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儘力而為】
第三百六十章【儘力而為】
羅迪心裏有些擔憂。
這才幾天時間，余佳佳和隔壁那個練瑜伽的小妞有些關係進展得太快了些。
晚上的時候，余佳佳又跑去了隔壁的瑜伽館里和那個姓葉的小妞練了會兒瑜伽，結束后又跑來，拖着自己要出去。
說是要出去吃宵夜，要帶那個瑜伽女孩去吃金陵最地道的宵夜。
羅迪心裏就跟長了草一樣。
那個瑜伽女孩是外地的，可你余佳佳同樣是外地的啊！
這不，就只要拖着羅迪這麼一個土著去當帶路黨。
羅迪有心不去。
其實男人也有點第六感的。這兩天，他總覺得，那個瑜伽女孩有意無意的偷偷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偷瞅自己。
羅迪有點躲避。
羅大少爺不是雛兒，相貌不錯，家境也是百里挑一，在學校里就大受女生歡迎。每年情人節什麼的，收到的女同學情書也不少。
但是現在羅迪沒心思看這些事情。
他心裏裝着人呢。
可問題是，陳小練臨走之前交代過，一定要看好了余佳佳！
羅迪就不得不跟着了，不過心裏對那個瑜伽女孩，是要都反感有多反感。
問了一圈，夏小雷不樂意，這孩子最近迷上一款網游，更願意坐在電腦前浪費時間。
至於大剛，也是搖頭不去。
這就沒轍了。
羅迪晚上帶着兩個女孩跑去吃了頓晚餐加宵夜，無非就是什麼鴨血粉絲和烤串小龍蝦之類的玩意兒。
問題是，余佳佳和那個瑜伽女孩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余佳佳，大概是逃離了喬老頭子的爪牙，查德自由就有些放縱過頭了。
一個宵夜吃到大半夜，還鼓著勇氣喝了兩瓶啤酒，小臉紅紅的，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隔壁一桌坐着幾個年輕人，已經好幾次眼神往這裏亂瞅了——這倆姑娘的模樣也實在是勾人。
余佳佳就不說了，標準的小美女一枚，打扮打扮就是女神范兒。臉蛋身材都是夠上雜誌封面的標準。而那個瑜伽女孩小葉，練瑜伽的身材能差么？前凸后翹，比例勻稱，雖然臉蛋路人了點，但也算得上是風姿綽約的主兒。
眼看鄰桌几個年輕混混酒越喝越多，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了，羅迪不想找麻煩，乾脆就強行拖着兩個女孩買單出了門。
想着要回家，余佳佳卻彷彿還沒過癮。
「我們去K歌吧！」
羅迪很想K她一頓！
「好呀！這才幾點啊，夜生活才剛開始啊！」妮可故意怪笑着，興風作浪。
羅迪皺眉，可不等他開口否決，余佳佳就說：「你要不去你就先回去吧，我們自己去。」
你們自己去？
羅迪翻了個白眼。
那怎麼行？得，我跟着吧！
跑去一家K歌的地方，開了個包房進去繼續嗨皮。
羅迪是懶得唱歌，自己拿了瓶啤酒慢慢喝，倒是讓他意外的是，余佳佳唱歌倒是挺好聽的，看來是受過聲樂訓練，唱得有板有眼聲情並茂，副歌高潮部分的高音，人家沒費什麼勁就飆上去了。
余佳佳連續唱了三首，放下話筒一口把一杯啤酒喝下去，才吐了口氣，臉紅紅的看了看房間里：「咦？小葉去哪兒了？」
羅迪沒怎麼關心，懶洋洋道：「好像是去洗手間了吧？」
「這麼久還不回來？我去看看。」余佳佳起身，羅迪也跟着站了起來。
余佳佳扭頭看羅迪：「我去洗手間你也跟着？我忽然發現，這兩天我上哪兒你都跟着我……是他走之前交代你的么？」
羅迪看着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願意跟你就跟着吧。」余佳佳搖搖晃晃出門。
羅迪一路跟到洗手間門口，就看見走廊里擁著好幾個。
那個練瑜伽的小葉姑娘被圍在最裏面，幾個一看就酒喝多了沒事找事的年輕男人在那兒嘻嘻哈哈，為首一個一隻手撐在牆壁上，一副自己認為自己很瀟灑不羈的樣子。
羅迪一看，認出來了，是晚上吃宵夜的時候坐在隔壁桌的那幾個。
這場面一看，不用多描述，就活生生一副：醉酒滾滾調戲良家少女的戲碼。
羅迪嘆了口氣。
得，今晚想早點回家睡覺的主意是別想了，就這場面，只怕還得去一場派出所。
正想着，妮可彷彿看見了羅迪走過來，忽然眼睛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一個標準的小女生驚慌失措的尖叫：「幹什麼！臭流氓！」
啪！
一個耳光抽在了那個準備做壁咚的傢伙的臉蛋上。
這一巴掌，那個傢伙沒躲開——開什麼玩笑，浮遊天使出手，哪裏是普通人能躲開的？
那個混混被一耳光抽得後退兩步，臉色頓時變了，破口大罵就捲袖子往上。
羅迪出手了。
幾步擠了過去，一把捏著了那個混混的手腕，扭頭看了一眼余佳佳和妮可。
「你們躲遠點。」
……
幾個小混混，羅迪三下五除二就解決，走廊里躺了五六個，還有這裏的服務員已經打了電話報警。
可羅迪抬起頭來的時候一看，壞了！
兩個女孩不見了！
……
余佳佳被妮可一路拽著跑出了走廊。
這姑娘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衝到了K歌房的大廳外，被晚風一吹，余佳佳冷靜了一些：「我們跑了羅迪怎麼辦？」
妮可笑：「他能打得很，我們先出來，他反而動手更方便。」
余佳佳也是今晚酒喝多了，腦子糊裏糊塗的，總覺得妮可這話說的哪裏不對，但到底不對在什麼地方，一時半會兒腦子卻短路了。
「不行，我們不能拋下她不管啊。」余佳佳本能的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那報警吧。」妮可笑道。
余佳佳手忙腳亂的在口袋的找手機。才一扭頭，忽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妮可的手指了藏着一枚針，從余佳佳的脖子上抽了出來收好。然後伸手扶住了余佳佳，駕着她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
上車后，司機問：「去哪兒？」
妮可隨便報了個地名，等車啟動，她回頭看着身後。路邊的一輛黑色商務車果然跟了上來。
妮可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余佳佳，心中暗笑：你的身份也不簡單嘛。
計程車開到了一條僻靜的街道上停下，司機看了看周圍黑燈瞎火的：「姑娘，你確定是到這裏？」
妮可回頭看了看，那輛商務車就停在後面的路口。
她麻利的付錢，架著余佳佳下了車，計程車離開后，妮可抱着余佳佳在路邊的一個關門的商鋪台階上坐下，笑看着街道遠處。
那輛商務車裏跳下了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傢伙。
一，二，三，四……
一共六個人。
妮可眯着眼睛。
這幾個傢伙顯然不是普通人，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人士。妮可從對方走路的姿態就能看的出來。
他們迅速的靠近，不說一句話廢話，兩個人上來試圖架住妮可，其餘的六個人則目標明確：朝着余佳佳跑去。
老闆給的命令很明確：跟着余佳佳小姐，嚴密監視，一旦有機會，就飼機救人！
所謂的有機會是指：老闆給出了兩張照片，照片里的兩個年輕少年不能惹。如果有他們在身邊，就盯着不動手。
可現在正是「機會」了！兩個照片里的人，一個已經幾天沒出現了，另外一個今晚也不在！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至於這個小妞……在幾個黑西裝的職業人士眼裏，簡直就是路邊的小白兔而已。
其中一個領頭的上來試圖隨手制服妮可，臉上還帶着彬彬有禮的微笑：「小姐，這事情和你沒關係，不要反抗，我們不傷害你……啊啊啊！！！」
一句話沒說完，小白兔就變身成霸王龍了！
妮可伸手捏住了這個黑西裝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這傢伙劇痛得就跪了下去，妮可一腳踢在他身上，黑西裝就慘叫軲轆轆滾了出去，一頭撞在了路邊的消防栓上，哼都沒哼一聲暈了過去。
其他幾個黑西裝愣住了，不過他們總算還有職業素養，很統一的動作，都是從袖子裏放出了根短棍在手裏，輕輕一甩，就甩長了一大截。
甩棍？
妮可笑了起來。
「你們沒有槍么？」她用纖細的手指指著對面的幾個傢伙。
「我們只想帶走余小姐。」一個黑西裝瓮聲瓮氣道。
妮可嘆了口氣：「打吧，打得贏再說。」
打得贏么？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
當妮可動手把喬老頭派來的人全部放到在地上的時候……
與此同時，羅迪已經急得幾乎要把那個K歌房給拆了！
一個滾滾當場就被他差點弄斷了手腕子，不過這傢伙用凄厲的聲音回答：真的不是我們帶走人的！我們全部的人都在這裏了！
羅迪信了。
他一個個包間的找，最後衝到前台的時候，才得知消息，兩個女孩在剛才自己跑出去了。
沒有人跟着，她們自己走掉的。
羅迪差點沒氣得吐血。
可就在他想追出去的時候，警察到了。
「就是你在這裏打架的？」警察盯着羅迪。
身邊K歌房的工作人員立刻指著羅迪：「就是他，還有幾個人在裏面。」
羅迪深吸了口氣。
他想了想，沒有試圖強行逃走。
「我可以打個電話么？」羅迪看着警察。
對方顯然也是一個有經驗的，猶豫了一下，點一下頭。
……
羅迪第一個電話打的是余佳佳。
余佳佳正歪著腦袋睡在台階上流口水呢，手機響了好久而不自知。
旁邊，妮可的鞋底踩在一個黑西裝的腦袋上：「你不說是么？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你開口。」
妮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顆橢圓形的藥丸塞進了黑西裝的嘴巴里。
系統出產的藥劑，審問專用，問什麼答什麼。
幾分鐘后，妮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喬逸峰？」妮可看着地上的幾個傢伙，回頭看了看余佳佳，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居然是他們……陳小練，你到底惹了什麼人啊……」
妮可走過去，拿起了余佳佳的電話選擇了回撥給羅迪。
羅迪正在派出所做筆錄呢。
接通電話，羅迪差點就破口大罵了。
「你們跑哪兒去了？」
「男人大家，女人當然跑了！難道你要我們在哪兒給你搖旗吶喊嘛？」
羅迪憋了口氣：「你們現在在那兒？」
「在車上，正準備回家啊。」妮可理直氣壯：「你在哪兒？」
「派出所。」
「哦，那我們先回家了？」
「……你們先到我這裏來一趟吧。」羅迪嘆了口氣：「你們也是當事人，來做個證，我就可以走了。」
「真麻煩！等著！」
電話就此掛斷。
羅迪差點沒氣得把手機捏碎，他發現，那個叫小葉的瑜伽女孩，簡直天生和自己犯沖。
掛掉電話，妮可忍着笑，目光閃動。
這個羅迪，還是那麼好玩呢。
不過，眼神飄向余佳佳的時候，妮可的雙眼眯了起來。
喬逸峰的人？
這女孩來路不簡單啊。
身為零城出身的浮遊天使，妮可，對喬逸峰這個名字，還是挺熟悉的！
……
就在羅迪在派出所做筆錄的時候，陳小練正在划船。
運氣還沒算壞到家。
漢斯的人最後在碼頭旁的破倉庫里，居然找到了一個油桶，裏面還有一些柴油。
顯然，這裏的把守的扎伊德的軍隊逃跑得很倉促，很多東西都沒帶走。
不過從倉庫里走出來的漢斯臉色非常難看！
他甚至狠狠的一腳揣在了倉庫的門上！
剛才在倉庫里，漢斯親眼看見了倉庫里擺放的一些沒有來得及運走的活物。
那些包裝上分明是聯合國和平組織援助物資的標籤！！
而這個倉庫……黑人部長說了，是扎伊德用來走私倒賣物資的地方。
扎伊德那個混蛋！！
他在倒賣聯合國和平組織的救援物資！！
只要想到自己和自己的同伴們不遠千山萬水來到非洲，那麼多同事辛辛苦苦的籌集各種救援物資，食物，衣物，以及藥品，運送到這個地方。
抱着拯救苦難的偉大信念。
可是，這些東西卻被那個獨裁者私下倒賣掉了！
漢斯認為那個扎伊德就該受到審判！
他當然不知道扎伊德已經掛掉了，如果扎伊德此刻站在漢斯面前的話，德國漢子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掏槍斃了那個混蛋。雖然他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平時也堅決反對死刑的。
柴油不多，分配到十多條船上，平均下來就更少了。
算下來的話，這麼點柴油，想讓船開到剛果邊境是不可能的。
漢斯的人很快拿出地圖來做了一番規劃，絞盡腦汁，能出了一個勉強可行的辦法。
河道是分段的，有的地方河床高低有落差，水勢比較急，有的地方水勢很平緩。
這就有了利用的地方。
漢斯等人的計劃是，在水勢急的地方，就不用船上的發動機，大家受累，就用船槳划船吧，可以節省柴油燃料。
在水勢平緩的地方，再考慮使用發動機。
這樣一來可以節省些燃料——雖然再怎麼節省，也是不夠，但好歹能多走一段路。
能盡量遠離卡布卡，就多幾分安全。
陳小練沒參與他們的商量和計劃，他就在一旁冷冷看着。
在分配船的時候，原則上是自由分配的。
這個時候，就看出了人性的複雜了！
因為要划船，這是考驗體力的事情。
所以，一些身強力壯的人，很自然的就自動組隊抱團在了一起。
一些老弱婦孺，就成為了人人嫌棄和躲避不及的存在。
蘭德爾等幾個傭兵自然是在一條船上，他們也接受了聯合國官員施耐德以及三個青壯年，除此之外，就拒絕了別人上他們的船。
其他的那些逃難的難民，也都暴露出了人性的卑劣。
青壯年成了香餑餑，老人婦女兒童成了人人嫌棄的存在。
漢斯很快發現了這樣的情況，他立刻做出了決定，把自己組織的人員打散了分散開來，幾個青壯年分別編入幾條船里，最大可能的平均一下每條船的勞力的強弱差距。
可縱然如此，依然無法照顧到全部。
陳小練在一旁抱着膀子冷笑。
他覺得漢斯太軟如了。
這個時候，如果是陳小練自己，他會暴力直接鎮壓，強行將青壯年打散了編隊！不服的？就打到他服！
再不服的，就踢出隊伍滾蛋！
可是漢斯等人卻並沒有這種鐵血的風範。
陳小練自己也成為了被嫌棄的對象。
因為從外觀看來，他身材矮小，瘦弱，年紀也不大……
一看就是個文弱的少年，其他的人那些難民都不願意和他一條船，尤其是那些青壯年。
陳小練懶得理會。
他自己選了一條船，把船上清理乾淨，抬頭看見林樂顏抱着船槳走了過來。
「我和你一起。」林小妞的話很直白。
陳小練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然後，讓他意外的是，還有人湊了過來。
第一個是那位黑人部長。
這位部長先生身材肥胖，一看就不是一個能幹活的，身體沉重佔分量，年紀不小就沒多少勞力強度——也是被嫌棄的群體。
這裏可不會有人在乎他那個「克穆比亞國家交通部副部長的身份」。
除了黑人部長之外，居然還有熟人。
那個……白人女孩，也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她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身材和黑人部長相仿的黑人，陳小練判斷，大約是她的金主。
白人女孩是女人，體力自然不會太好，也屬於被嫌棄的群體，至於她的金主，比黑人部長還胖了一圈，更被人不待見了。
倒是看見了陳小練這裏船上還有空位，就臊眉耷眼的過來。
白人女孩低聲哀求：「先生，請帶上我們吧！」
「拜託！」金主低聲道：「我可以給你錢！」
說着，他從手腕上摘下了一條金鏈子：「帶上我，它是你的！」
陳小練看了對方一眼。
他忽然一笑，伸手接過了那條金鏈子，隨手就扔給了林樂顏：「拿着！又幫你們組織弄到一筆捐款。收著吧。」
他又拿起兩個船槳分別塞到了白人女孩和黑人金主的手裏：「划船會吧？我沒別的要求，划多劃少……你們得儘力，儘力就好。但如果有人偷懶，我就把他扔到河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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