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1
我忍着委屈來到一樓，他們好像把雲貞哄來了，在一起吃着飯呢。
"河今，吃晚飯吧。"（淑臘）
"你們吃吧。"
"吃飽了~"（善雄）
"我和河今來收拾吧。"（雲貞）
"幹嘛把我扯進來。"
"吃完了就該做點事吧？不然也太厚臉皮了，是不是啊？"
她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厚臉皮？現在是跟我談那個的場所嗎？好人自己都當吶。
"河今，我會收拾，你去洗洗。"
"知道了。"
"來！"
哐！
"啊！"
"沒事嗎？河今？"
碟子摔的時候碎片弄到了我的腿上。
"出什麼事了！！"
大家都來到我旁邊。
"對不起，河今。我的手滑，不小心……"
"沒事。"
"什麼沒事！！看看，都出血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小駿，嚇得跑了過來了。
"好了。"
"河今，別碰傷口，得消毒，不然會感染細菌的。"
在軍說給我消毒拉我去了客廳……小駿的臉黑了……一直盯着在軍握著的我的手。
"稍微疼一點兒。"
"啊！"
"沒事嗎？很疼吧？"
在軍太細心了，連創可貼都給我粘上了。
"傷口又不是很大，沒事。"
"好了！！盡量不要亂動，會留疤的。"
"謝謝。"
"謝什麼呀~給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很肉麻。"
"是嗎？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常笑啊。"
"我有什麼時候沒笑嗎？"
"哇~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開始，就覺得你好像芭比娃娃似的。"
"哇~肚子好飽啊……小駿！！我們去散步吧。"（雲貞）
"你自己去吧。"
"一起去吧~我不認識路啊~＞.＜"
雲貞拉着小駿就走。這麼晚到底想去哪兒啊。
"喂！！陳河今！！你在幹什麼！！你沒看見小駿出去了嗎？"（淑臘）
"我是瞎子啊？"
"那還幹什麼！！你是他的女朋友啊！！"
"我好累呀，我想睡覺。"
"喂！！陳河今！！"
我把喊着我的淑臘拋在腦後就進了房間。
在大家面前裝得滿不在乎的我，一進來淚水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這算什麼呀，姜駿，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為什麼不拒絕！現在這個情況你怎麼能跟着她出去呢？我是……想和你有個美好的回憶，所以才來的……我們交往才幾天你就這麼對我……剛才問我喜不喜歡在軍的奇怪的問題，現在還和雲貞一起散步？真討厭！！！啊！！！
那天晚上我是哭着睡著了……
"河今，起來啦。"
"嗯……"
"快起來！！都兩點了！我們出去玩呀。"
"你們去吧。我過一會兒再去。"
"不行！!雲貞那個狐狸又會粘著姜駿的！"
"我好睏，想睡覺。"
"起來啦~"
我不得不起來和淑臘一起來到海邊。從昨天開始就沒和小駿說話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河今，我們玩水吧。"
"淑臘，我有點……"
"怎麼了~？我命令你變回活潑的河今！啊！"
"幹什麼。"
"哇啊~~~~~~"
淑臘抓着我的手跳進了水裏。淑臘是想讓我開心。謝謝你，楊淑臘。好！這麼沒精神，真不像我！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要享受現在！！
"楊淑臘，接招！"
"啊~ixiiiiii！你死定了，陳河今！！"
"哈哈哈~"
和淑臘玩水玩沙子的，玩了將近兩個小時。多虧淑臘，我玩得很過癮。
"淑臘，我想休息一下。"
"嗯，那……福太~~~~~和我玩啊~"
"嘁！行了，你就光和河今玩！"
"喂~啊，所以，我來了嘛~呵呵。"
你們倆看起來真的好幸福啊……天氣又好……我也很想那樣和小駿玩。可是小駿呢……小駿一個人坐在沙灘上抽著煙。真討厭這樣的氣氛。
"又見面了~"
呃？昨天見面的人。
"忠玉哥。"
"你每次叫我哥，我的心情就很好~你就喊我一百遍吧。"
"。"
"可是，怎麼又是一個人吶？"
"你也是啊。"
"我是不想像他們那麼幼稚，是來享受浪漫的~"
"我也是。"
"你是一句話都不想輸給我呀~呵呵。"
"那就是我的魅力呀。"
"噗……好像是啊。^^"
"哥哥是什麼時候走啊？"
"我也明天走。"
"嗯……"
"是不是很捨不得呀？"
"什麼？"
"怕我們再也見不到面吶。"
"什麼呀——"
"呵呵，我可是很捨不得呀……"
我感到很驚訝。
"……"
"咳……嗅嗅！"
"幹什麼呢？"
"我正在聞味。"
"聞味？"
"嗯……聞大海的味道。"
"嗅嗅……"
"哈哈……大海就像是愛情。"
"什麼意思？"
"大海只能用眼睛看，不能聞到味。我們聞到的只是大海中的海草的味道，而不是大海的真正味道。"
"所以呢？"
"愛情也一樣啊。愛情也沒有味道。可是大海和愛情都可以看得到。"
"愛情怎麼看哪？"
忠玉哥在沙子上畫了畫。
"什麼~這是什麼？"
"呵呵，這是開玩笑的，你看看那兒。"
"什麼？"
"那~里。"
忠玉哥指著一對牽着手散步的情侶。他臉上還有幸福的笑容……
"什麼？"
"什麼什麼……不是能看到他們倆互相喜歡對方嘛。"
"嘁~哥哥在胡說八道。"
"你去過那邊的盡頭嗎？"
"哪兒？"
"那邊的地平線。"
"那兒怎麼去呀。"
"我以後會去那兒的。"
"怎麼去？"
"就是……反正能去。"
"那帶我也去吧。"
"你以後再來吧。大概70年後。"
"為什麼是70年後？"
"到那時不就快死了嗎？不對，那時候醫學發達，可能還可以活着。"
"你說的意思是死了才可以去呀？"
"不然怎麼到那兒。"
"什麼~你完全是在胡說八道嘛。"
"不是胡說八道啊~"
"胡說八道！！騙子！！"
"呵呵，是啊，我是騙子！呵呵。"
"呵呵呵呵……"
"咳……我們要是有緣的話，肯定又會見面吧？"
"是吧。"
"一定得有緣吶……。^^"
"河今！！！"（淑臘）
"好像在叫你呀？"
"是啊……幹嘛？"
"好像要下雨了！！進去吧！"
"要下雨？"
"新聞裏面說是要下雨的。"（忠玉）
"啊，涼！！是雨滴。好像真的要下雨呀……剛才天氣還挺好的。哥，我先進去了。今天說不定是最後一次見面，好可惜。要是真有緣的話肯定能見到的。"
"嗯……再見。希望有緣……"
22
雨開始下大了。我們跑着到了別墅。
"呃~淋了點兒雨，覺得有點冷了。"（淑臘）
"得感冒之前快點去洗洗吧。"（福太）
可是……小駿呢？小駿沒回來嗎？
"福太，小駿呢？"
"小駿？不知道啊……韓濟（小駿的朋友），小駿去哪兒了？"
"剛才好像和叫雲貞的人在一起啊。"
"河今，好像就出去了一會兒。別誤會。"
"沒誤會啊……可是外面都下雨了還不回來？"
"快回來了吧。"
可是過了兩個小時，雲貞和小駿都沒回來。到底去哪兒了？
"河今。"
"呃，在軍。"
"我們去海邊吧？"
"海邊？"
"嗯，現在雨停了，星星也挺多的。我們去看星星吧。"
"好啊。"
心情挺鬱悶的，就出去散散心吧。我和在軍來到了海邊。
"嗚哇~星星真的好多呀，是吧，在軍？"
"嗯。好看吧？"
"你會看星座嗎？"
"星座？不會，我怎麼看都看不出來。"
"真可惜，我也不會看……"
"河今！！你看那兒。"
"什麼？"
"那邊那邊！"
"哇~那是不是流星？"
"好像是啊？"
"嗚哇！！！我第一次看到流星啊！！真的會掉下來呀……真神奇呀。"
"你怎麼像個小孩似的。許願了嗎？"
"許願？沒有啊。"
"傻子。有流星的時候許願的話就會實現的。"
"哪有那樣的事~"
"真的~呃？等會兒，來電話了。您好。呃……呃……好的。那掛了。"
"什麼電話那樣接呀？"
"沒什麼……河今。"
"嗯？"
"我做什麼你都要原諒我啊。"
"什麼意思？"
漸漸接近我的在軍。
"喂……你幹什麼？很噁心吶……"
"對不起。"
"什麼……唔！！"
突然吻住我的在軍。我怎麼反抗都逃脫不了他。突然幹什麼？
"哎呀？河今！！"
"小駿。"
小駿和雲貞站在我後面，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我眼裏只看得到小駿。
"你……不是和小駿交往嗎？小駿天天說你怎麼好怎麼好，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怎麼能和自己男朋友的朋友……真失望！！陳河今！！走吧，小駿。"
"不是啊！小駿，是誤會！！"
我抓着小駿的手試圖解釋。可是……
"放手。"
小駿冷冷地甩開了我的手。我抓不住越來越遠去的小駿。
"嗚……嗚……"
"河今。"
"我不想聽你的話。"
"對不起。"
"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應該告訴小駿是誤會。嗚……"
"呼……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我回到了別墅。
"河今！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哭了？"
看到我的模樣，嚇得跑過來的淑臘。
"小駿在哪兒？"
"上了二樓了。好像在房裏。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再跟淑臘解釋，趕緊上了二樓。我站到小駿的房門前，轉開了門把手。
"小駿，那個……"
開門的瞬間，我以為天要塌了。我看到了小駿和雲貞在接吻……
"哈，你們真厲害。好好乾，再見。"
哈……你沒理由說我什麼呀，姜小駿。我們倆不相上下呀。我也可以討厭你吧？你跟我告白還沒過一周，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淚水遮住了我的眼睛。全世界因為眼淚都看得很模糊。眼前像是有層霧似的。
我回到了房間，收拾好東西就偷偷地回家了。
＜公主~王子來電話了。＞
"您好。"
"陳河今！！你在哪兒？"
"在家。"
"什麼？什麼時候回去的？為什麼一個人回去了！！"
"沒什麼……以後再跟你說吧。我想休息，掛了……"
現在什麼都結束了。嘁……這算什麼？好無聊啊。……噗……呵呵呵……好想笑啊，哈哈哈……分明想笑，可怎麼流出淚來了？
"河今，回來了？"
"嗯，大哥。＞.＜"
"怎麼了！我們公主哭了？"
"沒有，打哈欠了。＞.＜"
"我們公主，哥哥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我也是~"
啊……心理找到平衡了。回家后所有擔心都消失了……真好……嗯……
我雖然心理找到了平衡……可心還是隱隱作痛……
23
三天後。
＜公主~王子來電話了。＞
"您好。"
"……"
"誰啊？打電話就說話呀？"
"河今，是我，在軍……"
在軍的意想不到的電話。
我還沒有善良到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似的和在軍通電話的呀。
"我掛了。"
"等會兒！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們見面吧。"
"我跟你沒話說。"
"一會兒就行。"
看他說得那麼誠懇，我就心軟了。到底想說什麼啊……
"呼……在哪兒？"
"你知道咖啡屋吧？一點鐘在那兒見吧。"
"知道了，掛了。"
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咖啡屋。去那兒的話……就會想起小駿的……第一次見到小駿的時候是在那兒……說借我一天後帶我去的地方也是那兒。和小駿開始交往的地方也是那個咖啡屋啊。為什麼就是想讓我想起他……
到了約好的時間，我來到了有小駿的回憶的咖啡屋。
"河今，這兒。"
先出來等我的在軍叫了我。
"你想說什麼？"
"先要點兒喝的吧。你要喝什麼？"
"橙汁。"
"兩杯橙汁。"
"……"
"還是這麼漂亮啊。"
"我可不想聽你說這種話，說重點吧。"
"這是你們點的橙汁。"
"你變得很冷淡……呵……我得先說對不起。"
"……現在來說對不起……沒用。"
"是吧？可是會變好的。"
"變好？什麼意思？"
"其實那天發生的事……都是計劃好的。"
"計劃好的？"
"嗯……你好好聽我現在開始說的話。對你或許是個震驚。"
在軍告訴我的實情……對我來說真的是很大的震驚呀。
"那天發生的事，其實是我故意的。"
"為什麼？！"
"你先聽完。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雲貞和小駿接吻？那也是雲貞故意的。"
"什麼？"
"雲貞和我是堂兄妹。李在軍，李雲貞。雲貞拜託我幫她，她那樣拜託我是第一次，我不忍心拒絕她。真的很對不起。"
"你現在說什麼呢？拜託你……？"
"雲貞拜託我想辦法讓你和小駿分手。那天接到的電話就是雲貞打來的。所以那天故意吻了你……"
"拜託你讓我和小駿分手……那你有沒有想過就因為那一個拜託，就和愛的人分手的我怎麼辦？"
"真的對不起。小時候雲貞就不服輸，好勝心強。自己喜歡什麼就一定要搶過來。初中的時候因為雲貞的好勝分手的人很多。雲貞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擇手段的。所以，有很多人因為她而受傷。……為了不要別人受傷害，所以，這次我出面的。"
什麼……？這都是因為雲貞的好勝？
哈……因為那丫頭的好勝，我和小駿得分手？
"哈……是嗎？你現在來說這個的理由是什麼……？"
"雖然是因為有目的而交的朋友，可是，朋友總歸是朋友，我永遠會當你們的朋友。小駿是個不錯的小子。我有罪惡感……因為我，你們倆分手……還有，小駿和你還沒有真分手。最重要的是，你們倆真的很般配……還有……"
我沒聽在軍說完就跑出來了。我要去找小駿。
"還有……我不想再看到你傷心難過。你那樣，我會更難受。沒想到那麼短的時間裏，我就喜歡上你了。真是傻……河今……要幸福呀……"
我來到了小駿住的地方。按了門鈴，可是沒人來應門。門上了鎖了，好像他出去了。
我決定就在外面等他。差不多過了三十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以為一會兒就停的雨，過了兩個小時都不停。過了三個小時了，小駿還沒有回來。
姜駿……你怎麼還不回來呀。到底去哪兒了。我好冷……冷的都發抖了。姜駿，你要是不快點來的話就死定了……快點回來啊……好像受到了我的心理感應，小駿終於出現在我面前了。可是旁邊的人是誰呀？
撐著一個雨傘的一對男女……小駿……和張惠美。好久不見了，張惠美。
"小駿，那不是陳河今嗎？"
"嗯？"
小駿抬起頭看着我。
"河今。"
"呃……好久不見了。嗯……我只是路過。"
我想轉身回家，可是，兩條腿就是動彈不了。我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可是……頭好疼……啊……
"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