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陸小鳳與花滿樓

1序:陸小鳳與花滿樓

一道閃電撕裂了視野內的一片漆黑,也照亮了前方的路。

胡老三已經跑了七天了,在跑下去,他□□的馬一定會脫力而死。可惜這荒郊野外大雨傾盆,想找點吃的也找不到。

液體從他頭頂流了下來,胡老三已經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他的血了。一溜一溜的,有的到了衣服里,有的被甩了出去,有的進了嘴裏。

他使勁「呸」了聲,一嘴的鐵鏽味。這該死的雨,把前兩天的傷口給澆裂了。

他明白,要是想活下去,必須找個屋子歇歇了。可以沒有美人美酒,甚至可以沒有床榻傷葯,只要能遮些風雨就好了。

胡老三絕望之時,突然一束微光穿透風雨傳到了他的眼前。□□的馬好像讀懂了主人的心思,悲鳴了兩聲往光亮處跑去。

到了近前,才發現是一座破廟。因在下雨,門嚴嚴實實的關着,有幾個破洞,透出橘黃色的光,像是邀請胡老三進去。

胡老三下馬把刀橫在胸前。他決定進去了先把人給解決掉,然後吃了他的乾糧換上他的衣服,運氣好的話還能在找到一匹馬和一些銀兩。

不論什麼時候,有了錢才多一絲希望。

胡老三一腳踹開門,看到裏面的人,刀已經出鞘一半,卻無論如何也沒力氣再拔了。

估計是雨夜陰冷,屋裏生了兩堆火,應該是打算滅了一堆睡到上面去。木枝查了兩個饅頭一個雞腿在火上已經烤出了香氣。

火堆邊坐了個青年,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衣服應該是被火光照成了黃色,應該是進廟的時間早,衣服只是略顯潮濕,深一塊淺一塊的。下擺有些泥點子,加上隨身帶着吃的,看來也是個趕路的人。

和髒兮兮形象形成強烈反差的是,這個青年眉目舒展,神態不見一絲狼狽,反而像是在城裏最好的酒樓里,輕搖摺扇,點了一桌子山珍海味,舉上一杯香茶洗洗品著

這周身的氣度,倒是把破廟趁成仙境了。

胡老三雖然是個粗人,乾的又是打家劫舍的營生,但他粗略一瞅就能把這人看穿個七七八八。但是面前這人,一看就是個書生貴公子的,再往深了,卻看不出來了。

別的不說,前面這位公子哥兒身邊一個隨從也不跟來這破廟中,就是十足十的詭異。胡老三干盡壞事,能活到今天,不得不說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他雖然沒想起來江湖上有這一號人,但也能猜到估計是哪個大門派大家族初出江湖的弟子要拿自己開刀了。

想到這,他咧嘴一笑:「原來早就有人了,某就告辭了。」

青年的聲音一如他的長相,溫溫和和的,一點也不像個混江湖的人,「原來是客,兄台不如坐下烤乾了衣服,吃兩口饅頭。」

胡老三聞着雞腿的香氣,強忍着才讓自己沒有衝過去。青年輕笑了下,並不勉強他,反而把木棍從火上取了下來扔了過去。

他的手法奇准無比,胡老三一動沒動,反應過來美食已經到他的手裏了。

這身功夫真是夠俊的,胡老三實在是餓極了,聞了聞也看不出異狀來,扯下雞腿三下兩下就全進了肚子裏。

等他咽下最後一口饅頭,青年又扔過來一個水袋。胡老三打開發現裏面是酒,還是有年頭的好酒。

胡老三一口周進去半袋,狂笑道:「還沒問小兄弟的名號。今天的恩情我得了機會一定還了。」

青年從袖子裏掏出把扇子,上面描滿了江南旖旎的□□。哪怕是在這種環境,他輕搖兩下也感覺不出一點做作來。

青年緩緩起身,輕搖摺扇,並不回答胡老三的問題,只是笑着說道:「我只不過是個小人物。倒是兄台的大名,簡直是如雷貫耳婦孺皆知,遠的不說就說一個月前,滄州陳家上上下下八十餘口,全死在了你這把青鐵刀下。」

胡老三心中連叫不好,他真是逃命逃的傻了,看不來情況不對還貪圖那幾口吃的!他的刀本就沒鞘,揮起來自然是方便。這一刀不僅帶動了胡老三,還帶動了廟裏的風,青年像是沒見過這麼猛烈的攻擊,無措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將將躲過燎到衣角的火星。

胡老三用了全身上下僅剩的力氣揮出了這一刀,只求一下子就結果了青年。可惜,這寄存了他全部希望的一刀還沒到青年的跟前就被擋住了。

只是兩根普普通通的手指,看上去就是搭在了他的刀上,胡老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內力,震得倒飛了出去。

等他從門板的木渣子裏緩過神來,看到一個長著四條眉毛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在花滿樓面前殺人,那就是太煞風景了。」四條眉毛摸著下巴,正在那犯難:「可是我追了你這麼久,你還殺了老陳頭一家子,這仇還不能不報。唉……」

「送官府去吧。」青年從袖子裏掏出繩子給四條眉毛扔了過來,把身後的食盒拿出來放在火邊慢慢的加熱:「給他一頓飽飯,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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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努力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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