梯和樓板了所以他只好站在樓板上。

他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對周海青說:「周海青別再費力找我了這個仇你今天報不了。雖然我[全文字版小說]對付你的手段有點陰險但為了制止你的衝動行為這是不得已的策略。不過請放心你的眼睛過兩天就會好的。」

周海青閉着眼睛罵道:「你小子真他媽沒種竟然跟我來這一手要不然我就能弄死你!」

林曉軍哈哈一笑說:「我相信你能弄死我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弄死我你還能活嗎?再說你連兒子都還沒有呢周家總不能就此絕後吧?」

這話說到了周海青的痛處他不由得低下了頭。但他卻不領情並再次罵道:「王八蛋我弄死你林家不也沒后了嗎?」

林曉軍接過話說:「所以呀我才出此下策制止你的衝動行為。這樣做既救了你也救了我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

周海青不解地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裏?做個縮頭烏龜不就沒事了嗎?」

林曉軍淡淡地說:「我沒必要躲着你我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突然。躲得過初一我還能躲得過十五嗎?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你說我能不來嗎?」

周海青警告林曉軍說:「雖然我現在沒辦法收拾你了但並不代表我會就此罷休你以為我能饒得了你嗎?勾引別人的老婆干涉別人家的私事還挑撥離間你小子實在該死!」

林曉軍辯解道:「你怨枉我可以但不能怨枉白玲。我和她是清白的我是喜歡他並且希望能和她在一起但這只是我的想法與她無關。我一直勸她離開你也是出自於對她的愛。憑心而論作為一個男人你能對得起她嗎?你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了嗎?你有資格做她的丈夫嗎?」

周海青喝道:「夠了!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他媽少管閑事!你不就是希望我把她讓給你嗎?」

林曉軍說:「這話說得有點難聽。如果你能放開她我會立即向她求婚的只要她願意嫁給我。」

周海青罵道:「你可真是個厚顏無恥的東西!我都活了半輩子了還是頭一回見到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簡直是世間少有!」

林曉軍輕言勸道:「周海青把心態放平和些吧。感情的事可以不用武力來解決我們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何必那麼走極端呢?我覺得你這樣下去不僅耽誤了自己而且還耽誤了白玲耽誤了她的一生幸福。再說你的父母對她還那麼惡劣難道她上輩子欠你們周家什麼了?」

「你小子別在這兒蠱惑人心這些話都是白玲教你說的吧?」周海青睜不開眼睛並不知道白玲在什麼方位他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迫使白玲來回答這個問題。

白玲站在一旁默默地聽着這兩個男人的爭吵並任由他們在爭吵中較量。但令她放心的是眼看就要生的一起血案已被林曉軍巧妙地規避了。

白玲夾在周海青和林曉軍之間確實不便言語。但周海青都把話逼到這個份上了她不得不開口:「周海青你聽着林曉軍剛才說的那番話確實是我的心裏話這番話是我說給他聽的但我並沒有讓他說給你聽。林曉軍說得對我不能這麼委曲求全地過一輩子你對不起我我不能對不起我自己。至於林曉軍他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知心朋友。他喜歡我也好他愛我也好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總之我和他是清白的。既然現在把事情都說開了那我們就面對現實吧。走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白玲便上前去攙扶周海青。

周海青的眼睛此時疼得十分厲害並不斷地向外湧出酸水。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拒絕了白玲的扶持並沖她憤怒地吼道:「離我遠點我不用你管!你不就是想和我離婚嗎?我答應你明天我們就去辦手續!」然後他沖林曉軍喊道「姓林的小子我答應你我會讓白玲離開我的但我決不會讓你得逞!」

周海青使勁地擠開眼睛欲尋找他那輛車的具體位置。當他吃力地爬上駕駛座時卻現自己根本無法駕駛。這時白玲走上車來勸他說:「何必這麼較真呢?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院吧要不然再過一會兒醫院急診室都該沒人了。」

周海青別無選擇只好隨同白玲去了附近一家醫院的急診室。

本來是想與林曉軍決一雌雄的沒想到反而被人家給算計了還逼着白玲向自己攤了牌。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是懊惱是悔恨還是痛苦就連周海青自己也說不清。

第六十九章

周海青的眼睛傷得不是很嚴重。醫治了幾次就慢慢地恢復了原狀。

那天晚上周海青一氣之下聲稱第二天要和白玲離婚但第二天他的眼睛還無法睜開。作出的決定就要執行於是他就要求白玲帶他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白玲的心情十分複雜但她還是理智地勸說周海青:「我們都冷靜冷靜吧等考慮好了后再作決定不遲。」

周海青毫不猶豫地說:「我不需要冷靜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鬧離婚我已經考慮好了協議書你自己寫吧。」

白玲說:「不是我不願離開你而是做人要厚道要善始善終我先幫你把那個病治好了后再說省得你爸你媽再罵我。」

周海青冷冷地哼了一聲說:「我不需要你可憐我咱倆已走到了盡頭你何必要管我呢?」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我有我的做人原則。有一點你要明白:我和你離婚是你的錯是你們家人的錯!」

「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你怎麼不提你和林曉軍之間的事呢?」

「我沒有說我一點責任都沒有但我和林曉軍之間確實沒有事我根本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天地良心!」

周海青警告她說:「你給我記住了離婚後你找誰過都行唯獨不能找林曉軍我是不會讓你們走到一起的!」

白玲據理力爭:「憑什麼呀?離婚後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愛找誰就找誰你管得着嗎!如果林曉軍真心愛我真心想娶我我嫁給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周海青狠狠地說:「那你就等著瞧吧!」

兩人就這樣相峙了一段時間這婚沒有離成。

白玲不想在這時候離婚並非是繼續委曲求全而是她另有考慮那就是幫助周海青治好他那個難以啟齒的疾病。

過了一段時間周海青的情緒就慢慢地穩定了下來白玲也找他深談了一次。主要是勸告他不要自暴自棄要正視自己的疾病抓緊時間治療否則就會耽誤了自己害了自己。

白玲還告訴他離婚是早晚的事。其實早在兩年前當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一起鬼混的時候白玲就想和他離婚。後來因為一些錯綜複雜的原因兩個人一直處於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狀態。這種狀態應該是周海青認識錯誤和改正錯誤的大好機會。也就是說在這兩年的時間裏周海青是完全可以改好的。但是他沒有把握好這個機會他太令白玲失望了嚴格地說是令白玲絕望。妻子對丈夫感到絕望可以想像這對夫妻的結局。

周海青也曾想過要改善夫妻關係努力營造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但他始終沒有做到。特別是當他得知自己沒有繁殖能力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恰巧這時他現林曉軍在網上勸說白玲離婚並向她求婚於是他就認為他們之間存在姦情還差點和林曉軍拚命。其實這是天大的怨枉。後來他也覺得自己這麼做太過於魯莽但白玲要和他離婚卻是鐵定的事實。起初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的結局會是這樣。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做出什麼行為就要付出什麼代價因此他只好認命。

周海青想通了他和白玲之間的問題也接受了她的意見並在醫生的指導下開始服藥。看來他對自己的未來仍抱有一線希望。

第七十章

那天晚上在無意之中給白玲惹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令林曉軍始料未及。每回想起這件事來他仍然心有餘悸。如果那天晚上真鬧出了人命該如何收場?幸虧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對付周海青的巧妙辦法這才避免了一起慘案的生。

自從那天晚上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白玲就不再聯繫林曉軍了這令他坐立不安。不過做事嚴謹的白玲並沒有忘記在QQ里給他留言。她的留言是這樣的:

小林那天晚上生的事實為意外。我想我們不要再聯繫了不要在網上聊天了也不要再打電話和短訊了免得給周海青留下把柄。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的至於為什麼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不過我早晚會離開他。你說得對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不能為了好面子而葬送自己的幸福。但有一點需要向你說明我和你只能做好朋友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看完白玲的留言后林曉軍非常傷心。她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難道她真的對兩個人的年齡差異心存芥蒂?

不只要她能和周海青離婚只要能打動她的心我就能夠和她在一起。於是林曉軍便給白玲回復了這樣一段十分的話:

姐只要你能離婚我就會抓住你不撒手。因為我愛你我要給你幸福給你一切我是不會錯過你的。無論你的態度有多麼堅決我都會鍥而不捨地追求你直到打動你的那顆心為止!

白玲再次被他的執著感動了。這真是一個痴情的男人啊我怎能負了他呢?白玲寫給林曉軍的這段話並非是她的本意當時她有很多顧慮主要來自三個方面:其一在這個關鍵時刻她不希望因為林曉軍而再次節外生枝;其二她擔心離婚後和林曉軍在一起周海青會從中製造一些事端;其三她擔心和林曉軍在一起會無法面對周圍的親人、同事和朋友。然而原來她的這些想法現在已經動搖了。

但她還在思考兩個問題:一是林曉軍能否值得我依靠?雖然他對我一往情深海誓山盟可現在的年輕人是非常容易善變的啊愛情一旦過了保鮮期婚姻也該走到盡頭了。我和他會不會也是這樣?二是林曉軍尚未在北京站穩腳跟我和他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嗎?儘管他是一個很有智慧、很有思想、很有創造力的年輕人但作為一個舉目無親的外地人在北京展是多麼地不容易啊。

不想這麼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漸漸地白玲就對林曉軍產生了一絲依戀之情。

走出研修班天色尚早。這時白玲猛然想起了林曉軍便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白玲的來電林曉軍異常激動:「姐我還以為你不會和我聯繫呢。」

「怎麼會呢?只是最近很不方便。」

「我知道。你在哪兒?」

「我剛下課也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怎樣了所以就想問問你。」

「我挺好的就是特別地想你!」

說這話時林曉軍的心砰砰直跳。

聽這話時白玲也砰然心動但她卻一陣子沉默。

林曉軍接着問道:「姐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我聽着呢。」

「那你說我剛才說什麼了?」

白玲笑了笑說:「你說你想我了。」

林曉軍的心跳更加快了他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是我想你了!」

白玲欲言又止。

林曉軍又提高了嗓音:「我想你!」

白玲也忍不住地說:「我也想你。」

林曉軍屏住了呼吸他真想把白玲剛才說過的這句錄下來永存在記憶的深處可為時已晚。然而在閃念之間他又迅打開了手機的免提鍵和錄音設置然後興奮地對白玲說:「姐能不能把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再重複一遍這句話對我太重要了!」

白玲呵呵一笑說:「你真像個孩子那我就再說一遍吧:我想你!」

錄完音后林曉軍興奮地說:「太好了!我愛的人她終於說想我了她想我了!」

此時白玲既感到他很可愛又感到他很可笑。其實話說回來這也沒有什麼可笑的因為一個人在得到他所愛之人愛的回報后其行為表現總是很瘋狂。

接着林曉軍再次向白玲表白道:「姐我天天都在想你除了想你還是想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白玲輕言道:「傻孩子光想着我有什麼用?好好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吧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

林曉軍試探著問:「現在不方便嗎?我特別想見你。」

白玲頓了一下說:「不是很方便有時間我會聯繫你的。」

從網絡里遇到白玲對林曉軍來說是一大驚喜。除此之外白玲對他說出「我想你」這三個字則是又一大驚喜。這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取得階段性成果的標誌是他們情感歷程的一個里程碑。

掛斷電話林曉軍興奮地躺在床上打開手機又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白玲那句動人心魄的話:我想你我想你……

正當他沉浸在愛的幸福中時白玲又給他來了一條短訊:上線。

於是他便情急火燎地打開筆記本電腦恨不得馬上登入QQ見到他的心上人。

熱帶雨林:在家?

宛若清風:是的。

熱帶雨林:今天方便?

宛若清風:他不在家。

熱帶雨林:可別再去衛生間啊。

宛若清風:呵呵不會的。

熱帶雨林:你和他怎樣了?

宛若清風:他很少回家我也不願理他先這麼過着吧。

熱帶雨林:一直這樣下去?

宛若清風:目前只能這樣。

熱帶雨林:我覺得你應該當機立斷別拖泥帶水的。

宛若清風:一些事還沒有處理完。

熱帶雨林:需要我幫忙嗎?

宛若清風:不用了我指的是他的病凡事要善始善終嘛。

熱帶雨林:你真是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我沒有看錯你。

熱帶雨林:想和我說些什麼呢?

宛若清風:聊聊天不行啊?

熱帶雨林:行啊我只是覺得你現在是不會輕易找我聊天的。

宛若清風:我這不是找你了嗎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熱帶雨林:嗯我特別高興。我想你我更希望見到你

宛若清風:我也是。

熱帶雨林:那我們現在就見見吧。

宛若清風:我怕。

熱帶雨林:怕什麼?

宛若清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熱帶雨林:傻丫頭難道你沒見過我害羞?

宛若清風:不許叫我傻丫頭你得叫我姐姐。

熱帶雨林:不你就是我心裏的那個傻丫頭我最愛的那個傻丫頭。

宛若清風:我傻嗎?傻你還愛我?我不喜歡聽到那個「傻」字。

熱帶雨林:好好我不這樣叫了叫你寶貝好嗎?

宛若清風:太肉麻。說點好聽的。

熱帶雨林:親愛的。

宛若清風:俗。

熱帶雨林:真不知道該怎麼叫你了。

宛若清風:還是叫姐吧我聽起來比較習慣。

熱帶雨林:姐我想見你。

宛若清風:讓我想想。

熱帶雨林:我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你想和你在一起。

宛若清風:油嘴滑舌。我擔心他一會兒就會回來再說現在已經很晚了。

熱帶雨林:你就不能自由支配時間?

宛若清風:為什麼一定要見我呢?見我幹什麼?

熱帶雨林:想知道嗎?

宛若清風:嗯。

熱帶雨林:給我一點勇氣吧讓我說出來。

宛若清風:你的勇氣足夠我見識過。

熱帶雨林:我想抱你!

宛若清風:怕!

熱帶雨林:沒事我至少不會傷害你再說我的懷抱很溫暖。

宛若清風:騙小女生去吧。

熱帶雨林:來吧親愛的我真想抱你!

白玲沒有回復。半天之後她依然沒有回復。

林曉軍高度懷疑她那邊又出了意外因此他不敢再貿然問話。

其實白玲此刻正心煩意亂。是去見他呢還是不見?她一時舉棋不定。

林曉軍還在焦急地等待。恰巧白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這個時候林曉軍再接白玲電話的時候自然心有餘悸。

他拿過手機輕輕地摁了一下接聽鍵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

對方沒有迴音只是深深地喘了口氣是個女人。

他這才鬆了口氣但放低了聲音:「喂說話。」

「是我。」是白玲的聲音。

「原來以為是周海青回來了呢。」

白玲哈哈一笑說:「嚇到你了吧?」

「倒沒嚇到我就是怕給你惹麻煩。」

「你要是真愛我的話後面的麻煩還有一大堆呢你害怕嗎?」

「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

白玲還是很擔憂地說:「可你還那麼年輕啊你是鬥不過周海青的。」

林曉軍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完全可以不和他正面交鋒等你們離婚之後我再向你求婚到那時他就管不著了。」

白玲問道:「如果他非要管呢?」

「那我就和他拼了!」林曉軍一點兒也不畏懼。

「我不希望看到這一幕所以我不敢見你。」白玲表明了她的態度。

「你顧慮得太多了。我就是想見你別對我那麼殘忍好嗎?我都快想死你了!」林曉軍幾乎是在哀求白玲。

「那好吧你現在就出門我這就開車過去在你家小區附近見吧。」無奈白玲只好同意了他的請求。

林曉軍急忙整理了一下着裝就懷着十二萬分的激動心情在小區外期盼著白玲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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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事姐姐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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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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