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鴛鴦戲水藏敵意

第十八章 鴛鴦戲水藏敵意

因為,花蕊夫人叫的不是他,而是那花十七。

「是。」花十七應了一聲。

他進來時閉着眼,退出去時也一樣。

童子奇嘲笑道「哇操,他是個很聽話的男人。」

花蕊夫人說道:「他不敢不聽。」

童子奇自負道:「所以,他只有出去,我卻還能留在這裏。」

花蕊夫人媚笑道:「太聽話的男人,我的確不太喜歡,可是你……」

她用眼瞟了童子奇一眼,迷人秋波已送了過去。

「你怎麼跟木頭似的,獃獃站在那裏而已。」

童子奇沒有開口。

但是,卻用行動回答這句話。

只說不動的男人,女人是絕不會喜歡的。

童子奇走到水池旁,彎腰脫下了鞋子。

花蕊夫人睜大了眼腈,好像很吃驚道:「我不信你敢跳下來?」

童子奇此刻,已開始在脫別的。

花蕊夫人訝異道:「既然知道我是什麼人,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童子奇不必再說話,他敢沒空再說話。

花蕊夫人笑道:「你看不看得出,這池子裏的水,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哇操,那有什麼好看的?」

童子奇根本沒有看。

他看的不是池水,而是花蕊夫人的雙眼。

花蕊夫人得意的道。

「這水裏已溶入了特別的藥物,除了我之外,無論誰躒下來,就會十七兩翹翹(死)。」

「卟通。」一聲。

水花四濺,童子奇縱身下水。

「看來,你還真的是不怕死。」

花蕊夫人感嘆道:「嘴裏說要為我死的男人,多如牛毛,可是真正敢為我死的,卻只有你一個……」

她沒有說下去,也已不能再說。

因為,她的嘴呼不出氣來。

她臉兒輕頻淺笑。笑得是那麼動人。

童子奇兩臂抱着她,下面的肉棒不時頂撞對方的關口。

「卟」的一聲輕響。

肉棒已攻進去。

花蕊夫人皺眉輕哼:「噢,別激動,你的本錢太雄厚了。」

「哇操,你果然體會出來了。」

肉棒攻進關口,童子奇不停增援。

這時候,童子奇好像變成了威風八面的騎師,坐鞍策馬,顧盼自豪地驅策著,胯下的胭脂馬,一起一伏如同沖狼。

戲水聲和「哼哼哈哈」不成調的曲子,混成了一片。

要征服的女人,只有一種法子。

童子奇用的,是最正確的一種。

人不一定在歡之時,才會笑,就呻吟,也並不一定墾在痛苦這際。

「呼,呼……」

現在,呻吟已經停止,只剩下喘息。

銷魂的喘息。

那激蕩的水波的剛剛恢復了平靜。

花蕊夫人輕輕喘息,道:「別人說色膽包天,你的膽子卻比天還大。」

童子奇閉着跟,似已無力說話。

花蕊夫人卻又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為我而來,你一定還另有目的的。」

女人不但比較喜歡說話,而且在這種時候,體力總是比男人要好。

所以,她又接下去道:「可是,也不知為了什麼?我居然沒有殺了你。」

「哈哈……」童子奇忽然笑了,自豪道:「哇操,我知道是為了什麼,因為我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唉。」

花蕊夫人嘆了口氣,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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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奇又道:「所以,水裏也沒有毒。」

花蕊夫人也沒有否認。

「我若要殺你,有很多的法子。」

「哇操,女人若真要一個男人死的確是有很多法子。」童子奇承認道。

花蕊夫人介面道:「所以,你現在最好趕快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的?」

「哇操,搞完了。」童子奇說道:「現在捨得殺我了。」

花蕊夫人淡淡道:「只有新鮮的男人,才能算是與眾不同的男人。」

「我……我已經不新鮮了?」

花蕊夫人點了點頭。

「唉,悲哀喲。」童子奇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你也忘了一點。」

花蕊夫人詫異道:「哦。」

童子奇笑着說道:「有此男人也跟女人一樣,若是真要一個女人死,也有很多法子的。」

花蕊夫人媚笑道:「那也得看他,要對付的是那種女人。」

「哇操,隨便那種女人都一樣。」

花蕊夫人笑得更媚。

她問道:「連我這種女人都一樣?」

童子子奇柔聲回答道:「對你,我也許只有一種法子,可是只要這法子有效,一種也就足夠了。」

花蕊夫人好奇說道:「什麼法子?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我已經試過了。」

花蕊夫人勉強笑了,道:「現在湊效了沒有?」

「哇操,當然湊效了。」

花蕊夫人忍不住問道:「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童子奇悠然回答道:「這水裏本來是沒有葯,可是現在卻有毒了。」

突然,花蕊夫人聲音變了,緊張道:「你……」

童子奇道:「哇操,我不用你擔心,早巳服下了解藥。」

「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她顯然還不相信。

童子奇抬起腳道:「毒藏在我腳指甲里,我一跳下水,毒不就溶進水裏面了。」

「那解藥……」花蕊夫人顫聲問。

童子奇欣然回答道:「我在脫衣服下解藥、因為,我知道男人脫衣服不好看,所以男人在脫衣服時,女人一定不會盯着看。」

花蕊夫人怔住了。

童子奇又微笑着道:「哇操,無論做什麼事之前,我一向都準備得周到。」

花蕊夫人臉色大變。

忽然,她像魚一般游來,十指尖甲,抓向童子奇的咽嘩。

這時候,花蕊夫人才發現童子奇並沒有說謊。

她忽然發覺自己的人,已經軟了,手也拿不起來,全身的力氣,剎那間變得無影跡。

童子奇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手。

「男人也會喜新厭舊,現在你已不新鮮了,所以還是老實點的好。」

花蕊夫人變色道:「你…你真的忍心殺我?」

「唉。」童子奇嘆了口氣,柔聲道:「哇操,我實在不忍心。」

這句話沒有說完,他已駢起食中二指,點了花蕊兩處穴道。

一處是「將台穴」,位於胸部乳頭上。

一處是「白漲穴」,在大腿內側的根部。

剩下來的事,就比較容易簡單了。

啟動千斤石閘的樞鈕,就在山壁上面,一幅石刻的畫上面。

「嘎——」

童子奇伸手一按,石閘緩緩升了起來。

「嘻吉,不費吹灰之力……」

話語未了,他整個人愣住了。

因為,橫列在面前的。分則是—盆清水,一團烈火,一個圓形金盾,一尊木雕像,和一堆黃泥土。

「哇操。」童子奇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這就是五行陣了,闖那一關好呢?」

「金子吉祥,嗯,就金吧。」

說完。有手去推金盾。

「咻咻……」

只聽背後聲響,童子奇不敢回頭,身子直挺挺的,迅速向前趴下去。

無數只飛鏢,貼着他的背後飛射了過去。

「哇操,差一點就變成刺蝟。」

受了這次教訓,童子奇格外小心了。

第二次,他提腳忠厚木雕像。

誰知那木雕像不肯罷休,提膝撞向他下巴,這一招可真是夠狠。

「哇操,滾你媽的。」

童子子奇火大了,上身往後仰,先避過開來膝,迅速的推出雙掌,正中雕像的胸脯。

他這一回出招,可是卯足了全力。

木雕像抵擋不住,整個向後退,「碰」的聲響,撞著石壁,登時成為了散木。

「好險。」

人家說:「上一次當,學一次乖。」

這次,童子奇比較聰明了。

他既不用手,也不用腳,轉身撿塊石子,先退到後面,再在水中擲過去。

「啪。」的一聲。

盆中的水,像老虎小便似的,直射六尺之外,墜落地面后,冒起濃烈的白煙,煙中焦味十分刺鼻。

「哇操,太狠了吧,毒也用出來了。」

等深涸散去后,他又撿了兩塊石頭,看準了目標,使足力量扔過去。

「轟。」然一聲巨響。

不知道是烈火爆開?

還是洞頂崩下?

童子奇身朝後仰,一連五記「小翻」,向外面走避,洞內又熱,又是滾滾的灰塵,簡直叫人無法立足。

待塵埃定,他才小心翼翼進去。

這時,洞內的石壁上面,出現一個小石櫃,櫃里放着精緻錦盒。

童子奇一步步上前,伸手打開了錦盒。盤中有一青花瓷瓶,瓶日用蠟所密封,他端詳一下,合上蓋揣進懷裏。

「嘻嘻,一千兩的白銀,總算有驚無險到手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洞,花蕊夫人還躺在池畔,花十七卻逃得無影無蹤。

這件事,做得還算順利。

若是別人的,一定認為他的運氣好。

但是,童子奇卻不這麼樣想。

他以為用的方法正確,無論遇着多大的難題,都會很順利解決的。

童子奇做事,的確有套與眾不同的法子。

原本,來殺人的六個高手,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另外的得無影無蹤了。

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是這樣的,分明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偏偏受了阻,一件不能做到的事,倒反而意外成功了。

在得與失之間,本來沒有絕對的規則。

所以,一個人也最好不必經看得太嚴重。

快活軒還亮着燈火,裏面的人還在等現在天還沒有亮,不等到天亮,他們是絕對不敢走的。

童子奇踏着輕鬆步伐,欣然進了快活軒。

「這個人沒死竟然又回來了。」

姑娘們的眼睛,睜得比雞蛋還要大,悻訝的看着他,大家都已看出,他是個很有辦法的人。

酒菜還在桌上。

「哇操,人逢喜事精神爽……」

童子奇大刺刺坐下來,現在確實已經到了,可以舒舒服服喝酒的時候。

他正想自己倒酒,一個眼睛睜得最大,看起來最漂亮的姑娘,已鈕動着腰肢走過來,看着他嫣然一笑。

「花好不好看呀?」

童子奇答:「哇操,不但好看,而且還很芬芳。」

那姑娘媚笑着,然後吸口氣,使得胸脯更凸顯,道:「我叫『玲瓏』,你覺得我怎麼樣?」

童子奇瞄了一眼,答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玲瓏又拋了個媚眼,哆聲道:「你再仔細的看看嘛。」

「哇操,不用看了。」童子奇拍拍胸道:「因為,我得到的東西,既不是奇珍惜寶,也不是黃金美鈔。」

玲戲居然沒有失望,還是嫣笑着道:「我才不稀罕那些,人家要的是你的人。」

忽然,外面有人介面道:「只可惜他這個人已經被人包了。」

玲瓏循聲望過去,只見一個風姿優雅,年近四十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容月娥。」童子奇微微一驚。

聽了她的話,玲瓏感慨萬千的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不到男人也有干我們這行的。」

「唉。」童子奇也嘆口氣,道:「哇操,我乾的這一行,也許還比不上你。」

玲瓏又嫣然一笑,坦然說着:「可是我喜歡你,等人角空的時候,我也想要包你向天呢?」她吃吃的嬌笑着,擰了下童子奇的臉,就拉着她的姐妹淘,一起走出了快活軒。

「這裏沒生意做了,我回去睡覺吧。」

童子奇目送她們出去,好像還有點依依不捨。

容月娥緩緩坐下,轉首道:「你還捨不得她們走?」

童子奇低聲道:「哇操,我是個多情的人。」

童子奇笑着說着:「可是,有很多女人就偏偏要喜歡我,你說奇怪不奇怪?」

「因為那些女人賤。」

「咦,你呢?」

容月娥輕嘆了口氣,沮喪道:「我好像也很賤……」

在這一瞬之間,她整個人竟然變了。

從一個神氣的女王,變成了只體貼的賢妻。

對付容月娥,童子奇也用對了法子。

有些女人就是硬核桃,非要用鐵鎚才敲得開它。

如今,她就像被敲開的核桃,已露出了脆弱柔軟的心。

童子奇望着容月娥,心裏產生征服后的勝利感,這一種感覺,沒有任何愉快能比得上的。

當下,他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對一個被征服的女人,那裏用得着再用鐵鎚?

童子奇伸出右手,拉了起她柔聲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不錯。」

「你……你真的知道?」容月娥垂下頭。

童子奇介面道:「哇操,你一直幫我計劃,這不就是最好證明。」

容月娥噘著嘴道:「可是……可是你並沒有歸我的計劃去做。」

童子奇笑着解釋道:「我是個急性子的人,不喜歡窮兜圈子。一向慣用比較直接的法子。」

容月娥抬起頭,凝視者他,迷人的眼睛裏,充滿了無限的關切。

「但是,我不是覺得你用的法子,實在太冒險了點兒。」

童子奇不由笑道:「哇操。不管怎麼樣,一切事情已經過去。我現在總算辦了。」

容月娥眼睛裏發現驚訝的光芒。

「真的嗎?」

「嗯。」

容月娥急問道:「不死葯到手了嗎?」

童子奇指了指懷中,並沒有回答任何話。

容月娥望着他,眯得是又喜歡,是又佩服,情不自禁抱着他,在臉上用力吻了一下。

「我到現在才發現,你不但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且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聞言,童子奇更加愉快。

無論什麼樣的男人的,聽見這種話,都會同樣愉快的。

「哈哈……」他忍不住笑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只不過……」

這句話他還沒有說完,只聽「碰」的一聲極大巨響。

也就在同一時候容月娥兩手忽然一扣,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了脈門,轉身狠狠地摔過去。

「哎——喲一—」

得意忘形的童子奇,竟被掄了起來,一個大翻身,像只烏龜被倒按在桌上,背在下四肢朝着天。

容月娥手指一駢,連點他「背井」、白海「兩大穴道,然後道:」你本來就沒有什麼?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聲,說你胖,竟然喘起來了。「虎落平陽,童子奇無話可說。

「你以為用那種方法對付我,我就會心服口服?」容月娥嗤之以鼻,說道:

「告訴你,你大錯特錯,無論誰打了我一下,我都會連本帶利還他。」

她也不知道從那裏找來了一塊釘板,翻過了童子奇身子,「劈哩啪啦」一陣亂打。

童子奇沒有吭聲。

因為,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那所是打斷牙也要和血一起吞下。

好不容易,挨到容月娥打完了。

「這一次,不過是給你個教訓,叫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看輕女人。」

童子奇還是沒有吭氣。

容月娥又把他翻轉,伸手入懷取走了錦盒,笑眯眯道:「東西我先帶走了,希望你繼續好運下去,別叫花蕊夫人他們逮著,不然我們永遠拜拜了。」

語畢,轉身奔了出去。

剛剛烤好的肥鴨,還沒人口就飛走了。

聽她腳步聲漸漸遠去,童子奇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並不是一個啞巴,可是現在,你叫他說什麼話好呢?

容月娥……

唉,這個討厭的女人。

童子奇嘆了口氣,這時候,他發現女人確實得罪不得。

難怪孔子說:「唯女子,小人難養矣。」

可惜他得罪的女人,已經多得無法算羅。

現在,花蕊夫人若真的找來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還有紀癸、黑頭陀、花十七……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很多整人的法子。

這時候的童子奇,彷彿是一隻烏龜,被翻過來后,放在太陽之下烤晒。

「哇操。」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卻像過了好向百年似的。

天邊發着胭脂色,烏鴉在老樹上醒了,不靈便的飛著,喜鵲在黑沉沉草堆里,「啾啾」地叫個不停。

漸漸地,雲兒發白,天色發亮幸好這裏的夥計,和那些姑娘走得早;否則,他就算能站起來,也沒臉見人家。

又過了很久,他全身都已發僵,手足逐漸冰冷。

「沙沙……」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很輕的腳步聲,走得也很慢。

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心上。

來的人究竟是誰?

是黑頭陀?

不,他的腳步相重。

是紀癸?

是花十七?

還是花蕊夫人?

不管是誰,都絕不會放過他的。

天已經亮了。

晨光從門外歸進來,將這個人的影子,拖得長長地,彷彿是一個女人。

然後他歪看頭,終於看到那個人的腳。

一雙穿着紅色布鞋,鞋頭綉著一朵花。

「呼……」

童子奇皇了口氣,他總算知道,來的這個人是誰了。

「盜個小小的瓶子,怎麼累得像雙烏龜?」

她聲音原來很動聽,現在卻帶着一種比青梅還酸的譏誚。

「咦,連痔瘡也累犯了?」

童子奇唯有苦笑。

「乖乖,還流了不少蕃茄醬。」

童子奇反唇相譏道:「哇操,一說到蕃茄醬,我就想起我的經期,還差兩三夫吧,咱們可以趁此敦倫。」

「好小子。」她不由笑着道:「到了這個節骨眼,還不忘占老娘便宜,當心我打爛你的嘴。」

童子奇冷「哼」道:「你捨得嗎?哇操,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公。」

來的居然是尹丹鳳。

她俯身摸童子奇的臉,眼睛對者他的眼睛。

「我可憐的老公,誰把你打成這樣子,快點告訴我。」

童子奇問道:「你準備去替我出氣?」

「我準備去謝謝他。」尹丹鳳忽然用力地,在他鼻子上一擰,道:「謝謝她替我教訓了,你這不聽話的王八蛋。」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老婆要罵老公,什麼話都可以罵,唯有『王八蛋』這三個宇,卻萬萬不得的。」

尹丹鳳咬着嘴膳,恨恨地道:「你若真惹火了我,說不定我就會去,弄頂綠帽子給你戴。」

她越說越有氣,又用力揪童子奇耳朵。

「我問你,你碰到那六個高手,第一個是不是殺那女的?」

童子奇苦笑搖搖頭。

「有沒有制住花十七?」

「沒有。」

「有沒有歸他們的計劃下手?」

「也沒有。」

尹丹鳳恨牙痒痒,說道:「為什麼別人替你想好了,你總是不按照計劃呢?」

童子奇回答道:「如果,我都歸他們的計劃,我娘生腦子給我幹什麼?」

「嘿嘿。」尹丹鳳冷笑道:「你老以為自己很罩,別人總是比不上你?」

童子奇說道:「哇操,不管怎麼樣,人家要我做的事,現在我已經辦到了。」

尹丹風氣得叫道:「現在,你還敢說這種話?」

「為什麼不敢。」童子奇泰然。

尹丹風倒豎柳眉,說着:「你為什麼不找面鏡子,歸歸你自己的屁股?」

童子奇一笑道:「被人打屁股是一件事,能不能達成任務,達卻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可是,到手的一千兩白銀,卻叫人家搶跑了。」

「誰說被搶跑了?」

尹丹鳳反問道:「難道還沒有嗎?」

「哇操,你以為我是什麼?三腳貓呢?還是獨角龍啊?」

尹丹鳳怔了一下,道:「那女人帶走的,只是一個空盒字嗎?」

童子奇微笑道:「裏面呀,只有一條我的內褲。」

原想發飈的尹丹鳳,不禁吃吃的笑了起來。

而且,她還親尹丹風的臉,柔聲道:「我就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我也相信自己,絕不會嫁錯老公的。」

「唉。」童子奇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哇操,看來一個男人,的確不能夠不爭氣;否則,連綠帽子都要戴上頭。」

陽光從小窗外歸進來,歸在童子奇胸膛上。

尹丹鳳的俏臉,也貼在童子奇胸膛上。

赤裸裸的胸膛,雖然並不很壯碩,卻帶着奇異的勒力。

就像是他這人一樣。

叫人很難摸得透,真正的力量。

尹丹鳳輕撫他的胸,夢囈般低語道:「哥哥還要不要啊?童子奇連頭都沒有搖,他好像動不了了。

尹丹鳳嬌嗔的說道:「我跟你分手不到五天,你就去找別的女人。」

「哇操,我沒有。」

童子奇本來懶得回答,但這種事卻不能不否認。

尹丹鳳懷疑的道:「若是沒有的話,人家為什麼要打你屁股?」

「唉。」童子奇嘆息道:「若是有,她怎麼捨得打我屁股嘛?」

「連花蕊夫人你都沒有動?」尹丹鳳還是不相信的問。

「哇操,保證沒有。」

尹丹鳳冷笑道:「鬼才會相信你的話。」

童子奇問道:「我老實的說了,為什麼不信?」尹丹鳳半信半疑答道:「你若真的沒找過女人,現在為什麼會變得,像只沒有骨頭的軟蟲,連半點用都沒有。」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你以為我是超人啊?」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

「凡是人都會累,我現在最需要休息,拜託你,就別問東問西好不好?」

尹丹鳳有點相信了,道:「那你為什麼不睡呢?」

童子奇嘆道:「哇操,有你在旁邊,我怎麼睡得着?」

尹丹鳳坐起來,瞪着他問道:「你是不是要趕我走?」

童子奇搖搖手答道:「我沒那個意思,可是,你真的該離開了。」

「還說沒那個意思?」

童子奇解釋道:「染兆堂如果發現。容月娥帶着回去的是內褲,八戰會叫人來找我。」

尹丹鳳又問道:「他真會找到這裏來?」

「哇操,無論什麼地方,他都找得到。」

尹丹鳳遲疑着,也覺得這小客棧,不能算是安全之地。

「好,我馬上主躲起來。」她終於同意了,道:「可是你……」

童子奇笑眯眯說道:「哇操,你只要乖乖呆在家裏,我會把好消息帶回去的。」

尹丹鳳擔心道:「你真的有把握應付他們嗎?」

「我沒有。」童子寄笑着搖頭:「對付花蕊夫人時,我本來也沒有把握。」

聞言,尹丹鳳得不走。

臨走的時候,還揪着他的耳朵,再三的警告道:「只要我聽說,你敢動別的女人,小心我會把你奄了。」

女人若嫁紿了男人,就恨不得把丈夫,緊緊拴在褲腰上。

「你安啦。」

現在,童子奇總算鬆了口氣。

他的確不是超人,而且還需要睡上一覺。

「呼……呼……」

鼾聲一起,他自然就睡覺了。

等童子奇醒了之後,小窗外已暗了下來,又到了黃昏時分。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着一股酒香。

是真正茅台的香氣。

奇怪。

在這種小客棧,不應該有這種酒的。

童子奇眼珠一轉,忽然道:「哇操,外面喝酒的朋友,不管你是何人?我童子雞都歡迎你進來,但是,別忘記把酒也一起帶進來。」

「篤篤。」

很快,外面有人敲門了。

「門沒鎖,你請進來吧。」

門登時被推開了,那人右手拿着兩個碗,左手正抓着酒壺。

「我叫做『紅鼻子』。」他陪着笑道:「專程前來拜託、知道你還沒起床,所以到外面溫酒。」

童子奇看了他一跟,淡淡說道:「是粱兆堂叫你來找我的。」

紅鼻子微笑點頭,道:「敝掌門正在恭候你的大駕。」

童子奇冷冷道:「哇操,只可惜現在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更沒有法子去見他。」

紅鼻子陪笑臉道:「敝堂門人已知道,有人得罪了童大俠,所以特地叫小可帶樣東西來,替你出氣。」

「哇操,是什麼東西,在那裏呀?」

「啪啪啪。」紅鼻子身一轉,拍了拍手。

這時,有個美麗的女人,手裏拿着塊釘板,慢慢地走了進來。

她就是容月娥。

現在,她再也神不起來了,低着個頭,像是只門敗的蟋蟀。

容月娥一走進來,就把那塊釘板交給童子奇,輕輕道:「我就是用這塊釘板,狠狠打你的,現在,你……你可以把它還給我。」

童子奇看了看她,忽然長嘆了一口氣,感嘆的說道:「哇操,梁掌門果然厲害,難怪有那麼多人,都願意為他去賣命。」

花廳燈光柔美,屋裏瀰漫着酒香味。

原來,是朱滔正在溫酒。

容月娥坐在交椅上,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在享受鋪在椅面上的虎皮。

天氣還很冷,爐火使得這花廳,交得比較暖和。

可是他們兩個人,卻沒有覺得絲毫暖意。

紫檀木的圓桌上,擺了幾樣精緻的小菜,好像在等待客人光臨。

不錯。

他們正在等待一位客人光臨。

普天之下,能和鷹爪王對坐,同飲的有幾人?

「篤篤。」

門外敲門聲起,進來報告的門人,拱手道:「啟稟掌門人,童大俠已經來了。」

「請他一個人進來。」

門人應了一聲「是」后,恭敬退了出去。

梁兆堂仍然閉着眼。

有頃,童子奇跨步入內。

朱滔走上前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這時候,粱兆堂睜眼坐直,原本產肅的臉孔,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你的確不同凡響。」他笑著稱許道:「在武功和女人方面,你都有驚人的造詣……」

他的話還沒說完,所以童子寄等他說下去。

粱兆堂果然接着說着:「連我都對付不了的女人,想不到你居然能擺平。」

童子奇只笑並沒有開口。

因為,他摸不清對方的意思。

粱兆堂欽佩的說道:「要騙過岑花蕊,和容月娥都不是容易的事,可是你卻做到了。」

童子奇聰明的回答道:「但我卻是為你做的。」

粱兆堂看着他,忽然大笑道:「哈哈——看來你不但聰明,而且還很謹慎。」

童子奇嘆了口氣,道:「唉,我不能不謹慎。」

粱兆堂試探的道:「現在,狡兔已經得手,人怕我把你烹了吃嗎?」

童子奇回答道:「哇操,鳥盡弓藏,兔死拘烹,這句語我聽說過。」

梁兆堂不急不緩道:「但是,你卻不是那種,只會獵兔子的走狗,你是個很會辦事的人,像你這種人,我經常都會用得着。」

童子奇鬆了口氣;說道:「三月桃花……謝了。」

「請坐。」

童子奇道:「哇操,我看我還是站着。」

童子奇又笑了。

他說道:「容月娥下手這麼重嗎?」

「反正打是情,罵是愛嘛。」

童子奇不能不承認是疏忽。

梁兆堂問道:「你想不想微罰她?」

「哇操,那當然想。」

「這個很簡單,我立刻砍下她的手,送給你出出氣。」。

「慢著,慢著。」童子奇阻止道:「哇操,手一砍下來,那她就不好玩了。」

粱兆堂笑道:「要好玩更容易,你出去之時,就可以把她帶走。」

童子奇卻搖頭說道:「我雖然喜歡吃香肉,卻不願隨身帶着只母狗。」

「哈哈……」梁兆堂第二次大笑,道:「那我馬狗窩告訴你,想吃香肉,你可以隨時去取。」

童子奇苦笑道:「可是我雙所,狗窩裏還有釘板。」

「哈哈……」

粱兆堂第三次大笑。

他今天的盡情顯然很好,笑的次數比往常都多。

等他笑完了,童子奇才緩翅道:「哇操,你好像忘了一件正事。」

梁兆堂自通道:「我沒有忘記,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得手。」

「那錦盒沒有錯吧?」

「沒有錯。」

答時,梁兆堂凝視着他。

童子奇問道:「哇操,你看清楚了嗎?」

「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兩人的眼色,好像有點兒奇怪。

童子奇問的話,也像是脫褲子放屁。

討厭人說廢話,但是,這次卻沒有露出套惡之色。

童子奇妙答道:「盒既然沒有錯,裏面的東西自己也不會錯了。」

語畢,他由自己的褲頭,拿出了青花小瓷瓶。

梁兆堂發亮。

「嗯。」他貪首欣然說道:「的確是那一瓶,能起死回生的不死之葯。」

此話甫落,抬起手做接狀。

為了這一瓶葯,他付代價不少。

直到現在,粱兆堂舉起手時,還不由自主在輕顫。

童子奇走上前,將小瓷瓶遞過去。

「兵童子奇」的一聲。

他手伸到一半,忽然將小瓷瓶,用力的的摔在地上,像鮮乳般的葯汗,很快在地上流開來。

站在門口的朱滔,臉頓時嚇變了。

梁兆堂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童子奇雙手一攤,回答道:「哇操,意思很簡單,我不想把葯給你。」

「這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要,那白花花的銀子?」粱兆堂十分納悶。

童子奇一笑道:「嘿嘿,不義之財,花起來不會爽。」

梁兆堂怒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童子奇道:「哇操,你應該懂的。」

梁兆堂的目光,如刀般盯着他的瞼。

童子奇聳了聳肩,說道:「我本不想懷疑你,只可惜卻別無選擇。」

「那你就該死了。」

「死」一出口。朱滔右拳疾發,一記「惡虎掏心」,攻向童子奇背部。

童子奇轉身退步,左手一揮,用掌截向他脈門。

朱滔一沉臂,雙掌突分,反纏對方左臂,以連消帶打,握拳擊向他的前胸。

童子奇忙錯身,倒踩蓮步去躲避。

他們倆一來一往,一進一退激戰起來。

這時,梁兆堂坐在旁,冷眼靜觀這一場戰鬥,彷彿跟他沒有關係。

朱滔所使是『黑虎拳』,共八式十四招,招中套招,式中有式,一旦打中人身,隔肉碎骨,是極兇猛的拳技。

而童子奇呢?

他是『老風流』羅蘭度的高足,練就一寺『揩油手』,變化無窮,常叫人防不勝防。

兩人一搭上手,就是三、四十招。

朱滔漸漸地覺得,童子奇的手法,似萊實剛,別真有一種說不出的驚人的威力。

朱滔沿對方的腕下貼了進去,再往上一擦,橫身發拳,要傷他的『氣俞穴』。

「哇操,好賊。」

童子奇立即察覺,連忙向下矮身,右手一推一挽,用『來留去送』盪開敵臂,同時,左手往下一伸,讕陰狠的『葉底摘桃』。

朱滔出其不意,大吃一驚,把左腳向前一滑,身軀坐寺一旋,一個『鴿子翻身』,跳出了三、四步外,勉強避開這一招。

「想溜,沒那麼容易。」

童子奇欲乖乘勝追擊,以報那日被打的舊仇。

誰知他後頸一緊,已跨出的右腳。意想不到停在空中,這時童子奇發覺,自己已經被人制住。

制住童子奇的人,並不是別人,他就是粱兆堂。

粱兆堂用鷹爪手,狠狠抓住他的後頸,使無法動彈。

童子奇全身的力量,一下子全不見了。

「你……哇操,你好卑鄙……」

「是嗎?」

梁兆堂應了一聲,左手馬上駢起,連點了他的『背粱穴』、『精促穴』、『尾龍穴』。

然後,他才鬆開了右手。

粱兆堂的手剛剛一松,童子奇像泄的皮球,整個人就痿頓在地。

他拍了拍手,道:「我本來無意殺你,但被你逼得動手……」

童子奇閉上眼睛,道:「哇操,這都怪我太大意了。」

「每個人難免有錯,所以你也不會例外。」

童子奇問道:「我們之間有仇?」

粱兆堂回答道:「沒有。」

童子奇繼續又問道:「哇操、那你找我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受了別人之託。「梁兆堂答覆道:」找尋那瓶不死之葯。「童子奇追問道:「那個人又是誰?」

「恕我無法奉告。」

斯時,朱滔忽然插嘴說道:「掌門人,不死之葯摔碎了,我們如何跟人交待?」

粱兆堂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上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小子,帶去交差了這件事。」——

黃易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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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房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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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鴛鴦戲水藏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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