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溫以安的秘密

番外 溫以安的秘密

在這個世界上,溫以安只喜歡兩樣東西,女人和網游。

最最神奇的是,他可以把這兩者兼備得很好。

打網游的時候他可以讓女人在身邊伺候。玩女人的時候他腦子裏還能抽空想想同樣令自己着迷的網游。

他有一群哥們,基本都是不正不經的非人類。

最好的兄弟是阮離熙和尤川瑾,可他們最後卻為了一個莫名的女人反目成仇。

溫以安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了個女人和兄弟反目。

女人玩多了也就是那麼回事。網遊玩多了也感覺跟上女人一樣不再有什麼樂趣。

溫以安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自己過不去的砍。

其實這純屬他的自我安慰。

他的心裏一直有條砍,怎麼跨也跨不過去……

……

那個炎炎夏日的午後,因為實在太困,溫以安獨自逃了課躲到學校後面的樹蔭底下打盹。

他背靠着樹榦,陰陰涼涼的,着實舒服。

還沒閉眼多久,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戳着他的手臂。

緩緩地張開眼睛,懶懶抬頭。便見了個女孩目光奇怪地盯着自己。

溫以安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女的真乾淨。跟他校衣校褲歪七歪八的邋遢樣完全不同。

「幹嘛?」

他的口氣凶凶的,女孩倒沒有被他嚇著。又用手指戳戳他:

「你壓住我的書了……」

溫以安一動不動,惡作劇地笑:

「是么?那你自己來拿吧……」

說着把靠在身後墊背的那本書放在了屁股低下。

女孩沒有任何的不悅,只是半蹲下來,抓住書本的一腳用力往外扯。

溫以安倒是有了興趣,坐直了身子,使得下面的那本書安然不動的躺着。

女孩低着頭,溫以安稍稍湊近了些,便聞到了一股馨甜的發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女孩當然不知道溫以安莫名產生的小心思。雙手猛地向外一拉,書是搶到了,人卻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溫以安幸災樂禍,更加的變本加厲:

「呵呵,我看到你黑色的小內褲了……」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心的男生,身子趁機撲倒過去。撐在女孩的上方。

見了她手裏捏著的那本書,隨意的翻開看了眼。

「印悠然?」

女孩作勢要搶,溫以安卻不依了,故意舉高了讓她來拿。

「還我……」

溫以安敏捷地躲閃開,嬉笑着問:

「印悠然?這個名字真怪……」

「……」

女孩挨在身下,看看了他的校牌,也開了口:

「溫以安?這個名字雖好聽,你卻配不上。」

他卻不生氣,依然笑嘻嘻,只是見着她粉撲撲的臉頰,竟有些莫名的毛躁:

「配不上也好,配的上也好,我會讓你記住這個名字!」

說完,便丟開手上的那本歷史書,中邪似地將嘴巴向著那兩瓣瑩潤的雙唇壓了上去。

印悠然緊緊閉着唇,不讓他進來。

溫以安惡聲惡氣的:

「把嘴張開!」

「……」

溫以安親不了她的嘴,便順勢一路向下。

印悠然的力氣卻不是一般的大,撕扯著溫以安的發,把他的校服攪得亂七八糟。隨即一下撲騰起來,將溫以安壓倒在地上。

溫以安着實驚異。任着她打任着她壓。沒有一點的反抗。見印悠然朝着自己的身子越打越狠,一個翻身就將她摁了回去。費力地拉高她的制服。邪惡地開口:

「膽子挺大啊,你知道你惹了誰么?啊?」

話音剛落下,他便掀開她貼身的胸'衣,低頭沖着那粉紅鮮嫩的蓓'蕾咬了下去。

印悠然拚命推着他的腦袋,哭出聲來。

溫以安舔著舔著竟越來越帶勁。又伸手捏玩起另一個。微微抬頭見她終於開了唇,嘴便蠻橫地沖了進去。沒有章法的亂咬亂啃,弄出了尷尬的聲響。

當時的溫以安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男孩,那方面雖已懂了不少,可這般的真槍實彈卻也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吻她,反正就是想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摸她,反正也就是忍不住了。

感覺嘴裏鹹鹹澀澀的,他才稍稍停了下來。

印悠然哭得嘶聲力竭。溫以安根本沒有任何的悔意,只喘著氣呆望着她:

「挺漂亮的臉蛋,怎麼哭起來那麼難聽!」

她不理他,卻是提高了音量。

溫以安燥熱難耐。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下的變化。

也沒多想,微微抬起她的臀就將裙擺里的底褲褪了下來,褪到一半的時候,印悠然不哭了。費力地起身尋找着什麼。

溫以安不解,還是強壓着印悠然的身子,把她的下』體看得徹底。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看到女人的裸』體。不過之前都是在片子裏。這麼近距離的勘探,還真真是第一次,自然有些緊張。

覺得現在的位置還不夠隱秘。便脫了上衣蓋在印悠然的身上,抱着她躲進了樹蔭後面。

印悠然其實是認識溫以安的,他在學校里壞得出名。

但她真的沒想到,他會壞成這個樣子。

溫以安將印悠然雙腳懸空地抱起來,把她的背抵著樹榦,又抬了抬她的臀,讓那纖細的雙臂環上自己的頸。扯下她襯衣一角,低頭兇猛地啃吸起來

印悠然急中生智,一手環著溫以安的脖子,一手從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在底下偷偷地撥數字。

還沒嗯完,就被溫以安搶了過去。:

「110?打給誰?我爸?」

溫以安笑笑

「我爸就是公安廳的。有什麼事不用跟他說,跟我說就成!」

「你是強』奸犯!」

他神情不削

「你懂什麼叫□么?我還沒脫自己褲子呢!」

兩人緊貼在一起,出了不少的汗,渾身上下都粘粘糊糊的。知了咿咿呀呀的叫,搞得溫以安愈加的心浮氣躁

「你道個歉,我就放了你……」

「我沒錯!」

他抬手給她看自己臂上的根根血印子:

「你沒錯!?那這是誰幹的!?……我老子都不敢這麼動手打我!」

「你活該!」

溫以安鐵青了臉,板過她的腦袋:

「你再說一次!」

「你活該!」

他眯眯眼,拉下自己所有的褲子,抓着那東西就往她不著寸屢的下』體塞。

因為是第一次,溫以安根本就沒經驗,她在上方喊著打着。他卻怎麼也找不到入口。

溫以安不得不將印悠然放倒在地上,扯下制服領帶捆住她要人命的雙手。啪開她的雙腿。頭低下去仔仔細細地瞧。

印悠然的雙腿很有力,奮不顧身得朝着溫以安的臉踹過去。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眼見着印悠然束縛著雙手艱難地爬出幾步。

他一把拽過她的一隻腳,將她脫回自己的身下。握住自己的挺』立就往那個緊小的穴』里塞。

印悠然拚命呼喊。

溫以安青筋爆起,汗流浹背。開始本能的抽動,印悠然疼得已經說不出話。只絕望地看着他:

「我道歉……」

他被她的緊緻沖昏了腦子,沉聲道:

「沒用了……來不及了……」

「溫以安……你放開……」

那是她第一次溫柔地叫他的名,聲音竟分外好聽。

他只搖頭,緩緩地衝撞起來……

沒有顧忌……

自那個下午之後,溫以安就再也沒見過印悠然……

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人。

溫以安老是想,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那麼衝動地強要了她。

是喜歡么?肯定不是的。

兩個人之前跟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是報復么?好像也不是。

他從來就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讓她道歉其實真的只是想逗逗她罷了……

那為什麼呢?

溫以安想來想去……

可能就是見着她身子的本能慾念在心底里作祟。再加上當初一點點的年少氣盛。

溫以安總這麼安慰著自己。

那麼多年過去了,再也沒有什麼女人需要他用強的。

可是那個盛夏午後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卻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頭……經久不散……

2還記得我么

印悠然的心底埋藏着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大學的時候,印悠然有過一個很要好的男朋友。

可那個男生卻在他生日的那天提出要跟自己上賓館。印悠然當場就拒絕了。獨自一人想了一夜,第二天就和那個男生提了分手。

她不是不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給心愛的人。只是……

她心裏的那個結,十幾年來都沒能解開。

現在說自己不是第一次,可能對很多男人來說都已沒有所謂。

但印悠然不同。她出生於書香門第。從太爺爺那輩起,家裏就是世代教書的。

她從小受到的便是最傳統的教育,最森嚴的家教。

現在印悠然在一家小學當英文老師。工資不是很高。但是待遇福利卻都很不錯。可她最近卻有些心煩。

弟弟印悠南酒後駕駛,在路邊撞上了人被關了進去。

印悠然和父母去探望弟弟。印悠南雖一臉的悔恨。卻依然無濟於事。他酒後駕駛,付的是全責。對方傷的其實不重。印悠然和母親天天輪流着去探望。錢也塞了,營養品也買足了。對方卻依然不肯私下調解。

印母印父都是本分的老實人,通了不少關係,卻還是解決不了事情的本質。交通肇事罪屬於公訴案件,賠償再多的錢也要刑事處罰。

弟弟才剛大學畢業不久,如果真的關了進去那就一輩子都悔了。

印悠南要姐姐去找借車給他的人。說他會有辦法。

印悠然打了電話過去,對方卻直嚷嚷:

「抱歉,我現在自身難保。把車借出去,出了事是要付連帶責任的!」

印悠然卻厚著臉皮:

「可悠南說,你有辦法……」

「我有辦法?我會有什麼辦法?」

「謝先生。你幫幫忙,悠男才剛畢業,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一輩子就完了……」

「……」

對方沉默了很久,才遲疑地開了口:

「這樣……晚上我要去見個人……成不成我不知道……反正你把禮品帶着……」

印悠然連連道謝。去銀行把自己存摺里的錢都拿了出來。也沒有告訴家裏。獨自一個人到了約定的地點。

那個地址是一家蠻有名氣的會所,印悠然曾經聽朋友說起過。

在大堂內見了弟弟口中的謝哥,三十來歲的樣子。模樣倒是老實。見了印悠然只問東西帶了沒有。

印悠然點點頭。謝哥打了個電話。不出幾分鐘,一名男子從電梯里出來。神情怪異地盯着印悠然。謝哥把印悠然拉到身後,解釋道:

「她是我妹妹。」

男子這才神色正常的帶着他們上了摟。在曲折的走廊上來來回回地穿梭。

花了些功夫才到包間門口,囑咐兩人:

「人就在裏面……好好說話……」

謝哥機靈地點點頭。印悠然倒也不慌張,也跟了進去。

一進包廂就不對了。繚亂的燈光晃得印悠然下意識得眯了眯眼。音響開得其大。根本就聽不清人聲。

屋子裏的人三三兩兩的坐着,見了他們也沒什麼反映。

溫以安嘴裏叼著跟煙,正跟身側的女子玩得盡心。會所的經理俯下身子對他耳語了幾句。

溫以安隨意的抬頭,目光焦聚於一點,再也收不回去。

印悠然同時一怔。眼神交錯間那些不堪的回憶又一次衝進腦海。

這張嬉皮的臉,化成了灰她都能認得!

一旁的女子極具技巧地撫著溫以安的頰,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埋怨道:

「看什麼呢?瞧你!都不怕看花了眼,她有我漂亮啊?」

其實溫以安見着印悠然的第一個反映還是這女的怎麼那麼乾淨啊。

然後那個模模糊糊的面容就慢慢浮現了起來。

經理還在一邊濤濤不絕。溫以安卻什麼都沒聽清。

印悠然站在謝哥身後,突然就想到了一段話:

「110?打給誰?我爸?」

「……」

「我爸就是公安廳的。有什麼事不用跟他說,跟我說就成!」

印悠然覺得好笑,那麼多年了,她居然還能記得他當時說了些什麼。

溫以安對經理吩咐:

「讓他們過來吧……」

方才的經理招手讓謝哥過去。謝哥用眼神示意印悠然。她卻僵在了那裏。

「走啊……」

「謝先生,抱歉……我還是不去了……」

印悠然擺擺手,轉身就走。

溫以安眼見着印悠然匆匆離開。忙得站起身追了出去。在轉角處便拽住了她的手。

印悠然一回頭,還沒說上什麼話,就結結實實地沖着他的臉打了個噴嚏。唾沫星子灑了溫以安一臉。

溫以安胡亂地抹掉,也不生氣:

「你跑什麼跑!?」

印悠然聞了他身上的一骨子香水味,噴嚏接二連三地打,怎麼也停不下來。

溫以安拿出紙巾遞給她:

「這就是你歡迎老同學的方式?」

噴得他一臉的口水……

印悠然捂住自己的鼻子指指溫以安的衣服:

「香水……」

這下他明白了過來,脫了自己的外衣,丟得遠遠的。

印悠然趁溫以安一個不注意。掙了他的手就往外跑。

溫以安一看情形不對。快走幾步將他拉回自己身前。

「跑什麼你?有意思啊?」

「你放開!」

「呵呵,記得我是誰吧?」

印悠然放大些音量:

「我喊人了!」

溫以安點點頭:

「你喊你喊你喊!看誰來救你!」

溫以安死脫活脫地將印悠然拉進身側空蕩的包間里。

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他摸上了電燈開關卻不急着打開。又笑嘻嘻地說:

「我記得你……你也應該記得我……畢竟咱倆曾經那麼的……坦誠相見……」

印悠然的氣勢亦如當年,脫了高跟就發狠地往他頭上砸:

「我當然記得你!」

「強」奸犯!」

印悠然邊叫邊打,溫以安吃痛,黑暗中抱起她來死死抵在門板上,沉聲威脅:

「信不信……我現在就幹了你!」

印悠然跟本就看不清他冷峻的面容,使力拍着他的腦袋。

溫以安的手艱難地伸進她裙下的底』褲里:

「印悠然,你再打一下看看!」

她不動了。手勾到掉落在地上的單肩包。黑燈瞎火的開始胡亂翻找起來。

溫以安卻不動聲色:

「你在找什麼?手機?怎麼,又想打給我爸了?」

印悠然突然摸到了包里的幾大疊錢,沉默了好久。

溫以安見她一下子沒了動靜。也不出聲。

頭稍稍的湊進,意外的嗅到一股熟悉的發香。

他訝異自己竟然還能聞得出那股奇特的薄荷香……

……

溫以安有些發愣,印悠然的心底卻忐忑的緊,再也不似方才的蠻橫無理,輕聲開了口:

「你爸真是公安局的?」

溫以安被她一問,倒是沒反映過來,隨即想起了經理剛剛說的事,問道:

「就是你把車子借了別人?」

印悠然遙遙頭,聲音安靜了不少:

「是我弟弟,借了別人的車,撞了人。」

溫以安挑挑眉,終於了悟她像是換了個人的原因:

「所以你替他擦屁股來了?」

她又問:

「你爸真是公安局的?幹什麼的?」

溫以安不削:

「這種事不需要我爸,我就能幫你搞定……但是……」

印悠然很識趣,鬼使神差的把錢掏出來。費力地塞到溫以安的褲子袋袋裏。

他兩手抱着他,摸不到東西。但還是分外明了她塞過來的是什麼,依然嘻嘻笑笑:

「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缺這點錢的人?」

印悠然憋憋眉:

「你覺得不夠?」

溫以安在黑暗中撫摸着她的大腿根部,神態自若:

「我告訴你……老子不缺錢……老子缺女人……」

溫以安剛開始覺得燥熱難耐,一雙臂彎便恰如時機地摟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身子一僵,卻沒了動作。

印依然也不知所措,顫着手給他解襯衣的扣子。

溫以安沒有猶豫地嗯了門邊的開關。

房間瞬時大亮。

挨在溫以安懷中的印悠然倒是沒有顧忌,繼續解着他的扣子。根本就不敢向上看一眼。

他卻突然有些憋慌,猛得按住了她的手:

「你倒是挺偉大……為了這點事還犧牲色相了!」

「……」

「如果我是個糟老頭,你也準備這麼干?」

印悠然誠實地點頭。繼續手上的活。

溫以安將她放下來,狠狠地沖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印悠然不懂迎合,只是麻木地接受着他遞過來的口水。

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抗,他竟頓感無趣,只微微與之分開,沒頭沒腦地問:

「知道我是誰么?」

她過了很久才開口:

「溫以安……」

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將褲袋裏的錢塞回她的包里:

「以後……別再這麼勾引男人。」

別說那是你乾爹!

溫以安依然活得滋潤,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討厭全身上下噴得香氣十足的女人。可笑的是,他的那一群女伴無時無刻不灑得「花」香肆意,一股子濃郁的妖味怎麼吹都吹不散。

今早和他廝磨的那個妞,溫以安親著親著就不自覺地停了動作。女人見他沒了興緻又粘粘糊糊地勾過來。他倒依舊笑得溫柔:

「你們這些丫頭,是不是都約好的呀?個個都把自己搞成香精似的才捨得上男人的床……」

女人狀似無辜地眨眨眼,嫩臂柔柔地摟上他的脖子:

「你不喜歡啊?我下次換個牌子……」

溫以安捏捏她的鼻樑:

「怎麼會不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女人開始嬌俏地笑。粉潤的雙唇印上溫以安的眉眼,最後游蛇般的伸進他的嘴裏,極盡妖媚的挑逗。溫以安怎麼也提不起勁,舌頭麻木似的從兩人糾纏的唇齒間溜出來,脫了褲子就進到女人的身子裏,幹了一波便褪出來。完成任務似的。女人要跟着他洗澡他也不讓,給了些錢便匆匆打發掉了。

下午的時候出了酒店,溫以安一個人開着車漫無目的的晃……也不知是想法使然,還是鬼使神差,反正……

他又到了印悠然的學校。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溫以安將車停在不遠處的街道旁。步行走到學校門口。隨意找了根樹榦靠着,又開始拿出打火機點起了煙。前面停著輛黑色平治,下來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戴了副墨鏡拿着電話在那濤濤不絕:

「親愛的。我回來了,在你學校門口呢……」

「……」

「誰騙你了呀,我想死你了喲……」

「……」

「你等等得讓我好好摸摸……」

溫以安抬抬眼,禁不住地嗤笑。這種人他自是見得多了。這一聽口氣也能估摸出個明堂。只是想着,為人師表啊為人師表。這現代人民教師也趕上了二』奶三』奶的風潮?

四點左右的時候,一群群孩子蜂擁而出。溫以安稍稍抬頭,找尋着那張乾淨的面容。印悠然的臉對他來說辨識度奇高。也沒張望多久,溫以安便見着她在那嬌滴滴的對着自己笑。

溫以安心頭一盪,剛想上前說些什麼。卻瞧著印悠然甜膩膩地衝進先前那個中年男子的懷抱。男人寶貝寶貝的直叫。她也歡歡喜喜地笑。

溫以安掐滅了手裏的煙頭,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去,將印悠然從中年男子的懷裏拉出來。

印悠然還沉浸在喜悅里,下一秒卻被溫以安抓進了懷,神情一片茫然。

溫以安瞧她那一臉「無知」的懵懂樣,怒火騰騰騰地就向上冒,口氣冷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我還以為你真嫌我的味呢?!原來是榜著這口!」

中年男子焦急地上去拉扯,溫以安一把推開她,繼續兇狠狠地瞪着印悠然:

「他一晚上能搞你幾次啊你就這麼把肉給賣了!?你對得起你爸媽么你!?」

溫以安本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形象,更沒什麼優雅。他扯著喉嚨在那喊。放了學的孩子,接着孩子的家長,下了班的老師都不知所以的望向這裏。印悠然聽着他給自己扣上的莫須有罪名,也不管旁人了,漲紅了臉嚷道:

「溫以安,你別血口噴人!」

他卻回得更大聲:

「我血口噴人!?他剛剛親愛的親愛的叫誰呢!?啊?」

中年男子強拉住溫以安的手臂:

「先生,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溫以安發力推倒男人:

「你他媽的誰啊!?我管我自個兒的女人輪得到你插嘴么?我還沒報警說你嫖』娼呢!?」

印悠然見男子順勢倒在地上,用盡了全力推打着溫以安的胸膛:

溫以安也是火了,怒不可抑地抬手板住印悠然的腦袋:

「你還難過了是吧!?你第一次被我肉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傷心啊!?」

印悠然急得大喊:

「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就說!你第一次是被我進去的!你現在跟着他,就是個高等娼'妓!」

印悠然聽完他離譜的控訴完全愣住,淚水瞬時唰啦唰啦的淌下:

「溫以安,你不是人!」

他覺得自己這麼說她一點錯都沒有,可她竟還能理直氣壯的反咬回來。

溫以安的心裏既失望又心寒。一直覺得她是特別的,那麼多年都沒能忘懷。重新相遇,他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就算之後的故事無法繼續,就算兩人最終沒能有什麼好的結局,他還是慶幸自己心底能藏着這麼一個特別的人。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比自己身邊那些女人還要道貌岸然。說出來的話也就沒了修飾:

「我不是人,你就是人了!?你現在在我眼裏就是只……」

後面的那個字他拼了命地憋在心頭沒能說出口。指著已經自行爬起的男子,雙目圓睜:

「你說說看,他是你的什麼人?別可憐兮兮地告訴我那是你乾爹!」

印悠然聽着溫以安無理的指責,臉色愈加的蒼白,心裏既害怕又不甘。印象里,他一直都是玩玩笑笑附帶着吵吵鬧鬧。這幅吃人的兇惡模樣,印悠然真是第一次瞧見。

他問那人是誰?那他又是誰!?對自己想罵就罵,想喊就喊。完全不分青紅皂白!

心想着,印悠然抓緊了包向著他的臉不顧一切地砸去:

「溫以安,你太莫名其妙了!我和我舅親熱,有你的什麼份啊!」

中年男子見場面幾乎已經失控,找准了時機一把拉過印悠然,逃開了溫以安的挾持。帶着她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這次,他卻再無任何的阻撓。獨自在原地愣了片刻,隨即匆匆趕到先前的停車地點。火速地開動車子。在十字路口追到了那輛黑色平治。還是跟着先上了高架,下了高架,又繞過幾條街道。最後進了他分外眼熟的小區。溫以安的手心沁著冷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來。但他很肯定,不是因為上女人上傻了,也不是因為吃飽了撐的。

急急忙忙進到下部電梯里,找到記憶中的門牌號,考慮都不考慮,溫以安抬手摁響了印悠然家的門鈴。

是印悠南前來開的門。見了溫以安倒分外驚喜。忙客氣地讓他進去。

印悠然正和舅舅坐在客廳里,面色都不好。印悠然見溫以安竟追到了這裏,臉色更是冷若冰霜,態度極其無禮:

「你來幹什麼!?」

印父嚴肅道:

「然然,怎麼說話呢!?」

印悠然依舊我行我素,使力將溫以安推開好大一步:

「爸,就是他撞的舅舅!」

溫以安百口莫辯:

「我……」

「你出去!這是我家!你還想幹嘛?!再打我舅舅!?」

溫以安牽住印悠然的手對印父印母低低頭,聲音充滿歉意:

「伯父伯父,我和悠然有些誤會,我想帶她出去談談……」

「我沒話和你談!王八蛋!」

印父沉了臉,聲音幾近咆哮:

「印悠然!你怎麼回事!」

方才的中年男子倒是冷靜的開了口:

「悠然,跟他出去好好說說清楚……」

溫以安一聽,強拉着印悠然出了家門。印悠然死抓着客廳的門把怎麼也不肯走。溫以安柔了聲音:

「聽話!」

「不要!」

溫以安扯下她緊握門把的雙手,猛得將她扛進了電梯。印悠然頓敢一陣的暈眩。雙腿猛烈地喘着他的背。不叫也不喊,奄奄地開始哭。淚水稀里嘩啦地一把接一把。電梯里的人怪異地喵喵越哭越大聲的印悠然。溫以安一臉的囧意。只抱歉的對旁人笑。下了摟就把她丟進車子裏。

印悠然不斷的抽泣。溫以安卻定下了心拿着紙巾替她擦起哭紅的雙眼,瞧着她慢臉的淚痕不禁皺眉:

「難看死了……」

印悠然一聽,扯了紙巾就丟溫以安臉上。

他遞去一張她就丟來一張。

溫以安也無所謂,摟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印悠然,癟癟嘴開了問:

「那人真是你舅?他幹嘛叫你親愛的呀?」

印悠然的腦子暈得厲害,也沒顧得上逃開,只對着他嚷:

「關你什麼事!」

「你和舅舅怎麼好成這樣啊?那副親親我我的樣子,誰見了不誤會啊?」

「誤會?只有你這種下三濫的人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溫以安悶哼一聲,一臉的趾高氣揚,掐著喉嚨學着男子的聲音開始「甜甜蜜蜜」:

「親愛的,我想死你了喲……等會出來讓我好好摸摸……」

他說得有身有色,活像那麼回事。印悠然不哭了,轉過頭緊抿著唇在那偷偷的笑。溫以安卻一點也不嬉皮,板著面孔一臉的嚴肅:

「你說,這是一個正常的舅舅會說的話么?」

溫以安見她顫著肩止不住的獨自偷笑,一點也不覺得驚喜,只感到蹊蹺:

「哭得好好的,你笑什麼?」

印悠然側側身子,背對着他。還在笑。溫以安有些急:

「你認真點行不行!?」

印悠然轉回來,抬手輕拉下沾在他臉上粘著鼻涕的紙巾遞給他看:

「你真噁心……」

溫以安一點也不介意,只是繼續著先前的話語:

「你大了,不能再這麼和你舅舅鬧,會讓人誤會。」

印悠然也正了色:

「我和我弟弟從小就和我舅這樣,出去都說我們是父女。只有你……」

溫以安也覺得自己又可笑又荒謬,對着她的眼卻極其的真摯:

「是我太心急了。沒弄清楚。但現在這種世道,這種事多了去了。你又傻呼呼的。我怕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印悠然一直都是好說話的料,碰到溫以安卻什麼都變了調。冷眼看着他:

「你說誰傻呢!?」

他立即糾正:

「不是傻不是傻,是單純……單純……」

溫以安撫上印悠然依然泛紅的眼睛:

「別哭了……聽到了沒?等等上去,你爸媽還以為我對你怎麼了呢……」

他的手指不是很光滑,有些毛糙。弄得她的臉痛痛痒痒,便微微躲開了些。反駁道:

「你還沒對我怎麼?!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讓我下不了台……」

「那你也沒給我長什麼臉啊!?」

印悠然看着溫以安無關痛癢的表情,道出了他讓自己最難以容忍的指控:

「那你說誰是娼!?誰是娼!?」

溫以安也後悔,但後悔要是真的有用,那他現在也不用在這坐立難安了。於是對着印悠然好言好語:

「我那不是氣得么!」

「王八蛋!」

「喂喂喂,你嘴巴放乾淨點,人民教師怎麼能這樣……」

「……」

見印悠然平穩了呼吸,看上去不再那麼生氣,溫以安極自然的親親她的頭頂,扯開話題:

「你今天怎麼不打噴嚏了?」

「不關你的事!」

「是不是我今天洗得特乾淨就沒味了?」

她輕輕的嗅了嗅,掙着眼睛怪怪地看他。溫以安撥着她黑亮亮的發:

「印悠然,要不要跟着哥哥?哥哥沒味了……」

「不要!」

「為什麼?」

「因為你說我在賣肉,還打我舅舅……」

他點點頭:

「行行行,不強求。」

隨即又特別沒素質地將她摟緊了擺在胸前,壞壞地笑:

「印悠然,你也有味兒……」

見她狐疑地低頭聞。溫以安又開始不正不勁,再沒了剛才的惡聲惡氣:

「你染了哥哥的味兒,洗不掉了……」

說着,俯頭將嘴粘了上去。她的舌頭濕濕滑滑,他越加了無休止的吸舔糾纏,這樣的吻雖然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卻依然讓他渾然忘我地沉醉。知道自己的身體快燒着了,溫以安火速地與那清香的唇舌分開。抱怨道:

「因為你,我現在吻誰都沒味了……」

印悠然下意識的就問:

「你吻誰了?」

溫以安似笑非笑:

「你想知道?」

她撇撇嘴:

「不說算了……」

「就一女的,早上親的……特沒勁……」

又無心地補了一句:

「還沒你漂亮……」

印悠然沒回應他的話,冷靜地質問:

「你上次說過不會再來找我了……怎麼說話一點也不算話?!」

溫以安也很鎮定:

「哦,我侄子開始在那學校上學了。我今天是來接他的。」

「一年級?」

「恩恩。」

「哪個班的?」

他答得很流利。

「六班。」

印悠然明白地點點頭,然後開了口

「一年級只有五個班……」

溫以安聽完就不做聲了,印悠然卻接了話:

「溫以安,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哦。」

她開了車門準備下去,他卻一把拉住了她:

「不想看到我,為什麼要讓我親?」

印悠然一臉的沉靜,習慣性的開始想,隨後認真地回答:

「因為我一見了你,就亂得不知所以……不曉得該怎麼回應……」

「……」

別再叫我寶貝

夜色很美,印悠然和舅舅坐在陽台上閑談。舅舅也是老師,不過一直在國外教書。最近學校放了假他才得空回來。舅舅見印悠然直管自己發獃,也不理他所說的話,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嘿,寶貝兒,想誰呢?」

印悠然臉色一滯,低低地回:

「沒有。」

兩人都靜靜地獃著不說話。印悠然稍稍昂頭,滿天的繁星隱隱閃爍,甚是迷人。她一邊看一邊開了口:

「舅舅,以後不要再叫我寶貝了……會讓人誤會……」

身側的男子神色瞬間一緊,但很快,眉眼便完全地舒展開:

「我都叫那麼多年了,也沒見你嫌棄,怎麼?男朋友一發話,就不讓叫了!?」

印悠然默然,不承認也不否認。想了片刻才說道:

「舅舅,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印悠然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那種感覺太過真實。即使他說話粗魯,即使他動作無度。就算他身上有她討厭的香水味,就算他渾身上下迂腐又粗俗。她還是喜歡了。喜歡了他緊張自己的認真神情。喜歡了他問自己要不要跟了他的專註眼睛。

印悠然神色凝重地看向身邊的男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清醒的……但是我拒絕他的時候,真的很傷心。」

舅舅拍拍她的頭頂:

「既然喜歡,為什麼要拒絕?」

印悠然又開始仔細地想:

「他說他有好幾個女朋友。我如果不拒絕,那就是其中之一。我不要……」

舅舅歪歪頭,一語中的:

「你想做他的唯一?」

「對……」

「那就勇敢的告訴他,如果他不肯,那就別再見面。」

印悠然癟癟嘴:

「我已經讓他別再找我了。」

男子看着她無奈又抑鬱的樣子,打趣道:

「說出了口又後悔了?」

「沒有後悔,只是難過……」

「就是後悔了啊……」

印悠然強調:

「不是後悔,是難過!」

「難過就是後悔的一種表現形式……」

「……」

印悠然沒有接話,舅舅卻突然端正了神色:

「悠然,如果確信自己喜歡,就去找他說說看,等到你不難過卻後悔了,就真的來不及了……」

「……」

……

溫以安繼續夜夜笙歌,美酒陪伴,佳人左右,過得瀟灑,活的愜意。

但他的心是空的。貧瘠而荒蕪。裏面什麼都放不了,也裝不下。

坐在包廂里和身邊的女伴划拳。規則是輸一局脫一件。

溫以安今天的運氣不太好,卻也高高興興的在那脫衣服。扯了外套,再解了襯衫。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溫以安直拉下身側女子的裙子。大夥兒開始嘻嘻哈哈歡快地笑。

女人不害羞,穿着幾乎真空的底』褲爬上溫以安的大腿。

溫以安摟抱住女人嬌軟的身子,上身亦赤膊。對着她親了右頰再親左頰。

女人撅著俏麗的小嘴,撒嬌著:

「親嘴巴……我要親嘴巴……」

溫以安寶貝似地哄:

「好好好……親嘴巴秦嘴巴……」

他笑地開懷,喝了口酒,正抱着那國色天香欲親下去。卻聽到了一聲清明的呼喚:

「溫以安……」

他微微地撇頭,眯了眯眼。昏黃的燈光下,印悠然乾淨分明的臉清晰可見。

印悠然跟着上次的那位經理進來,站在門口只盯着溫以安看。眼裏沒什麼情緒。好像平靜,又好像並不安定。

溫以安沒即可放下腿上的女子。只是大聲招呼著印悠然:

「是你啊!?」

「……」

「進來坐進來坐。」

印悠然很聽話,走進房間里,徑直坐到溫以安的身旁。溫以安問她要喝什麼,印悠然搖搖頭。只是看看女子手裏端著的那杯酒。

女人當然是不顧旁人的,身子牢牢貼住溫以安,下』身若有若無的與他磨蹭著。

印悠然緊盯着幾乎全』裸的女子看。

溫以安緊盯着神思自若的印悠然瞧。要笑不笑。他的心裏其實焦躁得不行。卻還是強裝着鎮定,撫摸起女人的身子,嬉笑着問:

「寶貝兒,有人說哥哥身上有怪味兒,你給我好好聞聞……有沒有?」

說着,溫以安把頭湊進女人的頸脖子裏。女人被他弄地咯咯咯的直笑:

「有味兒有味兒……我的香味兒……」

溫以安也跟着笑。

印悠然又鎮定地喚了聲:

「溫以安,我有話跟你說……」

溫以安長臂環過她的肩膀,左抱了一個又摟了一個:

「你說你說,我聽着呢……」

印悠然指指依然膩膩歪歪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

「我不喜歡她身上的味道,能讓她走開么?」

她說的很認真,完全不似在開玩笑。

包廂里的人本來就不多,聽了印悠然這句話都瞬時安靜下來。一一側頭轉向她。

溫以安怔愣地凝望着印悠然。身上的女子卻不依了,勾上溫以安的脖子親了一口:

「呵呵呵,你不喜歡我的味兒……哥哥喜歡……是吧?」

溫以安沒回話,只下意識了摟緊了懷裏的印悠然:

「你再給我說一次……」

「我不喜歡那個女人的味兒……噁心……」

溫以安點點頭,笑眯眯地對着身上的女人說:

「有沒有聽到?人家嫌你噁心……說你有味兒……」

講完,立馬推開大腿上的女人。抽了疊鈔票塞進女人的內衣里,拉了印悠然就往外走。

溫以安牽着印悠然,也不知要去哪裏,直覺她要說什麼。便又讓經理開了個安靜的包間。

一坐下便急急發了問:

「誰帶你來的?」

「上次的那個經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碰碰運氣.」

溫以安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白蘭地。與她隔開些距離:

「怎麼?又有事要我幫忙……」

印悠然也自行倒了一杯。回道:

「沒有。」

溫以安本來想阻撓,見她一口氣灌了下去,臉不紅氣不喘的。也就沒再說什麼.

印悠然喝了一杯又接了第二杯,邊倒邊問:

「剛剛那個人……是你女朋友?」

溫以安不置可否,對着她點了點頭:

「算是吧……跟她在床上還挺熟……」

印悠然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溫以安,他被她看得不知怎的就有些莫名的心虛。印悠然倒說出了心裏話:

「她好漂亮……」

溫以安一驚,想過去抱印悠然,說她也不差,卻擔心她又開始打噴嚏,便坐在原地回著:

「那你還說人家……」

印悠然這下連眼睛都不眨了:

「我那是騙人的,看她坐你腿上,心裏不舒服……」

溫以安的眼睛卻開始眨了,有些驚奇,又有些不可思議。

印悠然替自己倒了第三杯,一骨碌的全吞下去。然後搜得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溫以安面前,勾住他的脖子學着方才那個女子的妖嬈姿勢,坐上了溫以安的大腿。極其認真地問:

「你喜歡那個女孩子的什麼?」

「哪個?」

「就剛剛那個……」

溫以安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沒什麼好回答的,於是敷衍道:

「她漂亮,身材好……床技也棒……」

印悠然點點頭,面色掛着不尋常的緋紅,接着就真的開始打噴嚏。溫以安心裏不是滋味,忙將印悠然放回沙發上,抽了紙巾遞給她,嚴肅道:

「你給我好好坐在那裏!別過來……」

溫以安於是又識趣地與她保持了些距離。

印悠然卻開始喃喃自語:

「溫以安……我沒那麼漂亮,身材也不好,床技更是難以想像的糟糕……但是我喜歡你……喜歡上你了……」

她說着說着,便趴倒在了沙發上一動都不動,而此時的溫以安,早已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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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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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溫以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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