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敗的半成品

「聖子計劃是聖杯計劃的子計劃，是為聖杯計劃而存在的基石。在聖杯計劃失敗之後，我和蛇夫座反思了失敗的原因，那就是人類的**無法承受【聖血】的強大力量，所以我們定製了這個計劃，要為【聖血】選拔一位能夠承受它的強大力量的【容器】，也就是能夠適應聖血的【聖子】。」

盟主說着，同時也帶着白樓雪來到蛇夫座的研究部門，那是一個讓白樓雪吃驚的超現代科研機構。

盟主並沒有帶白樓雪進入部門內部，而是在部門外，隔着巨大的透明玻璃看着裏面的情況。在這個部門裏，擁有數以百計的科學家忙碌著，擺設的研究器材在規模上也是超越現代任何一個國家的。

白樓雪終於明白了，使徒十二支不斷的在世界各地斂財，累積出來的財富究竟用於何處了，在這巨大的科研機構面前，金錢無論投下去多少都不夠填補空缺啊。

「聖子計劃已經由蛇夫座擬定完成了，基因的衰變率也由百位科學家得到計算，反噬幾率下降了30%，成功率提升了15%，不日就可以選拔擁有可塑性基因的異能者小孩，讓他們成為適格者接受基因改造。」盟主渾濁的目光忽的炯炯有神起來，他似乎對這次的聖子計劃非常有信心「只要完成計劃，我們就擁有了對抗未來大災變的力量！」

這個計劃，白樓雪還是第一次聽說，但他知道不久之後自己將親眼目睹這一計劃的實驗的。

在之後的幾天裏，泰瑞莎多次進入訓練基地，她看着魯修亞遍體鱗傷還咬牙堅持，不禁對這孩子的韌性感到驚訝。

「嗨。泰瑞莎，你又來看望那小鬼嗎？」有人在泰瑞莎身後打招呼，這種討厭的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

泰瑞莎頭也沒回的說「克里斯，你是負責訓練這些孩子的黑騎士，這樣偷懶真的沒問題嗎？小心盟主怪罪下來。」

現在的克里斯還並非第十支柱。他只是守護使徒支柱的黑騎士而已，他望着現今第十支柱的泰瑞莎，笑道「別這樣不近人情啊，每天訓練這些小鬼可是很累人的，要是不能放鬆解壓，說不定那天我瘋起來就把他們全宰了。」

這麼可怕的話，克里斯卻是如笑話般說出來，泰瑞莎忍不住對他更討厭了。最後看了一眼魯修亞，泰瑞莎就離開了訓練基地。魯修亞如果能夠完成訓練的話，泰瑞莎就會向盟主要求讓魯修亞成為自己的黑騎士部下。

克里斯目送泰瑞莎離開，然後也盯着魯修亞，心想這個由泰瑞莎親自領進來的小鬼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呢？隨後，克里斯找到了同樣是訓練員，但成績十分突出的兩個孩子，他們就是日後成為克里斯助力的威尼斯和金狼，克里斯要他們好好觀察魯修亞。

一個月後。盟主正式決定進行聖子計劃，他從訓練基地中抽取了一些孩子進行測試。將其中擁有可塑性基因的人留下，而留下的這群人被稱為適格者。

這次選拔出來的適格者當中有魯修亞，也有威尼斯，金狼因為不是可塑性基因所以沒能入選。另外，也還有一個三無表情的女孩和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他們就是日後和魯修亞情同手足的零號與布拉格了。

魯修亞知道這次的研究是他爺爺曾經參與過的。所以很高興能夠入選。但其他的小孩的心情就不同了，他們都感到了恐慌，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的命運。

這次的實驗白樓雪和泰瑞莎都沒有去觀摩，而是事後聽說了實驗的結果，據說聖子計劃在最後關頭失敗了。

蛇夫座給適格者們注射了稀釋后的聖血。然後進行跨物種基因轉移，破壞孩子們原有的基因鏈，並以聖血的基因鏈為核心進行重新排列。當這一重組完成的時候，適格者就會擁有聖血內蘊含的力量，也就是成為神秘生物——神。

但很可惜，儘管蛇夫座已經計算了衰變率的問題，可實驗中衰變率發生了變化，原來它並不是一個量定數值，而是隨着各人基因不同隨之浮動極大的質變數值。所以實驗的後期，適格者的存活率在急劇下降，最終導致了十分之九的適格者死亡，僅十分之一的九名適格者倖存下來。

而倖存下來的適格者並未完全吸收【聖血】成為【聖子】，而是變成了半成品。他們能夠自行改變被破壞后變得不穩定的基因鏈，在短時間裏獲得接近聖血基因鏈的基因序列，從而使他們擁有了璀璨的黃金瞳目，並且超能力強行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是變化型異能。」身穿白大褂的蛇夫座目睹后，吃驚的說道。這是身材瘦弱矮小，但腦袋不成比例巨大的老人，他就是使徒十二支的首席研究員，統帥整個研究部門。

「什麼意思？」盟主不解的問道，他和蛇夫座是相識多年的好友了，無論從言語和行為上都沒有將他當成部下，否則組織就是使徒十三支了。

「變化型異能實際上就是跨物種基因轉移，人類改變自身的基因鏈，重新排列成其他動物的基因序列，因此才能從人類變化到野獸形態。而這些適格者的情況非常類似，他們也都進行了跨物種基因轉移，但是他們卻是半成品，所以沒能完全變成【神】這種神秘生物的外形，只是具備了它的部分生物特徵。」蛇夫座解釋道。

「你是指那被改變的瞳孔色素嗎？」

「不單單是瞳孔色素，還有對異能的強化。」蛇夫座露出研究者的狂熱眼神，非常激動的說「盟主，在此之前恐怕連你也未曾想過吧？聖血居然擁有強行提升異能的力量，若是將這種情況量產，我們使徒所有成員都會變得更強，我們就能製造一支超級異能者的軍隊，到時候聯合國本部也不敢與我們為敵了。」

「這樣啊……」盟主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有些頭痛的說「可我要的是能夠承受完整聖血的容器。」

「這個當然，不過雖然是半成品，但我們也還有辦法讓他們成為完成品。」蛇夫座笑嘻嘻的說「我總結了一下聖子計劃的失敗原因。其一是衰變率的質變數值。其二是我們依然低估了聖血的反噬力，儘管已經稀釋了，可對人體依然是致命的。」

「所以我會為倖存下來的九位聖子量身計算各自衰變率問題，同時也想辦法提升他們的**力量，也就是我決定展開血天使計劃。」

盟主一愣，問道「什麼血天使計劃？我怎麼沒聽說過？」

「嘿嘿，是我臨時想到的。」蛇夫座點了點自己的大腦袋，說「我已經在腦子裏構思好了這個計劃，一共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要讓聖子獲得永不熄滅的黃金瞳目，也就是讓他們能夠時刻維持異能強化的狀態，這樣他們的**和精神都能得到強化。第二階段是去除開啟黃金瞳所帶來的殺戮意識，這種意識持久的話會不斷吞噬人的意識，最終會瘋狂的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第三階段則是徹底改寫他們的基因鏈，融合完美的聖血基因鏈，並進行穩定加固，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再是半成品，而是擁有最強**力量的完成品聖子，也就是【容器】。」

「很好，那就交給你全權負責！」盟主聽完之後，也覺得目前只能這樣了，於是正式開啟了血天使計劃。

2004年，蛇夫座帶領研究人員前往西班牙的巴利阿里群島，那裏隱蔽性很強，人跡罕至，適合試驗研究。蛇夫座為了確保聖子的安全，所以血天使計劃第一階段的實驗就用動物先行代替。

於是，2005年第一批註射了血天使藥劑的動物誕生了，在大量的實驗品死亡之後，這群沒死的動物無一例外發生了異形變化，成為擁有黃金瞳目並體型變得巨大的怪物——orcs。

而2005年，魯修亞也已經7歲了，這時候的他已經成為了黑騎士，同時也是13號聖子。在實驗室里，他和零號、布拉格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三人如同家人一般相互關愛着。不過之後沒多久，他們三人分別外派跟隨使徒進行見習任務。

魯修亞被分派守護泰瑞莎，零號被分派守護virgo，布拉格守護libra，他們三人分別跟隨三名不同的使徒支柱。同年，白樓雪親自向盟主要求更換黑騎士，並且指定了有着嚴重自閉症的托雷擔任他的黑騎士。

托雷同樣是聖子計劃的適格者，也是其中一位半成品聖子，但是卻是存在感最低的人。因為他患有極度嚴重的自閉症，所以儘管超能力出眾，卻也沒有使徒支柱願意收留，甚至連盟主都決定將他當成白老鼠給蛇夫座實驗之用。

然而，白樓雪卻指定要他跟隨，盟主很吃驚的問他為什麼不選擇更好的黑騎士，白樓雪只是回答說「因為，他很想我弟弟！」

同樣的膽小懦弱，同樣的遭人嫌棄，同樣的需要別人照顧，所以白樓雪選擇了托雷。另外值得說的，也只有白樓雪的超能力可以去了解托雷的內心，並且與他進行溝通，別忘了他的超能力是「記憶的吸收和轉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