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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過去,彩票中了一等獎五百萬的幸運兒沒有去領獎。

劉傑在斟酌下周就去把獎領了,於是下班回家換了套衣服後去超市買口罩或是買個玩具面具,那些曾經中獎去領獎的人都是半遮面的打扮。

在超市服務員的指引下,劉傑找到掛着一次性口罩的架子,旁邊掛着的則是一些燒烤器具叉子刷子思密達的,想必是烤烤燒時戴着口罩防煙的,他這麼想。

從架子上拿了一袋一次性口罩,路過賣洗衣粉和洗衣液專區時,營業員單手持着一瓶洗衣液跟在他身邊滔滔不絕推薦她的產品。

洗衣液的重量少說有五斤重則達十斤,劉傑佩服服務員的臂力,各行各業都有其苦,多買一瓶洗衣液也無所謂,於是他就拿了服務員手上的洗衣液準備一起去結賬。

一袋口罩和一瓶洗衣液,結賬的時候收銀員手邊的架子上擺着很多避~孕套,他眼睛掃過,鬼使神差拿了一盒,一共三樣商品遞給收銀員。

他現在有錢了,可以買房買車,等他父母回來再拖人介紹個對象,避~孕套就有用處了。只是中了五百萬,這錢相對於那些富人來說只是冰山一角,他知道自己沒有商業頭腦不會辭職下海經商,做個警察過普通的日子就可以了。

劉傑提着東西從超市出來,外面天已經黑了,一百米外有個小型夜市,他尋思著可以去買點小食做晚餐。

比肩接踵的在小攤子前轉悠,買了個肉夾饃一個荊州燒餅,等他準備買個削好的菠蘿時,他一摸口袋,裏面的錢包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

「抓小偷啊!有小偷!抓小偷!」一個女聲在嘈雜的夜市裏響起,攤主們淡定的忙着自己的事,小偷的事對於他們來說太習以為常了。

劉傑扔下菠蘿跟着女人的身影追去,他猜那個小偷偷得肯定是他的錢包。

你追我趕的跑了大約兩百米,繞進了一個小街,等劉傑追進去,小偷手上的水果刀已經比在幫他追的那個女人脖子上了。

劉傑看到女人的臉先是一愣,隨後他才開口好聲勸小偷:「把刀放下,放開人質,我可以先不追究。」

「退後退後!不就是偷你一個錢包嗎,你們倆這麼不要命的追,你會不追究?鄙視我是小偷真的沒上過學嗎?」小偷的水果刀鋒緊緊挨着她的脖子。

「放下人質,你只是偷盜,態度好不會有很重的罪刑。如果你一直拿刀比着她,就是劫持和綁架威脅,數罪併罰,你覺得你怎麼做才劃得來?」劉傑注意到小偷的手有發了一次抖,才繼續說:「好好考慮,綁架罪可不輕,你準備下半輩子都在牢裏過日子嗎?」

小偷遲疑的同時,劫持的女人抱起他困在她胸前的手臂張口咬下去,小偷吃痛鬆手偷得錢包一併掉在了地上,而手上的刀揮過來正好刺向她揚起擋住臉的手腕上。

劉傑扔下超市購物袋子撲過來,小偷一推女人擋住劉傑,快速往後巷子跑了。

劉傑護著女人一起倒在地上,女人遲遲沒從他身上起來,小偷早跑得連半個影子都沒了。

「小嫂子,你有沒有怎樣?」既然已經跑遠了,劉傑也不打算追了,他扶着她起來,查看她手上的刀傷。

沈笑柔扭著自己的手不讓他看,一扭動血流得更多,疼得她呲牙咧嘴。

「別動啊,傷口都被你動裂開了,我們先去醫院。」劉傑抬平她受傷的手不讓往下滴血,她站在原地不動,並強行掙脫了劉傑的手。

「我還有事,先走了。」沈笑柔垂下自己的手,血順着她的手指滴在地上,走了一米血滴了一米。

「血越來越多了,先止血!」劉傑不讓她走,兩人拉扯成一團,在沈笑柔的哭聲中,劉傑妥協不

帶她去醫院,而是在藥店買了止血藥和消炎藥白紗布,她說去肯德基,他便跟着她去肯德基,在裏面為她止血擦藥。

幸好傷口不是特別深,劉傑做得又很仔細,血是止住了,扔在桌上一大堆染血的消毒綿團讓吃了收拾桌子的服務員很多記白眼。

沈笑柔叫了些東西,吃得狼吞虎咽,像是逃荒而來的難民,喝可樂的時候因為喝急了氣泡嗆喉,咳了幾分鐘才停下來。

看着沈笑柔咳得滿臉通紅帶淚,嘴角邊還沾著漢堡里的沙拉醬。

「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劉傑「嫂子」二字沒出來,馬上改口。

「回來幾天了。」沈笑柔不好意思的擦嘴邊的沙拉醬。

「你回來了,頭兒知道嗎?」劉傑隱約知道一點,當時紀景存的意思是讓沈家離開本市。

「他不知道,求你別告訴他,我要是知道小偷偷得是你的錢包就不會替你追……」沈笑柔後悔的

看着自己手腕上包紮的傷口。

「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說我是見異思遷的女人,說我虛榮心重。可是遇到譚振林那種男人,哪個女人不會動心?就連宋姿都逃不了他的魅力,我跟她一樣,只是她比我幸運。」

劉傑想起,剛開始跟宋姿接觸的時候,他覺得那時的宋姿是有點喜歡紀景存的。紀景存給她錄筆錄,她當眾對他表白,當時他還小吃了點粗。後來是張赫然看上了宋姿,旁敲側擊在他這裏想要宋姿的電話號碼,後來跟宋姿聯絡上了,做朋友出來吃飯是常事。因為譚振林轟動全市人民的表白,宋姿最終選擇跟譚振林在一起。

不過,紅杏出牆是回事,追得人多是另一回事,沈笑柔和宋姿兩人還是有區別的。

「這裏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我不想一直生活在外,我父母在外也不習慣,我對這裏有感情。我想着紀景存應該已經有了新生活,大家不會再有交集,我便偷偷回來了,沒想到被你遇到了。」

落葉歸根的情,故土難離的願。

「學校已經把你開除了,你在這裏以什麼生存呢?或許去一個大家都不認識你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會更好。」小三出牆綠帽終究是別人的故事,劉傑不是當事人,他深體會記仇不了那麼多。

此刻的沈笑柔在他面前彷彿是一位懺悔中的信徒,對着他祈求原諒,悲傷的臉想要獲得新生。

「能去哪呢?我爸媽都老了,我不想把我犯得錯強加在兩個老人身上,他們應該安享晚年而不是跟着我四處漂泊。」

劉傑安靜了很久,才點頭答應說:「今晚遇到你的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更不會跟隊長透露你回來了,好好照顧你父母吧。」

沈笑柔的手是為了給劉傑追回錢包才挨了一刀,錢包追了回來,保住了錢包里的很多證件,可惜的是還讓那個小偷跑掉了。

劉傑就提着那袋從超市裏買來的東西叫了輛的士送沈笑柔回去,他送她回去的時候路過宋氏還燈火通明的大樓。

沈笑柔叫司機停在了路邊,推擋着她的劉傑一起下車。

付了車費,劉傑提着東西追過來,「幹嘛在這下車?」

「我想跟宋姿下跪道歉求得她的原諒,我以前恬不知恥的跟她搶男人,搞得我現在有家不能回像個孤魂野鬼。」

「別去了,都這麼晚了,宋姿肯定回家睡覺了,我先送你回去,你明天白天再來跟她道歉。」劉傑擋在她身前不讓她繼續走。

沈笑柔低下頭轉身慢慢往回走,肩膀抖動,輕輕啜泣。

劉傑煩躁的摸了摸後腦勺,真的服了女人了,說哭就哭哪來的那麼多眼淚?

他趕在沈笑柔旁,默默的陪她走在黑夜的大街上,一輛輛載着乘客回家的計程車和小車在路上行駛,沈笑柔沒說叫車,他就沒叫車。

「肩膀借我一下,好嗎?」沈笑柔哭得哽咽,淚眼模糊的看着他。

劉傑發了會兒愣,等他明了她的意思時,她已經繞過路邊一個小花壇走進去,坐在花壇邊手捧著臉哭。

他挨着她坐下,伸手挨着她的頭靠在他肩上,她便依着他的肩抱着他的腰哭得肝腸寸斷。

他安慰她說要開始新生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只是緊緊靠着他,頭從他肩上往下,蹭到他的胸膛,然後的然後整個人都依附在了他身上。

他只好用手學大人安慰小孩一下下拍她的背,叫她忘記過去之類的。

他的衣衫濕遍,她才停下哭,從他身上下來紅著臉跟他說謝謝,說現在只有他不嫌棄她不鄙視她曾經娼`婦的過去。

劉傑身上的衣衫原本被她溫熱的身體覆,現在直面空氣,風一吹來便有一絲絲涼度。

兩人從花壇里出來,等了很久才等來一輛空的士,他攔下送她回去。

劉傑自己回去時已經很晚了,他洗了個澡躺回床上,睡了會兒馬上從床上驚醒去摸脫在床邊的褲子,裏面的彩票劵還在他便倒身閉眼繼續睡了。

**

第二天上班,劉傑照例上廁所時拿出來看看彩票劵,等他拿出那張彩票時,差點摔倒進馬桶。

帶着褶皺的彩票,不是他的那張,他那張上面的數字化成灰他都記得,根本不是手上這幾個。

他以為自己搞混了,家裏彩票多自己帶錯了,下班急忙趕回去根本就沒那張彩票了。

想起昨晚的經歷,他氣沖沖趕到沈笑柔家,捶打她家的門。

門一開,他就沖了進去:「彩票是你偷得是不是?你坐在我身上的時候?」

沈笑柔把門關上,背靠着門,「你說什麼?什麼彩票?」

「你不要跟我裝蒜,我中了五百萬的彩票昨晚卷不見了,不是你還有誰?」

沈笑柔不理他,繞過他走到沙發處坐下。

「還給我!」劉傑走過去,對着她伸出手。

「我都不知道你說了什麼,什麼彩票什麼不見了,我還什麼?」

「彩票,我中了一等獎的五百萬彩票!」

沈笑柔站起來,驚呼:「五百萬?」

「沈笑柔,錢還給我,我可以不追究。」

沈笑柔上前拉着他的手,他甩開,她又拉着他的手走進卧室。

「跟我上`床,讓我爽了,我就把彩票還給你!」

一句話,讓劉傑掙扎了好久,最後,在沈笑柔脫得一絲`不掛,他氣憤中帶着興奮被她拉上了

床。

飼養與被飼養,這方面缺少經驗的劉傑被沈笑柔伺候的爽上了天。

累崩了他睡倒在她床上,她軟著腿爬下床,找到他的手機用指甲尖點屏幕給宋姿發短訊約明天見面。至少發了二十條相同內容的短訊,她才放下手機。

你們全部都給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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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奇,鬥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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