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看到你可憐的樣子,

我竟然有絲不忍,

是你讓我變得有些奇怪,

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司馬熾居然沒有割斷她的頭髮,而是把紐扣的線割斷了。這個事實對陸理香來說,多少具有些衝擊性。也許他真的比她想像中要來得好,起碼當她快跌下來的時候,也是他衝過來保護了她。

下課的鈴聲準時地響起,陸理香背著書包朝學生會的辦公室走去。兩個星期下來,她幾乎每隔上幾天都要去學生會一下。不是去看帥哥,而是去打掃衛生。

卡!沒有敲門,她直接扭開門走了進去。

「是香香啊。」熱情的招呼在她閃進門內隨即響起。狄彥晃動着色彩斑斕的腦袋,嬉皮笑臉地靠近陸理香。果然是有女孩子的好,起碼現在不用擔心辦公室里的衛生狀況。畢竟這裏的垃圾有一大半都是他製造出來的,每每多一份垃圾他就得遭遇一次其餘三人的白眼。

「狄學長好。」她禮貌地回話道。同時看到了室內的其他三人。很難得,居然能在放學后同時看到他們四個都還待在學生會。「學妹又是來打掃衛生的嗎?」邪媚的鳳眼一抬,赫泉看着陸理香道

「是的,會長。」陸理香關上門,走到角落邊拿起了掃把。

「唔……有學妹來打掃還真好呢。」性感的雙唇掀起了一絲讓人猜不透的笑意,赫泉單手撐著下頜建議道,

「我在想,學妹是不是直接加入學生會,當學生會中的助理小妹比較好呢?」

加入學生會當助理小妹,那就不是隔幾天來一次了,而是天天都要來報到了,

「我想,沒那個必要吧。」她扯著嘴角乾笑地回答道。

一旁的葉文皇瞥了眼赫泉,隨即走到了陸理香面前,

「真不好意思啊,又要麻煩你了,陸學妹。」暖如春風的笑意,讓人覺得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怎麼會……麻煩呢。」正在掃地的手停了下來。她臉一紅,使勁地搖著頭,以表示一點都不麻煩。

在學生會裏,她覺得最好的就是葉文皇了。溫文爾雅,說話、做事都很溫柔體貼,沒有狄彥的隨意,也沒有赫泉的陰晴不定,更不用說是司馬熾那種火爆的個性了。總之,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人就是了。

如果學生會中只有葉文皇的話,讓她天天來打掃她都願意。

而且,她也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葉學長發過什麼脾氣。同樣是高二,卻和司馬熾形成強烈的反差,若是司馬熾有他一半的溫柔,她就謝天謝地了。

咻!一隻塑料夾子,準確地砸上了她的頭。

「你在臉紅個什麼勁啊!」司馬熾沒好氣地看着陸理香道。她竟然對着文皇臉紅,這個事實讓他此刻的心情變得惡劣。

「我……哪有啊。」她揉着頭反駁道,把疼痛往肚子裏咽。就算她的腦袋瓜子再好,也經不起他這樣的摧殘啊。

「還說沒有!」他一個箭步跨上前,雙手猶如夾心餅乾似的夾住了她的臉。小小的臉龐上,有着顯而易見的紅暈,

「分明就在臉紅。」他的心情更惡劣了。

「我……」臉似乎更燙了,他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太曖昧了些?尤其是他們的旁邊還有三個正在觀看的人。

「不許再給我臉紅了。」他盯着她臉上越來越多的紅暈,動手戳着她的臉頰。

疼啊!他到底會不會尊重女士和憐香惜玉啊?她就算不是美女,但這張跟了她十六年的臉皮還是過得去的,他這樣戳分明就有毀她容貌之嫌。況且,她的臉會越來越紅,他要負上一大半的責任。如果不是他靠得那麼近,她也不至於會這樣。

「我也不想臉紅啊。」所以拜託他趕快把手拿開吧。陸理香在心中小聲地嘀咕著。

「還說!」他拖着她,走進辦公室里的附帶衛生間。

「幹嗎?」她不解地道。

「洗你的臉。」他擰開了水龍頭。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陸理香整張臉都在冷水的浸泡中進行着降溫工程。

而在衛生間之外的三人,則有趣地盯着眼前的這一幕。

看來,學生會之中,已經有人開始不對勁了。

臉紅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他卻讓她浸了五分鐘的冷水。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兩天,但陸理香還是忍不住地自我嘀咕著。

美好的學院,花樣的年華,她的高中歲月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是不是凄慘了點?午休的時間,陸理香走到教學樓的天台上,享受着午後悠閑的時光。天台上向來很少會有學生上來,所以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安靜的場所。而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

俗話說,流言要傳七十五天,而現在距離放出她和司馬熾是男女朋友的流言才過了二十一天,還有漫長的五十四天等着她來度過呢。

靠坐着牆壁,她微微閉上眼睛享受着暖風。

「熾,你的生日宴會快要到了,你有決定好你那天的舞伴了嗎?」

嬌吟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也使得閉着眼睛的陸理香皺了一下眉,熾?應該不會是司馬熾吧。

「你到靜森來只是為了問我這件事?」熟悉的男音,讓陸理香的眼睛猛然地睜開。暈死,真的是司馬熾,他怎麼會上天台來?小心地探出半個頭,陸理香看向了聲音的方向。因為有牆擋着,所以現在她能看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她。

哇,美女!即使只看到一個側面,陸理香也可以肯定對方絕對是美女。更何況,還有着那副讓人羨慕的身材。

「這事對我很重要,而且我也問過伯母了,她同意我在這次的宴會裏當你的舞伴。」方蘭涓抬了抬下巴道。司馬家和方家是世交,從她懂事起她的世界中就有熾的存在了。對於熾,很少有女人會不喜歡。比女人都要精緻的五官,渾身所散發出的那股貴族氣息,還有他絕對「強」的能力——180的IQ.要喜歡他太容易了。而她,就在不知不覺中不停地追逐着他,然後漸漸地發覺到自己愛上了他。

如果不是因為靜森奇特的入學規定,她早就跟在了他的身邊,而非是像現在這樣分隔兩校。

司馬熾冷冷地掃了方蘭涓一眼,

「既然我媽答應了,你就當我媽的舞伴好了。」

「你!」貝齒一咬,方蘭涓硬生生地壓下小姐脾氣,畢竟在熾的面前擺臉色,只會讓他更加討厭,甚至會被他炮轟一番,

「可是我想當你的舞伴啊。」她擺出笑臉面對着他。

「可是我不想。」眉頭皺起,顯示着他的不耐煩,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熾,」她一手抓住他的衣袖,

「你難道就沒喜歡過我嗎?」她的容貌和身材,使得多少男人為她着迷,但卻真的沒辦法迷住他嗎?

「誰准你抓我衣袖的?」雷聲噼里啪啦地爆了出來,「還有,誰規定我要喜歡你的?」

「可是……我喜歡你啊,我……」

「你喜歡我,就代表我一定要喜歡你嗎?若真的這樣,這個世界都完蛋了!」他快速地打斷了她的話,厭煩地吼道。

唉,雷聲響起,先閃為妙吧。陸理香捂著耳朵暗自想着。即使她距離他們有幾米的距離,但依然有種彷彿在她耳邊吼的感覺。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步,陸理香沿着牆角慢慢地走出。現在他們兩個人正在對話,應該沒那麼仔細會注意到她吧。

方蘭涓咬了咬唇,「但是這次的宴會我一定要做你的舞伴。」熾的生日宴會,沒有一次有過舞伴。今年,她一定要打破這個慣例。只有如此,才能證明她在他的心目中是與別人不同的。

「不可能。」三個字從薄唇中蹦出,司馬熾正準備轉身,卻意外地瞥見了正在緩慢移動着的嬌小身影。

她怎麼會在這裏?

「除非這次宴會你已經有了舞伴,否則我是當定了。」她倔強地道。從小到大,她都是天之嬌女,從來沒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只有他,才會給她氣受。

「是嗎?」琥珀色的眼眸瞥向了樓梯口處,他幾個跨步上前,拎起了正要奪門而出的人,

「那麼我這次宴會的舞伴就是她了。」

「她?」

「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當然。」手指晃動着拎着的人,司馬熾緩緩地開口道,「因為她是我的女朋友。」

逃亡失敗!而且失敗得夠凄慘的。迎著美女殺人似的眼光,陸理香在心裏暗暗叫苦。看來她的身材沒她想像中來得嬌小,起碼讓他發現了她的存在。

真是奇怪,他明明是在和美女說話,而她明明腳步已經輕到不能再輕了,他居然還能夠發現她。

「嗨。」臉上硬是努力地扯出了一個微笑,陸理香打着招呼道,

「好巧啊。」巧得她想哭。

「真的很巧。」司馬熾瞥了眼手中拎着的人,鬆開手,使得對方的腳重回地面,

「你從剛才就一直在天台上?」

「我只是午休時間想來這裏休息一下而已。」陸理香急忙解釋道,她以為他是在怪她偷聽他的對話。

「為什麼不打聲招呼?」她的特意迴避,讓他覺得不舒服。明明看見他了,她卻想當成沒看見一樣一走了之。

「因為你們剛好在聊天,我不好意思打擾,所以……」她賠著笑臉努力地辯解道。

「熾,她是你女朋友?」一旁的方蘭涓受不了地開口道。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在提醒着她,眼前的女生和熾的關係非比尋常。畢竟熾很少會主動和女生打招呼,更何況是稱對方為女朋友。

「沒錯。」司馬熾肯定地點點頭。理香的出現,無形中幫他解決了難題。方蘭涓的死纏爛打是出了名的,即使他明擺着表示對她沒意思,她依然會堅持不懈地纏着他。

不可否認,司馬家和方家是世交,他和方蘭涓也是青梅竹馬。但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即使在一起的時間再長也說明不了什麼。方蘭涓是很美,也很懂得表現自己的美,不過她的大小姐脾氣和他處在一起,只能是硬碰硬。

「怎麼可能?」詫異的聲音擺明著不相信。方蘭涓死瞪着站在司馬熾身旁的陸理香。一個長相平平,身高只及熾胸前的女生居然是熾的女朋友,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就算他真的選別的女人當他的女朋友,也該是個長相身材都比她好的女人,而非是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女生。

「怎麼不可能。」瞥了眼站在身旁的陸理香,司馬熾故作親昵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理香,你說呢,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威脅性的目光,還有搭在肩膀上的那隻明顯具有分量感的手臂,就算陸理香想不承認都做不到,「是啊,我當然是你的女朋友了。」她獻媚地說道,就差沒有在脖子上掛上一塊「清倉大拍賣」的牌子了。

為什麼她就得遭遇到這種事情呢?遇見了他之後,就算她有心想要避開,似乎也總是會再碰到。不知道這是不是老人家口中所說的孽緣。

「你覺得她比我好?」美女殺人似的目光直射過來,讓陸理香不禁縮了縮脖子。女人的嫉妒心果然是最厲害的,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她現在大概已經被分屍了。

「比你好。」司馬熾毫不遲疑地答道,

「雖然她蠢得要死,做事情不會動腦子,連泡杯咖啡都泡不好。又矮又難看,又不會打扮自己,但是我覺得她比你好。」連自己都覺得奇怪,這個蠢女人明明哪裏都沒有方蘭涓好,但是他卻覺得她比較順眼。

雖然她總是會惹得他發火甚至發狂,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把她棄之不顧。

「司馬熾,你太過分了!」腳一跺,方蘭涓受不了地朝了樓梯奔去。若是別的男人這樣對她,她早就一個巴掌甩過去了。因為他是熾,所以再怎麼生氣也只會氣死自己而已。

熾選了別人做生日舞會的舞伴又怎麼樣?她就不信,她會贏不了那個平凡無奇的女生。

看着已然消失在樓梯口的美麗倩影,陸理香轉頭望着面無表情的司馬熾。雖然他剛才說她比美女好,讓她的心有着一絲絲的驚喜——畢竟女人都是有點虛榮心的,但是他也用不着說她又蠢又矮又難看吧。除了他最後說的那一句比較中聽外,其餘用來形容她的形容詞,全部都是貶義的。

「剛才那個女的好像喜歡你呢。」她訥訥地開口道,太沉默的他,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若是他吼她幾句,她可能還會習慣些。

「是又怎麼樣?」司馬熾沒什麼興趣地回道。方蘭涓喜歡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又不是白痴,當然感覺得出。

「你難道不會對她動心嗎?」她驚訝著。有美女倒貼,如果她是他的話,八成會馬上接受。

「不會。」他並不喜歡隨意地去處理自己的感情,若真的心動了的話,那麼就會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他會愛着對方,而對方也必須只愛着他,就如同父親對母親那般。

他的感情,只會讓某個人所擁有。

有女人喜歡司馬熾,這並不奇怪,畢竟他有讓人喜歡的本錢。只不過為什麼她會老想到今天中午所發生的事情呢?躺在柔軟的床上,陸理香毫無睡意地想着。中午的事情明明不關她的事,他卻把她拖扯進去了。然後間接得害得她到現在都睡不着。坐起身子,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凌晨一點了。

那個喜歡司馬熾的女人究竟是誰呢?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認識了很久的人。唉,她想這些幹嗎,就算他們認識再久,也與她無關啊。大概是因為老是遇見他吧,所以習慣了他的存在,所以也會想着他的事情。深深地吸了口氣,陸理香爬下床走到窗枱邊,把窗戶打開透著氣。既然睡不着,那就看會星星吧,也許看着看着,她就會想睡了……

她是睡著了,不過卻忘記關窗戶。

「阿嚏!」第N個噴嚏響起在早飯的餐桌上,陸理香抽著面巾紙擦拭著鼻涕。感冒來得太突然,讓她從起床打噴嚏打到現在。從小到大,對於生病,要不就不來,要來就病來如山倒。而且絕對會倒得她一塌糊塗,別人扶都扶不住。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她隨手再抽起了一張紙巾。

「香香,你不要緊吧。」陸母擔憂地看着女兒。雖然只是感冒,但依照香香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不太樂觀。

「應該……沒什麼吧。」陸理香擦著鼻涕道。頭似乎有些暈暈的,是昨天晚上沒睡飽的反應嗎?一隻手按在了陸理香的額上,寬大的手掌,是父親的氣息,

「香香,你怎麼發燒了?」陸父詢問著女兒道。發燒?她有嗎?

「天啊,香香,你發燒了怎麼不和媽說一聲,有吃過葯嗎?」陸母顯然吃了一驚,站起身子走到了女兒身邊。

「還沒,吃了早飯後,我把葯拿到學校里再吃好了,阿嚏!」噴嚏看起來沒有中斷的跡象。

「還去什麼學校,先把病弄好了再去學校。」陸母急急地翻出醫藥箱,找出溫度計放進了陸理香的口中。

「唔……媽,我還要去學校上課啊。」舌頭下壓着溫度計,陸理香含糊不清地說着。只是個感冒,老媽是不是弄得太誇張了點?「等會我會去你學校幫你請假的。溫度量好了就趕緊把感冒藥和退燒藥吃了,再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覺知道嗎?」陸母摸著女兒的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感冒起來都會比較嚴重。」嘴裏含着溫度計,她很難說話。

「聽到了沒?」陸母低頭問著。

陸理香認命地點了兩下頭,感冒時期到來,看來她要在家待上幾天了。

學生會辦公室。

「香香好像好幾天都沒來了。」蹺著二郎腿,狄彥悠閑地窩在沙發中,發表著自己的最新發現。算起來該有三四天了,學生會的辦公室里都沒有出現理應出現的人,間接導致了衛生狀況變差。

「你是因為垃圾多了的緣故吧。」從書櫃里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原文書,葉文皇一針見血地說道。學生會裏的垃圾有大半都是狄彥製造出來的,現在沒人打掃自然又回歸到了以前的狀況。可愛的娃娃臉微微一皺,狄彥嘆了口氣,

「好吧,我承認我的垃圾是多了點。」誰叫他沒有動手整理的習慣呢,

「果然還是有女孩子的好啊。」他不無感嘆地說道,也許他可以考慮讓小豬妹來學生會幫一下忙,動手打掃一下。

「是嗎?」葉文皇微一挑眉,轉頭瞥著正在書寫中的司馬熾,「熾,你不擔心嗎?陸學妹似乎好幾天沒來了。」

手中的筆猛然地停下來,司馬熾抬眼望着葉文皇,「我為什麼要擔心?」該死的蠢女人,居然膽敢好幾天不來學生會,他非捶死她不可。

「我以為你會在乎呢。」葉文皇笑得別有含意。陸理香突然不來,最在意的該是熾才是吧。

「不會。」他死鴨子硬嘴,拒絕承認。他怎麼可能會在乎她?!她不來,他頂多只是有一點不舒服而已。

「那看來就算是陸理香生病也無所謂嘍?」從檔案夾中抽出一張病假條,赫泉抬起手指彈到了司馬熾的面前。「生病?」司馬熾瞥了眼桌面上的病假條。

「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理由是感冒發燒,似乎頗為嚴重。」赫泉有意思地觀察著司馬熾的表情。因為閑來無事,所以他便很「好心」地去調查了一下陸理香,然後從她的班主任那裏拿到了這張病假條。

「那個白痴。」一聲低咒從司馬熾的嘴裏溢出,讓赫泉滿意一笑。

「我看我們學生會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去看看學妹,畢竟她也為我們學生會出過力。」赫泉手指敲著桌面,眼睛卻繼續盯着司馬熾。

狄彥晃了晃腦袋,好笑地看着赫泉,「我們學生會長什麼時候那麼關心同學了?」真是難得,平時沒見赫泉那麼好心過。

「用不着我關心,自然會有人關心。」嘴角勾起了一絲媚然的笑意,赫泉無意外地看着高大的身子從椅子上站起,疾步地推開了學生會辦公室的門。

葉文皇瞭然地微微一笑,「果然是有人關心呢。」

「熾這樣算是喜歡上香香了嗎?」狄彥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沙發上窩了一個上午,再窩下去他身體的各項機能大概會提早老化。

「應該算吧。只不過他本人似乎還沒發現。」習慣性地握著脖子上垂掛着的白金十字架,赫泉喃喃著,「真想看看,熾什麼時候會發現這個事實。

「不如大家來賭一下。」踱步走到赫泉的辦公桌前,狄彥單手撐著桌面提議道。

「有意思,可以。」赫泉挑着眉,無異議地接受。

「那文皇呢?」狄彥轉頭望着辦公室內的另一人。

「既然你們都有意了,我又怎麼會拒絕呢。」葉文皇聳聳肩笑道。

給生活增加點樂趣,沒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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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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