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這的確是一顆炸彈,」Tooddonati說。「一個沒有加工的炸彈。警方會告訴我更多,我希望他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調查。「安全主管正在女王的套房裏。我終於可以把藍色的手提箱放在沙發上,並且我高興能夠放下它。Sophie-Anne並沒有感謝我,但我真的也沒有期待她會,我想。當你有下屬,你給他們任務,你不必感謝他們。這就是下屬應做的。實際上,我都不確定這個東西是不是她的。

「我覺得我可能會被解僱,特別是發生了謀殺后。」安全主管說。他的聲音很平靜,但他的思想是苦澀的。他需要健康保險。

Andre用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安全主管。「他究竟是怎麼出現在女王的樓層,被放在那兒?」Andre不可能關心donati的工作情況。donati瞪着回來,但眼神是疲乏的。

「究竟為什麼你會被解僱,只是因為有人能將一個炸彈帶進來嗎?或許是因為你負責在酒店中的每個人的安全?「Gervaise問的肯定是殘酷的一面。我不知道Gervaise非常好,我開始覺得這僅僅是我的懲罰。Cleo拍拍他的胳膊,這很難足以使Gervaise退縮。

Donati說:「簡單來說。顯然,有人把這種炸彈,放在電梯門口的盆栽。它可能是針對女王,因為它最接近她的門。同樣的,它可能是針對任何在那層樓的人,或者它可能是隨意的。因此,我認為炸彈和Arkansas的吸血鬼是兩個不同的謀殺案件。在我們的詢問中,我們發現JenniferCater沒有很多朋友。你們的女王並不是唯一跟她有過節的人,儘管她可能是過節最深的一個。Jennifer可能放置炸彈,或者安排了別人做到這一點,在她被謀殺前。」

我看到了HenrikFeith在坐在套房的角落,他的鬍子隨着搖擺的頭搖晃着。我確信,他後悔他接受女王的保護,因為現在這看上去並不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保護。

「現在在這裏有很多工作要做。」Andre說。他聽起來有點擔心,而且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如果ChristianBaruch現在要解僱你,這是很輕率的,他現在最需要你的忠誠。」

「這個人的脾氣不好。」ToddDonati說,毫無疑問我知道,他並不是Rhodes的人。「斧頭還沒有落下呢。如果我們能夠查清發生的事的真相的話,也許我會留下來。沒有太多人會喜歡這個工作。大多數人都不喜歡……」

…和吸血鬼工作,Donati用很低的聲音說完了他的話,輕得只有他自己和我才能聽得到。「不喜歡在這樣的不安全的地方度過的時間。(這句話翻譯得好像不太對)"他大聲說完。「但是我喜歡這個工作。」當我死時,我的孩子需要這些好處。只有兩個月的時間留下他們與我度過。

Donati來女王套房是彙報炸彈的調查情況的,結果卻在這裏聊天。雖然吸血鬼似乎沒有注意到,多納蒂是如此健談,因為他吃了一些嚴重的止痛藥。我覺得對不起他,在同一時間,我意識到一個注意力這麼分散的人,好像不能做好這個工作吧。Donati在過去幾個月變得怎麼了,是因為他的病情已開始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嗎?

也許他會聘請了錯誤的人。也許他會省略一些在保護酒店客人的重要步驟。也許——我被一陣溫暖的浪潮分散了注意力。

Eric要來了。

我從來沒有這樣明確的感覺到他的存在,我的心往下沉,因為我知道,血液的交換是一個重要原因。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是我第三次喝Eric的血液,三個始終是一個重要的數字。只要他稍稍靠近我,我就能持續感覺到他的存在,而我也得相信,對他來說我也是一樣。我們之間的聯繫也許還有更多我還未經歷過的東西。我閉上眼睛,低下頭把額頭靠在我的膝蓋上休息。

有敲門聲,Sigebert回答后,通過窺視孔(貓眼)仔細看。他確認是Eric。我幾乎無法讓我自己我看他或給他一個隨意的問候。我應該感謝Eric。喝Andre的血液是我不能容忍的。如果不是這樣,我已經不得不接受它。這是令人厭惡的。但是,在交換的血液並不是我的選擇(自願),我是不會忘記這點的。

Eric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我跳起來,就好像我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樣。我穿過房間酒吧到櫃枱倒了一杯水。無論我身在何處,我能感覺到Eric的存在,這更令人不安,我發現他的接近是某種安慰,好像它使我覺得更安全。

哦,好極了。

沒有其他任何地方可以讓我坐下。我決定可憐的坐在海盜(為什麼E大是海盜?)旁邊,擁有了一部分我的人。在晚上之前,當我看見Eric,我覺得只是有點高興,雖然我想起他的次數太多了,一個女人不應該太多的想到比一個比自己多活幾百年的男人。

我提醒自己,這不是Eric的過錯。Eric很喜歡權力,他可能想成為老大(Eric這個詞的意思),但我想他不可能會推斷出Andre的目的然後過來和Andre談論,他之前的行為不可能是出於預謀的。所以,無論怎麼看,我欠Eric大人情(我要感謝他),但這談話不能在女王和Andre面前說。

「Bill仍在樓下銷售他的小計算機磁碟.」Eric對我說。

「所以呢?」

「我還以為你也許會奇怪,當你處於困境時為什麼我出現了,而他沒有。」

「它從來沒有想到過,」我說,不知道為什麼Eric提起這個了。

「我讓他留在樓下,」埃里克說。「畢竟,我是他的地區長官。」

我聳了聳肩。

「他想打我。」Eric說,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想從你的手裏拿走炸彈,做你的英雄。Quinn也希望做這件事情。「

「我記得Quinn提起過,」我說。

「我也是」Eric說。他似乎對這個事實感到震驚。

「我不想談論它,」我說,我希望我的語氣說得很清楚,我很認真。現在接近黎明,我過了一個緊張的晚上(這是我可以形容這個晚上的最輕的方式)。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Donati先生,我們很高興你能來,但我們明天的計劃還有許多需要商量。」Andre漫不經心的說道。Donati很緊張,因為他知道Andre在下逐客令了。

「沒問題,Andre先生」安全總管說,「我希望你們都睡個好覺,明晚見。」他頗為費力的站起來,「Stackhouse小姐,我希望你儘快忘掉今天不愉快的經歷。」

「謝謝。」我說,然後Sigebert打開了門讓Donati離開。

他一走出房間,我就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回房間了。」

女王朝我投來尖銳的目光,問:「你有事不開心嗎,Sookie?」她雖然這麼說,但聽起來她似乎卻並不真的希望得到什麼回答。

「怎麼會不開心呢,我喜歡做不由我決定的事。」我心中感到一種越來越強的壓迫感,讓這些話就像火山爆發似的噴薄而出。儘管一個更理智的自我在警告我該閉嘴,但我還是說道:「我也喜歡和那些有責任感的人在一起。那感覺更好!」我開始語無倫次,非常激動。

如果女王沒有抬手示意我停下來的話,我不知道還會說些什麼。Sophie-Anne看上去有些煩惱。

「你自以為我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還是我願意聽一個人類對我大喊大叫?」Sophie-Anne說。

此時,Eric的眼睛閃著光,像有一團燭火在燃燒,他看上去那麼可愛,以至於我幾乎覺得會被這種注視淹沒。上帝幫助我吧。我強迫自己看着Andre,他審視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塊肉從哪裏下刀一樣。屋子裏的另外兩個人:Gervaise和Cleo則只是感興趣地看着我們。

「對不起。」我說,忽然被拉回了現實。已經很晚了,我又那麼累,這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有一刻我幾乎覺得我要昏過去了。

但我們家沒有暈過去的基因,我想,精靈的基因里也沒有。嗯,此時我不得不對我的遺傳基因表示些許稱讚。

「我覺得很累。」忽然我就打消了爭執的念頭。我真的很想去休息。當我走向門口的時候,沒有人說話,這幾乎是個奇迹。當我從身後關上門的時候,我聽到女王對Andre說,「解釋一下,Andre。」

Quinn在我的房門口等我。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力氣對看到他感到悲傷或高興。我開了門,我瀏覽了一遍后,發現我的室友不在屋裏。我動了動我的頭,示意Quinn可以進來。

「我有一個主意。」他輕聲說。

我抬了抬眉毛,我疲倦的說不出話。

「我們直接到床上睡覺吧。」

我終於對他微笑了一下……「這是我這一整天聽到的最好的建議了。」我說。在那一刻,我意識到,我找到了可以愛Quinn的原因。當他在浴室是,我脫下衣服,折好,穿上了我的睡衣,粉色的絲質的短裝。

Quinn從浴室出來,但我累得無法去欣賞這個畫面。當我在刷牙洗臉的時候他爬上了床。我爬到他旁邊。他翻過身向我展開胳膊,我就躺在他的懷裏了。我們都沒有洗澡,不過我覺得他的味道仍然很好聞:聞起來有生命力,生氣勃勃的。

「祝慶祝的夜晚愉快,」我記得去說在我關掉床頭燈之後。

「謝謝。」

「有更多事要做嗎?」

「是的,如果你的女王去接受審判的話。現在,Cater被打死,誰也不知道如果這些仍對。而明天晚上審判後有個舞會。」

「哦,我可以穿我的漂亮裙子。」想到這一點,我有些高興「你要工作嗎?」

「不,舞會是酒店負責的。」他說。「你是要和我還是和那個金髮的吸血鬼跳舞?」

「哦,該死,」我說,我希望Quinn沒有提醒我。

他說:「別想了,寶貝。我們現在躺在一起,就像我們本來就應該的那樣。」

像我們本來就應該的那樣。這聽起來不錯。

「你今晚聽說了關於我的事,對嗎?」他問。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我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指的是我聽說了他以前是怎麼活下來的。

而且他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一個麻煩的、討厭的、依賴人的妹妹,而且她一看到我就討厭我。

他有些緊張,等待着我的反應。我能從他的頭腦,從他的身體語言感覺到他的緊張。我試着用一種溫柔的、美好的方式表達我的感受。但是我太累了。

「Quinn,我對你沒什麼不滿」我說,我親了他的臉,又親了他的嘴唇。「一點都沒有,而且我會試着去喜歡Frannie的。」

「哦。」他說,語氣如釋重負。「好吧。」他親了我的額頭,然後我們睡著了。

我睡得像一個吸血鬼。我沒有醒來上廁所,甚至是翻個身。我有一次好像聽到Quinn在打呼嚕,只是聲音微弱,我靠近他。他停了下來,喃喃地說了一句,然後安靜了。

當我終於真的醒了時我看了看床頭鍾。這是在下午4點,我睡了12個小時。Quinn已經走了,但他畫了一個大大的嘴唇(用我的口紅),在賓館的信紙上。我笑了。我的室友並沒有進來,可能她跟Gervaise一塊兒躺在棺材裏。我打了個寒顫。「他讓我感到心寒。」我大聲說,希望Amelia在那裏回應。想到Amelia我掏出我的錢包我的手機,給她打電話。

「嘿,」她說。「什麼事?」

「你在做什麼?」我問,試着不去想家。

「刷洗Bob」她說。「他長了一團毛髮。」

「除了這個呢?」

「哦,我在酒吧工作。」Amelia說。

我目瞪口呆。「做什麼?」

「嗯,提供飲料。還有什麼做的?「

「怎麼Sam需要你?」

「Arlene想請假去與人約會。然後,Danielle的孩子得了肺炎。因此,Sam真的很擔心,因為我正好在酒吧,他問我,如果我是否知道該怎麼做這項工作。我說,『嘿,它能多麼困難呢』?」

「謝謝,Amelia。」

「哦,我想這聽起來有些無禮。」Amelia笑了起來。「帶紋身的先生怎麼樣?」

我意識到她在說Quinn。「很好。」我說,我肯定的回答。「昨天他參加了一個很大的儀式,非常棒,是一場吸血鬼的婚禮。如果你在,你肯定喜歡。」

「那今晚幹什麼?」

「可能是場審判。」我不想多解釋什麼,特別是在電話里,「還有一個舞會。」

「哇,像灰姑娘那樣嗎?」

「去了才知道呢。」

「你的公事怎麼樣了?」

「當我回去后我會告訴你。」我說,突然沒有這麼高興了。「我很高興你很忙,我很高興一切都準備好了。」

「哦,特里Bellefleur打電話問你是不是想要一隻小狗。你還記得Annie嗎?「

Annie是Terry的昂貴的,而且非常喜愛的Catahoula。

「小狗是什麼樣子?」

「他說,你要看看他們相信他們。我告訴他,你也許下周來。我沒有承諾你什麼。「

「好。」

我們聊了一分鐘以上,但我一直以來從沒有離開BonTemps超過48小時,真的沒有那麼多要說的了。

「所以,」她在結束時說,「我想你,Stackhouse。」

「是嗎?我也想你。」

「再見。「再見,別讓吸血鬼咬了。」

這已經太晚了。「再見,別灑了飲料。」

「哈哈,如果我灑了的話,肯定是故意的。」

我笑了,我掛了電話,感覺非常好。我試着叫了客房服務送來早餐。我有點緊張讓服務員到我的房間。Carla回來了。

「你今晚舞會穿什麼?」我問,覺得不可思議的做作,甚至會去問這樣一個問題。她給我看她的衣服,是一條黑色兩片的裙子,腰部以上的布料幾乎都沒有——就跟她大多數晚上穿的衣服一樣。Carla顯然相信應該反覆強調自己自豪的胸部。

她要求看看我的衣服,然後我們都對對方的衣着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讚美。

我們不得不輪流使用浴室,對此我很不習慣。她終於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相當生氣了。我希望不要就此沒了熱水。當然,熱水是足夠的。雖然她的化妝品把洗手台邊上弄得一團亂,我仍然準時把自己準備整齊也化好了妝。為了配合我的服裝,我本想把頭髮挽起來,偏偏在這方面我最擅長的就是梳個馬尾辮。所以我只能把頭髮放下來。

我把妝化得平時白天的妝容稍濃一些,並且配了一副有些誇張的大耳環。我對着鏡子搖了搖頭,看他們晃來晃去,閃爍著光芒。這是一副銀白色的耳環,跟我晚裝上的珠子相配。到時間該穿上裙子了,對此我有些期待。

哦,我冰藍色的的裙子上點綴著銀色和白色的珠子,前面和背面露得正好。裏面還有胸墊省卻了內衣的麻煩,我特地挑了一條藍色的內褲,加上長長的長筒襪。然後,是銀色的高跟鞋。

在她(WaterWoman:這是sookie的形容)洗澡的時候,我自己修了指甲,塗上唇膏以後,我看着鏡子裏已經打扮好的自己。

Carla說:「你看上去真美。Sookie。」

「謝謝。」我知道我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偶爾打扮一下感覺真好。我感覺自己像在等待高中畢業舞會的舞伴來接我似的,還帶來別在我裙子上的花束。JB帶我去了我的高年級舞會,雖然很多女孩兒想請他,因為他很上相。我的姑媽Linda為我做了衣服。

我再也沒有家人做的衣服了。

一下敲門聲讓鏡子中的我有些不安。但那是Gervaise,來看看Carla是否準備好了。她笑着轉向他,並接受了那份讚美。Gervaise親了她的臉頰。我並不怎麼喜歡Gervaise的性格,他的長相也不是我喜歡的。不過我必須得承認他很慷慨:他送了Carla一副鑽石手鐲給她戴上,而且同時看上去並不把它當一回事兒,就好像他只是送了她一件便宜的首飾一樣。Carla試圖掩飾她的興奮,但很快她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把她的雙臂環住了男友的脖子。這讓房間里的我有點尷尬,因為她開始用各種昵稱叫他,其中某些昵稱還真叫的比較適合。

他們一起高興地離開后,我站在卧室中央。我不想坐下來,因為那會把裙子弄皺,失去完美的效果。這麼一來我就沒有事情做了,我努力不去想Carla和Gervaise剛才發生的種種,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Quinn是不是說過要來房間接我?我們不是說好在樓下見面吧?

我的包開始震動,我意識到那是Queen給我的BP機,我把它放到包里了。

「快下來!」我看到信息上說,「審判開始了。」

同時,房間電話也想了,我調整了下呼吸,拿起了電話。

「寶貝。」Quinn說,「對不起,我怕你還不知道,委員會決定女王不得不要接受審判,就現在,你得快點下來了,真抱歉」他又接着說,「我得負責準備,必須要工作了,不過也許這用不了多少時間。」

「好吧」我有氣無力的回答,然後他掛了電話。

我和我新男友迷人的夜晚沒了。

不過,該死的(我用了比較文明的說法來翻譯,sookie為什麼總是……),我可不打算換上更加低調的衣服了。其他人肯定都穿着舞會的衣服,就算我今晚的角色發生了改變,我也要打扮得很漂亮。我跟一個酒店工作人員坐同一部電梯下樓,他分不出我到底是人還是吸血鬼,很緊張。人們感到迷惑的時候,我總覺得很高興。對我來說,吸血鬼很好分辨,他們的輪廓就好像有些發光一樣。

Andre等得很不耐煩了,我看到他的手不停的握拳、放鬆,他讓我感到非常緊張。我從來沒怎麼喜歡他,但此刻甚至覺得他很可惡。

「怎麼會這樣?」他問,「sookie,你必須要完全掌握情況,我們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敵人。」

「我以為Jennifer死了以後就沒有審判了。因為她是女王的主要原告。」

「我們原本也這麼以為,或者是即使有這個審判,也只是一個空的形式了,簡單的舉行可能被駁回的指控。但是,下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在等我們。舞會也被推遲了。挽着我的手。」他說。我被他的建議嚇到了,導致我立即聽話地照着做了。

「面帶微笑。」他說,「看上去自信一點。」

於是,我和我的好朋友Andre一起面無懼色的走進了會議大廳。

幸運的是,我對假笑還有過許多的練習,因為這就像是一場馬拉松般的爭面子的比賽。所有的吸血鬼和他們的人類隨行人員都為我們讓開了路。有些人也面帶着微笑,儘管這並不是愉快的笑容,有些看起來有些擔心,還有些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期待,就好像他們正要開始看一部評價不錯的電影似的。

然後在場那些人思想的浪潮淹沒了我。我微笑着機械的向前走,一邊聽着那些思想。

挺漂亮的……

Sophie-Anne會得到懲罰的……

大概我應該給她律師打個電話,看她是不是對我們國王有興趣……

胸部挺美的……我的男人(或我的哥們)需要一個心靈感應者……

聽說她和Quinn搞在一起……

聽說她和女王和BabyBoyAndre搞在一起……

在一個酒吧看到過她聽說她和Cataliades搞在一起……

愚蠢的審判,樂隊在哪裏?……

希望他們在舞會上有一些食物……

還有各種各樣的。

其中一些有關我,女王,Andre,其中一些人(應該說是吸血鬼)的簡單的想法是試着等待,希望(我分不出指的是審判還是舞會)趕快開始。

我們一直走直到走到舉行過婚禮的那個房間才停止。我注意到在場的幾乎都是吸血鬼,沒有酒店的服務員,端盤子的也都是吸血鬼。這是不對人類開放的場合。如果我還能擔心的話,我確實這麼覺得。

看得出來Quinn的確忙了一陣,大廳里的佈置和先前完全不同了。多了兩個講台。

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看上去很老的留着白頭髮的女吸血鬼。我從沒見過一個比她更老的吸血鬼。我雖然發誓不會和他說話,但我不得不問Andre那是誰。

「那是AncientPythoness。」他心不在焉地說。他在人群中觀察,試圖找出Sophie-Anne,我猜。我看到了JohanGlassport。Louisiana其他的吸血鬼都和那個兇相的律師在一起。除了女王、Eric和Pam以外,我看到他們站在靠近舞台的位置。我和Andre在大廳右前方坐下。左前方坐着的一堆吸血鬼看上去並不是我們的同伴。他們當中帶頭的是HenrikFeith,他不再是那副弱小的受驚小貓的樣子,而是顯得怒氣沖沖。他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他就差沒對我們塗唾沫了。

CleoBabbitt坐到了我的右邊座位。「當他獨自一人,手無寸鐵時,女王收留了他,這就是她得到的回報嗎?」Cleo身穿傳統的晚禮服,她穿上這件衣服看上去很漂亮。它的嚴肅很適合她。

Diantha傾身向前,從我們後面那排輕拍我的肩膀。她身穿帶着黑色褶邊紅色緊身胸衣及黑色的裙子。「Goodtoseeya,」她說,我努力對她微笑。她把她的注意回到電腦遊戲上。

「如果Sophie-Anne有罪,什麼會發生在我們身上?」Cleo問,我們都保持沉默。

會發生什麼?如果Sophie-Anne被定罪?在Louisiana州的地位被削弱,與Peter的死亡的醜聞,我們面臨所有的風險。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想到這個,但是我沒有。

在某一個時刻,我明白了我甚至都沒有擔心,是因為我將會長成一個自由的美國人權公民,我沒有被用來對我的命運問題擔憂。Bill進入了女王周圍的範圍,我在房間盯着他們,他,隨着Eric和Pam跪下。Andre從他的座位上起身到我左。女王站在他們前面,就像古羅馬女神接受朝拜一樣。克萊奧隨着我的目光,她的肩膀抽動着。Cleo不打算做任何跪下去的動作。

「誰在委員會?」我問黑頭髮的吸血鬼,她向右側低台階前坐着的,面對AncientPythoness的5個吸血鬼的小組點了點頭。

「Kentucky(肯塔基州)的國王,Iowa(艾奧瓦州)的女王,Wisconsin(威斯康星州)的國王,Missouri(密蘇里州)的國王,Alabama(阿拉巴馬州)的女王,」她指着他們說。唯一一個我遇見過的就是Kentucky(肯塔基州)的那個。

對方的律師在舞台上加入JohanGlassport。當Arkansans的律師在我們的方向點頭時,我看見Cataliades也點頭回來。(Note:這點的人物不知道翻譯的對不對,沒看明白這一堆人的關係,太亂了,sorry)

「他們有關?」我問Cleo。

「姻親兄弟。」克里奧說,留下我想像一個女鬼會是什麼樣子。當然他們不都喜歡Diantha的外表。

Quinn從舞台上起身。他身穿灰色西裝,白襯衫,帶着領帶,他拿着一個佈滿了雕飾的權杖。他向Isaiah,Kentucky的國王招手。Quinn把權杖交給Kentucky,他穿着比他以前更加時髦。吸血鬼拿着權杖對地板重擊了一下,所有的談話都停止樂。Quinn退到舞台後方。

「我是被推舉的這次司法審判的長官。」Kentucky用很容易傳到房間的角落的聲音宣佈。他舉起了權杖,所以這不能被忽視。「按照吸血鬼種族的傳統,我請大家見證Sophie-AnneLeclerq,Louisiana(路易斯安那州)的女王的審判,她被指控,她謀殺了她的配偶,PeterThreadgill,Arkansas(阿肯色州)的國王。」

這在Kentucky的深沉的,緩慢的聲音下聽起來很嚴肅。

「我要求雙方的律師準備提出他們的訴訟和證據。」

「我準備好了。」那方的律師說。「我是SimonMaimonides,我代表死者的親屬。」

「我準備好了。」我們的律師說。「我是JohanGlassport,我代表死者遺孀,Sophie-AnneLeclerq,她被錯誤地指控謀殺了丈夫。」

「AncientPythoness,你準備好聽取訴訟了嗎?」Kentucky問,那個老太婆轉過頭對着他。

「她是瞎子?」我低聲說。

Cleo點點頭。「從出生開始。(天生的)」她說。

「那她是怎麼當法官的呢?」我問。但是我們周圍的吸血鬼的眼神提醒我,他們幾乎聽到了我們的耳語,而他們只是禮貌地閉了嘴。

「是的。」AncientPythoness說。「我準備受理此案。」她有一個非常沉重的我不能確定的口音。人群中有一些興奮。

好吧。開始吧。

當Andre坐在我旁邊時,Bill,Eric和Pam站在牆邊。

KingIsaiah又用權杖重擊了一下。「把被告帶來。」他沒有任何感情地說。

Sophie-Anne,由兩名警衛護送著非常小心的走到舞台上。像我們一樣,她已經對舞會準備好了,她穿着紫色。我想知道它與王室的顏色是否是巧合。也許不是。我感覺Sophie-Anne安排了自己的巧合。

她的衣服是高領的,長袖的,裙子後面甚至還拖着長長的一部分。

「她很美麗。」Andre說,他的聲音充滿了崇敬。

是啊,是啊,是啊。在我心中我有更多事超過了讚美女王。Clovache和Batanya鬆開了Sophie-Anne到低的枱子上,然後後退了一點。這樣的話,他們犯人和他們的僱主都很近,所以還不錯,我從他們的觀點上想。

「HenrikFeith,說明你的訴訟。」Isaiah說。

Henrik的訴訟又長又激烈,同時也充滿了指責。這些總結起來就是,他作證說Sophie-Anne嫁給了他的國王,簽署了所有平常的合同,然後立即開始了致命的策略打擊Peter,不顧國王的天使般的氣質和他對他的新王后的崇拜。這聽起來好像Henrik正在談論Kevin和Britney,而不是兩個古老而狡猾的吸血鬼。

Henrik的訴訟又長又激烈,同時也充滿了指責。這些總結起來就是,他作證說Sophie-Anne嫁給了他的國王,簽署了所有平常的合同,然後立即開始了致命的策略打擊Peter,不顧國王的天使般的氣質和他對他的新王后的崇拜。這聽起來好像Henrik正在談論Kevin和Britney,而不是兩個古老而狡猾的吸血鬼。

廢話(瞎說)。拉爾森的律師讓他繼續,Johan並不反對Henrik的任何陳述。Johan認為Henrik將因為過度的激烈而且無聊而失去同情,而且他的確是正確的。

「現在。」Henrik總結,淡淡的粉紅色的淚水流下他的臉,「整個國家中只有極少數留下。她,殺了我的國王和Jennifer,她給了我一塊地方。但她是個騙子,她也會殺了我。」

「有人告訴他,」我小聲地說。

「什麼?」Andre的嘴正對我的耳朵。在吸血鬼中維持一個的私人談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舉起手要求他保持沉默。不,我不聽Henrik的大腦,而是Henrik的律師的。沒有認識到我在做什麼,我向前傾我的座位,向舞台探出頭以便聽得更好。用我的頭聽。

有人告訴HenrikFeith說,女王計劃要殺死他。他從來沒有很高的評價,他也沒有足夠的智慧和願望。他寧願為女王服務。

但是,如果她真的要殺死他……他將試着去先殺死她,通過這唯一的途徑,就是通過法律,他才可能生存下去。

「她不想殺你。」我叫出來,幾乎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我沒有意識到我影響到了我的腳,直到我感覺到所有觀眾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HenrikFeith臉上震驚地盯着我,他的嘴大張著。「告訴我們誰告訴你這個的,我們就會知道誰殺了JenniferCater,因為——」

「女人。」一個響亮的聲音說,我的聲音被非常有效的壓過並消失了。「保持沉默。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利在這兒說話?」她從她的位子上向前傾,用她失明的眼睛向我方向怒目而視。

好吧,站在一間滿是吸血鬼的大廳,打斷他們的儀式,這的確是一個讓我美麗的新裙子沾滿血的好方法。

「我沒有任何權利,陛下。」我說,在我左邊不遠處,我聽到Pam的偷笑了一聲。「但我知道真相。」

「哦,那麼我在這裏沒有任何作用了,是嗎?」AncientPythoness用她重口音的英語說。「那為什麼我來四次去舉行審判?」

為什麼,真是的。

「雖然我可以聽到真相,可我沒有任何權力來主持正義。」我真誠地說。

我又聽到Pam一聲偷笑。我就知道是她。

Eric一直和Bill他們站在大廳的一邊,但我能感覺到他現在正在漸漸向我走近。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存在,冷冷的但很堅定,與我很近。他給了我一些勇氣。我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我感覺到了,因為從我顫抖的膝蓋,似乎傳來了一股力量。

突然一個令人震驚的懷疑嚇住了我。Eric讓我喝了他足夠多的血,因此,現在我的身體,已經變得跟吸血鬼更接近了。剛才,我所聽到的思想,並不是Henrik的律師的,而是在聽Henrik的。

「那麼你來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AncientPythoness諷刺的說,它尖銳得可以切肉排了。

我得花一兩個星期才能從我剛才的懷疑當中緩過來。我深信我的確想殺了Andre,也許還有Eric,即使我心裏的某個角落會為此而哭泣。

Cleo給了我一個明顯的壓力。「牛,」她氣憤地說。「你會毀了一切。」Cleo給了我一個明顯的壓力。「牛,」她氣憤地說。「你會毀了一切。」在我走過Gervaise時,我在這一排的左邊。我忽略他的目光和Cleo的壓力。這兩人與其他想要殺死我的力量比起來不算什麼。

Eric跟在我後面,我後面有人保護了。

在我走近平台時,很難判斷Sophie-Anne正在如何考慮這個她意想不到的新的環節。不過我將重點談論Henrik和他的律師。

「Henrik認為,女王決定殺害他。他被告知這件事,所以他為了自保指證她,「我說。

現在我在地板上的法官椅子的後面,Eric在我的身邊。

「女王決定不殺我?」Henrik看上去心懷希望、帶着迷惑,並覺得被背叛了。這麼多情緒出現在一個吸血鬼臉上可是件了不起的事,因為面部表情可不是他們用來溝通的主要手段。

「不,她沒有。她是誠心的為你提供一個地方。」我一直讓我的眼睛盯着他,試圖把我的誠意帶到他害怕的腦子裏。我現在在他的面前幾乎正對着他。

「你也可能在說謊。畢竟你在她那邊。」

「我能插一句話嘛?」AncientPythoness語氣嘲諷的說。

哎呀。這種沉默讓人害怕。

「你是個預言家嗎?」她問道,她說得很慢以至於我能理解她的話。

「不,女士,我能心靈感應。」

「你能讀心?吸血鬼的想法?」

「不,女士,那是唯一我不能讀到的。」我非常堅定地說。「我把律師的想法都拼在在一起了。」

Maimonides對此很不高興。

「所有這一切你知道嗎?」AncientP.問律師。

「是的,」他說。「我的確知道Feith先生覺得他受到死亡的威脅。」

「你也知道,女王提供了接受他?」

「是的,他告訴我她是這麼說的。」

「你不相信一個吸血鬼女王的話?」

好吧,這對Maimonides來說是一個難題。「我覺得我有責任保護我的委託人,AncientPythoness。」

「嗯,」AncientPythoness說,「Sophie-AnneLeclerq,輪到你來說你的故事。你會繼續嗎?」

Sophie-Anne說:「Sookie說的是正確的。我提供Henrik一個地方並保護他。當我們叫證人時,你會聽到Sookie是我的證人,而且在我和Peter的人在最後的戰鬥時她在那裏。雖然我知道Peter帶着一個秘密的動機與我結婚,但我並沒有反對他,直到他的人民在慶祝節日夜晚襲擊了我們。由於很多的情況,他並沒有抓住最好的時機,所以,他的人死了,而我的大部分人都活下來了。」Sophie-Anne設法使她看上去震驚和悲痛。

我想我已經在屠殺開始前擺脫了大部分人類和Weres,但顯然還有很多人在周圍。

或許他們不能「左右」任何事了。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你遭受了許多其他損失,」AncientPythoness說。這聽起來很令人同情。

我開始想道:被Sophie-Anne拉攏的Kentucky是負責訴訟過程的委員會的成員,這是否重要?

「正如你所說,我有許多的損失,無論是對於我國人民的條件和我的收入而言。」Sophie-Anne表示同意。「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我的丈夫的遺產,這是我們的婚姻契約的一部分,我有權繼承。他認為,他將繼承Louisiana富饒的王國。現在我會很高興如果我能得到Arkansas。」

有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需要我叫我們的證人嗎?」JohanGlassport說。他聽起來很猶豫,很不確定。但是在這個法庭,這不難理解為什麼。

「她已經在這裏,她親眼目睹了Peter的死亡。」他伸出手給我,我登上了平台。Sophie-Anne表現得十分放鬆,但在我左邊幾英寸的地方的HenrikFeith,正緊握着他的椅子的扶手。

又一個沉默。

當白髮的古老的吸血鬼盯着她自己的膝蓋時,她隱藏着她的臉。然後,她抬起頭來,她失明的眼睛準確無誤地看向Sophie-Anne。「根據法律Arkansas是你的。我宣佈,對於殺害你的丈夫的這個陰謀,你是清白的。」AncientPythoness漫不經心地說。

嗯…太好了。我近得足以看到,Sophie-Anne的眼睛帶着輕鬆和驚訝睜大了,JohanGlassport露出了一個微笑。SimonMaimonides看不起的五名法官,看看他們會如何對待AncientPythoness的判決,當他們都表達了抗議的話時,律師聳了聳肩。

「現在,Henrik。」AncientPythoness用低沉的聲音說,「你的安全是有保證的。是誰告訴你這個謊言的?」

Henrik幾乎不看保證。他看上去很恐懼。他站起身,站到我身邊。

Henrik比我們聰明。

空中有一道閃光。

下一秒,一種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那是極度的恐懼。他低下頭,我們都跟隨着他的目光。有一個細的木箭桿從他的胸口突出來。當他的眼睛看到它時,Henrik的手抬起來去觸摸它,然後他開始搖晃。人群變成一片混亂,但地面上的吸血鬼幾乎都是沉默的。唯一尖叫的人是失明的AncientPythoness,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人們都這麼緊張。

兩個Britlingen跳過舞台,站在Kentucky的面前,他們的手上武器準備好了。Andre飛出他的座位,降落在Sophie-Anne面前。Quinn跳過舞台把我撞下去,而他擋住了第二支箭,為了防止第一箭失手的箭,是針對Henrik的。這完全沒有必要。Henrik死的時候,他撞了一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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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死亡(真愛如血、南方吸血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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