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讀不懂的心酸
「這一粒，是我。」
它閃耀的是溫潤淡雅的光澤。
「還有這一粒，是伊謝爾！」
閃著七彩夢幻般光芒的，真的是伊謝爾的那一粒嗎？
「還有這一粒，是……」
他一粒粒毫不厭煩的數着。
水晶在我手腕上閃閃發光，而眼淚卻模糊了我的視線。
在介紹完所有的水晶以後，他才故作輕鬆地說：「我知道你回去以後就會忘了我們，所以乾脆自私一點兒，用這條鏈子把你綁住。一紅看到這條鏈子，你就會想起我們，想起在這裏的日子，想起每個愛你的人。」
任誰動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沉重。
「雖然……鏈子似乎拴不住人呢……」他的語氣帶着淡淡的無奈。
「不，能拴住的！」我高高的抬起自己的手腕向他展示著那條水晶手鏈，「菲拉古斯，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
喉嚨忽地哽住，我帶着濃濃的不舍，卻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被分離的悲傷完全籠罩着。
過了很久我才說下去：「可是我沒有禮物可以送給你，菲拉古斯！」
「能夠遇到你，能夠和你相處已經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了！你治好我們這裏這麼多人的疾病，更是最珍貴的禮物！你以後戴着這串手鏈，把我們的記憶一直帶在身邊，那就算是送給我的禮物了。夏娜，請別忘記，我們會一直想念你的。」
我忍不住伸出雙臂，抱住菲拉古斯，把頭伏在他的胸口，任淚水濡濕他的胸襟。菲拉古斯輕拍我的背給我安慰。終於到了離開的那一刻。就像迎接自己親人返航的情景一般，大家都來到飛船前送我。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熟悉的，陌生的……
大家戴着濃濃的不舍，站在飛船連接通道外和我告別。
「夏娜，請收下我的小小禮物，感謝你治好我兒子的病！」一個美麗的媽媽把禮物送到我手邊，輕輕擁抱了我一下。
「夏娜，我們會記得你的，你也別忘記我們啊！」一個老人也帶着他的禮物來同我告別，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
「夏娜姐姐，我不要你走，你能不能不走啊？」朝夕相處的孩子牽着我的衣襟依依不捨。
……
我也很捨不得啊！
淚水漫出了我的眼眶。
阿諾拉着喬斯坦走過來，眼淚汪汪地望着我。
「夏娜姐姐，夏娜姐姐……」他哭得說不出話來。
而喬斯坦彷彿還沒有從那一次罵我的尷尬中恢復過來，他怔怔地望着我，不知道如何開口，呆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阿諾別哭，有什麼好哭的！留不住她，就讓她走好了！」
雖然說出這樣滿不在乎的話，可是他的嚴重分明也有一層水霧啊……
我上前握住阿諾的手，卻望着喬斯坦說道：「謝謝你們！」
在連接通道的盡頭，伊謝爾一直站在飛船的艙門變，看着我和大家告別。他身穿銀色的飛行裝，長發飄逸，身材挺拔，在清晨的光線中閃著熠熠光芒。我走到飛船的門邊，凝神看着他，想要開口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走入艙門，我忍不住轉過身來，深深看着伊謝爾，輕聲說：「就算我知道基地的坐標，我也不會告訴聯邦軍隊的。你放心，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因為我的性命是你不顧一切就就來的。」我的眼淚毫無顧忌地滴落下來，「不過從此後我們就只會是敵人，不再是朋友了。」
這樣的話說出口，讓我的喉嚨變得疼痛不已。
我看着伊謝爾，唇邊苦澀地揚起一個笑。
我真的不想和你們成為敵人……可是，為什麼我卻一點兒也無法改變？
「為什麼你是海盜，而我是聯邦軍人呢……」我喃喃自語，滿心的痛楚都在一瞬間迸發了。
飛船出發,朝着約定的地點飛去。
飛船具有宇宙波和宇宙摺疊探測儀，可以搜索到宇宙中波動以及摺疊點，我們利用這些數據順利地一次又一次穿越摺疊點，很快，就到達了約定交換俘虜的地點。
我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聯邦軍隊的艦隊已經等在那裏了。和聯邦飛船聯絡后，我們的飛船準備與對方的一搜飛船進行通道連接。
看到周圍聯邦的艦隊圍繞着我們，我突然有種不詳的感覺——為什麼聯邦戰艦的排列位置是攻擊的形態呢？
有幾個人叫我去控制室，可是，我才剛剛走到控制室門口，我們的飛船忽然一震，像地震一樣搖擺起來，大家被搖得七歪八倒。
聯邦的飛船竟然對我們開火了~
「大家快準備撤離！」我聽見控制室里的伊謝爾再說話，連忙跑了進去。
海盜團的幹部們都站在控制室里，驚恐地看着顯示屏。
我們的飛船性能很好，在幾秒內就啟動了。
伊謝爾接通與聯邦飛船的聯絡。
伊謝爾很憤怒的說：「你們瘋了嗎？你們的人質夏娜還在我們的飛船上，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聯邦飛船也開動起來，繼續向我們圍攻過來，完全不理會他的質問。
「聯邦不會在乎我們這個小人物的！」
想不到聯邦真的置我的安危於不顧，毫不猶豫攻擊我們的飛船，我只能沖着伊謝爾無可奈何的苦笑。
伊謝爾顧不得跟我們說話，一邊指揮着撤離和反擊，一邊和聯邦飛船對話；「聯邦的飛船請注意，你們的人質夏娜在我們的手裏，你們盲目的攻擊或傷害你們的人，請立即停止攻擊！」
過了好一會兒，聯邦的飛船傳來一個聲音；「夏娜·米勒早已背叛聯邦政府，投靠了海盜團，此事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們不用拿這個叛徒的安危來威脅聯邦政府！聯邦政府已經下令，對於任何叛徒，都無須顧忌，一定要維護聯邦政府至高無上的尊嚴，打擊海盜，還宇宙一個安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投降吧！」
說完之後，聯邦艦隊更加氣勢洶洶的逼近我們。
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只有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什麼都不能做。
我背叛政府？
還證據確鑿？
聯邦為了消滅海盜團，連是非都可以顛倒了嗎？我寧願他們直接讓我以身殉國，也不想聽到他們為了維護所謂的人權，而將我說成叛徒！
我沒有背叛政府，政府卻背叛了我！
此時的我，無比仇恨的望着前方的聯邦艦隊。
聯邦艦隊的火力很兇猛，九艘飛船朝我們攻擊過來，向我們發射等離子彈。
等離子彈強大的破壞能量殼已將我們的飛船的外殼抹掉一層，而接二連三的等離子彈，則能使我們的外飛船外殼氣化，讓飛船徹底崩潰。
緊急狀況下，我們只能快速撤離，利用我們飛船在速度上的優勢拚命逃跑。
雖然我們飛行的速度較快，但我們飛船的強項是尋找宇宙摺疊點，火力是不夠強大的，而我們每一次穿過的摺疊點，聯邦的飛船也都能緊緊尾隨過來。
伊謝爾已經戴上了他那魔鬼般的面具。
我看不見他的真實表情，只能聽見他鎮定的聲音。「計算外殼還能承受幾次等離子彈破壞，計算敵方飛船的等離子彈存量，還有，尋找快要反彈的宇宙摺疊……」他冷靜的佈置這人物。
勢單力薄加上活火力不足，我們的飛船必須立即找到合理的逃跑路線。
最好的方案，是找到一個即將反彈的宇宙摺疊，利用我們速度的優勢穿越摺疊點，而等到聯邦艦隊打算跟隨的時候，摺疊處已經反彈，那麼聯邦的艦隊無法穿越到我們的身後，只能離我們越來越遙遠，知道我們被徹底的甩開。
只是，倉促間這樣的宇宙摺疊點是很難找到的……
還好，我們的速度讓我們和聯邦艦隊拉開了一點兒距離，他們的等離子彈的命中率就沒有那麼高了。
可是，聯邦艦隊的威脅並沒有真正解除，我們無法徹底擺脫他們！
看着雷達顯示屏上緊追不捨的聯邦艦隊圖標，我觸底地對它們失望了。我一直堅守的信念在一瞬間崩塌了。原來被人背叛的感覺是那麼痛苦……為什麼呢？雖然爸爸因為政府的原因被人暗殺，但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政府，我只認為那是某些人的陰謀，沒想到……
整個聯邦到已經被黑暗勢力滲透了嗎？或許，從一開始聯邦就是這樣殘酷的，是我被他們欺騙了！
憤怒灼燒着我的心：跟聯邦相比，反而是這些所謂的邪惡的海盜更光明磊落。神哪，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聯邦政府拋棄了我，而海盜們……是我害他們被攻擊的，他們一定也不會原諒我吧……還有誰能會站在我身邊呢？我看着四周陷入苦戰的人，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伊謝爾的目光正透過那張猙獰的面具落在我的身上。不會吧！他可是戰鬥總指揮，這種時候怎麼會注意到我呢？況且，我是害他們陷入苦戰中的人……
伊謝爾從指揮台上下來，朝我走了過來。我有些自卑地想退卻，想推到沒有人的角落裏，不讓任何人看到我現在的脆落。
「夏娜，你冷靜一點兒，跟我過來。」伊謝爾抓住我的手臂，不讓我躲開——他很用力，似乎是在抓我，卻又像在給我力量。
猙獰的面具擋住了他的眼睛，我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們受到了一條信息，是給你的。」
「給我的？」我愣住了。誰會在這種時候給我發信息啊？而且還知道我在海盜船上……難道是聯邦的人嗎？
伊謝爾拉着我往控制台走去。這時候，其他人才注意到我。他們看我的目光變得有些捉摸不透，但我知道，那複雜的目光中有着很深的懷疑。
他們在懷疑我！
我咬着牙，將心中的不安和委屈壓下去，故作鎮定的跟着伊謝爾來到控制台，抬頭便看見顯示屏上赫然出現了一行字：「夏娜，霉運保佑你，收到請回復！」
天哪！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霉運保佑你」是我跟萊恩開玩笑的時候的說法，只有我們倆私下用過！難道，這是萊恩發給我的消息？莫非他也在聯邦艦隊中追擊我們？
「是萊恩！我的好朋友萊恩！」我驚喜的大叫着，轉過頭看着身邊的伊謝爾，「是他發的信息，他是聯邦軍事院的學生，現在一定也在聯邦艦隊中。我們應該趕快和他聯絡，他一定可以幫我們！」
伊謝爾有些遲疑的看着我，什麼話也沒有說。
因為他的沉默，控制室里頓時靜了下來。
見他猶豫，我着急地說道：「伊謝爾！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讓我跟萊恩聯絡把，他一定可以幫助我們！」
「不行，不能讓他跟聯邦聯絡！誰知道他會不會背叛我們!」突然，一個不知名的人在旁邊大喊。
維克多今天沒有來，如果他來了，大概早就喊著要殺死我了把不過儘管他不在，還是有很多人更符合起來。
我突然覺得好想哭。
「我還要怎麼背叛你們？我現在被聯邦追殺，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回到聯邦了！就算我說什麼，你們覺得聯邦會相信嗎？我只是想活下去！如果你們還想活下去，就聽我的！」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我居然說了一句威脅他們的話。
頓時，整個控制室鴉雀無聲。
這時伊謝爾側開身體，默默把操作位讓給我：「你趕緊和他聯絡把，其他的是等我們逃出去了再說。」
「伊謝爾」
雖然他的語氣很生硬，但此時此刻，他是唯一相信我的人，我真的很高興
顧不得再說，我趕緊操作起來，回復萊恩。
「我是夏娜，告訴我你在那裏？」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時間點和一個宇宙坐標位。調那個時間點的掃描圖，對照坐標位，我發現萊恩的飛船就在我們身後，九艘飛船行成的艦隊排成了三乘三的組合，他在第二排中間。
「告訴我你知道的情形，關於我的。」我和萊恩有一同長大的默契，我隨便說一句話他都能輕鬆領悟。
「目前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你們。」萊恩簡要介紹了一點情況，「我們的彈藥和燃料充足，每艘飛船都備有300枚等離子彈。」
天哪，三百枚！按照我們飛船目前剩餘的中和彈數量和外殼的抵抗能力，四艘飛船的彈藥足以讓我們飛灰煙滅，而且，我們的能源準備不足，逃亡過程中，飛船需要隨時改變方向，無法利用星際引力做動力，能量的耗損非常厲害。
這樣看來，我們的情況相當危急啊！「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回頭望向伊謝爾，輕聲問。他沒有回答我，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從他的動作中我感覺到他的相信，不知不覺中多了一絲勇氣，「嗯」了一聲用力點了點頭，目光重新回到操縱器上。
「萊恩，你們是有備而來，還是臨時決定攻打我們的？」
「我們有着詳盡的預備，目標是消滅海盜團。夏娜，從一開始你就被放棄了，聯邦根本沒有交換人質的打算。」
儘管只是屏幕上幾個乾巴巴的字眼，我卻能看出來萊恩內心對我的無比擔憂。我的唇邊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
政府果然沒有打算就我，那個嘴上說着人權、任何時候都將人命放在首位的聯邦，根本就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說不定，爸爸的死也是整個聯邦政府放棄了他……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忍住悲傷，在操縱盤上敲打着。我相信萊恩，他有聰明的頭腦和處理緊急情況的經驗，只要他願意幫忙就會有很大希望！
「你們的飛船能夠探測到宇宙摺疊點？」萊恩問道。
「是，可以探測摺疊點，帶時間坐標。」這就意味這我們可以探測到摺疊點的位置，同時，還可以知道這個摺疊點處在什麼狀態下——是正在靠攏，還是正在遠離。
「很好，儘快掃描出最近的摺疊點，能掃多少掃多少，就這些摺疊點的時間坐標列出來，找到最合適的路線。在你們穿越的瞬間，我會幫你們拖延聯邦艦隊的一點兒時間。」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們穿越摺疊點的時候，有萊恩製造一個不小心擋住艦隊的意外，使艦隊進入摺疊點時摺疊已經開始反彈，那麼，以他們的速度就永遠無法追上我們了。
「會帶給你危險嗎，萊恩？」我有點兒擔心他的安危。
「哈哈，你放心吧，你忘了我是天生幸運兒嗎？萊恩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讓我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
和萊恩溝通好我趕緊對這伊謝爾說：「就照這樣辦吧！」
伊謝爾剛打算開口，突然，有個老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將冰冷的目光投在我身上。我認識他，他是海盜團的長老之一。
「首領，我們不能輕易相信聯邦的軍人。萬一他是幫助聯邦軍隊對我們進行夾攻，首領能承擔這個責任嗎？」
我鄒起了眉。
為什麼老人家總是這麼頑固呢？現在已經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就算不聽我的話，飛船還是會被聯邦擊毀的！
看得出很對人不同意他的話，可是，畢竟他是長老啊，沒有人敢挑戰權威。
「你是我們的首領，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那位長老又說了一句，給了伊謝爾最大的壓力。
伊謝爾會怎樣做呢？
伊謝爾緩緩拿下面具，臉上的表情竟然很平靜。
他看着我，湛藍的眼睛中閃爍這信任的光芒，讓我不安的心一瞬間平靜下來。
「我相信夏娜。如果我們把時間浪費在猜疑和爭奪中，那就真的被聯邦消滅了。至有互相信任，團結一致，我們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們從以前開始，與帶過那麼多危機，不都是靠着信任挺過來了嗎？這次，我們也會成功的！」
伊謝爾不愧是領導，短短几句話已經讓士氣重新振作起來了。
而我則無比感動地看着他，因為他選擇了信任我。
「可是帶着時間軸穿越的技術是很難的，需要高超的飛行能力和身體節奏控制能力，有誰可以」
「我可以啊！我是唯一可以跟萊恩配合的人，我們一直以來都很有默契的。」我熱切地看着伊謝爾，無比激動地說。
伊謝爾有點詫異，不過，她總算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可是站在一旁的喬斯坦卻開口堅決反對：「不行，還是我來！我的飛行技術是最好的，而且這艘飛船我姨家駕馭過好些年了。你呢，你有經驗嗎？」
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對我的擔憂。
喬斯坦的話雖然強硬，卻讓我感覺到他的關心——他不願意讓我來駕馭，不僅是擔心我的能力，還是擔心我會受到傷害。
「喬斯坦，駕馭不僅是看時間長短！現在最重要的是穿越的節奏！我跟萊恩已經合作試過了很多次，不會有問題的。如果你不相信，就讓我們憑實力說話吧！」我的聲音很大，很堅決。
喬斯坦看着我的眼睛，我坦然地和他對視，希望他能感受到我堅定的信念。
「那好吧。」喬斯坦想了想，終於沒有再堅持。
「讓他去吧。」伊謝爾也這樣說道。
「放心，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上駕馭台，坐在座位上。
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了身體，開始調整節奏。
宇宙摺疊探索器掃描出附近幾個適合的摺疊，探測儀根據距離和飛船的速度，自動篩選出了最適合的摺疊點。
就是他，一個正在靠攏、馬上就會重疊的宇宙重疊！我儘管看不見，卻能在心裏掃描出他變換的弧度。
我控制飛船朝他飛過去。
這點點算是你加粉的獎勵，雖然不多。
喬斯坦的話雖然強硬，卻讓我感覺到他的關心——他不願意讓我來駕馭，不僅是擔心我的能力，還是擔心我會受到傷害。「喬斯坦，駕馭不僅是看時間長短！現在最重要的是穿越的節奏！我跟萊恩已經合作試過了很多次，不會有問題的。如果你不相信，就讓我們憑實力說話吧！」我
在飛行過程中，我還熟練地躲避開了幾次聯邦艦隊的攻擊，這也讓大家對我的信心更足了。
我們身後，萊恩的飛船在隊形中發生了一點兒變化，他從第二排穿出來，飛到最前面，彷彿在迫不及待地追趕我們。
儘管和萊恩已經說好了，但我還是有些緊張，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摺疊點越來越近了……
現在飛船需要保持一個特定的速度，而身後的聯邦艦隊還在不停地對我們發射等離子彈，我需要在不斷閃躲中，不停調整速度。
終於，在摺疊發生完全重疊的瞬間，我們的飛船準確地穿越了，而身後，萊恩的飛船忽然發生一個停頓，繼而在垂直空間發生了一個轉彎，看起來就像失控了一樣。後面緊隨的艦隊猝不及防，紛紛減速。等到它們頓了頓沖入摺疊空間的時候，摺疊已經開始反彈了，它們錯過了空間穿越的時機！
我們終於擺脫聯邦艦隊的追擊了！
「啊！我們成功了！」我們在船艙內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我把飛船換到自動飛行狀態，從駕駛台上跳下來，情緒激動得看也不看就抱住離我最近的人，不顧一切地大聲叫喊。
「太好了，太好了！」我激動得語無倫次，「我們終於暫時安全禮物！」
剛才那一刻，我甚至都感覺自己心跳都停止了。那種緊張一直在我身邊徘徊不去，在血液中蔓延著，將我整個人吞沒。
現在，我終於放鬆下來了。
我放肆地大笑，但一抬頭看到被我抱着的人，頓時驚詫不已……剛才我只是隨便抱了一個人，沒想到抱住的竟然是伊謝爾！
我的臉瞬間紅了！
他正好笑地看着我，雖然他極力想忍住臉上的笑容……
我的臉瞬間又紅了！
他能不能不要這樣看着我啊！每次被他溫柔地凝視時，我就會全身都不自在，不過不是討厭，而是……
哎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總之，就好像心跳都停頓了！
「夏娜，你很厲害。」伊謝爾說話的時候，眼睛裏流露出讓我覺得很驚訝的希望的火光。
「我們安全了，伊謝爾，我沒有撒謊……」我這樣說的時候，內心的激動和如釋負重的感覺，讓我的嚴重浮出一層淚光來。
我終於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向他證明我！
「是啊，夏娜，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你的觀察力和身體靈活性比我還要好啊！」喬斯坦這時也湊到我面前，一臉佩服地誇我。
「呵呵……」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
再一次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我高興得好像要飛起來了，這時，我根本沒有去想以後會怎樣，也沒想過還會遭遇到多少考驗。
我們乘坐着飛船返回了基地，飛船返回了基地，飛船剛停穩，人們就歡呼著迎了上來。
阿諾看到我，激動得尖叫起來，漂亮的雙眼閃現出淚光：「夏娜姐姐，你沒走！」他飛跑過來緊緊抱住我，久久地不肯鬆開，一邊笑，一邊忍不住掉眼淚，「我以為……以為你離開我們了。」
我也興奮得快要哭出來了，帶着鼻音說：「我捨不得你們啊，所以就不走了！」
大家看到我回來，都開心得不得了。
不過，似乎不是每個人都歡迎我，至少，維克多一看到我就對伊謝爾大喊：「首領，你怎麼把聯邦的人帶回來了？你不怕她出賣我們嗎？」
歡樂的氣氛因為他的話而冷卻下來，所有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因為他的話，大家想起了我的身份。
「你別胡說！這次如果不是有夏娜幫忙，我們早就已經死在聯邦艦隊的攻擊下了。」喬斯坦生氣地指責他。
「對，夏娜是好人，她不會背叛我們的。如果她要背叛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幫我們啊。」另一個不認識的人也為我說話。
沒有跟着我們去交換人質的菲拉古斯也皺着眉說：「剛剛我們已經收到大家遇險的消息，這次如果不是有夏娜幫忙，我們已經全軍覆沒了。夏娜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我們的英雄。」
「對，夏娜姐姐是英雄！」阿諾此時興奮地在一旁喊。
哎呀，我沒有那麼厲害啦，突然成為英雄人物，我壓力很大啊……
我連忙擺手，想讓自己隱蔽在人群中，卻被一旁的伊謝爾拉住手。
我抬頭驚訝地看他，他卻用嚴肅的表情面對我。
「大家聽着，夏娜使我們海盜團的恩人！現在她脫離了聯邦，被聯邦追殺，我以首領的名義讓她暫時留在基地里，大家有意見嗎？」
「沒有！」
「太好了，夏娜姐姐可以留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