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烏髮的心思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精心籌備，林凌東躊躇滿志地遞上了新的拍攝計劃。
「這個周期，還有預算……」唐靜年看了看計劃書：「是不是定得有些過了？這種題材林生你有拿到高票房的信心嗎？」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林凌東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敢隨意拍胸脯做保證，看唐靜年似乎要發作了，連忙又補上一句：「不過這事是李生這麼要求的，所以……」
唐靜年把衝到嘴邊的反對意見又咽了回去，擠出了一副牙痛般的笑容，話鋒一轉：「既然是李生的意見，那就這麼辦吧。不過我可不想以後再聽到增加預算或者延長周期之類的話了，你要注意一下。」
唐胖子可不敢反對老大的意見。反正夢工廠錢多，老闆錢就更多了，更胡鬧的一部電影都開始計劃了，相對而言，這部反而不算什麼了。
「好的，唐生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在這個周期里把電影拍完。」林凌東連忙答應。
「還有預算，要是超支了我就從你的片酬里扣。」唐胖子終究還是有些不甘心，老闆那裏不敢造次，給林凌東甩甩臉色還是可以的。
「行，我會控制好不會超支的，或許電影拍下來並不需要那麼多預算。」林凌東渾不在意地保證道，隨即提出了邀請：「唐生，後天上午電影就開機拜神了，您有空的話能不能出席一下撐撐場面。」
「這是應該的，到時候我肯定參加。」聽到了好消息，唐胖子心情好了一些。
「那李生是不是……」
「這事我會跟李生說的。不過我估計他可能參加不了。你也知道，老闆一向很忙的。」唐胖子可不敢替老闆打包票。
李學初對開機拜神不太感冒。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反封建鬥士，可對着豬頭三跪九叩的還是有些不太舒坦。除了開始時的幾部電影不好不來外。後來的拜神儀式都是能推脫就推脫，哪怕拍的是『自己的作品』。
林凌東微微有些失望，要是李學初肯來的話，在電影宣傳上自己就佔了不少便利了。
「好了，這事就這樣定下了，林生你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哦，沒有了沒有了。」老闆下了逐客令，林凌東也沒了再待下去的心思，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看着林凌東出了辦公室的門。唐靜年隨手把計劃書扔到一邊，又蛋疼地拎起了一本剛從編劇部門送過來的劇本。
「好好的一家電影公司居然籌拍起電視劇了，這事在咱們香江還真是新鮮。」唐胖子對熱衷於標新立異的老闆的做派還是頗多抱怨的，拍完動畫拍新派武俠，拍完武俠拍科幻，好嘛，現在連電視劇都要參一腳了，老闆的奇思妙想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該不會真把這家公司當成了個大玩具吧？唐靜年真有些擔心了。雖然老闆的錢用來玩電影的話，揮霍個幾十年都夠用了。可明明一家前景大好的大公司，要真被鬧騰得要靠接濟度日的話那真是說不出的凄慘，連帶自己這個經營者也算是把口碑搞爛了。
「好好的電影不多做幾部，搞什麼電視劇啊？」
可惜這些抱怨唐胖子只能爛在肚子裏。
……
李學初翻看着和『原著』大相徑庭的『香江愛情故事』。心裏有些哭笑不得。
和原版日劇相比，由香江編劇寫出來的劇本多了不少嬉笑怒罵，弱氣受的女主平白間彪悍了不少。悲劇色彩也就沖淡了許多。
當然，這也未必有什麼不好的。或許還更符合這個時代香江本土的審美呢。李學初判斷不出這樣改法是好還是不好，只能持保留意見。讓李學初有些不滿或者不能接受的是：貌似。女主變二了？
「拜託，我這是偶像劇好不好，還是純愛系悲劇啊。」李學初默默吐槽。他印象里的熱賣經典更多都是讓小姑娘和師奶們拿着紙巾哭得死去活來的那種。這個劇本嘛，感覺像愛情公寓更多一些。雖然後者收視率也頗不俗，可這樣真的好嗎？
「唐生，有沒有和他們說過，我想要的是悲劇效果啊。」
「呃，是悲劇沒錯啊。」唐胖子有些不明所以。
李學初覺得有些溝通困難了。故事的框架和結局都沒變，怎麼會出現截然不同的兩種觀感效果出來？看了看編劇名單，僅有的幾個女編劇赫然都在裏面，可怎麼一點婉約畫風都沒出來？
李學初感覺有些頭疼，要不要請瓊姚阿姨出馬啊？這東西她最擅長了。可惜瓊姚自己也是老闆，而且基本自產自銷，合作起來太麻煩。
「我們香江有什麼出名的女作家或者女編劇嗎？最好是專攻愛情題材的。」
「這個嘛。」唐胖子感覺到李學初的不滿意了，搔搔頭想了想：「知名的女作家也有不少呢，比如藝舒，這人平時主要都是在明報投稿的，和金先生關係匪淺。不過她不太喜歡寫愛情題材。要說愛情題材寫得好的，我想最有名的應該是李碧樺女士吧。」
影視圈和文化圈的關係還是挺深的，雖然後者一直看不起前者，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兩者的交流並不少。作為香江最知名的女作家之一，唐靜年自然知道。
「哦。」這人李學初知道，寫了不少好作品了。像霸王別姬、秦俑、胭脂扣、青蛇之類的，改編成電影後部部口碑不俗，要不熱賣，要不得獎。尤其那部霸王別姬，直接拿下了華語電影的首個金棕櫚獎，順帶捧紅了一票導演藝人。
不過李學初記得好像這人挺看不起瓊姚的，要她照着瓊姚的文風修改，估計會直接拒絕。她的作品女文青們特喜歡，但要比市場銷量，瓊姚的作品顯然遠超她，流行歌曲和專業音樂的差別。後者只能刷逼格，要賺錢還是得讓大部分人都喜歡，尤其是主婦群體，絕對是電視劇節目的絕對主力。
得師奶者得天下。
「還是再修改一下吧，把悲劇的色彩加重一點。還有就是女主的形象問題，我們搞電視劇主要就是為了捧紅公司的女星，我可不想以後觀眾見到她就想笑。」李學初無奈把劇本遞了回去。
「好的，我知道了。」唐胖子擠出一副笑容答應道。
「對了，生化危機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唐胖子終於露出了一副真心的笑臉。
「烏髮公司答應了，我們兩家公司一人投資一半。」這在唐胖子看來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這麼大的投資要全都自己買單，那壓力還真不小。
還好，這事一答應下來，至少生化危機在歐洲的宣傳就不會受到冷遇了。只要烏髮不想讓投資打水漂，宣傳和院線上就肯定要下些本錢了。
「只是烏髮提出要參與到製作環節中來，這事李總你看？」
這倒讓李學初有些訝異，和歐洲公司合拍電影？這事在華語電影圈來說還是挺新鮮的。香江一向喜歡自產自銷，到後世沒辦法了才北上大搞合拍片，好像和韓國日本也合作過那麼幾次，不過和歐美公司合作，雖然不是沒有，但確實少見。
「如果不超出預算的話，那可以考慮。」李學初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別看歐洲電影票房不咋滴，演員的片酬可比香江高出許多了，要是平白增加了太多預算的話，李學初可不想買單。自己可沒興趣養一批價高質次要求又多的大爺。
「我會和他們說的，不過最好還是專門探討一下。」
「應該的，今天沒空，明天抽個時間開個會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