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02

第六章-02

「她不能跟着你,她與你無關。」費絲瞅着他開始着急。「我有責任照顧她。」

「你所簽的合的使她與我有關,照顧她已經成了我的責任。」李斯籍機提醒她,她即使一走也不能了之,他可以利用合約牽制她或告她毀約。「你想回瑞奇蒙的話可以自己回去,我有權利照顧裘伊一年。」

「我絕不會丟下裘伊不管。」費絲氣得泛出淚光。

「你要回瑞奇蒙儘管回去,裘伊跟着我。」他堅決的說。

「你不能……」

「我能。」他把裘伊換到另一手抱,騰出一手來輕觸費絲的臉頰。她觸電似的跳開。「你輸了,科林斯小姐。」

「是喬登太太。」她知道他並不樂意和她結婚,他也不打算公開承認她是他太太,除了這一點,她目前找不出武器來攻擊他。她氣他拿裘伊要挾她,也氣裘伊背叛她。「我恨你。」

「很好。」李斯的表情深不可測。「吃過早餐以後再盡情恨我吧!」他扶她的手肘,領她走向門口。他氣她如此頑固,他也不高興她以他們目前有婚約關係來刺激他。他更氣自己不肯讓她走。

他實在不應該利用裘伊留住她,但是為了留下她,他只好不擇手段。他是為了她可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才留下她的,他這麼向自己解釋。

「好吧!該死!你贏了!」當火車緩緩駛離芝加哥火車站的時候,李斯終於爆炸。

夠了!他已經忍受太久了!夠了!

費絲不理他,對他冷戰。

「你聽到沒有?我說你贏了。」

「我不知道我們在競賽。」她冷冷的說。

「你不知道才怪。」李斯從他的桌子後面站起來,在桌前和費絲坐着繡花的沙發之間踱步。「你已經沉默的對付我兩整天了,我受夠了。我已經厭倦在外面的寒風中呆坐半個晚上,然後進來把你從沙發上抱進去睡覺。」他也厭倦了每天早上醒來無法滿足的強烈情慾。喔!當她熟睡時,她是很樂意窩進他懷裏貼着他赤裸的身體,可是她一旦張開眼睛,情況就完全不同,變成冰凍的木塊。

「我自願在沙發上睡覺,又沒有叫你抱我進去。我寧可一個人睡。」

「很遺憾,你的心愿恐怕無法達到,我們的合約你是那麼訂的。根據合約你還欠我很多時間。」

費絲站起來,冷冷的瞧他。「而你,喬登先生,你欠我一個道歉。」

「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你騙我說你是個寡婦,裘伊是你女兒。」

「我從來沒說過裘伊是我女兒,是你假設……」

「你故意不說清楚就是欺騙,還有你那個可敬的丈夫香檳。科林斯呢?」

「那也是你自己假設的,我從來沒有確實的告訴過你我給過婚。」

「你戴着結婚戒指。」他抓起她的左手,舉高到她眼前,給她自己看清楚她戴着的金戒指。她的肌膚被他碰觸到的地方像火燒一般灼熱。她的身體也非常知覺他的靠近。

費絲抽回她的手。

「說呀!你戴着結婚戒指,我該怎麼想?」

「好吧!」她失去控制對他吼叫。「好吧!我承認我說謊、我欺騙你、我辜負你的信任、我使你相信我是個寡婦。你想聽的就是這些嗎?」淚水如洪水滔滔滾落她臉頰,她用手背抹去淚水,但新淚立即又湧出。

李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溫柔,攬她入懷。「我想聽的是為什麼。」

費絲推開他。「為什麼並不重要。」

「我覺得重要。」

「為什麼?因為你受不了一個騙子生你的孩子?你關心的只是你的合約、你的孩子。」她旋轉身跑進安全的卧室里,摔上門再上鎖。

李斯瞪着卧室的門。「費絲,開門。」

裏面沒有回答。他轉轉把手,內鎖著。他想撞門進去,想把門踢倒,想抓起費絲,把她丟到床上,熱烈的和她做愛。他有權利每一分鐘都把她抱在懷裏親吻、撫摸、做愛,他見了鬼在遲疑什麼,為什麼不那麼做?

因為,他提醒自己,那不是上上之策。他沒有必要讓她知道她的身體對他有多大的吸引力。他也沒必要冒着撞傷肩膀的危險破壞一個上好的門。他有更好的辦法可以使她開門。

他走向裘伊的房間。門沒有關,裘伊坐在地毯上玩娃娃。

她抬頭對李斯微笑。「哈啰,你要跟我一起玩娃娃嗎?」

她看起來好寂寞,他實在不忍拒絕。他微笑道:「好呀!」

過了許久,費絲實在忍不住了,被他們的笑聲吸引出來。

李斯坐在地毯上,西裝脫掉了,背心的扣子全打開。裘伊隔着小桌子和他對坐,兩個娃娃則分別佔據桌子的另外兩邊。

看第一眼時費絲還以為他們在玩家家酒,再看一眼她才發現不對。桌上擺着撲克牌,李斯、裘伊和兩個娃娃,每個面前都攤著幾張牌。裘伊面前站着一疊銅板。

李斯再發給每個人一張牌。

「我贏了嗎?我可以再贏一個十分錢嗎?」

李斯輕笑着回答裘伊。「對,你又贏了,我又輸了。不得了,小東西,你真厲害。」

「付給我十分錢。」裘伊很認真的索債。「好棒喲!我又贏了。」

李斯從背心口袋裏掏出三個十分錢。「我只剩下這三個銅板,再輸就破產了。」

「你真的教她玩牌?」費絲自門口問。「你和她賭博?」

李斯把他嘴角叼著的糖棒折一半要給費絲。他一點也不難為情的微笑,不懂她為什麼如此震驚。「事實上我教她如何作弊。」

「作弊?」費絲走近,接過糖棒。「謝謝。」

「不客氣。」李斯說:「她很會作弊呢!」他給裘伊一個銅板。「她也很貪心,可能是家族性的遺傳。」

費絲眯起眼睛看他,他的巧克力色眼睛在笑,他分明是故意要惹她生氣。最好的應付之這是不去理會他的調侃。「裘伊看不懂字,她要怎麼作弊?」

「她到現在還沒有輸過一把,當然全都是我發的牌。」

「那她怎麼會全贏?」費絲不自覺被他輕鬆的語調化解警戒。她走到床邊,在小床的邊緣坐下,不經意的伸出舌頭舔糖棒。

李斯看到費絲在舔糖棒的樣子,不禁暗自呻吟,他也暗自詛咒自己是個傻瓜,前兩天為什麼要拚命強忍着不碰她。他脫掉背心,隨便放在腿上。「用她的女性魅力。」

費絲笑道:「你在開玩笑。」

「沒有,我是說真的。當她用她灰色的大眼睛望着我時,我就自願認輸,付錢給她。」他的聲音低沉磁性,似乎有意提醒她他是一語雙關。他凝視她的嘴唇。「一定又是家族性的遺傳。」

費線被他灼熱的目光定住,他的表情說得很明白他想做什麼,她的身體迅速的熱起來,熱得頭都昏了,只能傻傻的呆望着他,等他吻她。

「李斯!」

神奇的一刻消失。

李斯轉頭看裘伊。「什麼事?小東西。」他作個深呼吸,重新拾回他的自制力。上帝!費絲眼中的邀請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美夢。

「我們還要玩嗎?」裘伊問。

李斯從他的背心口袋裏找出懷錶,打開蓋子來看,然後他再看費絲。「我們已經玩很久了,我想費絲要來告訴我們吃午餐的時間到了。」他對費絲眨眨眼。

「我是來道歉的。」費絲輕聲說。

「哦?」李斯微笑着鼓勵她說下去。

「還有要告訴你該讓裘伊洗手準備吃午飯了。」

「我不要!」裘伊站起來,大發嬌嗔,把桌上的牌和銅板全掃到地上。「我要和李斯玩牌!」她瞪着費絲,噘著嘴向費絲的權威挑戰。

「裘伊!」費絲被裘伊的惡行嚇了一跳。她蹲下來揀地毯上的牌。

「別檢。」李斯說。「是裘伊丟的,裘伊要自己撿。是不是?小東西。」

「不要!」裘伊站起來跺腳加強語氣。

「小東西,你會把地上的牌和銅板撿起來,是不是?」李斯仍用溫柔的聲音說話,但是語氣中有不容拒絕的堅持。

「我不會!」裘伊看李斯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她的氣勢更盛了。「費絲撿。」

費絲聳起兩道眉毛,氣憤裘伊的無理取鬧。

「又不是費絲丟的。」

「李斯,她……」

李斯打斷費絲的話。「她吃醋。她吃你的醋。因為你一進來我就跟你講話,不跟她玩了,破壞她羸的樂趣。」

「她平常不會這樣的,不要打她。」

「信任我。」他微笑。「我知道怎麼安撫吃醋的女孩。」他把費絲推出房間,關上門。

費絲把耳朵貼著門,猜測她會聽到高昂的叫聲。但是她並沒有聽到。幾分鐘后李斯打開門走出來。

「怎麼樣?」

「我告訴她要是她不撿起牌和銅板,並且為她的行為道歉,她就不能吃午餐,不能玩娃娃。」他手裏拿着裘伊的娃娃。「也不能講話。」

「她怎麼說?」

「她沒說話。」李斯把娃娃丟上沙發。「她很固執,我想她在考慮我是不是認真的,小心的評估情況。一定又是……」

「家族性的遺傳。」費絲幫他講完。她對他微笑,他的巧克力色眼睛也在對她微笑。他真英俊,笑起來的樣子迷人極了。她忽然頓悟──心跳狂亂──她愛上李斯·喬登了。

「關於那些家族性的遺傳……」李斯輕握費絲的手臂,拉她走向沙發。「我想我們應該來好好討論一下。」

「午餐呢?」她的聲音異樣的緊。

他立即注意到了,炯炯望着她。「這個比較重要。」

「什麼?」

他察覺到她眸中的溫柔,機不可失,他當然不放過。

他低下頭。

她迎上去。

當他的唇碰上她的時候,她閉上眼睛,全神貫注的享受他的吻。她的唇主動的張開,歡迎他的舌進去探險。

李斯饑渴的吻她,她甜蜜得令他百嘗不厭,比糖棒還甜。

李斯等不及日頭薄西。因為緊張、期待,恨不得他等待的時間立即到來,感覺上空氣變稀薄了,他胸中總是鼓脹著,卻還希望能吸進更多氧氣去助燃熱情。凝眸相望豈能滿足他澎湃的激情。他蹦跳不已的心切切殷盼著一個興奮甜蜜的夜晚。

他轉動椅子面向窗。是他的想像,還是太陽真的西沉了一些?他嘆口氣,掏出懷錶看。還有一個鏡頭才會天黑。他還是利用這段時間工作吧!

當他發現他桌上有一張大衛打到芝加哥火車站給他的電報時,他不覺莞爾。大衛當然查不出香檳。科林斯的資料。李斯可以想像查無此人一定讓大衛感到很困惑。

他是不是應該回個電報叫大衛不必再查了?不過大衛很喜歡這種調查工作,讓他再去傷腦筋一陣子也好。大衛查不到線索一定會去問她阿姨,真不知道她的親戚們會編什麼故事來回謊。

香檳。科林斯只是費絲虛構的一個人物,他卻信以為真,愚弄自己。都是費絲搞的鬼,他真該抓她來打屁股。

他實在無心工作,推開桌上的文件,再轉動椅子去看窗外。聽盥洗室里費絲在幫裘伊洗澡的水聲。裘伊在僵持許久之後,終於在一個小時前流着淚說抱歉。

費線提早喂裘伊吃晚餐,然後帶着裘伊去洗澡。裘伊今天玩了半天,又賭了半天的氣應該累了,等她洗乾淨,他預備早點送她上床。他也打算早點送裘伊的姊姊上床。

他們午餐之前的親吻對他脹痛的小腹一點都沒有舒解作用。

「哈啰,李斯。」

李斯轉回椅子看。費絲和裘伊並排站在盥洗室的門外。裘伊長長的金髮用毛巾包着。出了盥洗室被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寒顫,向費絲偎近。

李斯站起來,添了塊煤炭進爐火里。

「她在浴缸里滑倒把頭髮都弄濕了,我就順便幫她洗頭。」費絲解釋道。她有點緊張的舔舔唇看李斯。「我在爐火前幫她梳一梳,應該很快就會幹。」

「慢慢來,不必急。」李斯微笑,他看得出她和他一樣急着想快點送裘伊上床。「天都還沒完全黑呢!」他把一張單人沙發推近爐火,然後坐下。「過來這裏,小東西。費絲幫你梳頭髮的時候,我來講個故事給你聽。」

裘伊跑向李斯,坐到他腿上,頭靠着他的胸膛。「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李斯溫柔的回答:「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小東西。」他捧起裘伊的臉,讓她看清他誠實的表情。「我只是對你感到失望。」

「噢。」裘伊害羞的說:「我以後會乖了。」

「很好。我很高興聽到你說這句話。」

費絲拉一張擱腳的皮椅來坐在裘伊後面。她把裘伊頭上的毛巾拿下來,再把裘伊的頭髮擦乾一點,然後拿梳子梳裘伊的頭髮。

李斯開始講故事,他講一隻大灰熊掉尾巴的故事,不僅裘伊凝神傾聽,連費絲都被這個故事吸引住。裘伊的拇指含在嘴巴里聽,另一手則無意識的玩著李斯襯衫的扣子。

李斯的故事講完了,他等待聽眾的反應。可是裘伊的反應卻是閉上眼睛,而且立即就睡著了,小臉蛋靠着李斯的胸膛。

她的頭髮也差不多被爐火的溫度烘得全乾了。費絲放下梳子,把裘伊的金髮編成辮子。

「她的頭髮像絲一般柔軟。」李斯摸摸裘伊的頭髮。「為什麼要編辮子呢?散著也很好看呀!」他摸著裘伊的頭髮,眼睛看着的卻是費絲盤在後腦上的髮髻。「我喜歡看你披散著頭髮的樣子。」

費絲緊張的吞咽口水。「不綁辮子的話,睡覺的時候翻身頭髮會打結。」她向裘伊伸出手。「我抱她進去睡覺。」

「不,我來。」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熟睡的孩子,微笑的看着裘伊。「我喜歡送她上床。」

費絲遲疑道:「如果你真的……」

「我真的喜歡送她上床。」他抱着裘伊,走到裘伊房門口,轉身以特別低沉的聲音說:「然後我要送你上床。」

費絲羞紅了臉,微低下頭。

「還有,費絲……」

「嗯?」她再抬頭看他。

「我要脫掉你的衣服,不要換睡衣,也不要綁辮子。」

「還有嗎?」她訕訕的輕問。

他微笑。「為我留一盞燈,我才能找到你。」

費絲慢慢走進卧室。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他要脫掉她的衣服,叫她不要換睡衣,那在等他來的這段時間她要幹嘛?

她走到床邊,把床罩拉開。現在就上床睡覺未免太早了。她又把床罩蓋回去。在房內走了兩圈,拔掉幾根髮夾,再把髮夾又夾回去。他不要她綁辮子,他要親手拔掉她的髮夾,把她的頭髮打散嗎?

她的目光又落到床上,那是房中最大件、最顯眼的傢具,她無法忽視它。她再去把床罩掀開,想了想又準備把床罩蓋回去。

「不要動,」李斯說。「不必蓋回去,我們馬上就要上床了。」

費絲不自然的退離床一步。「裘伊……」

「她睡熟了。」他走進房裏,關上門。鎖門的聲音傳進費絲敏感的耳朵里似乎特別響。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攤開兩手。「我不習慣空着兩手沒事幹。」

他點頭。「我懂你的意思。」

「你懂嗎?」她張大眼睛看他。

他再點頭。「我也不習慣閑着沒事幹。」他微笑,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齒。「過來,讓我們空着的手有事做。」他向她走去。

費絲走進他懷裏。「我該怎麼做?」她耳語。

「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他開始拔她的髮夾,他的唇也對上她的唇。

費絲摸索著拉下他的領帶。

李斯凍住。他的舌停止在她口中的探險,他的心臟猛烈的撞擊著胸膛。他等待着。

費絲仰頭迎視他的目光,她害羞的微笑。「你說我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點頭,沒有開口。

「我想脫掉你的襯衫。」她額頭抵住他的白襯衫上,感覺臉頰熱烘烘的。

李斯重新呼吸,急促地呼吸。「別讓你的手閑着。」

她把他的襯衫從褲子裏抽出來,然後解開一個個扣子。

李斯很難專心拔她的髮夾,費絲每解開一顆扣子就吻他的胸膛一下,等扣子全解開了,他不知道她還要怎麼做。

當她跪下來解最後一顆扣子時,他幾乎無法呼吸。

她親吻他的肚臍。

李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抓她的手臂,拉她站起來,立即攫住她的唇,饑渴的吻她。

費絲熱情的回吻,她的血液在血管里沸騰,整個人熱得快焚燒起來。她抱着他的腰,胸部壓上他赤裸的胸膛,她衣服上的扣子印進他肉里。

他輕推開她一點,手擠進兩個人的身體之間。為了解救他遭扣印的肌膚,他必須脫她的衣服。

費絲的身體一離開李斯,她的腳就軟得站不住。他把費絲壓在卧室的門上。他的手忙碌的解她的扣子,他的唇則忙碌的和她熱吻。

他的需要太強烈了,平時訓練極佳的自制力完全崩潰,手抖得幾乎沒辦法打開扣子。

費絲親吻他脖子、耳朵,溫熱的舌舔吻着他耳垂、耳窩。

李斯用的勁稍大了些,她的扣子掉了幾顆到地上。他把她的衣服自肩膀拉下,露出她的內衣和她一片雪白的胸部肌膚。

費絲把她自己的衣服脫下,再把李斯的襯衫剝開。他不耐煩的解開他的袖扣,把襯衫丟到椅子上,然後去解她的裙鈎。

她剛他的下巴,他傾過頭去吻她的唇。她好甜,他永遠都嘗不夠她的甜蜜,而且他還貪心的想得到更多。他的身體貼緊她。

費絲知覺到他的需要,她在他懷裏蠕動。

「上帝!停!費絲。」他粗聲低喊。「感覺太好了,我會受不了。」

她不肯停,測試他的極限。

他的雙手握住她臀部。「該死!女人!停!不要動!」他濁重的呼吸。「我的手抖得沒辦法脫掉你的裙子。我覺得我好像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她的手滑進他們的身體之間撫摸他,用極具誘惑性的嘶啞聲音說:「我覺得你夠成熟了。」

李斯沒想到像費絲這樣的淑女會用這樣的話語和動作來挑逗他。看她的表情,她還樂在其中呢!嫣紅的臉興奮得發亮,明媚的眼睛閃著勝利之光。她在他的造就下成為一個性感女神了。

「你摸過多少成熟的男人?」他逗道。

「只有一個。」

「那你怎麼知道我夠成熟?」他忍住想吻她的衝動。

「乳臭未乾的男孩不會這麼雄壯。」她踮起腳找他的唇。

他只給她一個短吻。「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會這麼雄壯,只是他們欠缺技巧和自制力。」

「你怎麼知道?」她吻他的下巴。

他笑道:「我以前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你?我無法想像。」她用她赤裸的胸摩擦他的裸胸。「我以為你一生下來就這樣。」她半挪揄道。

他輕吟,渴望立即佔有她,可是他又想繼續這逗人的前戲。上帝!她學得真快。她已經非常擅長勾引了。「在我學會自製之後,我才懂得怎麼取悅女人。」

「李斯。」她舔吻他的乳頭。

「什麼?」他幾乎無法思考。

「忘記自製,取悅我。」

他把費絲抱上床。她躺在床上,看着他踢掉鞋子和襪子,他的手抖得笨拙。

費絲坐起來跪在床上。「讓我來。」她向他伸出手。

李斯靠近她。

她解開他的褲子撫摸他。

李斯用力的深呼吸,呻吟的握住她的肩。「好了,我快受不了了。」

費絲放開他。「這樣會痛嗎?」

「不,但是我受不了太多快感。」他踢開他的褲子。

費絲第一次放膽的細瞧他的胴體。原來除了他下巴上的小疤,他身上還有許多疤痕,雖然每個疤痕都不大,但是都相當顯眼。她愛憐的吻他的疤痕,當她吻到他大腿上的疤痕時,他抱起她的頭來親吻。

李斯吻着她,一邊除去她累贅的內衣,然後鬆散開她的長發。「現在你更像個性感女神了。」

「我是你的性感女神?」

「嗯。」他親吻她酥胸。「你學得很快。」

她悸動的承受他的舔弄。「教我,把所有的技巧都教我。」

他把她身上僅留的襪子也脫掉,然後躺下拉她坐到他身上,教她如何取悅他。她的確是個一流的學生,他很快就失去自制力,將她翻倒,壓在她身上蹤情滿足他的慾望。

費絲嬌吟著把指甲刺進他肩膀,在到達高潮時瘋狂的叫喊他的名字。

李斯也同樣叫喊着她的名宇,沖至快感的最頂峰。

喘息過後,李斯拉毯子為他倆蓋上,費絲吹熄了燈再窩進他懷裏。

他們倆都幾乎立刻睡着。

黎明之前火車停下。李斯醒來,靜聽外面的聲音。

費絲被他坐起來的動作吵醒,她揉揉眼睛。「怎麼了?」

「火車停下來了。」他吻一下她的額頭。

「為什麼?」

「聽。」

她凝神傾聽,起初聽不見聲音,接着彷彿聽到細細的鈴聲。「好像是風鈴的聲音。」她望向窗外,天還沒亮呢!

「很難得的機會。」他對她微笑得像個預備獻寶的男孩。「來,來看,你可能沒看過。」他起身套上褲子,把他的襯衫遞給費絲。「你先穿上我的。」

她穿上他寬大的襯衫,然後他穿上外套,用毯子把她裹起來,抱起她走出卧室到車廂的門邊。

「打開門你就會看到。」

費絲一開門,冷風即迎面而來。李斯抱她到門廊的椅子前,放下她,把椅子上結的冰掃掉,然後他坐下,把費絲抱坐到他腿上,兩個人一起用毯子包裹着抵擋寒風。

鈴聲越來越近。

「你看!」

費絲所看到的令她屏息忘了呼吸。有數百隻野牛正緩緩的經過鐵軌。他們的身上多半覆蓋着白雪,成群結隊的漫步不畏風寒,真是壯觀。

「喔,李斯。」她轉頭親他下巴。「這真是個難得的經驗。它們近得幾乎讓我可以感覺到它們呼出來的熱氣。你聽到鈴聲的時候就知道是它們經過?」

他點頭。「我猜應該是。」

「你看過這種景象?」她在毯子裏握住他的手。

「嗯,很久以前。好好的看,甜心,以後我們可能再也看不到了,野牛群正日益減少。」

他聲音里的沉痛悲傷使她打了個冷顫。

「冷嗎?」他抱緊她。

「有點,可是我不想錯失這個鏡頭。」

他們直看到最後一隻野牛也離開他們的視線,火車最後一次響起汽笛、開始前進了,才回車廂里。

回到床上,他們慢慢的溫存着,再享受一次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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