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秘密日記

第十五章 秘密日記

夏天,是裸露的季節。

酷暑來臨,五公主一走進公寓,就只穿着短褲和弔帶背心,一天要洗三四次澡。水表沒命地轉,冰箱的門都要被拉壞了。她們洗完澡,用浴巾一裹就一窩蜂擁進京姬的房裏,望着彼此的身體尖聲笑着。

考完期末考試,我跟同學喝了幾杯,回到公寓。

那天,她們也和往常一樣,擁進浴室,把脫下的衣物胡亂扔到外面。我想出一個超級惡作劇,我躡手躡腳地收起她們的衣服扔進衣櫥,然後走出房門,摁了門鈴。嘈雜的浴室里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誰啊?」

「難道仙郎出去了?」

「說不定……」

我又摁了一次門鈴。

隨着「稍等」的招呼聲,浴室門口出現了一個好看的裸體。

「呀!」英蘭看到了我,她來不及遮住自己,尖叫着衝進了浴室。

「是仙郎。」從裏頭傳來英蘭的聲音。

「看見了?」有人問英蘭。

「是啊,怎麼辦?」

「怎麼回事?」她們咯咯笑開了。

「我看見嘍。」我沖着浴室喊。

「看到什麼了?」有人接我的話。

「英蘭姐的。」

「怎麼樣?」

「好像肚臍下面有疤。」裏面再度傳來大笑。

「我進自己房間了,你們快點出來穿上。」我故意弄出關門的聲音。

「進去了嗎?」

「不知道。」

「叫他一聲看看。」

「仙郎!」

我忍着笑,沒有吱聲。

「好像進去了。」

「京姬你出去看看。」是賢珠的聲音。

「賢珠,我看你出去更合適。」有人說。

「你這丫頭。」

「好像真進去了,咱們出去吧。」

「等等,說不定咱們正穿衣服時他會跳出來,所以咱們出去拿了衣服就往京姬房裏跑。」

「好吧。仙郎這小子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開門小點聲。」有人輕輕地說。

我小心翼翼地躲到門后,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

「衣服不見了。」

「應該在房裏吧。」

「出去吧。」她們走出來,是全裸。太壯觀了,我頭一回看到五公主的全裸。

「我都看見嘍。」我從門后跳出來,她們尖叫着跑進京姬的房間,身體的曲線優美極了。

「我看見嘍。」我故意氣她們。她們因為團體公開了裸體,所以並沒有像英蘭剛才那麼感到羞恥,笑得都快岔氣了。

「仙郎,快還衣服。」京姬的聲音傳來。

「一個一個來我房裏拿。」

「幹什麼?」

「玩唄。」

「玩什麼?」

「好玩的。」

「什麼是好玩的?」

「我也不知道。」

「那你過來吧。」

「真的嗎?」

「真的,快點。」

「我真進去了。」

「進來吧。」

我抱着她們的衣服走進京姬的房間。

突然,我的頭被床單蒙住了,有人抓住我的胳膊,她們集體撲向我,摁倒我就打。

「你這偷窺狂!」

「以後還敢不敢再淘了?」

「不,不,再也不了。」

我掙扎著阻止她們的攻擊,但是因為臉被捂住了,也奈何不了雨點般落下來的十隻拳頭。

我和賢珠在秋天酒吧見了面。坐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開口,只是緊緊地盯着我。

「為什麼不說話?」

「沒什麼。」

「怎麼了?」

「……」

「說說看。」

「我今天想喝酒。」

「要點啤酒?」

她點點頭,有氣無力的。

我要了兩瓶啤酒,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問:「今天是不是那個?」

「……」她還是不開腔,只是搖頭。

「真是的。」

我邊抽煙,邊琢磨。肯定跟見過惠京的事情有關。我沒跟她說過和惠京見面的事情。因為那之後就是期末考試,根本沒有機會跟她單獨見面。又怕在電話里說不清會產生誤會,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仙郎君,咱們該分手了吧?」啤酒和菜到了之後,賢珠開口說。

「為什麼?」

「和你約會太累了。」

「哪一方面?」

「……」

「喝一杯吧。」

「……」賢珠只是神經質地反覆摺疊餐巾紙,顯然很不滿。

「別賭氣了,喝吧。」她接過杯子放在桌上,然後繼續摺疊餐巾紙。

「不給我倒?」

「你以為我是倒酒的女人?」

「你這是……」我好脾氣地賠著笑臉。

我自己倒上酒,呷了幾口,問她:「哪方面感到累?我會讓你舒服的。」

「聽說,英蘭給你介紹的女孩是你曾經追過的?」

「是有過。是在沒把你當成我女朋友

之前。」

「如果喜歡就跟她約會吧,我不會在

意的。」

「挺善解人意啊!」

「你才知道我善解人意啊?」

「善解人意的女孩為什麼那麼酸酸的?」

「嫉妒啊!」

「哪有這麼矛盾的?」

「哪兒矛盾了?嫉妒就是嫉妒,理解就是理解。」

「天這麼熱,咱們不要發熱了,空調多累啊。來,干!」

「切……」她沖我翻白眼兒,那樣子很是可愛。

「英蘭姐吹的吧,說給我介紹了女朋友。」

「聽說比韓國小姐都漂亮?」

「不如你。」

「得了吧。」

「其實她長得跟你很像。氣質也差不多。」

「那不是很好嗎?比我年輕,學校也好。」她的嫉妒,讓我感到了隱約的快感。

我繼續氣她:「你是自卑嗎?」

「我也能考上漢城大學,只是不願意男女共學才上的梨花女大。你以為我實力不夠啊?」

賢珠可是準備去世界名牌茱利亞音樂學院攻讀碩士課程的高材生!被人比下去的只能是年齡。

我故意氣她:「和純情女郎見面是好。」

「既然如此,乾脆去見野雞不是更好嗎?」

我放聲大笑,喝完杯里的酒,向她伸出酒杯。她沖我吐吐舌頭,那意思是讓我自己倒。

「快倒。」

「怎麼說平語?」

「因為你是我女人。」

「我為什麼是你女人?」

「那是什麼?」

「是姐姐。」

「想當姐姐啊?」

「是啊……」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我也來氣了,雖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可就是沉不住氣。

「你看,心眼兒就這麼點兒大啊。仙郎君,咱們去單間吧。」

「幹什麼?」

「想親你。」賢珠趴在我耳邊說悄悄話。

「臉皮厚了,現在臉都不紅了。」

「是誰讓我變的?」

「明明是你先提接吻的嘛。」

「別人聽了會以為我很風騷呢。好,我不想跟你計較,趕緊換地方。」

「我不好意思換地方,老闆娘會笑話的。」

「那去別的地方。」

「你今天怎麼了?」

「因為喜歡你啊!已經過了一周了。」

「喝完再走。」

「那快喝。」賢珠用雙手托住酒瓶。雖然我比她小,但她依然對我很恭敬,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我們離開秋天,去找有單間的酒吧。去了四個地方,也沒有空的單間。

走到第五家,我說:「我先進去,過一分鐘不出來的話,你就進來。」

「你是老手啊,跟誰去過?」

「老黃曆了,以前跟朋友們一起到處找女朋友的時候。」

第五家有單間,屋裏有櫃枱式吧枱和單間。

我跟服務生走進單間,裏面環境很不錯。

服務生一邊開空調,一邊問。

「您要幾年產的?」

「什麼?」

「小姐啊。」

「我約了女朋友。」

「那要什麼酒?」

「我先看一下。」

服務生遞給我菜單後走出去。我翻了翻菜單,嚇了一跳,菜價比別處貴一倍還多,最便宜的也上萬了。

我起身走到吧枱,對服務生說:「我改天再來。」

「為什麼?」

「我是學生,對不起。」

這時,賢珠走了進來。

「走吧!」

「怎麼?」賢珠看着我的眼色,猶豫着,我感到後腦勺發癢,可還是硬著頭皮領賢珠走出來。

「怎麼了?」

「這裏是有小姐坐陪的地方。」

「不好親啊。」賢珠說。

「怎麼辦?」

「我放棄了。」

「現在我不行了。」

「把純潔的男孩帶壞了。」

「這是壞事嗎?」

「大人們就那麼想。」

「他們都是過來人。」

「切——咱們去梨泰院吧。」

「我想那邊也差不多,咱們乾脆去旅

館吧。」

「什麼?」賢珠停住腳步,看着我。

「怎麼,嚇著了?比較經濟嘛,想接吻,可又沒有合適的空間。」

「我今天發什麼瘋了,咱們去看電影吧。」

「不去。」

「那去哪裏?」

「旅館。」

「這男人要闖大禍了。」

「這算什麼?在大田不也去過嗎?」

「在大田不是為了睡覺嗎?」

「我只要接吻。」

「哪有為了接吻去旅館的?」

「咱們破記錄唄。」

「得了,仙郎君。」賢珠挽着我加快腳步。

「放下。」

「生氣了?」

「不知道。」

「真逗,」賢珠笑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地問,「真想去旅館?」

「是。」

「只是去接吻?」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像在她家裏那樣,可以愛撫就行了。

「還有愛撫。」我可以答應她只接吻,但是我不想對她說謊,也不想成為不守信的男人。

「不能答應。」

「不是已經做過嗎?」

「當時是因為怕你走掉,出自無奈才答應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可以忍,但不能用接吻來感到滿足。」

「對不起,在沒有婚約的情況下,絕對不可以。」

「結婚不就行了?」

「哪有這麼隨隨便便求婚的?」

「我只是剛說出來而已,心裏早就決

定了。」

「真的嗎?」

「我能拋棄自己愛撫過的女孩嗎?」

「你發誓?」

「天、地、你和我的良心都可以作證。」

「我相信。不過不想當毫不羞恥地跟男人去旅館的女孩。」

「我也不喜歡你那樣。」

「仙郎君!」賢珠握着我的雙手凝視着我。

「說吧。」

「我感謝主讓我認識你。」

她的眼裏含着晶瑩的淚水,我也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賢珠永遠是我的女人,我要和她結婚。這天,是我認識她整整五個月。

汽車旅館(Motel)。

這是開車旅行的人帶車投宿的地方,它是Motorist』shotel的簡稱,也叫Motorcourt。不知從何時起,它在韓國淪落為提供住宿和做愛的空間。在國外,汽車旅館大都建在城郊、城市與城市的中間地帶、景點中心以及高速公路附近。而在漢城,它已變成住宅區附近比賓館稍差,比旅館更好的色館。

我們去的汽車旅館也一樣。共有三十套客房,而停車場只能泊兩三輛轎車。

我也宣告了自己的私家車時代,我跟愛車西西里(西西里——賢珠的施洗名)一起投宿了汽車旅館,車牌號是漢城·羅0514(羅——我的姓,0514——賢珠的生日)。

汽車旅館的客房雖然沒有跟允京去過的賓館豪華,但比旅館高檔了一些。

「笑死人了,把鏡子放這裏幹嗎?」賢珠好奇地望着床邊的鏡子笑道。

「大概是邊做邊看的意思唄。」

「我不喜歡你的口無遮攔。」

「人在卧室里都是動物。」

「怎麼變得那麼粗野?」

「將來你也會那樣,結了婚說不定是你先要求:『親愛的,就這麼睡啊?』」

「真不知羞。」

「那才是女人呢。」

「你還氣我?」

「咱們之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是女孩。」

「女人也有權享受快樂。」

「到時候,我會積極的。」

「什麼時候?」

「在天主面前發誓和你結婚之後。」

「真希望有那一天。」

「我總害怕。」

「為什麼?」

「打破固守了20多年的純潔,能不害

怕嗎?」

「你是處女嗎?」我有個惡習,心情好的時候就亂問一通。

她也十分了解我的這種性格,於是反問道:「你是處男嗎?」

「做過。」

「跟誰?」賢珠笑問。

「京姬、仁淑、允京還有英蘭姐。」

「幾次?」

「好幾次。」

「真的嗎?」

「真的。」

「在哪兒?」

「在樹林里。」

「真的嗎?」

「真的,真做過。」

「真的?」看我一本正經,她也糊塗了。

「這種玩笑開不得,在嚴格意義上,你不是童貞。」

「為什麼?」

「不是跟她們一起睡過嗎?」她指的是允京和仁淑。

「睡覺和守夜是有區別的。不做和沒做的意思可不一樣。」

「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什麼意思?」

「今天把她們的衣服藏起來的事情。」

「是為了警告她們。」

「那我也不喜歡過分的玩笑。」

「我也是因為不把她們當女人看,才那樣的。」

「總之不喜歡,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行吧。」我比較喜歡用反語。

笑了笑,賢珠問道:「我跟她們的感覺不一樣嗎?」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就這樣。」我摟住她,尋找她的唇。

她側過臉對我說:「有魷魚味。」

「那又怎樣?」

她逃進浴室,叫我:「來刷牙吧。」她把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我。

我們相視着刷牙。我扮鬼臉逗她,她忍俊不禁,把漱口水噴到了我臉上,然後看着我的滑稽相咯咯笑。

「我要洗澡。」

「一會兒再洗吧。」

「怎麼?」

「朋友們說,脫衣服也有意思。」

「壞朋友,我不好意思。」

「我們不是結『魂』了嗎,靈魂都結了,還有什麼害羞的?」

「可是……」我堵住她的唇,來了一個深深的熱吻。賢珠也開始積極起來。

真的好久沒有吻過她了。

我騰出一隻手解開她的襯衫。我吻着她的脖子,又解開她的裙子。

她的喘氣聲也粗了,開始撫摸我的背。我一邊熱吻,一邊解開她的胸衣。我把她的舌頭吸進嘴裏,你來我往幾次后,賢珠仰起頭髮出呻吟。我一隻手摟緊她,另一隻手拉下了她的內褲……

「好了。」賢珠緊緊抱住我,把臉埋在我懷裏。

「賢珠!」

「等等,我把氣緩過來再說。」

「難受嗎?」

「有點。」她喘息著說。

我希望賢珠幫我脫衣服,可是過了好幾分鐘,她仍然埋在我懷裏喘息。

氣勢洶洶的玉根恢復正常的時候,賢珠開口了:「仙郎君,咱們闖大禍了。」

「為什麼?」

「因為我太喜歡你了。」她凝視着我的

眼睛。

我用手輕撫她蓬亂的頭髮,吻她:「這還叫大禍?」

「這下,咱們不得老來這裏嗎?這費用怎麼負擔啊?」

「京姬姐不在家的時候,用公寓不就

行了?」

「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那就公開唄。」

「我膽兒大了是吧?」

「我不會笑話你的。女人只需要兩種形象,白天是天使,晚上是魔女,我希望賢珠是那種女人。我不會有外遇的,所以希望你能同時扮好天使和魔女。」

「你真打算跟我結婚,是吧?」

「你還以為我會拋棄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如果你拋棄我,我會死掉的,知道嗎?」

「我會先自殺的。」

「我會是你的賢妻。」

「還有晚上做積極的女人。」

「可以考慮。」

「我都為你服務了這麼多,你還沒有

表示?」

「把這麼害羞的地方都給你看了,知道我鼓了多大勇氣嗎?」

「你也幫我脫。」

「不。」賢珠再度躲進我懷裏。我希望她能積極,但是更喜歡那份羞澀。為了喚起她的積極性,我用雙手撫摸着她的後背,又給了她一次熱吻。刺激她耳垂的時候,她撫摸着我,也有了反應。不一會兒,我的上衣也掉在了地上。我把她的手放到我的皮帶上,她看了看我的臉色,雖然充滿愛意,但是躊躇萬分。

「咱們會結婚的。」

「不。」她緊緊地擁抱我。

「沒事。」

我再次把她的手放到我皮帶上。她笨拙地解開我的皮帶,我也騰出左手幫她。

賢珠一拉開拉鏈,牛仔褲就順着我的腿落下來,我拔出腳,用腳尖把褲子踢到一邊。

終於,我和她都只穿着內褲相對了。

我把賢珠拉進懷裏,全身的血液好像要逆流似的,奇異的快感遍佈全身。

「我要洗澡,仙郎君。」

「一起洗。」

「不行。」

「為什麼?」

「該看的你都看了。」

「今天我要看所有的。」

我向躊躇不定的她耍賴。我不是突發奇想,進汽車旅館之前我就想過了,今天彼此都得裸露自己秘密的地方。

「早知如此,就不說想親你了。仙郎君,只許看一次。」

「你也看一次。」

「仙郎君——」賢珠跺着腳哀求道。

我難道不理解她,只當她是我的愛情俘虜嗎?我一直相信如果我願意,她會隨時向我奉獻一切。而我真的低估了賢珠。她的積極只是一次性的,那種積極只是在害怕失去我的極度恐懼中才表現出來。她相信我是屬於她的,但決不允許自己放縱。但是對已經計劃和她結婚的我來說,她的觀念不能成為左右我們關係的籌碼。我有能力把這份愛情升華為精神和肉體的完美結合。

我把她橫抱起來,走進浴室。

「怎麼辦?仙郎君,我不知道。」她在我懷裏使勁兒蹬腿。

放下她,我鎖好浴室的門。

「如果把我當成是你的男人,就把一切包在我身上。」

「是不是就洗澡?」

「我不是把浴室當卧室的野蠻人。」

「呸——我說過你是野蠻人嗎?」

「呀!」我一脫內褲,她就捂着眼睛叫喚。

「睜開眼睛。」

「不要。」她轉過身。

「不是遲早都得看的嗎?」

「不知道。」

「你也脫。」我去拉她的內褲。她本能地用手捂住那個地方。

「哼……哼,太過分了。」

「抬腳,親愛的。」

「幹嗎這樣?」

「因為我愛你。」

我從背後抱住她苗條的身體,與她身體接觸的每一寸地方都傳來柔軟的感覺,壓在她臀部的那裏膨脹得快要崩裂了。

「怎麼怪怪的,快放開我。」她也感到了異樣,在羞恥與不安中顫抖。

我不理睬她的叫喊,粗暴地撫摸她的胸。

她轉過身來,說:「咱們洗澡吧。」

「知道了。」

「你轉過去。」

「真是的。」我乖乖地轉了過去,雖然非常想看她,但還是強忍着,反正洗澡的時候也能看見。

「好了嗎?」

「好了。」她已經穿好了內褲。

「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改變計劃的。」

「仙郎君——」

「快脫。」

「你要知道,你有多倔。」

「我知道,快點!」

「我沒法自己動鄭故悄憷窗傘!?/gt;

她似乎下定了決心,閉上了眼睛。我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後拉下她的內褲,她仍然緊閉着雙眼。

「你也看我的。」

「……」

「生氣了?」

「不是。」

「那麼?」

「討厭,老是叫人干最為難的事情。」她偎在我懷裏,心跳得厲害。

「感覺到了?」我在她耳邊問。

「什麼?」

「頂着你肚臍的那個。」

「不知道,別老問。」

「咱們洗吧。」她還在害羞。我看她的時候,她又用手遮住那裏,女人的魅力還是在於隱藏。我把噴頭對準她的胸部,潤濕了她富有彈性的皮膚。她一直低着頭,偶然看到我下體的時候,她捂著嘴笑了。

「還能用吧?」我問她。

賢珠打了我一下,然後拿起香皂。我轉過身,她給我打香皂,溫柔的手讓我感到如痴如醉。

「前面自己洗。」

「行,就今天。」

「下次不來了。」

「走着瞧。」

我打完香皂,又給賢珠塗香皂,我的手掠過的每一寸肌膚上都綻開了白色的泡沫,直到最後,她還是沒有放棄自己堅守的堡壘。這就是她的魅力,見面沒幾天就脫掉衣服的女人是無法與之相比的。

《聖經》裏關於亞當和夏娃是這麼說的:「當時夫妻二人赤身露體,並不羞恥。」

神創造人的時候是裸體,男女裸裎相見也不會感到羞恥。賢珠和我像神所希望看到的原始男女一樣,一絲不掛地洗完了澡。

我們用毛巾給彼此擦乾身體,當然前半身還是自理的。

賢珠要穿上內褲。

「偷吃善惡樹上的果子了?」

「嗯,好像是遺傳。」

「別穿,這不僅僅是慾望,我更希望我們倆是沒有羞恥的關係。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賢珠點點頭。

「不過,要記住我可是夏娃的後代。」

「知道了。我先出去了,你圍上浴巾再出來吧。」

「好。」

我關上吊燈,扭開床頭的枱燈。我整理地上零亂的衣物時,賢珠圍着浴巾走了出來,燈光下的身體很性感。賢珠撲哧笑了。

「怎麼了?」

「她們說得對。」

「什麼?」

「她們說你的很棒。跳交際舞的時候感覺到的。」

「她們那麼揉搓我,我也沒辦法嘛。」

「噁心。快把衣服穿上。」

我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望着她那充滿愛意的眸子問:「姐姐們會不會發現咱們繼續來往?」

「不知道,我很為難,英蘭好像在懷疑,聽說你告訴那個惠京說你有女朋友,幹嗎講那些?」

「想坦白。」

「坦白有時會傷害對方,英蘭要是知道我們重新開始了,會不高興的。」

「乾脆公開算了,說咱們要結婚了。」

「現在不行,說不定我們的友誼會破裂。所以只能製造假相,我間接地跟她們說明我怎麼也忘不掉你,所以開始重新約會,過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

「早知如此,不見惠京就好了。」

「別太擔心,我會好好處理的。」

「對,咱們的愛不能成為罪。」我抱起她開始親吻。我扯掉了她的浴巾,她也下定了決心似的撫摸着我的背接受了我的愛撫。

我攔腰抱起她走向床邊,她有些緊張:「仙郎君?」

「放心,不做愛。」

「我相信你是全世界最有自制力的男人。」

「糟了,我改變了主意,怎麼辦?」我開玩笑。

賢珠微笑着緊緊抱住我,用行動表示對我的信任。

愛的苦旅開始了。我撫摸著賢珠細嫩的肌膚,用嘴唇揉搓她溫暖的胸部。賢珠閉上眼睛,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我知道賢珠的性感帶在哪裏,我刺激她的耳垂和乳頭時,她很敏感,先是叫床,抓床單,實在無法控制時,她就緊緊抱住我制止我的行為。

「仙郎君,咱們就這樣躺半個小時吧。」賢珠說。

「你以為我到這裏只是為你服務啊?」

「我知道了。」

我抱着賢珠在床上翻了個身,現在是賢珠趴在我身上。

賢珠開始愛撫我。她的嘴唇和舌頭的移動給我帶來觸電的感覺,我也愜意地撫摸着她線條優美的臀部。賢珠細緻地舔完我的胸部,然後移到腹部。她豐滿的胸部掠過我的下體,頃刻間,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像病人似的呻吟著。我用雙手抱住賢珠的頭,希望她用嘴含住我的玉根。但是賢珠沒有動。我苦苦等待着,不,懇切地希望她去愛撫我的玉根。

「賢珠!」

「……」

賢珠仍然把臉埋在我的腹部。我用雙手托住她的胸部,焦急地望着她。

「賢珠!」

你就幫幫我吧,這句話我怎麼也說不出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難以啟齒,但是我從內心裏渴望着。

「你不能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啊。」

「我們要結婚的啊。」我知道這句話很天真,但是也只能這麼說了。

賢珠快要哭出來了。

難道女人撫摸自己心愛的男人的象徵,有那麼困難嗎?

賢珠帶着哭腔說:「我不知道。」

她這已經說了第幾次了?

我又把賢珠拉上來,緊緊擁着她,開始吻她。然後,又換了個姿勢爬到她身上,熱烈地愛撫她。賢珠再度燃燒起來。我拚命舔她的耳垂、脖子和豆豆。她快要死掉了,一邊叫床,一邊扭動雙腿,她的手也不時地抓住我的胳膊。

「賢珠!」

「是。」

「好嗎?」

「啊!」

「賢珠?」

「是!」

「你說話啊,好嗎?」

「啊!好!啊啊啊……」

我心愛的女孩在痛苦,可是我感覺到奇妙的快感。人都有會虐待別人的一面,不,那一瞬間,我就想變成虐待狂,向她傾注我能做的所有一切。我再次吻上她。賢珠也用力把我的舌頭吸進嘴裏,她現在已經變成不輸給任何人的接吻專家了。

我把左手給她枕,右手向下撫摸,向她的幽谷侵入著。我把一根手指插進賢珠的隱秘部位。

這時,賢珠回過神來,抓住我的手腕。

「仙郎君?」

「不許動。」

我把賢珠的手壓在她的臀部下,再次把中指插進她的隱秘部位。

「不行!」

我不顧她的哀求,動着手指。賢珠的反應很讓人吃驚。

「啊!啊!別太深了。」

「知道!」

「啊!啊!啊!啊!太深了就沒什麼保留的了。啊!啊……」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擔心處女膜會破裂。我也不想用手指去破壞她珍貴的處女膜。我終於用嘴唇佔領了賢珠最寶貴的那個地方。賢珠反抗了好幾次,可我仍然一意孤行。

賢珠的玉門是天下一絕,她那裏並不是印度性典《卡瑪舒拉(Kamastura)》中提到的存在幾率只有千分之二的如意珠形。我的意思是因為它是我的惟一,所以叫天下一絕。

說實在的,我被她潛在的性感震驚了。賢珠在激情中燃燒,抓着床單快要哭出來了。她越是這樣,我越賣力,忠實地履行着男人的義務。

「好了!快停下來。」賢珠帶着哭腔求我。

我怕她死掉,停了下來。賢珠喘息着緊緊抱住我。然後熱烈地吻我。

「仙郎君!我怎麼這樣?我討厭我自己。」

「賢珠,我愛你。這很正常,我喜歡你這種樣子。」我輕輕地吻她。

「謝謝仙郎君,我愛你。」

「愛你,賢珠。」

「仙郎君,你也想要是吧?」她問我,好像要回報我似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抱起她換了個姿勢。

我把浴巾壓在身體下面。賢珠一臉哭相。我把她的手放在小弟弟上,握着她的手給她做示範,難以形容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來。

「賢珠!再快點!」我呻吟著催促賢珠。

「夠快了。」賢珠焦急地努力搖動它。

我感覺在數秒,一、二……七……十一、十二……十七……二十……

我在沖向高潮,傾注了全身的力量,覺得賢珠的速度越來越跟不上。

「賢珠!」

「是。」

「再快點!」

「好的!」

「再快點!」

「仙郎君!」

「賢珠!賢珠!賢珠!」我吼起來,第一次有如此迫切的感覺。我差點變成暴徒,對賢珠破口大罵。

我傾注全身力量抬起臀部。我感覺到一股熱流奔涌而出,我吐出最後的呻吟。我好像是為了這一刻,讓賢珠做出那麼難辦的事情。

我們之間又擁有了一個秘密,我們把一隻腳踏在變成成人的門檻上。

我彷彿是在做夢,躺在我身邊的女孩真的是我姐姐的朋友嗎?這個比我大的女孩真是我的女朋友嗎?梨花女子大學鋼琴系的大四女生金賢珠變成了我的愛情俘虜,真是不可思議。

我太幸福了!而且我們彼此都是初戀,我們的相知讓我們認識到了異性,懂得了快樂,確立了愛情,我們將會堅守我們的愛情。我想着這些,伸手去摸她溫暖的胸部。

「仙郎君?」

「怎麼?」

「真奇怪,咱們居然發展到這一步。」

「你也這麼想嗎?我也是。」

「咱們不是結『魂』了嗎?」

「是啊,雖然肉體上還沒完全結合。」

「呸——那不是一回事嗎?」

「那為什麼不讓?」

「我不是說過嗎,向天主發誓之後才可以給你。你知道我此時的心情嗎?就這樣還受到良心的譴責呢。」

「咱們這個年紀可以為自身的行為負責了。如果是我外公的話,孩子都生了三四個了,我外公十四歲就結婚了。」聽完,她咯咯笑了。

我摸着她烏黑的髮絲問:「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大概跟我相似吧。」

「關於人的快感,在《卡瑪舒拉》中有四種解釋。」

「是印度的性經嗎?」

「是的。」

「這種書你也看?」

「當然,連《素女經》我都看過。」

「讀那麼多書,哪兒有空學習,又在什麼時候運動呢?」

「所以我叫天才。」

「切——哪有自己誇自己是天才的?得由別人來認定。」

「你是不認定啦?」

「我不喜歡天才,又固執,又自大。」

「是堅守真理,而不是固執。還有,我不是自大,沒有認清自己就藐視別人那才叫自大呢,我小看過你嗎?」

「得了,」賢珠抱着我,親了我一下,「仙郎君,給我講講那四個快感吧。第一是?」

「通過習慣得到的快感叫『阿布哈那』,是持續某種行為時的快感。」

「例如?」

「做愛中的快感,遊戲中的快感,喝酒時的快感。」

「第二呢?」

「叫做『阿克西馬那』,那是通過想像得到的快感。」

「擁抱、接吻的快感屬於這一種嗎?」

「對,之後是『藍布拉它亞』,是來自信念的快感,彼此認為對方是自己的,而且彼此真心相愛着,這些都是屬於這一類的。」

「那跟咱們是無關嘍?」賢珠嬉笑道。

其實,駕馭我們關係的最大快感就是藍布拉它亞。

「最後,對外界事物的感知生成的快感叫『菲莎亞』。這種快感很明確,而且僅僅是為了其本身的存在。」

「賞花的時候,感覺到的快感屬於這一類嗎?」

「對,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感知的快感一樣。」

「怎麼樣?」

「覺得從沒見過如此丑的女孩。」

「跟我一樣啊。」

我緊緊地擁抱着她,我們的快感囊括了上述的全部。

我們十點之前就要離開,因為過了十點就要加收一天的房費,一想到只剩下半個小時,我就着急了。

「咱們今天乾脆睡這兒吧。」我的建議超出了計劃。

「不行,沒法跟家人交代,而且你不回去京姬也會感到奇怪,如果她往我家裏打電話的話……我說的對吧?」

「也是。」

「其實我也想睡在你懷裏,不過得忍,不遠的將來會有那麼一天。」

「像今天這樣的時候,要是京姬不在就好了。」賢珠的父母對她在公寓過夜向來不加限制。

「京姬討人嫌對吧,要是她聽了會哭的。」真奇怪,男女關係超越了血緣關係,分手了是陌生人,可一旦結緣就不可思議了。

「不是討厭她,而是太捨不得你。說真的,如果你闖出大禍而不反省,我家人又要求我做出選擇,我會選擇家庭的。」

「這不是應該的嗎?不過我心裏不是

滋味。」

「不會發生那種情況的,我相信,賢珠對我父母會比對自己的父母更好。」

「會讓你滿意的,人們會說『仙郎的眼光真不錯,娶了個好媳婦』。走着瞧吧。」賢珠學着大人的聲音,然後咯咯笑了。

「仙郎君!」賢珠的聲音打斷了我對鄉下父母的挂念。

「假如你父母反對咱們,怎麼辦?」

「好言相勸唄。」其實我也在擔心,因為她比我大,所以總叫人不放心。

「如果還是反對呢?」

「得出賣外公,因為外婆比他大三歲。」

「唉呀……」

「別擔心,關鍵在於咱們,你倒是需要好好說服你父母吧。」

「我父母不成問題,如果他們反對激烈的話,我會以死相逼。」

「別亂說,得努力到最後。哪有父母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因為我太喜歡你了唄。」

「我有那麼好嗎?」

「嗯……嗯。」

再過二十五分鐘就要退房了。

「我拜託你。」

「什麼?」

「像剛才那樣再來一次。」

「那麼想嗎?」賢珠沉默了片刻。

「嗯,因為你在身邊……而且一想到快要退房了就……」

那天晚上,她成了我忠實的女人,沒有保留一絲一毫的羞澀。

是愛情給人勇氣。

愛不是用方法決定美醜的,而是根據做愛對象決定的。我之所以公開自己的秘密,是為了展現人最真實的一面。人在寫日記的時候,有時也會隱藏自己的秘密。我絕對不能向道德、倫理和宗教的偽善低頭。

隱蔽才是人類的叛徒,是歷史的大敵。我想用赤裸裸的人格去追求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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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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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秘密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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