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道歌而非情歌

第一百八十八章 道歌而非情歌

在人們的想像中,倉央嘉措是一位嚮往世俗生活、離經叛道的情僧。『在那東方山頂上,升起了皎潔的月亮。嬌娘的臉蛋,浮現在我心上』、『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等情詩被人們廣為傳誦。而真實的倉央嘉措到底什麼樣,在這幾句詩外,人們又了解他多少?

事實上,倉央嘉措的詩歌不是『情歌(雜魯)』,而是『道歌(古魯)』,因為原文的題目是『倉央嘉措古魯』而並非『倉央嘉措雜魯』。在藏語里,『雜魯』是有規範的,『雜』是名副其實的『情』。而『古魯』的含義是『道歌』,含勸誡意義的宗教道歌。

所以,最初翻譯倉央嘉措詩歌的人,不論怎麼權威,其實他都很失敗,因為單在詩歌題目的翻譯上,他就犯了錯誤,以致以訛傳訛到今天。而對倉央嘉措詩歌內容的翻譯,更有不少歪曲歷史、扭曲事實之處,甚至置真正的西藏文化及其宗教的意義於不顧,事實上扭曲了這些詩歌的本意。

據說倉央嘉措預言他要在理塘轉生,在倉央嘉措去世以後,西藏人民急於要知道他到哪裏去轉生,先到箭頭寺去向那裏的護法神請示,不得要領。后又到噶瑪沙去請示。那裏的護法神附人身以後,只拿出了一面銅鑼來敲一下。當時人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等到*在理塘轉生的消息傳來以後,乃都恍然大悟。原來作響鑼的銅藏文作『理』,若把鑼一敲就發『塘』的一聲響,這不是明明白白地說*在要理塘轉生么!

倉央嘉措因為受叛亂而被康熙皇帝下令廢黜並押解進京,這雖然有政治的因素,可他自己作為一個活佛,不恪守清規,私生活上不檢點,也給了他對手告發他的機會。

當倉央嘉措為第六代達-賴時在布達拉官正門旁邊又開了一個旁門,將旁門的鑰匙自己帶。等到晚上守門的把正門鎖了以後,他就戴上假髮,扮作在家人的模樣從旁出去,到拉薩民間,改名叫作宕桑汪波,去過他的花天酒地的生活。待破曉即回去將旁門鎖好,將假髮卸去,躺在床上裝作老實人。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好久,卻未被他人識破。直到有一次他在破曉未回去以前下了大雪,回去時將足跡印在雪上。宮中的侍者早起后見有足跡從旁門直到倉央嘉措的卧室,疑有賊人進去。以後根究足跡的來源,直找到*的家中;又細看足跡乃是倉央嘉措自己的。乃恍然大悟,從此這件秘密被人知道了。

多少年來,倉央嘉措一直存活於我們的記憶與想像里。倉央嘉措,是一個遙遠的名字,一個尊貴的身份,一個崇高的信仰,一個供世人緬懷與追憶的虛無的象徵。他在人世的高山流水,在春天的花影月夜,在你與我充滿愛與感恩的心裏。

倉央嘉措——他,是誰?他,由何而來?他,往何而去?

我是佛前一朵蓮花,我到人世來,被世人所悟,我不是普度眾生的佛,我來尋我今生的情!

若我是蓮花,遺世而獨立,我是凡塵最美的蓮花。若你是蓮花,當你站在佛祖面前,你就是我的蓮花。

倉央嘉措的一生是一個難以捉摸的迷,也是一個永恆不朽的傳奇。既有宗教的神聖、政治的詭譎,又有愛情的凄美、命運的無常。在匆促的生命旅程中展盡命運的神奇,三百年來為後人所追索和探奇。他也是一個天生的詩人,他的唯美詩篇感動着後世里的無數男女。他——六世-賴倉央嘉措,是當今華人世界影響力最大的文化人物之一。

倉央嘉措的一生彷彿是一齣戲。起承轉合,波瀾壯闊。他彷彿是那台上清雅幽靜的小生,淡淡然兩三句便把情意唱入你我心底。是這樣的一個男子。半生荼蘼,半生寂。清凈而生,清凈而去。圓滿的卻是錦繡的一輩子。也曾在這世間趟過凡心不滅的水,篤定地要去握住那二三女子,去覓罕有的愛。以不喧不囂之心去言明愛的正身。終了卻依舊是虛空不滅,甚至帶來血光不止。

雖然我覺得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影子,但我總覺得追尋倉央嘉措蹤跡之路並不是我最終的方向。他為情而誤,這是世人的認知,但我認為,他作為一個黃教的領袖,受到世人的尊崇,怎麼可能會象俗人一樣單單是為了一個情字呢?

或許我偶然間聽到由倉央嘉措的『情詩』改編而成的歌曲,是上蒼給我的啟示,那麼,我接下去的悟佛之旅,必定與這位喇嘛有着某種密切的關係。

達-賴喇嘛是活佛,一代代依靠靈童轉世相傳承。也就是說,歷代達-賴喇嘛其實是同一尊佛在世間不同時期的凡身。那我要追尋的目標,會不會是倉央嘉措『死』后靈童轉世的第七代達-賴喇嘛?

我靜思了好久,斷然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藏地傳說倉央嘉措並沒有死在押解進京途中,那麼,他當時既然沒死,第七代達-賴怎麼可能是倉央嘉措的靈童轉世呢?

我心頭突然一震:我的前世會不會和五世達-賴有着關聯?想到這兒,我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興奮,這倒不是完全是我在臆想,而是我感受到了體內那朵小小的金色蓮花似是在燦爛盛開。

告別了父母之後,我再次匆匆踏上了西藏之旅。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只是我單身進藏。

來到了而達拉宮,我當然必須先瞻仰五世達-賴的靈塔。這是一座建造精美、裝飾豪華的喇嘛塔,位於西藏拉薩布達拉宮的紅宮內。布達拉宮是國內現存最大的一座喇嘛教寺廟,共保存了八座*喇嘛的靈塔,而五世*喇嘛靈塔是宮內建造時間最早、體量最大的一座靈塔。

此塔修建於清康熙二十九年,高14.85米。全塔分塔座、塔身、塔剎三部分。塔身以金皮包裹,外鑲珠寶玉石。據記載,修建此塔共用黃金11萬餘兩,珠寶玉石18,680餘顆,是國內最大、最豪華的一座金塔。塔身內埋葬著經過藏醫處理的五世*喇嘛屍骨及其他文物。

據歷史記載,十七世紀中葉,五世達-賴喇嘛阿旺羅桑嘉措在西藏的黃教勢力強大,引起其他教派的攻擊,在這危機存亡的時候,五世達-賴與四世班禪協商,邀請南疆勢力雄厚的蒙古族領袖固始汗,幫助排除敵對勢力,統一全藏。隨後於1642年建立了噶丹頗章地方政權。

清世祖順治十年詔請五世達-賴進京受冊,受到順治皇帝的特殊禮遇,1653年朝廷詔封金冊金印,冊封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達-賴喇嘛』。

達-賴喇嘛十分珍視清朝政府對他的封賜。日後在他執掌格魯派政權的日子裏,凡遇頒發重要的命令、文告時,都要使用這一封號,鈴用了這方金銀,加蓋了雙手掌印外,還鄭重地寫上『皇帝敕封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徒普通瓦赤喇達-賴喇嘛之教語』這樣的文字,以說明他的封號是皇帝賜予的。

得到清朝的正式確認,受封歸返西藏時,與隨行僧眾和地方官員三百餘人途徑青海湖,為祈禱海神保佑,按宗教儀式續湖轉經,宿營在剛察境內的沙陀地區,由於長途跋涉,人困馬乏。又缺飲水,眾人口乾舌焦,饑渴難忍,有人焦渴誤喝了含鹽的海水而致腹瀉。

正在束手無策之際,五世*喇嘛慧眼所識,指示眾僧到沙陀南坡找水。這時五世*泉喇嘛的坐騎大白馬仰天長鳴,馬蹄落下的地方,湧現出涓涓流淌的泉水,解決了大家和當地牧民群眾的飲水問題,大家歡欣鼓舞,都稱讚佛爺神靈,深感活佛救難鴻恩。

人們為了紀念五世*佛恩,將這眼泉稱之為五世*泉。並在祭海台立俄博祭祠,名命為馬頭俄博。

據說四世班禪和五世達-賴之間還有個神奇的傳說,四世班禪·羅桑確吉堅贊大師是五世*喇嘛的上師,享壽95歲,也有說110歲,但在藏地來說,都算極為難得的高壽了。

五世*喇嘛·阿旺洛桑嘉措大師,在藏族歷史上是一位著名的政治家、佛學家,一生著述頗豐,內容涉及歷史、政治以及各教派教義等,著名的《菩提道次第引導·文殊口授》就是大師的著作。

但由於五世*喇嘛除格魯派外,也振興了寧瑪等教派,向各教派上師學習各派教義佛法,所以他的上師四世班禪大師有些擔心他的觀點純凈度,如果有混雜,那麼對格魯派以後的發展不利,即使九十幾歲也始終沒有圓寂。

有一天,四世班禪大師去五世*的行宮,恰好五世*喇嘛沒在,出去辦事。他就來到五世*的卧室和書房,見到供有一部奇特的經書,外面是黑色綢緞包裹。當時班禪大師心想,這是一部什麼樣的經書?竟然用黑色包經布包着。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了經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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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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