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你知道什麼!如果他們在我們的身後反過來偷襲我們就太被動了!他們裏面有個傢伙的身手你又不是沒看到!」雷波一聲吼,伊萬不敢再沖了,雖然他的塊頭比雷波打,但是真正動起手來,他是不敢向他挑釁的!

「那,那怎麼辦?」

前面的身影越來越遠了,布萊特攤開了手,黏着草叢中滴落的血滴,雷波露出牙笑了笑

「回去,他們跑不了了!」

回到了樹屋,鬍子正在包傷口。子彈從手臂穿過去。防彈衣可並不防四肢的。一進屋,瑪索就一個勁的聳鼻子。走到了凌人他們的身邊一個接一個的聞,「嗯嗯嗯什麼味道,什麼味道?」回來的人一個個拎着衣領使勁的聞,一個個都摸不著頭腦!

伊萬說:「哼,我只聞到了男人味,哈哈哈,我身上從小就很有男人味!哼哼伊萬,明天你的身上就會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味,啊哈哈哈!」

群匪在爆笑,回到村裏,首先是處理傷口。桌木強巴的確只是擦傷。同一個臉頰被三顆子彈擦過,不知道算不算是幸運!如今,臉上留着如小貓鬍鬚一樣的傷口,胡楊隊長也沒有受到重傷,那些血石呂競男身上留下的,她曾在敵人的包圍圈中脫身而出,但是呂競男是沒有亞拉法師那樣的身手的。一顆子彈擊穿了她的肩胛。另外一顆,卡入了她的大腿肌肉。後來,由於那恐怖的俄羅斯熊進行了一番搏鬥,傷口被加深了。但是,在回村的途中,她像沒事人似地。一面奔跑一面還擊,還多次扶起和掩護胡楊隊長和唐敏!

看着燈下血跡染紅的一大片胸襟,桌木強巴都暗嘆: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難道這些密修者都不會疼嗎!?

今天晚上是沒法休息,得馬上做好準備,說不定明天一早敵人就抬着他們沒有見過的重型武器開過來了!村口的陷阱必須加強,就算用上地雷,口香糖炸彈,黑色颶風,這些恐怖的破壞性武器也不足惜了!桌木強巴檢查了他們的彈藥,如果敵人圍困了村子,我們還能堅持多久?畢竟這裏離帕巴拉神廟已經沒有多遠了,.那些敵人只要消滅掉他們這支隊伍,他們就能夠在這個地方橫行無阻!

胡楊隊長則看着桌木強巴說:「哎,我說,要不要通知村民那,啊,讓大家都防禦起來啊?」

「對對,我忽略了!」

胡楊隊長又說:「可是你想過沒有,那些村民會怎麼想啊?是咱們引來了災難和魔鬼啊!都是咱們的錯啊」

桌木強巴說:「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告訴他們,否則,村民會都死的!還應該讓他們知道,槍械炸藥的可怕的威力!」

這個時候,張力神色慌張的沖回來,他進門就喊,「強巴少爺,不好了,好多好多的迅猛龍啊!哎呦,你們這是?」

這個時候他才看到身上血跡斑斑的桌木強巴和胡楊隊長,還有亞拉法師。

桌木強巴說:「馬七呢?」

「啊?」,張力撓了撓頭,「什麼馬七啊,他在房間里睡覺啊!」他把馬七偷偷的送回房間,還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岳陽一進門就開始嘟囔,「哎啊,任務完成了,這兩個傢伙可真是,盡然被迅猛龍追!」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張立,「喲,你動作這麼快啊?!我還以為你在瑪吉的房間里呢。」

卓木強巴揮了揮手:「張立,先不要說麻吉。你說說迅猛龍是怎麼回事?」

張立說起了經過:張立和麻吉在草地上休息,突然聽到了號角的聲音。麻吉告訴張立:「是盧默人。」張立立刻慌張的把麻吉裹起來,扛着就開跑。這次,他僅僅帶了一樣武器,但是,那可不是對付迅猛龍的。

逃跑的時候,張立發現了許多迅猛龍,似乎在向什麼地方聚集。但是還是有一小隊迅猛龍追着他和麻吉。後來似乎被什麼阻擋了。

「事情就是那麼回事。」張立說完,岳陽又進行了補充。他和巴桑站得更高,警戒也更強。據他們的觀察,四面八方的迅猛龍似乎都被什麼吸引了過來,正在朝村子邊平台的地方聚集。他們不敢肯定那些迅猛龍是否要襲擊村子,所以殺死了追擊張立的迅猛龍,跟着就回來彙報。

最後岳陽說:「那麼你們是怎麼受傷的?教官和敏敏呢?」卓木強巴站起了身:「競男受傷了,敏敏在給她治療。我去跟她們說一聲。胡楊隊長會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是怎麼了?今天是我們的災難日啊!迅猛龍也要來偷村嗎?」卓木強巴搖晃着頭,把這些荒唐的想法想扔出去。

子彈取出來了,唐敏正在給呂競男包紮着肩上的傷。卓木強巴打算敲門,沒想到,那門一推就開。

唐敏說「哎,你進來幹什麼呀?快出去。」

卓木強巴帶上了門,在門口說:「有很多的迅猛龍,似乎它們也朝村子來了,不知道什麼原因」。

呂競男說「你認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你是隊長啊。」

卓木強巴回到了房間,讓張立安好了雷達,所有人備齊了武器,準備拚死一戰。這個時候,那猶如號角的聲音,此起彼浮,劃破了寧靜的夜晚,好像有無數的迅猛龍潮水般的向村子涌過來。村民們都被驚醒了,恍恍不安。大家敲著門,串著戶,彼此的通知著。有的開始跪在地上祈禱。死神的氣息凝蔓在貢日拉村的周圍。瑪吉也被驚醒了。她找到了張立,希望從大家那得到什麼消息。

「他們那些盧默人,要襲擊村子了嗎?我可是沒聽過這麼多的盧默人,發出這樣的叫聲啊!」

張立輕輕的扶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低聲說:「你出來幹什麼呀?回去休息!啊!我有事,那些盧默人沖不進村。」

亞拉法師閉了眼睛,他在聆聽着聲音的方向。他猛然掙開眼睛說:「他們似乎不是沖着村子來的,而是敵人的方向。」

岳陽、張立已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了,自然明白了亞拉法師的意思。卓木強巴突然想起了肖恩提醒的話:「把這個扔向你的敵人之後,就逃吧,離你的敵人越遠越好,以免惹火燒身。」難道是?難道是?

這個時候群匪也沒有入睡,不過是興奮的原因。「哈……哈哈哈哈哈哈,要進村啦,村子裏有什麼?有大塊的肉,濃烈的酒,無數的美女……當然,如果有黃金珠寶手飾,那就更好!」

他們收拾著行囊,已經知道了村子的所在,還猶豫什麼。雖然有幾個與他們同樣的現代人在守護著村子,但是,那些人的裝備,沒有他們完善,人數也不及他們。只要等天一亮就可以攻打村子,消滅敵人。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片土地的所有人都會俯首稱臣。那些拿着彎弓和長矛的原始人,啊呵呵呵呵呵,拿什麼來跟機槍和炸彈抗衡!嗯,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收拾著包袱,整理著武器。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喔……喔……」遠遠的傳來了,像是汽笛一樣的鳴叫聲。奇怪,奇怪呀!汽笛?「啊啊啊……」

迅猛龍是這個森林裏最討厭的存在,他們就像叢林游擊隊,時不時的偷襲著森林裏的動物。哎,這群悍匪沒少吃它們的苦頭。西米頓時緊張了,他揮手對林人說:「上樹上樹,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啊,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多的迅猛龍,是吧?」

林人剛剛上了樹,安好了雷達天線:「你看你看你看,不好了,頭,問題大了,我們,我們,我們看到了,看到了……」。羅傑說完了,馬索跟着說,但是他發生自己失了言,馬上就停止了。

「怎麼回事?」西米開始撫摸臉上的傷疤,那是他的危險信號。「很多,很多迅猛龍從四面八方朝這兒跑。不知道它們的目標是不是前面的那個村子。啊~~你看,你看,啊,到處都是。」只見那個雷達的屏幕上,光點過百,都在朝着某個方向移動。

西米說:「距離、方向、速度。」

雷波說「最近的可能不到12公里了,他們正經過前面的村落。不過,似乎,啊~他們似乎並不打算在那聚集。他們的時速大約40公里,啊~啊~這可不是捕獵的時速,他們三五成群啊,他們三五成群的圍着前進著。目前看到的估計這附近的迅猛龍都聚集起來了,這很反常的。」馬索在囔囔著:「不是村子,不是村子,如果說它們的目標不是村子,那會是哪呢?」

西米說「準備好武器,把關死射,咱們得做好自保工作。雷波,快下來。」

「啊……啊!笑話,笑話!我忽略了這個混蛋肖恩呀。」馬索突然絕望的大聲叫起來,把西米都嚇了一跳。他把臉拉長,及時的說着英文:「目標不是這個村子,還能是誰?還能是誰?那就是我們那吶!我說,我說你們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股什麼味啊?啊?你們在追趕那群人的時候,有沒有被什麼攻擊?啊~啊,我是說迴避長規武器,比如說什麼瓶子啊,瓶子啊,塑料口袋一類的,啊?有沒有?哎呀,有沒有」?

大家愣住了。西米說:「我想起來了。你清楚的他說了什麼嗎?有沒有被什麼瓶子,瓶子什麼砸過」?他知道,馬索這個傢伙突然這麼大聲的說話一定是有原因的。丁明有又想了想:「啊~啊~我想起來了。玻璃!玻璃!」

「你是說玻璃?」馬索嚇得聲音都顫了。「都快說,玻璃,什麼玻璃?」

丁明有說:「你們忘了,在追趕他們的時候,他們不知是誰扔了一隻手雷,**你被玻璃渣子划傷了,你還問我,你問我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玻璃。」

「嗯,啊……是,是的!」萊夫斯基摸了摸臉上那道細小的口子,他想起來了。

馬索的臉白了:「嗯,就是了,是了,是了!這些迅猛龍肯定是沖着我們來的。哦,我的天啊!天啊!聽着,在手雷爆炸範圍內的人,把衣服都脫了。脫!然後我們趕快離開這,離得越遠越好。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們是否還能逃得脫!啊,或許找個有水的地方,那才比較好。」

不一會兒,西米拎過了馬索,他想看看,看看這個傢伙是不是被嚇昏了。

「你在說什麼?」

馬索挺近點說:「對,對,是獸影。哎呀,現在一時跟你解釋不清楚,總之照我說的做就對。哎,想信我。西米大人,我不想就這麼快死在這。」

雷波說「或許他說的有道理。頭,你看,這些光點還在向我們靠近。」

西米的三角眼眯了眯,寒光乍現:「還不照他說的去做!給我把衣服統統都脫掉!」

**又說,「頭,都脫啦,我們穿什麼?」

西米的聲音反而低下來,但是語氣冰冷:「你是要命還是要衣服?」

亞拉法師聽完了卓木強巴的細述,心裏暗暗吃驚。一個裝滿液體的玻璃瓶子,他已經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了。只是肖恩留下來的這個瓶子,為什麼會僅僅是動物愛好者就能做出這樣的地步呢?看着屏幕上潮水般向敵人涌過去的光點,亞拉法師微微的笑了。

卓木強巴看到了亞拉法師的沉吟,預感能得到答案。「法師,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麻吉說:「嗯,那是,那是個召喚守護靈的,一個術吧。我知道,是迪吾大人告訴我的。傳說中,戈巴族人剛進入這裏的時候,他們就會用類似的術呢。」

張立說:「術,術?什麼術?啊?啊?怎麼回事呀?」

面對着張立的問題,麻吉又無法進一步回答了。亞拉法師說「沒錯,這個也能算蠱毒的一種吧。我們通常稱為銀蠱。我叫做定蠱。」看着大家茫然的眼神,法師繼續解釋說:「我盡量說得簡單點。就是利用動物的特性,讓它們攻擊指定的敵人。很多動物都有天性,當它們遇到天敵的時候會逃跑,遇到熟悉的獵物會捕食,而同類之間有時則會爆發生死搏鬥。這是為了保證種群的繁衍而進行衍生的一種能力。人們最熟悉的例子,恐怕就是公牛盯着紅布就會發狂的攻擊。銀蠱就是利用動物這種天性,想讓它們發狂地攻擊的信號附加在敵人的身上。通常使用的是動物的尿液、汗液或者是別的特定的組織液。在進化的過程中,很多種動物都將這三種液體進化成最容易傳播的體液。」

岳陽奇怪的說:「那,我還是不明白。肖恩他怎麼會,怎麼會這種蠱毒呢?」

亞拉法師看了卓木強巴一眼:「這不奇怪。他不是說自己是動物愛好者嗎?事實上,銀蠱是流傳最廣的一種蠱毒。特別是在古代,它被廣泛的運用在戰爭。現代的人已經很難了解古代的戰場了。在冷兵器時代,除了人與人列陣戰鬥以外,就用動物來衝擊敵人的戰陣,那是屢試不爽的。最有名的,比如泰國的象陣、印度的牛陣,還有古代吐蕃的氂牛陣。事實,在中國的古代,也有無數的動物列陣。只是正史幾乎很少記載,但傳說中流傳甚廣。從黃帝戰蚩尤,就出現過蚩尤召喚出十萬大山的兇惡的野獸師。夏優水族破戰中,春秋戰國曾經發展到一個小高潮,出現過空禽對空禽,地獸對地獸,水族對水族的海陸空聯合作戰。其後,獸戰隱密了一段時期,只有漢與匈奴作戰的時候偶有出現。而到了三國又重新活躍了。張角能夠在亂世澄清一時,就是因為他能夠指揮野獸無數。而後期的三國的猛衝火牛陣、火燒連營,都被視作獸戰的典範。到了元以後,獸戰才漸漸的沒落了。其中原因很多。首先是操獸師極難練成。操獸的密法更是口授和親傳。其次呢,是各國都將獸兵兵力視為最高的機密,那是決對不會記載於文書和檔案的。因此最終這些訓獸的辦法,漸漸失傳了。只有極少數流傳下來。以至於獸戰之爭我們只能在小說和雜技里看到。最後一次,應該是清初的雲南沐天王田鼠斗戰象的傳說,那是很有名的。斗獸之法在於撐握獸性,了解動物的體積,爪牙以及它們攻擊的方式。以大搏小,以快搏慢,以多搏少,這都是不二的法門。然而在戰場上,雙方的千軍萬馬,以及十萬之獸混戰一團,如何才能讓己方的獸兵既攻擊敵人而不傷及自己呢?對,對,對,這個時候,銀蠱可就發揮作用了。在開戰之初,用巨大的投石機,把銀蠱投入到敵方的陣營,這就好比現在的激光制導鎖定器呀!一是激發己方的猛獸朝着敵人猛烈的進攻,二是避免發生猛獸反撲傷了自己人。」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在冷兵器時代戰爭還有過這樣輝煌的一面。操縱着野獸加入戰爭,利用尖牙利齒,利用如山的身軀,那才是真正的排山倒海之勢呀!沒錯。亞拉法師說的傳說他們也曾經聽說過,只是從未當真。可是,若說這些只是傳奇裏面的痴人怪夢,那泰國的戰象,印度的神牛,他們的確在戰爭中出現過呀!那是做為一個兵種來編製的呢!

「現代人,也有不少利用動物習性的例子,」亞拉法師接着說:「不過,多是限於表演的。你們一定也看過,有人讓自己全身爬滿了蜜蜂,還有人躺在浴缸里放入幾十條眼鏡蛇的表演吧?這些都是對動物習性的利用。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發現並且利用完全陌生一種動物的特性,真是不簡單呀!」

說到這,亞拉法師看了卓木強巴一眼。卓木強巴覺得亞拉法師在眼神里好像是在暗示着什麼。他在暗示什麼呢?

聽了亞拉法師的話,大家都呆住了,而這個時候呂競男毅然穿好了衣服和唐敏走出來了,一看大家還呆在房間沒有去村口防禦,不由得問:「怎麼了?怎麼了?不用去村口了嗎?」亞拉法師說:「暫時觀察一下吧!或許敵人中了引蠱,呵呵!就是撤離的時候強巴少爺用的。」呂競男馬上說:「是肖恩」「嗯!」亞拉法師點了點頭。卓木強巴心中動了動,為什麼?為什麼呂競男一聽就想到了肖恩呢?他們還有什麼瞞着自己嗎?

遠遠的號角聲中夾雜着槍聲和爆炸聲,亞拉法師輕輕的點了點頭:「呵,開始了。」呂競男也說:「看來要明天才知道結果啦!」她微微的低了低頭,不管肖恩是什麼人,這次他們都算是被肖恩救了,以前那樣對待他,究竟是對還是錯呢?巴桑的眼角在微微的跳動,蠱毒,蠱毒,他越來越沒法理解這個東西了。這天晚上,他們和貢日拉村民一樣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迅猛龍散去之後,亞拉法師、卓木強巴和巴桑他們來到了敵人的營地,經歷了一夜的激烈的戰鬥,這裏到處都是迅猛龍的殘肢斷臂,有幾隻不知名的野獸正在搶食那些屍骨,它們體形不大,一見到生人就迅速的跑開了。樹屋完全塌了,在廢墟中發現了破碎的布、槍械、金屬的碎片。經過勘查后,亞拉法師說:「當場就死了兩個,不過這裏至少有三十具迅猛龍的屍體,敵人是朝這個方向撤離的。」法師指著第二層平台外側的方向。巴桑說:「他們沒有多少彈藥了,戰爭還沒有結束」根據昨天晚上他們觀測到的結果,西米這群人在樹屋附近跟迅猛龍抗擊過一段時間,後來,實在是迅猛龍的數量太多了,他們才強行打開了一道口子開始撤退,而迅猛龍緊追不捨。敵人是朝森林的深處逃的,想必也是害怕平台邊緣的那些巨鳥吧!順着迅猛龍的屍體一直走到了岩壁附近,隨後,向前走了十來公里,發現了第三具殘破不全的人類的屍骨,他們沒有繼續追程。

他們回到了村把情況告訴了大家,張立高興的說:「嘿喲,這可太好了,這下呀!嘿,不怕他們回來偷襲村子了,他們那也沒這個實力了。」他想了想又笑呵呵的對呂競男說:「教官那,你,你瞧你,你都受了那麼重傷了,是吧,我看那,咱們應該在這村多休息幾天那」呂競男說:「我的傷不算什麼,別忘了咱們的目的啊!敵人已經趕到咱們前面去了,又沒有跡象表明他們都死光了,你要知道,昨天強巴扔的手雷爆炸的範圍只覆蓋了四五名敵人,所以,咱們得趕快追上他們,如果他們消滅了前面的村子,甚至達到了闕孟,那強巴少爺的蠱毒就沒辦法了,我們今天就得出發。」

張立的神色一下就黯淡下來了,岳陽說:「呵呵!我看那,是你的問題吧!額呵呵,月光下的翠湖旁,多麼美得蘆葦盪!」張立的臉一下就紅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對,對,現在,瑪吉是我的妻子了。」岳陽說:「哦?誒喲,既成事實啦?」張立說:「額,不,不是那樣的」直到昨天晚上他才知道,原來他接受了瑪吉這朵小紅花,並且把它別在了瑪吉的頭上,那就是承認了瑪吉是自己的妻子,怪不得昨天晚上瑪吉那樣的主動,在她看來,那是妻子應該做的事啊。張立撓了頭說了半天才把這個事情說清楚。岳陽說:「哎,哎,哎,那可是非法的哦!」張立說:「嘖,你這傢伙再說我揍你了。」岳陽咧著嘴笑。卓木強巴平靜的說:「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張立很為難,他是一定要跟大家一起行動的,這點事不可動搖的,但是就這樣,就這樣離開她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傳說中的負心人那,他已經奪走了這個少女的心,他和那些故事裏的流浪漢不是一摸一樣了嗎?要是瑪吉她,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呢?額,哎呀,想的太遠了吧!張立為難的揪了揪自己的頭髮,他真是沒有顏面對瑪吉啊!這,怎麼對他說呢!

瑪吉在一旁看着滿面愁容的張立心裏也在想啊:「怎麼啦?為什麼他那麼難過呢?為什麼呀?為什麼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着他呢?難道他做錯了什麼嗎?難道是因為瑪吉成了立哥的妻子了嗎?所以大家才這樣敵視他了嗎?哦,哦對了,對了,有六個男人哪,他們是一起的,他們親如兄弟,而瑪吉只成為了他的妻子,哦,對了,其餘的人當人不高興了,嗯,那個。」瑪吉有些羞澀的站起來:「我,我可以的,我可以成為大家的妻子」「什麼?」「什麼!」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時大家都不能夠反應了。瑪吉驕傲的重複了一遍:「嗯,我可以成為大家的妻子!這樣,大家就都高興!」「噗」岳陽端著水杯一口全噴出來了,胡楊隊長微微的笑着,不過,怎麼看都像是樂不可支的樣子,巴桑面容有些獃滯,連卓木強巴都睜大了眼睛,氣的唐敏使勁的掐他,只有亞拉法師不動聲色的結了手印默默的念著經。張立的反應最激烈了,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嗵的跳起來說:「哎哎哎……你你你……你們,你們」他手指著卓木強巴、巴桑他們神情激動,最後手指的目標鎖定在岳陽那充滿了陽光的笑臉上:「你你你,你笑什麼你,有什麼好笑的,哎,不許笑,不許笑!」岳陽實在忍不住,他抽搐著雙肩說:「咳,我、我想、我想……」張力暴跳如雷:「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嗬你早就這麼想了,我告訴你啊!你再有這麼的想法,我、我,咱們兄弟沒得做了,什麼呀!這簡直就是……」張立氣的七竅生煙,不過轉過了身,他面對瑪吉的時候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手搭在瑪吉的雙肩說:「瑪、瑪、瑪吉呀!

我跟你說啊!這、這個事情,嘖,唉呀!這、這個事情你怎麼有這個想法呢?」瑪吉側着眼睛看着大家,大家不都是很高興的嘛!這剛要說話,張立已經把耳朵靠過來,緊張兮兮的說:「哎哎哎!小聲說,小聲,跟我、跟我就行了,啊!」瑪吉說出了那個古怪的想法,末了還不服氣的大聲說:「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嘛?」張立聽了,那個讓他哭笑不得的理由,急的爪兒撓腮,怎麼會是這樣啊?啊?啊呀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妻子只能對唯一的丈夫忠貞嗎?他不得不試着向瑪吉解釋說啊,解釋什麼叫做一夫一妻制,沒想到瑪吉既然露出了,啊?世界上還有這種制度啊?簡直不可理解的,這樣的表情。

瑪吉奇怪的說:「怎麼呢?會是這樣的嗎?一個妻子不是應該有很多很多的丈夫的嗎?我都有五個爸爸呢!」瑪吉看着自己的纖細的手掌「五根手指,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的」張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亞拉法師馬上說:「對,對,他們是一妻多夫婚配製」「啊?」張立說,「為什麼呀?為什麼呀?為、為、為什麼這樣啊?」亞拉法師搖了搖頭:「不知道,據我所知,應該是較窮的家庭才會兄弟同娶一個妻子的,而在這似乎就說不通,而且村裏的男丁這麼多,一夫多妻才是正常的婚配製度呀!

怎麼會是一妻多夫呢?或許我們得問問迪唔大人才知道啊」張立,腦袋大的像鬥了,他感覺向瑪吉解釋一夫一妻制那樣多好啊!張立一遍小聲的嘀咕,一遍不斷的忘卓木強巴和唐敏、呂競男三個的身上掃過來掃過去,瑪吉小聲的說:「啊?一個人竟然有兩個?」張立感覺捂住了她的小嘴,他們在那悉悉索索,悉悉索索老是在拿着卓木強巴說事,那做賊一樣的眼神看着呂競男都生氣了:「張立,你嘀咕什麼呢!你大聲的說,說出來!」「沒、沒、沒有,沒有,我就是糾正一些錯誤」巴桑淡淡的說:「我認為現在可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吧!」呂競男說:「對,咱們該走了,得去告訴迪唔大人一聲。順便也要問問前面的情況,走!」所有人都背起了背包,齊刷刷的站起來,用不同的眼光在打量著張立,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了房間。

看着自己的隊友逐一離去,張立倍感緊張,此刻,此刻不僅僅是如何向瑪吉告別的問題,而更嚴重的問題是瑪吉,她有這種可怕的觀念,什麼、什麼一個妻子應該有很多丈夫啊!這、這、這怎麼能夠允許呢?、、房間里只剩下了瑪吉和張立兩個人了張立感到這個房間是那樣的狹小,他和瑪吉的相隔是如此的近,可是、可是為什麼總感覺自己把握不住她呢?那種空虛的無力之感,讓他的心中再度充滿了自責。

瑪吉小聲的重複著:「要走了嗎?要走了嗎?」儘管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一切,儘管她的心裏充滿了不舍,不過這個立哥已然給了她最珍貴最美好的回憶,她還奢求什麼呢?她淡淡的笑着,很甜蜜。張立努力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他抱着瑪吉說:「瑪、瑪、瑪吉呀!這、這、這樣啊!這個,相信我,我可是真心的想跟你廝守在一起的,不過我是一男人呀!那些和我一起來的同伴,我們是一個整體,對不對?我們每一個人都被命運緊緊的捆丆綁丆著,我們不得不去完成我們的使命啊!是吧!所以不得不跟你做短暫的分離,不過你得相信,我一定回來,我要帶着你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一定帶你去看那個夜夜都有月亮的天空,其實,唉,下面的行程,我沒有太多的把握,我曾經想過,可能會葬身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可是啊,從今天起我會的,我為你好好的活着,啊!你相信我,我會回來,啊!等着我回來,啊!」瑪吉閃著一雙大眼睛,靠着張立的胸膛上輕柔的說:「嗯,嗯,我會一直等着你,嗯!」接着張立,說到了重點:「那、那、那個,那、那你就,那你就千萬別再找別的丈夫了,我怕呀!我、我怕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愛你,是不是,我這……」瑪吉靠的更近了:「知道了,立哥,我不會去找別的丈夫了,我會一直等到你回來,一直……」她的眼睛開始有點模糊,這是什麼呢?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

終於,他們見到了迪唔大人,岳陽還是忍不住幫張立詢問了關於一妻多夫的問題。「哦,這個呀!其實正如亞拉法師所言,都是因為種族繁衍的需要,我們才不得不實行一妻多夫制的,你們也知道,曾經在這片土地上幾乎遍佈了村落與城邦,每個村落都有過萬的人口,人類其實是一種很能繁衍的生靈,但是自從戈巴族來了之後,他們先是用武力征服了這裏的原住民,其後,又徵召了大量的工人去修建帕巴拉神廟和石頭城。傳說中,那種強勞力導致了大量的死亡,最終引發起各種反叛,但是反叛很快就被鎮丆壓丆了,*首領**被極刑處死,戈巴族雖然強大,可是經過這次反叛事件他們也意識到,香巴拉的原住民眾多,這樣下去,他們是很難長久的統治這裏的,所以他們就使用了大範圍的蠱,前去修石頭城的工人一夜之間都如同喝醉酒一般昏昏沉沉,但是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回到各自的村子,把那種蠱傳播到每一座村莊。」

胡楊隊長問:「那是什麼蠱?」迪唔大人搖了搖頭:「很多年以後香巴拉的人才發現,婦女們變得極難受孕,偶爾生育,生下來的也是畸形兒,很快就會死」亞拉法師驚魂說:「是、是絕後之蠱,我曾在典籍上見過,沒想到真有這樣的蠱啊!」亞拉法師望向了迪唔大人說:「後來呢?」迪唔大人接着說:「到後來,一個婦女一生之中能夠懷上一個健康的孩子就是萬幸了,更嚴重的是,這種情況同樣發生在下一代孩子的身上,並且一直延續至今,於是,這裏的人口急速減少,後來人們才發現,多找丈夫受孕的幾率才會大大的提升,所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據我所知,香巴拉的婦女受孕幾率已經大大提升了,只是一個習俗的形成不是幾十年就能做到的,同樣,他的根蒂也不是幾十年就會轉換過來的。」

呂競男對迪吾大人說:「請迪吾大人告訴我們將走的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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