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準備離山

第二日李東做完早課後，李東便上了朝陽峰，看着華山群峰的景色，李東心情也高漲了起來，華山與自己後世看到的華山山形相同，雖然綠化程度要高了許多，李東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層出不窮的內家真氣是否影響了人們對科技的重視，但李東卻想，發掘人本身的能力更為重要。所以李東反而覺得這個現象會讓人類長久。

於是李東喜歡沒事的時候便來朝陽峰，就站在那，不說話，就默默站一段時間。看着美麗的風景，這一會什麼都不想，只是獃獃的站着，心中想到或許之前自己做了一個特殊的夢，而夢中自己的潛意識將這個世界未來的發展顯示給了自己，李東在想，內功練到最高點會是什麼樣子，難道東方不敗，風清揚都已經是極限了嗎，不對，還有天龍中最神奇的可以返老還童的八荒六和獨尊功，還有容顏不老的小無限功，自己追尋武道的極限還有很遠啊。

再次看了眼華山風景，李東感嘆到『大幕要拉開了，以後或許沒有心情再這麼欣賞了。』

李東身形忽閃，如飛燕般在峰頂環繞一周，轉眼已經順風向山下飄去。

回到山門卻見眾弟子都緊張的圍在一起，見到李東回來，商道文連忙跑來說道『七師兄，那六個怪人將大師兄給送回來了，只是大師兄傷勢很重，師父師娘都在大師兄房裏，』李東聽后說道『好了，你們也不要再胡亂討論了，都小聲說話，現在就不要再給師父鬧心了。』眾人聽后都連忙答應。

李東來到令狐沖房間，看到岳不群正坐在令狐沖床邊把脈，而寧中則和岳靈珊也在一旁着急的等著，梁發等師兄看到李東到來都點頭示意，一臉的着急，就連平日最好動的陸猴都老實的站在那裏，李東仔細看令狐沖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氣息若有若無。岳不群放開手，也是搖頭不語。寧中則見他氣若遊絲，忍不住掉下眼淚來，伸手欲去搭他脈搏。岳不群伸出手去，握住了寧中則的手掌，搖了搖頭，再放了她手，以雙掌抵住令狐沖雙掌的掌心，將內力緩緩送將過去。內力與令狐沖體內的真氣一碰，岳不群全身一震，臉上紫氣大盛，退開了一步。

令狐沖忽然開口說話：「林……林師弟呢？」岳靈珊奇道：「你找小林子幹麼？」令狐沖雙目仍然緊閉，道：「他父親……臨死之時，有句話要我轉……轉告他。我……我一直沒時間跟他說……我是不成的了，快……快找他來。」岳靈珊眼中淚水滾來滾去，掩面奔出。華山派群弟子都守在門外。林平之一聽岳靈珊傳言，當即進房走到令狐沖榻前，說道：「大師哥，你保重身子。」令狐沖道：「是……是林師弟么？」林平之道：「正是小弟。」令狐沖道：「令……令尊逝世之時，我在他……他身邊，要我跟……跟你說……說……」說別這裏，聲息漸微。各人屏住呼吸，房中更無半點聲音。過了好一會，令狐沖緩過一口氣來，說道：「他說向陽……向陽巷……老宅……老宅中的物事，要……要你好好照看。不過……不過千萬不可翻……翻看，否則……否則禍患無窮……」

林平之奇道：「向陽巷老宅？那邊早就沒人住了，沒甚麼要緊物事的。爹叫我不可翻看甚麼東西？」

令狐沖道：「我不知道。你爹爹……就是這麼兩句話……這麼兩句話……要我轉告你，別的話沒有了……他們就……就死了……」聲音又低了下去。

李東聽到令狐沖如此說，才明白當日令狐沖並沒有將這話告訴林平之，想必是因為後患無窮這句話讓令狐沖隱瞞了此事，李東心中暗嘆，大師兄你雖是好心，恐怕這樣反而會加重他人的懷疑啊。

眾人等了半晌，令狐沖始終不再說話。岳不群嘆了口氣，向林平之和岳靈珊道：「你們陪着大師哥，他傷勢倘若有變，立即來跟我說。」林岳二人答應了。

其他人也知道師父是為了避嫌，都跟着走了出來，李東卻跟着一起來到岳不群房中，過了一會，寧中則兩道淚水，從臉頰上緩緩流下。岳不群道：「你不用難過。沖兒之仇，咱們非報不可。」寧中則道：「這六怪既伏下了這條毒計，定然去而復來，咱們若和他們硬拚，雖然未必便輸，但如有個閃失……」岳不群搖頭道：「『未必便輸』四字，談何容易？以我夫婦敵他三人，不過打個平手，敵他四人，多半要輸。就算加上李東若他五人齊上……」說着緩緩搖頭。岳夫人本來也知自己夫婦並非這五怪的敵手，但知道丈夫近年來練成紫霞神功后功力大進，李東也是無功逐漸大成，總還存着個僥倖之心，這時聽他如此說，登時大為焦急，道：「那……那怎麼辦？難道咱們便束手待斃不成？」

岳不群連忙勸慰妻子，於是便說道下山稍避一事，李東不知道岳不群此時是怎麼想的，也不敢胡亂插嘴。寧中則立即站起，道：「事不宜遲，你立即去將紫霞神功傳他，就算他在重傷之下，無法全然領悟，總也勝於不練。要不然，將《紫霞秘笈》留給他，讓他照書修習。」岳不群拉住她手，柔聲道：「師妹，我愛惜沖兒，和你毫無分別。可是你想，他此刻傷得這般厲害，又怎能聽我口授口訣和練功的法門？我如將《紫霞秘笈》交了給他，讓他神智稍清時照書自練，這五個怪物轉眼便找上山來，沖兒無力自衛，咱華山派這部鎮山之寶的內功秘笈，豈不是一轉手便落入五怪手中？這些旁門左道之徒，得了我派的正宗內功心法，如虎添翼，為禍天下，再也不可複製，我岳不群可真成為千古罪人了。」寧中則心想丈夫之言甚是有理，不禁怔怔的又流下淚來。岳不群道：「這五個怪物行事飄忽，人所難測，事不宜遲，咱們立即動身。」寧中則道：「咱們難道將沖兒留在這裏，任由這五個怪人折磨？我留下保護他。」此言一出，立即知道那是一時衝動的尋常婦人之見，與自己「華山女俠」的身份殊不相稱，自己留下，徒然多送一人性命，又怎保護得了令狐沖？何況自己倘若留下，丈夫與女兒又怎肯自行下山？又是着急，又是傷心，不禁淚如泉湧。岳不群搖了搖頭，長嘆一聲，翻開枕頭，取出一隻扁扁的鐵盒，打開鐵盒蓋，取出一本錦面冊子，將冊子往懷中一端，便要吩咐李東集合。

李東見岳不群如此，便說道『師父，弟子有話要說。』

岳不群沒想到李東如此，也是怪異，便說道『你說吧』

李東看還在一旁掉淚的寧中則，也是嘆氣說道『師父，我剛聽說師娘重傷了他們其中一人，想必他們應該是先行為同伴去療傷，一時半會或許不會來，咱們華山許多弟子都未曾下過山，不如先讓他們演練一下配合的陣法，也好下山後多一份保障，』

本來着急的岳不群聽到李東如此說，也是坐了下來，嘴裏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許多弟子武功低微，若是遇到攻擊……』竟說不下去，畢竟這麼多弟子也是岳不群這幾年努力的結果。『只是短時間內也不能習練太複雜的陣法，只能粗略的教導簡易實用的陣法，師妹，這方面你比我擅長，你看該如何』

寧中則此時也恢復了俠女應有的鎮靜，說道『看來只能先教他們三才陣了，今天先教他們站位，其他的只能在路上慢慢練習了，』岳不群連忙說道『那就要勞煩師妹了』寧中則也知道岳不群是想讓自己早日恢復，勉強笑了下，然後又走進內房，卻拿出一本書，李東定眼瞧去，正是混元養氣訣，寧中則道『東兒，你現在武功已經不在師娘之下，而且師娘也知道這幾年你的輕功已經是出神入化，恐怕你師父也不能勝你，這本秘籍是華山留有不多的秘籍，你保存好，不管遇到什麼事，以華山秘籍為重。』

李東連忙雙手接過，說道『師傅師娘放心，弟子一定不讓秘籍有失，』說完踹進內衫與一直貼身存放的十二彈腿放在一起。

看到李東收好，寧中則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召集弟子，先傳他們陣法。』說罷便已經離去。

岳不群與李東對視一眼，好像都明白了什麼，兩人的表情都鬆了下來。李東說道『師父，我看咱們還是晚上下山的好。』

岳不群也是應了一聲，二人都坐在房內不說話，就像平日一樣，坐在堂上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