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零話 烈士

第四二零話 烈士

第四二零話烈士

「人類?」聽到這兩個字,荊棘笑了,很是徹底的笑了,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為荒誕的事情一樣的狂笑起來:「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覺得我現在不是人類?」

她扭動小蠻腰慢慢走到尹琿身邊,然後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頓時白花花柔嫩軟綿綿的人上下顫動,令他一陣紙醉金迷:「你感覺到了嗎?我是真實存在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害怕的抽回手,苦笑着搖搖頭:「荊棘,醒悟吧。」

「醒悟?或許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荊棘眼神灼灼的看着尹琿:「你醒悟吧,現在擺在你眼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成為和我一樣的強者,強大到甚至能和龍王鬼主他們相媲美,另一條路就是死去,離開這個世界。現在你有兩條路可走,你願意選擇哪條路呢?」

「給我時間。」他痛苦不堪的用手捂住臉,慢慢的蹲下身子,用力的往後捋頭髮,露出潔白光潔的額頭:「讓我好好想一想。

「好。」她笑着點點頭:「給你時間讓你想,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你以前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啊。」

天竟然開始下起了一陣朦朦朧朧的小雨,冰涼的雨滴打在他身上竟然沒感覺,或許是自己的心冷了吧,甚至比雨滴還要冷,所以便沒有了感覺。不遠處那陣灰濛濛的武器也被緩緩落下的雨滴給打散了,他們的視線延長了幾分,最後終於看到一座破舊的茅草房。

他不知道為何鄉親們在這裏建一座茅草房,甚至於他來了那麼久都不知道這個位置,南山腳下還有這麼一個茅草房。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裏原本是鬼主的基地,曾經鬼主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兩人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踩着碎裂的石頭,避開竹林和大樹,以及鬱鬱蔥蔥的雜草,當他們最後終於來到茅草房的時候,早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尹琿伸手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發出吱吱呀呀類似於十八世紀女巫尖銳笑容般的聲音,尖銳刺耳,聽得人內心震撼,好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最為冷酷的聲音。

房間里比較昏暗,到處都是豆大的雨點滴答滴答落地和落在柱子上發出的空洞洞聲音。因為這茅草房十分簡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打量的雨點在上面匯聚在一塊之後,便結成更大的雨滴落下來,房間內的雨勢甚至比外面還要大,這讓他想起曾經郭德綱相聲裏面的一段話,屋漏偏逢連陰雨,下大了他們還得集體到大街上避雨去。

接着昏暗的光線,他看到門對面的竹床上躺着一個人,她的身體早就已經被碩大的雨點給打濕了,濕漉漉的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將她完美的身材給襯托得很是嫵媚,她已經睡著了,安安靜靜,就好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安靜。

他顧不上多想,三步村做兩步走到窗前,然後一把將她剛扛了起來,扭頭便走出了房間。

茅屋發出咔咔嚓嚓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倒塌了,雨點實在是太沉重了,壓的竹林茅草屋喘不過氣來,就好像自己一樣。

果真,他們走出茅草屋沒多久,竹林果真咔嚓一聲倒塌了,大量的石頭碎塊什麼的從裏面迸濺出來,場面很是宏偉壯觀。

「我草,幸虧跑出來的快。」他罵了一句,便邁動兩條大長腿使勁在前面跑,還背着一個不是很重的女人。

她應該是被龍王他們給弄得昏迷過去了吧。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實力能不能把這傢伙給救醒。

荊棘一路都跟在他身後無餘,手中提着一個箱子,那箱子尹琿認識,是山邊悠遠的密碼箱。他不能了解的是,為何山邊悠遠的密碼箱裏面卻裝着我國的機密事件?他不是為日本天皇效力的嗎?

帶着這種疑惑,他一腳踹開了房門,人們在房間內或坐或卧,滿臉焦躁不安。在他踹門而入的時候一個個的回過神來,看着他肩膀上扛着的人,都湊了上來。

當荊棘提着山邊悠遠的密碼箱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震撼了,從尹琿身邊散開,炯炯有神的盯着她手中的密碼箱。他們知道那裏面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他們尋找了那麼久卻仍舊沒有發現半絲蹤跡的東西。

為何現在卻出現在荊棘手中?

她滿臉高傲的將手中的密碼箱放到桌子上,順勢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左手壓住密碼箱,好像害怕她飛走了一樣,眼神無光的盯着地面,無精打采,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什麼。

「領隊,那裏面到底裝的什麼?」手術刀笑眯眯的湊上來問道。

「你想知道?」她的眼睛緩緩抬起,充血一般的令人感到恐懼,嘴角是一絲冷笑,濕漉漉的頭髮貼在他的臉上,有些恐怖,就好像幽靈一般的令人震撼。

「嘿嘿,是啊。」雖然他也察覺到她的怪異,不過還是在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問道,好像這樣就能讓她放輕鬆一樣。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她笑得更恐怖更陰森了;「這裏面裝的是能葯。」

「藥物?什麼藥物?」手術刀滿臉驚恐的問道:「老大你跟我開玩笑吧。」

「開玩笑?你覺得我現在有時間和你開玩笑?」她搖搖頭「你不是說你想試試嗎?我覺得現在就是好時機。」

「手術刀。」尹琿瞪了一眼他,然後說道:「退回去,待會兒再說這件事。」

他這個眼神分明就是警告自己有危險,不要靠近她。他連連倒退了兩步,陪着笑臉說:「我覺得老大說的也對,不如待會兒咱們再說這件事吧。」

他把手搭在翠花的脈搏上,仔細的觀察著,然後又聽了聽呼吸,最後問道:「皇帝,你應該能救得醒他把。」現場實力最為強大的當屬皇帝,所以他徵詢皇帝的意見。

「恩,看起來沒啥大事兒。」皇帝走上去,命令尹琿將她的身子給扶起來,手掌猛然按上去,一股白色的煙霧瞬間從手掌中竄出,翠花的後背好像抽煙機一樣的迅速將那股白色的煙霧吸收。等到白色的煙霧全都被吸收乾淨之後,翠花竟然真的咳嗽一聲,然後吐出一個血塊。

「麻煩你了。」尹琿點頭道謝之後,便將她放倒在床上,然後將目光集中到了荊棘身上。

「荊棘,現在該是你表演的時間了。」他是帶着一種鄙視的態度說的,現場的人都感覺到非常詫異。尤其是柯爾道南有些聽不懂他這句話,因為她跟了荊棘那麼長時間,對她充滿了尊重,這個人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和荊棘講話呢。

不過看上去她並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而是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那密碼箱,發出硬邦邦的聲音:「誰願意將自己的實力瞬間提升,就好像龍王鬼主那般的厲害。」

一句話把現場的人都說楞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老大,你這句話的意思是……」黃鶴樓有些詫異的問道:「我感覺怎麼有些聽不懂啊?」

「很簡單。」她淡淡的笑了笑:「其實這裏面裝的是一種葯,一種能夠瞬間提升你們勢力的葯,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們的實力瞬間提升。」

「呵呵,老大,你跟我們開玩笑。」手術刀搖搖頭,滿臉不肯相信的表情:「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要是真的額能把人的實力提升到龍王那種地步,那我們還練個屁啊,直接吃一口這個葯不就的了。」

「是啊。」他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人人都吃一顆這種葯,那麼人人不就都稱為高手了嗎?但是如果人人都成為高手了,那麼這個世界還有真正的強者嗎?所以這種葯只給那些有機會吃到的人吃。這下你聽懂了吧。」

他還是滿臉不肯相信的表情搖搖頭,不過並未多說什麼。因為從剛才尹琿的態度上,他就知道這裏面准沒好事兒。

荊棘的目光再次掃射過眾人,確定性的開口問道:「給你們幾分鐘時間商量一下,要麼變成死人要麼變成強者。」荊棘冷漠的目光將密碼箱抱在懷裏,坐了下去,雙目緊閉,眉頭緊皺,一動不動的似乎在等着什麼。

「師傅。」她剛剛坐下,歐陽雪竟然跪倒在地然後一臉誠懇的看着她。

「恩。」荊棘睜開眼,然後看着跪倒在地的歐陽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緊皺的眉頭緊緊鬆開。

「師傅,您……您沒死。」

「廢話。」荊棘罵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兒?」

「師傅,我要用那葯。」她表情堅定的說:「這樣以後就沒人會傷害到您了,我要保護您。」

「恩。」荊棘點點頭,將手中的密碼箱放到桌子上,看着歐陽雪說:「雪兒,到這邊來。」

她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走了過去。輕車熟路的將胳膊放到桌子上,好像她知道這一切的流程一樣。

荊棘慢慢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匕首,然後輕輕靠近歐陽雪的肌膚,明晃晃的匕首反射著光芒,看上去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尹琿的大腦一陣發熱,她怎麼也沒想到歐陽雪竟然主動要求做這種該死的實驗,他這是搞什麼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沒聽說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喪屍這種非人類的存在嗎?難道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回報的嗎?難道……

難道……啊,不好!

他的心猛然沉了一下,沖了上去,一把將即將落在歐陽雪白嫩手臂上的刀子推開,輕輕的掀開了她手臂上的衣服,接着一個觸目驚心的場景鑽入他的眼睛,令他有種恨不能將荊棘千刀萬剮的想法。

因為在歐陽雪的皮膚上,竟然有兩道刀疤,和荊棘手臂上一模一樣的刀疤,這麼說來,她早就已經被荊棘動了手腳……

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反常,都一臉好奇的看着尹琿,希望他冷靜的時候能給大家一個解釋。尤其是唐嫣,似乎被他這種反常舉動給嚇到了,眼神孱弱的看着尹琿。

「你……你該死。」他咬牙切齒的盯着拿着手術刀的荊棘罵了一句:「你竟然把歐陽雪改造成了像你這樣的屍體。」

「不。」荊棘搖搖頭:「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不是我將她的屍體注射了這種殭屍蟲的蟲卵的話,恐怕現在的她早就已經變成屍體了,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會是活着的歐陽雪。」

「啊?」他驚的瞠目結舌,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小小茅草屋的氣氛怪異之極,就好像是剛剛發生了一起兇殺案一樣。

「你的意思是……當初歐陽雪的確已經死在了小縣城裏面,而你是將她的屍體救出來,然後製作成現在的行屍?」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內心早就已經心灰意冷。

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他這次十分確定了,這種葯不是給人吃的葯,竟然能夠把死人變成活人,很明顯,他是一種會把人帶到死亡深淵的葯。

「不光是救了她,我還救活了她的母親歐陽夫人。」不知她是在邀功還是在尋找成功的例子,:「相信用不了多久,歐陽夫人便會趕來,保護我們。」

「喪心病狂,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他這樣罵了一聲,然後搖搖頭,臉上滿是驚恐表情:「你這是害了他們,你這是害了他們啊。」

站在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見多識廣的皇帝,他也沒鬧明白這裏面到底是怎樣的故事,什麼死人什麼活人的。

就在他還的腦袋很轉彎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正從四面八方涌動而來,好像有數不清的高手,是的,高手,好像龍王一般實力的高手將他們團團包圍,準備徹底限制了他們行動。

他皺皺眉頭,然後走到尹琿身邊,輕輕的撤了他的一下衣角,湊到他耳邊說了這樣幾句話。

「恩!」聽完他所說之後,他竟然表情鎮定的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他的目光再次冷冷的射向荊棘,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圍攻我們的戰士也全都被你給改造過了?」

「沒錯。」他點點頭:「他們都是強者,他們渴望成為更強大的人,我幫他們做到的,現在他們每個都比龍王鬼主還要強大,所以,鬼主龍王他們根本就不是威脅。」

「你才是我們的威脅才是嗎?」尹琿扭頭看着他冷冷的問道。

「如果你非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荊棘看着一臉固執的尹琿,無奈的嘆口氣。

「好吧,如果你要成為我們的威脅,我也沒辦法,只好以死相逼了。」說完尹琿遠離了荊棘,看了一眼不可思議小組以及龍隊的人,下命令道:「所有人聽命,將這兩個叛徒給我包圍起來。」

他走到唐嫣身邊,將唐嫣護在身後,免得會被待會兒的戰鬥給傷害到。唐嫣嚇傻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其餘的人也發傻發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不理解尹琿到底要做什麼。

「這是命令,你們還不執行?」終於他發飆了,怒吼了一聲。

他們不情願的圍住了荊棘,雖然不明白剛才的談話什麼意思,什麼死了死了的,可是從荊棘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以及成人自己威脅到他們生命安全的時候,他們還是讀懂了一些什麼,將她包圍起來。

「放棄吧,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荊棘搖搖頭:「放棄吧,我可以讓你們重生,不要一味的糾纏下去了,你們會後悔的。」

「我們不會後悔。」尹琿搖搖頭:「就算我們死了,也是在戰鬥中光明正大的死去,不會為了屍體繼續能活動下去而去給人做殺人機器。」

「殺人機器嗎?好,既然你這麼倔強,那麼我便先送你去西天。」荊棘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好像流星一般的從尹琿的脖子上劃過。

他摔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歐陽雪手中也舞動着一把匕首,想要射出去,不過卻被荊棘給攔住了,她沖她使了個眼神,她立刻明白了什麼似的,收起了匕首。

荊棘手中的匕首好像四處飄散的流星,瞬間將不大的房間包裹,成了一張巨大的網,房間內的幾個人沒多久便成為了一具屍體倒在地上,輕輕的蠕動一會兒之後,甚至連呻吟聲都沒有,倒在地上。

看着地面血流成河,一個個倒在地上不動的場景,她苦笑着搖搖頭,將那隻沾滿了血液的匕首撿起來,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無奈的嘆了口氣:「何必這樣呢。」

沙沙沙沙的聲音從房間外面響起,一隊荷槍實彈的大兵從外面將茅草屋包抄,他們身上散發出一股極其濃郁的殺氣,在房間內蔓延著,就好像是閻王派來的牛頭馬面身上的殺氣一樣。

他們沒有任何恐懼,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甚至連蒺藜扎破了他們的皮膚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感覺了。

「都進來吧,他們都被解決了。」荊棘冰冷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在外麵包圍的大兵輕輕皺了皺眉頭,便推開了那扇門。

一個穿着軍服類似於隊長的人走了進去,看着滿地的屍體,苦笑一聲:「看來這些人還是執迷不悟啊,都這時候了竟然還能扛得住,不過我覺得國安局應該不會給他們追加烈士的稱號吧。」

「恩,不會。」荊棘搖搖頭:「這些人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好了。」

「交給您來處理,我當然放心了。」那隊長笑着搖搖頭,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尹琿的身上,走上去用手摸了摸他的心臟,又探測了一下呼吸,確認他沒有了呼吸這才點點頭說道:「看來荊棘領隊的手法的確是高人一等啊。」

不過荊棘卻一臉冷酷的看着他:「你對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是嗎?」

「領隊言重了,這怎麼能算是不信任呢?我只是謹慎一點而已嘛。你也知道,我們的隊伍非常重要非常秘密,必須要嚴謹再嚴謹。呵呵好了,不打擾您繼續工作了,對了,要不要我留下來人幫你處理一下現場?」

「不用了。」他搖搖頭:「我自己可以處理得好,你們去找龍王他們吧。」

「好嘞。」隊長一臉笑容的走出了房間,然後招呼那幫人:「兄弟們,我們走。」

荊棘透過窗戶看着他們離去,有用自己的氣場搜索了一番四周,確認沒有任何人圍在房間外面,這才慌張的走到尹琿面前,在他身上點了兩下,歐陽雪見狀,也開始行動起來,在其餘人的胸口上點了兩下。

「怎麼樣?你們感覺如何?」荊棘看着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尹琿問道:「我這殭屍草的味道還不錯吧。」

「殭屍草?」尹琿皺了皺眉頭,從嘴裏吐出一顆墨綠色類似於小草的植物問道:「這就是殭屍草?」

「當然。」荊棘嘴角帶着微笑:「殭屍蟲就是用這些殭屍草培育的。」

尹琿一邊抹去脖子上的血印一邊走到阿菊的床邊,將被子給撕破,露出裏面發白的棉花,將棉花給撕破之後,分給了大夥,把脖子上的血跡擦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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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殮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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