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生生世世

包你生生世世

南下游賞,第一站自然是丹霞鎮,上次落了遺憾,沒有上山看看那火紅入霞的日出,這次再去,依舊下榻在原先的客棧,客棧的老闆卻建議兩人還是等到明天開春再來。

落過一場大雪,整個丹霞鎮都是一派銀裝素裹的景象,而那座聞名遐邇楓山,也早就凋零了漫天的火紅,如今裹上了一件雪白的外衣,大約要上山,是真不可能了,在丹霞鎮,也就只停留了一日。

車駕一路南下,七天之後,終於到了第二站計劃之地——四季如春的溪流鎮。

這一路的路線,都是江南子給他們規劃的,第一站丹霞鎮只能遺憾錯過,而這一站溪流鎮的卻是風景如畫,美若仙境。

四季溫和如春的溪流鎮,果然名不虛傳,到了此地就可以退卻身上厚重的棉衣,拿出早點就已經預備好了春裝。

一襲粉紅色的紗裙,是當年故意氣他穿的綠衣改制的,當年讓留香丟了去,但是留香那丫頭卻是好生的收著呢,這次留香回來了,這件塵封了的衣服也的得意見天日,他似乎很得意,一路上都在打量她的打扮,俊男美女,相攜過市,自是招來無數目光駐留。

楓紅鸞看成京城第一美人的容顏,在這出行途中,倒是給她惹了不少麻煩,不過泓炎那張俊臉,也好不到哪裏去,一下了馬車,這小城男女們,都開始好奇打聽兩人的來歷,本是低調的出遊,倒是招了不少蜜蜂蝴蝶兒圍繞不去。

這日的清晨,才起來就聽見窗外有美妙的聲音在唱歌,楓紅鸞一打開窗戶,差點被下面拿着花束的少女們給嚇到。

而當泓炎站到窗口之時,那些少女更是瘋狂了一般,不顧矜持的尖叫起來。

「你很有女人緣啊。」

楓紅鸞調侃一句,自顧自的走到鏡子前梳妝。

泓炎一襲白色的寢衣,倒是很享受女人們的追捧,站在窗前,還特地擺出了一個慵懶的姿勢,撩的下面的少女更是一陣陣的尖叫。

果然江南民風開放。

看他那得意模樣,楓紅鸞並不以為意,畫娥眉,淺梳妝。

泓炎見着她這樣一幅無所謂的態度,不免就覺得挫敗。

「你就不怕我被別的女人搶走?」

對鏡貼花黃,抬起頭,她笑看着他:「不怕。」

他的挫敗感中,又帶了幾分濃濃酸意:「你真不怕。」

她是不是就完全不在乎他了,這幾日終日的都要抱着湯圓一起睡,那個早熟的娃子,自馬車上被她打斷好事後,晚上她夾雜在兩人之間,泓炎真是浴火焚神卻不能動彈,熱血的男兒,生生是忍了這許多天,終於昨天才連哄帶騙的把小湯圓騙走,一把把楓紅鸞抗到床上就地正法。

他怎麼的覺得,他在楓紅鸞心裏,越發的無足輕重起來了呢?

剛回家那幾天,那是帝王一般的待遇啊,她寸步不離,溫情細語,眸光脈脈,渾身上下散著一股溫柔賢妻的味道。

可這幾天,她是越發的怠慢了他了。

有那麼點兒得閑的時候,也都和湯圓膩歪在一起。

二十大幾的人了,雖然知道吃自己的女兒的醋很丟臉,可誰能明白他那種邊覺得丟臉,邊吃醋吃的緊的糾結滋味。

原本以為搞定動靜,她就會緊張緊張自己,沒想到白搭了那麼多錢進去請這一堆女人來樓下喧嘩。

但見她抬手,抿了一口唇脂,盈盈起身,笑容曖昧的朝他走來。

「我非但不怕,我還要……」

說完,只見她望向窗外,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些女人,態曖昧,對着下面高喊一句:「各位小姐,你們要喜歡我家相公,只管拿去用便是,但是記得,我家相公昨兒請你們來演這場戲花了多少銀子,今兒如果你們付出同樣的銀錢,我家相公就讓你們一人親一口,脖子以上。如果你們願意付雙倍的錢,這個男人,脖子以下,腰部以上,隨便你們親隨便你們摸。當然,如果小姐們願意出十倍的價錢,全身上下,管摸管親管到夠。如果哪位小姐願意出二十倍的價錢,今兒晚上,這人就是你們的了。」

聽着她把自己份上上中下三段兒肆意出售,錢多多摸,更多摸夠,再多送人,他的臉,鐵青一片,嘴角,不停的抽搐,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真是恨的牙痒痒。

不給他面子拆穿了這些人是他雇來的就算了,她居然還順水推舟的徹徹底底的將他捏在手心裏。

「楓紅鸞!」他咬牙切齒的看着楓紅鸞。

楓紅鸞卻嫵媚的撩了一下髮絲:「持家之本在於節儉,你昨日揮金如土,我今日自然要想法子賺回來不是,相公,是你敗的金,那這潑出去的錢,你是不是也該親自收回來?」

「我出,我出,昨天他給了三貫銅板,我出六貫,我要Mo胸。」

人群中,一個胖乎乎的丑姑娘邊留着口水,邊舉著銀子往前面湊。

此言一出,又見一個女人刷拿出了一錠銀子:「我出三兩(一兩=十貫),管摸管親管到夠是嗎,我來,我來。」

是一個長的還算可以的中年婦人。

之後,又有幾個小姐,幾個婦人招搖著銀票紛紛站了出來,最為財大氣粗的,是個頂好看的女子,一臉妖艷妝容,身邊隨着一個婢女,那婢女一聲獅子吼,周圍人都被震懾的安靜了下來,只見那個小姐慢條斯理的走出了人群,站在了窗下,冷哼一聲。

楓紅鸞正以為她是不屑這樣的事兒,卻見她忽然一把從婢女手裏抓過了一沓銀票,頤指氣使的指著泓炎:「一千兩,買你一年夠不夠。」

泓炎的臉,是綠的。

終於知道為何他最討厭綠色了。

楓紅鸞是強忍着,才沒讓自己笑的前俯後仰。

如同皮條客一樣,她看着那一千兩放大了瞳孔,眼冒了金星,趕緊的拉住泓炎的手伸到窗外:「一千兩,哇,一千兩啊,夠,足夠了,足夠了,相公,你就從了這位小姐吧!」

她明顯可以感覺到,手裏拉着的這雙大掌,肌肉瞬間綳的緊實,下一刻,只見他猛一把將她撈到懷中,眯了眼神,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居然就這樣把他賤賣了,那也要看他想不想。

「要買本爺,一千兩0就夠了嗎?哼,笑話,本爺告訴你們,普天之下唯一能夠買得了本爺的,是什麼。」

懲罰的,粗暴的唇落了下來,楓紅鸞終於再也忍不住笑。

讓他裝,讓他找這許多人回來一早上在樓下聒噪的很,幼稚的男人,都快而立之年了,還做這種幼稚到讓人掉大牙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

看他好戲被拆穿,公然被拍賣的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真是,可愛死了。

他吻的霸道,她卻一點都不認真的只顧著自己哈哈大笑。

他警告的摟緊了她的腰肢,力道稍大,卻並不弄疼她。

她終於配合起來,這個人啊,就因為她對小湯圓多了幾分關心,他就像個吃不着糖了孩子一樣,使出這樣的小心眼和小手段來,也不覺得自己滑稽。

終於,當這個冗長的吻結束的那刻,她聽到了底下女子們心碎了一籮筐的聲音。

「本爺告訴你們,普天之下,唯一能夠買得到本爺的,就是本爺剛才親的那個女人,就算倒貼,本爺也願意。」

「噗嗤!」他可真算是自降身價了,要是讓江南子知道,會不會笑死?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他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威脅:「今兒的事就過去了,要是讓我聽到京城中有什麼風言風語,丫頭,有你好受的。」

「王爺,你堵的了小女子的嘴,可不定堵的住他的嘴!」

「他?」

「呵呵。」馮弘樂觀噗嗤一笑,卻見不知何時,房間里已經多了一個人,來如風無聲,如影無形,普天之下,能夠讓泓炎毫無察覺卻出現在他身邊的,還能有誰。

「鳳哥。」

就算知道了他的大名叫影如風,她也早習慣了稱呼他為鳳哥。

影如風邪魅的眸子一挑,更是幾分魅惑:「那個千金小姐,我找的人演的不錯吧。」

「你們!」

怪不得,泓炎還覺得自己昨天才買通了二三十個少女,儘是挑選了年輕貌美的,可是今天人群里卻有各種類型的女人,從胖丫,到少婦,到老嫗,還有那個財大氣粗的小姐。原來……

這是他的妻子嗎?居然當着外人的面,不,這明明是聯合外人拆他的台。

泓炎這輩子也沒覺得這樣丟臉過。

是別人也就算了,還是影如風,這個傳聞中沒有信用,沒有道義,為所欲為的江洋大盜。

這次的事情,果然是堵了楓紅鸞的嘴,也堵不住他的嘴。

早知道如此,當時理智和行動做鬥爭的時候,他就不該幼稚的為了爭寵滿大街的去尋找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來酸楓紅鸞,到頭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控制着這隻黃雀的,正是他以為的小螳螂。

這下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他真有種把楓紅鸞按到狠吻的衝動。

「影如風,今天的事情,你要怎麼才不會往外說?」

影如風歪著腦袋想了會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簡單,把你女人送給我。」

房間里,瞬間燃起了一股冷冽的,劍拔弩張的氣息。

卻聽得影如風繼續悠然道:「的這個湯圓,換成金湯圓。」

額!這個人,還是這樣愛作弄人。

只是,她什麼時候送了湯圓給他。

正好奇,卻見他居然從長袍下面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湯圓,殺千刀的黑心,為了配合體型,儘可能的大,居然還把湯圓做成了長錐模樣。

長袍底下藏東西,果然是花三娘的徒弟,想當年,花三娘就是從裙子下面掏出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缸送給了她的。

能塞到那下面的東西,個頭自然是讓人咋舌。

真是一個巨大的湯圓,足足有兩口大鐵鍋合併了那麼大。

他這,他這簡直是明搶,是訛詐。

楓紅鸞後悔了,她怎麼能相信一個小偷,和一個小偷一起把自己的男人給坑了。

以泓炎的智慧,當然也不會不清楚,影如風,不緊是個小偷,還是個活生生的強盜。

「這麼大一個金湯圓,你怎麼不去偷。」

楓紅鸞這會兒已經倒戈相向,表示和泓炎夫妻一條心,一致對外。

「偷膩歪了,沒意思,想改行了。」

「改成強盜是吧,還是明搶的。」

「紅鸞妹子,說起來我師父都讓你爹給搶走了,你們陪我一個大金湯圓也不虧吧,就我師父給你的那些寶貝,十有八九是從我那順走的,真要算起來,你們才是強盜中的強盜,小偷中的小偷了吧。」

被他說的瞠目結舌,這個影如風,誰嫁給他,真是誰倒霉。

愛惡作劇,從不憐香惜玉,而且嘴巴還很毒。

這會兒,倒是泓炎看上去淡定多了,金湯圓是嗎?只要他肯閉嘴,決口不外傳今天的事情,別說金湯圓,金山又如何。

「好!本王答應。」

他應的乾脆利索。

影如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口咬了一口湯圓,搖搖頭,面向甚是遺憾。

「知道你這麼爽快,我就讓胖海做個更大的了。今天當便宜你們了,我可是這方面的行家,可別摻假糊弄我,大年三十夜,我自己會來取,就當是壓歲錢了。」

壓歲錢,這個獅子大開口的,這個大湯圓,全部用金子打造,至少得用上一百多斤金子,他真的可以改行了,以前偷一次回來的東西,就算是價值連城,也要碰得到欣賞的人才能賣出好價錢,而金子,普天之下,沒有人不認識金子。

讓他花了不到三十兩銀子雇了幾百個女人來,結果倒是折本陪了一百多斤金子。

「持家之本,在於勤儉,這句話剛才是誰說的?」

影如風一走,泓炎就眯着眼睛,氣息危險的靠近了她。

這下,處於下風的是楓紅鸞了,這件事,真是她錯了,她不該相信一個死小偷的話。

她訕笑着往後退,退到無可退路,被她逼到牆角,只見他一臉戲謔的看着她的臉,一字不漏的重複她的話:「持家之本在於節儉,你金日拜我家財,我往後自然要想法子賺回來不是,夫人,是你敗的金,那這潑出去的錢,你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三貫銅錢,可以親我脖子以上一口,六貫可以親我脖子以下腰部以上,三兩,全身上下管摸管親管到夠,一千兩,就可以包我一年。夫人,你最多也就和我等同的價錢。三貫親一口,六貫摸一把,三兩管夠,一千兩包年,你說,那麼大一個金湯圓,你要管夠我幾個日日夜夜?」

她想笑,真的,忍不住。

雖然被鳳哥訛詐了一把,可如今,卻只想笑。

「噗嗤!」

「敗了爺的家財,你很高興是嗎?」

「別鬧。」

她推他。

他卻正兒八經嚴肅的將她壓在了牆上,抵在胸口。

「一個金湯圓,按著一百斤金子,一百斤金子便是五千斤銀子(1金=50銀),一斤十兩,便是五兩銀子,一千兩包年,你自己說說,剩下五十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要怎樣的管摸管親管睡到夠?」

「噗嗤!」

「所以,一輩子都不用離開爺了,真的那麼高興?」

「不是才五十年。」

「不用算利息嗎?」他邪笑一聲,抵這她的額頭:「所以,這輩子,你都是本大爺的人,以後你敗本大爺的錢,本大爺也都會記在賬上,你最好小心些,不然下輩子,下下輩子,本大爺都會追債追到你床頭。」

「呵呵,追債有追到別人床頭的嗎?」

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他這較真又霸道的樣兒啊,真是讓人忍不住,想送上一個香吻。

踮起腳尖,輕啄他的唇,她笑的爛漫:「不然,別按著一千兩包年算,就按著一個吻三貫銅錢算,我想,我很快就可以還清。」

「想得美,本大爺說了算。」

他俯身在,含住她的薄唇,將她所有的嬌笑悉數吞入腹中。

這個壞東西,害的她白白虧了這麼多錢。

不懲罰她,都難解心頭之恨。

一千兩包年,他包她一輩子,每一個日出,每一個日落,每一個呼吸,每一個笑聲,每一個嗔怒,每一個聲音,都是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生生世世。

——題外話——

時間不夠了,哈哈,碼不到6000字了,就這樣吧!剛好也可以卡在比較溫馨的地方不斷片兒。

其實小九不怎麼會寫溫情戲,但願寫還可以吧,再溫情幾章,俺們就移步到狂傲庶妃那吧,謝謝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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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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