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舊愛,全文大結局【5000】

407舊愛,全文大結局【5000】

時間在平淡如水中悄悄流逝,元朗和白墨時常短訊,偶爾視頻交流。白墨最怕看到他那雙眼睛,太過肆無忌憚,裏面情緒深濃,只消一眼就足以讓白墨躲閃不及。

當然元朗也有聯繫不到白墨的時候,比如說她就醫手機關機,初時不知,開機后才發現短訊息一條接一條的湧出來。

可以想像遠方的他因為焦慮究竟有多氣急敗壞。

隆冬季節,夜色黑的很快,天氣潮濕冷寂,白墨夜間很少出門,晝短夜長,會泡上一壺茶,看厚厚的書籍,坐在溫暖的燈光下打發時間。

12月19日,黃昏時下了一場大雨,他發來了短訊,「門窗關好了嗎?祧」

她裝作不知他的意思:「放心,你家門窗關的嚴嚴實實,雨水不會打進來淋濕地板。」

他回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她笑了笑,杯中水已經涼卻,她倒掉之後又重新添滿,回來時他又發了一條信息:「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咴」

如此步步緊逼……她只能回道:「知道。」

「什麼意思?」

她咬咬唇:「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你看,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她想,他發這條短訊的時候,嘴角也許還帶着笑意。

12月21日,天空放晴,太陽出來了,她去元朗的家裏,給花草澆了水,站在花園裏曬了一會兒太陽,覺得陽光很暖,就返身回屋。

美國他不常居住,被子需要時常拿出來暴晒。閑來無事,把被褥全部拆洗,拿到陽光下曬過之後整理好,放在貯藏室柜子裏。

12月22日,他問她要不要去K國找他一起過聖誕?

她自是沒同意,聽力沒恢復,實在不宜遠行。

話雖如此,白墨沒想到尤拉會在當天下午找到她,邀請她去英國倫敦一起歡慶聖誕。

白墨原本不想去的,但尤拉卻異常熱情:「我已經知會了我爸媽,你如果失約不去,我臉往哪擱?」

白墨猶豫是否需要知會元朗一聲,想來縱使知會,他並不見得就能高興到哪兒去。

拒絕他的提議,卻同意尤拉的,也不知他會不會多想。想到這裏,終究還是沒有告訴他。

尤拉父母很熱情,吃過晚飯已經臨近九點半了,商議一同前往倫敦市中心。

白墨在車裏給父母發了祝福短訊,沿途街燈明亮,古老的建築在夜色中如夢似幻。

越往裏走,人潮就越多,最後車子只得停下,尤拉興奮的拉着白墨往前走,不時看到有人肆無忌憚的張著嘴,看錶情應該是狂笑着叫喊……一張張臉上溢滿了喜悅和興奮。

街頭燈火通明,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尤拉握著白墨的手,在人群里擠著往大本鐘方向走。

白墨任由尤拉牽着往前走,竟被這丫頭帶到了廣場中心位置,也算是能耐了。

白墨看着洶湧的人潮,還有一張張興奮的臉龐,他們在尖叫,尤拉捂著耳朵,但眉眼間卻是亮晶晶的。

尖叫?雖然在別人看來口哨聲太過尖銳,但聽在白墨耳中卻輕淡的很。

這畢竟是喜人的,能夠聽到來自外界的尖銳聲,可見近日治療還是有效的。

廣場上人山人海,見仍然有人往前蜂擁,白墨拉着尤拉,擔心兩人會走散。

白墨並不喜熱鬧,想勸尤拉離開,免得人多出事,側眸卻見尤拉在發短訊,只得抿唇不語。

此時已經是23:40分了。

白墨回頭看着洶湧的人潮,心想退出去只怕也是步履艱難,有些頭疼了,早知道就不來湊這熱鬧了。

人實在太多了,白墨原本想跨年夜和尤拉在一起度過也是十分有意義的,但23:54分的時候,眨眼間功夫尤拉卻不見了,白墨起初很急,在人群里來回張望,到了23:56分,反倒沉靜下來。

想必是找不到了,這麼一想,也不急了,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大本鐘上面的時針和分針已經停止在數字12上,當秒針開始平靜的迫近12時,周圍的人似乎開始倒數了。

剎那間腦海中浮現出很多人的面孔,心中千頭萬緒之際,有人從身後擁住了她,她嚇了一跳,回頭間竟看到近在咫尺的他,俊雅的容顏上帶着溫柔的笑,似乎在說:「你讓我好找啊!」

淚,忽然盈滿雙眸。

秒針落定在12上,新年到了,他跋山涉水終於還是來到了她身邊,收緊手臂,試圖把身上所有的熱量都過渡到她的身上。

白墨緊緊的抱着他,臉頰埋在他的頸側,如果不是抱得這麼真實,鼻息間都是熟悉的味道,她可能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

他怎麼會來到這裏,這麼多人,又是怎麼找到了她?

大本鐘下,人潮洶湧處,親密緊擁的戀人,比比皆是,一舉一動,眉眼話語間皆是愛意深濃。

元朗摟緊她,撫摸她的頭髮,在鐘聲響起間,湊近她耳畔,悄無聲息的呢喃出聲:「新年快樂。」

那一夜,萬籟俱寂,酒店裏,她和他抵死纏綿,他低低的笑,任她癱軟在他的懷裏,引領着她一再沉淪。

事後,他含笑告訴她:「怎麼叫那麼大聲,害的我險些失控。」

白墨微愣,反應過來,把被子拉高,矇著臉,她聲音大不大,他說的是實情,還是故意逗她,大概只有他最清楚了。

後來,她才知道,是尤拉通風報信的,正確的說,元朗很早以前就和尤拉「勾搭」在了一起。

那次酒店踐行,因為白墨大醉,是元朗用白墨名義付的賬,元朗帶白墨離開時,尤拉也看到了。

白墨質問尤拉:「你不是說賬單是你付的嗎?」

尤拉很無辜:「元朗交代的,不許告訴你。」

「我和你關係近,還是你和他關係近?」

尤拉反應倒是極快的:「當然是你們兩個關係近。」

……

不知不覺間,迎來了二月。

此時的白墨已經能用助聽器和人交談了,元朗開始邀她前往K國,由很多名醫組建的醫療團隊正在研發新型治癌藥劑。

無國界醫療。不圖名利的公益事業,一旦研發成功,實惠人群龐大。

白墨心動,但卻未能成行,殊不知元朗早已將她的名字選入公益醫生名單中。

三月末,白墨摘下助聽器,試圖慢慢恢復聽力,別人同她說話,需要離得很近。

教授說,這種情況時好時壞,若是有一天再度面臨失聰,也希望白墨能夠淡然處之。

白墨只是笑笑,她不是一個太過傷感的人,人生中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還等着她去完成,不可能一直沉浸在痛苦裏。

說很少的話,做很多事情。這就是她的人生態度。

四月中旬,她動身前往K國,最興奮的莫過於元朗了。

當天晚上就連哄帶騙的開車把她帶到了元家。

她有些後知後覺,氣惱道:「你騙我。」他說去吃晚餐,不曾想卻帶她來這裏,她什麼都沒準備,太失禮了。

「有我在,別怕。」

這話也虧得元朗好意思說,白墨進退兩難:「你如果提前跟我說,我至少還可以換身衣服。」

「這樣挺好的。」他拉她下車,她不肯下,他就伸手去抱她。完全一派強盜惡行。

被他抱起來,有家佣在外面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連忙又要下來,卻被他抱得更緊了,她只得摟着他脖子,近乎咬牙切齒道:「第一次來你家裏,怎麼能兩手空空,什麼都不帶?」

「我父母不計較這些。」大概見她真的急了,額頭與她相抵,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畢竟是在元家家門口,她頗為不自然,輕聲道:「你放我下來,我跟你一起進去。」

他吻了吻她的唇:「早這麼聽話就好了。」

這邊,元朗剛把白墨放下來,就聽到有人喊道:「哥,是不是嫂子來了?」

從家裏跑出來一個年輕女子,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跟元朗很像,白墨忽然意識到她是誰了,除了是元家幼女元洛兒,不會是別人了。

那聲「嫂子」讓白墨頗為尷尬,元朗頗為受用,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元洛兒的頭,輕輕笑道:「措詞頗得我心,回頭有賞。」

「多謝,多謝……」元洛兒看到白墨,眼睛一亮,嘖嘖笑道:「眼光不錯,我嫂子就是漂亮。」

「再賞。」

元朗摟着笑容清淺的白墨徑直往家裏走去,白墨真的很想說,這兄妹倆私下相處倒也有趣。

元清和徐葯兒遠比白墨想像中更加好客。

晚餐是徐葯兒準備的,對待白墨自是親切有加,言語自然,倒像把她當女兒來看待一般。

夾菜之餘,彼此說着醫學專業知識,聽懂的人靜靜的聽着,聽不懂的人暗自嘟囔徐葯兒太偏心。

元朗瞥了元洛兒一眼:「偏的對。」

於是一頓飯下來,元清、元朗和元洛兒受盡冷落。元清淡定;元洛兒表面唉聲嘆氣,內心歡喜;元朗懊悔不已,如果知道她們相談甚歡,他應該早點帶白墨過來的。

晚飯後,元清找元朗談話,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你喜歡多年的女孩子是墨墨?」

元朗淡淡一笑:「我從沒隱瞞過我喜歡她。」

元清笑了笑,拍拍元朗的肩:「你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元朗被父親逗笑,可不是嗎?如果他35歲還不結婚,怕是父母真的要受驚了。

客廳里,徐葯兒洗了水果,端過來的時候,白墨正和元洛兒說話,元洛兒趁機編排元朗的壞話。

「別看我哥表面挺溫和有禮的,其實私底下就是一匹狼,心眼壞著呢!」

白墨笑,她覺得元洛兒說的很對。

那天晚上,白墨和徐葯兒聊了很久,她們在醫學上有很多共通處,自是相識恨晚。有些棘手病例,談起來更是忘記了時間……

是夜,留宿元家。

喝了茶一時也睡不着,元朗就牽着白墨的手去花園裏散步,不知什麼東西滑進了她的手腕,涼涼的,貼著皮膚很舒服。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竟是一串顏色暗沉的佛珠。

她疑惑的看着他,元朗目光極盡溫柔,伸手撫摸着她的長發:「這串佛珠我從小就佩戴着,如今給你,共享。」

她撥弄着手中的佛珠:「它能給你帶來好運,不見得就會給我帶來好運,聽說佛珠也具有靈性,一生只認一個主人。」

他聽了輕輕的笑:「你是我的人,護我也能護你。」

白墨睫毛微動,面容上揚起柔軟的笑意,心裏暖暖的。

元朗停下腳步,情不自禁的抱着她,「有時候堅持很重要。」

白墨微愣,回抱着他,他的話似乎開啟了她久遠的回憶,有想法漸漸成形。

「我出車禍,是你送我去醫院的對不對?」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她甚至緊張的看着他。

他不答,但唇角的笑意卻讓白墨意識到她猜對了。

她複雜道:「真的是你。」

元朗只是更緊的抱着她,白墨看到遠處有傭人走過來,推了推他:「有人。」

他不理會,抱得更緊了。

他25歲那年,初次愛上一個女孩,鼓足勇氣給她寫了一封郵件,結果卻石沉大海,自此以後認定她無意,收心斂情,卻抵不過心之所牽,情動多年。

她18歲那年,初入大學,追求者頗多,郵箱裏時常可見情書,煩躁之餘,每每看到陌生郵件,一律刪除。雲蕭與她境遇相同,后兩人走得親近被人誤解戀人身份,省了狂蜂浪蝶,自此安心讀書。

他不知,她沒有看到那封情書;她更不知,刪除的郵件里會有一封他寫給她的情書。

錯過,所幸一人不棄,最終還是遇到了彼此。

「墨墨……」他輕聲叫她的名字,聲音很淡,但卻帶着珍視:「說你愛我。」

她靠在他懷裏,低聲道:「我不愛你。」

「說你不愛我。」

「……我愛你。」

他笑,雖說不聽話,但終究還是讓他等到了。

白墨眸色溫潤,彷彿月光縈繞,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很難回答清楚,也許跟他每次相處的瞬間,都是愛的開始……

她問自己,究竟愛是什麼呢?千萬人就會有千萬種說法,在她看來,愛到雲淡風輕萬籟俱靜,才是一生的開始。

生活需要平淡,愛情同樣需要平淡,而這一生因為他,她的愛情終於迎來了花開盛夏。

PS:《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正式結束。

有人問我:「四部總統文,最愛的是哪一部?」

很難講,每一部盡量改變文風,但是很多事情已經成為了習慣,比如說虐。很想說,不是為虐而虐,因為虐是劇情需要,若是牽強,想必也不會加諸在劇情里。

四部是沒辦法比較的,風格多少有些不一樣。說句很酸的話,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最想重新寫的是第一部總統文《致命糾纏》。那部文寫的最早,遠比發上來還早,存在文檔里,幾年未用,后駐站紅袖,這才選用致命,有很多缺憾之處,是最不成熟的一部文,偶爾回望,會忍不住異想天開,一樣的劇情,如果重寫,不知道會怎麼樣?

致命完結后,沒想過要寫總統系列,直到《天才寶寶》寫到中途,這才有了系列打算。

在此解釋一下吧!我平日裏比較懶,所以名字過腦就用,以至於系列文中,有重複的名字,比如說:艾青、喬梁。突然醒悟發現,恨不得撞牆,每次提醒下次必定改掉這個壞毛病,但願以後不會再犯。

《致命》和《天才》裏,國家代號都是A國,兩者沒有任何關係,因為那時候沒有想過寫系列文,所以另外開文的時候,就又用了重複的,我承認有時候我對某些事會有些自我強迫,喜歡的衣服可以同一款式買好幾件,喜歡的代號可以重複用。在此致歉,混淆的親可以選擇忽視代號。

《天才》人物最溫暖,《早安》男女主描寫較唯美,《舊愛》虐心指數其實在《早安》之下,但挖坑最多,我填坑的時候也頭疼,倒有些像懸疑偵探小說了,感情戲在這種情況下就會大打折扣。儘力做到最好,若是不夠好,我繼續改進努力吧!

新文暖寵,暫定名《永恆的秘密閣樓上的女人》,小說名字勢必還要再更換,親們若是在百度里找不到,可以直接在我的小說頁面上,作者所發表作品列表下找,那裏會有。

新浪微博,開通后,屢次記不住自己的密碼,時常閑着,偶爾記起,登一下,但好歹是在新浪有家的人了,親們玩微博的話,可以加一下,蹩腳名字:「我叫雲檀。」

回首望去,感謝大家陪伴我走了這麼久,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包容和耐心等待,歇息幾天會開始新文的更新。

三月初,惟願大家快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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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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