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小山
還沒有等他爬起來，男孩的身影已經快速移動到他旁邊。
男孩抬起腳對着大衛的臉狠狠踩下去。
看着越來越近的腳，大衛腦袋急忙往旁邊躲。
噗！
男孩的腳擦着他的耳朵重重落在地上。地上瞬間塵土飛揚。
還沒有等他慶幸逃過一劫的時候。男孩又是一腳踢出，這一次穩穩地踢到了他的胸口。
「啊，」大衛發出無比恐怖的慘叫聲。跟着他的身體也在地上滾了好多圈。
男孩並不打算就這樣停手，只見他又快速追上大衛。
此時大衛的胸前已經有一小塊地方塌陷下去，肋骨已經斷了幾根，胸口的內臟也受到不輕的內傷。胸肌那麼發達的他，竟然被一下子踢成這個樣子，誰想得到？
他現在滿腦子都被疼痛給佔據了，根本來不及注意到已經殺到身邊的男孩。
男孩身體跳起一米多的高度，對着大衛的手臂重重踩下去。
卡～骨頭斷裂的聲音發出，大衛的手臂被踩斷了。
「啊啊啊……」大衛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吼聲。另一隻手死死地抱住那條斷掉的手臂。
「等一下，等一下，求求你不要打了，饒了我吧。」他嘴裏發出了求饒聲，令得男孩抬起來還在空中的腳微微一頓。
但是就在那一霎那，大衛露出了猙獰的奸笑聲，「哈，死吧。」他突然暴起，完好的那隻手拿着軍刀，對着男孩的*猛然刺去。
在他看來，這麼近的距離，男孩不可能躲得開。
男孩也確實沒有躲開，但是軍刀卻沒有刺到男孩，因為軍刀被男孩的兩根手指頭夾在中間。
男孩手臂一扭，軍刀頓時從大衛的手中脫出。看到這裏，大衛整個心都涼了，「這都刺不到他？」
接着一隻腳在他的眼裏不斷放大。「慢著，饒命，我是……」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他只留下了沒有來得及說要的一句話。
在男孩的一腳之下，大衛面部變形，七竅流血不止，身體抽搐了幾下就沒有了動靜。
大衛，死了。
從大衛拿刀攻擊男孩到現在大衛身死，其實只過了不到一分鐘。
男孩殺了大衛，轉身看向格雷。
但是此時的格雷已經從他旁邊對方武器裝備的地方拿起了一把m4a1，他單手拿槍，對着男孩。
他另一隻手聳拉着，嘴唇下面殘留着一些白沫，緊緊皺着眉頭，臉上還有痛苦之色，不過更多的卻是陰沉的笑容。
「你這個黃皮豬竟敢殺了大衛？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了嗎，我告訴你你會死得很慘的。哈哈，算了，不管他了，那個白痴了，叫他拿武器，竟然不拿槍，拿把刀上去跟你拼，死了活該，哈哈，不過我馬上就要幫他報仇了，你死吧。」他說完就要對男孩扣動扳機。
男孩的眉頭微微皺起，身體微微下蹲。
「不要……」
「砰砰砰。」
槍聲連續響起，卻是沒有射到男孩身上，因為在格雷扣動扳機之前，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面起來的女孩，用身體從旁邊直接撞到格雷拿槍的手臂上，並緊緊抱住，使得子彈沒有射中男孩。
「什麼？你這個婊子。」被突然出現的女孩阻撓了，格雷暴怒，大罵一聲，手臂用力一甩，女孩的身體就被甩了出去。「等一下再收拾你。」
等他再度抬頭的時候，卻已經發現男孩的身體不見了。「在哪裏，怎麼突然不見了。」他大叫起來。
前面沒有男孩的身影，往兩邊看看也沒有，「你快點出來，不要裝神弄鬼。」
砰砰……他拿槍往前面那些小灌木從瘋狂的掃射，欲要把男孩給*出來或者直接打死。其實格雷是被恐懼沖昏了頭腦，這裏那麼低矮的灌木，怎麼可能藏得住一個人呢？
「你在找我嗎？」突然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正是男孩的聲音。
槍聲停下。
咕嚕～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格雷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全身冰冷，不能動彈。他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
但是這一聲吞口水的聲音在這槍聲過後的野外夜晚是那樣響亮。
同時也是格雷在這世上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還沒有等格雷轉過身來，男孩就一刀從格雷後頸處刺入，鮮血狂涌，他鬆開槍，用僅能活動的手抓住刀刃，妄圖止住傷口，但是無濟於事，他生命氣息慢慢消散，身體軟倒在地，死的時候雙眼圓瞪，顯然死不瞑目。
剛才在女孩推開格雷的槍，吸引了格雷注意力那一瞬間，他施展快得離譜的速度，直接繞道了那棵大樹後面，以至於格雷以為他消失了，再趁著格雷心浮氣躁的時候靠近他，一刀要了他的命。
沒有理會死去的格雷，男孩徑直走到女孩身邊。
剛才女孩被格雷甩出去，現在還躺在地上。
「你還好吧。」路小山把女孩扶起來，微笑問道。完全沒有剛才殺人那種冷寂的感覺，也看不出來剛才在他手中已經有兩個人隕命了。
男孩的名字叫作路小山，來自東方中國。
女孩沒有受什麼傷，只是頭髮有些凌亂，臉上粘了一些泥土。
近看女孩，路小山有些愣神，因為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天使一般的面容，藍色的眼睛，在加上烏黑的頭髮，這絕對是路小山看過的最美麗的人，比他在電視上看過的覺得最漂亮的女明星林志玲還要好看。用禍國殃民這句話形容她絕不為過。
「嗯，我沒事。」女孩輕聲答道。同時也把路小山拉回現實。
「這兩個人渣已經死了，沒有辦法傷害你了，你不用害怕了。」路小山一邊安慰女孩，一邊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下來然後穿在女孩身上。
女孩現在光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條內褲。一直這樣的話有點不方便。他也看到了女孩原來的裙子，已經被撕成兩半不能穿了。
「穿上吧，小心着涼。」
「謝謝。」
外套對於女孩來說有些長，穿上之後直接蓋到膝蓋，不過這樣更合適，不用費心找褲子了。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剛才響起了槍聲，過會可能會有人過來。讓人發現這裏的事就不好了。」路小山四處看看，說道。
「嗯。」女孩直接上來牽着路小山的手，路小三微微一愣，隨即露出微笑。
「走吧……哦，先等一下，這裏還有一些有用的東西，不能白白浪費了。」說着路小山走到那些武器裝備面前，拿起其中一個背包，把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把兩把手槍，一件防彈衣，一些彈夾，一把軍刀，全部的藥品，被他拆卸下來的一把m4a1，塞到那個背包裏面，剩下的東西他不打算要了。
轉頭看看已經死去多時的大衛和格雷，看看格雷身上插著的軍刀，那是他從大衛手中拿來的，此時沾滿了血跡，還有那一把他屍體下的m4a1，他也不打算收走了。
他沒有管這兩具屍體，也沒有因為殺了他們有什麼心裏負擔，軍人的身份干出*的事，並且在自己出現后就不分青紅皂白要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身本領的話，估計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所以這倆人死有餘辜。並且他還在其他地方多少了解過這些軍人，了解過他們的事迹，特別是m國大兵。
一般這種人犯下罪行之後，當地的警察礙於他們的背景，都不會真的查到他們頭上並懲戒他們，警察一般只是象徵意義上的出來走走過場，看一下案發現場，安撫一下被害人，承諾一定會抓住兇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很多被害人都有冤無處伸，就算事情真的鬧大了，鬧到眾所周知，各地媒體都報道。
當地的法院也無法審判他們，這個時候他們會被送回m國去審判，類似於*這樣的案件，他們會判他三五個月，如果你說他判得太輕了，他們就會說「我們要尊重人權，人權至上……」
然後那些進去的人休息幾個月出來之後繼續犯案，輪迴反覆。
路小山不會說出要阻止他們的行為，阻止這類事情發生，這一類的屁話，但是今天他遇到了，他就管定了。
「好了，走吧。」路小山把背包被在背上，女孩又主動上來牽着他的手。
兩人離開了這裏。
……
兩人手牽手走在路上，從他們一起離開到現在，過了十分鐘左右。
「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裏？」路小山問道。
「我的家～」女孩沉默了下來，最後咬咬牙，指著一個方向。「在那裏。」
「在那裏啊，好，我們走吧。」兩人順着女孩指的方向走。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路小山問道。
「我叫克莉絲，大哥哥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啊？」女孩也反問道。
「克莉絲，我叫路小山。」路小山回答。
「小山哥哥。」克莉絲低聲喃喃。
……
在荒野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四周開始偶爾出現了一兩處民宅，這地方甚是少人。
最後克莉絲帶着路小山來到了一座被燒成廢墟的樓房前面停下來。
很明顯是剛剛被燒成這樣的，因為現在這裏還是濃煙滾滾，雖沒有了火苗，但還是熱浪*人。
「這就是你家嗎？」路小山皺眉，輕聲問道。
「吸～」克莉絲低聲啜泣，大眼睛不斷泛起淚花，雙肩也不停地抖動着。
看到克莉絲這個樣子，路小山瞬間明白了過來，這裏應該就是克莉絲的家，而把她家弄成這個樣子的是剛才被他殺掉的那兩個大兵。
想通之後路小山恨不得再回去往他們的屍體上面吐幾口痰，另外補上幾腳，以泄心頭之恨。
「沒事了現在，那些壞人都死了，乖，不要傷心了。」路小山半蹲下來，幫克莉絲拭去眼淚，柔聲安慰道。
「嗚嗚嗚……」克莉絲大哭起來，撲到路小山的懷中，「嗚嗚，小山哥哥，爸爸媽媽和姐姐們全都死掉了，我親眼看見他們都被殺死了，那個時候我好害怕，我躲在角落裏面不敢出來。後來他們放火燒了房子，我不得不逃出來，後來，嗚。」克莉絲哽咽了一下，「後來他們就追我，他們一直追，我就一直逃，一直逃，最後還是被他們追上了，我……我，嗚嗚嗚，我好害怕。」
聽到這裏，路小山已經差不多了解這件事情的發生和過程，至於後面克莉絲沒有說出來的，他也已經知道，因為那時他就在現場。
「m國大兵，竟然出現這種敗類，那兩個人渣簡直萬死莫辭。」聽到克莉絲說他的爸爸媽媽和姐姐都被殺死，然後那兩人還毀屍滅跡，放火把房子給燒了，路小山在心中說道，他現在充滿了怒火，胸口彷彿有着一塊大石頭壓着一般，令他呼吸有些沉重，恨不得再把那兩人從新殺一次。
最後他緩緩調整心情，呼吸變得輕緩下來，「克莉絲，不用害怕，有我在這裏，誰都傷害不了你。」他輕輕撫摸著克莉絲的頭，試圖讓她安心。
路小山的安撫起了一些效果，但是克莉絲還在不停地哭泣，只是聲音小了許多。
幾分鐘過後，她可能發泄完了心中的悲傷，然後慢慢地平靜下來，只是依舊抱着他。
路小山感覺胸前一片濕潤，那是克莉絲的眼淚弄濕的，可以看出小妹妹真的是很傷心，哭得很徹底。
就這樣安靜了十分鐘左右，克莉絲才鬆開了路小山。
「小傢伙，真愛哭，你是愛哭鬼嗎？」路小山他輕輕地捏捏克莉絲的臉蛋，開玩笑道。他試圖緩解沉悶的氣氛。
克莉絲紅著雙眼，躲開他的手，「你才是愛哭鬼呢！我也不是小傢伙，我都已經十歲了。」
「嘿嘿，在我眼裏，你就是小傢伙。」
「哼，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