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三 誰說都該有傷悲？

最後的瘋狂正在這個世界中上演，庫卡斯也不在到殺陣中廝殺了，而是一個人摸摸的坐在哪時間長河的泉源旁邊。

在這裏，他靜靜的看着時間長河從其中流淌出來，然後幻想着時間長河的盡頭是一副什麼模樣。

妖道此時正在跟一群無上生靈們胡亂的折騰著，他運用無上神通，把一個個星域煉化了，把一顆顆星球擺放好。

整個世界都因為那些異族們的緣故而壓抑到了極點。這種壓抑的感覺，即便是一些星球上的普通人也察覺到了。

短短數十年時間，在那些異族們還么有降臨過來的時候，就有無數的人類自殺了。同樣，也有很多沒有能力逃走的異族們在絕望中自我了解。

或許是察覺到了人族的災難，或許是感知到了其他的東西，時間長河泉源中噴出來的時間長河越來也多了。

在哪時間長河中，庫卡斯看到了慘烈的殺戮場面。看到了跟隨他一起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生靈們一個個的隕落了，看到了無數的職業者們因為殺戮而精神失常。

他還看到了那些穿越者們藉助特殊的手段，把自己的靈魂從這個世界中傳送出去，進入了其他的世界。

可以說，這個小小的時間長河泉源，給庫卡斯帶來了無數的未來畫面。

在這時間長河泉源中，他還看到了妖道被斬殺，看到了自己隕落的畫面。

「怎麼會如此呢？我們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又怎麼能夠顯示我們的未來會死亡呢？」

「更何況我的未來早已經死了，我的過往也都被我一一的斬殺了。你又是如何知曉我會死在這裏？」

「是了，你只是時間長河而已，你只是推演出了過往而已。」

「若是一切都是你推演出來的，哪你又是為何推演？」

「在時間長河中，那些後面的世界也都是你推演出來的？或者說，那些世界，甚至是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以前世界中的投影？或者說是未來？」

在巨大的壓力下，即便是現在的庫卡斯，也有點承受不住了。

他無法想像，億萬甚至更多的無上生靈們從遠處跨越星域而來，而這些人只是為了要殺死他們。

這種壓力，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住。現在他能夠如此安穩的坐在這裏去胡亂思索一些事情，已經算的上是不錯的了。

「庫卡斯！」妖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

「做什麼？」庫卡斯愣了一下，他看着一身道袍，一身凶煞氣息的妖道心中頗為疑惑。因為一般在這種時候，妖道是在忙碌著佈置殺陣呢。

「殺陣已經完成了。一百多萬星域上的生靈，將會成為開啟殺陣的條件。」

「計劃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現在，我們要麼馬上離開這個世界，要麼留在這裏隕落了。」

妖道眼中精光閃爍，他的情緒並不是太好的，但是庫卡斯卻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殺戮氣息越來越是強大了。

「發生了什麼變化？」

「我來了一點點的靈感，所以殺陣的佈置產生了變化。」

「只要這殺陣開啟后，凡是在殺陣中的生靈，全都沒有資格離去。」

「即便是我們？即便是你這個殺陣的佈置者？」

「是的。我用無窮生靈獻血和靈魂開啟的殺陣，若是能夠被人進出了，哪實在是有負我妖道的盛名啊！」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沒有瘋，你知道嗎，我在年少時，被人追殺過，被人算計過。但是到後來，再也沒有人敢追殺我，更沒有人算計我了。你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來的嗎？這一切都是殺出來的。讓仇敵的獻血在我腳下書寫出我的威名。」

「我現在已經不願意讓其他人威脅我了。那些異族或許強大，他們有數不清的人可以追殺我們，可以碾壓我們。但是，我並不想年輕的時候那樣奔逃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

「現在的我，可以去死，可以被人斬殺。但是卻不能逃走了。」

庫卡斯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看着妖道認真的說都：「你打算留在這個世界中？」

「是的。我前天還想着要離開這個世界，去時間長河的盡頭看看去。然而，現在我卻不想去時間長河的盡頭去看了。去哪裏，看不看又有什麼用處？就算是我們找到了時間長河的盡頭了，又能夠改變什麼？或者說，我們還能夠回到過去嗎？」

「我追逐過時間長河，追逐過愛情，追逐過**，追逐過所有人追逐過的東西。現在，我發現我真的老了。老的我都沒有追求的**了。」

「怎麼會沒有**呢？若是我們能夠找到時間長河的盡頭，就一定能夠有辦法操控時間長河。到那個時候，我們可以操控了時間長河為我們去做任何事情。我們可以讓我們回到真正的一切，可以讓長河倒流，可以彌補我們所有的遺憾。」

「這世間，最為神秘的就是時間長河了。若是我們能夠找到時間長河，或者說是掌控了時間長河，哪我們就是這世間的第一人。無論是過往，還是將來，還有誰能夠比得過我們？」

「我將會站立在世間之巔，任何一個世界的興衰，任何一個世界的變化，都無法逃脫了我們的凝視。」

庫卡斯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是妖道只是搖頭不語。

「世間長河，若是能夠真的容易進去，恐怕早就有前人進去了。他們掌控了時間長河后，又怎麼能夠讓後人進去？」

「我問其他人了，他們都說不去探索世間長河了。因為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允許我們逃跑了。我們必定要隕落在這裏的。」妖道眼中凶光閃爍，他是抬頭看着無盡的星空：「我想要看看，這個世界中的異族們是如何斬殺我的。我曾經被人斬殺過，但是我又活過來了。我想要看看，這個世界中的生靈們，有沒有辦法徹底的把我斬殺了。」

「我要去看看時間長河的盡頭。我的追求就是看看時間長河的盡頭，我還要去其他世界只找到我的女人們。她們在等着我。」庫卡斯看了看腳下的時間長河，他其實也十分想要留下來。但是他知道，他還有很多放不下的人。

「是啊，你還有放不下的人。但是我們已經沒有了。我們所放不下的，早已經泯滅在時間歲月中了。」妖道好似早就知道了庫卡斯的選擇一樣，他揮了揮手，丟了一個石板給庫卡斯：「這是命運石板，嗯，本來它不是叫做命運石板的，但是我們卻喜歡這樣叫。通過這個東西，你可以掌控我們剛剛修建的堡壘。或許那個堡壘可以讓你進入到時間長河的盡頭去。」

無上生靈頭蓋骨中最堅硬的地方打造的東西落在庫卡斯手中，這個所謂的命運時間落在他手中的剎那，他就看到了這個石板在以後的時代里化作了不知名的石片書籍，看到它化作了雕刻了文字的石碑，看到它化作了一個世界，看到了它化作了秘寶。

「原來如此。」庫卡斯此時突然間明白了，他已經回到了以前，他正在創造着他曾經所經歷過的傳說。或許，在他當年所在的虛無中的世界中的一些傳說，全都是那個時候他的未來所創造的。

「不是那樣的。你看到的跟事實並不相同。一切的一切，沒有人能夠說得清。你以為是你創造了你所在世界的傳說，其實哪並不是你所創造的。」一旁妖道知道庫卡斯在想什麼，因為他們在製作好了這個石板后，同樣看到了一些東西。

「或許是。」

「怎麼會呢？我們怎麼能夠創造我們以前的傳說呢？傳說就是傳說，傳說就是在你之前發生的事情，你怎麼能夠創造那些傳說呢？」

妖道用力的晃動腦袋，好像這個樣子就能夠說服庫卡斯了一般。

「我要到時間長河的盡頭去看看。」

「開啟堡壘的鑰匙已經在你手中了，你願意怎麼選擇，哪是你的事情。」妖道笑了，他伸手拍打了庫卡斯的肩膀：「說實話，我感覺我們就好像是一個人一樣。」

「我們這些人的經歷，其實都十分的相似。在乃年輕是，我們都遇到過一些黑袍人，不是嗎？哈哈！」妖道怪笑起來，他揚天怪笑，身上的殺戮氣息卻一再暴漲。

「我還會回來的。」庫卡斯握緊了手中的石板，認真的看着眼前有點瘋狂的妖道不確定的嘟囔起來。

「嗯，到時候你若是回來看到有殺陣在這個世界中，哪就不要進入殺陣了。因為那代表了這個殺陣的威能真的很強大，強大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控制和想像。」

「到時候再說吧。或許掌控了時間長河的我，可以輕易的進出其中。」

「若是，若是你找到了時間長河的盡頭，若是你能夠掌控時間長河回到任何一個世界的過往，哪，哪你就到我的世界中去，到我所在的真正的世界中去，告訴......」

「算了,不要去我那個世界了，這樣，那個世界中或許就不會有那個黑袍人出現在我面前了。」妖道無力的揮了揮手，低聲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